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落红尘 ------------ 蛋糕免费! 各位,网站给兄弟做的生日蛋糕,还有两天就下架了哈,就在《娶个女王做老婆》的页面上,还请大家去捧一下人场啊,不求奶油水果啥的,面粉可是面粉的撒,请支持一下呗,爱你们! ------------ 看 那朝阳! 今天,十一月十五号,是兄弟的生日…… 说实在的,兄弟从周岁生日那天之后,就对生日再也不怎么感兴趣了,顶多也就是每年的今天吃顿饺子算拉倒……老大爷们儿的,早就过了牵着妹妹说Iloveyou的时代,有必要过什么生日吗? 今天早上6.30起床,跑完例行的五公里长跑、两百个俯卧撑、仰卧起坐,去洗澡、刮胡子吃过早饭后,再次坐在了电脑桌前开始码字,完全忽略了今天是咱生日了。 就像往常那样打开《娶个女王做老婆》的网页后,才发现网站给制作的生日蛋糕……这才猛地想起,前几天时,还有一位美女编辑联系兄弟,问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来着……话说,当时兄弟要了一个机械键盘来着…… 当看到网站给制作的蛋糕后,心里嗖的那个一下,就腾起了一股子暖意,好像穷苦人民见到亲爱的党那样…… 在这儿,兄弟得感谢想无是无非、伊人泪红颜、一品江山等朋友给做的蛋糕。 同时,兄弟也拍着胸脯的发誓:以后必定更加努力的写好书,要不然会遭雷劈的! 呵呵,说笑了啊,其实兄弟的确很开心,毕竟是过生日嘛,一年才这么一次不是?就像小媳妇昨晚进的那洞房。 其实啊,说别的都是假的,唯有好好工作,对得起各位书友的支持才行。 最后说一句,请大家去支持阳光的新书《娶个女王做老婆》,肯定不会让各位失望的! 写到这儿时,想到了晨跑时看到的那一幕:看,那朝阳! 那朝阳,就是我们! ------------ 第一卷:第一章 飞来横祸 难道这就是我下半辈子的生活?假如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的话,貌似也不错嘛。岳七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想,最好以后在明珠找个不用多么有钱但是得够花,不用多么如花但是得漂亮一点的妞,然后随便的……嫁给她……没办法,谁让咱现在没居所了…… 星期五,天气晴、少云,东南风三级。 岳七站在岗台上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大声喧哗着走出校门口的学生们,眼神中充满了羡慕。这时候一抹淡黄色的阳光通过树梢缝隙穿过映入了他的眼睛。 让他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转了转身子躲开阳光,心里暗暗的嘟囔一句:都快六点多了,这破太阳怎么还这么刺人眼?五十公分的岗台高度,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用眼神打量每一个进出明珠市警官学校的人。 明珠警官学校前身是大Y帝国明珠皇家警官学院。自从1997年明珠回归祖国之后更名为明珠市警官学校。 这所在明珠市首屈一指的警察大学每年可以为明珠市的警署输出若干人才。当然,学校里面也有别的国家的留学生,诸如越南、老挝、柬埔寨、日本等国家,甚至有一些则是来自欧洲、美洲的一些发达国家的学生。 今天是岳七参加保安工作以来的第四个白班。他每天所做的工作就是从早上七点半和另外两个同一寝室的人执勤到下午六点半,一直等到夜班的执勤的三人组接班之后,一天的工作才算完事,当然啦,下班的同时又意味着今天又可以收入六十块钱了。 岳七正在眯着眼睛老神在在的独自享受着这份喧闹。忽然一只拥有高贵血统的M国白蛾像一颗偏离了轨道的导弹那样斜斜的扎过来,落在岳七那套灰不拉及的保安服右肩暗绿色的肩章上。 那只白色的小精灵收敛起双翅,除了蠕动的触角之外,身体却是一动不动,仿佛在研究眼前这个站立了几小时的杆状类是什么植物。 岳七微微一笑,圈起左手拇指和食指对着白蛾轻轻一弹……那只昨夜没有做好梦的白蛾就在瞬间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化作一道白线运转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嗖的一声钻入了两个鼓囊囊的不明物体中间。 “啊……”随着一声女人发出的高分贝尖叫,让岳七忍不住的打了个颤栗,他连忙精神高度集中,微俯下身子睁大双眼搜索声源。 一个有着一头乌黑秀发、身穿着警官制服的女孩子,此时正高举着双手仓惶的望着自己的胸部,脚下仓惶的来回挪动着,口中仍旧啊啊啊个不停。 岳七心想:这位小姐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可自己只是一介保安而已,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双手捂住耳朵来拒绝这种噪音,别的什么也管不了。既然她喜欢大呼小叫的那就随她吧,可能这是她的爱好罢了。 岳七看了看那个女孩子,眼中带着鄙夷的目光,随后就抬头站直了身子。这时候在身后传达室的那俩同事张旭雷和孙大名,在听见有人大喊后,连忙一脸紧张的跑出传达室门口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了?” 岳七转过身回头看着孙大名手中拎着的警棍,嗤笑了一声:“没事,你们紧张个屁啊?大惊小怪的,有老七顶在这儿,天还能塌下来?” 孙大名和张旭雷讪讪一笑,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哪能呢,有您七哥在此,就是本**来了,也得乖乖的坐下排队进场不是……” 岳七正待点头示意你俩小子回答正确。忽然发现孙大名脸露不信的神色望着岳七的身后,伸手指着他后面:“七……七哥,后、后面……” 岳七还没有问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背后冷风破空,他心念动转之间撩起左脚后挑,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他的身子稍微的晃了一下。 “喂,臭小子。给你家大爷滚下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低喝道。 岳七轻轻的放下腿,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子,一脸的莫名其妙低头看着站在岗台下面的那个偷袭他的人。 “怎么了?”他挠了挠头问:“我说大姐,没事你踹我腿干嘛?更年期想发泄一下你去健身房啊,跑这儿来发什么威啊?要是实在没有陪你发飙的非要找我的话,我可要给你计费哦。” 下面这个人正是刚刚在岳七下面大叫的那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在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看起来比自己矮不了多少,此时正用一双满含煞气的大眼直勾勾的瞪着自己,小巧微翘的鼻子下面,露着几颗雪白的牙齿正由于极度气愤而紧紧的咬着红唇。 她穿着一身警官学校发的那种大翻领的统一黑色制服,白色的尖领衬衣敞着最上面的那两个扣子,使得胸部看起来更加的雄伟,看上去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你分不清是制服过于瘦小,还是她人本身发育太过完美。即便是统一发放的学生制服也掩盖不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细细的蛮腰下一袭及膝黑裙配上惹火的小腿,没有穿丝袜的双脚竟然穿着一双美国陆战队员才穿的那种战警牛皮靴。 真是另类啊……岳七看着她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随后伸出舌头**的添了下上唇,心里琢磨: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另类美女啊?老子在以前咋没有遇见一个呢?看来这前二十多年是白活了,可怜了俺那大好的青春发育期哦。 那个女孩子看见岳七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顿时羞愤气急,俏脸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混蛋!你看什么看?!” 岳七嘿嘿一笑走下岗台,满不在乎的回答:“因为你漂亮,所以才看啊。不是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有人欣赏你难道不是好事?” 那个女孩子听他话后气的差点晕倒,这是哪跟哪啊?你这样无礼的直勾勾看着别人,嘴里竟然无耻的说着女为悦己者容这样的借口,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气苦之下想也没有想,挥起右手对着岳七的右脸颊就扇了过去。 “哎……你别动不动的就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岳七嘴里胡说八道着,伸手挡住扇过来的那只右手,顺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啊……看不出这小子有几下子啊,自己全力扇出的这一巴掌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并且还被他抓住了手腕。要是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那可真是在警校这三年白练了…… 女孩想到这儿,用力的争了一下右手,可对方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就像是一把铁钳,纹丝不动。 她蛮劲一上来,索性也不管那只被抓住的右手了,左手攥拳使足了力气对着岳七脸上就打了过去,同时抬起右膝狠狠的撞向他的双腿之间。 岳七看见她这般打法,眉头忍不住的微微皱起:下手也太狠了吧? 别看这女孩子此时用上了全身的本事,可在岳七眼中看来就像是小孩子打闹那样简单。 他不慌不忙的伸手把她的那只左手腕也抓在手中,然后双腿一并夹住她抬起的右膝…… 然后……在明珠市警官学校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经典的场景。 在越来越多围观人群的众目睽睽下,一个年轻的男保安双腿夹着一个女孩子的一根腿,并用双手抓着她的双手,前倾的身子迫使那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只能下意识的往后挣扎。而那个男保安的脸上带着一丝嘲笑,女孩子则满脸羞红的瞪着他,嘴唇颤抖着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出她的胸膛在不住的剧烈起伏…… “哇……这样经典……” “这个保安是谁啊?竟然敢惹警校的霸王花?” “谁知道啊,不过我看这霸王花今天没有什么好果子得,吁……教导处的老师来了……” 就在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几个年轻的男女学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左右的女人,看她那身衣着打扮,很可能就是大伙嘴里所说的那个教导处的老师了。 “添秀、添秀,宋主任来了。快松手……”其中一个圆脸女孩子小声的喊道。 那个被岳七牢牢的控制着的女孩子红着脸的往后看了一眼,眼神中除了羞涩还有无奈。 “添秀你快松手啊……宋主任来了。” 那个叫添秀的女孩子露出一抹苦笑,她倒不是不知道那个宋主任的厉害,可松手不松手却是她说了不算的,因为她本身就没有抓着别人,而是别人抓着她呢。 “小子,快松手,要不然会有你好看的……”她只好低声和岳七说。 其实岳七早就注意到了跟在学生们后面来的那个女人了,只不过远远的打量了她一眼后,眼光顿时定在了那儿,他心头猛然一跳,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不会是她吧? ------------ 第一卷 第二章 敢惹我 “怎么回事?” 教导处主任看着自己学校的学生竟然被一个保安弄得这样狼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质问一边的孙大名。 “……这个……”孙大名张了张嘴吧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的这个教导主任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警官制服,白净的瓜子脸上一双明眸正冷冷的看着他,身上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气质。 孙大名这个了老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的擦着额头的汗水。 这时候一个男学生走上前一把抓住岳七的胳膊:“喂,松开她!”他嘴里说着,手下加劲把岳七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 岳七自从那个宋主任出现后,就一直盯着她看,此时才感觉有人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拉扯,他从那个宋主任身上收回目光后,轻轻的笑了笑:“没问题的。”说完就松开了手。 本来那个手腕被抓着的女孩子正在用力的往回挣扎,妄想挣脱他的束缚,可他这忽然一撤力,她自己噗通一声就蹲坐在了地下。 这就像是两个人拔河一样,大家都在用力的往回拽,可假如其中一个忽然松手,那么下场就显而易见了,只能被诓倒在地。 “哎唷……”随着噗通一声,那个蹲坐在地下女孩子疼的直咧嘴。 岳七随手打开那个抓住自己胳膊的男学生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到面前的教导处主任。 “李添秀,怎么回事?”学生口中的那个宋主任来到岳七面前,皱着眉头的看着蹲坐在地下咧嘴的女孩子。 那个被她叫做李添秀的女孩子还没有说话,她身边的好友接话了:“宋主任,是这样的……” ……因为明珠市的这个警官学校和普通大学的校园纪律不同,警校系统在纪律上来讲是有那么一点的苛刻,每月仅仅是周末这两天属于自由活动离校时间,这种封闭式的校规早就把一众大小姐憋得心里都发霉了,今天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周末,李添秀在放学前和几个好朋友约定,在放学后准备去迪吧玩个尽兴而归。谁知道她们几个人刚刚走出校门,李添秀正在抬头欣赏外面那自由的阳光,刚刚无意识的一转头,就看着岗台的这个小子一弹手,一只毛茸茸的蛾子就飞入了她那敞着两个扣子的制服里面,并无巧不巧的撞入了她那带有黑色蕾丝花边的胸罩内。 别看李添秀平时在学校也是大大咧咧的,要是看谁不顺眼也会老拳相向,并赢得了警校霸王花的美名。可对毛毛虫害怕究竟是女人的天性,而且还是被侵入最为敏感的部位,当然忍不住的要大声叫了。 当她定下神来发现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保安听见她大叫后竟然对着她做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心头怒火扑棱一下就生出来了,她想都没有想就一个125度的侧踢,狠狠的对着这个站在岗台上的保安的双腿踹了出去。 因为平日警校的学生经常的练习散打之类,她旁边的好友还怕她在生气下出手没有轻重的伤了人,还赶忙阻止她别冲动。 但是让她们大吃一惊的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臭保安竟然在没有回头的情况下就那么随意的一抬脚,用脚后跟顶住了李添秀的足心。 反观李添秀,被那股碰撞回来的力气反震的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一屁股坐地下。 这也太出乎几个人的意料了。 虽然李添秀怔了一下,但当她看见一步跨下岗台来站在眼前的岳七时,后者正一脸的贼笑的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自己,满脸色迷迷的样子。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他竟然看着她舔了一下嘴唇,李添秀这才…… “……事情就是这样的。”那个女孩子说完后不安的看了看站在面前一言不发的宋主任。 “哦……”那个被学生们叫做宋主任的女人点了点头,随后一双眼睛这才冷冰冰的对着岳七看过来。 岳七就那样随意的站在那儿,瘦削的脸庞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在帽檐下发出若有若无的精光,当和那个宋主任的眼神一接触后,那精光忽然又转换成一种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懒洋洋。 “宋主任,这都是误会,嘿嘿……”孙大名一看不好,连忙又走上前来讪笑着解释,但是那个宋主任只是用眼扫了他一下,他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岳七心中嗤笑一声,看来是我看错人了,这个女人既然在看自己的时候脸色如常,看来不是她。 “岳七……”他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香烟叼着嘴上。 就在他掏出火机准备点燃香烟时候,忽然感觉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哎唷!”疼的他一咧嘴,也顾不上点烟了,连忙后退了一步,这才低头查看。 刚刚蹲坐在地下的李添秀此时正双手抱着他的右腿…… “喂,你属狗的啊?松手……不不……是松口……再不松口老子可真急了啊……”岳七说着话就想抬起右脚踢过去,可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只是身子后退了一步,猛地一抽腿,顺势坐在了岗台上。 岳七嘴里斯哈着冷气,挽起裤腿一看,一圈环形的牙印正在渗出血迹。他一手搓着伤口一手虚指正在爬起来的李添秀:“喂!你还真咬啊?虽然这也是腿,可你不知道这是没加工过的?你有没有狂犬病史啊?这可疼死老子了……” 李添秀得意洋洋的甩了一下头发,慢慢的站起来:“哼,没有给你咬下一块肉来,算是你小子祖上烧高香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孩子……” 岳七猛然站起身,一抬手:“你……”嘴里随着又切了一声:“切,老子不和泼妇斗,丢身份,没面子。”他拿眼瞅了瞅裤子上的牙窟窿,恨恨的哼了一声。眼光掠过站在眼前的李添秀,对着站在李添秀身后的那个宋主任说:“你是她老师啊?啧啧,看看啊看看,什么样的老师教什么样的徒弟……别瞪着我啦,让你学生拿钱给老子……我重新买一条裤子去,这身制服我交了190块钱呢,我算算啊……那你就赔个零头吧,90块钱,拿来!” 那个宋主任听说后一愣,但随即展颜笑道:“没道理啊。凭什么要我拿钱啊?再说了我给你钱你敢收啊?” 岳七摸了摸后脑勺:“为什么不敢收啊?你不就是个教导处的主任吗??一个学校领导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再说了,明珠乃至整个华夏都是法制社会,损坏东西就得赔偿,老……我为什么不敢收你的啊?笑话,我是吓大的吗?” 还没等那个宋主任说话,孙大名和张旭雷就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惶恐。 张旭雷上前一步拽了拽岳七的衣襟,耳语道:“七哥,你知道她谁吗?” 岳七对着他一横眼,瞥了撇嘴:“不就是个美女吗,难道脸蛋漂亮了可以当卡刷吗?我管她谁啊,今天不赔我裤子老子还就和她们没完了!” 张旭雷擦了擦额角流下的汗,对着那个宋主任媚笑了一下,转头又小声嘀咕:“七哥,这个人可是咱学校的教导处主任宋抗春,听说是从京都专调过来的,除了给警校做政治工作外,还专管我们的……专管我们保卫处科长的大人物啊。” 岳七一听说这个宋主任的名字是宋抗春,浑身不由得一颤,但是接着咧嘴一笑神色如常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看在你老张的面子上,老子就放她们一马,下不为例啊。” 随即对着站在眼前的教导处主任宋抗春呈上一个冷冷的笑:“原来是宋大主任啊,既然由您老人家出马来摆平这件事,那么我对今天这档子事就不追究了,您可以领着您这位属狗的学生走路了。” 岳七这话一出,围观学生不由得哄然一声。 在众学生的窃笑声中,宋抗春俏脸一红,深深的看了一眼岳七:“你真的叫岳七?是谁介绍你来这儿工作的?礼拜一8.30之前到总务处来一趟!”说完转身又对着围观的学生喝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些围观的学生们看着平日不拘言笑的教导处主任发威,当下赶忙都转过身子抓紧走人。 功夫不大,校门口除了宋抗春和李添秀几个人外,刚刚看热闹的人都在宋抗春的呵斥下走了个干干净净。 宋抗春身子在晚风中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脸对着岳七冷哼了一声:“下礼拜一早上8.30分之前毋须的来一趟教导处,要是不来的话,你和你身边这俩人就准备打铺盖回家吧!” 话一说完,宋抗春转身走进了校园。 岳七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喊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李添秀此时看见岳七吃瘪心情大好,嘿嘿一笑阴阳怪气的说:“喂,小子,这下蔫了吧?嘿嘿,等着卷铺盖滚蛋吧,哈哈……” 岳七心中暗暗恼怒,忍不住噌的往前一步,吓得李添秀一缩肩。 “想干嘛?不服气不是?哼!”李添秀的那几个好友一起围了上来。 这时候李添秀的大小姐脾气也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什么也不顾了,就这么对着岳七一抬胸脯,嚣张万分的说:“来呀,你打我啊,有本事你打我一拳试试?看我整不死你!” 岳七咬了咬嘴唇眼珠转了转,突然嘿嘿一笑:“嘿嘿……妹妹,你的走光了,原先我还以为你的很大很挺呢,原来不过如此。” 李添秀听他这样说,下意识的一低头。 因为刚刚和岳七动手时动作过大,里面的衬衣扣子又蹦了一个,显得本来就很挺拔的此刻更加的雄伟…… 李添秀禁不住脸红脖子粗,但是这种尴尬却更加激发了她骨子里面的那份狂傲和不羁。她双手揪住衣领,作出要撕的动作:“来呀,看呀!今儿我让你看个够,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啊,想看哪儿明说,你家大爷满足你!” “神经……”岳七小声嘟囔了一句后退几步,双手做拱手状:“您是老大,我怕你了,前方的路很光明,请您一路走好,小的我不送了。” 李添秀听见岳七认输,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甩了一下长发,然后伸出右手中指朝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嘴角微撇:“我愿走就走,你管得着吗?” 就在岳七准备和她瞪眼的时候,孙大名一把拽住岳七的胳膊:“七哥啊,咱还是回去商量一下礼拜一的事情吧,那才是重中之重啊,要是没有一个应付的办法,我们可就惨了,失业啊……俺那可怜的八十老奶奶和三岁的侄儿啊,都怪我无能啊。” 岳七一听简直是好笑又好气,一巴掌拍在孙大名后脑勺上:“滚了!made,瞧你这幅德行……” 说完后再也不看李添秀他们一眼,随着两人转身进了校园。 ------------ 第一卷 第三章 歌舞厅 李添秀看着走进学校的岳七三个人的背影,左手猛力的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搏击动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转回身对身边的几个好朋友说:“走,晚饭过后请你们去飞天舞吧蹦迪,说好了啊,今天晚上咱们要玩个痛快。谁要是半路逃跑,嘿嘿……别怪秀爷虽然拥有一颗红心,但是咱的手肯定是黑的!” 其中一个叫张明艳的好友听见李添秀这样说后,夸张的张大嘴巴:“哇噻,试问天下谁拥有天使的美貌却有一双黑漆漆的小手呢……舍咱家秀儿还能是谁?” 几个好朋友哄然大笑。 李添秀脸色稍微带红,张口呸道:“死妮子,几天不修理你胆肥了是不是?说,身上哪个**部位痒痒?让大爷来给你揉揉。”说着话就作势张牙舞爪的扑向张明艳。 张明艳娇笑声中躲在另外一个叫王慧的女孩身后,双手顺势抓住她的肩膀往前一送:“别每天爷啊爷的凶巴巴的,小心没有人敢要你做老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 李添秀闪身躲开撞过来的王慧:“我说王慧啊,回头你告诉李志国一声,让他好好的家管教一下他的婆娘,让她明白一下怎么样才能做个真正的淑女。” 王慧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手的看了看张明艳:“在我看来,咱家明艳本身就是淑女一个,可不知道今晚怎么了,说话这样大失水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猪者黑吗?” “我靠!两个人合起来欺负我啊?” 打打闹闹中,几个人挥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校门口。 …… 在一家餐馆吃过饭后,张明艳打电话喊来了她的男朋友李志国,一个本土企业家的公子哥儿,开来了一辆米黄色的宝马x530越野车。 几个人上了车一路说笑着来到了飞天休闲会所。 飞天休闲会所位于明珠市中山街最为繁华的地段。 这是一家集迪吧、酒店、旅馆为一体的实业集,休闲会所建筑高达二十几层,大楼后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和后花园,能够在寸土寸金的明珠市区拥有这样规模的停车场和后花园,仅仅从此看出就可以知道飞天是多么的实力雄厚了。 每到夜晚,飞天休闲会所门口的五色斑斓的霓虹灯闪耀起来,将整个大楼前照得是五彩缤纷,远远望去,犹如幻境一般。 李志国刚刚停好车,就有一个身着白色绅士服的服务生就来到车前单手打开车门,满脸微笑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志国他们本来就是这儿的常客,挺自然的就把车钥匙扔给那个服务生让他去找泊车位,几个人迈步走上台阶,在两个迎宾小姐悦耳的欢迎光临声中步入一楼大厅迪吧。 几个人刚一进门,一阵震撼耳膜的音乐就夹杂着动感气息扑面而来。 大概有七八百人在忽明忽暗的闪光灯下随着强劲的音乐放肆的摇摆着,给人一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自从走进大厅后,李添秀再也不顾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立刻粗野的扭动胯部双手举过头顶,蛇一样的摇拽着加入了人群。 王慧和张明艳她们相视一笑,也嘻嘻哈哈的随着跟了过去。 此时的李添秀换上了一袭纯白及腰无袖衬衣,最上面的那两个扣子照旧习惯性的敞开着,饱满的胸部放肆的坚挺着,使得那件小衬衣有种不堪负重的感觉。下身的一件水墨湛蓝牛仔裤被一款异常时尚的宽腰带松松垮垮的围在腰下,露出白腻而柔软的小蛮腰,随着毫无节制的摇摆动作煞是晃人眼球。 因为在警校经常锻炼的缘故,李添秀在跳起舞来后,那种女性韧劲动作之中带着狂野的特点是一览无余,一头柔顺的的长发不停的上下左右甩动,浑圆的臀部配合着脚下那双牛皮战警靴的卡点更显得野性十足。 一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混混看着这个性感的美女舞姿如此的狂野,不由得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慢慢的在李添秀周围围了一个圈,更有几个是大肆的吹着尖利的口哨,为她做出越来越大的诱惑动作而助威。 李添秀跳的正在兴头,王慧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趴在她耳朵上大喊:“志国的奶奶从乡下来了,刚才他爸爸打电话叫他回家!” 李添秀此时正兴高采烈的,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用手放在耳旁张开,一脸茫然的喊道:“什么?大点声,听不见!” 王慧干脆一把拽住李添秀的手臂把她从人群中拖了出来,来到吧台跟前找了两个空座。 李添秀满脸的不悦看着王慧:“什么事情啊?人家才刚刚尽兴呐,你就这样把我给拉了出来,强抢民女啊你?”说着转头四下扫视了一圈:“明艳他们呐?怎么没有过来啊?” 王慧一边伸手示意调酒师来两杯饮料,一边告诉李添秀:“李志国的奶奶从乡下来了,想孙子想的要命,刚刚他爸爸打电话叫他和明艳回去看望老人家,李志国从小是由他奶奶看起来的,所以对他这个老奶奶很是孝顺,刚接到电话就和明艳一起回家了,他们看你正在兴头,怕说出要走会惹你扫兴,所以让我留下陪你。” 李添秀抿了一口红酒嘟囔道:“什么啊,还怕我扫兴。分明是借机偷偷溜走就是了。看爷到礼拜一不好好的整治一下这对狗男女……” 王慧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秀儿啊,你怎么以你的心去度人家明艳两口子的肚子呐?” 李添秀猛地把酒杯往吧台一顿,俩眼一瞪:“喂!你个奸臣,怎么说话呐?大爷稀罕摸那些男人的肚肚吗?” 王慧噗哧一笑:“好啦好啦。又不是不知道你老人家的那副德行,整个一个同性恋,这么大了还没有男人要,我看你啊,早晚……” 李添秀一听这话,忽地站起来举起拳头作势欲打:“你个破丫头,再说!” 王慧连忙双手乱摇:“爷,爷。您大人大量,狗肚子里面能撑船。您就饶了奴家吧。”说话间双手挡住李添秀打来的拳头:“哎呀,不好……肚子疼,疼的要命,我得去洗手间……”话没说完娇笑着一溜烟的抓紧闪人。 李添秀暗骂了句死鬼,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饮料摇晃着,心里又不知不觉的想起了傍晚放学遇见岳七那件事来。 “嘿嘿,你个不知好歹的破保安,敢和我斗,你马王爷长了三只眼啊,看我不找机会玩死你!”她自言自语的看着饮料杯说,一脸的得意。 李添秀微闭着双眼,正在琢磨有什么好办法才能把那个破保安给整的求死不能求生不行的时候,身边有个轻佻的声音问道:“妹,一个人吗?要不要哥请你喝一杯?喂,那谁谁谁,给这位小姐来杯拿铁。” 李添秀睁开眼睛微微侧头打量了下身边这个主动说话的男人。 他橘红色的头发整了个莫西干发型,左耳挂着的三个茶杯大小的耳环,随着那颗脑袋的不安分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小坎肩,双臂的肌肉自然的坟起,一看就是经常的锻炼,在他古铜色皮肤的右胳膊上刺着一头咆哮的狗熊,在身后还跟着几个类似这种打扮的小弟。 此刻看见李添秀转回头看他,他媚笑了一下,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散发着猥琐的眼神。 李添秀心中噗哧一笑,接着嫣然一笑嗲声说:“哥啊,人家爱喝的是那种极品蓝山。拿铁人家喝不惯哦。” 莫西干猛男双眼一亮:“想喝什么没问题,只要妹开口就没有你黑熊哥办不到的事情。”说完对着服务生说道:“喂,给美女换一杯极品蓝山。”说完又笑呵呵的对着李添秀:“妹今年芳龄几何啊?一会儿跟着哥出去潇洒一下去?” 看得出为了在美女面前博得好感,这些整日厮混在闹市中的混混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了,这就是美女的魅力了。 李添秀一仰头喝下手中的饮品,然后笑眯眯的对着莫西干猛男说:“哥……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呐?”一手又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极品蓝山轻轻的抿了一口:“……越看越像是我家养的那只土耳其长毛犬呐?”。 “哈……”莫西干猛男黑熊哥后面的那几个小弟不由得嗤笑出声,但是接着都并上了嘴。 刚刚还满面笑容的莫西干猛男黑熊哥在听到李添秀的后半段话后,那笑容忽然一下子就不见了。他拉长了脸瞪了那几个小弟一眼,然后转回眼神看着李添秀,阴恻恻的说:“小妹妹,说话要注意礼貌哦,乱说话会受到惩罚的,嘿嘿……” 李添秀还没有说什么,黑熊身后一个红色鸡冠头的小弟俩豆眼一张:“made,臭婊子怎么说话呐?知道熊哥是谁不?” 黑熊回身抬手扇了鸡冠头一下:“行了,都给老子闭嘴”。说完对着李添秀呲牙一笑:“哥知道妹妹不胜酒力喝多了,哥不怪,等你品完蓝山咱们找个地方乐一乐去。” ... ... ------------ 第一卷 第四章 倒霉 李添秀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蓦然抬手哗的一下就把剩下的半杯咖啡泼到黑熊的脸上,笑容霍的就拉了下来,冷声说道:“给爷滚蛋!” 黑熊包括后面那几个小弟忽然看见李添秀这样强硬,一下子都愣住了。 几个人大张着惊讶的嘴巴,那个鸡冠头小弟对着那两个一起来的小混混嘶声说:“不会吧?我没有看错吧?这个小**竟敢用咖啡泼熊哥?” 黑熊慢慢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角流下来的咖啡,双手运劲一攥,手上的关节是嘎巴嘎巴作响,他晃了晃头冷静了一下,看来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啊,一个人就敢在这儿有持无恐的在夜总会独饮,并且还敢对自己主动动手,不会是有什么依仗吧? 黑熊想到这儿,四下打量了一下近前。 在吧台不远处除了喧闹的人群依旧在跳舞外,左近他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他这才狠支支的说:“你个臭娘们,给你脸你不要脸啊,那可别怪熊哥我翻脸无情了!” 说完他身子后退了一步,对着鸡冠头几个人恶狠狠的发令:“给老子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带到车上去,今天我让她知道什么是男人!” 鸡冠头听了嘿嘿淫笑了一声,走上前伸出手就来抓李添秀的头发。 李添秀嘻嘻一笑,今天在校门口碰到那破保安就够倒霉的了,本想来这儿散散心,谁知道又出现了这几个垃圾,真是流年不利啊。 她脸上带着笑容,可手下却猛地一甩,随手就把手中的杯子对着鸡冠头的脸就砸了过去,杯子出手后,她也不看效果,双手扶在吧台上一摁,在服务生大睁着惊诧的双眼中,身子跃起对着鸡冠头的小腹就是狠狠的一脚。 鸡冠头正想去抓李添秀的头发,却忽然看见她把手里的杯子朝着自己扔过来,吓得他赶忙用双手盖住脸,身子一闪躲过杯子,正想继续往前抓她时,忽然感觉小腹处传来一股大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就飞了出去,正好砸翻一张茶几,随着嘁哩喀喳一阵脆响,茶几散架,鸡冠头小弟做梦般的头前腿后的擦着地板继续后滑,咣当一声脑袋就结结实实的碰在一根立柱上,立马就俩眼翻白晕了过去。 剩下的那两个小混混一看这种情况,顿时吓了一跳,对望了一眼后同时扑了上来。 李添秀身体靠着吧台顺势对着正冲眼前的那个一个窝心脚,正中他的胸口,那个小混混惨叫一声也飞了出去,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后,弯着腰抱着肚子大声的惨嚎。 这下子不但剩下的那个小混混呆了,就连黑熊都有点蒙,这也太厉害了吧?几下子就把两个大男人给揍趴下了? 就在黑熊两个人还没有醒悟过来时,李添秀可不给他们清醒的时间,只见她一不做,二不休身子跨前一步,抬起右腿膝盖砰的一声顶在了剩下的那个小混混的跨中,在那个小混混还没有叫出声来时,李添秀双手抓住没有丝毫抵抗力的他,一使劲直接把他甩进了身后的吧台内。 摔了个狗啃屎的那个小混混此时才感到了胯下钻心的疼痛,忍不住的捂着下身不停的在地上翻来滚去…… 自从李添秀摔出杯子到最后那个小弟在地上打滚,说起来时间长,可实际上也就一分钟的时间。 黑熊此时的脸是完全的黑下来了,他咬着嘴唇满脸煞气的双掌拍了几下后,就像是给自己壮胆。 他慢慢的翻手从身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狞笑着说:“臭**,看不出来啊,还是个练家子呐,今天你熊大爷要是不活剐了你,我他妈的跟着你姓!” 李添秀深呼吸了几下,稍微的平定了一下急促的心跳,这才莞尔一笑回敬道:“我太阳你老母的,就你这副德行大爷可不敢要!” 黑熊闻言一愣:“什么太阳?”。 刚刚摔近吧台的那个小弟此时正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下体钻心的疼痛,只是盼着黑熊快点抓住这个女孩子为自己报仇,他看见黑熊**,连忙大喊给他解释:“熊哥,她说太阳你老母就是日你老母,太阳就是日啊,哎唷……疼死我了……” 黑熊稍微的回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张黑脸瞬间带红,啊的一声大叫,拿刀信手对着李添秀的肩膀就刺了下来。 李添秀自从黑熊拿出刀来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她看见黑熊的刀刺过来,连忙一个侧翻躲过这刀。 那一刀一下子刺空,噗的一声闷响正刺在李添秀刚刚倚着的吧台上。 因为黑熊使得力气大的缘故,刀身在一时间犹自乱颤。 看见黑熊动了刀子后,李添秀心中可再也沉不住气了。虽然她在学校平时训练散打搏击时,由于她的刻苦锻炼,加上本身有点习武的天份,所以就是三五个男同学也不一定她对手,可她今天碰到了拿着刀子乱砍乱杀的黑熊,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紧张害怕。 黑熊一看李添秀躲过了第一刀,气得他是口中嗬嗬乱叫,猛地一下从吧台拔出砍刀对着李添秀没头没脸的就是一阵乱劈。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有人在打架斗殴,大厅里面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旁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相对于迪厅这种场合,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可今天的情况是倒是和往常不同。 一个黑黝黝的熊瞎子似的大汉手中拿着一把砍刀,对着一个月容华貌娇滴滴蛮性感的……的女孩子大肆挥舞,实在是让人感到刺激啊刺激。 反过来说,来舞吧跳舞的男男女女哪一个不是为了寻找刺激而来?所以当看见有人打架并动了刀子后,围观的人不但都不躲闪,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更有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青年嘴里发着嗷嗷的乱叫,只不过都是在替李添秀指挥,毕竟美女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还是蛮得人心的嘛。 “后面,后面,哎呀美女小心前面,前面啊……哎呀好险啊!” “……快闪开、快闪开,去那边拿空酒瓶子啊美女……” 黑熊听见有人起哄,本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此时更是心烦。 他动作一住,霍地一下回过身来,拿刀指划着那几个乱叫的小青年恶狠狠的喊:“都滚!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要不然先砍了你!” 那几个喊叫的人看看热闹动动嘴巴到可以,不过一看煞星一样的黑熊拿刀指着自己,顿时吓得一缩头,身子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乱起哄了。 李添秀趁此功夫赶忙喘了几口匀和气,满脸紧张的看着一脸狞笑的黑熊,差点一口就说出:大侠啊,你饶了小女子吧,下辈子小女子给你做牛做马叼草接环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话来。 黑熊嘿嘿阴笑着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蹬到李添秀的右边安全通道处,堵住了她逃跑的路线。然后一步一步的手中惦着刀朝着她走了过来。 李添秀此时是双眼乱转,寻思这飞天舞厅怎么没有保安人员来劝架啊? 她此时倒是想起了保安的好处和作用来了,可她却忘记了今天刚刚得罪了一个叫岳七的保安…… 就在她四处寻找舞厅保安人员时,黑熊却忽地一刀对着李添秀的就那么直直的劈了下来,丝毫没有留后手。 李添秀在众人的惊叫声中,身子极力后缩,后背紧紧的贴着吧台猛地吸气收腹。刀光闪过,刀尖划破纯棉无袖白衬衣,本来就不厚的胸前衬衣顿时被豁开了一道口子,几颗纽扣也落在了地下。 李添秀的衣襟散开,露出红艳艳带着黑边蕾丝的胸围,因为紧张的原因,她的胸膛不住的起伏,这反而更加的刺激了黑熊的**。 黑熊淫笑着:“哈哈哈,没有瞧得你的还不小啊哈,今天你要是不陪老子们爽够了,就别想回家了!”嘿嘿笑声中再一次举起了刀。 黑熊此时心中的怒火被刚刚升起的满腔**所代替了。这一次举刀本意就是想吓唬李添秀,最好把这个妞吓晕,那么做起什么事情来就事半功倍容易多了。 李添秀此时是真的害怕了,双腿感觉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俩眼一闭眼暗自寻思:“完了啊完了,完了啊完了……” 就在她放弃了抵抗等着黑熊行凶时,却迟迟感觉不到对方对她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这个念头升起以前,李添秀就像是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再也受不了了,就在她准备开口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千万别让大爷在这儿提心吊胆的等着,这滋味也太难受了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有点熟悉但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声音:“喂,破妞,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啊?” 李添秀身子一颤,眼睛一睁开就看见在黑熊背后站着一个身穿一身蹩脚西服的青年,他的手正牢牢的抓着黑熊的那只拿刀的手腕,那棱角分明的瘦削脸庞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现在这种狼狈样子。 ------------ 第一卷 第五章 狗眼看人低 现在的季节虽然已接近初秋,可由于今天的日照很是充足,处在顶层六楼的保安宿舍即便是在傍晚时分,还是让人感觉热烘烘的浑身黏腻,外面倒是偶尔也会有一阵清风吹过,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孙大名打开了宿舍的门后,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门屋门,岳七就从后面就伸出一脚把门蹬开了。 他用膀子抗开孙大名两个人,一进了屋就直挺挺的趴在下铺张旭雷的床上,用被单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嘴里喘着粗气的骂:“刚才可把老子给气死了,我觉得昨晚做的梦不错啊,可怎么会遇见这么个小变态?” 说完后心里犹自暗骂不已,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讽刺过啊?最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那个教导处的主任,除了名字和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子相同之外,就算是相貌也差不多啊,可她偏偏不认识自己,真是奇怪。 想到这儿他又回过头来对着孙大名说:“大名啊,你说那个总务处的宋主任让我礼拜一去她办公室,不会是看上我,想和我偷偷的约会吧?哈哈……”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心里就后悔了,不管这个宋抗春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究竟不该这样说的。 听岳七这样问,孙大名胖脸上的肉一抖露出个媚笑:“我看你说的差不多,当今世道不是很流行保养小白脸嘛……那你可要小心了,都说女人三十猛如虎狼,就是不知道遇见你这头凶悍的色狼谁更加厉害一些。”孙大名边说着边伸出手臂挡住岳七扔过来的枕头,嘴里仍旧嘿嘿**的笑着。 当岳七提起这个宋主任后,孙大名的心里就不由得浮出宋抗春那具成熟丰满的身躯。 岳七翻身坐起来,掏出一颗香烟扔给张旭雷。 张旭雷赶忙双手捧着打火机殷勤的给岳七点着,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岳七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我说小张啊,以后你别这样对我客客气气的,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混口饭吃的人,没有谁比谁低一等,咱俩还有大名是哥们,知道吧?大名,什么叫哥们啊?” 孙大名走到床铺前面的桌子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哥们呢,就是用来在自己摔倒的时候垫在身下面的那个人,哥们是恨不能花光你身上所有的钱还念念不忘你老婆的那个人……”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岳七一脚蹬在对面的床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啊?” 张旭雷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在一边搓了搓手,憨厚的笑了笑:“七哥,话可不能这样说,虽然你比俺来得晚来了这么几个月,可在你来的第二天就陪着俺那从乡下来看俺的老娘和小侄女,游览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迪斯尼乐园,不但给俺小侄女买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还偷偷的塞给俺老娘600块钱,俺娘临走前抓住俺的手嘱咐俺……”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家的,哪儿来这么多的感恩谢意的?”张旭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七毫不客气的打断。 他看见岳七这样说,只是笑了笑,但是心中却是更加的感激。 这时候孙大名倒是脸色一正,在一边搭腔:“七哥,说真的,小张想表达的谢意也有我的意思。虽然咱们兄弟相处才几天,可您的这份豪爽,让追着我要赌债的混子小六也挑起了大拇指不是?” 岳七听见孙大名也这样说,忍不住的眉头一皱:“我说胖子啊,你小子是不是在提醒我,再去找那个混混小六给他几拳让你老人家出出气,顺便把你年前的赌债还上啊?” 孙大名赶忙双手乱摇:“我的哥哎,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可不是这意思,我和小张呢,以后就打算跟你混了,只要你说句话,要胖子水里来我就水里来。绝不会妄自拿主意去跳火坑……” 看着孙大名这副感恩戴得的模样,岳七嗤笑了一声,脸上忽然黯淡了下来,心说:这就算是跟我混了?可有这么简单吗?再说了,水里来火里去这就是兄弟了?当天在r国的时候,要不是飞狼用身子给我挡住山本来原的子弹,我早就随着那几个日鬼子找阎王爷喝茶去了,哪儿还有功夫陪你们在这儿瞎说砸蛤蟆? 张旭雷看着岳七脸色忽然转变,知道刚才的话可能是勾起他的心事了,当下对着胖子打了个眼色询问:“七哥,反正现在左右是没事可干,这宿舍里面又这么闷热难当,不行我们就出去溜达溜达,顺便领着你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 孙大名也配合的打了个哈哈,表示同意张旭雷的话:“哈哈,日久见人心不是?那咱现在就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还是先出去玩玩吧,顺便找个酒吧乐呵一下,今晚算是我和小张正式的给你接风。” 岳七抬起头甩了一下略微零碎的乱发笑了笑:“好啊,来了明珠快一个星期了,还没有出去玩过。”说着随手从上铺摸起一件褶皱了的西服:“走,换上过节的衣服,今晚七哥我请你们潇洒下,最好也去那些平常只许穿的人模人样的大爷们才肯去的高级会所玩玩。” 两个人一听岳七要请客,张旭雷赶忙说:“今晚咱可说好了啊,一会儿的消费就算我和大名哥的,”说着又对着孙大名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孙大名闻言是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是兄弟就别再和我们争,要那样的话就是看不起兄弟了。” 岳七只是轻笑了下:“好吧,给你个向蝗虫太君献殷勤拍马屁的机会……” “蝗虫太君是什么玩意?”孙大名看着走出去的岳七两个人摇了摇头。 外面果然凉爽,岳七看着街边的夜店,索性脱下他那件半新不破的西服,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搭在肩膀上,露出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黄的白衬衣。 他点燃了一只香烟,问走在右边的孙大名:“胖子,我怎么感觉喊你胖子比叫你大名顺口许多呢?那个……你说这儿比较出名的休闲场所是哪一家?” 孙大名一听岳七问他附近那个休闲会所比较出门,忍不住的嘿嘿一笑,颇有点献宝似的回答:“嘿嘿,这下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咱可不是跟你吹,这附近哪一家会所的酒好喝不掺水,哪一家会所里面的妞漂亮,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看不出你还经常有钱来光顾这些高档消费点啊,看来您老人家还是有钱……”岳七打断孙大名的喋喋不休:“行了行了,你说最近的是哪一家吧,哪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孙大名一听岳七揭起了他的短处,赶忙咳嗽了一声来掩饰了一下稍微发红的脸:”咳……,最近的一家当然是飞天休闲会所啦,这会所在明珠市也是数得着的。” 一听两个人商量着要去飞天休闲会所,张旭雷赶忙小声提醒:“我们身上带的钱……” “不用操心钱的事情,走,那就去飞天。”岳七对着张旭雷摆了摆手。 “嘿嘿……” 几个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带有飞天休闲会所门口的霓虹灯下。 飞天休闲会所在孙、张两个人看起来已经算是很高档的了,就他们这个收入层的很少有机会能够进入里面,所以当几个人站在大楼面前时,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兴奋。 岳七只是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栋高大的建筑,他以前倒是经常的出入这种级别的休闲会所,所以也没有显得多么的激动,可自从在r国出事到现在,自己还能有机会站在这儿,心里还是感慨万分。 就在几个人准备走进会所的时候,吱……的一声刹车声响,一辆宝马530x越野车身稍微的顿了顿,连停也没有停的就擦着胖子的身边刷的一下驶上了小车道。 “靠!会不会开车啊,着急去投胎吗?”孙大名吓得身子稍微的趔趄了一下,他站稳身子后对着那辆远去的宝马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呸!等老子以后发达了,天天开着凯迪拉克挤兑你……” “请问三位,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一个身穿绅士服装的服务生看着走过来的三个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问道,在他心中,仅仅凭着服饰就可以判断出来人的身份,对于这种最多算是工薪阶层的人来说,实在是没必要对着他们施舍那千锤百炼的笑脸。 张旭雷一看有人来接待,连忙笑眯眯的说:“这位兄弟啊,我们打算先进去看看再说……” 打算先看看再说?你当这是菜市场吗?服务生看着一脸殷勤但是穿得十足是个乡下人的张旭雷,早就把行业道德规则给置之脑后了,他皱着眉头一挥手就打断了张旭雷的话:“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是高档消费区,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内,还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谢谢配合,请给后面的几位小姐让一下……”说着话他又挂上春风般的笑脸,弯腰对着走过来的几个时髦女郎连声的招呼。 孙大名看见这个服务生对自己是这态度,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一手就把张旭雷给拨拉到了身后去,伸出手指着那个服务生的鼻子就骂上了:“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啊!大爷我今天还就非得穿着这身进去了,有本事你拦我看看。”说完带头就往大堂里面走。 服务生弯腰让过那几个女郎,然后一摆手挡住孙大名:“这位先生,希望你不要在飞天惹事。” “怎么回事?” 看着服务生和几个乡下人起了争执,一直就站在堂门几个穿黑西服戴着墨镜的保安走了过来问。 服务生对着走过来的几个人中那个身材最为魁梧的弯腰说:“刘哥,这三个人可能是来闹事的。” 那个被称之为刘哥的点了点头,示意服务生去工作,然后这才对着孙大名说:“请问三位,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地方吗?” 这个刘哥虽然说话也很客气,可也给孙大名一种冷冰冰的应酬感。 “刚刚那个家伙说我们衣衫不整,就不允许我们入内,”孙大名气呼呼的指了指那个服务生,问:“你是这儿的负责人吗?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要找你们老板说话!难道看我们穿的不上档次就这种态度?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去投诉!” 张旭雷眼看事情要糟糕,连忙拽了拽孙大名的后衣襟,对着岳七小声的说:“七哥,要不然算了吧,我们再换一家?” 岳七微微一摇头,示意他不用。 张旭雷看着岳七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栗,连忙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岳七身后。 那个刘哥还没有说什么,他身后一个脾气暴躁的保安就站了出来,上前一把就推了孙大名的肩膀一下。 孙大名被他推的身子一晃,差点撞在身后的岳七身上,他还没有来得发什么脾气,那个保安就恶声说道:“我们老板也是你这种人轻易能够见到的?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说出这样好笑的话题的,我奉劝你们一句话,抓紧回头闪人,要是再在这儿黏糊的话,哼……”说完攥了攥拳头,看起来也像是有几下子的人,要不然刘哥也不会放纵他动手了。 孙大名被他推了个趔趄,忍不住的老脸一红,张口就骂:“我x你妈的,你敢动手?”他一冲动,想也没想的挥起拳头照着他戴着墨镜的脸上一拳就打了过去。 他眼见孙大名挥拳打来,身子稍微一拧躲开他的拳头,借势伸手啪的一下攥住孙大名的手腕,片刻都没有犹豫,左手对着孙大名的肚子就是一拳。 孙大名弯腰躲过这拳,不待松开被握住的右手,侧身一脚就蹬了出去,那保安没有提防孙大名的速度这样快,一下没有闪开这一击,被孙大名一脚跺个正着。顿时疼的松开抓着孙大名的手腕的手,弯腰捂着肚子就退了几步。 因为经常的混迹于赌场之类的场合,再加上现在也是一名保安,所以孙大名还是有几下子身手的。 那个刘哥看到这儿,脸色一变,对着身边的那个保安使了个眼色,冷着脸的说:“没有看出来兄弟你还有两下子啊。” 孙大名嗤笑了一声,得意洋洋的晃动了一下手腕:“嘿……岂知是两下子?还有好几下子没有拿出来呢,准备给你留着看呢。” ... ... ------------ 第一卷 第六章 有钱人的生活 刘哥身后的那个人上前扶住受疼的保安,给了刘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刘哥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忽然就一拳对着孙大名的左眼就打了过去。 孙大名此时正在那儿像那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那样自吹自擂呢,连那个刘哥的什么动作都没有看清,只感觉一块阴影对着自己的脸庞带着风声就过来了,他刚想躲开,却忘记刚刚身后有岳七站在那儿,恰好挡住他的身子,使他退不动了,他仓促之间只好一侧身,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就在那个刘哥的拳头就要砸在他脸上时,忽然一只手从孙大名身后伸出,只是那么看似轻巧的一抓,就牢牢的控住了近在咫尺的拳头。 孙大名这才松开报头的双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又抚了抚砰砰作响的胸脯:“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岳七替他挡住了这一拳。 岳七从孙大名身后站了出来,嘴角叼着一个烟屁股,眼睛斜斜的看着那个刘哥,漫不经心的说:“我说哥们,你下手还真够黑的。” 刘哥没有答话,只是用力的往回抽手,但是却没有得逞。 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保安神色慌张的走上前来说:“刘哥……”说着就准备动手。 刘哥左手一摆,制止住他们的动作,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岳七。 虽然站在这个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豪不起眼,但是他出手的速度却很快,刚刚在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自己根本都没来得及反映,现在为了抽回被抓住的右手都使出全力了,可还是抽不回来,那说明对方比自己高出不止是一点半点,看来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便是再加上几个人,看来也不一定讨了好,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才挥手制止了后面那俩保安的动作。 就在刘哥考虑怎么办时,岳七却缓缓的松开了他的手说:“我们进去只是想消费罢了,也没有打算给各位找什么麻烦,你们这是又何必呢?” 刘哥调整了一下气息,活动了一下隐隐生疼的手腕,这才强笑着说:“那是兄弟我做错了,欢迎三位光临飞天休闲会所。”说完对着那两个自己人使了个让开的眼色,然后就闪开了身子。 岳七轻轻的笑了笑:“呵呵,”然后转身对着孙大名两个人说:“走吧,今晚我请你们不醉不归,玩个开心。” 说完就从那几个保安身边走了过去。 刘哥看着岳七的背影,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挥了一下手,领着两个黑衣保安跟进了大厅。 孙大名一走进大厅,身子就随着音乐自然的扭动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以前经常出入这种场合。 倒是张旭雷,因为是来自乡下,所以显得稍微有些拘谨,他眼光一扫,就指着角落里面的吧台问:“七哥,咱先去那儿喝一杯再说?” 岳七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想加入人群跳舞的孙大名一下,指了指吧台,当先走过去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 “请问三位先生要点什么?”几个人刚刚坐下就有一个女侍应生走过来柔声问道。 孙大名眼睛盯着女侍应生,嘿嘿一笑:“给我们来一打啤酒吧,要百威的。” 岳七一看这死胖子毫不客气,忍不住的笑骂了一句:“靠!你想老子破产啊?还一打百威的。” 孙大名又是嘿嘿一笑,示意侍应生去拿酒。 “好的,请三位先生稍等,马上就来。” 这种场合里的女侍应生一般都是各大酒类销售公司的促销员,她们的薪水直接和业绩挂钩,所以服务态度好就不用说了,就连拿酒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拿来了一打百威放在桌子上,并给免费启开。 几个人也没有用酒杯,就那么一人一瓶的直接开吹。 “M国佬的啤酒味道其实也一般般……”孙大名咂了一下嘴巴小声的嘟囔了声。 岳七笑了笑也没有理他,只是在喝了一口后就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胖子哥,你看走过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今天在校门口和那个小丫头一起的那个?”张旭雷忽然抬手碰了碰孙大名。 孙大名闻言抬头一看,可不咋的,正是今天和岳七打架的那个丫头的同伴。 孙大名故意的咳嗽了一下,先惹起她的注意,然后才挺起胸脯想开口打招呼。 没想到却见对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侧了侧身子擦着岳七的后背就走进了后面。 而岳七这时仍旧半低着头,眼神迷离的盯着地板上来回走过来走过去的人们的脚,就像是考虑什么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擦着自己走过的那个女孩子。 孙大名看那个女孩子根本没有摆自己,那张胖脸忍不住的红了红,但是随即就恢复了原样,只是用色迷迷的目光看着人家走进后面后,他这才擦了下嘴角的啤酒泡沫傻笑了一下,对着张旭雷神秘兮兮的说:“你猜今晚和七哥打架的 那个小丫头会不会也在这儿?” 张旭雷看了一眼仍旧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岳七一眼:“差不多吧,看样子她们肯定都是些富家子弟,周末来这儿消费寻欢来了,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说着举起手中的啤酒晃了晃脑袋:“啧啧,你说就这么一瓶破啤酒的价格,就足够我那小侄女一个月的零花钱了,可我也没有喝着多么好喝。” 孙大名夸张的撇了撇嘴角,就像是多有品位的说:“小张啊,你懂什么?这叫享受,明白吗?你没有看见坐在吧台面前的那妞……就那身毫不起眼的衣服,最起码也得值个几万港币也说不准……”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下话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坐在吧台边的女孩背影,用手碰了碰岳七的胳膊:“哎,你们看,那个坐在吧台边喝酒的不就是今晚校门口和你打架的那妞吗?” 孙大名看见的正是独自喝饮料的李添秀。 岳七被孙大名一碰,稍微的一怔,这才从回想中醒过神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吧台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既然咱们能来,当然这些浪费粮食的阔家小姐当然也能来了。” 孙大名一看岳七对自己的发现根本不感兴趣,只得干笑了一声:“嘿嘿,我只是觉得有点凑巧罢了。”说完后刚想扭头继续喝酒,但是嘴里却又嚷了一句:“哎唷,你们看,那小丫头弄不好要有麻烦了。” 岳七头也没转的掏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懒洋洋的说:“我说胖子,你能不能给老子安份点?别说有人上前和她搭讪,就是非礼了她又关你什么事情?喝酒喝酒。” “呵呵,也是。那咱咱喝酒,反正她就算是被非礼的话也轮不到咱哥几个……”孙大名刚想继续胡说八道,却看见岳七眼睛一瞪,他连忙闭嘴。 张旭雷看着孙大名那尴尬样,忍不住的噗哧一下,一口啤酒正好就窜到了孙大名的脸上。 “哎唷!小张你玩什么东东呐?这么贵的啤酒不知道爱惜,就知道浪费!”。他赶忙伸出手在脸上乱摸划。 岳七看到胖子的狼狈样子哈哈一笑,骂了句:“该。” 孙大名擦干净脸上的啤酒,给了张旭雷脑袋一巴掌,装模作样的告诉他在这场合该注意什么。 说了一会儿,他看见张旭雷也不怎么感兴趣,自己也觉得没味了,只好咽了口唾沫回身那放在地下的啤酒。 他回身的刹那,眼角却看见那个李添秀正一脚就把那个鸡冠头踹飞,他这下也不和张旭雷计较了,只是兴奋的大喊:“快看啊,那丫头和别人打起来了。” 岳七对着李添秀的那边看了一眼,对两人说:“这个小丫头今晚得吃亏,自以为在警校学了几手就敢跑这种场合来卖弄。” 孙大名一听说李添秀要吃亏,不放心的说:“要不要我们去帮她啊?最起码她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啊。” 岳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警官学校的高材生用得着咱们去帮吗?她就算是吃亏的话也是活该,谁让这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小屁孩来这种场合了?看来就得让她吃点苦头,那样她就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她们转的了。” 孙大名看岳七这样说,虽然没有反对,但是脸上还是挂着一些担心的表情。 就在岳七想拿过第二瓶啤酒的时候,孙大名刚刚刚想坐下的身子腾的一下又站立起来:“啊……要坏事,那个人动刀子了!” 岳七虽然说对这种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根本没有一点好感,并且还特别讨厌,但一看她现在正被人用刀逼着,随时都会有危险,心中也是为她担心,当即放下手中酒,站起身走了过去。 他挤过围观的人群,正好看见那个黑熊拿着刀子在威胁众人,李添秀面色惨白的倚在吧台上。 岳七回头对着跟过来的孙大名呵呵一笑:“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今晚这孙子可总算是替老子教训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了。” 孙大名满脸紧张的看着浑身发抖的李添秀,此时正幻想自己是一个超级赛亚人,随时准备着上去来个英雄救美,哪还 能听得见岳七对他说的话? 岳七一看刚刚对着孙大名说的话算是白说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碰了碰满脸紧张的胖子:“胖子,你是不是准备想来个英雄救美啊?” 孙大名这才听见岳七在和他说话,他讪笑了一下:“嘿嘿,我倒是想,可没有那本事啊……” 话刚刚说到这儿,就听见旁边有人大声惊叫。 两个人同时看去,此时黑熊手中的砍刀恰好划过李添秀的胸前,顺势挑开了她的衣服。 孙大名不由得往前迈了一大步,嘴里嗬嗬的喘着粗气,紧张的自言自语:“呀,现在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救她……” 岳七一把拉住想上前的孙大名,轻声说:“让我来。”说完就挤出人群走了出去。他知道要是这个混混不拿刀的话,孙大名不一定就打不过他,可现在混混有刀在手,他还真不放心孙大名去。 此时黑熊看见李添秀害怕的样子,更加激发出了他的征服欲望。 要说黑熊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敢下杀手,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做给李添秀和看热闹的人看的,那意思就是看热闹的都别来多管闲事,而对李添秀则是吓唬而已,让她对自己屈服罢了。 黑熊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添秀跟前,嘴角带着一股戏弄的狞笑,右手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砍刀。 李添秀看着黑熊举起了手中闪着寒光的砍刀,吓得俩眼一闭,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嘿嘿……”黑熊狞笑出声,手中刀作势就要劈下去。 就在黑熊考虑这一刀要砍在吧台什么位置,得到的效果才更好时,忽然觉得右手就像是被一把钢钳紧紧的抓住,再也动不了一点,黑熊一愣神,下意识的转回头…… 他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张挂着懒洋洋笑容的脸,自己握刀的手正被这张脸的主人抓在手中。 黑熊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对方却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可那只手却丝毫不能有半点松动。 “……朋友是谁?是哪条道上的?也许我们是朋友。”黑熊脸上的表情换了好几换,这才客客气气的问。 都说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这话一点也不假,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可黑熊心里明白自己多大的手劲,眼见挣不开对方的手,连忙套关系。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理他。 他只是对着半倚在吧台上的那个女孩子说:“喂,破妞,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啊?” ------------ 第一卷 第七章 危险 李添秀大张着嘴巴的望着岳七,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发现对面岳七正饶有兴趣的在她的胸部放肆的打量。 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胸,期期艾艾的问:“喂……你那眼往哪儿看啊?”。 岳七嗤的一声笑:“嘻嘻,你的也不怎么大吗,当我稀罕看吗……还是快点起来吧。” 听见他这样说,李添秀的双颊腾地一下就浮上一抹嫣红。 臭小子,竟敢这样说我…… 她只是特别讨厌岳七,现在更是对他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而浑身难受,却浑然忘记了刚刚是谁给她解得围。 岳七撇了撇嘴轻笑了一下,接着回头松开尚在**的黑熊,并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小声说:“今天干的不错……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那动作就像是给自己的小情人拭去了肩膀上的灰尘。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他身后的孙大名却听得一清二楚,又看见岳七这样对待黑熊,他也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呆呆的看着。 别说孙大名蒙了,就是黑熊也不知道岳七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黑熊挣扎了几下看根本没有效果后,他也就聪明的放弃反抗了,心里都已经做好了挨顿痛扁的准备,没想到岳七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开了他。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好事?黑熊带着不信的表情后退了一步,可高举着刀的手仍旧维持原样。 岳七看着傻傻的黑熊轻叹了一声,心里说:不会是吓呆了吧?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混…… 对于这种外强中干的混混,岳七向来是看不起,要不是黑熊替他出了一口恶气,他早就把他揍残废了。 岳七把搭在肩膀上的西服拿下来,弯腰递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添秀。 “喂,别用手抱着了,还是用衣服比较保险些,你说是不是?”他眼光漫不经心的越过李添秀胸前的那双手臂,再一次的摇了摇头,一副失望的样子。 听见岳七这样说,李添秀这才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肩膀,然后伸出手就像是抢一样的把衣服拿过来,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穿上。 黑熊这时眼看岳七背对着自己,心中一动,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阴笑,暗暗的对着吧台另一边的那个小混混使了个眼色。 那个小混混捂着被李添秀顶疼的胯下,恨的牙都痒痒了。 就在他勉强站起身准备给自己的黑熊老大拍掌叫好时,却看见一个年轻人多事插手了,从老大的脸上表情来看,好像是很忌讳他,这让他心里大为的不舒服。 当他看见黑熊的示意后,接着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摸起吧台下面的一瓶酒,紧张的脸上充满了兴奋,但是他脸上的这点变化却落到了不动声色的岳七眼里。 岳七嘴角只是荡起一个若有若无的轻笑。 李添秀从差点被黑熊侮辱到岳七出现之后,心神就一直没有稳定下来,在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面前,她的穿衣动作竟然变形了,仅是一条袖子就穿了三次,还没有把胳膊伸进去,听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轻声的低笑着,她心中更是苦恼。 她垂头看了看站在面前岳七的双脚,老是以为岳七在看着她,更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你不能躲得我远点啊?”她咬着嘴唇低声说,然后偷眼看岳七的反映。 她以为岳七此时肯定是幸灾乐祸,刚想接着大声叱责他,却发现岳七身后的黑熊正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砍刀,对着岳七不声不响的砍下来。 “啊……”她情急之下竟然惊叫了一声,就再也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岳七的身后。 就在这时候,随着孙大名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同时惊叫,吧台后面的那个小弟也一个箭步窜上吧台,举起手中的酒瓶对着李添秀的后脑狠狠的砸去。 黑熊几个人经常的在一起,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心中的意思表达明白。 刚刚黑熊给吧台里面的那个小混混使眼色的时候,那个小混混就明白老大是让他袭击吧台前面的李添秀,站在她身前的岳七肯定会解救李添秀,那样黑熊就可以趁乱偷袭岳七了。 黑熊两个人算计的不错,也算是抓住了机会。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听见李添秀惊叫后,岳七头都没有回,伸出右手抱住李添秀的腰身子半拧,黑熊劈下来的那一刀擦着李添秀的左臂就砍在了吧台上。 看着闪着寒光的砍刀狠狠的砍进吧台后发出沉闷的噗哧声,李添秀的脑中顿时是一片空白。 岳七避开黑熊这一刀后,身子一矮左肘跟着往后狠狠的捣了出去。 随着骨骼发出断裂的咔嚓声,黑熊就感觉肋下就像是被大锤重重的击了一下,他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身子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下。 “啊……”他嘴里这时才疼的叫出声,但巨大的疼痛使他俩眼一翻,接着就晕了过去。 在撞飞黑熊后,岳七单手揽着李添秀身子转了个半圆,就像是跳着绚丽而浪漫的华尔兹,却恰好避过从吧台后面砸过来的酒瓶。 眼看自己这一瓶子落空,吧台后面的那个小混混不信的表情还没有完全的在脸上浮现出来,就被岳七的一个侧踢直接送进了身后的酒柜。 嘁哩喀喳…… 吧台后面的那个调酒师在战争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战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可这个时候看着被那个小混混碰坏的那些世界名酒,心疼的他再也躲不住了,嗷得一嗓子跑上前,伸手把那个晕头晕脑的小混混从酒柜中拎出来,气急败坏的喊:“你陪……” “好啊,漂亮!” 这时候孙大名、张旭雷和周围看热闹的人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都忍不住的拍起了巴掌。 孙大名更是夸张的双手举起大拇指。 这算什么漂亮的?岳七心中苦笑了一下。 “秀儿……秀儿你怎么了?喂,那个小子,你放开她!”推推搡搡的人群中闯出一个女孩子对着岳七大喊。 孙大名看了看,正是刚才去洗手间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李添秀的好朋友王慧。 王慧从人群中就看见李添秀被岳七抱在怀中,她挤出人群后几步就来到他面前,想也没有想的伸手对着岳七的脸上就掴了过去:“无耻的色狼,下流!” 岳七侧头躲开她这一巴掌:“我靠!不是吧?我学雷锋做好事难道也错了吗?” 王慧看着在岳七怀中衣衫不整的李添秀一脸的惊悸,她心里更加的气愤,不顾一切的举起双拳对着岳七没头没脸的打了过去:“色狼……流氓?无耻的小人,你这是做好事吗……” 岳七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拳头,伸手就把李添秀对着王慧推了过去:“喂,你可别没完没了啊,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子可真和你急了。” 王慧一把搂住惊魂未定的李添秀,声音中带着哭腔:“秀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李添秀刚才还被岳七抱在怀里,现在被他推出来后,心中忽然产出了一丝异样,那种感觉怪怪的,竟然有一种失落感,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滋味。 李添秀被王慧连连的摇晃,这才从那种怪感觉中醒来。 “小慧你误会了……不管他的事,是他刚刚救了我。”她对着王慧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王慧睁大眼睛一副不信的样子:“你说是他刚刚救了你?我没有听错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慧,先不要问了好吗?”李添秀偷偷的看了身后的岳七,脸上一热,这才小声的说:“等回家后我再告诉你。” “……嗯。”王慧看着一脸红晕的李添秀更是莫名其妙,但她既然不愿意在这儿多说什么,那就先回家吧。 李添秀跟着王慧走了一步,忽然拽住她的裙裾:“替我把今晚的单买了……顺便把他的……他的也算了吧……” 本来她是小声的和王慧说的,可王慧听说要顺便把岳七的账也给结了,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诧异:“你说什么?给他买单?”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添秀。 李添秀一听她这样大声的疑问,脸上是更加的发烫:“小声说不行啊?嗯,把他的单也买了……” “好吧。”王慧无奈的点了点头,掏出钱来准备买单。 什么时候秀儿这样古怪了?她不会是对这个保安有什么想法了吧…… 王慧看着脸色怪怪的李添秀,又回身看了看也不客气一声的岳七,刚想说什么,但是被李添秀用眼神给制止住了,只好闭嘴走向吧台。 “七哥,真有您的,今晚的单有人买了,嘿嘿……”孙大名笑嘻嘻的趴在岳七耳边说。 岳七看着眼前满脸得意的胖子哭笑不得,刚想赏给他一巴掌时,就见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保安刘哥几步走到自己跟前,然后稍微一弯腰:“这位先生,我们经理请想您赏脸过去喝杯茶,不知道……” “我七哥是那种任何人都能随便见的人吗?告诉你们老板,我们没空!”孙大名不等岳七回答,当即干净利索的回答,他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在门口时候的事。 刘哥听见孙大名这样说,只得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岳七。 岳七摆手制止住还想说下去的孙大名,轻轻的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告诉你经理就说我们改日再来捧场吧。” ------------ 第一卷 第八章 初露锋芒 刘哥没想到岳七会这样委婉的拒绝,只得笑了笑:“那好,以后还请多多光临。” 岳七笑了笑还没有说什么,却听见有人用冷冰冰的语气问:“刚刚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刘哥愕然抬头,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冷着一张脸的看着他。 “这……”刘哥尴尬的笑了笑。 “什么这个那个的?出事的时候看不见你们,现在坏人被打到了,你们这才站出来,真不愧是凤凰集团的优秀安保人员啊,”这个女孩子嘴里刻薄的挖苦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刘哥,走到李添秀跟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柔声说:“秀儿,我们先走吧?” “嗯……”李添秀拽了拽身上的西服,从鼻孔发出一声低低的回答。 刚发生的那一幕的确是她从小没有经历过的,虽说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可当她看到仍在地下昏迷不醒的黑熊,就想起了刚才的危险,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怕的要命,要不是碰见岳七恰巧在这儿插手的话,谁知道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李添秀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待岳七了,但是她清楚的感觉到,这个家伙在有时候看起来并不是那样让人讨厌。 王慧揽着李添秀走了几步,来到岳七面前:“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虽然是谢谢,但是口气中丝毫没有那种热情。 “没事,不过这种地方你们以后少来最好,并不是每次运气都会这样好的。”岳七笑眯眯的回答,丝毫不介意她的道谢口气。 王慧拿眼白了岳七一下,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夸你一句你还当真了,学着教训人……” “行了王慧,不要说了,我们走吧。”李添秀急忙打断她的话,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想想。 “知道啦,我的大小姐。” 就在两个人准备走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人自人群中走出来,带着满脸的笑容:“我是飞天的总经理韩玉俊,刚才让这位小姐受惊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用了。”李添秀抬起头看了看他,说完用手紧紧地攥着王慧的衣襟说:“以前就听说凤凰集团旗下的飞天会所里面不干不净,经常容忍某些混混在这儿胡作非为,现在看来这些话原来都是真的,真不知道飞天背后的靠山是谁,难道比连城还要厉害吗?” 连城?韩玉俊身子猛地一僵,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在明珠市,集金融、房地产、数码港于一体的龙头企业就是李氏家族手中的连城集团了。 连城集团在明珠市是当之无愧的老大,其董事长李润业更是明珠市的传奇人物,不但在华夏是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即便是在整个东亚地区,那也是数得着的商业霸主。 眼前这个女孩子忽然说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韩玉俊觉得更是忐忑。 他仔细的看了看李添秀,心里一动,暗暗叫了一声糟糕:难道是她? 外人都知道连城董事长李润业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依靠数码港打出一片天地的李承明,女儿据说还在上学。 应该和这个女孩子差不多的年龄吧?韩玉俊心里嘀咕。 想明白了这一点,韩玉俊更加肯定了这个女孩子和连城有关系,甚至就是…… “意外,今天纯粹是一种意外,还请几位多多包涵。”想到有可能是连城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在自己的飞天差点出了意外,韩玉俊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流了下来。 在明珠市,谁不知道连城集团不但在商业上是说一不二的大哥大,而且明珠市地下最大势力红星社团的背后靠山就是连城集团啊?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又有谁不敢给连城集团面子? 今天如果连城董事长的千金在飞天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不但他这个飞天休闲会所的经理就不用当了,甚至连整个凤凰集团都遭会受到连城的打压。 岳七看着韩玉俊忽青忽白的脸色,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李添秀,心里琢磨:难道这个丫头就是连城李润业的女儿? “哼……”李添秀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岳七看着自己好像在考虑什么,她赶忙把目光移到依旧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黑熊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顾客在你这儿遇到这种事情,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李添秀现在已经完全的从惊慌中恢复过来,脸上也有了让人心动的红润。 岳七看着李添秀又开始拿出架子来,嘴角撇了撇,心里暗暗好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疼痛刚刚过去就忘了疤了。 韩玉俊听见李添秀这样说,赶忙说:“至于这位小姐所受的惊吓,飞天将承担一切后果,”说着回头又吩咐着刘哥:“带几个人把这几个来闹事的都拉后面去,等警察来了后再处理。” 刘哥答应了一声,指挥五六个围拢过来的保安,把黑熊几个人半拖半驾的拉到了后面,接着他又对着围观的人群说:“大家继续开心的玩,没事了。都散了吧……” 看热闹的一看再也没有好戏看了,也就不再围观了,纷纷散了。 李添秀也不和韩玉俊计较什么承担后果的事情,自顾自的走到岳七面前:“喂……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岳七一愣:“手机号……什么手机号?” “你的手机号啊,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有手机啊。” 岳七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伸出大拇指在李添秀眼前晃了晃:“啧啧,看不出来啊,你虽然有时候笨的要命,可你也有聪明的时候。这次你回答正确,我还就是没有手机了,再说你要我手机号干嘛?不会因为我来了个英雄救美,你就准备对我以身相许吧?” 说完也不看气的就要发狂的李添秀,回头就对着孙大名说:“胖子,你说她美吗?” 他可不想以后和这个千金大小姐再犯什么牵扯,还是用刻薄的话把她挤兑跑了再说。 他这话说出来,气的李添秀差点晕过去,对他刚刚积攒起来的那点好感霎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猪……你个笨猪,我哪儿比不上你了,大爷我哪儿不美了!要你电话号码是为了方便还你衣服,你还真能够自作多情的,不要脸!”气的她说话都不流利了,这几句结结巴巴的话几乎是对着岳七的脸吼出来的。 没想到李添秀反映会这样强烈,吓得岳七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喂……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呜呜……”说着说着,李添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岳七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虽然他对这个李添秀并没有什么好感。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孙大名出来解围了。 关键时候还是靠兄弟啊,岳七心中顿时轻松下来。 孙大名腆着个胖脸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劝:“别哭嘛……七哥他就是和你开玩笑的,再说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哪儿用得着留电话号码啊?你啥时候想还他衣服,只要跑到学校东院b座7号楼对着顶层高喊岳七,下来拿衣服,我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待您的,嘿嘿……” 李添秀听见孙大名这样说,两眼一亮,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声。 王慧刚刚看见李添秀一哭也是楞了,和她在一起快三年了,都是她欺负的男人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气的哭过?看来今天她受的刺激是太大了。 就在王慧眼中满是怜悯的看着李添秀时,后者却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哈……越气?别说啊,他还真是长了个越看越让你生气的脸,哈哈……” 岳七狠狠的瞪了孙大名一眼还没有说话,就听孙大名一本正经的给李添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名字,是岳飞的岳,七个的七……”。 “是不是你们有兄弟七个啊?所以你妈妈才给你起了个这么土的名字?”王慧看着李添秀开心的笑,她也心中感到开朗了起来,顿时顽皮的性格就发挥的淋漓尽致。 岳七咳嗽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笑,从口袋拿出一颗烟慢条斯理的点燃,深吸了一口这才说:“我之所以叫岳七,并不是因为我妈生了我们兄弟七个,而是盼着我长大以后能够找七个老婆的意思。”说到这儿,他坏笑着说:“不过我妈又说了,找老婆千万别找你们这样的,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王慧和李添秀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添秀咬了咬嘴唇对着王慧使了个眼色:“岳七,岳七,我们记住你这名字了,嘿嘿……以后有你好瞧的,小慧咱们走。”说完拉着王慧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韩玉俊冷冷的说:“今天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以后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韩玉俊还想解释什么,李添秀却再也不给他机会。 她伸手裹了裹披在身上的那件西服,拉着王慧的手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看来就是连城的千金了,通过李添秀对着韩玉俊说的这几句话,岳七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 “早点把衣服给我送回来啊,那可是我唯一能够穿出门来的衣服了……”岳七故意大声的嚷了一句,显得更加的没有绅士风度。 “知道啦。” 李添秀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句,推门走了出去。 ... ... ------------ 第一卷 第九章 教导处 华夏首都京华城北郊。 翠绿的枫叶缓缓的随风轻摇发出唰唰的响声,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这个难得没有沙尘暴的午后不知疲倦的在树叶深处跳来跳去,偶尔发出几声清脆悦耳的鸣叫。 撕透郁郁葱葱绿叶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一栋保卫森严的大楼墙体上,远远望去整座大楼都散发出一种神秘色彩。 在三楼的国安三处略显空旷的处长办公室,靠近后窗的沙发上,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老年男子身姿虽然是呈坐姿,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使他即便是在对着面前站着等候命令的部下面前,身板也挺得笔直,就像是一道刀劈的山崖,给人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 情报科科长周越良掏出一盒小熊猫,上前几步抽出一颗递给处长宋明基:“处长,明珠虎头传来消息,近期r国神风队联合台湾在香港的三合会势力,准备在即将举行的庆祝明珠回归华夏演唱会上有所动作,你看我们是不是启应该动b计划,来保障演唱会的顺利进行?” 他拿着火机给宋明基点燃,这才接着说:“我估计仅仅靠a计划也许照应不过来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宋明基吐了口烟,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跟随自己达十几年的情报科科长。 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缓缓的说:“昨晚陈副科长也通过密线通知我了,不单单是r国和台湾的势力,其中还有h国方面过来的一些经过他们国家默许的不良势力,并且m国方面好像也不甘寂寞。看来即便是启动b计划,也不一定确保万无一失啊。”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绕过茶几来回的走动了几步,眉头一直紧缩着。 每当看见宋明基这样,周越良就知道他心中在权衡着一件事情的利与弊,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良久,宋明基这才停住脚步抬起头来问:“狼组的那个爱惹祸的小子最近在明珠还算安稳吧?” 周越良稍微的楞了一下,但是接着就明白过他的意思来,他下意识的往前靠了靠身子低声问:“处长,你打算……打算再一次的惹那个老头子生气?” 现在宋明基就像是一只成精的老狐狸,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像是在舒展腰身:“不错,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小子被修改身份从三号监狱里偷偷的提出来,遣送到明珠也不过是才一周多的时间吧?虽然前段时间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可上面的意思……” 宋明基指了指天花板上方:“……不也是背着老头子默许了这种修改身份的做法,玩了一手移花接木,偷偷遣送明珠却上报已经枪决?” 周越良听处长提起这个小子,顿时是满脸的兴奋:“是啊,虽然这次岳家老头子心里气的要命,甚至把咱们赵总头儿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大家都明白,他肯定舍不得咔嚓了他这个宝贝孙子,毕竟老岳家还得靠那小混蛋来传宗接代不是?” 他说着话又神秘兮兮的附上宋明基的耳朵:“我听说那小子的奶奶,就是王阿姨为了这事,还和老头子分居了呢。” “哦?这你也知道?怎么上报的文件里面我没有发现?”这下宋明基彻底的来了精神,都说八卦是小市民的专利,其实就算宋明基这等的上位者,对这种事情也是蛮感兴趣的。 周越良讪笑了一下:“小道消息……嘿嘿,不过呢却是绝对的可靠,至于您为什么不知道那就太简单了,因为谁敢把他们老岳家的家事送到您这儿来啊?要是那老头子一发威,我估计就算是你和赵总头儿两个人提着八瓶极品茅台去,恐怕也得被他修理的躺着回家吧……” 听见周越良这样说,宋明基忍不住打了个颤栗:“躺着回家,恐怕没有那么幸运吧?要是那老头子真的发火,我估计事后你就得去八宝山去找我汇报工作了……” 叮铃铃…… 桌子上的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宋明基挥手摆住想接电话的周越良,自己拿起话筒:“喂……我是宋明基。” 周越良身子往靠墙的沙发走了过去,他很明白有些话听不见比听见要好得多。 过了很久,就在周越良掐灭第四课香烟的时候,宋明基这才放下电话,但是脸上却是一副轻松。 还没有等到他问,宋明基就主动开口说:“听说狼组的另外一个小子现在执行完任务回国了吧?” 宋明基突然转换话题虽然周越良稍微的感觉怔了一下,但接着就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 他自嘲的呵呵笑了两声:“是的,韩奉欢昨天已经回国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明基连连的点头。 “您的意思是?” 宋明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既像是对周越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昨天刚送过来的燕景东上将孙女燕羞花的档案。” 周越良知趣的接过档案来:“嗯,燕羞花现在就在明珠市,她也是这次演唱会的压轴人物,在明珠的那些不明力量现在基本都在打她的主意,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周越良看了看宋明基,发现对方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这才接着说:“……这个红遍亚洲的歌手竟然是华夏上将的孙女。这次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话虽然这样说,燕羞花同时也有凤组24小时的专门保护,但还是要小心才行。” “这个请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 “嗯。”宋明基看了看窗外,窗台外面站着一只有着灰褐色羽毛的小鸟,他压低了声音说:“这次岳动除了要保护好燕羞花之外,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只不过这个任务是岳家老太太的意思。” 周越良一听这话,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赶忙竖起耳朵。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成全岳动和燕羞花……” “啊?”就算是周越良早就做好了倾听秘密的准备,但当宋明基说出来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的一声低呼:“您是说王阿姨是想让她那个宝贝孙子迎娶燕羞花?!” 宋明基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似是在埋怨周越良的失态。 周越良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这不仅仅是老太太的意思,更是燕上将的指示,平时岳家老头子虽然和他时不常的吹胡子瞪眼的,可燕上将却很欣赏岳动这个小子,要不然他这次逃出生天也不会这样顺利。” 虽然周越良不明白宋明基为什么忽然和他扯这些事情,但他知道两者只见肯定有牵扯。 果然,宋明基话锋一转:“看来现在只能启动b计划了,另外军委已经决定由雪狼韩奉欢也去明珠市。” 周越良虽然不明白这次的明珠演唱会为什么要动用两名狼组的人员,是他知道这个雪狼之所以去明珠,肯定和刚刚这个电话有关。 “你只下达启动b计划的命令就行,至于那个小子的私事嘛……我想上面肯定有了明确的态度,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周越良双腿一并,挺身回答:“是……” …… 明珠市。 因为是礼拜天,一大早张旭雷就赶回了老家看望他的老娘还没有回来。 至于那个死胖子孙大名,从午饭后到现在,仍旧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怪不得人们常说心宽体胖呢,这话看来果然有道理。 只有岳七睡不着,一个人无聊的站在警官学校门口漫无目的的四下张望,心里琢磨着去哪儿溜达。 人就是这样,以前在为工作忙的团团转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有一天什么活也不干,能够有一个放松的机会四处玩玩,或者蹲在家里看电视。可当上帝毫不吝啬的把这种机会赐给了他之后,他反而心中空落落的失去目标了,那种感觉很不得劲,就像是做**成习惯了后,在某一天从良了后,不知道自己除了卖之外还会干嘛一样。 现在的岳七就这样。 因为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日头相对于中午的炙热来比较,要弱了很多,所以街头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岳七点上一支烟,随意的沿着人行道溜达,浑然忘记了当前处境。 他很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做人别太死板了,开心的过是一天,愁眉苦脸的活也是24小时,时间永远不会因为你吃瘪受挫而会特别的眷恋你的。所以有什么天大的心事还是放到屁股兜里面去让它独自发霉去吧,该来的总要来的不是?现在既然还没有什么烦心事来光顾,干嘛不快快乐乐的让眼睛再一次的欣赏一下刚刚路过的那个穿超短裙美女的长腿呢? 长腿超短裙美女歪了歪手中的花伞,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随即赶忙低下头来,不对啊?傍晚的阳光不怎么强烈了啊,可怎么老感觉自己的腿热乎乎的呢?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平凡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腿邪邪的笑着,禁不住的脸一红,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却换来了岳七一个轻佻的口哨声。 开玩笑,你见过这么帅的流氓吗?岳七心里忿忿不平的嘟囔了一句,眼睛一直送着美女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清后,这才轻晃着身子做了个满足的表情。 岳七把烟头从嘴边拿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虽然在明珠街头很少有人在公共场合吸烟,可岳七却不管不顾,要是没有我们来支援烟草业,国家岂不是要少收入很多税收啊?这也是变相的支持四化建设不是? 岳七越想越感觉自己原来不但会杀人,而且还会为国分忧啊,心里不住的暗暗地得意。抬头看了一眼公路对过的家家乐超市,忽然想起了需要买点生活用品了。 买些什么呢?嗯……至少牙膏得买了,每次混那个死胖子的都要被嘟囔的忍不住发狂骂娘。岳七一边穿越公路一边想这次要买的东西。 就在他刚刚走到公路一半的时候,忽然一声让人感到牙酸的刹车声吱嘎一下,一辆银灰色汽车车头堪堪的停在了岳七身侧。 岳七一侧身,抬头看了看车来往方向的红绿灯。 没错啊,的确是红灯啊。只要有理那我就可以走遍天下不害怕,他抬起脚来对着银灰色的车头就是一脚!嘴里说:“你他妈的没带眼啊?没看到是红灯,差点撞着老子知道不?”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那辆车门忽地一下打开,一只穿着红色尖头高跟鞋的脚伸了出来。 岳七顺着鞋子往上看去,一只没有着丝袜雪白滑腻的充满感性的小腿映入眼睛,惹的自己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他张了张嘴,硬硬的把下面要骂的话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下车的女人,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一个白色棒球帽扣在头上,脸上戴着一副特大号的墨镜。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v领型镂花长袖洋装,露出雪白的肌肤,脖颈中用丝线挂着一个银色项圈,垂在那道若隐若现的深沟前。下面是一件及膝黑色皮草裙,显得裸露的小腿更加的耀咱们男人的眼。 岳七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看车子,是一辆兰博基尼。他心里暗自嘀咕:“妈的,谁家的二奶开着兰博基尼跑大街上显摆来了?也不怕被老子们给非礼了。” ... ... ------------ 第一卷 第十章 偶遇 那个女人下车后赶忙来到车前,用一口纯正的京都话问:“这位先生受惊了,我真的很抱歉,刚刚为了躲避一个忽然闯出来的小孩,仓促之下……还请您谅解。如果您身体感到哪儿不舒服的话,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岳七在明珠街头忽然听见一口纯正的京都话,稍微的怔了一下,又加上对面这个女人口气带着自责,他原本打算教训她几句的,听见她这样说后,他反而显得不好意思了。 “没事,下次你开车注意,你可以走了。” 棒球帽美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执勤的交警就走了过来。 “请问怎么回事?”他看了岳七两个人一眼,这才说:“麻烦这位小姐,先把车停到路边再调解好吗?” 岳七看了看交警:“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至于调解就不用了。” 交警只是笑了笑,然后对着棒球帽美女敬了个礼:“这位小姐,因为你们的行为造成了堵车,麻烦你把车开到那边的停车场接受调查。” 棒球帽美女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长的车队,歉意的回答:“好的,我会和这位先生配合你工作的。” “谢谢您支持我的工作,这位先生还需要麻烦您一下。” 交警示意岳七跟着走一趟。 岳七见那个棒球帽美女已经按照交警的指挥开进了路旁的停车场,心中嘀咕了一句没劲, 但还是跟随着交警走了过去。 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可等忙碌的交警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并给违章闯红灯的棒球帽美女开完罚单后,还是用去了接近一个小时。 这让岳七心中很不舒服,幸好现在也没什么急事,要不然可真的忍不住要对明珠警察小题大做的工作质量施以强烈的抗议了。 岳七看着棒球帽美女填写在资料栏的名字是燕羞花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反映。 可那个交警就不是这样了,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名字,再看了看她本人,这才惊叫出声:“啊……您真的是轰动整个亚洲的歌坛新女王燕羞花啊,今天我的运气太好了……” 他说着话放下手中的工作,满脸殷切的说:“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您忠实的歌迷,不知道燕小姐……能不能为我签名留念?” 他说完一脸激动的看着燕羞花,生怕她说出不字来。 燕羞花微微一笑,虽然诧异岳七的无动于衷,但还是笑吟吟的回答:”谢谢你们的大力支持,我非常乐意给你签名。“ 那个交警欢天喜地的赶忙去拿纸笔。 岳七嗤笑了一声,真是无聊的要命,一个明星签名有什么用处?难道可以当钱花吗? 反正现在也没他什么事了,就迈步走出了停车场。 咕噜……才走了几步,他肚子里面就传来了咕噜声。 岳七摸了摸肚子,苦笑了一下,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就这样把大好时光给浪费过去了,真是罪过啊罪过,看来还是先找一个大排档吃点什么,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他往前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胡同,明珠市一般的大排档都是在那种地方。 就去那儿随便吃点再说吧,他信步沿着人行道走了过去。 也就是走了几十米,在外侧的慢车道传来一声汽笛声,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慢慢的贴近了人行道,随着车窗的摇下,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孔带着笑:“这位先生,请问能不能让我请您共进午餐,来表示一下对耽误您时间的愧意?” 岳七四下看了看,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这才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说话。 “问我吗?” “嘻嘻,是啊。”燕羞花探出头,用手摸了摸小巧的鼻子。 请我吃饭?没事献殷勤,非奸计盗。 岳七摆手直接拒绝:“我没空,你该干嘛干嘛去,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句话让燕羞花愣了。 这还是第一个男人当面拒绝自己的请求,平日要是自己说陪着谁吃饭,那些富豪公子哥的还不得抢破头的来献殷勤啊?这个男人不会不是华夏人吧?更不会每天不看报纸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她想的还真对了,岳七虽然和她同为华夏同胞,可很少看什么报纸,既然不看报纸了,当然也就不怎么关心那些无聊的娱乐八卦了,更不会像是那个交警那样看见明星后就手足无措了。 岳七看着满脸不解的燕羞花,心里稍微有点愧疚。 他停住了脚步:“不好意思啊,刚才的话有些冲,不过我现在只想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你有事去忙吧。” 要不是因为两人的初次见面不怎么愉快的话,岳七说不定就会主动来搭讪了,毕竟美女的魅力在男人眼里一直都是所向无敌的,再加上岳七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前红透整个亚洲的红歌星,一心以为她是哪一位大豪的情妇而不愿意理睬她,所以自始至终始终对她这个平日里受惯了甜言蜜语,无论是舞台还是现实都无限风光的大歌星根本不买账。 虽然岳七现在的语气中有软化的意思,可听在燕羞花耳朵里还是觉得不得进 没想到在今天能够遇见不怎么摆自己的男人,还真是奇怪了。这可极大的激发了燕羞花心底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从心底让她有了一种去征服他的愿望。 不过听他口音也应该是京都人啊,可怎么会不知道我呢?燕羞花想到这儿,继续不紧不慢的问岳七:“这位先生,听您的口音也是首都人吧。” 岳七看她老是纠缠着自己,刚刚对她的那一丝歉意顿时灰飞烟灭。 “你不会没事就喜欢以这种方式钓帅哥吧?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我正常寻找美女欣赏的时间,现在我可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是京都人。但是现在我饿了,需要吃饭,没空陪你在这儿空着肚子干聊。” 说到这儿,岳七故意了一下问:“不知道您有没有雅兴去对面胡同的大排档一醉方休?” 你不是大明星吗?肯定不会象平常人那样去大排档吃饭吧? 他之所以这样问,其实就是有点恶作剧的味道了,心下既然算定她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在说完后也不管她什么反映,自顾自的对着胡同走了过去。 “怎么,刚刚邀请了别人就想食言独自一人去用餐吗?我接受你诚挚的邀请。” 岳七听见这话,差点一跤摔倒,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女人竟然愿意去大排档…… 可话一出口,他也不好意思的反悔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停下:“OKOK,由您来陪着我吃饭,鄙人实在是荣幸之至,不过话我先说明白,我请你一起吃饭是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意思,可是买单吗,我想还是AA制才行。” 这话让燕羞花瞪大了眼睛看着岳七,心里想这还是男人吗? 燕羞花把车放在胡同一边的停车位。 岳七自顾自的走到一个写着新疆烧烤的烧烤驾前,对着头戴白色卫生帽的大胡子老板面前说着什么。 “一点敬请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也没有,”燕羞花只好紧走几步,对着岳七的背影撅着嘴嘟囔了一句:“真是不可理喻。” 其实要是依着平日燕羞花的大小姐脾气,早就拉长脸走人了。 可今天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反正现在对这个男人感到很好奇。 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好奇害死猫。 现在燕羞花就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猫,而且是一只充满魅力的猫。 她很想弄明白岳七究竟是为什么对她的美貌不屑一顾。 岳七低声吩咐老板烤几个鸡翅、几串海鲜后,又回头瞥了一眼走过来的燕羞花,对着老板比划了个2,又指了下扎啤。 有着一副粗线条的新疆男人爽朗的一笑,点头示意岳七稍等,马上就好。 ------------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我叫燕羞花 岳七抽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回头看了看由于走的匆忙有些轻微气促脸颊有些发红的李添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燕羞花知道岳七是讨厌自己跟着他所以才这样故意气自己。 她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七,脸上带不出一点点生气的表情,甚至还走进了几步,把脸伸到岳七近旁,带着一股迷人的处女幽香,一字一顿的笑吟吟的轻声说:“我叫燕、羞、花!” “嘿嘿,名字难听又不是你的错,不用这样小声的,是不是?” 岳七嗤的笑了一下,躲开燕羞花那蓦然间变得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连忙摇了摇手,做了个妥协的手势:“我说燕羞花小姐,这边请。”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自己肯定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岳七看着燕羞花通红的脸颊这样想。 燕羞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路旁的靠墙处摆着两张桌子。 有一张是空桌,另外那张被一个女人独自占据着,十几根竹签随手抛在桌子上。女人一边的桌子看来尚算干净些。 她刚想提议去那边坐,却看见身边的那个小气男人已经走了过去,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只好跟在岳七身后也走了过去。 岳七在穿过那个自己吃东西的女人身边时,下意识的拿眼角打量了那个身穿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 后者并没有在意身边有什么人来往,犹自用白腻的小手抓起一串铁板鱿鱼,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准备给予最为彻底的消灭。 岳七几步走到桌子旁,拉过一张椅子,伸手拿过一张餐巾纸随便擦了几下,还没有来得及坐下,鼻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一具窈窕惹火的身子一屁股坐在那张刚刚擦拭过的椅子上。 嗯……岳七翻了翻眼皮一看,坐下来的正是那个赶也赶不走的燕羞花。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我擦干净准备坐的……” 燕羞花用那双含着笑意的大眼望着岳七,翘起二郎腿,那双穿着捆绑式性感皮鞋的美腿轻轻的晃动。脚尖跟着稍有节奏的颤动,雪白滑腻的大腿在黑色皮草裙子下若隐若现。 “嘻嘻,还得麻烦你来给擦,其实这样的工作我自己也可以做得来的。” 岳七看着燕羞花此时的坐姿,忍不住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 “算了,我不和女人计较。” 他赶忙把眼光从燕羞花身上收回,回头看了看,转身来到那个套装女人的桌子旁,准备再拽过一把空椅子…… 自从凤凰集团的总裁寇明突遇车祸撒手人寰之后,柳亲亲每日就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感觉天再也不是那么蓝了,花也不是那样的香了。 有时候觉得活着也成了一种应付。 要不是因为寇明去世后留下的庞大产业需要她来打理,还有两个古稀老人也需要她这个儿媳妇来养老送终的话,柳亲亲也许早就随着寇明的离开而离开了。 今天下午她忽然感觉心中实在是闷的要命,再也没有心情工作,就对手下的秘书唐冰吩咐了几句后打算出来散散心。 柳亲亲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信步来到这个大排档。 曾几何时,只要稍有空余时间,寇明就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打闹着,就像别的坠入爱河的情侣那样四处游转,那些小商铺、这种大排档的魅力对于他们这些整天出入高级场合的成功人士来说,照样有着难以释怀的诱惑。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一对恩爱鸳鸯阴阳相隔,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卿卿我我。 每当感受到这儿,柳亲亲那双极具诱惑的凤眼中就泪满盈眶。 想到这儿,柳亲亲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举到嘴边的铁板鱿鱼再也没有心情品尝,只是瞪大一双略显迷茫的双眼,痴痴的看着一个点,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亲亲才擦了擦眼睛摇摇头,强迫自己从往事中回到现实。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就看见寇明那张带着关切笑容的脸出现在眼前。 手一颤,铁板鱿鱼掉在桌子上。 柳亲亲低低的惊呼一声:“寇明、寇明!?是你吗?” 岳七来到套装女人前,刚刚想把那张空着的椅子拽到那边的桌旁,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发现她正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姣好的面容带着一股深深的哀怨。忍不住的对这张可以称得上是羞花闭月的面庞笑了一笑。 忽然看见亚麻色套装美女对着自己惊呼‘寇明’的同时,脸色大变,甚至整个人忽地一下站起来颤抖着身子,脸色苍白的对着自己喃喃的道:“寇明、寇明,是你吗?你回来了吗?是不是你回来看我了?不要走了好不好?带我一起走,我求你了寇明!” 岳七大为的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暗自寻思:“是不是自从吃了几个月的牢饭,自己就忽然变得大有魅力了?为什么这个美女看见自己都一副急不可耐主动往身上沾的表情呢?” 柳亲亲身子前探,颤抖的手一把抓住岳七的胳膊:“寇明、寇明。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我现在好累,真的,你不在我身边我好累,我好无助。哦哦哦,寇明,带我走,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岳七浑身打了个颤栗,看着眼前这个语无伦次、甚至表现有点疯狂的女人心中大骇:“喂、喂,这位女士,请您放开你的手好不好?你要知道这是典型的性骚扰,是要坐牢的,我虽然不一定去控告你,可我保留随时请您去警局喝茶的权利……”嘴里胡说八道着,脚下却急促的后退。 柳亲亲死死的抓住眼前男人的手臂,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眼睛里只有深爱自己的寇明,害怕一松手寇明又会消失。 可岳七在心中大惊的情况下后退的的意志很坚决,力量很大。 柳亲亲又是双手死死的抓着岳七的手臂,所以整个身子都被岳七后退的力量拖到了桌子上。 那套价格不菲的意大利品牌UZNSA套装瞬间就变成了兼有抹桌子功能的抹布。 燕羞花夺了岳七擦干净的椅子,正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副让岳七恨的牙痒痒的小人得志的神情。 她看着无可奈何,准备回头另找座椅的岳七,她心中是特别开心。 至于为什么看见岳七吃瘪后她就开心,这点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想锉锉他。 一脸得意的燕羞花轻轻的惦着脚尖,要不是因为身边人多,她说不定就会扭胯摇头的高歌一曲了。 别人都拿着我当公主看待,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不在乎?反正现在也是出来玩的,左右没事干,我就缠着你了。 至于为什么缠着岳七,她才不管那个。 她正偷着乐呢,忽然发现岳七和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 顿时,燕羞花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哼!真是狗改不了……那样,转眼就去勾引别的女人了,真是无耻! 看着两个人交头接耳、卿卿我我的样子,燕羞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冲动之下竟然忽地一声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几步来到岳七身旁。 她刚想对岳七进行一番苦口婆心的道德教育,就发现岳七此时那一张脸上带着无奈。 原来这个小气鬼是被这个女人给缠住了,看来他还有的救。 燕羞花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是别人缠着岳七,而不是岳七非礼别人后,对岳七的看法就转变的这么快。 只不过当前还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再怎么说她也是和岳七一起来的,既然是一伙人,当然得帮忙了,关键这个找麻烦的还是个女人。 燕羞花咬了咬嘴唇:“这位小姐,不知道你们……” 这句话一下子让柳亲亲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 她凝神打量了站在身边的这个女孩子。 白色棒球帽下面是一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脸,此时一双带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啊……” 她这才发觉自己正死死的抓着一个青年的手臂,她连忙条件反射般的松开手,脸也腾地一下由苍白转为嫣红。 岳七轻舒了一口气,转身给了燕羞花一个感激的眼神。 之所以是感激的眼神,是因为岳七从没有这样的尴尬经历。 要是对方是一个比豺狼凶猛千倍的敌人,岳七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可对方恰恰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熟女,这让从记事起除了自己老妈外就很少接触女人的岳七来讲,摆脱她的纠缠无异于以己之力对着敌阵发出数十次冲锋那样困难。 柳亲亲的脸先是苍白,然后又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低着头你道:“对……对不起,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岳七看着眼前这个手脚好像无处放的女人,嘴角弯了一个好看的角度:“没事的,刚刚是我比较鲁莽,没有吓到你吧?” 柳亲亲抬起头,用那双欲滴出水来的凤眼望着岳七,自言自语的道:“真像,怎么可以这样像?”瞬间又明白过来什么似的,连忙说:“没事,没事。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你们原谅” 侧身又对着燕羞花微微弯身:“这位小姐,请您原谅,我不是故意缠着你男朋友的。” 燕羞花和岳七听见柳亲亲这样说后,两个人同时微微一愣,接着异口同声的:“切……” 岳七看了看满脸不明所以的柳亲亲,连忙双手乱摇:“不、不,你搞错了,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一个跟着我赖着赶不走的跟屁虫罢了。” 在柳亲亲惊愕的眼神中,燕羞花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用眼神狠狠的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气鬼。 我可是女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燕羞花攥紧了拳头,贝齿用力的咬着下唇。 岳七却视而不见,只不过满脸的得意洋洋。 燕羞花看着满脸得意的岳七,眼珠转了转,脸上忽然如春风袭来,万树桃花一夜尽开那样:“吆……我说孩子他未来的爸啊,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难道看见别的漂亮女人了,你就不想要我了吗?”说着拿手摸了摸眼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个没良心的,刚刚还说要陪我到海枯石烂,怎么眨眼间就变成负心汉了呐?亲爱的,难道你不要我了吗?真的不要我了吗?那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岳七看着装模作样嗲嗲的燕羞花,抬手虚指着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你不会搞错了吧……” 燕羞花心里噗哧一笑,也根本不顾忌尚在一边莫名其妙的柳亲亲,更对身边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视而不见。 本身恶作剧就是她的拿手戏,此时更是暗地里几乎笑破了肚子,但是表面上却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岳七:“你个没良心的,你说我哪儿做错了?你说我哪儿错了,我改还不行吗?可你为什么就这样狠心不要我了呐,呜呜……” 岳七一咬牙,轻声说:“别再闹了,好不好?有什么话咱坐下来慢慢说行不行?你看……这儿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燕羞花看见岳七服软,心里更是差点笑翻天,没想到这个小气鬼还这样要面子。 但是面上更加显得悲痛欲绝:“我等了你7年啊,为了你我推了多少公子哥和媒婆?可你得到我才几个月,你就玩腻了?你走了不打紧,但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办啊?你要我怎么回家面对我的父母了啊,我不活了啊。” 燕羞花在假哭声中,一把抱住柳亲亲的肩膀,把头埋在她肩膀上是呜呜有声。 柳亲亲朝着岳七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李添秀的后背柔声说:“好啦、好啦。别哭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回家再商量,你看这儿这么多人都在看,影响多不好?” 李添秀忍着笑,装模作样的拿手擦了擦眼角微微的点头。 柳亲亲对着岳七说:“这位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这姑娘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因为以前和寇明恩恩爱爱,所以柳亲亲深深的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 可自己所爱的寇明离开了人世了,自己再也无福消受那种温情了。眼前这酷似寇明的男人正活蹦乱跳的站在眼前,可惜白长了一副倜傥的帅哥脸,竟然毫不珍惜怀中这姑娘的真情。 岳七看着一本正经趴在柳亲亲肩头抹眼泪的燕羞花,恨的他后牙槽都痒痒,但是他面对着柳亲亲责备的眼神,以及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却毫无办法,只能以一个劲的搓手傻笑来应付。 我怎么遇见这么一个瘟神啊?今天出门实在是该看看黄历的。岳七一边尴尬的嘿嘿笑着,一边不停的对着燕羞花使眼色。 燕羞花暗暗偷视岳七的那副怂样,心里笑的更欢,而面容却是更加的凄惨。 “谁这么不长眼啊?惹这样千娇百媚的姑娘生气?” ------------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弄巧成拙 嗯…… 燕羞花一呆。 随着话声,几个身穿另类服饰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横横的挤了出来。 “这位小姐,他这样对待你简直是有眼无珠,只要你言语一声,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他怎么样?”那话中充满了暧 昧的轻佻。 燕羞花从柳亲亲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一看,在身边站了几个人。 说话的这个是个光头。 他满脸的横肉却做出一副怜香惜玉的神情……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和柳亲亲。 完……玩出火了,招来麻烦了。 她看着光头的那副光辉形象,不由得心中打怵,再也顾不得继续演戏了,只得轻声说:“这位大哥……没事了, 这点小事只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会和姐姐处理好的。” 燕羞花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啊,你来掺合嘛啊? 要是正经人听见她这样说,早就讪讪的笑着跑一边去了,可正经人又有谁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既然是存心来找乐 子的,又怎么在乎她话中的意思?反正在明珠也不缺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现在看来,燕羞花遇见的就是那种没事找事干的人了。 光头还没有回答,在他身后站出来一个身板瘦瘦的黄毛,那双细长的眼睛眯的就像是一条线:“话不能这样说唷 ,我西门大哥平时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负心汉了,这位小姐放心,只要我西门大哥出马,管教这个小白脸痛改前非,只 不过完事之后,还得需要小姐犒劳一下,嘿嘿……” 黄毛话刚说完,他身边的那两个人更是一起附和:“黄毛说的对,我们最恨的就是这种始乱终弃的小白脸了。他 们哪儿有我们西门大哥用情专一……” “……以我们看啊,你以后不如跟着西门大哥吧,保管有你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过的……”那两个人说话间看着光 头,连眼神中都带着媚笑。 “NND,你看这位小姐是缺钱的那种人吗?只不过是选错了男人不开心罢了,不知道就别乱说!”西门大哥得意的 笑着拍了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 两人连忙唯唯诺诺的闭嘴。 有意思,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你以为你的戏演的够好的,可没想到会有人跳出来替我打抱不平吧? 岳七自从看到这几个人出来后,反而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手足无措了,他双手抱胸笑吟吟的对着光头说:“这位大 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我……老婆领走,去替我管教照顾几天,日后自有重谢。” 你老婆?! 送给别人去管教几天?! 燕羞花听见这话,气的差点当场休克。 她刚想反驳,却发现那个西门大哥正冲着着自己猥琐的笑着,色迷迷的眼神一个劲的在自己的胸前和裸露的小腿 上扫来扫去。 看见岳七这样软弱,燕羞花心里恨的要命,可这一切都怪谁啊?别说岳七和自己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他没有必要 为自己出头,再说了,看这几个混混的体格,就是他愿意出头也肯定要吃亏的。 想到这儿,燕羞花现在是真的怕了,紧张的话都说不出了,只是知道双手死死的抱着柳亲亲的胳膊:“咳……” 小脸霎那间苍白。 西门大哥几步来到燕羞花面前,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因为充满变态的欲望而成了一条缝,嘴角带着一丝阴笑, 让护着燕羞花的柳亲亲都打了个冷颤。 燕羞花下意识的往柳亲亲的怀里偎了偎,看着慢慢走到眼前的西门大哥,心里更是紧张,只是一个劲的说:“你 、你别过来。” 随说眼前的事情和岳七无关,可她还是忍不住的看着岳七,心里盼着他能够来解围。 但让她感觉心灰意冷的是,岳七这个时候却坐到了那张空桌跟前,眼睛看着别的地方,故意的躲避她。 “我说老板啊,我要的串烤熟了没有?” 听见岳七这样说,明显的是不敢多事。 这下燕羞花的心是彻底的凉了。 她又向柳亲亲靠了靠,却发现柳亲亲正死死的瞪着西门大哥,好像在想什么。 西门大哥的嘴唇抖动了一下,转头对着跟来的那三个人使了个眼色。 瘦瘦的黄毛青年点了点头,把手放到腰后面嘴里轻声说:“猪头,去搞辆车来,要快!” 其中一个墩壮青年点了点头,慢慢的的转身挤出了人群。 岳七拿起一根送上来的鸡翅,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微微的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自言自 语的说:“味道不错吗,看来以后就到这儿来吃了。” 燕羞花看着装模作样的岳七,恨的牙都痒痒了,抬起手打了西门大哥伸过来的胳膊一下,颤声说:“滚……” 她现在才后悔为什么不带着蓝凤姐妹出来了。 那个西门大哥眼睛忽然睁开,一股凶悍的目光让紧紧盯着他的柳亲亲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了这个西门大哥是谁。 这个凶狠的眼神,又把她带回了四个月之前的那次意外的车祸上。 四个月前的一个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清晨,柳亲亲和寇明因为要去东方大酒店去洽谈一笔业务,所以一大早两个 人就驾车出发了。 柳亲亲清楚的记得,开车的寇明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眼角带着满足的温柔,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 那一刻柳亲亲看着那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丈夫,丝毫不怀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自己把一个剥开的蜜桔放到寇明的嘴边时,一辆大罐车忽然逆向行驶迎面而来……她在尖 叫中昏迷前的最后那一刹,就是看见了驾驶大罐车司机的这双凶狠眼睛。 这双眼睛已经在梦中陪了她四个多月了,每次都让她汗流浃背的在痛哭中惊醒。 此刻看着面前的这双充满邪恶的眼睛,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使得柳亲亲猛然尖叫一声:“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寇 明!!” 噗的一声,岳七手中的鸡翅掉在了桌子上。 西门大哥一惊,此时再也不掩藏真实的面目,他伸手一把就搂住了燕羞花的脖子,一用力就把燕羞花给拽到自己 怀中,这才阴恻恻的笑道:“不错啊,看来记性蛮不错的,不过大爷今天没空摆你,算你走运!” 他不管怀中的燕羞花如何挣扎,左手从怀中摸出一把五四式,朝前虚晃一下,半拖半抱的拖着着燕羞花走了几步 后,回过身对着围观的人大吼:“识相的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远些!” 围观的人们本来刚刚还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忽然看见这位大爷掏出真家伙对着自己,吓得是忙不迭的四下躲避, 唯恐面前的这大爷一个不留神枪走了火,自己要是带着一颗免费的花生米到医院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亏大了。 柳亲亲脸色煞白,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似混混的歹徒就是寇明之死的始作俑者,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敢在光 天化日之下露出凶器,一时之间大脑好像短路,在极度惊恐下嘴巴大张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西门大 哥微微颤抖。 西门大哥狞笑着,手中的枪指到哪儿,哪儿的人就仓惶躲避。 他手下的黄毛青年两人此时也从后背拿出枪指着人群,三人呈品字形往胡同口慢慢退去。 这个时候,除了胡同外面大街上来往的汽车声和歹徒怀中燕羞花的挣扎嘶叫声外,半个胡同的人都泥塑般的张大 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岳七也没有发出响声。 是的,他也没有发出响声。 只不过他的身子忽然动了,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就站在了三人面前。 黄毛青年没想到他的速度这样快,吓得拿枪的手一哆嗦,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岳七,声色俱厉的喊:“滚开,想活 命的话滚一边去!” 岳七脸上还是挂着那一成不变的懒洋洋的笑:“几位老大,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再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我马 子,虽然我打心底里厌恶她,可你们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这样粗鲁的对待一个美女,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是不 是诚心想我以后再也没脸去骗女人啊?” 黄毛却不管他说什么,只是拿枪顶住岳七的胸膛闷声道:“识相的给我滚开,要不然老子开枪了!” 岳七双手举过头顶,一脸虔诚的嘴里应着:“OK,OK。听你的……”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一矮躲过指着 胸前的手枪,欺入黄毛青年怀中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黄毛的左肋。 伴随着毛骨悚然的骨裂声,黄毛青年惨呼一声,拿枪的手不由自主的朝天扣动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吓得围观群众惊叫连连,都脸色苍白的双手护头半蹲在地。 岳七可没管这么多,一拧身从黄毛腋下蹿出,对着另外一个拿枪的青年的双腿就是一记扫腿。 那个持枪歹徒就像是一个忽然被伐倒的朽树一样,咣的一声就仰面躺在地下,他嘴里发出的痛哼都没有来得及哼 完,双眼一翻随后就疼晕了过去,手中的枪甩出去老远。 岳七看了看晕倒在地的两个人,这才拍了拍双手笑吟吟的对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西门大哥说:“放了她,我也许考 虑不报警……” ------------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我管你谁 西门大哥眼见岳七毫不费力的打到两个手下后,拿枪手心中忽然流出了汗水。 他用力的握了握枪柄,一抬手把枪顶在燕羞花的脑门,带着恐惧的颤音:“你、你闪开,要不然老子一枪崩了她!” 岳七皱了皱眉头,不屑的望着面前这个让自己深感讨厌的光头。 他收敛了笑容,脸色顿时冰冷。 他缓缓的走了一步,低低的说:“你要是敢伤了她,我会让你和你的背后指使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顿了顿,接着寒声说道:“当然也包括你的家人!” 看着岳七眼中冒出的精光,西门大哥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脸颊,滴落到怀中燕羞花的肩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西门大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想自己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平凡的年轻人怎么会带给他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你、是谁?你可知道我又是谁?”他用枪指着燕羞花的手随着心中的恐惧微微发颤。 岳七此时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夺人魂魄的寒光。 他紧盯着西门大哥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想你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妄想挑战它,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会在你扣动扳机之前送你上路。” “我……不信。”西门大哥因为有人质在手中,还想试着挣扎一下。 “那么,输的肯定是你!” 看着缓缓逼过来的岳七,西门大哥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他狠劲的拿着枪死死的压住燕羞花的脑门,眼中带着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辆甲壳虫带着风声拐入胡同。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窗伸出一颗粗大的脑袋,对着西门大哥大叫:“大哥快上车,黄毛阿四他们呢?” 这个人正是刚出去找车的猪头。 看着这辆车驶过来,岳七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 西门大哥却是大喜,他阴阴的笑了笑:“嘿嘿……小子,识相的你就躲开,要不然我真他妈的开枪了,啧啧,打碎了这么漂亮的脑袋,老子即便是马上死了也值得了!” 他说着拿枪对着燕羞花的脑门,身子慢慢的绕过挡在眼前的岳七,精神高度集中,就连怀里的燕羞花悄悄的扔下了什么东西他也没有注意。 西门大哥走到甲壳虫车门前,身子朝后的拖着燕羞花退进车里后,这才长吐了一口气。 “嘿嘿……”他狞笑了几声,然后对着岳七扣动了扳机。 “不要!……”燕羞花绝望的喊了一声。 随着周围人的尖叫和清脆的枪响,岳七身子猛地扑到在地。 “妈的!愣着干嘛?开车,快!”西门大哥声嘶力竭的冲着同样惊呆的猪头喊。 柳亲亲双手捂脸的一声尖叫,慢慢的蹲坐在了地下。 岳七随着枪响了后,身子猛地扑倒在地借势躲开子弹,然后在地上滚了一下,伸手抓起燕羞花扔下的车钥匙,一个鲤鱼打挺噌的一声站起,对着快速倒行的甲壳虫就跟了出去。 甲壳虫虽然车型较小,但是机动能力倒是颇为强悍。 此时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所以路上的车辆相对较少,再加上猪头看似很熟练的操作,甲壳虫竟行驶上大道后,在几秒钟的时间就被提到了时速80公里。 岳七提气加速狂奔到停车场,打开燕羞花的兰博基尼车门,咣的一声关门的同时点火启动。 兰博基尼前轮尚在转向,沉闷有力的消音器就发出吼吼的怪叫,一个180度的大转向,后轮就已开始高速运转,高速运转下的轮胎与地面相摩擦,燃起了阵阵青烟。 岳七还没完全调整好方向盘,油门就已经快要踩到了底,档位也挂到了最高档,然后在看车工作人员的大喊还没有交费声中,猛地松开离合,兰博基尼利箭一般嘶吼着蹿了出去。 “大哥,黄毛阿四他们呢?”猪头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头也不回的问坐在后面的西门大哥。 西门大哥阴着脸的看了看后面,看见岳七并没有追上来,这才心有余悸的说:“嗯……他们出事了,现在先不管他们了,先把这个妞带回去再说。” 燕羞花被西门大哥用手臂死死的压在驾驶座上,她惊魂未定的看着西门大哥颤声问:“你开枪打死了他……呜呜……” 西门丝毫不理会她的心伤,只是狞笑着说:“挡我者死,活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们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们很有价值,哪怕是我们再损失两个弟兄,但是只要抓住你,这一切就足够了。” 燕羞花用力咬着嘴唇,一脸的茫然,脸上带着不解和悲痛。 按说自己才来到明珠仅仅两天,根本没有机会惹到任何人啊,可为什么…… 唯一的解释他们这样做就是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份的特殊,之所以不遗余力的来绑架,就是想利用自己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方胁迫当局…… 如果自己在明珠演唱会期间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受损的的就不仅仅的自己所在的天赐娱乐公司了,还有可能关系到国家。 因为这次演唱会,不但包括了三地两岸的歌手,更有来自日韩欧美的当红歌星。 其中不乏有别有用心者,要是利用自己做出一些有损国家的事的话,那么影响就不是一般的坏了,再说今日一旦落入贼手,还想荷出淤泥而不染吗? 燕羞花越想越心里就越怕,又因为岳七生死未卜,在情急之下血涌上头,眼睛一闭竟然晕了过去,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座椅上。 开车的猪头从车内后反光镜里看见燕羞花倒在座椅上,连忙提醒回头观察车后动静的西门大哥一声:“大哥,这妞晕过去了。” 西门大哥一惊回头,他拿手探了下燕羞花的鼻息:“不要紧,妈的,集中精神开你的车,后面有我。” 猪头哦了一声,甲壳虫的速度明显的加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羞花随着车子的颠簸,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偷偷的睁开眼从车内往外看去,道路两旁不断掠过一颗颗高大的白杨,同时因为感受到车子在行驶中越来越不平稳,就猜到这时候车子可能驶出市中心来到郊区地带了。 西门大哥并没有注意到燕羞花已经醒来,犹自沉浸在成功绑架燕羞花的喜悦中,这次行动虽然损失了两个兄弟,但是目的以达到,结局还是让他非常满意的。 他低头看望一眼斜躺在座椅上昏睡的燕羞花。 因为角度关系,西门大哥的位置恰巧可以看到燕羞花白皙的脖子,和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小腿。 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心里突然就燥热起来,脸上慢慢的浮起一丝**的笑容,然后一只手慢慢的朝着燕羞花的脖子下面伸了过去…… “这样不好吧……” 他的手刚接触到燕羞花的胸衣,就听见前面开车的猪头小声提醒。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开你的车。”西门大哥恶狠狠的对着猪头喊。 “哦……”猪头缩了缩脖子…… 岳七情急之下快速把车调入大道,几乎在一秒钟内车速就被提到50公里,正要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力图去追上那辆载有燕羞花的甲壳虫的时候…… ……忽然一个人影呈大字型挡在车前。 狠狠的一使刹车,兰博基尼轻颤了一下,吱得一声前面一顿就停了下来。 “混蛋……” 岳七破口大骂的同时猛的一打方向盘,准备绕过这个冒失出现在车前的人时,却发现那个挡住自己的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颇不对眼的李添秀。 岳七猛地一拍方向盘,嘴里嘟囔了一句:“扫把星!”接着对自己开门坐在副驾驶上的李添秀恶狠狠的说:“老子现在有急事,没空和你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李添秀正在因为自己的甲壳虫被盗而着急万分的时候,忽然看见箭一般蹿出的岳七跳进一辆停着的汽车中,兴奋的她赶忙紧跑几步拦住他,她刚想告诉岳七说自己的车被偷了,没想到却听见他这样说。 李添秀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发白的咬住嘴唇,眼里顿时就浮上了一层水雾。 她转过头硬硬的控制着眼泪,冲动之下推门就想下去。 好,你敢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水转回头看着岳七心里大喊。 可当她看见冷着脸等她下车的岳七脸上一副着急的样子时,心中忽而改变了注意。 她强忍着委屈冲着岳七嚷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我今天就是不下去了,有本事你把我踢下去!” 岳七冷冷的看着她,李添秀毫不妥协的同样恨恨的回瞪他。 两个人都不说话,时间在这几秒钟好像凝固了一样。 岳七摇了摇头,左脚离合器一松、右脚一给油,轻声说:“扎好安全带。” 话音未落,兰博基尼呼啸着箭一般射了出去。 李添秀默默的扎好安全带,偷眼望了一下冷着脸开车的岳七,后者正聚精会神的不停的超车。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你怎么会有这种车子开?” 岳七猛地一打方向盘,超过一辆前方的车,脸上依旧不带丝毫表情的回答:“我朋友的车子,她刚刚被歹徒给劫持了,我正想跟上去救她,如果没有你拦车的话……哼!” 李添秀一听这话,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脸不信的说:“你朋友是谁?在白天……在这儿被劫持了?” 她有心说几句不信的话来反驳岳七,可看着岳七一脸的着急,却又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她也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冒昧的出现,从而耽误了岳七的正事。 所以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不开口了,只是满脸内疚的直直望着前方。 兰博基尼以恐怖的速度在街道上行驶并不断的超车。 有好几次在超车的时候,竟然和迎面开来的车辆堪堪的擦身而过,李添秀心跳的都差点蹦出胸口,后来她只得下意识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座椅,大张着口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睁开。 此时的岳七格外冷静,双手灵活的操动着方向盘,双眼集中精力的往前方搜索那辆甲壳虫的影子。 车子连续闯了几次红灯后,后面隐隐的传来警笛声。 岳七眉头一皱,心里知道这是把交警吸引来了。 麻烦……他心中暗自叫苦,但眼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能更加的集中精力的驾驶车子。 李添秀正在闭着眼睛心中念佛,耳边也隐隐的听到了警笛声。 她平常的时候最为讨厌的就是这种嚣张的声音了,可今天听在耳中却感到无比的亲切,盼望岳七会因为警察的到来而停止这次恰似死亡游戏一般的飚车。 也许是心诚感动了主,李添秀感觉车子突然来了个轻微的漂移,吱嘎一声停了下来。 她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 李添秀转头看了看岳七,他正冷着脸的思索什么。 她刚想问他车子怎么不往前走的时候,岳七开口说话了:“抓紧下车,去和后面的警察报案,就说有歹徒劫持了一个名字叫燕羞花的女人,他们乘坐的是一辆红色甲壳虫,”他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李添秀接着说:“请求警方通过视频监视器查看一下,那辆车是开往什么地方去的。” 李添秀一脸的疑惑,期期艾艾的说:“什么……什么?燕羞花?甲壳虫?” ... ... ------------ 第一卷 第十四章 败事有余 “被劫持的是燕羞花,歹徒乘坐的是一辆红色甲壳虫。” 岳七看着前方吸了一口气吩咐李添秀:“你去找警察报警,就说我向前追去了,你请求他们协助,快下车吧。”说完看着她,一脸的不耐。 可李添秀忽然笑了一下。 莫名其妙,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吗?再说开玩笑有这样开的吗,不会是刚才飚车的时候把她吓出毛病来了吧?岳七看着李添秀皱起了眉头。 李添秀伸手从口袋拿出一个小型手机样式的东西,用手指点了几点,果断的对着岳七说:“往左边拐弯!” 岳七没有动,只是望着她。 这时候后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岳七通过反光镜一看,后面有辆警车正呜啦呜啦的叫着,朝着自己急速驶来。 李添秀推了他右胳膊一下,指着后面说:“傻瓜快开车啊,再罗嗦警察就追上来了,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岳七咬了咬嘴唇,一横心,赌了! 主要是他看李添秀不像是在开玩笑,说不定她真的知道那几个人去了哪条路了 猛地一打方向盘,兰博基尼就像是水底的泥鳅那样,贴着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往左边拐了过去。 那辆汽车的司机吓得吱的一声停在路中央。 “妈的!想找死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面孔探出车窗,对着已经远去的兰博基尼吐了口吐沫:“靠!开兰博基尼就可以这样横冲直撞了不起吗?” 嘀嘀……后面的车喇叭催促声由不得他继续骂下去,只好骂骂咧咧的启动了车子。 “这条路是通往郊外的。” 李添秀看着路边飞速闪过的路标。 “你怎么确定歹徒会象你所说的那样往左边逃窜,而不是朝前方或者右边?”岳七侧头问了一句。 李添秀手里悠荡着那个挂在钥匙扣上的小东西,得意洋洋的说:“因为那辆红色甲壳虫是我的,这就是那辆甲壳虫的防盗报警追踪定位器……” 她刚刚说到这儿,就看见岳七的脸色越来越差。 “怎么了嘛……”李添秀小心翼翼的问道。 岳七气的鼻子差点歪了,低吼道:“什么?那辆甲壳虫是你的?看你平常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会让别人把车给借用了?”又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和那几个人是一伙的吧?” “……小子你胡说什么呢?你看我像是那种助纣为虐的人吗?” 李添秀瞪着眼回答。 “你听我的话没错的……”她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岳七,低下头小声解释:“……那辆车是我开车去商场给你买衣服的时候被偷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那句:去商场给你买衣服的时候被偷的的时候,尽管岳七竖起耳朵,可仍没有听清楚说的什么。 李添秀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奇怪的对着岳七,指着手里的定位追踪器说:“他们怎么停下了?” …… 西门大哥流着口水淫笑着把手慢慢的伸到了燕羞花的胸前,正想顺着V型领口探手进去…… 燕羞花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 看着燕羞花睁开眼西门大哥一愣,伸出去的手自然的就停顿在了那儿。 他停下动作了,可燕羞花倒没有客气。 她双手抱住他的手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上次他脱口说出啊是因为惊讶,这是则是因为手上传来的剧痛。 前面开车的猪头因为此行任务行动还算顺利,心里正在琢磨回去要得到多少奖金呢,忽然听见后面的西门大哥一声惨呼。 吓得他身子一抖,下意识的一脚刹车。 燕羞花一口得手,趁着西门大哥还没有反映过来,而猪头又此时停车的空隙,伸手抓住车门一拧把,一脚蹬开车门,连滚带爬的逃下车后,方向也没看,没命的就往后跑。 看到燕羞花夺路而逃,西门大哥根本没有顾得上看手上的伤口,他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朝后看的猪头脸颊上:“靠你妈的!停车干嘛?快去追!” 说完气呼呼的一脚蹬开车门跳下车,拔出手枪对着狂奔的燕羞花追了过去。 猪头摸着生疼的脸颊,擦了擦被砸出的泪水,心里暗骂:我才靠你妈呢,要不是你突然鬼叫一声,老子至于停车吗?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对着燕羞花追了过去。 燕羞花虽然平时也常做诸如跑步之类的健身运动,但那时候仅仅当做是一种消遣而已。 现在她不但害怕,而且还紧张的要命。 她一边跑,一边对着来往的车辆挥手哭喊:“来人救命啊……” 那几辆车的速度稍微顿了顿,可司机一看后面气势汹汹的西门大哥手中的枪,都是一踩油门呼的一声跑了。 “呜呜,来人啊……”燕羞花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西门大哥,只好继续奔跑。 可由于她本身穿着捆绑式高跟鞋,而且腿上又是及膝中裙,所以刚刚死命的跑了几十米,那鞋跟就崴了一个下来,让她在匆忙中扑倒在地。 燕羞花此时心里骇怕到了极点,浑然忘记了站起来继续跑,只是双手下意识的往前乱抓,身子擦着地面往前爬去。 西门大哥看着摔倒在地的燕羞花,甩了甩手嘿嘿一笑,慢慢的把手枪别在后腰上,走到燕羞花后面,抬起脚来就踹在了她的左臀上,气喘吁吁的说:“妈的,臭**,你再跑啊?你再给我跑啊?!” 燕羞花疼的啊的一声尖叫,眼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她半坐了起来,反手抚摸着被踢得生疼的屁股,闭眼大喊:“来人救命啊……” 西门大哥仰头哈哈狂笑,伸手就采住燕羞花的头发:“臭娘们,给我起来!” 说着一使劲就把她拽了起来。 燕羞花现在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只是绝望的用手扳着他的胳膊。 “哈哈,啊……” 西门大哥看着吓傻了的燕羞花,嘴角不住的抽动,眼神阴狠,就在他考虑怎么折磨她才能解气时,忽然感觉一个巨大的阴影飞速冲上前,接着他就感觉整个人像天使那样样的飞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撞在正驾车赶来会合的甲壳虫前窗玻璃上。 他身子撞碎玻璃后余势未衰,直接砸在驾车的猪头身上。 猪头还没有来得及明白怎么回事就遭受撞击,只是惊叫了半声就晕了过去。 甲壳虫在猪头昏死前被他下意识的踩住了刹车,嗤的一声憋住了火停在了路边。 燕羞花突然失去了来自西门大哥的束缚,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下。 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稳稳的停在摔倒在地的燕羞花身旁。 燕羞花看着被撞飞出去的西门大哥,一时间竟然傻了。 “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听在燕羞花的耳朵里绝对是天籁那样悦耳,因为她知道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小气男人,岳七。 “她能没事嘛?你这样做吓也吓死她了,没事才怪……”一个女孩子声音小声的反驳他。 燕羞花这才从惊悸中转回头。 岳七跳下车,几步来到吓傻了的燕羞花面前,伸手把她搀了起来,柔声问:“你……没事吧?” 燕羞花看着站在眼前的岳七,嘴角抽搐了几下,忽然一头埋在岳七怀中,放声痛哭。 岳七轻轻的拍打着燕羞花的后背,转头对着刚刚下车的李添秀尴尬的笑了笑。 李添秀撇了撇嘴角,嘴里轻嗤了一声,双手抱胸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过往的车辆行驶到跟前都不约而同的稍微住了住,但看见那辆残破甲壳虫前窗挂着的人后,都不声不响的加速走人了。 燕羞花双肩不停的抖动,呜呜咽咽的趴在岳七怀里哭了很久,这才慢慢的停住。 岳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衣,嘴里哎哟一声,慌忙一把推开燕羞花。 ------------ 第一卷 第十五章 这样的男人 李添秀听见岳七忽然一声哎哟,连忙转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却见燕羞花也睁着一双泪眼茫然看着岳七。 岳七嘿嘿的不自然的笑了几声,指着被燕羞花抹得全是鼻涕眼泪的白衬衣说:“大姐,这可是我过年喝茶时才舍得穿的衣服啊……就让你这样的给践踏了,可心疼死我了。” 靠!什么男人?! 李添秀肚子里骂了一句,几步上前一把搂住不知所措的燕羞花,对岳七恨恨的说:“你的每件衣服都是喝茶穿的,你还是男人吗?把肩膀借给弱女子用用也这样小气!” 岳七嘿嘿一笑,也不和她顶嘴,转身向着甲壳虫走过去:“嘿嘿,我不是男人,我的衣服不值钱,也不知道哪一位大婶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昏黑夜晚,把我的西服上衣给借跑了,到现在还没有还……”回头又看着李添秀,满眼的可怜之色:“到现在也不知道还我,害的我过年喝茶穿的白衬衣又被弄脏。” 李添秀气的一瞪眼,刚想回话,一个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在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我一直苦苦的为你等待 直到夜深人静 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后来才知道 那晚 你用我的等待换作了买醉 在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我的心不再流泪 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 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理 诚挚的真情换回的不一定是爱情 有时候还是一种敷衍 ……………………………… 岳七止住脚步,看着地下的手机:“什么歌曲?倒是蛮好听的。” 李添秀撇了眼燕羞花,这才轻声的说:“这是燕羞花唱的为你等待。” 岳七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燕羞花一眼,然后捡起手机放到耳边,对着两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沉声问道:“喂?” 电话里面传出一句粗话:“喂你妈个头啊?西门春,你怎么还没有过来?” 岳七眼珠转动了一下,在李添秀惊讶的目光中,模仿着西门春的口气说:“哦,是这样的,路上碰到了一点小麻烦,车子前胎瘪了,正在准备走路过去……” 话刚刚说到这儿,就被那个声音打断:“走什么走?几分钟前猪头还打电话告诉我,说你想把那个丫头给xx了,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乱来,回来后我饶不了你!” “……我……”岳七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燕羞花。 燕羞花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苍白的脸颊忽然浮上一抹嫣红,接着低下了头。 那个声音说到这儿后,语气稍微的缓和了一下:“你和猪头先带着那个丫头走过来,我马上就派鸭子和细狗过去接你。”说完对方就扣掉了电话。 岳七把玩着手中的那款最新款的诺基亚,沉思了一下抬头对着李添秀说:“你把她送回去,先不要报警,我在这儿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这等?”李添秀睁大了眼睛:“那可不行,你自己在这儿我可不放心……” 说完后,李添秀忽然觉得这话有点暧昧,赶忙顿住。 岳七听见她这样说,心中也是有点异样,但他接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先把她送回去再说……”说着又看了看燕羞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是不是抢了什么人的男朋友了?害的我来为你出头。” “……你胡说什么呢。”燕羞花小声的反驳了一下。 她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什么,李添秀就插嘴说:“喂,小子你胡说什么呢?小心燕小姐告你诽谤,到时候我可会出庭做污点证人的哟。” 李添秀正在为刚才说出那句担心岳七安全的话而后悔,她感觉这样主动关心他,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这才插嘴说话。 岳七满脸不屑的嗤了一声,只是用下巴懒洋洋的指着前面的路:“行了,你还是闭上嘴抓紧带着她先回去吧,我估计一会儿接应西门春的人该来了。” 看见他这样说,李添秀登时咽下刚刚想反讽岳七的话,和燕羞花不约而同的同时问道:“你自己行不行……”两个人话一出口就发现说的是一样的话,接着同时住嘴对望了一眼。 燕羞花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她低下头只是拿手指捏唆着裙裾,偷眼看着岳七。 李添秀到没有脸红,但是脸上的担心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毕竟报警比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人要好些。” 这时候燕羞花也抬起头来看着岳七,一脸的期盼。 “我感觉还是听这位姑娘的比较好,一起走吧?”话语里面带着淡淡的哀求。 岳七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无论是谁能够受到美女的关心,心情也会很愉快的。别说还是两个了,其中一个更是红遍亚洲的红歌星。 “嘿嘿……”岳七笑了笑。 他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的燕羞花,又看了看的李添秀:“啧啧……岳某人今日得以两位小娘子真心关怀,实在是浑身热血澎湃动力十足啊,你们就给小生我一个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机会吧?” 他还想继续胡言乱语,眼角却撇到从前方驶过来一辆黑色面包车。 皱了皱眉头,不待李添秀反唇相讥:“笨丫头,你们快上车,他们来了!”岳七说完一把拉过燕羞花,打开车门把她推进驾驶座位上:“先上车。” 李添秀看了看已经不远的黑色面包车咬了咬牙,把刚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岳七给她关上车门。 燕羞花启动车子后深深的看了岳七一眼,轻声说:“你要小心。”说完一打方向盘,兰博基尼转过车头,瞬间远去。 “他没事吧?” 车子驶出了很远后,燕羞花把速度放慢,回头看了看后面问李添秀。 李添秀看着燕羞花,脸上浮上一个奇怪的表情。 燕羞花眯了眯眼:“怎么了?” “嘿嘿,没什么,这小子身手不赖,我信任他。”李添秀嘿嘿一笑,借此来掩饰脸上的窘迫:“我叫李添秀,是明珠警官学校的学生。” “嗯,我是燕羞花……” …………………… 岳七拿出一颗烟不慌不忙的点上,这才站在路边看着来车。 那辆黑色面包车来到甲壳虫车前,嚓的一声站住,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岳七打眼看了看其中一个瘦高个,心里明白这个可能就是电话中那人口中的细狗了。 细狗和鸭子下车之后,几步来到甲壳虫车前,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鸭子打开车门,伸手把昏迷的猪头拽了出来,一只手拍打着猪头的脸颊:“老猪……醒醒,你他妈的怎么了?” 细狗却瞪起一双细小的眼睛,看着站在一边悠哉悠哉吸烟的岳七,眼中带着深深的阴骘。 岳七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的说:“马上就要黑天了……” 细狗看着岳七把右手伸到左肋下沉声问:“这位朋友是什么人?我兄弟们怎么了?” 鸭子这时候也放下了猪头,直接就从后背抽出一把布朗宁,对着岳七:“妈的,小子,告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要是大爷一不开心,保管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岳七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来,对着鸭子和细狗送了一个自认为很纯真的笑,配以超纯洁近乎拉风的一脸的无辜表情:“两位大哥,事情是这样的……”嘴里说着,双手连说带比划慢慢的靠近两人:“……我刚刚来到这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挺美丽……啧啧,你们是没有看见那小妞是多么的漂亮……” 鸭子看着岳七后退了一步,枪口对着岳七冷冷的说:“靠后站!把情况说一下,不过你要是废话太多,或者想玩什么花样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去西天朝拜佛祖。” 岳七双手高举,头微微的低下,做了个同意的动作:“ok、ok。你听我说……” 话刚刚说到这儿,就听见鸭子背后有人在嘶声大叫:“就是这个小子捣的鬼!” ------------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柳亲亲 “啊!” 细狗和鸭子脸色一变。 细狗作势就要从腰后拔枪。 鸭子虽然手里拿着枪,可在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他也不敢冒昧开枪,只是对着岳七冷喝一声:“小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手腕一疼…… 随后他就看见枪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岳七手中了。 “你……”鸭子脸色顿时苍白。 岳七手臂转了个半圆,手中的枪对着细狗的脑袋,笑眯眯的说:“不知道这枪会不会走火啊?” 细狗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只感觉身体瞬间僵硬,那只伸往背后掏钱的手自然的垂了下来。 他使劲的咽了口吐沫,颤抖着嘴唇问:“误会,这位兄弟,这可能是个误会。” 鸭子大瞪着眼睛,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手里的枪为什么会到了岳七手中。 “误会,嘻嘻……” 岳七说着话,突然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鸭子的下巴,鸭子闷哼一声,身子直直的往后飞了出去,半空中洒落下几颗雪白的牙齿。 他一脚踹飞鸭子,根本没犹豫,接着运掌如刀砍在细狗的后脖上。 噗通,细狗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下。 时间也就是几秒钟。 看着昏过去的细狗和鸭子,岳七摇了摇头叹气说:“哎,看来真的老了,对付这俩废物竟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是吧?”说到这儿,岳七半转身子看着吓傻了的猪头:“要不然你再陪我玩玩?” 看着地下的鸭子两个人,又听见岳七这样说,猪头浑身一颤,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大爷你饶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敢啊,”吓得他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岳七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厌恶:“就这胆子也敢出来混?” “我是被逼的啊,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这才稀里糊涂的加入了黑社会。” 别看猪头现在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嘴巴却不停,他只盼望少挨揍就行,至于跪下磕头嘛……磕完头站起来后又少不了什么。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十小儿,您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混黑社会了。” 八十老母倒是有可能,可三十岁的儿子这不是扯淡吗? 岳七忍不住的噗哧一笑:“什么狗屁三十岁的小儿?给我站起来好好说话!” “是、是。”猪头连声答应着。 看着站在那儿不停的发抖的猪头,岳七柔声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突听岳七话语转暖,猪头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稍微的直了直身子回答:“嗯,我是qd人,上个月才偷渡明珠市的,本想这儿遍地是钱,谁想到一踏上陆地,行礼就被蛇头骗走了,这才……” 说到这儿,猪头忽然哽咽起来:“我这也是被迫无奈。” “我信你的话。”岳七悠悠的说道,但接着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不过,你要是敢对我撒谎,我会让你晒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敢,不敢……“猪头连声应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岳七面前,大气也不敢喘,等候岳七问话。 岳七压住心中的笑意,拍了拍猪头的肩膀,指着那辆黑色面包车说:“上车说话,最好别给我玩花样。” 能够不落的鸭子他们的下场,这让猪头放下心来,听见岳七吩咐他上车,他也不敢问为什么,只是转身往面包车走去。 可能是心中太过紧张的缘故,他一步没迈好,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赶忙爬起来,同时瞥了身后的岳七一眼,后者嘴角带着笑意。 猪头讪讪的笑了笑,打开车门做了个请上车的姿势。 岳七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大咧咧的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上来开车。” 猪头连忙一步跨上车,关好车门,打着火后满脸媚笑的问岳七:“大、大哥,不知道开哪儿去?” 岳七稍微沉吟了一下:“你先报警,把车往市区开,到哪儿我通知你”。 猪头哆哆嗦嗦的从口袋掏出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局吗?天河浴场附近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车祸,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打完扣掉电话后,他小心翼翼的问:“大哥,您看这样吗?” 岳七点了点头:“很好,往回开车吧。” 猪头也不敢问为什么,挂挡启动面包车,朝着市区开去。 走了大约5分钟左右,前方驶来了两辆警车。 明珠的出警速度比内地要快多了,岳七看着错车而过的警车想。 猪头在和警车错车的时候,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不用怕,”岳七看了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握住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猪头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粱大良,原籍qd,汉族,今年23岁,未婚,家有八十老母,三十孩儿……” 岳七抬手就给了粱大良后脑勺一巴掌:“靠!你今年23岁就有30岁的孩子了?看你这幅熊样,真给咱sd人丢脸,别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粱大良苦着脸说:“是、是。”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似的脸色变喜:“大哥您也是sd人?原来我们是老乡啊,误会,误会,纯粹是一场误会……” 岳七瞪了他一眼:“谁他妈的和你自己人?”随即脸色一黯:“嗯,我是jn市人,只不过从很久之前就去京都住了。” 粱大良听说岳七是jn人,更是满面的喜色:“我说怎么看着你那么亲啊,我大姨妈家的二小子丈母娘的三外甥女就是jn人,小时候我还去过好几次呢,呀,你们那儿微山湖的水还真是清啊……” “……”岳七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下笑了,刚想抬手再给粱大良的后脑勺一巴掌,却看见他下意识的缩头闭眼,又把手缓缓的放下来:“少和我套交情,我告诉你,微山湖是jining地区的,不知道的事情,你那破嘴就别乱叨叨,专心开车,眯着眼怎么看前方?” 粱大良睁开眼,一个劲的点头:“嗯,不知道的我不说,微山湖是jining的,虽然jining和jn只是相差一个字,可这也不能混淆了,不过说真的啊,”偷着看了看岳七一眼顺口说:“您们jn的那个革命老区有个小商品批发市场,那年我和我二大爷家的三小子去过……” 粱大良还想满嘴的胡说,却发现岳七笑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吓得赶忙闭嘴,再也不说了。 岳七摸出一颗烟,叼在嘴边上:“你们属于什么组织?老大是谁?为什么要绑架燕羞花?”顿了顿又说:“这次不许胡说八道,捡着有价值的说。”说着拿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上烟,冷冷的看着粱大良。 粱大良擦了擦脑门上流下来的冷汗涩声说:“我们的老大外号叫枭龙,组织名字叫龙头会,这次我听说是接了h国人的一大笔钱,应了那些高丽棒子来劫持燕羞花,不过具体是为什么,就不是我这种人所知道的了。” 岳七楞了一下:“h国人?你说枭龙是受那些高丽棒子所托劫持燕羞花?” 粱大良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点头说:“是h国人,不过为什么要劫持燕羞花,枭龙并没有和我们说,只有西门大哥、就是那个西门春知道一些什么,可我看要是想他告诉你,得到下辈子了吧?” 听见梁大良贫嘴,岳七心中苦笑,自己那帮人就够嘴贫的了,没想到今天遇见这活宝,就是老六艳狼白玉明的脸皮也没有这猪头的厚吧? 他不再回猪头的话,只是吩咐:“待会儿去买两张电话卡,以后我联系你,所以你要随时接听,”看着茫然的梁大良,岳七笑了笑:“毕竟你以后不能老混黑社会,那样没有前途的,这次在明珠我有笔生意要做,看在……咱是老乡面子上,你以后就跟我混吧。” “跟你混……” 梁大良双眼放光,他眼见岳七不但认识燕羞花,而且出手不凡,肯定是有钱有势的主,兴奋的脸上的青春痘都在放光,今天实在是没想到会因祸得福。 要是他知道岳七只不过是一介保安,不知道会不会这样想。 “嗯,一会儿你回龙头会,至于你怎么和枭龙解释,我想你不用我教你吧?” 原来是让我去做卧底,不过要是因此能够得到一个正儿八经工作的话,还是值得的。 梁大良这下彻底的放下心来,轻松的说:“这个我明白,现在先去买手机卡,以后我们就是单线联系了,只不过我想大哥你能不能快点把我给捞出去……” “会很快的。”岳七沉声回答。 见岳七这样说,梁大良也不说话了。 到了一家通讯营业厅,他下车买了两张电话卡,回来后递给岳七一张:“老大,以后您就是我的老大了,这张卡里面有200块钱的话费,以后我身在曹营心在汉,等革命成功了……” 岳七也没有打理他胡说八道,下车把西门春的电话卡抽出扔到垃圾箱,换上新卡对着粱大良说:“别罗嗦了,快去吧,记住今天我告诉你的话。以后……”稍微沉吟了一下:“……你最好别用这个卡和别人打电话,我们单线联系,我姓岳,以后你就叫我七哥吧。” 听见岳七这样说,粱大良大喜过望:“七哥……” 看着梁大良激动的要哭的样子,岳七知道这次押宝押对了,也不再还担心他会不会出卖自己了,这个梁大良虽然怕死点,但以后说不定会改变的。 岳七点点头:“快回去吧,记住,路上考虑好说词,别露了马脚。” 粱大良一脸的兴奋,点头上车,对岳七摆摆手开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黑色面包车,岳七懒懒的伸了下腰,自言自语的说:“饿死了。” 他正准备找个地方吃点饭,忽然听见一个女人声:“喂,你怎么在这儿?” 一辆浅黄色的宝马沿着人行道慢慢滑行。 落下的车窗内露出柳亲亲那张成熟的脸庞,正一脸不解的望着岳七。 怪不得听某位特别牛叉的人说过一句话,说什么明珠别说自己的钱多,到了京都别吹自己的官大。果不其然啊,是人不是人的就开着诸如兰博基尼啊、宝马什么的,最不济的就是那个李添秀也是大众公司珍藏版的甲壳虫。岳七看着柳亲亲的那辆宝马,连连的摇头叹气。 柳亲亲看着只顾摇头叹气的岳七,心中以为他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而生气呢。 她尴尬的小声咳嗽了一下:“这位先生,我有很多话想给你解释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这……” 岳七心想,有空倒是有空,只不过随随便便就上你车不好吧? 柳亲亲噗哧一笑:“快上车吧,这儿不许停车的,有什么话不能在车上说?” 岳七四下打量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内飘着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让岳七忍不住的闭眼深呼了一口,望着莫名其妙柳亲亲笑道:“真香。” ... ... ------------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他谁 他怎么这样说? 听见岳七说出真香二字后,柳亲亲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脚下不由自主的一踩油门,宝马车猛然向前一蹿,吓了岳七一跳。 ……岳七看了看柳亲亲,她干嘛脸红了?我没有说错话呀。 这时候两个人各想各的,都没有说什么。 咕噜…… 柳亲亲奇怪的看了看岳七,后者正不自然的笑。 “嘿嘿,肚子有点饿了。” 看着岳七的窘迫的样子,柳亲亲不禁莞尔一笑。。 “嗯,我也有点饿了,毕竟天不早了,”柳亲亲笑着说:“本来我是想请你找个地方坐坐的,可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不如这样吧,你先跟我去公司餐厅垫垫饥,然后我再请你去……” 柳亲亲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生怕他开口拒绝。 虽然和柳亲亲只是一面之缘,可岳七心中却对她生出了好感。 不管去哪儿吃饭,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只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对我有好感呢?真不明白。 岳七想归想,但是嘴上却说:“嘿嘿,无所谓的,可能要你破费了。” 柳亲亲脸色一喜,刚想说几句客气话,又听他说:“要不还是我请你吧……” “噗哧……”柳亲亲一笑,摇头说:“那多不好意思?” 晕,她也不知道客气一下吗? 岳七正在后悔自己只顾面子说客气话了,没想到柳亲亲倒是实在了,不好意思?你这样说就是巴不得请你吃饭呢,可我今天没带很多钱啊…… 岳七心里反悔,笑容苦涩。 “嗯?你有什么心事吗?”柳亲亲瞪大了眼睛看着岳七,她实在不明白岳七的脸色为什么这样不自然。 “啊,没有……只是有点那个……饿的吧?嘿嘿。” 岳七连忙苦笑几声,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就明告诉她,自己身上就只有200块钱,她爱怎么看自己那是她的事了。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我公司,一会儿去东方夏日怎么样?” 东方夏日?! 岳七差点趴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虽然他来明珠时间不长,可也知道这个东方夏日是明珠市一流的饭庄,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孙大名那句:只要让胖子我在东方夏日的金碧辉煌住一宿,我宁可以后天天睡街头的名言。 东方夏日?还是改名叫东方吓人吧,去那儿吃饭?没有几万块钱人家让你进门吗? “去……东方夏日?不好吧?”岳七吱吱唔唔的说:“我的钱……那个钱……” 看着岳七这样,柳亲亲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拍额头,笑吟吟的说:“都是我不好,让先生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意思是请先生你去东方夏日的。” 早说啊?原来是你请。 岳七心中埋怨着,顿时感觉也不那么紧张了:“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哦,对了,我叫岳七,以后不要称呼我什么先生、先生的了,那样太别扭。” 还是抓紧改变话题吧,混女人的饭吃,免得尴尬。 果然,柳亲亲一看岳七这样说,自然就把谁请客吃饭的事情忽略了。 “嗯,那好啊,岳七先生…… “以后就叫我七吧,实在不行叫七弟也行,加个先生真的很太别扭。” 柳亲亲捂着嘴一笑:“好吧,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七弟了,”话语稍微一顿:“我的名字叫柳亲亲。” 说到名字的时候,柳亲亲的脸不由得又是一红,她飞快的看了岳七一眼。 原来是因为这名字有点暧昧啊,怪不得这样吞吞吐吐。 岳七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咳……好名字,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亲姐了。” 说完之后,岳七才感觉这话有点太那个了,幸亏柳亲亲一听说以后他称呼她亲亲姐后脸色如常,甚至还有喜悦之情,这才放下心来,一个劲的鄙视自己多想。 “好啊,七弟,前面就是我工作的地方了” 说着话,柳亲亲把车停在了一栋浑身都是玻璃墙、大约有50层左右大楼前面的停车场里。 虽然明珠市不缺少高层建筑,可这栋大楼矗立在这儿和周围的建筑比较起来,还是给人一种一个长的祸国殃民的美女站在一群庸脂俗粉女人堆里出类拔萃的感觉。 凤凰集团?岳七跟着柳亲亲下了车,抬起头看了看大楼上的字。 “七弟,走吧?” “哦。”岳七答应了一声,跟在柳亲亲的后面对着大楼大厅门口走了过去。 在大厅门口站着几个保安,他们看到柳亲亲过来后,都弯腰问好:“柳总好。” 柳亲亲微笑着点头,回过身来示意岳七跟上。 岳七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几个叫柳总的保安,看着柳亲亲心里琢磨:柳总?看来地位不低啊,看不出这娇弱的样子还是个总经理呐,啧啧,混的可比老七要好多了。 来到大厅前台,几个正在工作的前台小姐看见两人进来,又是弯腰一起问好:“柳总,您来了。” 柳亲亲来到前台,对着一个瓜子脸的姑娘说:“连经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回身拉了下尚在四处打量的岳七:“这是我弟弟,以后他要是来的话,不用预约,可以直接去找我。” 听见柳亲亲这样说,那几个前台小姐一脸诧异的同时把目光扫望岳七。 这人是谁啊,怎么和去世的寇总那样象?弟弟?没有听说总裁有什么弟弟啊? 看着她们脸上都露出的惊诧表情,岳七心中苦笑了一下。 他几步走到前台柜台前,双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用左手敲打着桌子:“几位小姐,你们看我是不是和某人相似啊?这就对了,其实呢,我也怀疑我就是那个人,不过我知道我叫岳七,来到明珠市才一周的时间。” 岳七?没听说过,那几个前台服务员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看着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前台小姐,岳七故作潇洒的弹了弹白衬衣上的褶皱:“岳飞的岳,七八个的七,岳七。” …… 等那几个前台服务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岳七早就和柳亲亲走进电梯了。 一个圆脸的女孩子捂着嘴巴小声道:“哇噻,酷呆了!他刚刚对我说他叫岳七呐。那懒洋洋的笑容,好迷人、好帅哦。” 她的话刚说完,就遭到了一阵切声:“切,什么呀,花痴,人家那是对着咱连经理笑呢,不过他的样子真的好让人心动哦……” 姓连的女孩子脸一红:“你们这些臭妮子,胡说什么啊?难道看不出总裁看他的眼神吗?真是一群自作多情的傻瓜。” 众女连声唉叹…… …… 凤凰集团的餐厅在15层,此时恰好是用餐时间。 相对于凤凰集团这种大型跨国企业来讲,员工多达几万人,虽然是接近傍晚快要下班的点了,可诺大的餐厅里面还是有几百个人在一边用餐一边闲聊,场面甚是融洽。 毕竟,公司既然有一日三餐的福利,平常人也都没有为公司省饭的觉悟,为什么不吃过晚饭以后再回家呢?反正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 柳亲亲和周围的人笑着打了个招呼,这才示意岳七找一个空桌坐下。 她走到餐厅营业部玻璃窗口前:“老胡,麻烦你给我来3个盒饭……嗯,还是来4个吧。” 窗口里面探出个胖胖的脑袋,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柳总啊,您稍等,马上就来。” 柳亲亲笑着点了点头。 岳七吊儿郎当的随意找了个空桌坐下,四下打量餐厅周围。 近千平方米的餐厅,摆了不下于几百张餐桌,夕阳投过明亮的大落地窗,显得空旷中多了一丝温情。 吃饭的人看见总裁后,都遥遥的和柳亲亲打招呼。 在凤凰集团,即便是寇明在的时候,也经常的和柳亲亲一起来食堂与手底下的员工进餐。后来这个习惯并没有随着寇明的离去而被柳亲亲废除。所以大家对贵为总裁的柳亲亲来餐厅用餐也没有感觉多么的惊讶。 可今天大家的表情完全可以用惊讶来形容了。 因为大家看见柳亲亲总裁一个人抱了四个盒饭,来到一张只坐了一个看起来很陌生又有点很眼熟的年轻人面前,亲手拿给那个年轻人三个盒饭。 亲手递给他还不算完,还又亲自给他打开,并掰开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摆在盒饭上,而那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年轻人也没有客气,更没有拘束,就那样大大咧咧的拿过盒饭,低下头就呼哧呼哧的开吃了,那情形,就像是盒饭比柳总 长的好看多了似的…… 这谁啊?这样牛…… 顿时这下大厅里面顿时就像是开锅那样,人们都在私下里议论…… “哎,看出来了没有?这个人我怎么觉得和寇总有点相似?” “是啊,你还别说,还真有七分象,只不过比寇总要瘦一些,皮肤也黑一点。” “难道这人和寇总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柳总也不会亲自给他拿饭吃啊,这也也太牛叉了吧……” 岳七也不是没有察觉大家的议论,但是他丝毫不介意。 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也不是一个人说自己和那个什么叫寇明的相似,既然解释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如定下心来吃饭要紧。 在他眼里,此时只有那三个盒饭最亲了,也就是七八分钟,岳七就一口气的吃掉了三个盒饭。 惬意的摸了摸肚皮,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的说:“嗯……要是再来一盒的话,那就好啦……” 说到这儿,他才发现对面的柳亲亲一直在瞪大双眼看着自己。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柳……亲亲姐,怎么了?哪儿不对吗?” 柳亲亲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哦,没什么,这盒饭刚动了几下,我感觉不怎么饿,要不你吃……当然啦,你要是嫌弃的话,我再去给你取。” “不用。”岳七大喜:“嗨,我怎么可能嫌您呢?你要是不饿的话,那我可替你解决了啊。”说完一手抓过盒饭,两耳再也不闻身外事,狼吞虎咽。 比寇明要能吃多了,寇明恰恰缺少的就是这种男人气概,哪怕仅仅是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岳七,柳亲亲的看着他竟然痴了。 这时候餐厅里面的议论声忽然小了。 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身着一身皮尔卡丹西服,脚蹬鳄鱼牌皮鞋,眼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一头乌黑的头发漆黑发亮。和吃饭的众人微笑点头后,迈着优雅的步子向着岳七这桌走了过来。 岳七扒下最后几颗米粒,一推空饭盒咧嘴笑道:“亲亲姐,这次我可是真的吃饱了。” 柳亲亲甜甜的笑了笑。 她抬眼对着来到岳七身后的男人说:“下午好啊,陈助理。” 陈明,哈佛大学的经济学博士,在明珠市上大学的时候和柳亲亲、寇明是同班同学。 那时候两个人同时对柳亲亲展开了追求,结果却是寇明抱得美人归,陈明在负气之下远走M国哈佛,并在获得经济学博士后协助父亲在M国的航天集团。 两个月前,通过同学获知寇明已经意外离去,心中那些未曾磨灭的爱情重新又死灰复燃。 为此和陈父商量,毅然回国来到凤凰集团,并如愿以偿的做了总裁助理。 其实经过幕后调查得知,凤凰集团现在市值大约上千亿,现在航天集团因为某种原因恰好想搬迁到明珠,陈氏父子这才利用陈明和柳亲亲以前的关系来明珠市的。 虽然陈明真的很喜欢柳亲亲,可内心深处那种祖传的私欲压到了纯洁的爱情…… 陈父也和他密谋,只要成功接近柳亲亲后展开强大的攻势,相信以陈明现在的背景,获得柳亲亲手中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后,主宰庞大的凤凰帝国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为此陈明推掉了相恋1年的M国女友,抱着一箭双雕的决心回到了明珠市。 眼下正是柳亲亲对他好感与日俱增的紧要关头,所以他随时都不放过和柳亲亲单独一起的机会。 今天陈明来下班经过前台的时候,无意中听前台小姐说柳总刚刚领着个酷似寇明的年轻人来15层用餐,陈明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所以这才上来看看。 进来餐厅,一眼就看见与别人相隔稍微有点距离的一张桌子上,柳亲亲正眼神迷离的看着坐在她对面低头大吃的陌生青年身上。 陈明心中恼怒,一抹阴光在双眼闪动了一下,随即脸露笑容,来到岳七身后。 岳七忽然觉的后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就看见一成功男士正满面含春的望着柳亲亲。 岳七也没在意,对着柳亲亲说:“亲亲姐,是不是你要开始工作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想走。 看岳七站起来说一声就想走,柳亲亲心中着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把拉住岳七的衣襟:“七弟,先别走。” 柳亲亲之所以留住岳七,一方面是对这个酷似寇明的年轻人有好感,一方面是还没有问关于被劫持的燕羞花的事情,更主要的是内心竟然有一种舍不得他离开的想法作崇。 陈明看柳亲亲对岳七恋恋不舍,不禁脸色一变。脸上顿时露出不快,同时眼中那一股阴森森的表情再次显露出来。 岳七看柳亲亲拉住自己,楞了一下。 他看了看因为鲁莽而感觉不好意思,正手足无措的柳亲亲,陈明眼中的那么阴森同时也被他看在眼中。 岳七心中冷笑一下,随即露出更加阳光的笑脸:“好的,亲亲姐,我听你的,等你忙完后跟你出去。” 柳亲亲虽然不知道岳七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样快,可听见岳七这样说,根本也没有考虑到陈明在自己面前,大喜过望:“好呀,我这就去处理一下工作,你随我来,很快的。” ------------ 第一卷 第十八章 吃醋了 “好的。”岳七站起身来拿纸巾擦了擦嘴巴,斯条慢理的绕过桌子。 陈明看柳亲亲不顾他在这儿就邀请岳七去她办公室,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 虽然他心里不快,甚至是愤怒,可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微笑着问:“亲亲,天桥区有家新开张的法国餐厅,听说很有新意,不知道你今晚……” 柳亲亲皱了下眉头,但是还是笑着说:“陈助理……” 她的话还没说完,岳七就霸道的打断柳亲亲的话:“今晚柳总要请我吃饭,没空陪你的。” 听见岳七这样说,柳亲亲和陈明同时一愣。 只不过柳亲亲接着就是满面的笑意,而陈明眼中的阴森更加的盛了。 柳亲亲看了看岳七,抱歉的说:“是啊,我答应了七弟的,今晚要陪他的。” 七弟?真亲昵! 陈明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将要暴走的情绪,展颜笑道:“既然这样,那么你看明天晚上怎么样?” “不行,华夏人讲究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今晚柳总请我,那么明天我就要请她了,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又是这个岳七! 陈明厌恶的看了看浑身脏兮兮的岳七,你是什么人啊?老是在这儿打岔。 “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和柳总认识多久了?眼下在哪儿高就?” 本来陈明看见岳七穿着一身的地摊货,打心里就没有看得起他是干嘛的,可看到柳亲亲对他态度不错,并且岳七本身也没有带出那股拘束的意思,心里还琢磨他是哪一位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故意穿的这样,只是为了跟风罢了。所以他也不敢在话语中很过为了。 柳亲亲尴尬的看着他们,至于岳七是什么工作她也不知道。 当陈明问出这个问题后,恰好是她想知道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岳七。 “你问我尊姓大名嘛,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我大名叫岳七。岳飞的岳,七大爷的七。”岳七双眼望天:“当前我在明珠警官学校……” 岳七说到这儿,陈明脸上有了反映,满脸的不屑。 虽然他听出了岳七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有赚取自己便宜的迹象,可他丝毫不介意,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个靠学校吃饭的小公务员罢了,就凭这也和我来争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啊,岳先生原来是搞教育的……” 陈明正想挖苦岳七,说你们搞教育的每个月就那点薪水,不如来凤凰集团工作吧等等之类的话语。 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岳七嘿嘿一笑:“嘿嘿,你搞错了,我是在学校工作,但不是搞教育工作的。” “你不会是校董事会的吧?”陈明斜着眼看着他。 要是校董的也没什么,虽然有点势力,可那也仅仅局限于学校而已。 “当然不是。”岳七咳嗽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说:“我的工作比校董里面的人还要重要。” “哦?七弟,那你是……” 看着岳七这样卖关子,柳亲亲也忍不住的插嘴了。 “我是搞安全工作的。” 安全?陈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难道这家伙是警署下派的政治辅导员? 自从明珠回归华夏后,各个学校和教育部门都加强了政治教育,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y国给明珠滞留的那一百年的影响。 看来他还是有些背景的,这样的人不能轻易的得罪。 陈明笑了笑:“岳先生既然身居高位,和柳总一起用餐也没什么不妥的,那我……” “什么高位?难道保安在明珠的地位这样高?” 岳七一脸诧异的望着陈明。 陈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长大了嘴巴:“你……说什么?保安?” “对啊,我就是一个警官学校的看门保安啊,”岳七对着柳亲亲一笑:“保安的确是搞安全工作的吧?你说呢?亲亲姐。” “嗯……” 柳亲亲也没有想到他是干保安的,但看见岳七问她,她只好敷衍的嗯了一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来你只是一个学校的保安?”陈明一脸的不信。 岳七嗤笑了一声:“切,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要是骗人是不是就可以让你晚上请我?” “呵呵……”陈明嘴唇哆嗦着对柳亲亲笑:“我以为这位先生是什么贵客呢,原来只是一个保安!” 柳亲亲脸一红。 她虽然对岳七很有好感,并且内心深处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但是听说岳七只是一介保安后,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异样。 “陈助理,保安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工作不是?”柳亲亲勉强笑道:“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再说了工作可以换的,是不是?” 虽然柳亲亲这样说,但脸上还是隐隐的有失望之色,岳七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叹息,唉……本以为她会与众不同,谁知道也是这样势力。 想到这儿,岳七对柳亲亲的那种好感顿时一落千丈。 “柳总,既然陈助理要约你,也许是有公事要谈。”岳七嘴角似笑非笑:“那我几不打搅二位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七弟……” 柳亲亲连忙喊道:“不是说好请你去东方夏日的吗?” 东方夏日?陈明眼角一动,原来他们本想去东方夏日,看来亲亲对他不错啊。 “算了,我忽然想起了还有事情需要去办,改日吧。”岳七停下脚步,但没回头:“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七弟、”柳亲亲往前迈了一步,看样子是想拉住他,可又看了看陈明,伸出去的手又垂了下来。 她这一犹豫,岳七已经走了出去。 陈明看着岳七的背影笑了笑,对柳亲亲说:“亲亲,既然岳先生有事要办,我看还是……” 柳亲亲木然的看着岳七开门走了出去:“我先去处理手头的工作。” “好吧。我等你。” “嗯……” 陈明对餐厅的员工打了个招呼,跟在柳亲亲的后面走出了餐厅。 来到楼道拐弯的落地窗前,陈明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明哥,有事?”一个沙哑的嗓音传来。 “钢子你给我查一个人,他是明珠警官学校的保安,名字叫岳七,你给我看看他有什么背景没有。” “明白,是不是顺便需要对这个人做点什么?” 陈明看了看四周,咬着嘴唇恶狠狠的说:“要是只是一个保安的话,那么……你让他给我在香港消失!” “好的……” 陈明把电话放进口袋,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柳亲亲闭着眼睛斜斜的倚在通往38层的电梯上。 电梯在平稳中缓缓的上升,每当独处的时候,柳亲亲才感觉到自己的疲惫。 寇明,我该怎么办啊?你走了后扔下这么大一个摊子,每天让我疲于应付,我都快疯了。今天遇见的这个叫岳七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和你长的这样相似?难道是你不放心,通过别人来看我了?可他为什么只是一介保安? 柳亲亲越想头越疼。 叮铃铃……电梯不知不觉的到了38层。 看着电梯门口外面的阳光,柳亲亲忽然挺直了身子。 “啊!”她低呼出声,又抓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里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我做了什么?仅仅因为七弟是一个保安我就对他改变了看法?本来打算今晚请他吃饭的,可在知道他是保安之后为什么就没有坚持?我这样做是不是…… “嗯……柳总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就在柳亲亲后悔不迭时,她的秘书唐冰恰好走出秘书办公室,正一脸诧异的望着脸色苍白的她。 柳亲亲看见唐冰关切的目光,强笑了一下走出电梯:“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怎么了唐冰?还没有下班回家吗?” 唐冰看着柳亲亲:“柳总,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柳亲亲摆了摆手:“也许电梯里面的空气有点不新鲜,只是感觉有点头晕……对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哦。”唐冰半信半疑的回答:“飞天的韩玉俊经理一直在等柳总您,现在他就在秘书办公室。” “韩经理?”柳亲亲听说韩玉俊一直在等她,紧张了一下:“是不是飞天又有什么事了?” “嗯……”唐冰神色黯淡的回答。 “请他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唐冰答应了一声,走到秘书办公室:“韩经理,柳总回来了。” 柳亲亲刚刚在椅子上坐下,韩玉俊就急匆匆的来到桌前:“柳总,有件事需要您拿定注意,”韩玉俊也没有客气什么,甚至根本没有坐下的打算就急匆匆的汇报:“飞天昨晚就来了一帮子来历不明的h国人,他们和当地的斧头帮串通一气来飞天闹事,把包括刘明德在内的安保人员打伤了好几个,具体是为什么,我现在正在派人调查。” “什么?!”柳亲亲大吃一惊:“h国人和斧头帮的人同流合污来闹市并打伤了我们的人?飞天不是一直由青帮杜老大的看管着吗?什么时候斧头帮敢结交外人来青帮的地盘上闹事了?你给我打电话问问杜老大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每年八十万块钱的看场费是白交的?!” 柳亲亲本来心情就不好,可听说公司出事,当下就把怨气发泄到看管场子的青帮上了。 韩玉俊喘了口气说:“最近几天明珠不但来了一伙来历不明的h国人,其中还有一些是rb人和t人,听说青帮老大正是为了rb神风队联合t镰刀会入侵明珠地下势力的事,已经赶往rb找神风队的老大山本五十六谈判去了,我打过电话找过青帮,是青帮二当家的黄昌宾和我解释的,现在青帮上下正在对付来自t的镰刀会,根本没有精力对付斧头帮,他对此表示歉意,并愿意退还那八十万块钱。” 他一口气对柳亲亲汇报完,这才接过唐冰送来的茶杯。 八十万是小事,放在凤凰集团不过是九牛一毛,关键是没有青帮的人看场后,会有很多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的,企业拿出钱来雇用黑帮看场子保平安,这也是明珠商业的一个通病。 柳亲亲在寇明离去后虽然把凤凰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本人在明珠也有不算弱的背景,可对于黑道上的那些事情,寇明生前根本不让她参与,所以现在听说集团旗下的飞天遇见了麻烦,当时就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玉俊可以算得上是凤凰集团的元老了,眼见柳亲亲惊慌失措,心中不由得暗暗心疼,可偏偏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问题。 空气顿时好像是凝固了,只剩下墙上的钟表依旧在滴答滴答的发出声音。 “柳总。”韩玉俊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沉声说:“我感觉这些人明显是对着凤凰集团来的,他们知道我们由青帮看管场子,所以就先让青帮自顾不暇,借此来给我们施加压力。” “嗯,看来是这样的……”柳亲亲沉吟了一下霍然抬头,眼中射出冰冷:“唐冰,通知各位董事现在马上开会。” “好的。”唐冰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别以为寇明不在了,凤凰就可以任人欺负。 柳亲亲咬着嘴唇,脸上露出倔犟:“韩经理,你会后辛苦一下,多派人手去飞天,我就不信了,在当今的法制社会下他们还能无法无天了!” ... ... ------------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往事如烟 东方的日头刚露出因为昨夜好梦而羞红的面孔,岳七就汗淋淋的奔上寝室,咣的一声把门踹开,对仍在呼呼大睡的孙大名大喊:“胖子快起来看,外面下雪了啊,好大的雪啊!” “什么?”孙大名在张旭雷吃吃的笑声中一骨碌坐起来,俩手抹眼:“不会吧?明珠也下会大雪?” 岳七嘿嘿的笑着走进门:“是呀,没想到在明珠还会有大雪,真是奇怪啊,你做梦的时候没有看见吗?” ……孙大名这才明白过来,岳七只是拿他开心。 他探起身子看了看窗外,满脸的委屈:“七哥啊七哥,你说你这几天怎么了?原先挺安静的个人,早起跑步就跑步吧,精力怎么还那样充沛呢?就爱拿我开玩笑。”说着打了个哈欠:“天还早,我再睡会儿。” 说完屁股一撅,头刚刚落到枕头上,鼻子里就传出了呼噜声。 真是个猪…… 岳七对着正在换保安制服的张旭雷说:“既然他不起来,那么今天早上我们去吃狗不理,都好几天没有吃了……” 张旭雷还没有搭腔,孙大名就一个鲤鱼打挺重新坐了起来:“去吃包子?我也去,七哥你只喊小张去而落下我,这样做人可太不厚道了吧。”。 “没想到爱睡觉的猪也知道有厚道二字?哈哈……” ……孙大名张了张嘴巴。 这种生活很平淡,但可感觉不错,岳七站在岗台上,看着正在走进警官学校的学生们,心里羡慕的要发疯,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们这个年龄就能快快乐乐的上学泡妞钓帅哥呢?而我就只能在冰冷的作训室和子弹呼啸的战场上奉献青春,唉……真是人比人不能死,得去想方设法的做神仙啊…… 正在暗地里胡思乱想,孙大名走到岗台下面:“七哥,你还是下来去准备一下吧,记得周末的时候,宋主任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的,你可别拿着主任的话当美女的嗲声了……” 岳七一怔,这才想起了今天是礼拜一,答应了要去宋抗春哪儿接受谈话的。 他抬眼看了一下天色,点点头:“那好吧,我去看看。” 张旭雷也走过来,小声的嘱咐:“七哥,对宋主任你可要客气一点啊,最起码那是咱上司的上司,腰带上可是拴着咱们的饭碗呢,你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我怕到时候不好说。” 岳七明白张旭雷的意思,是怕自己和那个什么宋主任闹僵了不好收场,弄不好会丢掉工作。别看这工作仅仅是个保安,但这也是他一家人的主要收入来源。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说着笑笑:“那我去会会那个美女主任。” 孙大名和张旭雷对视了一眼,嘿嘿奸笑:“嘿嘿,会美女……可别会的回不来了。” 靠!岳七对着这俩想入非非的蹬了一眼,走下岗台。 …… 二楼的教导处主任办公室,整个办公室有四十平米那样大,天蓝色的窗帘被早上的阳光穿透后散发着一种蓝宝石那样的模糊色彩,一张ru白色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东面靠墙的书架上放满了文件夹。一排木质沙发就在书架的对面。 东西虽然不算多,并且大部分是办公用品,但整个屋子带着一丝严谨的整洁,由此可以看出主人很爱干净。 一身黑色套装的宋抗春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把玩着一个蓝皮文件夹,正呆呆对着桌子上的电脑桌面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岳动,真的是你吗?”她自言自语的说。 想起岳动,她嘴角就露出一抹笑容。 岳动、岳动,她心里默默的叫了两声,还记得初次认识见他的时候是在十五年前的岳老爷子的60大寿上,她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年14岁,那一年她全家刚刚从h省乡下搬进京都市。 她还记得在岳擎天上将60大寿那天,岳动那个臭小子一直老和自己捣乱,竟然惹得比他大四岁的自己一天哭了好几场。 自己比岳动大四岁,还让他给惹哭了,想到这儿,宋抗春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她呆呆的看着电脑,思绪慢慢的回到了14年前…… ……十月十三那天是岳擎天上将的60大寿,刚刚搬家到京城的宋抗春还只是个14岁的少女。 在岳家诺大的别墅院落里,除了一个叫岳动的小混蛋外,别的孩子都不怎么理会浑身穿着粗布衣裳的宋抗春。所以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宋抗春就和那个叫岳动的小孩很熟悉了。 宋抗春那时候虽然还只是个14岁的小女孩,但是受宋明基的遗传基因,骨子里也存着军人的血性,那就是很少对人低头。 今天这个和她一起玩的岳动,虽然年仅十岁,可他却是正处在顽皮的年龄,天生就以欺负别人而开心。 在岳家大院中午举行的生日宴会上,岳动和宋抗春就是为了争抢一块带花儿的蛋糕,就轻易的放弃了一上午才培养起来的感情而产生摩擦了。 本来岳动在jn老家的时候,就是一个战争贩子,每天若是不把jn军区大院里的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的孩子打哭一个的话,他就会感觉这一天算是白过了,为此岳动的父亲岳朝阳没有少领着他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同样岳动每天要是不吃一顿竹竿炒肉,他心里就会发虚,晚上睡觉就会失眠。 在岳动的心里,他不去惹别人就是别人烧高香了。 可此时这个叫宋抗春的小女孩竟然敢和自己争抢蛋糕,又怎么不让他火冒三丈? 宋抗春虽然也是第一年入京,尽管因为按照宋家老爷子的要求在h省老家农村生活了14年,但是她身上那股不服输的性格并没有因为农村生活的磨练而殆尽,恰恰相反的是,经过十几年的农村生活,使得她的身体素质更加的健康,性格也更加的倔强。 此时她看见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小屁孩敢和自己争抢蛋糕,饶是她知道眼前这个小男孩是岳爷爷的亲孙子,可还是对岳动丝毫不让步。既然两个孩子在酒席上谁也不服气,宋抗春就小声的约定岳动出去到外面的草地上以武力来解决分歧。 岳动本来就是个战争贩子,也就是来到爷爷身边后才刚刚老实了几天,忽然此时有人挑战,不但毫不害怕,而且还乐的手舞足蹈,大有走遍天下终有碰到一个敢打架了的想法,所以听见宋抗春如是说,当下没口的答应外出迎战…… ……宴席上因为没有看到女儿,所以当宋明基的夫人因为找女儿才来到后院的时候,却看见宋抗春正骑在岳动身上。 女儿脸上正流着泪,一手抓住岳动的衣领子,一手拿着一根树枝,正在没头没脸的劈头乱打,嘴里还喝着:“我叫你个小混蛋耍流氓,敢撕坏我衣服,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在宋抗春身下的岳动一边反抗,一边争辩和嘲笑她:“谁让你和我争蛋糕?再说了是你自己把衣服刮破了的,难道你打不过我就哭吗?切!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宋抗春恨的咬牙切齿的说:“疼死你活该,我让你耍流氓……” 岳七被打的怕了,猛地一用力把宋抗春掀到在地,爬起来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大嚷:“快来人啊,小春姐要谋杀亲夫啦……” 看着两个孩子,宋夫人哭笑不得,一把抓住恼羞成怒的宋抗春呵斥说:“小春,他是你弟弟,你怎么不知道让着他一点吗?” 宋抗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躲在母亲身后一脸得色的岳动,恨恨的说:“这个小混蛋他耍流氓,妈你闪开,让我打死他!”说着绕过宋夫人,举起手中的树枝就打,岳动一边围着宋夫人躲藏,一边大喊:“快来看啊,小春姐要谋杀亲夫啦……” ………… 岳动应该现在不记得我了吧?怎么也没想到多年不见后,他竟然沦落到了做保安的地步,父亲不是说他一直是属于国家重点培养对象吗? 就在她心里既高兴又失落的胡思乱想时,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她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听见请进后,岳七推门走了进来。 他稍微的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摆设:“宋主任,我来了。” 宋抗春看着面带微笑的岳七:“坐。” “嗯。”岳七随口应了一声。 等岳七坐在沙发上后,宋抗春并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他。 “宋主任……”岳七讪笑了一下:“不知道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主任?”宋抗春一愣,但立刻就明白过来:“呵呵,喝茶?” 岳七被宋抗春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本想仔细的看看这个宋抗春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刚想抬头时,都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宋主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刚刚吃过早饭,还不渴。” “嗯,那就好。” ... ... ------------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暧昧 宋抗春轻轻的回了一句,但又住口不语了。 真别扭,来了也不说话,这算什么?就在岳七如坐针毡时,宋抗春说话了。 “岳动。”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岳七听起来却像霹雷。 他的心忽然收缩,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寒光,但瞬间恢复如初。 “宋主任,我是岳七,您那晚叫我今天来的,请问有什么指示?”岳七一脸茫然的看着办公桌后面的宋抗春。 宋抗春却没有理睬他。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岳动,你应该知道宋明基这个人吧?我是他的女儿,你还应该记得15年前岳老爷子的60大寿吧?” 说完她顿住话语,定定的看着岳七脸上的反映。 但是岳七却没有表现出她猜测的惊诧表情,他只是笑了笑后,随手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然后点燃。 “我三年前被组织安排到明珠工作,现在我真实的身份是国安三处情报科副科长。” 看到岳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后,宋抗春更加确定岳七就是岳动了,因为她知道做为一个国家重点培养的顶尖特工,都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行于色的表面掩饰*夫,所以她决定不再绕圈子,而选择了实话实说。 “你放心,这个屋子是我单独的办公地方,没有我的许可,即便是校长也没有权利擅自闯入。” 岳七抬起头,嘴角带着似笑非笑。 他吐出一口烟雾:“嘿嘿,看不出啊,宋老狐狸的女儿十几年不见,竟然出落的这么美丽不可方物了,真是妞别三日,定当斜眼观看啊。” 宋抗春实在没想到,岳七不说话也还罢了,这一开口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俏脸腾地变红,站起身一拍桌子:“岳动!你也太放肆了吧?敢对我这样说话,是不是视国家工作为儿戏?” 对于宋抗春的威风,岳七丝毫未感到吃惊,就连屁股在沙发上也没有挪动一下,并且还把双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懒洋洋的把玩着香烟:“宋主任,你最好少和我打官腔,”他眼睛一眯:“你应该清楚我现在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在明珠市有合法身份的小市民,根本不再属于任何国家机构管辖。所以呢,我还是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官僚作风, 其实你也明白,既然我以前都没有拿你当回事,那么现在更不用多说……”。 “你!……” 看见岳七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气的宋抗春脸色发红,身子微微发抖,胸脯也因为极度气愤而上下起伏。 “你……”宋抗春气急之下拿眼扫了一下桌面,忽然摸起一个文件夹,劈头就对着岳七扔了出去。 “你个臭小子,十五年前你就把我欺负哭了,没想到在十五年后你还是那副德性,亏的人家在这些年中一直心里记挂着你……” 她嚷到这儿,忽然感觉说漏嘴了,脸色更加的红,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一着急眼中竟然有泪浮上。 竟然在这个臭小子面前又哭了……宋抗春窘迫下又拿起桌面上的镇纸,想也没想的对着就岳七摔了过去。 岳七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预料到宋抗春可能会发飙,所以早就做好了接暗器的准备。 待他看见宋抗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逮住什么扔什么后,心里忍不住的大乐,嘿嘿,幸亏老子有自知之明,就知道你会发飙。 他虽然脸上仍旧嬉皮笑脸,但手下却不慢,一把接过扔过来的文件夹后,刚想再说几句便宜话,来刺激一下那晚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破丫头时,却忽然发现宋抗春眼中竟然水雾朦胧,他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把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给气哭了。 就在他琢磨怎么才能让她破涕为笑时,又看见宋抗春扔过一个东西。 他当下心中一动,假装接不住,任凭那个镇纸砸在自己左肩膀上。 “哎唷……” 岳七嘴里夸张的叫了一声,身子歪在沙发上,并手忙脚乱的用手搓着肩膀。 低头看了看落在沙发上的镇纸,他心里一哆嗦,原来不是文件夹啊,我靠,想砸死老子吗?这下可亏大了。 就在发飙的宋抗春在考虑是不是搬起电脑砸死这个混蛋的时候,忽然听见岳七惨叫了一声。 她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就看见岳七正一脸痛苦的用手搓着肩头。 再也顾不得对岳七行凶报复了,宋抗春连忙绕过桌子几步走到沙发前,半蹲下身子,双手扳住岳七的肩膀,嘴里着急的问:“砸到哪儿了?伤的严重不严重?你为什么不躲开?” 岳七扒开衣领就看见了左肩头已经有带血的淤青了,他心里不禁埋怨宋抗春手下不留情,可更后悔自己为了讨她开心而故意的挨这一下子。 “你说疼不疼?要不我拿这玩意也砸你一下?”岳七不满的看着宋满脸关切的宋抗春。 “我……”宋抗春只说了一个我,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心里充满了内疚。 看着半蹲在自己眼前的宋抗春,岳七想也没想的脱口就出:“我说小春姐,你不会硬是想谋杀亲夫吧?!” 听到岳七用十五年前的那种口吻说话后,宋抗春脸色忽然由红色转为苍白。 她按在岳七肩头的双手竟然停顿了下来,只是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岳七,心里想:他还是叫我小春姐,他还是叫我小春姐!他根本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我!难道是你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在牵挂着我的?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联系我? 岳七看着脸色忽青忽白的宋抗春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小春姐,你怎么了……?要是还不消气的话,你再给我来一下?” 他哪儿知道宋抗春现在是怎么想的。 “不……了。”宋抗春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脸庞。 岳七一看宋抗春流泪,心中大慌,以为她是怪自己玩笑过份,赶忙解释:“喂,不要哭好不好?是我不好,我甘愿认打认罚。” “没事,”宋抗春睁开眼睛,抬手擦了擦泪痕苦笑道:“我没有怪你,可能是我昨晚熬夜太久,刚刚走路走得急……被风催出了泪……” 说完后心中大骂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岳七楞了一下,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说话,就这么任凭宋抗春蹲在沙发前,用手扶着自己的肩,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 墙上传来石英钟的秒针跳跃声,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宋抗春逐渐从慌乱的心情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看岳七肩头的淤青,心中一疼,连忙站起身来:“你先坐着,我去拿跌打酒给你擦一下。” 刚才可能由于心情太过激动,身子又一直呈半蹲式,双腿早就麻木不知,再加上猛地一起身,刚站起身就感觉双腿不听使唤,眼睛直冒金星,整个身子对着岳七就不由自主的趴了上去。 岳七刚想说这点小伤不要紧,就是制服被你给弄脏了,要不然你再给发一身时,忽然看见宋抗春整个人对着自己压了下来。 嗯……这算什么? 岳七一愣,竟然忘记了闪避。 宋抗春结结实实的趴在岳七身上。 顿时岳七身子被她砸的后仰,鼻息间却感到一股带着香甜气息的热气,弄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慌乱。他情急之下双手朝外一推,欲把宋抗春给推开站起身。可着手处却是带着弹性的软绵绵…… ……他脑中一片空白,大张着嘴巴,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宋抗春正在为自己的失态而懊悔,刚想琢磨怎么和岳七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趴在他身上的,没想到一张嘴后,才发现岳七的嘴巴就在嘴前。 “啊……”她惊呼出声,接着胸前就感受到了岳七双手的温度。 “小动……”宋抗春**般的叫了一声后,身体竟然在羞愤中感到莫名其妙的快感和甜蜜。 她就这样微微的张着口,和岳七一样的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时间好像是在此时凝固……只剩下墙上的石英钟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轨迹在那儿滴答、滴答……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抗春紧闭着双眼慢慢的把头往下低去,把嘴唇轻轻的印在岳七的嘴巴上。 岳七自从爷爷60大寿后就离家加入了HX001特种部队选拔预备组,十多年来几乎每天接触的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要说唯一经常在部队接触过的雌性,可能也就是母鸡了。 后来进入狼组后,虽然在四处执行任务也经常有机会接触到世界上各色各类的美女,可那时候一心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哪儿会注意那些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之处在哪里?日常就更别提尝到和女人接吻是什么滋味了。 可这时候嘴巴竟然被宋抗春温软而潮湿的嘴唇所覆盖,他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回应着宋 抗春的动作。 岳七虽然很少接触女人,甚至从小到大一根本没有和女人相吻过,但是这并不代表岳七不是男人。 岳七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所有正常的男人,只要遇到这种情况,骨子里的那股原始冲动都会被激起。 岳七也不例外。 现在他就感觉自己小腹中一股热烘烘的火,沿着肝脏脾肾心……冲向大脑,那股热火澎湃着,又从大脑一马平川的落回小腹上。 虽然在部队接受过类似抵抗女性诱惑的训练,但那只是仅仅针对执行任务时罢了。 岳七此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喘着粗气,双手穿过宋抗春的腋下,身子一翻,就把宋抗春压在身下,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就伸进了宋抗春的上衣里面…… ……宋抗春嘴里吱吱唔唔着,想用手下意识的来抵制岳七的动作,但却在做了个形式上的动作后就放弃了,双腿下意识的盘在岳七腰间,身子一扭,接着双手紧紧的扣住岳七后背,两腮绯红,只是拼命的喘着粗气。 ------------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悬崖勒马 岳七双眼通红,嗓子里低吼了一声翻身跨在宋抗春身上,双手粗暴的一把扯开宋抗春上身套装,随着嗤的一声响,雪白的衬衣露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套装里面穿白衬衣,也许她在部队生活习惯了,对衬衣是情有独钟吧。看着衬衣,岳七只是稍微顿了下,也根本没有解扣子,抓住两边的衣领用力向两边一扯,几颗衬衣扣子就蹦了出去。 白衬衣下面是艳红的胸衣。 血一样红。 岳七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的看着那艳红的胸衣。 那红,像极了飞狼黄鸣华脸上的血。 他呆呆的看了半晌再没有任何动作。 意乱情迷中的宋抗春下意识的推搡着岳七,她嘴里喃喃的说:“不要……小动。” 就在感觉岳七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她准备放弃反抗时,岳七忽然停止了动作。 她心里跳了一下,火热的心慢慢的变冷。 岳七呆呆的看着那抹艳红的胸衣,眼中带着让人心疼的颓废。 他慢慢的垂下脑袋,又慢慢的用衬衣把那红艳艳的胸衣遮住,这才轻轻的拿开宋抗春盘在腰间的双腿,身子一挺站了起来。 宋抗春微微的睁开眼,脸色苍白的看着岳七。 岳七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嘶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接着转过身子走到门口打开门。 随着门发出轻微的咣的一声关闭,宋抗春的泪水流了下来。 岳七关上了门,闭眼站在走廊稍微平静了一下杂乱的心情,猛的一甩头,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攥了攥拳长舒一口气,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准备下楼。 忽然,他呆住了。 因为在他眼前静静的站着一个人,正满脸复杂表情的望着他。 李添秀。 李添秀怀中抱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破了,此刻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岳七下意识的咧嘴,勉强露出一个虚伪但是自认为特温柔的笑,轻声说:“破妞,你怎么在这儿?嘿,还拿着衣服,是不是想**某位领导……” 李添秀眼中带着奇异的神色看着他,只是不说话的用力咬着下唇。 “既然你不方便说,那么我也就不问了,不过呢,嘿嘿,这次你走后门被我无意中发觉了,是不是得给我一点好处来堵住我的嘴啊?” 岳七讪笑了一声,嘴里胡说八道着,侧着身子绕过李添秀。 李添秀冷冷的看着他。 他不明白李添秀为什么这样,只好自嘲的笑了笑:“好啦,那么你先忙,我先下去了。” 说完再也不等李添秀答话,一溜烟的跑下楼,急迫之间竟然连燕羞花的事情都忘了问。 岳七楼后,回头看了看二楼宋抗春办公室的位置,稍微的呆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 宋抗春斜斜的倚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直到眼角的泪水干枯。 她咽了口唾沫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嗓子,站起身走进卫生间,在壁镜前望着自己苦笑了一下,她伸手把散落在眼睛上的发丝轻轻的拢在头上。 镜中的女人成熟而又妩媚,因刚刚哭过,脸色稍显憔悴,更因为衬衣没有了扣子的缘故,使得里面的丰满呼之欲出,看上去多了几分怜惜的暧昧。 宋抗春轻轻的把外面的衣服整理好,掩盖住了那一抹春色,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清水,缓缓的把头低了下去…… 忽然,外面的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在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我一直苦苦的为你等待直到夜深人静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宋抗春一惊,顾不得擦脸就急步走了出去。 沙发上,一款样式最新的njy手机正传出燕羞花所唱的那首为你等待。 宋抗春忽然轻轻的笑了。 这肯定是岳七的手机。 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并没有显示姓名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通。 手机仍在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唱下去的趋势。 宋抗春眼睛转了转,手指轻轻的摁在接通键上放在耳边。 手机里面立即传来一个粗鲁的男人口音:“靠!七哥,我是不是打扰你泡妞的好事了?响了这么久都不接,”说到这儿声音忽然变小:“七哥,我现在在地下停车场给你打电话呢,我告诉你,昨天下午天斧头帮的二当家来过,同来的还有一个h国人,他们在会议室商量了一夜,我趁进去送水的时候,听见那个斧头帮的二当家告诉我们老大说,最近几天要在一个叫飞天休闲会所的地方再一次的劫持燕羞花。这次看来还是和h国人联手,只不过他们看我进去后就闭嘴不说了……主要是因为我在帮会中地位不高,也就听了这几句,他们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燕羞花?!宋抗春身子一震,眸中尽是狂热。 “我靠!知道啦,我在撒尿,马上、马上……”就在宋抗春聚精会神时,对方忽然大声喊叫。 她一皱眉,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什么。 果然,电话那头小声解释:“七哥,他们现在又找我了,我不能再和你说了,你自己拿主意,就这样……”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声,宋抗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燕羞花?嘿嘿,七哥?” 拿着岳七遗忘下的电话,宋抗春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充实感,她身子轻轻的转了一个圈,然后把电话紧紧的贴在胸前自言自语:“臭小子,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痴痴的看着怀中的手机,两腮忽然又变得通红。 ……………… 李添秀不知道自己在门口呆了多久。 今天早上还没有上第一节课,她就抱着昨天为岳七买的一身西服来到校门保安处。 她来到传达室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正在里面看电视的张旭雷,又转头看了看站岗的孙大名,孙大名正一本正经的站在岗台上,但眼睛却斜视着来往的漂亮女学生。 那个臭小子怎么不在?她看着手中的衣服,犹豫了一会儿来到孙大名面前大声问道:“喂,大傻冒,那个叫岳七的臭小子呢?今天他怎么不在?” 孙大名忽然看见那天晚上和七哥起瓜葛的李添秀抱着一身衣服往门口走来,赶忙双眼望天。 他正在装模作样的看着天边,就听见李添秀大声向他问话。 大傻冒?! 他咧咧嘴低下头:“嘿嘿,原来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问你,那个叫岳七的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是找我的呢? “嗯……”孙大名心里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今天一早他就去了教导处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给你转达。” 听见孙大名这样说,李添秀才想起了那晚宋主任的确是嘱咐岳七今天去找她。 我真笨,竟然忘记今天就是礼拜一了,李添秀轻轻的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再也不和孙大名多说傻冒,转身就走。 孙大名看着走远的李添秀,撇了撇嘴小声说:“拽什么嘛?要不是我求七哥帮的话,你小样的那天肯定被那些混混给嘿咻了……靠!这时候和到我摆起架子来了。” 他刚想伸出手做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忽然明白过来:她是不是来给七哥送衣服的?嗯,肯定是的,嘿嘿,七哥这下可有好事了。 在眼红岳七的同时,他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老孙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如此漂亮的妞给买衣服,真是人比人得去撞墙啊…… 李添秀下去的已经很远了,孙大名依旧在那儿摇头叹息自己命苦。 ………… 李添秀来到二楼教导处办公室,侧耳听了听。 里面没有声音。 难道他没有来? 李添秀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进去看看。 她刚想伸手敲门,心中却是一动,慢慢的垂下的手换成了推门的动作。 门没有关? 看着门缝,李添秀愣了一下,但是接着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然后就听见从门缝中传出岳七那欠揍的声音:“靠,小春姐你想谋杀亲夫啊……”。 ??? 李添秀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接着就传出岳七满怀内疚的声音:“喂,不要哭,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我甘愿认打认罚。” 李添秀整个人这下彻底的呆了,原来她们认识?那么那晚宋主任叫这个混蛋来见他不是为了教训他,而是为了方便见他,可为什么在外面装作不认识呢? 女人一旦对某件事有了兴趣之后,往往就会存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想*。 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李添秀还是选择了悄悄的推开一条缝隙,身子伏在墙边偷偷的往里看去…… 平日不苟言笑,被校内男生称为冰美人的宋抗春宋大主任,此时正半蹲在岳七身前,一脸疼惜的看着岳七的肩膀,嘴里犹自喃喃着什么。 李添秀心忽然就沉了下去,一种感觉充斥了整个大脑,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很珍惜的一件东西忽然被别人拿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挽留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 李添秀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的看着屋子里面。 她闭了闭眼睛,一个想*忽然升起:我不会是喜欢上了这个混蛋了吧?可……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不学无术的保安呢?看他那晚在飞天那副欠揍的样子,帮了我还那样对我说话……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是谁啊?我之所以今天精心为他选了这套阿诗玛西服,只是为了报答他那晚他借给我衣服给我解围,对我的援手罢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告诉自己:我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援手罢了,可为什么此时看见别的女人对他好,我会有心疼的感觉?不会的,我不会喜欢他的,这一定是错觉,只要我一招手,那些公子哥和大明星还不前仆后继的拜倒在我眼前?嘿嘿,可我不一定对他们看一眼…… ……那我为什么希望这个混蛋多看我一会儿,甚至在飞天那晚希望他多抱我一会儿? 李添秀脑中自问自答,屋子里面岳七和宋抗春的对话再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仍旧盯着里面看。 嗯?!宋主任怎么扑到这个臭小子了? 李添秀蓦然一惊,从瞎想中回过神来,张大嘴巴…… 她看见屋子里面,宋抗春正缓缓的吻上岳七的嘴巴,而岳七却痴呆般的回应着。 李添秀彻底的傻了,心中大叫:怎么可以这样!你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 就在李添秀想不顾一切的出声阻止时,一幕让她更加不信的镜头又狠狠的刺在了她眼中。 岳七此时竟然反客为主,粗暴的把宋主任压在身下,双手疯狂的撕扯着宋主任的上衣,几个白色的扣子随着几声轻微的嘣响,划出几道美丽的弧线四下飞了出去,其中有一颗竟然飞到了自己眼前。 李添秀看着失去理智的宋抗春和岳七,感觉就像有个人正在狞笑着拿刀刺着自己的心。 看着两个人,她脑子里面一片失去整个世界的迷茫:岳七、岳七!我会杀了你,我要一定会杀了你! 牙齿用力的咬着下唇,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淌下。 她浑然不觉,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进去把岳七一刀杀掉! 李添秀悲愤之下,刚想抬脚踹开房门,却看见岳七停止了疯狂。 她抬起的脚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只见岳七慢慢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头哑声对着宋主任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转回身对着房门走过来。 李添秀连忙后退一步,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 她感觉那墙体好凉,好冷。 岳七出门后对着自己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她只是恍惚中觉得岳七的笑,好虚伪,虚伪的让自己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看着匆忙走下楼的岳七,李添秀神智逐渐回复清醒,她tian了一下嘴唇上发咸的血迹,双眼空洞的望着走廊尽头。 ………… ... ... ------------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我喜欢 宋抗春把手机放进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左手缓缓的抚了几下胸口,感觉心中已经平静下来,这才打开房门准备去寝室去换件衬衣 她走出屋子反手带上门,刚一抬头,就看见了倚在墙上的李添秀。 宋抗春脸色稍微一变,心就忽然突突的跳起来。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什么事吗?”她打量了一下李添秀,眼光落在她怀中抱着的衣服上,更加的奇怪。 李添秀舔舔有点干枯的嘴唇,微微抬起头看着宋抗春,眼中带着一丝不解的心伤。 “没事,我只是路过这儿,感觉有点累歇息一下。” 她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更多的却是充满朝气的叛逆:“怎么,宋主任,我站在这儿是不是违反校规了?” 宋抗春现在心乱如麻,根本没有注意到李添秀神情异样,听见李添秀这样说,她眉头一皱淡淡的回应:“没事,你喜欢在这儿那就继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走向楼梯。 李添秀看着宋抗春拐下楼梯的背影忽然大声喊:“我喜欢……岳七!” 宋抗春身子一震,停下脚步,再也不动一动。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宋抗春头也没回的涩声问:“你喜欢他管我什么事?” “呵呵,”李添秀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她身后双臂抱胸:“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他。” 宋抗春缓缓转过身,神色平静。 “宋主任,我知道你可能在很久之前就认识那个小子了,只不过……”她擦了擦嘴唇的血迹:“……只不过你用这种手段来引诱他,是不是有点不怎么地道?” 宋抗春的瞳孔忽地一下收缩,身子稍微一颤。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犯了错误,那就是不该看到一些不该我看见的事。”李添秀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双眼看着走廊的天花板。 “没事,我没有怪你,再说刚发生的事情是我也没有预料到的……” 李添秀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可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教导处主任的身份就想假公济私吗?” ……?宋抗春一时没有明白过这话是什么意思来,她往回走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呼……”李添秀长舒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衣服紧紧的抱在胸前:“没什么,我只希望宋主任知道我喜欢他,我还想告诉你,你这个学校的教导处主任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宋抗春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呵呵,难怪别人都说李润业有一子一女,儿子稳重朴实,而女儿却飞扬跋扈,今天看来果然不假。” “你知道我是谁!?”李添秀听宋抗春指破她身份,眼中再也没有了轻蔑,只是吃惊的死死看着她。 宋抗春悠然笑道:“李润业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有钱的富翁罢了,知道你是他女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警官学校,除了王慧外,没有人知道李添秀就是赫赫有名的华夏首富李润业的女儿,这几年来她一直都遵守父亲的要求掩饰着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看到宋抗春一语就说破了她是李润业的女儿,李添秀自然是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只要岳七不喜欢的人,别说你是李润业的女儿了,哪怕你是M国总统的千金,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怎么知道?”李添秀脱口问道。 “我当然知道……”宋抗春眼中有露出迷茫之色:“……他有他自己的信仰和目标,他的人也不是哪一个女孩子可以抓住的。” “那只是你的想*。”李添秀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对你没感觉你才这样觉得,他一个保安会有什么信仰和目标?” 宋抗春苦笑了一下,他的信仰就是无论何时都已国家为重,他的目标就是重回狼组。当然这些话不能和你说。 李添秀看着不语的宋抗春,顷刻间又神采飞扬:“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他好,因为我不想你受伤害太深。” “哦?” “呵呵,因为他会爱上我的,我保证。我比你年轻,我有你不能比拟的经济优势。”李添秀得意的甩了下头上垂下的一丝乱发,眼中充满了自信。 “就因为你有把握?你就敢保证岳七会爱你?你也太自信,太幼稚了吧?”宋抗春忽然就像是放下了累赘似的,眼神不再迷茫,整个人瞬间又回复了理智:“他不属于我的,这个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我还知道,他也不会属于你。” 李添秀一呆,脱口问:“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他属于谁?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属于我?” 宋抗春望着走廊窗户外面的天空,阳光煞是娇艳。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岳七……他属于一个人,也许从一生下,他就注定只属于那个人……”又回头对着满脸茫然的李添秀微微一笑:“是的,他只属于那个人,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改变他的归属。” 说完,丢下李添秀,再也不回头的走了下去。 李添秀看着宋抗春走下楼梯后,忽然啊的一声轻叫,自言自语的说:“真晕了,她是怎么知道我是华夏首富的女儿,她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满腹疑问,李添秀慢慢的走下楼梯,看着大楼前的那座假山,掏出了手机。 ………… 华夏首富李润业的别墅里面,被人称为金融教父的李氏集团家主李润业,此刻正坐在书房的古式太师椅上,看着一本古文《三国志》,旁边沙发上的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美貌妇女,正在逗着怀中一只雪白的纯种京吧小狗玩耍。 早上的阳光穿过门前的一颗*国梧桐叶缝,碎碎的映在书架上,就像是一副年代久远古色古香的斑斓年画。 自从明珠市回归华夏后,李氏集团趁着大环境的日渐稳定,着实的做了几笔大生意,所以就算是现在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黄金时间段,李润业也有雅兴在家陪着夫人阿娇欣赏古文了。 阿娇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正在聚精会神看书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丝满足,又想起了在学院的女儿,那抹满足中又充满了幸福。 这温馨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搅碎。 李润业苦笑了一下,歉意的看了看阿娇:“本来想今天在家多陪你一会的,看来又要食言了。”边说边拿起电话。 刚刚放到耳边,忽然又把电话听筒和自己的耳朵拉开了一段距离,嘴角夸张的抽搐着,轻声的对阿娇说:“你家宝贝女儿,”随后温和的对着话筒说:“秀儿,怎么了?谁惹你这样大火啊?给爹地打个电话声音都这样大?” 阿娇甜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幸福的无奈。 李润业的面部表情忽然郑重起来:“是吗?真有这种事?好的,我会查清楚的,嗯……爹地明白啦,你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早上老不吃饭,听见了没有?”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又换了一种商量的口吻:“秀儿啊,霍家的二公子前天从英国回来了,昨晚还来过家里,你妈咪的意思是……”看着阿娇一脸期盼的表情,他忽然一怔,接着连声说:“什么?什么?你……好好好,爹地听你的,毕竟我家秀儿今年已经21岁了,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作主了啊,那好,这个周末来一趟?嗯,好的,就听你的,听你的安排……怎么会呢,我还是相信我宝贝的眼光的。你还要不要和你妈咪说话?你……” 电话中传来了嘟嘟声。李润业对着阿娇苦笑了一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 阿娇温声道:“没事的,我知道这丫头嫌我每次都叨叨她,所以才不愿意和我说话,刚刚秀儿和你说什么了?” 李润业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脸沉思的说:“警官学校的教导处主任竟然知道了秀儿的身份,看来这个主任不简单啊,”接着又一脸轻松的说:“现在秀儿长大了,呵呵,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啊,只不过那个小伙子可能是一个平凡人,不是什么集团老总或者政府大碗。” 听说女儿有自己的意中人,阿娇一脸惊异的说:“秀儿自己有看好的人了?喜一个平凡人?那……霍家二公子那儿,我们该怎么样答复?” 听得女儿心中有力喜欢的人后,她反而忘记了问丈夫,女儿身份是怎么暴露的问题了。 李润业头痛的说:“是啊,没办*,只能慢慢来了。毕竟孩子大了,由不得我们做父母的安排了,刚刚我说叫那个小伙子来家一趟,秀儿都反对,可能是怕那个小伙子来家后会产生自卑感吧?所以约我们出去找一家比较平常的酒店,大家坐一起吃点饭。看来秀儿是真的大了,不再调皮任性了,知道为别人考虑了。” 他轻轻的挽住阿娇的肩头:“这样也好,只要人好,秀儿满意,以我李家的背景来说,即便是他是一个平凡人,但是只要有一点可取之处,我们也不会让他平凡的,”拍了拍阿娇的肩头呵呵笑道:“我还是相信女儿的眼光的,现在的她,就像是年轻时候的你。” 阿娇轻轻的回答:“但愿那个小伙子象你一样,别让女儿失望。” 两个人相视而笑。 …… ------------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跟踪者 岳七急匆匆的来到校门口,走进传达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过茶几上的水杯,仰头咕噔咕噔的把半杯水喝了个精光后这才喘了一口气,对着满脸诧异望着他的张旭雷说:“我脸上长花了?有什么好看的。” 张旭雷低眉顺眼的笑了笑,指着岳七的肩头:“宋主任不会对你使用了传说中的关门放狗大刑吧?你看这儿……” 岳七一愣,猛地抬手轻轻的拍了张旭雷后脑勺一巴掌:“我靠!你胡说什么呢?唉……”叹了口气:“我感觉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一下,你和胖子多多担待点。” 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兴趣索然的岳七,张旭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赶忙在后面说:“七哥,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担待点?你我都是自己弟兄,说话别这样见外你去休息就是了,中午我把饭给你打出来送宿舍去。” 岳七点了点头,右手举过肩头,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的手势。 保安宿舍里,岳七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眼,眼前就出现宋抗春那具惹火的身躯,蛇一样的扭动着,她胸前那末鲜红的胸围眨眼却又变成了飞狼黄鸣华脸上的血。 他最后实在是睡不着了,猛地把枕头一扔,翻身坐起来。 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应该问问回去的梁大良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他伸手想掏出手机给粱大良打个电话,却一下子愣住了。 手机不见了。 手机呢?岳七挠了挠头,猛然醒悟过来,坏了,坏了,手机肯定是落在宋丫头那屋里,肯定被她给没收了…… …… 岳七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手机现在正摆在驻扎明珠市的部队首长办公室的桌子上。 部队首长叶凯军少将看着这个手机,来回的走了几步:“小春,你是说这是岳动的手机?” “嗯,是的。”坐在沙发上的宋抗春手里端着茶杯。 叶凯军拿起手机翻看着里面的号码:“就是这个号码打手机说,这几天有人要对燕羞花不利?” “我也不敢肯定,所以才来找叶叔叔你。” “那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呢?”叶凯军说到这儿忽然住口,讪笑了一下解释:“嘿嘿,我是说这是岳动的意思吗?” 宋抗春的脸一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是这样……我就……那样不是?所以就把手机拿到你这儿来了,不过,”随即脸色回复正常:“叶叔叔,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得采取什么行动,以防万一?” 叶凯军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小宋,你可是要我下令24小时对这个电话号码监听?可你敢肯定那小子同意让我们这样做?” 宋抗春的脸再度的红了红,反问:“这也是你的意思,是不是?” 叶凯军哈哈一笑:“哈哈,不错,这也是我的意思,那么我现在就联系电子侦察部队,请求他们协助,24小时监听这部电话所有的通讯记录,我会在第一时间把情况转达给你,”看着宋抗春满脸的喜色又说:“但是关于燕羞花的事情,还*不到我们来主事。” “什么?”宋抗春睁大了眼睛:“难道由凤组全权采取行动吗?” “不是的。”叶凯军放下手机:“中午你爸爸宋处长打电话告诉我说,最近要来一个神秘客人,而这个人的任务正是来保护燕羞花和负责指挥这次演唱会安全问题的。” 宋抗春一脸的疑惑:“神秘客人?那会是谁?为什么爸爸没有告诉我?毕竟我现在还是情报科的副科长吧。” 听出宋抗春语气中对宋明基处长的不满,叶凯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宋抗春奇怪的说:“叶叔叔,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干嘛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我爸爸不让你告诉我?” 叶凯军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宋处长告诉我说,今天上午8.16分左右打过你电话,可没有人接听,他还怀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还委托我去看看,这下好啦,省下我手下警卫员跑腿了。” 宋抗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8.16分,那时候、那时候正在和那个混蛋…… 叶凯军看着脸色越来越不自然的宋抗春,奇怪的问:“小春你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没有。”宋抗春抬手拢了一下脑后的头发,借机岔开话题说:“叶叔叔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吗?” 叶凯军看宋抗春不愿意回答,他心里也明白了些什么。 “据说……”他看着窗外一字一顿的回答宋抗春说:“……那个人就是拥有先杀后奏,走遍华夏随时可以调动一个军的力量来协助执行任务的狼组七匹狼之一,雪狼韩奉欢。” ………… 这几天岳七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感到心烦意乱,他虽然确定手机就在宋抗春那儿,可也懒得去要。每天下班后吃饭后就是在宿舍里睡觉,胖子和张旭雷看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也都不敢打搅他,即使是说话也是小声说。 今天他又是早早的回到宿舍睡觉,一直睡到了晚上接近八点的时候才睁开了眼。 他嘴里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看见了床头上放着的盒饭。 在对面床上看书的张旭雷看见岳七醒来,连忙跳下床:“七哥,你终于睡醒了,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饭我早就给你打来了,要不我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我还不想吃。”岳七感激的看了眼张旭雷随口问:“胖子呢?他怎么不在?”。 张旭雷接下来说的话,让岳七感动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大名哥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肯定是受到那个宋主任的难为了。他看你衬衣都破了,说是去夜市给你买件衬衣,走时还嘱咐我让你一定要吃晚饭。” “嘿嘿,什么啊,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岳七一骨碌坐起身:“你们不用大惊小怪,我这几天就是感到今天有点累。” 他推开饭碗说:“我也没感觉怎么饿,我出去找找胖子去,可不能让这个家伙乱花钱了,他的经济条件我知道的,”说着穿好衣服:“哦,对了,你要不要我给你捎点什么东西回来?” 张旭雷还想再劝岳七吃点饭,可岳七已经走向门口去了,只好说:“不用了,我从家里来的时候,该带的东西都带了,那你找到大名哥之后早点回来,他可能是去XX街道夜市了。” 岳七回头笑了笑:“嗯。那我出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 岳七来校园口对值班的保安打了个招呼,接过其中一个人扔过来的香烟,随手夹在了耳朵上。 明珠市夜晚的风有点凉。 岳七拉了一下衣服,信步朝着XX街道夜市方向溜达了过去。 走了也就是不到200米,岳七脸上神色微微一变,用眼角撇了撇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一个人,心中暗暗冷笑,真是不长眼的兔崽子,在我面前玩跟踪?简直是鲁班门前耍大刀。 面上笑容一收,脚步突然加快,微微侧头用眼睛余光扫视着后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一看见岳七脚步加快,动作果然也跟着紧了起来,并且掏出个电话小声的说着什么,装作匆匆赶路的样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岳七。 走了几十米后,来到了一处TAXI出租车停车点,岳七心里有了计较。 他拿下耳朵上的烟卷来叼在嘴上,顿住脚步掏出打火机点烟。 后面那人也连忙站住,身子一侧,装着看街道两旁的广告牌样子。 岳七夹着香烟晃悠悠的走到一辆出租车跟前。 的哥打开车窗:“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去哪儿?” 随着问话,的哥探身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岳七故意大声说:“师傅,麻烦你送我到海滨浴场,路上能不能快点?因为今晚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约会。” 的哥司机呵呵一笑:“好的,您请上车,不过距离不近啊,现在又恰逢是车辆高峰期……时间上可能会有点麻烦。” 岳七掏出一百块钱扔到车窗内:“这些够不够?年轻轻的别提钱,提钱俗!”说道这儿,心里不由得暗骂自己,靠,岳动啊岳动,你什么时候学会和胖子那小子一样的爱装啦? 他忍不住的暗暗好笑。 的哥看到钱之后满脸堆欢:“够,够,那您上车做好咧,很快就到,绝耽误不了您约会女朋友。” “嗯……” 出租车慢慢的驶进了快车道。 也就是刚刚驶出几百米,岳七就从反光镜里面看到,隔着五六个车位,一辆黑色越野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车胎。通过车胎的受压程度,就知道车里面现在要有最少六个人。 会是谁呢?老子才来明珠没几天也不好得罪什么人吧?一会儿得抓住一个仔细问问才行。 抓一个不长眼的舌头,这种小事对狼组来说,简直比喝凉水还要容易。 他思考着对策,对司机说:“能不能再开快点?或者走近道。要知道这是我一次约会,要是晚了的话……” 的哥看着前面慢吞吞行驶的车队,无奈的抱怨道:“这条路是主道。你也看见这么多的车了,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啊,除非上高速,不过……” “不过什么?”岳七问,但接着就明白这是司机要求加钱。 “年轻轻的真够墨迹,不就是加钱吗。”说着又掏出一张50的,他心疼了一下:“再给你加50块,这下尽量开快点行了吧。” 的哥心里这个乐啊,今晚可好了,本来去海滨浴场平时只要60元左右就成,可这个年轻人竟然给了自己150,今晚还真是赚大了。 要是他知道后面最少有6个人一直跟着他的车,哪怕就是再给他150,他也不会接这笔生意的。 不过他心里虽然高兴,脸上却带出一股豁出去的表情:“除非走外环高速,也就是多花几十块钱的过桥费罢了,但是为了您着想,那我就做一次赔本生意。” 来到一个小十字路口,一打左转向灯,出租车直接奔向了高速立交桥方向。 出租车忽然转向,这是后面跟踪车辆没想到的。本来在别的正常行驶车辆掩护下,还显不出跟踪车辆的不同之处, 可出租车这一转向,这就使得那辆越野车不得不的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找死的人 黑色越野车里面,一个小胡子驾驶车侧头问坐在副驾驶座位是的一个小平头:“钢子哥,你说这个小子是不是发现我们跟踪他了?要不然为什么在这儿转向,看方向应该是去外环高速。” 钢子冷哼了一声,回头对着坐在后面的四个人说:“陈哥说了,看着前面那家伙很不顺眼,今晚找机会的要他在明珠市消失,你们都给我瞪起眼精神点。” “钢子哥放心,不就是一破保安吗?还值得让陈哥出20万。”后面一个青年问:“这个小子是谁啊?” 另外几个人一边擦拭着手里的匕首或者砍刀,一边附和的说:“是啊,这个家伙面子还不小哈。” 钢子冷冷的打断他们:“废他妈的什么话?陈哥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都给我少说话多办事!” 听见钢子语气不善,几个人同时闭嘴,只听见现代越野车的发动机发出沉闷有力的声响。 出租车里面的岳七看着毫无顾忌跟踪在后的越野车,脸上露出个可怜的表情。 这帮瞎眼的,为什么嫌自己死的慢呢? 他刚想惬意的把头放在椅背上,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在黑色越野车的车后大约几十米远处,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正悄无声息的吊在越野车后。 心中一凛:怎么这个笨蛋也跟来了呢? 兰博基尼内,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寒着张脸握着方向盘,紧紧的跟在越野车后面,旁边副驾驶座位上,燕羞花一脸紧张的看着前方,嘴里一直不停的问开车的蓝凤:“蓝凤姐,你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前面车里真的有6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是不是越过前面那辆车去通知他一句?最好的办*就是让他来我们车,那样我们就可以凭借速度把他们甩开了……” 蓝凤听着燕羞花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每个问题都和前面那个男人有关,这让她大感奇怪。平时的燕羞花眼高于顶,对男人一直是不屑一顾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嘲笑安慰她:“没事的,花儿妹妹,就前面车里的这几块废料,还不够姑奶奶我热身的。”说着说着脚下一踩油门,兰博基尼一个异常拉风的漂移,瞬间就超过了前面的三辆车,离着那辆黑色现代越野仅十几米了。 可就在这时候,蓝凤眉头忽然皱起:“你说前面出租车里面的那个小伙子很能打?” 燕羞花茫然的点了点头,一脸不解的回答:“是啊,上次他一个人同时打到了四五个拿着枪的歹徒呢,怎么了?蓝姐,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蓝凤稳了稳车速,随口说:“没什么,不过……一会儿可能有点麻烦,但愿青凤能够及时赶到。”说着就打开了衣领旁边的对讲机:“4号4号,我是6号、我是6号,我现在的位置在明珠XX号高架立交桥,看车的行驶方向应该是朝着海滨浴场的方向,我这儿出现了一点意外,身子后面被老鼠给盯上了,请求你的支援,OV。” 她的话音刚落,微型对讲机里面传来回应:“4号明白、4号明白。请坚持15分钟,我马上赶到,OV。” 燕羞花看平日不拘言笑的蓝凤此时如临大敌,心下更慌:“蓝凤姐,你不会对付不了那几个人吧?其实岳七也很能打的,一会儿我开车,你去救他,最好是快点上咱的车,那样就安全了。” 蓝凤沉默片刻:“花儿,前面车里面的那几个杂碎我不在乎,可我怕后面的那两辆车来意不善,那两辆车里面的人应该不下十四个人,并且很可能有身上带枪的可能,”看着回头张望的燕羞花:“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对付不了他们,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保护你才是我的重中之重,至于其他人吗,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时候的车子已经行驶到了高速公路上,本来此时通往海滨浴场的车辆就不算很多,这就轻而易举的看出后面那两辆车的目的了。 那两辆车也知道肯定被发现了,司机索性肆无忌惮的加大油门死死的跟着兰博基尼,妄想用两辆车左右夹击战术来迫使蓝凤的兰博基尼停住。 就在蓝凤密切注视后面动静时,现代越野车里面的钢子也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妈的。“他咬咬牙,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只勃朗宁,提醒那几个人:“注意后面那几辆车,可能来意不善。要是发觉不好,不防把他们一起做了!” 听见钢子这样说,其余的几个人同时回头。 钢子抬手扇了回头看的小胡子一巴掌:“笨蛋,你只管好好开你的车,后面的我来对付。” 小胡子赶忙答应:“嗯……钢子哥,我知道了。” 最前面出租车里的岳七紧缩眉头,他也发现了兰博基尼后面还有两俩小型商务车,正在紧紧的咬着兰博基尼。 这下可热闹了,心里暗暗埋怨燕羞花多事:靠!没事你来凑什么热闹啊?这下可好了,还得照顾你。不过紧接着他就发现驾驶兰博基尼的人肯定不是燕羞花,因为他看得出那个驾驶员娴熟的驾车技术,每次都是从容的阻挡住了两辆商务车的超越,燕羞花是不可能有这种职业水准的。 想到这儿,岳七心里稍微的安了点心,明白只要那两辆车不使用枪支,凭着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一级人物的驾车技术,兰博基尼逃脱的可能性很大。 出租车司机因为在150块钱的刺激下,心情大悦,偶尔的还秀几下漂移技术,心中渴望乘坐的客人大叫一声唉呀我的妈啊,来彰显自己多么优秀的驾驶技术。 可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坐车的、穿的甚至寒酸的年轻人根本不为之所动,不免是大失所望,同时暗暗埋怨自己的车不够跑车档次,失了自己的面子。 不知不觉中,车子此时已经远离市区接近海滨浴场,高速路上的车辆越发的稀少。 岳七可以清清楚楚的通过反光镜看见,兰博基尼在最近这七八分钟内,最少瓦解了四次两辆商务车的夹击超越,让他纳闷的是,兰博基尼驾驶员为什么不凭借车速脱离县境呢? 他哪儿知道是燕羞花一心想救他。 黑色现代越野距离出租车越来越近,甚至可以透过后窗玻璃隐隐的看到现代越野的驾驶员的面孔。 就在岳七考虑怎么才能解决掉现代时,两辆商务车开始了准备第五次预想强行超越兰博基尼。 不行,我得让她先走,要不然会受束缚的。 岳七刚想冒险打开车门通知燕羞花时,忽然就发现在两辆商务车的后面出现了一排耀眼的疝气灯。 雪白的灯光后面,一溜炙白色的光束在漆黑的夜里发出极为尖利的声音,冲天而起。 看着这一束耀眼的白光,岳七笑了。 他知道,车是军用悍马,炙白色的光束是某人晚上联系某人的暗号。 岳七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湿了。 他笑,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这个人来保护燕羞花,就是再来超过现在几倍的人,自己都可以有把握在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送他们去天堂和上帝谈论人生。 他流泪,是因为他没想到,此生此刻,还能见到同生共死的兄弟。 兄弟!真正的兄弟!! 悍马的主人就是岳七的兄弟,雪狼、韩奉欢。 岳七轻轻的擦了擦眼角,回过头用今生少见的正经,温柔的对着开车的的哥说:“师傅,麻烦你靠边停车,我想下去办点事情。” 虽然此时车子还在高速路上,可一方面是晚上不会有交警前来因为在高速路上乱停车而开罚单,再一个就是越接近海滨浴场,车辆越为的稀少,停车不会引起交通堵塞,最为主要的就是自己已经收下这个看起来很大方的青年的钱了,钱既然已收下,还不用送到目的地,这样的好事何乐而而不为啊? 的哥嘴里答应了一声,随即打开转向灯,慢慢的减速准备靠边停车。 看着前面的出租车有准备停车的意思,后面的现代越野司机小胡子赶忙提醒正在回头注视后面动静的小平头:“钢子哥,前面的出租车要停车了,我们要不要停下?还是直接冲过去?” 钢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后面,两辆商务车和那辆兰博基尼尚在不停的纠缠,让他一时无*判断这三辆车跟着自己是什么目的。 此时忽听小胡子提醒自己说目标要下车了,心里稍微一合计后吩咐:“跟着停好车,不管后面了,也许他们和我们是同一个目的,当前我们先照顾好正点子要紧。” 现代越野车也随即跟着出租车打开了转向灯,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不等出租车停稳,岳七已经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的哥大吃一惊,刚想停车教训几句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可看见岳七对他不耐烦的打了个快走的手势,又把话咽了下去,心想:干嘛多管闲事啊?这不是找不利索么?反正也给钱了,还是早走、快走为妙。 的哥主意打定,车子没做片刻的停留,脚下一踩油门唰的一声加速跑了出去,他还真怕岳七反悔给他钱太多而再和他索要。 蓝凤猛地一打方向盘,把右面那辆商务车逼到路旁。 “花儿,坐稳了,我们现在必须超过前面那两辆车了,要不然肯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嗯我知道。”燕羞花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的抓住椅背。 “嗯?”燕羞花突然指着前面对不停往后扫看的蓝凤喊道:“蓝凤姐,岳七的车怎么停下来了?呀!他怎么不等车停稳就自己跳出来了?这样太危险了……” 蓝凤心中一动嘱咐燕羞花:“花儿,尽量把身子放低不要抬头。”随即松开脚下油门轻踩刹车,兰博基尼轻柔的滑行,缓缓的停在现代越野车后面,全然不顾后面的跟踪车辆。 燕羞花嘴里嗯了一声,听话的伏在座位上。 觉得车子停下来后,却又忍不住的微微抬起头,一把打开车门对着岳七急促的大叫:“岳七,臭岳七,快上车!”蓝凤看见燕羞花不顾危险的打开车门,心中大急,快速的探过身子抓住车门,咣当一声关紧:“花儿,先不要管他,听我的吩咐乖乖的躲在车里!”边说边从肋下掏出手枪,咔嚓一声轻响打开保险,随即推开门一纵身,身子灵巧的贴在车体内侧,双手持枪,对着后面的两辆商务车。 岳七大咧咧的站在路边,冷眼看着越野车停在自己眼前。 ------------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被迫无奈 看到岳七就那样有持无恐的站在路边,钢子楞了一下,心想难道后面的那些人和他是一伙的? “钢子哥,我们下?” 旁边一个小弟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问。 “下!”钢子咬牙狠狠的说了一句:“不管后面的人了,先解决他再说。” 车门一开,四五个人麻利的跳下车,朝着岳七围了上来。 岳七就那样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嘴角带着不屑的笑。 他越是镇定,钢子越是心慌,回头看了看后面那几辆车,见并没有人下来后,这才稍微有点安心。 “这位兄弟,我们老大嫌你的话太多,所以嘱咐我们来管教管教你。”钢子冷冷的说。 “你们老大?他谁?” “等下你就知道了……”钢子嘴里说着话,突然一拳对着岳七的脸打了过来。 钢子自从18岁出道以来打过大架小架无数次,虽说不是百战百胜,但吃亏的时候很少,这次对岳七突然出手后,他甚至听到了拳头和脸颊所发出的骨折声,他对自己出手的速度和力量一向是很自信。 看着闪电般打过来的拳头,岳七仍旧懒洋洋的笑着,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他只是轻轻的一抬手就抓住了钢子的手腕。 钢子一下呆了,这下是真的呆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岳七有什么动作,就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铁钳抓住一样,不能动弹丝毫。 “你……” “其实,我很讨厌你这种既动手又动口的人。”岳七摇着头悠悠的说:“但是今天你运气不错,我心情很好,不想和你追究……你可以带着你的属下走了。”说完松开了手。 钢子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一步,眼中带着恐惧。 岳七侧身对着停在最后面的悍马笑了笑:“还不下车?难道要我去请你吗?” 看着岳七不再注意自己,钢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悄悄的从后腰拔出手枪…… 看着悍马车门慢慢的打开,岳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小心!……” “你去死吧!” 小心是燕羞花喊出来的,后面那句却是猛地抬手用枪指着岳七脑袋的钢子。 啪……枪响了。 燕羞花再也顾不得安危了,尖叫一声就要推门下车,但她马上就愣住一动不动了。 因为她看见持枪人的手腕上正在往下淌血。 钢子手中的枪啪嗒一下掉在地下,手腕上赫然多了一个枪眼,鲜血涌泉般的顺着手腕嘀嗒在公路上。 在相隔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倚在车门口的年轻人,张嘴对着冒烟的枪管吹了几吹,看着岳七的眼神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充满了激动。 岳七露齿一笑,伸出右手,竖起中指慢慢的朝下一戳,年轻人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一边旁若无人的来到那两辆商务车面前,一边嘴里小声嘟囔:“我靠!谢谢也不知道说一声,这也太过份了吧?” 岳七就好像是知道韩奉欢肯定会说这几句话,微微的一笑不再理会他,只是看着眼前疼的呲牙咧嘴的钢子和后面那几个满脸惊恐、手足无措的小弟:“下次再出来混的时候眼睛要擦亮点。” 钢子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站在商务车旁的韩奉欢,后者就像是在给商务车相面,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儿,他对着小胡子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身子慢慢的向后退去。 在他看来,那个人的枪法虽然可怕,但自己这边人多,只要动作够快,在那个年轻人过来之前,还是有希望把岳七给废了的,毕竟这次任务是t水联帮来明珠的第一次,失败会影响士气的。 岳七看着带着惊恐表情慢慢围上来的几个人,摇了摇头小声说:“我实在不明白有的人为什么这么执着。” 这句话刚说完,小胡子手中的匕首就狠狠的朝着岳七胸膛戳了过来。 岳七好像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动。 当小胡子再一次看清楚眼前的岳七时,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腕已被他攥在手。 笑容还是那样灿烂,看着他就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小胡子心里一沉。就看见岳七手腕一抖,接着发出了喀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折声。小胡子感到一震剧痛从手腕处传来,只来得及惨叫半声,就晕了过去…… 远处的韩奉欢看着岳七的动作,不但没有感到吃惊,而且还脸露不满之色,似乎埋怨岳七下手太轻了。 他虽然相隔岳七有十几米远,可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岳七似乎知道的一清二楚。 岳七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说:“我本不想为难你们的……”说完这句话后抬起头看着钢子,整个人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让钢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几个拿着匕首砍刀的小弟忽然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儿,再也不敢动了。 钢子额头上冒着冷汗,感觉岳七身上的那股杀气越来越盛,听得旁边同伙嘴里牙齿呷呷的互相撞击声,他咬了咬牙,伸手擦了一下脸上滑落的冷汗:“凤凰集团的总裁助理陈明。” “哦。” 岳七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嘴里哦了一声,对着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子向韩奉欢走了过去。 看着转身而去的岳七,钢子感觉浑身一阵虚脱,那股无形的压力霎那间无影无踪,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哑声吩咐:“小三老四,你们两个扶着小胡子,我们走。” 小三和老四连忙收起手中的匕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看着岳七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架起晕倒在地的小胡子拖到车上,唯恐岳七突然反悔,用最快的速度启动车辆仓惶离去。 岳七来到兰博基尼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低头对着一脸惊喜之色的燕羞花,脸上表情复杂的说:“喂,笨蛋,出来吧。” 燕羞花慢慢的打开车门,一脸不开心的迈步下车站到岳七面前,嘴里小声的说:“你才是笨蛋!早知道你对付他们这样轻松,我就不来了。”说完后猛然警觉自己口气中带着一股对这个不良男人的关心,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岳七看了看拿着枪一脸警惕的蓝凤,抬手摸着下巴,眼光却锁定了蓝凤手中的手枪,稍带惊讶的说了句:“最新回归者,华夏军委直辖特种部队凤组的专用手枪,你是凤组成员。” 他脑中却在高速运转:这个燕羞花到底是什么背景?竟然可以动用只对军委大佬女眷负责的凤组成员前来贴身保护? 蓝凤听岳七说出这句话后脸色一变:“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的来历这样清楚?”语气中稍稍带有严厉的质问,但同时也承认了岳七话没有说错。 岳七懒洋洋的一笑,抬起手后无意识的就搭在了燕羞花肩头,看着远方的夜,眼神中充满了落寂和空虚。 燕羞花看岳七随随便便的就攀住了自己的肩膀,心里一颤刚想躲开,却听岳七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究竟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那么我该找谁问问我究竟是谁去?” 蓝凤见岳七随意的把胳膊揽在燕羞花的肩头,职业习惯使她下意识把手中的枪一抬,低喝:“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还有就是距离燕小姐远一些!” 燕羞花看蓝凤拿枪指着岳七,心下大急脱口而出:“蓝凤姐,不要,他是我的……好朋友。” 可蓝凤仿佛听不见一样,脸上表情越来越严肃,好像随时就要开枪一样。 燕羞花此时浑然忘记蓝凤是保护自己的人,再也不顾面子的反手搂住站在身后的岳七,挡在他胸前看着蓝凤,紧张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指着自己的最新型的回归者,岳七腮边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无形的杀气。 蓝凤当然不是刚才那些小混混可比的。 她自从参加凤组以来,作为保护军委首长女眷的特种人员来说,什么样的场面基本也都经历过,更是有着执行几十次任务而无一败绩的光辉记录,但……没有一次可以让她有现在这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她只感觉岳七凌厉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出自千年冰窟的寒刃,一股强大的杀气逼迫的自己忍不住的想逃的冲动。 蓝凤伸出舌头tian了下干裂的上唇。 她心里虽然害怕,但职责所在又不能逃避。 蓝凤只有努力的鼓起勇气回瞪着岳七,一丝坚强闪过脸庞,表情瞬间石化。 虽然她强迫自己要镇定,但面对着冷冰冰的岳七,还是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就在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忍不住就要扣动扳机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别怕他,没事。只是他很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而已。” 那声音就像是春风吹过,坚冰融化。 蓝凤心中一松,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拿枪的手。 手一垂下,她忽然发觉那股来自岳七身上的杀气消失了,就像是自己从未曾遇到一样,她闭眼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激烈的心跳,这才重新睁眼看着车对面的岳七。 岳七轻轻的拍了拍燕羞花的肩头,然后把手臂抽了回去小声说:“……不好意思,你松开手好吗?” 见岳七这样说,燕羞花这才发现自己搂着他的腰。 她连忙松开双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声若蚊鸣。 “我知道。”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了下文。 你还知道什么?这是燕羞花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 韩奉欢看着两个人,眼中涌上一丝迷茫。 岳七对蓝凤淡淡的说:“到现在还没有谁可以用枪指着我而安然身退的,至于你……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嚣张。 蓝凤刚想开口反驳他夜郎自大,却看见给自己解围的那个年轻人说:“他说的是实话,我可以保证。” “他到底是谁?” 按说这样厉害的人在国安应该有档案记载的,可为什么从没有见过他?蓝凤忍不住又问:“你们一伙的?” 长相潇洒却又稍嫌点冷酷的年轻人脸上浮起笑意,他小声说:“告诉你也可以,反正大家以后就在一起执行任务了。他现在的名字可能是叫岳七,只不过是个保安。可他以前的身份应该是狼组中的骁狼。” 骁狼?! 这个看着有点瘦削不起眼的年轻人会是狼组最能惹祸的骁狼?! 蓝凤差点晕过去。 蓝凤记得自己还在部队接受特种训练时,教官就用华夏最为神秘的狼组执行任务的过程来当作教材,让凤组成员自己研究和学习。那时狼组的每一次任务在凤组学员眼中看来,只能用不可思议和完美来形容。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见了传说中的狼组,怪不得自己在他面前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蓝凤故意低声问:“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狼组成员,你是……” “呵呵。”韩奉欢吃吃的笑着,却转回身对着那两辆商务车回答:“我?呵呵。我是狼组中的雪狼韩奉欢,也是这次行动的主要指挥负责人。” “…………”蓝凤傻傻的看着他,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岳七轻轻的把燕羞花推进兰博基尼车内,细心的给她关好车窗,这才缓步的来到前面的商务车前笑嘻嘻的说:“沉默个鸟吗?还不抓紧给老子滚出来?” ... ... ------------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狼组再现 燕羞花坐在车内看岳七走到商务车前,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座椅,两道眉毛皱在一起。 “小心些呀……”看着岳七大大咧咧的样子,燕羞花不免为他担心。 她心中正在忐忑,忽然耳边一个声音:“花儿不要怕。” 燕羞花一惊回头,才看见是蓝凤已经上车了。 燕羞花勉强的笑了笑:“嗯,我知道。” 蓝凤轻轻扳过她的肩头把她搂在怀里,顿时让她产生了一种不再孤独的安全感。 蓝凤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接着柔声说:“有这两个人在,我想天底下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说完后就痴痴的看着还是倚在车后面的韩奉欢。 燕羞花看得出,平日一脸冷漠的蓝凤此时的眼神,竟然就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 爱慕?渴望? 燕羞花嘴角弯起一个笑,却无声。 岳七站在车前盯着车门。 前面商务车的车门终于慢慢的滑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当先走下车来,紧接着又下来了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一言不发的站在车前,冷冷的看着岳七。 岳七忽然嗤的一笑,满脸鄙夷的说:“H国人?” 那几个人依旧不言不语,只不过在岳七说H国人这三个字的时候,中年人肩膀轻微的抖了一下,这让岳七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韩奉欢皱了皱眉叹气说:“怪不得不敢说话,原来是怕被人知道是H国人。”边说边看似随意的向前走了几步,和岳七并肩而立:“看你们衣服袖口的蔷薇标志,你们应该是属于蔷薇帮的中等角色了,”顿了顿又说:“金茂和一年前在公海所受的教训难道还嫌不够?” 韩奉欢这话一出口,对面中年人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就像是一只待要择人而食的狼。 “你是谁?”说的是汉语。 只不过很是生涩,就像是铁器刮着石头滑下来那样,让人听到耳朵里面很不舒服:“怎么会知道一年前的事情?” 听到对方承认是H国人后,岳七反而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了。 他左手抱胸,右手习惯的抚摸着下巴,看着韩奉欢说:“老六,看看你干的什么事啊?”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凭金茂和那种货色,竟然在你手底下安然无恙的跑回老窝去了,啧啧,而且还在一年后敢重新来到华夏试图找回面子,唉……平时怎么和我吹的?说什么你一个人就把那什么狗屁蔷薇帮给挑了,是您老人家忽发慈悲,看着金茂和上有八十的老妈,下有十八的女儿,感觉怪可怜的,于是乎你就发扬了老韩家珍惜生命、渡人过河成佛的优良传统,轻而易举的就让金茂和跑路回家了……可现在呢?你看看,人家这不又杀回来了?” 韩奉欢苦着一张脸,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中年人说话了。 中年人汉语说的虽然不流利,但是却听得懂,他看眼前的年轻人对蔷薇帮无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喝一声:“娅茜,希巴!!(妈的……)”接着又用汉语恶狠狠的说:“混蛋!”说着话就抬腿对岳七一个看似很漂亮的回旋踢。 岳七冷冷一笑,身子一退躲开那个中年人的脚,看似漫不经心的抬起右腿,一脚就跺在中年人扫空的小腿内侧。 韩奉欢摇摇头面露不屑。 韩国人没有想到会踢空。他这一脚本身就有很强大冲击力,这时又被岳七蹬了一脚,他再也收不住身子,那腿猛然加快了速度朝后扫去。 就听得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其中一个人嘴里呀了半声,身子悍然飞起,忽地一下穿过商务车车窗玻璃,随着车内座椅的一声闷响,那个人躺在那儿就再也不动了。 岳七看着右小腿骨折,靠在车上疼的满头大汗的中年人自言自语的说:“高丽棒子的跆拳道怎么老是华而不实的?这么久了也不长点劲。” 要知道跆拳道在H国属于国术,韩国人也一直以跆拳道最近风靡世界而洋洋自得。并一直被西方人误认为是可以和柔道、泰拳并驾齐驱的代表亚洲最高水平的一种搏击术。可实际上跆拳道在使用价值上根本没法和凶悍的泰拳、以及毫无人性的柔道相比,当然更没有资格和中国武术相提并论了。跆拳道之所以在国际上的名声不小,仅仅因为跆拳道的动作只是好看而已。就像跆拳道中经常使用的回旋踢,为了追求动作美观,踢起的腿一般是越高越好,可恰恰是腿抬起的越高其实破绽也越大,要是用在战场上,只能是配给敌人当个活动的拳靶子罢了。 看着吓呆了的H国人,岳七兴趣懒散,脸上又恢复了常见的懒洋洋:“出国雷?帕布(想死吗?傻瓜)”又对着剩下的那几个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说:“君其亲耐哟?(准备好了吗?)” 最后面一个脸色已经变黄的嘴里期期艾艾的说:“这……这位大哥,我、我们几个都是华夏人……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可能是因为心中极端恐慌,大着胆子说完这句话后,眼睛竟然让额头流下的汗水给淹的睁不开了。 韩奉欢看着一张苦瓜脸的岳七:“老七,你对着人家拽了半天的韩文,没想人家原来是华夏人,根本听不懂你说的什么鸟语,真好笑……” 岳七的脸第一次变红了(当然是今天晚上的第一次),他瞪了一眼韩奉欢,回头问说话的那个人:“那为什么穿带蔷薇标志的高丽棒子衣服?” 那个人嘴唇哆嗦着看着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的中年人:“他……他是H国人,的确也是蔷薇帮的,我们几个穿这身衣服都是老大吩咐的,说是为了给他充面子。” 岳七向前迈了一步,那几个人同时不由自主的后退,身子贴在车上惊恐的看着岳七。 其中一个哆哆嗦嗦的说:“我们是龙头会的,我们老大你们也许认识……” 韩奉欢打断他的话:“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枭龙,就说以后要是再帮着高丽棒子为非作歹的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只是伸出右脚踩在已经晕倒在地的H国人左腿上稍微一用力,H国人腿上的骨头发出咔嚓嚓的几声脆响。 那个H国人大叫一声疼的醒了过来,接着又晕了过去。 韩奉欢这才冷漠的说:“那么下一个受苦的就是他。” 看着韩奉欢眉头都不皱纹一下的就痛下杀手,燕羞花忽然忍不住的想呕吐。她连忙用手捂住嘴不敢再看。 可蓝凤看韩奉欢的眼神反而更加炙热了,胸脯微微的起伏着,一脸狂热的崇拜。 那几个人此时脸色煞白,都强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异口同声胡乱答应着。 “后面车上的也是你们的人?” 那个人忙不迭的回道:“不是的,那几个都是斧头帮赵爷的手下,这次也是和我们一样协助这个H国人的……” 他刚说到这儿,后面那辆车忽然启动对着岳七和韩奉欢就撞了过来,全然不顾刚刚还是盟友的龙头会的弟兄们了。 还想呕吐的燕羞花因为心里记挂着岳七,只是极力克制住心中不舒服,刚抬头准备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却见那辆商务车疯了一般的对岳七和韩奉欢撞来。 “啊……” 燕羞花惊叫出声,同时感觉身子一飘。 原来蓝凤发觉势头不对,抢先一步发动车子,兰博基尼在燕羞花的惊叫声中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岳七飞身闪开的同时,韩奉欢却对着开过来的商务车一个原地起跳,人尚在半空,陡然一个空翻,身子稳稳的站在了车顶,暗绿色的迷彩服由于车速而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商务车司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前的人突然就不见了,不由得心中一寒,接着听得车顶上咣的一响,心里顿时明白过来韩奉欢是翻到车顶上面去了,心念动转之下突然一个急刹车,就想把韩奉欢诓下来。 车顶的韩奉欢感觉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向后面跌倒下去。 这时候开车人脸上刚刚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 但那笑还没有蔓延到耳边,就听见身后的玻璃发出咔嚓一声响,紧接着耳听同伙撕心裂肺的大喊:“手雷!” 原来韩奉欢在身子后倒的同时,由前空翻姿势在瞬间变为后空翻,一跃下车之后顺势抬脚踢破后窗,摸出一颗手雷就扔了进去。 开车人看着滚到身后的手雷魂飞魄散,猛地站起身就想跑,却忘记了这是在车上。 砰地一声脑袋撞在车顶。他翻了翻白眼颓然坐倒。 车内所有的人在惊叫声中连滚带爬的跑下车。 看着那几个仓惶下车的人,岳七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把司机拽出来顺手望地下一惯:“就这点胆量还敢出来混?连手雷的引线没打开都看不出吗?” 开车的司机被岳七扔在地下,疼的他一咧嘴:“哎唷。”醒了过来,接着他就看见韩奉欢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想起韩奉欢刚刚踩碎韩国人腿子的凶狠,司机浑身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用眼神求救似的看着那几个狼狈的同伙。 那几个人此时哪儿还有胆子去管他?其中一个人早己顺着裤子随地小便了。 岳七掩着鼻子,对着躺着的哥们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别人没有动手的情况下自作聪明,佛说过,愚蠢的人会受到惩罚的,”说着绕开了那个尿裤子的仁兄几步,走远了一点:“做错事,就得受惩罚,这就是生活啊,生活……” 说到这儿,他忽然仰天大发感慨:“生活多么像被强奸啊!你既然不能抗拒,那就闭眼享受吧!” 韩奉欢看着用手撑地后退的司机,忽然开口问他:“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人脸色煞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煞星,一时根本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旁边一个人看了看司机,大着胆子小声替他回答:“他老婆去年溺水死了,现在他只有一个9岁的女儿。” 那人听见别人提到他女儿,嘴唇抽搐了几下嘶声大叫:“你可以折磨我,但是我求你放过我女儿!” 蓝凤看见岳七和韩奉欢安然无恙,一打方向盘又拐了回来。 燕羞花虽然还是害怕,可看见岳七就在车旁,胆子顿时就大了,打开车门下车后双手又一次抱住岳七的手臂,感这样才有安全感。 岳七无可奈何的心中轻叹一声,只好任由她。 韩奉欢在听到那人喊出的话后,抬起的脚慢慢的放了回去。 听见司机说他还有个女儿,见识过韩奉欢的手段后,燕羞花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抱着岳七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你告诉你朋友放了那个人吧,我替他求你了,他还有个女儿啊。”这会儿她全然忘记了这人刚才还想对她图谋不轨。 岳七惊异的看着燕羞花,心中忽然一动,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好呀,不知道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你要知道我这兄弟现在非常生气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我要是为了一个敌人而请求他放手的话,他肯定心里瞧不起我的……” 燕羞花打断他的话:“只要你朋友放过这个人,我、我经答应你……”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答应你、亲你一下!” 说完后脸色绯红,就像是夏日傍晚的夕霞,美丽不可方物。 她的声音虽低,但韩奉欢却听到,他抬眼看了看她刚想说什么,却又听见燕羞花小声对岳七说:“你要知道,我长大以来,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外,从没有亲过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岳七晒笑一下,刚想告诉她自己是和她开玩笑,却见燕羞花忽然踮起脚尖,嘴唇柔柔的在他嘴上蹭了一下,不由得一下子痴了。 韩奉欢眼中却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既有不解,也有羡慕,甚至还有岳七都没有注意到的嫉妒。 ------------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韩奉欢 韩奉欢看着有点发傻的岳七心里苦笑了一下,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司机:“都滚!”。 旁边的几个人听见这个俩字如蒙大赦,抓紧连滚带爬的上了车。最后上车的那人对着跪在地下傻了的那位仁兄连连打手势,示意他爬起来快走。 司机翻身爬起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下子跪在燕羞花面前,不停的大力叩头:“燕小姐,庞龙今天替女儿小苗谢谢你了……” 燕羞花俊脸一红,连忙松开抱着岳七的手一把搀扶起庞龙:“以后不要混黑社会了,快回家吧。” 庞龙站起身,感激的看着燕羞花,看样子是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头一低就上了车。 看着远去的汽车尾灯,岳七终于清醒了过来,老脸一红:“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也保证小欢不会再伤害他。” 燕羞花睁大无邪的大眼睛,一脸不信的样子看着韩奉欢,仿佛在问:是真的吗? 韩奉欢笑了一下,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忽然就像是春风吹过湖面。 燕羞花一呆,没想到这个男人看起来冷酷无比,可笑起来后却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一个男人的笑也可以这样好看…… 她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韩奉欢说:“是的,当知道他也许有个9岁的女儿时,我就打算放过他了,只是没有想到让老七无意中捡了个便宜,”声音顿了顿,看了看仍旧装着一脸无邪的岳七:“我现在在驻明珠部队,你办完事后来找我,我等你。” 说完转身走向军用悍马,他的身影在疝气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魁梧。 岳七心中一动,开口叫:“小欢。” 韩奉欢身形顿住。 岳七几步走了过去小声问:“喂,小子,你是不是认识并喜欢这个妞?” 他刚从韩奉欢看燕羞花的眼神就看出了,这小子眼神挺复杂的,这里面有事,所以他才这样问。 韩奉欢眼角抽搐了几下良久才说:“我只是知道她喜欢的人是你,”声音中满是疲倦:“记得快来找我,我等你。” 岳七看着韩奉欢开车离去,心里回想着他说的那句话琢磨:她喜欢的人是我?你怎么知道? 蓝凤开车停到岳七身边,燕羞花轻声说:“喂,别**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岳七这才从沉思中惊觉,抱歉的笑了笑,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欠揍的习惯性表情懒洋洋的回答:“回去?嗯。正好搭个顺风车,今晚你们要是不来的话,那么我可能得走回去了。” 他开门钻进兰博基尼的后座:“呀,夜深人悄悄,俩女一男,典型的狼多肉少啊……”刚说到这儿,就见燕羞花脸色扭捏的拿眼白了他一下。 “呵呵。”岳七讪笑了几声,看了看前面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的蓝凤,抓紧闭上嘴。 兰博基尼静静的行驶在回去的路上,车内三个人心中好像是都有什么事,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显得略微沉闷。 无聊的看着道路两旁的夜景,岳七实在是忍不住没有说话的了。身边坐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而自己竟然无动于衷,要是让那几个小子知道了,还不得笑下大牙来? 他故意的轻咳了一下,问燕羞花:“咳,我说笨妞……” “笨妞?”燕羞花见岳七开口就是这称呼,当即嗔怒的打断他:“叫谁笨妞啊?” “……我叫……” “哼,”燕羞花一字一顿的说:“我叫燕、羞、花。下次要是再敢叫我笨妞,看我不咬死你!” “呃呃呃,燕小姐,你们是怎么……” “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姐啊?听着让人感觉别扭,你就就随着蓝凤姐叫我花儿吧” 燕羞花再一次的打断他的话。 岳七听见燕羞花这样吩咐,心中一荡,轻声说:“你不会因为我救了你一次,你就暗暗的爱上我了吧?” 燕羞花听到这话,脸红的差点钻到座椅底下去,心想这个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说话一点都不给别人考虑。她哪知道岳七从小就远离正常人的生活,根本不懂得俗世中这些最起码的礼节? 岳七看着燕羞花低下头不回答他的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样问话,很可能太直白了没有给她留面子,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心里骂自己:叫你张嘴就来,这下丢人了吧? 他正在自责,燕羞花却抬起头来小声说:“爱还谈不上,不过对你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好感吧。” 岳七一听心中大喜,张嘴就说:“是啊,是啊。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彬彬有礼的君子,在每一个漂亮女人心中,都会有一点地位的……” 蓝凤此时正开车下高速路口准备进入市区,突听岳七这样夸自己,差点笑出声,暗暗摇头,还有这样自恋的男人,今天可真算是开眼了。这个岳七的人品照着那个姓韩的差粗了。 蓝凤拿手捂嘴强忍住笑,手一哆嗦,兰博基尼差点撞到路旁的护栏。 车子轻微的飘了一下,随即就正常的下了立交桥,驶入了市区。 燕羞花听得岳七这样夸自己,一时间也愣了,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还是对他撇撇嘴说不是。 她正琢磨怎么回答他这句话,就听见岳七问:“今天晚上,你们是怎么跟来的?” 燕羞花见岳七不再胡说八道,心中微微有点失望,但是还是正了正坐姿:“本来今晚是打算来谢谢你那天的帮助的,可刚到警官学校去找你,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看见你上了出租车,”说到这儿看了看前面的蓝凤:“蓝凤姐说你被人追踪了,可能要有麻烦,所以我们就跟在那辆车的后面想……保护你。” 岳七嘴里哦了一下,心里想肯定是李添秀那个丫头告诉她我在那儿的。不过这个蓝凤能够一眼看出我被跟踪,说明还有点本事。 看了看开车的蓝凤,岳七略有思索的说:“你是大陆……哪儿的人?” 其实岳七的意思是想问燕羞花,她究竟是谁,竟然招惹黑帮来找麻烦,而且还有隶属华夏军委的特种保镖随从保护,只不过话到嘴边,想起了这属于机密,然后又改口问是哪儿人了。 燕羞花倒是没听出岳七话里的意思,仍旧得意洋洋的说:“京城来的,这次来明珠是为了……” 她刚刚说到这儿,开车的蓝凤忽然轻咳了一下。 燕羞花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赶忙闭嘴不说,只是对着岳七抱歉的笑笑。 切……岳七心中不屑的晒笑一下,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了。 但通过这件事却对眼前这两个女人心里有了反感。突然觉得坐她们的车感到很不舒服。 “就到这儿吧,我要下车了。”他无聊的看着路边的广告牌。 听岳七这样说,两个人心中同时一愣,但蓝凤还是下意识的踩了刹车。 车子慢慢的滑到路旁停下。 在睁大眼睛一脸不解的燕羞花注视下,岳七不等车子停稳,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开门就下车,咣的一声轻响关上车门,背对着车子抬手对着一辆驶过的出租车挥了挥手。 他怎么了?看岳七忽然这样,燕羞花心中大急,赶忙跟着下车劈头就问:“喂!你什么意思?干嘛说走就走啊?你问过人家愿意了吗?” 岳七打开出租车门,回过头懒洋洋的说:“我以前帮过你,今晚你又让我乘坐你的车子回来,咱们算是两清扯平了,以后你也不用心中愧疚了,”说着钻进车子回头又说:“既然咱俩之间已没有了纠葛,那我也不想沾你的光了,开车去……”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就待关门离开。 燕羞花急得一跺脚:“臭混蛋,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嘛?” 岳七扬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话说完关上车门,出租车扬长而去。 燕羞花听得岳七说出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忽然一下痴了。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的背影,久久的没有动弹一下。 蓝凤走下来,轻轻的搂住燕羞花的肩头,轻叹了一声:“都是我不好,不该打断你想告诉他的话,可你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这对于我来就是命令。” 燕羞花身子轻轻一震,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哽咽的说:“蓝凤姐,我知道你的苦衷。可这个家伙干嘛这样对人家?即便是现在不告诉他,可以后总该还是要告诉他我是谁的吧?”转过身子,一脸无助的趴在蓝凤怀中:“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是我哪儿还不够好吗?” 蓝凤知道燕羞花从十几岁就留洋y国,直到后来在演艺界脱颖而出之后才来国内发展的。她到现在为止,人生路上都一直是顺风顺雨的,人既漂亮脾气还又温柔,而且还没有大明星的架子,更是从不和别人说起过她爷爷就是华夏五虎上将之一的燕景东上将。正因为自身有这样的实力,所以京都市的那些公子哥儿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她的欣赏。 蓝凤这次奉军委密令,和青凤前来明珠保护燕羞花,就是希望在此期间她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别的事情反而不是在自己所管辖之外了。所以她才制止了燕羞花欲对岳七直言她的身份的想法。其实她本意只是保护燕羞花,可没想到岳七竟然误解,负气下车独自走了,惹得燕羞花现在是这样伤心。 蓝凤微微一笑,轻拍了拍燕羞花的肩头:“我想以后你们还有机会见面的,我保证。” 燕羞花瞪大眼睛,欣喜的看着蓝凤:“真的吗?蓝凤姐,你怎么可以保证?” 蓝凤微微窘迫了一下:“当时先不能说,不过你该信任我说的话。” 听她这样说,燕羞花这才心情平静下来,脸色也有了一抹红晕,她点了点头走上了车。 蓝凤这样说是有把握的。 因为狼组成员韩奉欢说过,此次他来明珠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燕羞花。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指挥人,既然岳七以前也是狼组中的骁狼,若是燕羞花在此期间发生什么意外,他没有理由不出手的,别看今晚自己拦阻了燕羞花想对岳七表明身份,可自己也只是为了小心而已。做为隶属军委的华夏第一等的特种保镖,守则第一条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把当事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所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蓝凤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要是事情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的。 ………… 岳七以前没事的时候,就跟着胖子来过一次驻明珠市军营附近,所以今晚也不用别人指路,自己坐车就来了。 看出租车已经来到驻扎部队军营前方几百米处,他就吩咐司机停车。 的哥看了看岳七,又打量了一下远方灯火通明的部队军营,心中有点奇怪,这个穿着随意的年轻人不会是这里面的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也真想这样问。可的哥明白,好奇归好奇,有些事情还不是自己这种人所明白的,所以尽管他是一脸的惊讶,但在看见岳七递过车费后,还是很客气的说了句:“先生你慢走。”随后开车转弯离开。 下车走了几步,岳七习惯性的想摸出烟叼在嘴上,可拿出烟盒来一看,却是个空烟盒了。 他苦笑了一下,揉皱空烟盒随手扔了出去,这才迈步走向哨岗。 走到离着哨岗还有五六米的地方,一个哨兵几步迎上前来,冷冰冰的说:“此处为军事重地,请止步。” 岳七翻了翻白眼,懒洋洋的问:“进去告诉韩奉欢,就说有人找他。” 见岳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哨兵心中大奇,这人是谁啊,脑子没病吧?找人找到军营来了,自己在这儿快两年了,哪儿听过什么人叫韩奉欢的,八成是喝酒了走错地方耍酒疯的吧? 想到这儿,哨兵口气凌厉:“我警告你一遍,这儿是军营重地,请马上离开!” 岳七一愣,好你个韩奉欢啊,耍我?说是在这儿等我,却不告诉哨兵一句,让老子在这儿喝西北风听训。想到这儿他也拉下脸淡淡的回答:“你去把韩奉欢给老子叫来!” 以前在狼组的时候,岳七要是遇见这样不长眼的哨兵,不是虚伪的夸赞一下他的军事素质过硬,就是直接一个耳光递过去了。无论谁都知道做为直属军委五大佬直接指挥的狼组人员,每个人都拥有绝对的无上权利。他们在华夏八大军区任何一个军区,都可以凭借狼组特有的军委授权的金旗令,随意调动武装来协助自己行动。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强迫性盘查的窝囊气啊?所以现在岳七见哨兵不买账,他也有点烦了。 哨兵一愕,当时心里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这个人是谁哦?说话咋子这样牛哄哄的咧?但接着就反应过来,手中的zhg--1微型冲锋枪一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岳七:“我再说一遍,速速退后!要不然就开枪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响,营口又跑来几个士兵。 其中一人看来是班长,厉声喝道:“什么事?!” 岳七眼中寒光一闪,没有理睬那个班长人物的讯问,只是对着抬枪哨兵说:“你该庆幸,你是一个华夏军人。” ... ... ------------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这就是大爷 在岳七的意识里,只要有狼组成员走过的地方,不管是政府机关的一把手,还是军分区司令员,甚至是驻外大使都对狼组这几个大爷一直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找人还用在门口和哨兵墨迹?刚刚他对着哨兵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幸亏你不是敌人,要不然就凭你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这一点来看,早就让你去阎王殿看大门去了。 其实他也有没想到的地方,驻明珠部队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优秀军人?既然能够在数万选拔者中脱颖而出,肯定是有别人不能及的一方面。 所以眼前这个士兵听见岳七竟然敢威胁他后,心中大怒,手指稍微一动,咔嚓一下打开zhg--1微冲保险,嘴里厉声叫:“我数一二三,立即后退,不然我就开枪,一……二……” 军无戏言。也就是说你面对着当兵的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考证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尤其是他手中用华夏最先进的微冲指着你的脑门的时候。 做为一个合格的军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够吃东西喘气的国家机器。 他们只是知道要坚决的执行上面传达下来的任务,如果有人敢在执行任务的道路上拦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对准对方要害部位,然后警告、开枪。这就是军队和警察不同的地方。 警察虽然也有枪,但是因为受到本身职责的影响和身边环境的感化,警察相比较起来讲,还是有他人性化的一面。 比方做为一个合格的警察,别说因为对方不听从命令就拿枪指着对方的要害了,即便是对方真的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也要先警告再鸣枪示警,然后才能考虑要不要对着目标造成局部无大碍的伤害。而军人就不一样了。 如果警告两次无效,第三次警告后跟着的就是对着你脑袋飞过来的子弹。既然说你、劝你、你还不听,那么就让你直接和素日冰冷而现在火热的子弹对话吧。 在军人眼中,一切危害国家安全,不听劝阻的行为,最好的制止方法就是用武器来说话。 军人如刀,军队就是一个国家的铁血机器!哨兵的三字终于吐出了舌尖,扳机上面的手指压了下去。 就在哨兵准备接受那一腔热血的洗礼时,忽然感觉手上一轻…… 岳七就是岳七。 孤身就敢闯神风队大本营,执行暗杀任务二十多次无一失败记录、独一无二的岳七。 就当哨兵嘴里的三字还在喉间打滑,手指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岳七动了。 那支zhg--1冲锋枪,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到了对方那个年轻人手中,更让他和身后那几个士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只微冲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内,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一副懒洋洋样子的年轻人在瞬刻间就拆零碎。 “啊……”哨兵轻呼出声。 岳七把手中最后的枪托惯在地下淡淡的说:“我再说一次,叫韩奉欢出来见我。” 哨兵身后的那几个士兵大骇,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着岳七大喊:“后退!” 岳七还没有答话,就听见一个不满意的声音说:“他最反感的就是别人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了。” 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士兵们回头看去,却看见刚刚开着军用悍马进去不久的那个年轻人,正和首长叶凯军正这边走来。 哨兵班长连忙身子一正,双腿啪的一下立正站好,举手敬礼:“首长好”。 叶凯军抬手到眉毛,算是回了个礼。 叶凯军来到岳七面前,脸色严峻中带有一丝笑意,接着他做了个让士兵们吃惊的动作。他刚刚放下的右臂再一次抬起,对着岳七行了个正规的军礼。 要说世界上军人举手敬礼的标准,每个国家的军方都有自己的敬礼标准。 华夏军人正规的敬礼应该是: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约2厘米处(戴无帽檐帽时,微接太阳穴上方帽墙下沿),手心向下,微向外张(约20度),手腕不得弯屈,右大臂略平,与两肩与两肩线一线,同时注视受礼者。 m**人在敬礼时,要求右手,食指尖轻触军帽或前额下部和又眼的右上方。拇指和其他四指伸直并拢,掌心向左,上臂水平,前臂倾斜成45度角,手背与手腕呈直线,完事后还得向外来一下,就像是敬个军礼用多大劲似的,给人一种夸张的感觉。 r国人的敬礼就和别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军礼有点像一战时期的普鲁士军礼,手掌接近头部时有一点从外向头部“甩”的感觉,就像是敬礼的人给太君敬礼心里老大不愿意一样,恨不得拿手把对面那个小胡子太君给一巴掌掴到墨西哥去。他们还习惯一边敬礼一边汇报,意思就是:看老子多么敬业啊?一边给你王八蛋敬礼,一边还得给你汇报工作。 那几个士兵一看叶凯军对岳七来了个正儿八经的军礼,一下子都傻了。 要知道叶凯军在明珠统帅的军队虽然只是一个师,可他的军衔在那儿摆着啊,那是少将啊,平时最少也得指挥一个军的人马,要是换防防回大陆,那肯定就是军分区司令员级别了。 可此时叶少将竟然用部下见领导的军礼给这个年轻人敬礼,可见这个年轻人是多么的牛叉了。 那个被岳七卸掉枪支的哨兵,额头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心中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拿眼瞅着班长。 别看岳七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要是关系到大气节上,可半点也不马虎,根本没空考虑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军人就条件反射般的身姿一正,举手还礼。 他在敬礼似的同时,整个人再也不是懒洋洋的了,脸上带着一股子坚毅,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杆挺直的标枪。 韩奉欢待两个人敬礼回礼完毕,这才撇嘴说:“叶军长,他已经不再属于军队了,不用这么夸张吧?” 叶凯军笑了一下,轻声说:“这个礼我应该行,因为即便是没有岳老爷子,仅仅是凭着你们以前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也有资格让我这样做。”说完回头对着哨兵说:“你们可以去执行任务了,” “是,首长!”士兵们挺身回答。 “这次你们做的很对,不用内疚。”他轻轻的对士兵说了一句。 岳七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对着几个士兵说:“这次不好意思……是我鲁莽,在这儿我向你们道歉。”说完啪的一下给士兵们来了个标准的军礼。 那几个士兵一看,连忙还礼。 其中那个班长更是大声回答:“多谢首长夸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叶凯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忙,然后一把拉住岳七的手臂向里走去。 蹲在地下收拾枪支零件的那个一脸迷茫的问班长:“这两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首长对他们这样客气。” 班长看了一眼走远的三个人,小声说:“后来的这个年轻人我不知道,可陪着首长的那个我听警卫员说,他的身份可厉害了,除了只听军委的几个人指挥外,别说平常的中校、大校被他看不到眼里了,就是我们首长第一次看见他也是先敬礼的,你说这是什么军衔?” 蹲在地下的上士哨兵张大了嘴巴,很久没有琢磨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叶凯军的办公室,岳七又恢复了他的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后对着叶凯军笑嘻嘻的说:“能不能吸烟?” 叶凯军刚吩咐完警卫员去泡茶,就听见岳七这样问。 他稍微一愣,不过接着就露出笑脸:“怎么不可以啊,没事的,请便。” “真的没事,再说了,我平时也在这儿吸烟的……”看着岳七动了动嘴,叶凯军又说。 他刚说完,就看见岳七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对警卫员说:“咳……兄弟麻烦你到外面给我买包中南海去……” “首长……”警卫员一愣,对着叶凯军说:“您看……” “哈哈。”叶凯军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让警卫员出去后,这才指着岳七说:“你啊,还是和你小时候一样调皮。嗯,有十五年了吧?那时候我还是老首长下面的一个中校团长,在老首长的60大寿上,我记得你可没有少出洋相。”说着绕过桌子,打开抽屉拿出一包软中华,递给岳七打趣说:“在明珠可没有中南海啊,你的中南海是从内地带过来的吧?” “嘿嘿,你不说我还真忘记这地是明珠了。嗯,是我来明珠之前就和那个吝啬的宋狐狸要了一条中南海。可没想到在明珠会买不到这个牌子。” 他点上烟惬意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整个脸就在那青烟中若隐若现:“小欢,说吧,你这次来明珠找我到底有什么任务?” 韩奉欢走到茶几面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这次来明珠,是为了保护……”咬了咬下唇:“是为了保护燕景东上将的独孙女燕羞花,同时保障整个演唱会的顺利进行。” 他说完后把茶杯放在下巴看着岳七。 岳七一愣:“燕羞花?刚刚那个叫燕羞花的女孩子就是燕老爷子的孙女?为了她和演唱会的成功开唱,上面这次竟然动用了狼组?” 见韩奉欢点头,他又晒笑了一下:“面子不小啊,不过我还是不相信,燕老爷子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孙女做歌手?再说了,就算她真是她是燕老爷子的孙女需要保护的话,也应该有你们来保护,这管我一个小小的保安什么事情?” 韩奉欢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叶凯军。 叶凯军呵呵一笑缓声说:“你真不知道吧?” 岳七一脸的茫然:“我应该知道什么?” 叶凯军也拿出一根烟,只是在手中把玩并没有点燃。 把烟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言语,他才说:“前几天宋明基部长来过,说上面的意思是下决心要保障这次演唱会的顺利成功,期间不可以有任何的纰漏。可是,在这次的演唱会期间,很有可能……”他看了看门口,确认已经关好后才接着说:“上面的四号首长,要亲自参加这次演唱会的开幕式。” 听叶凯军这样说,岳七脑中高速运转,四号首长?宋老爷子要亲自来明珠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军方的人了,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泄露机密犯错误?”岳七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动作后问。 韩奉欢接口道:“老七,你看来真的不知道。” 这下岳七更加的迷糊了:“我在那黑咕隆咚的牢房里面吃了四个月的窝窝头,一出来就被遣送到明珠,这里面的事情,我应该知道什么?” “那你该知道你所犯下错误的严重性吧?”叶凯军看着岳七:“那可是岳家老首长亲自批示的斩立决,可宋部长为什么会敢冒大险放你出来,又把你安排在明珠?” 岳七来到明珠后就按照安排去警官学校去看大门。这要是让他那些遍布世界各地的仇敌听说曾经威风八面的骁狼,竟然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还不得暗地里笑掉大牙。可这次来明珠到底是要干嘛,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可真够糊涂的了。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岳七索性什么话也不说了。他知道他们肯定会给他一个解释的。 “当前,国家安全局情报科收到确定消息。近日会有几股受到外国政府部门支持的黑道力量,企图在近日就要举行的群星演唱会上做手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叶凯军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今晚你也看见了,他们和本地的地下力量结合,准备绑架燕羞花,这也许是他们的第一步计划。” 岳七仍是一声不吭的望着叶凯军。 叶凯军心里叹了口气,不愧是华夏最优秀的军界领袖人物,喜怒不形于色。 “为了四号首长和歌手们的安全,上面这才提前让宋部长把你送到明珠来……”叶凯军说到这儿抬头看着天花板,仿佛害怕那儿有什么人窃听一样,这个动作让岳七不禁暗暗好笑。 不过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听叶凯军继续解释:“……要不然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反岳家老首长的命令和置国家法律儿不顾,私下做主为你开脱。” 听到这儿,岳七忍不住在肚子里暗骂宋明基:你个老狐狸,放我出来的时候,装的好像就是你为了老子而铤而走险似的。看你那副表情,就像是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上面有命令。怪不得你敢这样胆大妄为,害的老子每日都为你祈祷。下次看见非得讹你几条小熊猫不可,不过看在小春姐…… 想到了宋抗春后,他脸上浮起一丝邪笑。 叶凯军忽然看见岳七脸上那丝奇怪的笑后,心里有点发毛:他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和这两个大爷谈工作还真是一种受罪。他哪儿知道,此刻岳七心里正在回味宋抗春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要是知道自己在这儿苦口婆心的安排工作,而这家伙却在那儿对着堂堂的一大国安全部长的女儿在那儿yy,估计肯定会气的吐血。 “小动。简单的说就是……上面的意思希望你在明珠组织一股可以和外国地下力量抗争的势力。配合驻明珠部队打击那些不良势力,”韩奉欢坐在沙发上,一脸严峻的看着岳七:“所以上面这才费劲千辛万苦的背着岳上将把你送到明珠。当然了,你现在的处境是也是经过岳上将默许的。因为他老人家也知道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岳七又吸了口烟,眯着眼睛说:“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上面派给我的任务是在明珠组建一个黑道帮会,配合你们军队和明珠警署来和那些势力对抗?” 叶凯军看着韩奉欢,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岳七晒然一笑,翻了翻白眼:“嘿嘿,可惜我……不干!” ... ... ------------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任务一 韩奉欢脸色一变急声说:“小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让你这样做,不但是上面的意思,而且也是岳老爷子的意思。最关键的是你可以逃避牢狱之灾,那样我们就有机会可以在一起了,可你怎么……” 听岳七这样回答,叶凯军倒是一脸的平和。就像是早就猜出他会这样回答一样。 他不慌不忙的摸出手机,摁了几个数字,嘴里喂了一声:“喂,我是小叶啊,老首长您的身体还好吧?嗯,好的,我会听您吩咐的……岳动啊,现在在我这儿呢,我们在聊天……”偷眼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岳七:“……老首长,这么晚我就不打扰您了,嗯,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组织上安排了小动一点任务,可他好像是有点那个……那个啊……呵呵,嗯、嗯好的,我马上。”说完把手机递给岳七:“岳老爷子要和你谈话,他说想你了。” 岳七赶忙连连摇手,一个劲的低声陪笑:“嘿嘿……叶叔叔,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怎么抬出老爷子来了?我要是万一把老爷子气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还不被老妈……” 看他一脸的可怜巴巴,叶凯军和韩奉欢心里暗乐。 “那……我说你很听话?”叶凯军认真的问。 岳七苦着脸的一个劲点头。 “老首长,小动其实很听话的。好、好,我肯定会把话带到的,那我就不打搅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等我回去再去看您,保重身体……再见。” 叶凯军把手机顺手放进口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七,眼中闪着狡诈的光芒。 又是一只老狐狸,岳七心里想。 “好吧,叶叔叔,我是被你吃定了,不过……”岳七斜眼看了看韩奉欢:“……我现在不能和小欢这样可以随意调动人手了,你总不能让我单枪匹马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组织一个帮会吧?” 叶凯军嘿嘿一笑,慢条斯理的抽出一颗烟扔给岳七。 岳七接住烟:“你们是不是……” 韩奉欢却把话接过:“小动,这个你可以放心。这次随我来明珠的还有从内地各行业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七个人,来时上面已经交代他们要唯你是从了。你也明白,有这十七个人,再加上国安情报科的宋抗春科长提供的情报和驻扎部队配合,我想即便是再庞大的势力你也应该摆的平吧?” 岳七沉思了一会儿:“嗯,这倒是,不过你干嘛呢?不会仅仅来当传令官的吧?” 叶凯军走过来:“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韩奉欢同志,从现在起正式被任命为驻明珠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至于我吗……”眼望北方,嘴角浮起一丝向往:“……是该回家看看我那宝贝孙子的时候了。出来两年很想家人啊。” 岳七一呆,站起来对着韩奉欢的肩膀就是一拳:“好呀,混来混去的,你小子现在是少将军衔了,而我却可能堕落成黑老大,真是没天理啊。” 韩奉欢苦笑了一下:“别站着说话不害腰疼了,谁不知道当黑帮老大可以为所欲为?哪像我,干什么都有条条框框卡着。要不然请示一下军委首长咱俩换换?” 岳七嘿嘿一笑:“得了吧,小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干你的最高军事指挥官,以后老七说不定还真得来麻烦你。啧啧,不错啊不错,有你的保驾护航,我不想舒服都不行啊,哈哈……”笑了几声后对叶凯军说:“叶叔叔,你所说的任务恐怕还没有完事吧?” 叶凯军点了点头:“这次任务,当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先保护好燕羞花,这也是你岳家老太太和燕景东上将的意思,以后的任务韩奉欢少将会告诉你。” 岳七大奇:“燕羞花不是有上面派下来的人保护吗?再说她和我奶奶又牵扯到什么关系?为什么又说是燕家老爷子的意思了?” 韩奉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因为燕景东上将已经把他的独孙女燕羞花许配给了你,而奶奶她老人家也很满意这门亲事,所以让你来保护燕羞花是合情合理,对国家和你个人的得失都是你重中之重的大事。” 韩奉欢说出这句话后,岳七呆了。 “什么……什么?燕羞花要嫁给我?” 叶凯军和韩奉欢同时点了点头。 岳七感觉脑子短路乱哄哄的:“怎么会这样?那么燕羞花是什么态度?” “她还没有见过岳动……” “嗯?叶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燕景东上将告诉她将嫁给岳擎天的孙子岳动,而不是你岳七。”叶凯军一脸的蹊跷:“看你激动的这个样……” “什么啊!”岳七撇撇嘴,听说燕羞花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岳动后,这才放心:“我才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呢。现在我可告诉你们啊,以后只能叫我岳七,谁要是再叫我岳动的话……那我就和谁翻脸。” 嗯?这家伙是怎么了?没有发烧说胡话吧?韩奉欢和叶凯军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岳七心里暗暗好笑,接着改变话题:“任务什么开始?不会是让我以黑道方式领人直接去四处那些不长眼的蠢货吧?” 岳七巧妙的改变话题,叶凯军也不是没有察觉,但一想马上就要走了,这些小儿女的事情还用不着自己操心的。 他笑笑接着话题回答:“怎么可能让你那样做?在中山街有一家即将开业的明珠市大唐钢材进出口公司。里面的职员就是刚从大陆来的各部队精英。而你呢就是总裁,这也是你以后在明珠的公开身份。” “哈哈……我可以做总裁?那可了不得了。老岳家祖坟冒青烟啊,终于出个了实业家了,哈哈。”岳七仰天大笑。 “德行!”韩奉欢白了岳七一眼。 “嗯……”岳七稍微的沉吟了一下收住笑容正色道:“小欢,今晚你是怎么跟去的? 韩奉欢微微一笑,掏出个手机放在桌子上:“这是你的手机吧?里面有和个叫梁大良的通话记录。”说着打开了录音,里面传来了梁大良那蹩脚的胶东普通话:“七哥,我是大良。我现在在停车场给你打电话,你听仔细了,今晚我们老大会和一个H国人汇合斧头帮的人,准备去找燕羞花。你要做好准备……不行,来人了,我得挂了……” ”我……“岳七喃喃的说了一个我字,看着手机脸突然就红了。 他明白这是今天在宋抗春屋里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可这个小春姐干嘛还送到这儿来?不会是来举报我耍流氓的吧?要是那样可惨了…… 叶凯军只是看见他不语,却没猜到他会这样想。 “当宋科长把手机交给我时就说,她已经和那个叫大良的人有过一次通话了。她还嘱咐我,若是燕羞花有什么危险的话,这个叫大良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用这个手机通知我。所以我一直都带着它,直到傍晚奉欢来到后……”说到这儿他住口不语。 至于以后的事情,岳七自然就清楚的很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反正我抽空去那个什么大唐钢材进出口公司走马上任就是了,对不对?”岳七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顺手放进衬衣口袋。 韩奉欢点头看了看叶凯军。 “慢着。”叶凯军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任命书扔给岳七。 岳七拿起来看上面写着:今委派岳七先生,为明珠大唐钢材进出口公司总裁。 落款是华夏大唐钢材进出口集团总部董事会。 岳七仔细的看了又看,忽然问:“这个什么大唐公司不会只是一个空壳吧?” 韩奉欢摇摇头:“这下你可错了,大唐的确是做生意的,而且公司注册资金多达13亿华夏人民币。国家会拿着这13亿开玩笑吗?” “什么?13亿?”岳七大吃一惊:“那我可不当什么总裁了。这要是万一把国家的钱给亏了,到时候你们再翻脸不认人了我怎么办?不行、不行,这活我还真干不了,还是让组织另请高明吧。”说着就把任命书放到桌子上。 叶凯军一愣,没想到岳七会这样做,连忙解释:“奉欢这次带来的人中有两位是精通商业管理的博士研究生,他俩这几年也一直在华夏大唐总部任职的。除此之外,那些中层管理者也是华夏军工业的佼佼者。再说大唐的背景是整个国家,这本身就是有赚没赔的买卖,所以你不用担心生意好坏,最主要的是……” 说到这儿他住口不语。 最主要的是这些钱本来就属于你的。叶凯军心底说。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赔了是国家的,赚了却是我岳七的功劳?”岳七却没有继续追问最主要的是什么,只是又重覆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顺便把自己的立场也表明。 叶凯军和韩奉欢对望了一眼相视苦笑:“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这个老板我做了。”岳七边说边仔细的把任命书装好放进口袋,又拍了拍这才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尽快走马上任。” 不等两个人说什么,岳七忽然又问“我这个总裁不会只是个傀儡吧?” 叶凯军再也受不了岳七这样近乎白痴的问题了,眼睛一瞪:“这怎么可能?你是实权派。哎,你不会是有什么私心吧?” 岳七狡猾的笑了笑:“那我往大唐安排几个人,这说了应该算吧?” 韩奉欢也快受不了了,没好气的说:“来时上面都交代了,只要按照指示办事就行。至于大唐嘛……你即便是把大唐给卖了,也不会有人提出半个不字。” 岳七拍了拍手,挑起大拇指:“这是谁的决策啊?还真是英明!好了,天色已晚,改日老七再来打搅,今晚先走!”心里却在想:开玩笑,我会把自己的钱往别人口袋里面塞?说完推门就走。 “小动,我送你。” 岳七回头,看韩奉欢走过来。他笑着拍了拍韩奉欢的肩膀,也没说什么。 叶凯军却说:“小动,那我就不送你了。让奉欢嘱咐一下门口的哨兵几句,你以后再来的话就方便多了。” 岳七点了点头,和韩奉欢并肩走了出去。 两个人默默的走到离军营门口不远的地方站住。 韩奉欢人虽站住,可眼神还是像刚刚下楼的时候那样,双眼直直的盯着门口哨兵的方向。 岳七心中一酸,知道上次的任务让昔日横扫天下的狼组遭受重创后,幸存的狼组人员都念念不忘牺牲的弟兄。而自己又被开除军籍,更使得狼组雪上加霜。今晚两人相见诚是喜事,可在此时却恰恰想起离开了的人。 岳七叹了口气,伸手猛地拍了韩奉欢肩头一下问:“你应该早就认识燕羞花吧?” 他此时故意转换话题就是不想两人再想那些伤心事。 果然,听他问起后,韩奉欢抿了一下嘴唇点头说:“那是去年在MDIAN演出时,是受燕上将之托,暗中保护她……”轻笑了一下:“……不过我一直没有露面,她还不认识我。” 岳七哦了一声,看着军营外来往的车辆,忽然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韩奉欢身子一震。 ------------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任务二 岳七低头苦笑了一下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韩奉欢自从暗中保护燕羞花之后就对她情种深种了,可……自己偏偏又无能为力。 “你该知道我的为人原则吧?”岳七轻声问。 “你最恨的就是r国人,最鄙视的就是高丽棒子,最讨厌的就是m国人。”虽然不明白岳七忽然为什么问这个,可韩奉欢还是淡淡的回答:“每一个兄弟的喜好,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说完这句话他又垂下头。 自己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明知道燕羞花要嫁给岳七,而自己还放不下她? 岳七心中暗自叹气,就像是没看见韩奉欢紧咬的嘴唇:“不错,你还记得这些。”他不等韩奉欢说什么,嘴角挂起一丝坏笑:“不过现在我再给加一种人,我最看不起的人。” “哦?” “那就是心里明明喜欢一个妞,却不敢表白的傻瓜。哈哈……”岳七说完哈哈大笑。 韩奉欢一愣,随即伸手给了岳七心口一拳,也哈哈大笑起来。 等两个人止住笑后,韩奉欢脸色好看多了。本来有很多事说明了心里就会轻松的。 韩奉欢紧紧的抿着嘴唇望着远方,眼中却已不再充满失落,他的脸在远处灯光映照下显得更加坚毅自信。 岳七不禁看的痴了。 他嗤笑了一声:“以前老是听老四白云冰这个小子自吹自擂,说自己是多么的风流倜傥,其实以我看,还是小欢有男人味,”说到这儿,对着**不知所措的韩奉欢说:“我要是个女人的话,我肯定会追你。” 韩奉欢撇嘴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和燕羞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再说你也该知道我的为人原则。” 岳七脸色一正:“人生除死无大事。你不怕死,但你却肯为了兄弟赴汤蹈火,这就是你的做人原则。”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是你该知道,我对那个燕羞花根本没感觉,这个你不信都不行,你还应该知道我从没有和我的兄弟说过谎。再说了,我岳动虽然吊儿郎当,在组中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可我也知道,要是我真的爱上一个女人,无论是谁,我也不会把那个女人当作一件讨好他的物品送出去,哪怕是你。” 韩奉欢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不管怎么样、什么时候你都是我兄弟,”低沉的声音说出十个字:“就像是飞狼那样的兄弟。” 岳七看着韩奉欢,刚想说什么,忽然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掏出来看了看陌生号码,区域显示竟然是大陆的。一脸不信的自言自语说:“奇怪。刚刚换的号码那边先知道了?”嘴里嘟囔着,但是还是接听了,由于这个电话打乱了他和韩奉欢的谈话,所以他的口气煞是冷冰冰:“喂!?那头人物?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原来是……” 韩奉欢看岳七一脸的尴尬,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回头看了看二楼,叶凯军的影子透过窗帘站在窗口。 岳七吱吱唔唔的回答:“我怎么敢骂您老人家啊?您要是跑老爷子那儿去告状,我这辈子还不得都呆在这破地方?嘻嘻,您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一般见识嘛……好好好,我保证现在开始绝不再和您打哈哈……”说着转头对着韩奉欢做了个手势。 韩奉欢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狐狸手势。他回头看见叶凯军,就明白他自两人下来后就给宋明基打电话汇报工作了。 所以对岳七和宋明基的谈话内容猜的差不多。 岳七仍旧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我明白。我会尽量早些过去走马上任,不过呢,我还是想等演唱会结束后再去,因为我在演唱会期间,不想为了那什么狗屁公司的事情分神……你瞎说什么,你的大媒?我靠!就知道你无事献殷勤非奸计盗。不过我告诉你,年轻人的事你少来掺和。” 这时候韩奉欢也隐隐听到宋明基暴怒的声音了:“你小兔崽子想造反是不是?我告诉你,这是政治任务!明白吗?还有就是大唐公司所投的13亿,你必须得在一年中给我挣回来!什么什么?你说办不到?那好,那我就告诉一号首长,说岳动这小子完不成任务,以后就别让他回大陆看他奶奶来了……” 听到这儿,岳七恼怒的伸出拳头虚空砸了一拳,随即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宋明基犹自在那儿叨叨个不休,猛然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中传出的却是嘟嘟的忙音,气的大骂:“小混蛋,敢先挂老子电话!”骂完突然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可岳七却愣了一会儿,伸出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韩奉欢微微一笑:“夜深了,你先回去吧,记得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忘记告诉我。” 岳七收起电话,双手用力的在脸上搓了搓笑:“那行,我先回去了,明天就开始准备。这里面的有你的手机号码是不是?” 韩奉欢点点头。 岳七潇洒的一摆手,嘴里哼着:“走了。八千里路云和月……” 大踏步的走出了军营。 营地上空的探照灯照在韩奉欢孤零零的身上,把影子拉的很长。 ……………… 岳七现在对这种平凡而又枯燥的保安生活是越来越留恋了。 每天早上起床跑跑步,早饭过后去校门口执勤,然后中午可以和孙大名、张旭雷两个人轮流的小睡一会儿,傍晚时分出去溜达溜达中山街夜市。回到宿舍后再和胖子吹会儿牛,充分体现了伟人那句和天斗和胖子斗、其乐融融的真谛。 由于昨天晚上为了和胖子讨论女人到底哪儿最吸引人这个古往今来说法不一的话题,两个人激烈唇枪舌战的到了午夜依旧互不服气。熬夜的结果就是在今天午后竟然让他感觉精神有点萎靡。 岳七勉强站在岗台上,正在眯着眼睛四处寻找躲藏的周公。 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面前响起:“喂,臭小子,今天下班后晚上不要乱跑,大爷我找你有事。” 岳七一听有人说话的时候,心底的第一反应就是哪头大仙来打搅老子好梦?可听到话里面有大爷两个字后就明白这个人肯定是那个李添秀。 他眼睛都没有全睁开就懒洋洋的问:“有话就说、有……就放。别打搅别人想好事。” 没想到岳七说出的话会这样刻薄,李添秀楞了一下,接着勃然大怒:“你……你小子要是皮痒痒了就直接说,我肯定会发善心给你松松筋骨的!”说完拿起手中的小包包就砸向岳七的大腿。 岳七嘿嘿一笑。身子一扭侧身躲开攻击,右手指着屁股说:“小的这儿有点不舒服,麻烦大爷您行行好给疏松一下吧,至于这个酬劳问题嘛,咱俩老相好了,自然是好说好商量……” 饶是李添秀平时大咧咧一副天老大地老二她就是老三的样子,可她毕竟是女孩子。这时看岳七竟然这样下流,俏脸腾地的一下绯红,不禁收回小包,站在那儿小声的说:“切,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岳七翻了翻眼皮看着李添秀,满脸都是你怎么这样弱智的表情:“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的话,我早就去养狗了,还用的着在这儿辛辛苦苦的站岗?” 李添秀平时在学校都跋扈惯了,可自从碰到这个无赖后,和他在一起好像从没有得到过多少便宜。所以也不再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轻咳了一下,眼睛却盯着岳七的脚尖:“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岳七冲口就说:“咋?难道你想约会我?” 李添秀头仍旧低着,只不过嘴里的声音更小了:“嗯,是。”说到这儿,抬起脸来满面的笑:“怎么样?被美女约会,是不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别人是不会笑话你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岳七的一句话气的浑身发抖。 她见岳七四处张望,但眼睛就是不看自己一眼,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美女在哪儿了?我怎么没有看见?” 看岳七这样有眼无珠,李添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气,也不顾淑女风度了,张嘴就骂:“你个猪!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岳七知道要是再玩笑下去的话,这个小泼妇肯定会翻脸,做个聪明人嘛,前提是适可而止才是。想到这儿脸上陪着笑:“哟,看见了,看见了。谁让你长的这样矮啊?我一直以为美女最少要有一米四身高才够资格的……” 这话一说出,只见李添秀的脸色逐渐由红变白,大又同归于尽的决心。 岳七怕惹的她发飙,这才清了清嗓正色道:“我晚上还要陪着胖子聊天,你要知道现在的陪聊服务是很吃香的。” 陪聊?李添秀放下举起的小包包,茫然的看着岳七。 “虽然我陪他聊天的报酬是第二天早上的半斤狗不理肉包,可我也很心满意足了不是?所以说晚上还有要事,没空出去的。”他强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 李添秀咬着牙看了他一会,这才冷冷的说:“今晚七点在中山街口等你。不见不散,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再也不和岳七半句废话,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校园。 岳七摸着下巴,问走过来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的孙大名:“我说胖子,你说这个小泼妇今晚说要约我出去,会有什么事?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孙大名大叫惭愧:“七哥,我一直以为我的脸皮厚的就够可以了,没想到在你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失恋的碰到了俏寡妇……我看你先准备个合同书,注明买主最起码要30岁左右,美丽而风骚多金的单身女性,别的条件不予考虑。” 岳七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嘴里轻哈了一声:“哈,你小子,”收起笑容:“那你说她约我是为了什么?难道因为我这几次没有给她好脸色,准备在外面报复我?”说到这心中却想:看她的表情好像是难以启齿,不会是遇见什么麻烦事了吧? 虽然岳七对李添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爱理不理的状态,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知道这个女孩子还是有让人喜欢的地方,比方直爽。要是她真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不违反自己做人的原则,还是可以适当的帮帮她的。想到这儿,岳七打定主意晚上出去看看。 …………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一到了放学的时间,学校里的学生都一窝蜂的往外跑。这也怪不得这些学生,无论是谁只在一个p大的校园内憋屈五天,都会盼望周末快快到来的。 三个人等夜班接班的保安来后,结交班完毕拿着手中的饭盒走进食堂准备晚餐。 孙大名看着平日满荡荡,今日空荡荡的食堂大厅,不由得大发感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象那些有正式工作的小白领那样,每天挎着公文包出入写字楼,有份固定的收入,下班后不是跑食堂而是回自己的家,陪着老婆孩子安安乐乐的过日子。”说着说着,平日里流里流气的孙大名话中竟然带了一丝伤悲。 张旭雷把饭菜放在餐桌上:“是啊,前几天我去中山街去给小侄女买东西,看见了一家待要开张的公司正在招工,我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就过去问了问用工条件,”说到这,目光中也带有了一丝落寂:“可人家只是招收具有大学文化以上的人,但是咱连高中都没有机会读完,怎么有可能上得起大学?” 岳七轻叹一声,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饭盒里的菜,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那家即将开张的公司在中山街上叫什么名字?”岳七抬起头问。 张旭雷苦笑了一下:“我记得叫什么大唐什么进出口公司,好像是和钢材有关的。七哥,你是不是也想……不过按我说有口饭吃就该知足了,毕竟那种大公司不是我们这种人所能惦记的。” 孙大名嘿了一声:“吃饭,吃饭,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破事了。我说七哥,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出去?” 岳七这才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是,”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嘿嘿,说不定今晚也许有桃花运呢……” 孙大名一把就把岳七面前的饭抢了过去,嘴里还不满的说着:“晚上明明有约会还吃什么饭?不知道主动的让给别人吃,你这同志什么觉悟?” 岳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胖子,正手脚麻利的把自己的饭往他饭盒里面拨,气的怪叫一声:“撑死你个猪!” ... ... ------------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相约 张旭雷哈哈大笑,刚刚郁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三个人回到宿舍,岳七洗了一把脸:“那我出去了,你们有没有要我捎带的东西?小张,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点老太太爱吃的黄豆糕吧,明天回家的时候拿着,也替我向老人家问个好。” 张旭雷连忙摇手:“不用了,七哥。我谢谢你的好心,你本来就够照顾兄弟的了。上个周末你给小侄女买的那些糖果,到现在她也不准舍得吃吧?怎么还能再让你破费?” 孙大名不等岳七说什么,张嘴就说:“是啊、是啊。你还是给我捎几盒香烟来吧……” 岳七没好气的看了胖子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不再坚持:“那我就出去了。”说完就要出门。 孙大名赶忙拦住他:“我说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和美女约会?就不怕给咱兄弟们掉架?” 岳七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白衬衣、牛仔裤、半旧的旅游鞋。感觉没什么问题。不解的看着孙大名:“我又不是出去相亲,费那么多破事干嘛?”挥手摆摆打住孙大名接下来的话,走了出去。 孙大名低声嘟囔了一句:“靠,那个小泼妇虽然脾气臭了点,可毕竟是校花啊,这样也太给哥们丢脸了吧?” 张旭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吃吃的笑。 岳七来到大街上,看着在霓虹灯下闪烁的明珠街头,行人车辆来来往往,路旁的小商铺里面传来了委婉或激昂的音乐。一对欢度周末的小情侣,擦着岳七的身子迎面过去,相依相偎的慢慢的在大街上卿卿我我,让岳七大感羡慕。 岳七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半低着头,一脸享受生活最高境界的样子,信步来到了中山街。 他还没有到中山街的站牌下面,就听见一个颇带点怨气的声音说:“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守信用?现在都7点过5分32……33秒了。” 岳七抬头一看,在站牌下对着自己大呼小叫的女孩子,正是那个让自己头疼的李添秀。 他条件反射般的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学校说?非得跑这儿来,要是让别人误会我和你一起了,那我下半生的幸福,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负责?” 李添秀一跺脚,嗔声说:“我负责就负责,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岳七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摇着说:“大姐,你可别吓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吧,找我来干什么?”忽然脸上露出异色,欣赏的说:“看不出啊,小妞今晚打扮的还蛮风骚的,不错我喜欢。” 李添秀大窘。的确,今晚自己出来时,穿衣着实的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白色的小牛皮靴配上乳白色的磨砂套裙,腰中扎了一根黑色宽腰带,显得小腰更是盈盈一握,米黄色的V型领口小上衣刚刚到达腰际,头发不再是那种叛逆的橘黄色,而是自然黑色并被拉直,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随便的拿在手中来回的游荡。晚风吹来,一阵清香不知道是从发间传出还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配上那张似笑非笑的笑脸,岳七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李添秀脸一红,白了岳七一眼,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她现在心中真的很开心。 岳七看见李添秀一副扭捏的表情,心中一跳,不会是这个破妞喜欢上老七了吧?阿弥陀佛太上老君神仙主啊,你可别让她对我有非分之想,我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呢。 “今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但是我首先说明,不熟悉的人别和我提钱……” 李添秀张了张嘴,心中刚刚的那点得意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脸一黑:“我真纳闷上帝为什么会让你成为一个男人的,和美女说话这样没诚意,不过大爷我大人大量,也懒得和你这种没素质没文化的人计较这些。今晚我找你出来就是想我你吃顿饭,就算是……算是报答你上次帮我的那事吧。” 岳七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要说只是为了请我吃饭的话,我还真不信。说实话,还有什么需要我来效劳的就直说,我可不怎么喜欢拐弯摸角的。如果你真打算想谢我的话,不如你还是考虑一下还我的衣服吧?毕竟衣服比吃饭要实惠很多。” 李添秀轻轻的拍了拍胸膛,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岳七露齿一笑,风情无限:“哟,还惦记着你那件破衣服呢?”眼珠转了转:“要是我还你衣服了,你是不是就可以陪我去吃饭了?” 李添秀表现的越是温柔,岳七心里是越犯嘀咕,这个破妞不会几天功就转性了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就凭她在我面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他脸上却带着看你请我不容易、那就给你个面子的表情:“要是让我满意了,可以考虑一下陪你去吃饭,不过先告诉你,一般的酒店我还真不去,我哥们说了,去那样的场合咱丢不起那人!” 李添秀撇了撇嘴:“得了吧?还你哥们说了,就凭他那副猪样子就知道是个大排档货,”说着话把手提袋往岳七脸前一摆,一脸得意的笑:“幸亏本大爷有先见之明,look,衣服呢,已经给你买好了,不过在大街上没法换吧?还是吃饭之后你回去试试吧,要是不合适的话,下次我再给你买一身就是了。” 岳七翻了翻白眼,接过手提袋,看也没看就随随便便的搭在肩后:“ok到极点啦,说吧,今晚去哪儿,我舍命陪君子。”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样子。 李添秀心中那个气啊:“喂,你也不看看是什么款式和牌子的衣服吗?就这么拿着别人送你的东西这样随便。算了,和你这样的也说不清,对牛弹琴。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扔了。哼!” 岳七心中嘀咕了一句,开玩笑,好容易从你手中要出来,傻子才扔了呢。看着气鼓鼓的李添秀:“不会是打算请我站在大街上吃饭吧?” 李添秀心中暗暗得意,不过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没有打理他,紧走了几步对着路旁的一辆的士招了招手:“夏日大酒店。” 夏日大酒店? 岳七尴尬的跟着她身后上了车,讪笑着说:“夏日大酒店很贵吧?不行就随便找个大排档凑合一下也行,我很容易打发的……” 两个人坐在车后座上,虽然中间有意的间隔了点距离。但岳七鼻子里老是传来一阵阵的幽香。他心里虽然很痒痒,并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可面上却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随便问:“夏日大酒店真的很高级吗?你去过几次了?” 别看李添秀平时看到岳七的时候,一种舅舅不疼、老娘不爱带答不理的样子,可现在和他同坐一车,这次又不是和上次那样情况危机可以分散精神,心里竟然也有点异样的别扭。打眼偷看岳七,后者正一脸的正规踞坐,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岳七的脸在对面车灯的映照下,刚毅中带着懒散,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落寂。 李添秀不由得看的痴了,忽然听见岳七问她话,心中一跳赶忙说:“嗯……也不怎么常来,一个月也就来四五趟。” 岳七扭头看了看李添,一脸不信的样子:“一个月四五趟?看来你很熟悉这个地方?”心想要是真的很高级的话,平常人一辈子也未必去一趟,可这个破妞说的挺自然的,看来是家里很有钱,抽空得让小春姐调查她一下,嘿嘿,既然说好协助我,那我怎么也得给宋大科长找点活干才对得起她。 李添秀心中暗想,这个夏日大酒店的大股东就是我老爸,那岂只是熟悉? “你没有去过吗?那我告诉你……”李添秀挺了下身姿,一本正经的给岳七介绍。 “……这个夏日大酒店呢,它座落于繁华的秀水,是集购物及娱乐于一身的商业中心,附近就有地铁站出口,交通更是四通八达。酒店大门以落地大玻璃建成,设计新颖特别…… ……到了晚上的时候,酒店外墙更装有五光十色的射灯,不停转动打向顶楼,站在客房可饱览壮丽的景观,包括苍翠繁茂的绿景,山脉及狂热的城市特色。大部份住客可在酒店房间尽览近至维园,远至海滨景色,有机会欣赏烟花角度一流。275间客房中超过3份1的房间让您享受迷人及一望无际明珠夜市的美丽轮廓…… ……酒店提供275间客房及套房,楼高40层,包括25间套房、50间行政客房、100间豪华客房、58间高级客房及42间标准客房。所有房间均备有完善设备及配套,包括浴缸及花洒淋浴间、宽频上网、网络接驳器及电源插头、电子夹万、彩色电视机、雪柜、咖啡/泡茶设备等。宾客可选择特大睡床或双人床。行政海景套房和其他行政套房均设有宽敞的客厅及睡房,为方便宾客,房间内更设有独立洗手间及浴室……” 岳七越听头也越大:“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刺激我的食欲了,一会儿我进去肯定好好的大吃一顿,要不然还真对不起你。” 李添秀送了他个卫生球,然后无语。 不知不觉间车子来到了夏日大酒店。 岳七抬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酒店外墙,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夏日酒店和周围的建筑比起来,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装潢都尽显华贵,心想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酒店。 李添秀已经走到门口,门口一个早就等候的服务生看见她后连忙迎上来:“李小姐,老先生在18楼眺望阁等您。” 李添秀拿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对仍在四处打量的岳七喊:“走啦,看什么呢?” 岳七这才哦了一声,在服务生奇怪的眼神中跟着李添秀走了进去。 夏日酒店的十八层最好的雅座起名为眺望阁,里面的一切设施都是按照总统级别来部署的。 真皮沙发上,李润业夫妇正在闲谈:“老公,你说秀儿嘱咐了不让在高级酒店请那个孩子吃饭,可你还是选择了这儿,秀儿会不会因为那个男孩子自卑而不开心?” 李润业呵呵一笑:“呵呵,如果那个男孩子要是因为这个而感到自卑的话,我想他配不上秀儿对他那样看重吧?再说了,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想秀儿知道,她老爸还是很看重她这件事的。” 阿娇微微笑了一下:“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些……” 刚刚说到这儿,门铃声响,李润业站起身来说:“来了。” 李添秀待的门一打开,对着开门的李润业叫了一声爹地,然后回头对着身后不明所以的岳七说:“这是我老爸。爸妈这是岳七。怎么了?别傻呼呼的站着啦,进来吧?” 岳七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添秀的父亲会出现在这儿,当听见她叫爹地的刹那,心跳就莫名其妙的加速,他隐隐感觉今天的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想,并不是仅仅是吃顿饭这么简单,甚至怀疑李添秀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儿,岳七心中暗暗戒备,暗暗打定主意以不变应万变。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表情。 他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可对于这类礼节性的见面心里还是大感别扭和手足无措,毕竟他明白自己和李添秀的关系并没有到达很熟悉的地步,更没有熟悉到可以见她家人的地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随机应变了,先看看李添秀是什么意思再作打算吧。 李润业看见眼前这个小伙子见到自己后,先是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可接着就恢复平静,并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和女儿并排站立,对着自己稍微的弯腰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伯父好,让他对岳七是大感兴趣。 要知道在明珠市,李润业不但被称为金融教父,而且不管是在这儿还是在大陆,更有华夏首富的名头。所以在商场或者明珠当局,甚至在整个华夏都是有一定的威望。 今天尽管没有表明身份说自己就是李润业,可长居高位所显出的那种气势却是不能遮盖的,对面这个年轻人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这一切似的,这让他心中感到很诧异,心中也存了一丝防备。 阿娇这时候在房间内站起身笑着说:“秀儿,快请这位先生进来吧。” 李添秀这才对着岳七嫣然一笑,用他根本没曾见过的温柔对着阿娇说:“知道了妈妈。”嘴里说着就用手轻轻的拽了一下岳七的衣襟,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屋。 岳七淡然一笑,也没说什么就跟着李添秀走进屋子。 李添秀走到阿娇面前,一下搂住妈妈的肩头,伏在她耳边说:“这个家伙有点不懂礼貌。妈咪啊你可别怪他。” 阿娇脸上依旧带着让人感觉亲切的笑,上下打量着岳七,缓缓的点了点头。这让李添秀大感放心。阿娇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身上随随便便的就穿了一身很为平常甚至有点寒酸的衣服,神情却是不卑不亢。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要知道平时自己所见的那些公子哥儿,哪一个人不是满身名牌并礼数周全?可这个小伙子不但在老公面前显出同龄人没有的冷静,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来女儿还是不了解他罢了,想到这儿,阿娇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不安。 想到这儿,忍不住的和李润业目光交错了一下,交流了一下意见后微微点头。 ------------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帝国大亨 岳七没有想到这个只有三十岁上下的****竟然会是李添秀的母亲。他心里惊奇李添秀母亲的美貌,没想到李润业这家伙倒是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可脸上却带着毕恭毕敬:“伯母好,我叫岳七,是……”心中琢磨该怎么称呼这个有时候蛮不讲理的李添秀。 他在这之前也没有想到今天会看到李添秀的父母,平时和她见面后都是破妞笨妞的乱叫,可今天不行,总不能守着人家父母叫她破妞吧?只好模模糊糊的说:“……是添秀的朋友。” 李添秀听岳七这样说,得意的左眼一眯,在阿娇身后对着他吐了一下舌头,模样煞是可爱,完全没有了平时大咧咧的样子。 “既然都来了,那就上菜吧。”李润业吩咐站在门口的服务生,然后对岳七说:“岳先生请随便坐吧,我是添秀的父亲李润业。今天之所以请岳先生一起吃饭,着实是因为感谢岳先生对小女的照顾。” 李润业? 岳七心中一惊。 在他印象中的李润业是华夏首富,对这种大企业家,已经是国家重点关注和保护的对象,他所有的详细资料在国安档案室都属于国家机密。 没想到今天却碰见了华夏首富,更没想到华夏首富是李添秀的父亲。 他心里虽然吃惊,可面上丝毫未曾显示出,看餐桌周围仅放了四把椅子,就明白今天只是为了请自己,岳七谦虚的笑了笑:“伯父您太客气了。” 既然是真心真意的请自己吃饭,干嘛驳人家的盛情?岳七可从来都不浪费这种机会的。 四人围着餐桌坐好,服务生因为是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当李润业一吩咐,早就准备好的菜肴就端了上来。并打开了一瓶1958年的波尔多葡萄酒,这才在老板的暗示下关门退出。 刚坐下后岳七感到有点尴尬,只是随意打量这房间里面的一切。而李添秀却一直和阿娇窃窃私语,并且不时的传出几声轻笑。 李润业轻轻的咳了一下,同时也打断了李添秀母女的悄悄话:“岳先生,请随意,”又对李添秀说:“秀儿,今天还是你来倒酒吧。” 李添秀欢快的答应了一声,起身打开红酒先给父亲到了一杯,顿时一股来自58年的醇香瞬间溢满了屋子。 等李添秀给岳七他们满好酒后,李润业举起杯,眼中带着一种看不透的神情对着岳七说:“岳先生,请随意,在这儿也没有外人,所以请你还是不要客气。” 岳七心中一笑:这话说的,没有外人?你们是一家人,我算什么呢?嘿嘿,不会是您乘龙快婿吧?想到这儿,转瞬就暗骂自己卑鄙下流。可在脸上丝毫没有显出局促,举起手中的杯子笑道:“伯父、伯母,您们请放心,该随意的时候,我是从不懂得叫客气的。” 来自法国波尔多的葡萄酒着葡萄酒王后的美誉。经常品酒的人都知道,在喝这种酒的时候一般都是分几个步骤来完成的,那就是:观色、摇晃、闻酒、品尝和回味。 看着艳红色的美酒,就是用后脑勺想也该知道这种葡萄酒的价格不菲,岳七举起被子轻轻的的把酒晃匀,放在鼻下嗅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浅尝了一小口,过了片刻才睁开眼轻声说:“好酒。” 在李润业眼中满是惊讶中,岳七放下杯子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餐纸擦了下手:“岳七承蒙伯父如此错爱破费,真是心中有愧,”说到这,对李添秀眼中同样充满的惊讶视而不见:“再说了,即便是我不帮添秀,别人遇见那种情况还是一样会出手的。” 阿娇此时对这个穿着看似很寒酸的年轻人大感兴趣,忍不住插嘴说:“不知道岳先生时下在哪高就?”想起女儿告诉自己这个小伙子现在的工作是保安,有点不信的解释:“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只是随便问问的,还望岳先生不要介意。” “我现在在明珠警官学校保卫处上班,是一门保安。”岳七根本没有任何愧色的回答:“您太客气了,以前在大陆的时候当过兵,退伍后从事的就是一般公司小职员的工作,只是半月前才来明珠的……”稍微顿了了一下说:“以后也许还有麻烦李先生的地方,还请以后还是多多指点后辈。” 李润业看了阿娇一眼,阿娇眼中也尽是不信的神色。单从岳七喝酒的熟悉程度来看,这种很在行的品酒动作,并不是一般小职员所具备的。是个人就明白,这样一瓶58年的红酒,其价格在几万元左右,又岂能是岳七口中所说的小职员可以承受的?再说一般的小职员又怎么会在品酒时有这种看似经常喝这种酒的洒脱? 看着女儿,夫妇俩心中苦笑:这个丫头也太相信人了,谁知道眼前这个叫岳七的年轻人接近女儿是有什么居心。 他们一开始虽然并没有反对李添秀和身为保安的岳七来往,全因为是女儿喜欢他。就算是这个人不是什么豪门贵族,可凭借李家的雄厚财力和背景,还是完全有希望把他给培养成一个上层人士的。 可今天初次相见,这个岳七给夫妇俩的印象却是摸不透。 岳七眼神中有同龄人没有的那种沧桑,并且还隐隐有一股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沉稳。这不能不让征战商场数十年,阅尽数风流人物的李润业起疑心。 李添秀看现在的气氛有点沉闷,撒娇的对着阿娇说:“妈咪啊,我可饿了啊,咱们吃饭吧?” 李润业和阿娇顿时从深思中清醒过来,异口同声的对着岳七说:“岳先生,请随意。” 这时候正看着这些最近难得见过的山珍海味食指大动。只不过是因为这种沉闷的气氛,让他感觉还不如在食堂里吃盒饭来的舒服。 偷眼看到李润业夫妇俩脸上的表情,岳七心里嘀咕:不就是吃顿饭?至于这样盘查老子吗?你们又不是找女婿。反正我家老爷子又不在这儿,我怎么吃他也看不见。既然肚子饿了,何必为了那些狗屁礼仪而亏待了自己的肚子。 想到这儿决定再也不装绅士。 岳七主意拿定后,脸上闪过一丝坏笑,在李添秀有点歉意的目光中拿起餐具,对着自己眼前的一盘鱼子酱就下了手,再也不看对面那一家人的脸色,民以食为天嘛,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他右手刀,左手叉,就像是勇冠三军的宋朝名将双枪陆文龙,摆开架势左右开弓的甩开腮帮子,在餐桌上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李添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李润业,再看看依旧埋头大吃、仰头大喝的岳七,心中那个气啊:刚刚表现的还和个君子似的,怎么现在忽然就露出狐狸尾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了。 她越看越气。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拿脚在餐桌下狠狠的踩了岳七一下,那意思就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礼仪。 感觉有人踩他的脚,岳七把脚往回一缩,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鱼子酱,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的问李添秀:“干嘛踩我……”说到这就看见了李润业脸上越来越冷淡的表情,当下就明白李添秀的意思了。他心里嗤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接着说:“……要知道为了来赴约,晚上我可在家没有吃饭,现在当然饿了。怎么?难道……”闭嘴不语,看着李添秀越来越红的脸,他擦了擦嘴:“……嗯,吃饱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和伯父伯母一起,我也不用送你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对李润业和阿娇说:“你们慢慢用,我先走了。” 看着岳七转身,李添秀感觉这次在父母面前丢人丢大了。 李添秀虽然平时备受父母的疼爱,可当她暗示父母自己喜欢了一个平平常常的保安时,其实心里还是打鼓的,就怕爸妈横加干涉。可没想到开明的父母并没有过多的埋怨,只是说抽空见见自己所喜欢的人,替自己把把关。当时心中那个高兴啊,所以还没有等到放学就跑去告诉岳七了。等岳七看见父母后,在前面所表现出来的礼仪,大大的超过了自己所期盼的,这也让她感觉在父母倍有面子。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在片刻之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竟然这样没出息,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那好,既然岳先生晚上还有事,那……”李润业站起身微笑着看了看女儿。 看李润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眼中都带着一种不屑。李添秀不由得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岳七,嘴唇哆嗦着:“你个混蛋……”说到这儿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当岳七发现李润业眼中的神色后,就知道他此时心中肯定在怀疑他的来历了。但他以前的身份,现在的任务,哪一样是能说出来的?说实话,岳七对这个李添秀的确是感到头疼,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竟然让她父母出面,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李添秀的父母竟然是华夏首富李润业。现在正在是有任务的时候,既然不能告诉李润业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更不能允许自己分心来处理这些小事了,那么只有远离李添秀才是上策。 所以现在岳七一看李添秀的反映,就知道目的达到了。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李润业对他故意的失礼的态度,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轻咳一下,李润业打断了李添秀接下来的话,缓声说:“秀儿,岳先生这是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怎么对岳先生这样无礼?”又对岳七抱歉的说:“都怪我平时太过溺爱她了,还望岳先生原谅,只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 岳七暗暗叫苦,当看见李添秀发飙后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这正是自己所期盼的结果,可没想到李润业竟然对自己演的戏有所察觉,现在又说出了什么不情之请,真是麻烦透顶了,不知道老子这样做是为你们好吗?要知道自己现在不但招惹了龙头会斧头帮的,还有什么H国人M国人在背后。正因为现在对李添秀越来越有好感,所以才不愿意因为自己把李家牵扯其中的。 不过现在既然李润业提出了,岳七只能强笑着说:“有什么话伯父请说就是了,不要客气。” 李润业盯着岳七的眼睛,点了点头:“我想岳先生来连成集团工作,不知道岳先生肯赏脸吗?” 明珠连成集团是李氏集团对外的称呼。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进连成集团工作,连城集团除了工资报酬高之外,福利在明珠也是数一数二的。现在做为连成集团的董事长竟然亲自对岳七伸出了橄榄枝,若是别人看见了,肯定会大呼这个小子运气真好。 ------------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不识抬举的家伙 李添秀见父亲郑重其事的邀请岳七,顿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心里不由得感激父亲。她看着岳七眼中充满了期待,希望他能再一次的够有所表现,别让她母失望。 她怎么想的岳七怎么会不知道? 可岳七只能淡淡一笑:“对不起了,伯父。岳七才疏学浅,根本不是你心中的那种人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感觉现在这份工作比较适合我。” 李润业一愣。 还没有等李润业答话,李添秀就发飙了:“你个笨蛋!你傻啊?难道想做一辈子保安吗?”岳七没有答应李润业的邀请,急得李添秀恨不得过去踹他几脚。 明白李添秀这是为自己好,岳七眼中飘过一丝迷茫,但随即恢复了清澈:“其实保安也是一份不错的职业。我现在也很喜欢,还没有考虑换个工作,所以……”对着想说什么的李润业夫妻俩微微弯腰:“伯父,伯母,岳七在这儿谢谢您们的晚餐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考虑您建议的。”说完转身开门就走。 他刚想顺手带上门,就听见李添秀气呼呼的声音:“站住!” 岳七身子一顿回头笑:“天已很晚了,你还是陪着伯母回家吧。” 李添秀双眼微红,嘴唇哆嗦了几下,倚在门口抬起拿着袋子的手,低下头说:“你忘记拿着我还你的衣服了。” 岳七心中一暖,还没有说什么,李添秀已经回过身去咣的一声已经把门关了。 岳七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眺望阁这三个字,心中轻叹了一声,喃喃的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 姓名:岳七。性别:男。民族:汉。龄:25岁,出生年月日:1982年11月15号。籍贯:sd人。家人:父亲岳心水,于1999年因心脏病病逝在朝阳街中心医院。母亲王乐红,于2006年因脑溢血逝世。妹妹姓名:不详。个人经历:十岁举家搬迁到京都市,同年进入华夏少年军事学校,2000年由华夏136军电子侦查部队退役。2000------至今经历:?2007年9月3号移居明珠在警官学校做保安。 陈明一脸的阴骘,眼睛死死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这张档案,久久的没有说话。 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对面,土狗和彪子大气也不敢透一声的低着头,眼睛落在办公桌上面的某个盲点,细小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经过眼角滑落,淹的眼角生疼,但是两个人仍旧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陈明轻轻的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头也没有抬起的问:“我要你们找岳七的资料档案就这些?” 听出陈明心中不满,彪子和土狗浑身一颤,互相对望了一眼。 彪子费力的咽了口吐沫:“少爷,这是我们所能得到这个人最为详细的资料了。” 陈明慢腾腾的哦了一声:“哦?那么他在2000年到来明珠之前,都是在哪儿?又是做了些什么?”抬起手轻轻的在脑门揉了揉:“我不想听到说不知道这三个字。” 虽然不明白陈明为何这样看重一个看起来有几下子的保安,但对于两个人来说,他的话就是命令。 土狗一咬牙:“我们通过m国fbi内部人员查到的消息,的确就是这些。在他2000年以后的档案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就算是m国情报局里的天线001都查不到。岳七在2000年以后的档案,天线费尽力气也只是得到一个代表最高机密的问号……”土狗偷眼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的陈明,垂下眼帘继续说:“……据m国fbi第三小组说这有可能是华夏军方的最为精锐的部队档案库,有可能就是我们常说的华夏有编制、但是无番号的影子部队。所以他们断定这个叫岳七的年轻人有着不寻常的来历。” “影子部队?”陈明饶有兴趣的抬起头:“也就是华夏的最为精锐的特种部队?” 彪子抓紧回答这位m国航天公司未来的董事长:“根据老太爷在m国搞情报的下线分析,就凭着有无孔不入之称的特种情报人员天线001都无法破解的档案来推断,此人很可能就是五个月前,在海湾战争中成功爆破华夏望月2型空对地导弹、华夏最为顶尖特种部队的狼组成员。” “狼组?!”听到这儿,陈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就是在几个月前参加海湾战争,又马不停蹄的赶往r国,以两人之力在一夜间诛杀356人,并挑了神风队在长岛大本营的狼组?” 彪子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老太爷嘱咐少爷您一定要小心。因为在5个月前,据fbi最高机密处得到的消息说,在狼组成功爆破望月导弹、诛杀神风队大本营后,除了其中4人战死、两人回国外,还有一人失踪。” “狼组、这个岳七难道是……”陈明霍然回首,眼中带有深深的恐惧。 彪子和土狗都不敢应声。 “老太爷还说什么了?” 彪子赶忙回答:“老太爷说,这个岳七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狼组的那个失踪者。特意嘱咐少爷在这非常时期,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在这次演唱会期间发难并不是明智之举。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近期要把公司迁到明珠。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先暗中依靠m国fbi的支持,在明珠培养自己的力量。” 自从陈明听说这个岳七很可能就是狼组的那个失踪人员后,他的眼皮就一直的在莫名其妙的跳。 “狼组……”陈明喃喃的自言自语,闭眼哼了一声:“哼,笑话!既然我们有fbi的暗中支持,还有黄氏金贵集团做为联盟,还有什么可怕的?”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现在明珠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为什么我们不能趁此机会来打劫?” 土狗和彪子同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陈明一摆手,不耐烦的说:“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是想以拿下凤凰集团为主,然后利用在明珠的r人,培养我们三合会的力量,为陈水边这个废物在扫清再次登台的道路上筹募资金……不过让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航天集团费了那么多的苦心,却始终来扶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陈水边?要知道在陈氏家族比他有魄力的可不止一人。” 比方我陈明,他心里想。 土狗和彪子看见少爷把怒火烧向了曾经任过t总统的陈水边,都聪明的闭上了嘴巴,要知道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 没有人说话,空气再一次的沉闷。 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铃忽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陈明一惊,低声吩咐土狗和彪子:“好啦,你们回去告诉老爷子,我自有分寸,回m国的路上机灵点。”摆手示意两个人出去后,这才拿起电话:“喂?嗯……好的,你告诉总裁我马上过去。” 凤凰集团总裁办公室,柳亲亲头疼的看着办公桌上面的资料。 资料是飞天的经理韩玉俊在早上8.00就送过来的,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最近半月飞天所遭受的意外损失。尤其是昨晚,除了那些来历不明的h国人之外,首次出现了r人。这些来自rh国家看似衣冠楚楚的东西,昨晚在飞天打伤了五个保安,并在吧台纵火差点酿成大事故,要不是后来警察的制止,损失还会更大。 柳亲亲正在考虑是不是通过现任明珠警务处长的姨父,高倾城的关系,去总督督孙重波那儿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以由政府出面解决这些问题。 高倾城虽然身为警务处长,可以调动大批的警员,甚至调动飞虎队来飞天蹲点守护,可让她担心的是,这样做虽然维护了飞天的治安,但飞天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至于拒绝rh人种进入休闲会所更不现实,因为现在的这些鬼子,每个人都说着一口流利胜过母语的粤语,单凭查看国籍等等这些笨方法去解除隐患,效果实在是杯水车薪。 柳亲亲想来想去的头都疼了,看着桌子上的这张传真,脑中忽然电光一闪:飞天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有着明珠四大家族之称的黄氏金贵集团了。可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同在天棚街黄氏旗下的一线天休闲会所出什么事?难道……” 这时门口传来秘书唐冰的声音:“总裁,陈明助理来了。” 柳亲亲从沉思中醒过来:“请陈助理进来。” 陈明脸上仍旧挂着那种殷勤的笑,进来后顺手带过门满脸温柔的说:“亲亲,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吩咐?” 柳亲亲强笑了一下:“陈助理,请坐,”看着陈明恭恭敬敬的坐在沙发上,她暗暗叹口气:“是这样的,昨夜飞天竟然出现了r人,他们和h国人以及斧头帮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丘之貉,费尽心机的在飞天找茬,并打伤了五个保安人员。我怀疑其中和黄氏集团有什么牵连。” 陈明心中一跳,他没想到柳亲亲一下就看透了这点。 “亲亲,据我所知,黄氏金贵集团很多年来和凤凰集团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间形成了默契,再说金贵董事长黄安良不会弃职业道德而不顾,运用这种肖小手段吧?” “哦?”柳亲亲扫了陈明一眼:“陈助理是不是已经做过什么调查了?” 看柳亲亲怀疑的目光,陈明连连摇手:“我刚来明珠才两个月,虽然出于一些商业上的原因的确对黄氏金贵集团有过了解,可您也知道,那只是局限于商业,至于此类暗中不择手段的非法行为,我还是有点……”说完难为情的笑笑。 “嗯。”柳亲亲嗯了一声,眼睛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我想,现在除了联合警方外,实在还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陈明心中暗暗好笑,指望明珠警方?虽然你姨父是明珠警界的实权人物,可他又怎么为了一个区区凤凰集团而不顾明珠的安稳?何况老爷子早在6年前就埋在警界的那颗棋子也不是吃闲饭的吧?但嘴上却说:“是啊,毕竟明珠是法制社会。只要有警方援手,我想差不多会解决问题的。” “其实,我之所以怀疑金贵集团在里面做手脚,不但是因为飞天的事情,就是在我们凤凰集团的房地产、金融业都遭到了金贵集团不同程度的阻击,我想这不是巧合……”柳亲亲越说越气愤:“……就评他们的一线天休闲会所现在安然无恙来看,也有理由值得我们怀疑。” 看着柳亲亲略显憔悴的脸庞,陈明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但随即就被一种践踏的快乐所代替,他知道现在柳亲亲很不好过,可脸上仍带着那股愿为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神情:“那、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金贵集团是明珠四大集团之一,论财力还是交际关系,都要比我们凤凰集团要强过不少……莫非黄安良存心要兼并凤凰集团?” 听到这儿,柳亲亲不禁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一抹秋霜:“别看寇明现在不在了,但就想这样吞并凤凰集团,他金贵集团还没有这个手段,”接着脸色一黯:“但就怕他们和那些来历不明的rh货联手,暗自破坏我们正常运作,那么我们就危险了。” 虽然柳亲亲接掌凤凰集团仅仅才五个月,但是依着现在她自己组织起来的判断思维来看,还是让陈明打心底心悦诚服的。甚至陈明现在就有一种忍不住放弃的冲动,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爱眼前的这个女人。可陈家骨子里的那种惯于吸血的贪婪,霎时就推翻了他这种荒唐的想法。 窗外,中秋的阳光已渐渐的落到了大楼的另一侧。天边绚丽的火烧云在此刻柳亲亲的眼里,竟然带着一股邪气的妖媚。 良久,柳亲亲才慢慢的收回目光:“陈助理,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清净一下。” 陈明嘴角抽搐了一下:“亲亲,我想总会有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的……”刚说到这儿,他忽然发觉柳亲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又充满了自信。 陈明的心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脚下蓦然升起,他总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闭上嘴巴默默转身走了出去。 柳亲亲看着关上的门自言自语:“既然金贵集团可以联合rh人,那凤凰集团为什么不能寻找一个靠山或者盟友呢?哼!” 心里有了注意后,柳亲亲不再颓废。站起身收拾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物品开门走了出去。 ……………… 宋抗春瞪着懒散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叼着一颗价值32元一盒的万宝来香烟的岳七:“臭小子,反正我可是把情报给你带到了。今晚,蔷薇帮和神风队的一些杂碎有可能去飞天捣乱,”眼神中带着埋怨看着一脸波澜不惊的岳七:“其实他们捣乱的目的,就是把明珠警方和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休闲会所。这样他们幕后真正的力量就可以从容不迫的针对即将开始的演唱会了。” 岳七懒洋洋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使自己感觉更加的舒适:“笨蛋啊你,既然明知道那些杂碎鬼子使用的是调虎离山,那你们和警方还干嘛把力量盯着哪儿?你回去告诉孙重波,就说有什么问题都交给老七了。” “小动,我想你应该做出个计划才行。”肩膀上带着金色橄榄枝加一星少将军衔的韩奉欢苦笑着接过话。 ... ... ------------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晚秋的雨 “计划?”岳七皱眉反问:“什么计划?维护明珠治安稳定那是你们军方的任务吧?不过稳定的前提前面要握有主动权,要不然到时候乱套了上面责怪下来的话,我可没办法帮你摆脱责任。” “哼……”韩奉欢冷哼一声喃喃的说:“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至于怎么维护明珠治安不用你教我,伟人早就说过‘相对于明珠的稳定繁荣和主权来说,我们会选择主权’,所以这些小打小闹的跳梁小丑……我还是没放在眼里……再说有你这个明珠未来的大哥大在,这也不是我所操心的范围。” “靠!就知道你也会这样说。”岳七低声的咒骂了一声。 “嘿嘿……”韩奉欢露齿一笑,顿如春风袭过。 “小春姐,你看小欢笑起来是不是魅力无比?我是个男人都动心了,你不会……”岳七说到这儿身子一侧,躲开宋抗春扔过来的一个万宝来香烟盒。 宋抗春寒着脸说:“今天让你来这,不是让你在这儿给我卖嘴的,”接着眼珠一转,坏笑着说:“怪不得李润业看不上你呢,嘻嘻,要是我是他,我也不放心让女儿跟着你混。” 什么啊?一提起这档子事,岳七心里就窝火。自从上次离开夏日大酒店后,接下来的好几天李添秀都没有露面。 岳七现在自己心里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李添秀伤害的有点深了。 要知道即使是一个平常家的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有好感仅仅才一个礼拜,就下决心领着他去见父母,那得需要很大勇气的。何况身为华夏首富的女儿?虽然岳七自以为对她并没有半点感情,可在这几天有好几次碰见她后,她对岳七始终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岳七很想主动和她说话,但她都把脸扭到一边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让岳七心里还真有种失落的感觉。 宋抗春看着岳七脸露尴尬,心里在好笑的同时,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心酸,虽然现在岳七没有对李添秀承诺什么,甚至故意的伤害她,可凭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她能够断言岳七心中有了李添秀的影子。 岳七怎么知道宋抗春心里怎么想的? 看韩奉欢一脸的不解,岳七忽然又想起了燕羞花。心中一动,对着宋抗春反驳:“切!只要岳大帅哥手指头一勾,那小泼妇……”又解释道:“就是李添秀,她肯定乖乖的投进哥哥我的怀抱。”。 韩奉欢虽然早就知道岳七有爱吹的习惯,可听这个家伙现在把吹牛的本领都发展到泡妞领域来了,嗤笑一声:“有本事晚上你把她约出来,要是你把她约出来的话,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我来买单,如果你失败了的话,嘿嘿,我听说你一个月只能混1900大元吧?那你今晚可要掏老本了。” 岳七一拍桌子:“哈,你当我是吓大的啊?okok,既然你这样嫌钱多,哥哥我不介意替你消费一下,”又对宋抗春说:“那你就做个现成的证人吧,到时候可以白吃白喝……多好的事?” 宋抗春嘻嘻的一笑:“嘻嘻,看来今晚不管你们谁输了,我都要白吃白喝了是不是?” 岳七一笑,接着正色道:“嗯,是典型的白吃白喝。”心中加了一句,就是白痴…… 宋抗春看着岳七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心中瞬间明白过来,转身寻找可以脱手而出暗器,嘴里还嘟囔:“臭小子,敢叫姐姐我白痴?看我打不死你。” “女侠饶命,小的我再也不敢了。”岳七连忙讨饶。 宋抗春噗嗤一笑:“那你以后小心些。” “那是,那是。” 岳七明白韩奉欢让他约李添秀出来的意思,无非就是利用她父亲的威望,让大唐早日在明珠站稳脚跟罢了。李润业的连城集团在明珠是霸主,大唐要是在开业那天能够请得到连城总裁来捧场,影响不想可知。他心里虽然明白宋韩二人的苦心,可李添秀会同意吗?这样会不会让她有利用她的误解? 看着岳七沉思,宋抗春怕他抹不开面子不答应,连忙笑说:“那说定了,今晚这个白痴我还做定了。” 唉……岳七心里暗暗叹气。 “那好吧,不过你们要去的话,一定要脱了这身吓人的皮再去,”见韩奉欢点头,岳七这才回答宋抗春说:“今晚7.30分,飞天休闲会所,不见不散。” 韩奉欢轻声提醒了岳七一句:“现在马上就要放学了,又是周末,你要是不想掏钱请客的话,那就抓紧滚蛋吧。” 说完笑吟吟的指着墙上的时钟。 “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害人于无形之中啊……”岳七仰天长叹。 “你说谁狗男女?”韩奉欢、宋抗春同时瞪眼。 “我……” …………………… 奇*书*网*w*w*w*.*q*i*s*u*w*a*n*g*.*c*c 在很久之前我们就有个可笑的约会就是有一天不想你默默的离开而忘记一起的承诺你又不期而至带着萧萧的寒意也许还夹杂了一丝冷漠让我知道我们不再是哥们不再是朋友更不是恋人就像是你从不认识过我其实我知道只不过你已经忘记我罢了也许很快就会站在狭窄的街道上再次看见你唯一的不同的是你没有象我预想那样变我一直以为你身上也许还会残留那年我带给你的温情可我终于明白变的是我是我以前那种从不动摇的决心我发现我再也不可能影响你再也从你身上看不到我的影子你的身躯冰冷带着轻蔑的笑把我们之间的承诺淋的彻底的湿铺天盖地的落下没有任何缠绵的温柔你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中带有你本身的冰那一年的那一天你我不期而遇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被你火热的激情所俘虏我尝尽了甘甜却在最为惬意的时候迎来的寒冬的雪那一天你一去不返没有承诺如果在今天或者是明天你我再相见你对我肯定是冷漠的我却在痛苦中尝试回想到从前这是一种痴呆的幸福和享受满天的雨丝即将洒落覆在脸上透着一股心碎你来了带着你的固执你注定还会离去就像是你根本就不属于我天现在阴沉沉的这是你嘴角夹着一丝狰狞到来的前兆天必将在未来展现她湛蓝的本来那才是你注定离开的结局你以为我不想? 不想站在你所在地的远方眺望你面颊刻下的沧桑? 李添秀捧着一本蓝**皮杂志,轻声的读着着这篇叫《晚秋的雨》的矫情散文,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嘲笑。 王慧陪着着李添秀慢慢的走向校门口,不时的抬头看看她,心里嘀咕这个丫头最近怎么了?老是神经兮兮的?经常的一个人发呆并苦笑,可怎么问她也不说。 “秀儿你最近怎么了?”王慧实在忍不住了张嘴问。 李添秀木然一呆,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开,一脸不解的反问:“啊?什么怎么了?,看着王慧的满脸疑虑,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触电一样的把手拿开,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潮红,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了几下。心里想,我怎么学着那个混蛋习惯摸下巴了?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c 王慧就像是看陌生人那样,俩眼直勾勾看的李添秀心里不由得暗暗发。 看着王慧脸上那促狭的笑,她脸色一红:“死丫头,你发什么神经啊?有话快说,无话滚蛋,别死盯着大爷我瞅……”说着举起杂志对着王慧虚晃一下,笑道:“你家秀爷可不是什么拉拉啊,喂,你什么时候喜欢这调调了?”。 “你不会恋爱了吧?”王慧撇了撇嘴:“看你这几天老是神魂不舍的,是为哪家大帅哥想的人憔悴?” 李添秀小嘴一噘:“切!当我和你一样?为了那个程子明一哭二闹三私奔的。本大爷只不过考虑到快毕业了,正在考虑去那个地方实习呢。谁和你一样的每天儿女情长的一副小女人样。” 王慧嘿嘿一笑,眼里冒着小星星痴痴的说:“本来我就是一个小女人嘛。再说我家子明点名被明珠警署总务处特招,你说我这个做女朋友的能不为他感到自豪?倒是你……”,说到这眼镜转了几转:“你不会是和那个保安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李添秀心里一跳,嚷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切,那个混蛋会让你家倾城倾国的秀爷神魂颠倒?”看着似笑非笑的王慧,她心里纳闷:“喂,你又发什么花痴了?”顺着王慧的目光望去:“靠,谁家大帅哥想退化成西班牙队斗牛士要和程子明抢你……” 李添秀顺着王慧的目光望去,话说了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人,懒洋洋的靠在路旁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上,正用那半旧蓝色牛仔裤下的白色旅游鞋轻轻的到蹬在树身上,嘴角叼着一棵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 ... ------------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等谁的 李添秀身子一震停下脚步。大脑忽然就乱哄哄的,他……在等谁?不会是在等我吧? 她tian了tian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对王慧说:“小慧,晚上我们去蹦迪?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都去哪儿了,放学才没一会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王慧看着茫然不知说什么好的李添秀,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问:“喂,你说那个小子站在这儿,不会是为了等你吧?” “你胡说什么呢?他老几啊?”,李添秀脸上一红急忙争辩:“他不就是一个破保安吗?我就是脑子再不好使也不会去找这样一货色吧?” 她和王慧争辩着,为了证明自己说得话,勉强带着笑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自从岳七从韩奉欢那儿回来后,就一直琢磨该用什么办法来邀请李添秀。心里明白她对他有好感,可他却不想李添秀掺和进当前的这漩涡中,所以只能对她表示漫不经心。其实自从认识她后,他也知道自己有时会想起她,并且不止一次的被那个该死的胖子嗤笑自己可能是发春了。 今天邀请李添秀却是目的不纯,这才是让岳七为难的地方。 我不想利用她对我的好感,岳七心想。但除了借助李润业的威望尽快让大唐能够达到上面的要求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在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直到来到学校后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看着出来的学生,知道最后一节课上完了。 算了。他心里轻叹一声忍不住苦笑,不就是请她吃顿饭吗?不就是想让她问问李润业能不能来捧场吗?能来最好,不能来也没什么。这样想后,心里竟然平静了下来。当前是先把李添秀约出来。 本来岳七打算去校门外等的,可双腿却不听使唤的来到李添秀所在的教学楼前。走着走着,岳七心中忽地怵然一惊,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在执行任务时,下一步具体该怎么走,大脑神经就会在0.54秒之内就会对身体四肢下达行动指令。可今天仅仅是为了一个约会,自己就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了。 来到教学楼前,岳七犹豫了好一会后才决定到校门口附近草坪上去等她。因为教学楼有好几层,天知道李添秀在哪一层。 他走了一段路后停下,身子斜斜的倚在树上,掏出一颗烟望着从教学楼里出来的学生,心里竟然有点紧张。约会哦……长这么大还没有主动约会女孩子呢,关键是处女约竟然是有目的的,这一刻岳七感到了自己的卑鄙。 要是去宰人的话,我可以在三秒钟之内至少想到六种办法。可要琢磨开口约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千金小姐,实在是有点太那个、那个了吧?岳七正在胡思乱想,眼睛忽然一亮,因为李添秀手捧一本杂志边走边看的走出了教学楼。 岳七眼看着李添秀放下杂志和身边那个女孩子说着话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调整了一下心态,靠着树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大脑极速运转,考虑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才能显出诚意来。 李添秀和带着一副看戏表情的王慧慢慢走到岳七所在的位置。 岳七清了清嗓子:“咳……”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刚想对着李添秀说:下课啦?我请你去吃饭?不知道尊贵的小姐能否赏脸的时候,却见李添秀停下脚步笑吟吟的问:“人家不是说了要考验你的耐心的吗?可你来的太早点了吧?” 岳七一愣:考验我的耐心?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我怎么没有印象?” “嘿嘿,都怪我不好,是我……”岳七笑呵呵的接话,但,语音突然顿住,眼睛睁得像鸡蛋那样大,一脸不解的傻傻看着李添秀经过自己身边。 王慧看着目瞪口呆的岳七,嘴里切了一声,心中暗暗好笑。她脚步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嘲弄却什么也没说,跟着李添秀走了过去。 李添秀经过岳七身边时视他如无物的径直走到一个手捧大捧玫瑰的年轻人前,笑面如花:“哟,阿朗啊,让你久等了啊。真不好意思……这花儿是送我的吗?让我闻闻……嗯,好香啊,人家好喜欢哟……” 看李添秀嗲声嗲气的样子,王慧浑身打个颤,这破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恶心人了?回头又看了看傻站着的岳七,心里明白了过来:靠,原来是演戏给这个傻瓜看的,啧啧……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被幸福砸晕了的阿朗,心里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看着李添秀那天使般的笑脸,阿朗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刚刚吃了三万六千八百四十二个人参果那样爽! 爽! 浑身十万八千七百五十六个汗毛孔汗毛孔都哼唱着幸福的歌声,眼睛里面冒出了金灿灿的小星星,整个人都感觉象飞。 这是阿朗在接近四年的学校生涯中,第三十四个周末为李添秀送花了。 虽然前面的三十三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可苍天不负有心人,今天,心目中最最高雅的女神,终于被自己的痴心所感动。 阿朗深呼吸了几口,伸手压了压快要蹦出来的心,非常绅士的一弯腰,左手送上那精挑细选的九十九朵玫瑰:“秀儿,希望你能喜欢。”由于心中太过激动,声音中竟然带着哽咽。 李添秀一脸羞涩的接过玫瑰,放在鼻下闻闻,夸张的闭上了眼睛。 岳七呆了,这下真的呆了。就感觉心底深处有一条小溪流出,流出了灰色惆怅和莫名的失落。 岳七看着满脸幸福的李添秀,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把腿放到地下。右手缓缓的从背后抽出,那是一朵纯白的小百合花儿,在中秋季节的凉风中微微颤抖。教学楼的窗户玻璃把一抹残阳反射到眼中,刺的他的眼睛生疼。 中秋的夕照,红的就像是新娘头上的红盖头,随着岳七的眼睛下意识的一闭,那一抹残红忽然砰的一声破灭,化作绚丽的血雨缓缓的从半空坠落。一个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一条红色妖艳小蛇的面孔,此时却在满天的妖红中不停的飞舞着,越来越清晰…… 这时,一群白鸽从上空飞过,鸽哨发出嗡嗡的回响。 岳七身子一颤,豁然睁开眼。眼中除了平时深不见底的清澈,但有了一丝残忍的杀气在最深处游荡。 李添秀得意的敷衍着阿朗,眼角偷看岳七的反映。 这一切都被王慧看在眼里,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同窗四年,特别骄傲、身份一直神秘的好朋友怎么变得这样低俗了。对一个毫不起眼的保安有了浓厚的兴趣,为了刺激他甚至可以和不喜欢的男生演戏。 有意思,王慧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但更让她感到费解的是那个保安,平时看起来平常甚至有点流气,可现在他身上却透出了一种同龄人没有的沧桑,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好像是变了一个人。给人一种无论从那种角度看去都觉得他就是一杆标枪,一杆直挺挺的永不弯腰的标枪! 但这个印象岳七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王慧就见他缓缓的转过身子,嘴角又带上了那副欠揍的懒洋洋表情。 岳七手中捏索着那朵白色的百合,放在鼻翼下轻轻的嗅着,眼睛微微的闭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这时阿朗正对着心目中的女神满脸殷勤的笑:“秀儿,今晚我们去吃日本料理,你看这么样?” “嗯……” “秀儿,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去……”说到这儿,他才发现李添秀虽然站在自己面前,却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样。 李添秀微微侧着头,在风中飘舞的秀发下一双含情的眼睛却痴痴的望着身后。 阿朗皱了皱眉头,顺着李添秀的眼光看去,一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此时正闻着一朵看起来同样寒酸的百合,一脸享受的样子。 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添秀,阿朗望向岳七的眼神中浮上一抹轻蔑的不屑。 李添秀捧着那些玫瑰花,此时正偷偷的观察岳七的反映。当她看见岳七身子一颤,顿时觉得一种忍了好久的怨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代之的是洋洋得意的舒心,同时又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享受。让她一下子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什么阿朗在献殷勤,只要能够打击报复岳七,无论要她怎么做,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岳七慢慢的经过李添秀身边,因为要闪避左边迎面过来的几个学生,肩膀微微的擦了李添秀一下,顿时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王慧看着这个脸色瞬间恢复正常的男人,又看了看满脸鄙夷之色的阿朗,心里琢磨此时还是走为上策,这个阿朗只是秀儿的一个道具,谁知道这家伙一会儿怎么折磨这个可怜的阿朗呢。想到这儿,王慧涩声咳嗽的一声:“嗯。……秀儿,你既然有约会,那么我先走啦,子明还在等着我呢。”说完也没有等李添秀回话,脚下加快超过岳七,向着校门口走去。 李添秀看着王慧急匆匆的背影想喊住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间王慧已经走出了很远。她只得摇头。 看见王慧匆匆走了,阿朗心里刚刚生气的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暗中暗道王慧真懂风情。要是他知道李添秀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气岳七的话,他跑的肯定比王慧还要快,毕竟没有谁喜欢被人拿着当道具的。 阿朗丝毫没有发现李添秀脸上的失落和快感过后的局促。仍旧做潇洒温声说:“我的车子在就在外面,要是你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就去吃日本料理吧?” 李添秀就像是没有听见阿朗说什么一样,眼睛只是盯着有点失落的岳七慢慢走远的背影。 “秀儿……”阿朗看着神魂不舍的李添秀。 李添秀毫无反应,还是痴痴的看着岳七。 妈的!阿朗一咬牙,秀儿不会是对这个小子……哼!阿朗霍然回身,对岳七喊:“喂,那个小子,你站住!” 岳七和李添秀同时一愣。 岳七回头淡淡的问:“叫我吗?” 阿朗几步走上前,看着那张比自己刚毅若干倍的脸庞,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表情:“我就是叫的你,你不是学校的保安吗?” “是,我就是学校的保安,”岳七冷冷的回答:“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 ... ------------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可笑的阿郎 阿朗摇头晃脑的来到岳七跟前站定,从怀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甩到底下:“小子,看你做保安不容易,拿着这些钱去外面享受一下,少在这儿挡着别人的视线。这样我会感觉不舒服的。” 李添秀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满脸的担心。 看李添秀脸色有点紧张,阿朗和岳七心中都不由得一跳,只不过阿朗是激动,而岳七却是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 阿朗以为这是李添秀担心他和这个保安起争执,所以才心中紧张。赶忙用手梳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整洁的发型,努力做出倜傥的样子。被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担心,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感到自己就是最帅的那根葱。 而岳七却在想:你知道我的身手,所以这样替他紧张,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你最在意的。霎那间的心灰意冷,再也没有心情去理睬这个叫阿朗的帅哥了,只是下意识的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然后转身回头大步走开。 能够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挫败别的男人,这种感觉本身就很让人莫名的兴奋。阿朗看着地下的钱,自身那种优越感忽然升华成一种傲气,咧嘴大声喊:“喂,那个小子,说你呢,这钱你不要了?” 李添秀身子一抖,伸手拽了拽阿朗的衣服,本意是别让他再去伤害岳七的自尊心了。可她的手刚刚拽住阿朗的胳膊,岳七恰好回头看来。 岳七听见阿朗的挑衅后,心下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刚转回头准备想喝叱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闭嘴,却看见李添秀伸手去挎阿朗的胳膊。 岳七心里木然的就疼了一下。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眼中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心酸。天底下又有哪一个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丢脸? 嫉妒,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除非他是神。 岳七不是神,所以他看着阿朗的眼睛中带着嫉妒,更多的却是一种心伤。 虽说那个女人在他看来并不怎么重要。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本身就代表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奇怪生物。 也许有些人、有些事,当错过之后才知道珍惜。 阿朗看着李添秀僵在自己左胳膊上的小手竟然微微有点颤抖,心中更加坚信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造成了什么伤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阿朗心中这样想,今天一定要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保安好看! 想到这儿,阿朗两眼望天,嘴角一瞥:“喂,小子,别给你面子你不接着,既然给你钱你不要,那你就把钱给我拾起来。” 听见阿朗这样说,岳七笑了。 岳七一脸灿烂的笑,不过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一把锋利的刀刃隐藏在最深处,闪闪发光。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回来蹲下身把钱捡到手中。让阿朗奇怪的是,这小子一边捡钱,还一边痴呆的对着自己笑。 能够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威风,阿朗心中那个得意啊。 这也是这个世上所有男人的通病。就像是孔雀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开屏,女人在人多的地方故意的翘着兰花指。 孔雀在开屏展现自己美丽的同时,却忘掉了后面正露出了光秃秃的屁股。女人在翘起兰花指显摆手指上戴着那枚12.5克拉的戒指时,却忘记了这是用什么换来的。 阿朗得意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此刻在自己的命令下正蹲在地下默默的唱征服。却不知道岳七正在强忍着想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我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岳七心里想。 [奇^书^网][q i].[s u][w a n g ].[c C] 刚才李添秀抓住阿朗的胳膊,是因为想提醒他不要对岳七太过为。但是现在却怕这个暗恋自己三年的阿朗被岳七伤害。 她不是顾忌阿朗受伤,(女人啊女人,有时候真的对暗恋自己而自己又不喜欢的男人这样绝情吗?)而是怕岳七要是万一伤了阿朗,岳七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李添秀之所以心中肯定岳七要发火,是因为她知道上次在救燕羞花的时候,岳七对着龙头会的那几个人也是这样的笑,笑的这样无邪,笑的这样阳光灿烂。 岳七眼睛有点直的站起身,把手中的钱递到阿朗面前,微笑着说:“您的钱,先生。” 阿朗傲慢的接过来,用嘴吹了吹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嗯,挺聪明的一孩子嘛,”然后对着木立的李添秀说:“秀儿,咱们走吧,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 李添秀呆呆的看着岳七,嘴里却顺着阿朗的话说:“什么好消息?”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阿朗的胳膊拽的往前走了几步,经过岳七的时候,失魂落魄的轻撞了岳七一下。 阿朗厌恶的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岳七,站住前行的脚步,扫视了一下身后过来的几个同班同学:“依家里老头子的意思是让我实习时去交警总队,可那种风吹雨林的事谁愿意去干?”发觉那几个同学正看着自己,他知道他们是羡慕自己现在的这种无所谓的口气,再说警官学校的校花李添秀此时正挎着自己的胳膊,有什么理由在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情况下不得意洋洋? 阿朗故意的提高了声音:“知道天水街将要开业的大唐钢材进出口公司吧?虽然专业和我们不对口,但我表哥是里面的高级主管,所以我一去了就被聘请了。嘿嘿,月薪一万二呢。这个大唐可是将要上市的新公司,后面的背景肯定大着呢,要不然怎么敢开出这么高的薪水?” 看着阿朗,岳七脸上的笑意更盛。 他忽视眼前的李添秀问:“你表哥在大唐叫什么名字?” “叫张威……”阿朗忽然明白了过来:“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去大唐吗?要不要我通知我表哥一声?要知道我表哥在大唐说话还是管用的,毕竟是高级主管嘛,”又上下的打量了岳七几眼,带着讥笑说:“只不过……你要是去了也只能做保安啦,哎,谁让你没有文化呢?” 岳七暗暗的记下了这个名字,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衬衣口袋上插着的百合花轻轻的揪了出来,往身后一扔,忽然对着李添秀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眼睛看着天边的云,转过身迈开脚步。 李添秀这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触电一样的松开阿朗,对着岳七叫:“岳七……” 岳七头也没回的伸出手摆了摆,脚步没停的继续前行。 李添秀恨恨的看着岳七的背影,一跺脚:“你个混蛋,混蛋!” 阿朗见李添秀忽然脸色一变,满脸的悔恨和伤心,心中还以为是她还想找那个保安的毛病,于是赶忙劝道:“算了,秀儿,他就是一个没文化的野蛮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滚开!” 李添秀狠狠的瞪着不知所措的阿朗冷冷的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大爷眼前晃悠。”话一说完,根本不看那张变成铁青色的大衰脸,对着岳七追了过去。 阿朗脸色越来越难看,猛一回头,对过来的那几个围观的同班同学大吼:“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男人被女人甩啊?呜呜……”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出来了:“为什么嘛?我哪儿错了?” 那几个人看着阿朗,一脸的莫名其妙,身子不约而同的往一边闪了闪,指指点点的走了,只剩下抱头蹲着的阿朗在那颗法国梧桐下。一个树叶轻飘飘的随风刮到他的头上,就像是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受委屈的孩子。 岳七一边走,一边故意想别的事情,妄想强迫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同时也在自问:为什么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心里酸溜溜的冲动?看来等遇见白云冰这个色狼的时候,得问问他。转念又一想:那个死胖子也应该明白吧?毕竟人家都逛了好几次窑子了。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岳七也没有在意,继续向着保安宿舍的方向走去。 李添秀一路小跑,追到岳七背后,伸手就去抓他肩头:“站住……”她本意是先让他站住再解释。 岳七正出神的想着,忽然感觉身后风声响,接着肩膀就被抓住,他本能的一沉肩头,接着伸出左手反扣住背后那人的手腕,一个大弯腰随着嘴里沉喝一声:“去!” 李添秀刚刚抓住岳七的肩头,刚来得及说出两个字,就感觉身子就像是做飞车那样样呼的一下朝前飞了出去。 她下意识的想来个前空翻然后站稳,可没想到岳七的力量太大。姿势还没有来得及作调整屁股就先落地,重重的砸在地上。 “哎唷!”疼的李添秀哎呀一声,双手捂住屁股,眼泪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 岳七刚想上前再踩上一脚,忽然看清仰躺在地下的人是李添秀,一下就愣在那儿。 “怎么是你啊?我……”他期期艾艾的说。 李添秀吸着冷气,慢慢的坐起来就看见了满天的金星,心中更是悲苦。反手抹了抹眼泪,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两个肩膀不停的抖动。 岳七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赶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怎么……怎么会是你?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伸手就想把她扶起来。 李添秀猛地把岳七伸过来的手打到一边,霍地一下抬起头,看着一脸歉疚的岳七恨恨的说:“身手不错啊?只不过我早就领教过了,您老人家犯不着的再一次的教训我吧?” “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会是你。”岳七此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望着刚刚赶过来的那几个阿朗的同学,眼里充满了尴尬和自责。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连忙跑过来,搀起了李添秀,小声的问道:“李添秀,这个人是谁?你……男朋友吗?” 李添秀疼的直咧嘴,性格中的那种天老大地老二秀爷我就是老三的倔脾气,此时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气呼呼的张嘴就说:“屁!谁家的男朋友这样摔女人啊?摔得还这样漂亮!”边说边看着脸色发红的岳七,心中一个歹毒的主意顷刻间就被她想也没想的就用语言表达了出来:“小子,大爷我追上你来,是因为看不惯你那副在别人面前臭屁的样子,你一个破保安,凭什么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趾高气扬?” 岳七脸色一变,由红色转为苍白。 李添秀挣扎着离开那个胖乎乎的女孩子的手,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恨意:“大爷承认以前对你是有好感,可现在……”顿了顿暗地里观察了岳七越来越冰冷的脸,横下心来:“你在大爷心中只是个保安,一个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能一辈子像条狗那样看门的保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 李添秀刚说到这,忽然被一个愤怒的声音所打断:“操!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李添秀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和岳七一伙的那个胖子。 此时这个胖子正用手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哥们今天就告诉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随意的侮辱人!”说着一把拉住此时还木然站在那儿的岳七看了他几眼,眼中带着心疼。 看着被骂傻了的李添秀,岳七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大名,回宿舍。”说完当先就走。 孙大名嗯了一声,跟着岳七走了几步,犹自气愤难消,猛地回过头用尽力气对李添秀大喊:“你吃好的、喝好的、有条件来读书是靠的你老子,但是并不是你的能耐!我们保安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严,最起码我们可以自己混钱养活自己!” 他越说越恼,抓着岳七手臂的右手直哆嗦,常年养成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流氓气质此刻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伸出左手指着李添秀恶狠狠的骂:“要是有一天你老子完了,你就有可能出去卖!卖!懂吗?哈哈……”狂笑声中,跟着一言不发的岳七走远。 李添秀呆了,现在是真的呆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双颊不停的往下淌。 别看她平时大咧咧的,说话也流里流气的,其实那都是一种故意模仿的叛逆。 华夏首富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就接受淑女教育,就算是刚才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可毕竟只是对某些人的模仿而已,比方看警匪片,学里面的大姐大自称大爷。 但是现在对着真正的社会草根痞子所发出的这种气势,李添秀除了两眼发直,就剩下手足无措的发呆了。 这下她终于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流氓了。 真正的流氓说话不一定说粗鲁,不一定每句话都带着大爷和某人家的女性。但是流氓身上发出来的那种我是流氓我谁都不怕的气势,却是她这种人永远学不来的,就像是暴发户再怎么招摇,也不可能拥有她这种从小就养成的高雅气质一样。 ------------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郁闷中 孙大名掏烟递给坐在床上的岳七,话中透着心疼:“我说七哥,你为什么容忍那小泼妇这样侮辱你?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忍受了人。” 岳七只是低头默默吸烟。 “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小……妞了吧?”孙大名小心翼翼的再问。 岳七抬头看了看张旭雷的床铺,顾左右而言他:“嗯……小张回家了吗?” 孙大名一咧嘴,上前一步抓着岳七的肩膀狠狠的摇了几下:“你!真够可以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逃避吗?” 岳七浑身一颤,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孙大名,眼睛中透着凌厉的亮,就像是一把刀那样让孙大名忽然感觉手足无措。 “七哥,我们……你和她不可能的,”孙大名苦涩的声音又像是自言自语:“……只看穿戴我就知道她不属于我们这个阶层的。” 岳七狠狠的吸了口烟,他心里明白孙大名这是在自卑,这也是在委婉的提醒他没有爱那个女孩子的资格。 “七哥……听我的……” “够了!”岳七咬牙打断他的话,看着慢慢松开手的孙大名,目光中又带着歉意轻声说:“胖子,知道你这是为我。可我从不需要人来怜悯,就是你也不行,明白我意思吗?”说完定定的看着孙大名。 孙大名苦笑了一下松开手,慢慢的退到床边坐下吸了一口烟:“七哥,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挺在乎那个小妞的,可你不要忘记咱只是个保安而已……”吐出一口烟,又不好意思的说:“前些天小张说在天水街有家大型公司招工。本来想和你今天一起去看看的,可你不在。我去了……那儿的情况的确就像小张说的那样,待遇很高,可需要最低是大专的文凭。” 岳七嘴里哦了一声直起身子,脸上又带着平常的那副漫不经心:“哦……胖子,你怎么忽然想起要换工作了?保安不好吗?” 孙大名嘿嘿着伸手挠了挠头:“谁愿意做一辈子保安?人都不是希望往高处走吗?”接着脸色一暗:“哎……只不过这辈子我是没指望了。”语气中带着消极的穷困潦倒。 岳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胖子,今天不是礼拜五吗?到了礼拜一等小张回来之后,咱们三个一起去应聘,”把香烟屁股吐在地下,用脚踩灭火头:“那个公司是不是叫大唐?只要大唐不要咱们,我他妈的就关了他!” “切!你以为你是谁?大唐的老板吗?”胖子鄙夷的看了看岳七:“看来你还真是受刺激了。我听说在大唐平常的清洁工每月能拿还3000呢,真纳闷了,为什么和别人比起来,咱哥们就这么怂呢?” 岳七哈哈一笑:“好了胖子,到礼拜一你们就跟我去,一切听我的,”抬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傍晚6.30了:“我出去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去吃饭吧,不用给我打了。” 孙大名哦了一声,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看着岳七开门走了出去。 ………… 飞天休闲会所的一楼大厅里,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仿佛要把整个楼层掀起来。 数百个青年男女在忽明忽暗的闪光灯下,配合着音乐节拍用力的摇着头、扭着身子,就像是一群在地狱中乱舞的妖魔。 岳七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走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吧台最靠里的一个桌子上,韩奉欢和宋抗春两个人正每人端着一个杯子在说什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他刚走几步,韩奉欢就看见他了。对着岳七打了个响指,示意快点过去。 宋抗春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孤身一个人走过来的岳七:“嘿,小动,今晚你是不是准备买单了?”在看见岳七一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宋抗春心里忽然就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舒服。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可能就是吃醋?她心里想。 岳七懒洋洋的坐到韩奉欢旁边的椅子上,对着吧台服务生说:“两瓶啤酒。”才回答宋抗春:“唉,你的眼睛倒是挺毒辣的,一下子就看出我失败了。”接过侍者送过来的啤酒,用手指抓住瓶盖一拔,冒着泡沫的啤酒滋滋的往外溢出。 看的那个送酒的服务生是目瞪口呆,我靠!也太变态了吧?没有看见他怎么用力啊?就用两根手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瓶盖? 岳七直接用瓶子对着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长舒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老七出马,人到事办妥,谁知道这次是真的碰了钉子了,”用手摸着下巴对着宋抗春笑:“可我这不是为了成全你白痴不是?哈哈。” 宋抗春伸出中指和拇指,在岳七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才是白痴呢。”刚说完这句话,她的手就被岳七一把抓住。 宋抗春脸色一红,就想往回抽手。 让她可恨的是,这个岳七不但没松手,而且还拿着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闭眼低声说:“哇噻,好香啊……” 宋抗春身子一软,偷眼看韩奉欢。后者正装模作样的闭着眼睛品酒,好像那杯酒可比岳七的脸好看多了。 “混蛋,松手……”宋抗春在桌子地下拿脚轻轻的踹了岳七一下小声说。 岳七睁开眼睛对韩奉欢哈哈一笑:“小欢,少儿不宜啊,你还是闭着眼的好。”说着松开了宋抗春手,但接着又故意做了个闻香的动作,这让韩奉欢差点把口中的啤酒吐出来。 都说不管多么厉害的女人,只要是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就会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这话看来有它一定的道理,说这句话说的人也肯定特别的牛叉。 因为此时宋抗春就是那个小女人,满脸通红,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拿着酒杯不停的在手里转动。 也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 这话也不错,最起码此时的宋抗春在岳七眼中就是这样子的。 今天宋抗春没有穿那身警服,上身合体的奶白色的小夹克敞着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薄体恤,也不知道是体恤太瘦,还是她的胸太丰满,那两座鼓囊囊的大山看在岳七眼里,一个劲的让他直咽吐沫,双眼小星星乱冒。 韩奉欢看看岳七又看看宋抗春,脸上怪异的说:“喂,你俩不会那个什么什么了吧?守着这么多人至于这样眉来眼去的吗?注意一点影响好不好?” 岳七噗哧一笑,宋抗春一惊,脸色更红。 岳七抬起手臂伸了个拦腰,回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忽然双眼一楞,接着心中一紧。 李添秀就站在门口的阴影里,呆呆的看着他。 宋抗春看岳七神色忽然一变:“怎么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个女孩子站在大厅门口正呆呆的望着这儿,她的眼睛也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宋抗春的心一沉,刚刚还浑身的燥热顷刻就化成凉气,一股说不出的冰冷窜进心房,使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轻轻的颤栗。 岳七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李添秀眼中带着痛苦后退了几步,转身就往外奔去,在奔出大厅后,仓促间撞在了一个刚想进门的年轻人身上。 “对不起。”李添秀脚下没有停只是随口说了句对不起。 “八嘎,使你台呢得苏卡(妈的,你想找死吗?)”那个年轻人一把就拽住李添秀的后衣襟。 李添秀前奔的身子被拽住,听到身边这个年轻人一嘴的鸟语,回头看身后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脸色木呐的正抓着自己的衣服,她呆了一下这才说:“真的对不起。” 几个人之中有个年约四十上下的看着李添秀眼睛一亮,吩咐那个人松开她的衣服。 “哈子么实施特哟人哦石窟哦呢该是马苏。(初次见面还需要多多照顾)”接着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似的,对李添秀笑眯眯的用汉语生涩的说:“对不起这位漂亮的小姐,我的手下有点鲁莽,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不知道……能不能请漂亮的小姐赏脸进去喝一杯?” 这句话李添秀总算是听懂了,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还有事,改日,改日再赏脸……”说完转身急匆匆的就走。 看李添秀不给面子,其中一个最胖的俩眼一瞪就嚷上了:“喂,那个小娘们,给老子站住!”说着就想追上去,却被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一把拽住:“算了,王宏君,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 王宏看了看跑远的李添秀,回头对着这个人弯腰低头说:“哈依。” 岳七看李添秀回头就跑,身子噌的一下站起来,跟着就追了过去。 看岳七急匆匆的奔出去,宋抗春眼中忽然升起了一团水雾。她怕被韩奉欢看见,连忙拿起酒杯,一仰头把酒全部倒进嘴里。 韩奉欢奇怪的看了看门口,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宋抗春小声说:“宋科长,我去把小动追回来?” “不用啦……”宋抗春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一下:“……这个臭小子肯定是想赖帐,嘿嘿,这次我可饶不了他,一会儿回来后狠狠的宰他……”转头对着服务生说:“……再来一杯北国之春。”趁着回头,用左手迅即的在眼角抹了一下。 韩奉欢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小动,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他什么时候这样有女人缘了?不但宋科长为他流泪,而且还有燕羞花注定做为他妻子,燕羞花…… 想起了燕羞花,他心里一阵抽搐。连忙也举起手中的杯子放到嘴边。 岳七追出门口,看了一眼跑到路对面的李添秀,犹豫了一下后咬牙紧跟着追了过去。 李添秀跑着跑着,脸上的泪水不要钱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你哭什么啊?不就是一个破保安吗?只要你勾勾手指,想娶你的男人从明珠可以排到***,哪一个男人不比那个混蛋强?她虽然这样想,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清晰的在提醒她:除了这个混蛋可以让你看重外,别的男人你根本不会理会的。” 不知道跑了多远才慢慢的停下来,她痛苦的闭住眼,一手扶住路旁的一棵树,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嘴里骂着,肩膀剧烈的抖动。 身旁过往的路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一个中年女人弯腰轻声的问。 “不……用,谢谢阿姨,我没事的……呜呜”看到有人关心后,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了,蹲下身放声的哭了起来。 “唉……”中年妇女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李添秀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顿住哭声猛地站起身回头。 因为她蹲在地下的时间较长双腿早已经麻木,这一猛地站起身,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眩,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 ... ------------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关你何事 岳七追出门后就一直跟着李添秀。 等看着李添秀蹲在那儿哀哀哭泣的时候,他几次伸手想把她扶起来,可伸了几次手,始终没有放到李添秀身上。 岳七正在犹豫要不要扶起她时,忽然看见李添秀猛地站起身来,回头看着自己,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他心中内疚刚想说点什么,却见李添秀的身子软软的歪了下去。 “怎么了?”他心中一惊,赶忙迈步上前把李添秀揽在怀中。 李添秀就要摔倒的时候,忽然觉得一双有力的胳膊一下子把自己揽住,接着那件半旧的西服上熟悉的味道传入鼻中,她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岳七正一脸内疚的看着她的眼睛。霎那间,李添秀感觉自己好幸福,他的怀中很温暖,让自己感觉不再凄苦、不再孤独,岳七的胸膛就像是一座大山,给了她一种极为强大的安全感。 岳七轻轻的问:“怎么了?”。 李添秀的身子震了一下,刚才岳七拿着宋抗春的手在鼻子下面嗅的画面,在此时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幽怨之气顿时升上。她站稳身子后狠狠的推开岳七的双手,冷冷的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关你屁事!?” “你……” 看着一脸惊愕的岳七,李添秀心中有了报复的快感,继续恶狠狠的说:“大爷我爱哭就哭,难道这还犯法吗?谁允许你抱着我的?”说到这儿就看见一个穿警服的正往这边走过来,她什么也没有想的张嘴大喊:“来人啊,这个人耍对我耍流氓……” ………… 孙羽今天可真够倒霉的。 早上在家被身为警务处长的爸爸孙重波上了一早的政治课,说什么自己平时爱逞英雄,说什么这是不成熟的个人英雄主义,提醒自己要是再不改掉喜欢一个人行动的臭毛病,就要把自己从重案组调到后勤和那些老娘们管档案去。 中午呢,因为送给才来明珠工作的重案组副组长岳无伤一捧玫瑰花而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真是没劲透了!傍晚就更可气了,自己苦苦的在门口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了,她居然对自己说现在不想和男人约会……,孙羽心里一边暗暗发愁,一边无精打采的顺着街道溜达,对那些看着自己抛媚眼的女人爱搭不理的。 “没想到那妞这么眼高于顶,送她的那捧玫瑰花看都没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仍在沙发上了,还假意的劝我说什么现在是演唱会前夕,大家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现在对这类事情没兴趣。真是衰透了,平时在女人眼中的魅力跑哪儿去了?”就在他自言自语妄自菲薄时,忽然听见一个女孩子声音在叫:“来人啊,这个人要对我耍流氓……” 孙羽抬头就看见一个青春靓丽无比的女孩子,正被一个年轻男人挡在前面。闪过那个男人的肩膀可以看见女孩子此时正满脸泪痕、面露仓惶的对自己呼救。 看到有人需要帮助,尤其还是个漂亮的美女,他心里顿时豪气大涨。 “喂,哪儿来的小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他快步走到那个男人背后,伸手就去抓他肩膀。 岳七沉肩躲过孙羽的手,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冷冷的说:“谁调戏良家妇女了?我只是在劝说……劝说我的……” 见岳七吱吱唔唔,李添秀心中更是气:“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说啊?我是你什么人!” 孙羽见岳七轻而易举的闪开自己这一抓,也是微微一愣。但是看见李添秀问的这个男人哑口无言,就把刚才还有的那点惊讶忘干净了:“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岳七咽了口吐沫涩声解释:“警官,这个……她是……” “少在我面前吱吱唔唔的,快说,你认识这位小姐吗?”孙羽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问李添秀:“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 李添秀看着岳七犹豫了一下,恨恨的说:“警官。这个人我不认识,”又对孙羽说:“警官先生,请你看看我们的穿着,你以为我们会是一路人?” 孙羽毫不顾忌岳七越来越难看的脸,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心里有了计较。 “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什么……没有?那对不起,请你和我去警局一趟。” 岳七看着李添秀抿了抿嘴唇,那意思是希望她给解释一下。 李添秀转身却躲开他的眼光。 “这位小姐您可以走了。这人现在就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当然还请您留下联系方式,必要时请您来作证。”孙羽公事公办的从口袋中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我……”李添秀偷眼看了看岳七,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心中一疼感觉不忍,转头避开了他目光。却恰好看见学校教导处宋抗春主任正站在路对面,瞬间就改变了初衷。 “好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请您务必严肃处理这件事。”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孙羽,摆手叫住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岳七一眼。 闪烁的霓虹灯下,出租车转眼就混杂在熙熙攘攘的车流里面。 孙羽看了看递过来的名片后放进口袋:“这位先生,请您跟我走一趟。” 听孙羽这样说,岳七这才把目光从路上收回来双眼一翻:“去哪儿?老子还有事,没空和你胡扯。” “嗯?!”孙羽脸色一冷:“先生请您对人说话放尊敬点。既然有人控告您搔扰,而你又没有可以证明您身份的证件……”说着围着岳七慢慢的走了几步,把脸贴近岳七:“……那就麻您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岳七嗤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看着站在红绿灯下面的宋抗春才说了一句:“你家大爷今天真的没心情和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说完两手插兜晃了一下脖子迈步就走。 ………… 在岳七追李添秀出门后,过了好一会不见他回去,宋抗春和韩奉欢都无心喝酒。 “我去看看?”韩奉欢轻声问。 “算了……”宋抗春放下杯子:“还是我去看看吧,你在这儿等。”说完站起身。 韩奉欢轻笑了下点头。 宋抗春脸一红,急忙咳嗽了几声捂住嘴。 出来飞天大厅后,她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踪迹。 “哪儿去了?”宋抗春自言自语,摸出电话刚想给岳七拨号却又放下:“还是不要给他打电话了,免得闹出误会……” 苦笑了一下寻思了片刻后,这才决定向西去看看,因为向西是去学校的方向。 果然走了也就几百米,她就看见路对面的岳七正揽着李添秀的肩膀在解释什么。 宋抗春咬着嘴唇就感觉心里一疼,站住了脚步。 愣了一会儿后决定还是不过去了。 她落寂的转身想走,却远远看见一个警察赶到了岳七面前。 坏了,要坏事。宋抗春心里一紧。 她明白岳七那臭脾气,眼下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抓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横过公路的红灯亮起,宋抗春只好站住脚步。看车辆如流水一样自眼前滑过,她焦急的连连跺脚。就在她怕岳七惹事的时候,就看见路对面的那个警察伸手就要抓岳七。 “啊!不好了……”她惊呼出声。着急下再也顾不上什么红绿灯了,瞅准机会就快速穿插车缝,向对面跑过去。惹得路上的车辆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和谩骂:“我草!你不想活了啊?” 宋抗春理也没理,只想在岳七还手之前跑过去。 ………… 孙羽眼见这个年轻人一脸的拿着妇女主任不当女人的模样,一天所受的怨气一下爆发了出来。 他哼了一声说:“哼,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说着随手上去抓岳七的胳膊。 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小警员,岳七还真没有拿他当盘子菜。 岳七刚刚想迎着宋抗春走过去,眼角就瞥见孙羽伸手来抓他胳膊。本来他就被李添秀弄得焦头烂额,满肚子的火没处发泄,再说了以前只有他去抓别人的份,怎么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张牙舞爪。所以看见孙羽伸过手来要来抓他,口中也不由的一声冷哼,肩膀稍微一侧躲开他的手,接着右手闪电般的上翻,反抓住孙羽的右手手腕,脚下一滑,转到孙羽背后用力向上一掀…… 孙羽忽然感觉眼前的年轻人一下消失,心中大惊,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觉得右手手腕一紧,整个人就像是被重物压着那样,身不由己的弯腰胳膊朝天,整个一喷气式飞机姿势。 岳七掰住孙羽的胳膊,嘴里阴阳怪气的说:“有空在家陪陪女朋友,喝喝茶。别没事来大街上管别人闲事,”说着松开手:“那样也许你会活的长久些。” 感觉失去了束缚,孙羽再也顾不得刚刚的狼狈,恼怒之下伸手拔出配枪:“举起手来!我现在控告你袭警,请跟我去警局接受调查。”枪口对着岳七厉声喊。 岳七撇了撇嘴:“妈的,明珠警察就是有礼貌,都被别人制服了,还这样彬彬有礼的威胁别人,”接着眼中寒芒一闪淡淡的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枪指的我的脑袋了。就是警察也不行!” “我现在警告你……”话还没说完,孙羽就感觉手上一轻,接着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自己那把奥地利生产的曲尺手枪,此时正在岳七的手中上下翻飞。 “小动……你个混小子……”宋抗春此时正好跑过来。看见岳七下了警察的枪械,急得她直骂他混小子。 孙羽愣了也就是几秒钟,猛地一下顿悟过来。匆忙下后退几步,对着左胸部位的微型通话器大呼:“4217呼叫总部,在天水街靠大家附近遇见劫枪歹徒,请求支援……”说完一脸惊慌的做了个防守的架势看着岳七。 岳七一楞神,看着走过来的宋抗春不解的摇了摇头。 奇!书!网!w!w!w!.!q!i!s!u!w!a!n!g!.!c!c 宋抗春看了看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走到岳七面前拿过手枪,枪把对着孙羽柔声道:“这位警官先生,我想这是一场误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连同手枪一起塞进孙羽手中:“这是您的枪支和我的工作证。” 孙羽眼光一直紧张的看着岳七,害怕他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或者转身就跑。 对于重案组成员来说,佩枪被不明人士给缴械了虽然丢人些但还不是最严重的。就怕因为这把枪会影响到明珠市的治安,那可不仅仅是面子问题了。在明珠对枪支的管制虽然不如大陆严格,可一般人毕竟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东东的。 当看见宋抗春夺回枪支并交给自己后,孙羽这才吐了口气。 颤抖着手接过枪,又在岳七一脸的冷笑下看了看宋抗春的工作证脱口说出:“大校……”话没说完双腿啪的一下立正,右手挥起对宋抗春一个敬礼。 虽然警方和军方不是一个系统,但眼下明珠是在一个特别敏感时期,明珠市的治安还是依靠军方来协助的,所以当看见一个大校站在眼前,孙羽这才赶紧见礼。 宋抗春缓缓的抬手回了个礼抱歉的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的同事。我们是便衣执行任务的。今天的事是个误会,还请您多多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 孙羽强笑道:“是我不对,给二位的工作造成了这样的不便,还请你们不要介意,”说完对着胸口呼叫:“4217呼叫总部,危险已解除……” 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孙羽不耐烦的挥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见过演习吗?都散了吧,散了……”话 刚刚说到这儿,忽然间话语顿住,眼睛盯着其中的一个人,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岳七理也没有理孙羽,自顾对宋抗春说:“走,回去吧,要不然小欢那小子看见我们老不回去该纳闷了。” “嗯,那好吧。”宋抗春答应了一声,对孙羽抱歉的笑笑就想走。 这时,就听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个清脆的声音冷冷的说:“哟,真不愧是岳家的大公子哦,在明珠都敢下警察的枪,还真给岳家老爷子长脸。”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c 岳七听见这个声音后,刚抬起来的右腿一僵,随即又缓缓的落下。 他愣了几秒钟猛然转回身,激动的大喊:“我呸你个破丫头!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宋抗春和孙羽同时一愣。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缓步走出人群,这个女孩子穿着一身新款警服,双手抱胸,美的祸国殃民的脸上挂着笑,眼圈却是通红:“我呸你个大混蛋!你在哪儿都能惹祸。” 岳七在宋抗春和孙羽诧异的目光中,紧走几步一把就搂住那个女孩子,低头把下巴放在那个女孩子的头顶,狠狠的抱了抱:“来,让哥仔细看看,胖了没有。” 那个女孩子双手穿过岳七肋下,环抱住他的腰身,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呜呜咽咽的埋怨:“哥,你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爷爷会那样生气?”说着抬起头来,伸手摸着岳七的脸颊,泪水哗哗的流出来:“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岳七双手捧着她的头,看着着她的双眼,满脸的柔情:“笨丫头你瞎说什么呢?你老哥要是轻易的就被挂掉的话,还配是岳家的人吗?”说着说着嘴角又露出一丝坏笑:“再说了,我还没有给我家无双挑个好男人呢,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心的去见上帝。” 女孩子脸一红,眼角看见一边站着的宋抗春和孙羽,连忙挣脱岳七的怀抱,对着宋抗春微笑着伸出手说:“这位是小春姐姐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我是岳无伤,是这个……”偷眼看了看岳七:“……大混蛋的亲妹妹。” 宋抗春虽然不清楚岳无伤为什么认识她,但还是在岳七的白眼和满腹的牢骚中,开怀的握住岳无伤:“你好,无双,欢迎你来到明珠。” 她心中真的很开心,一个原因是岳无伤来到明珠后兄妹俩可以见面,这样对一个人在明珠的岳七有好处。最主要的是,眼前这个青春靓丽逼人的女孩子只是岳七的妹妹。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可在知道这是他妹妹的时候,心里还是真的感到了轻松。 ------------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自己人 宋抗春心里这样想着,脑中却如乱麻。 在岳七出现之前她一心扑在工作上,很少甚至忽视了自己的感情问题。尽管父母和同事无数次的暗示或者明说她该择人而嫁了,但在敷衍性的见了几个所谓的社会精英后,就再也提不起情感上的兴趣了。因为每次看着对面坐着的那自诩风流倜傥的男人后,脑中就会浮上一个顽童的声音:小春姐姐要谋杀亲夫了…… 自从几次相亲失败后,父母亲友看她拿着相亲根本没当回事,都忍不住的暗地里为她担心。倒是宋家老爷子看得开,时常的用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宽慰宋明基两口子。为了不听母亲的絮叨,她这才要求前来明珠工作。可,现如今岳七就在眼前,但,一切仿佛都晚了。不但有燕景东上将亲自许婚的燕羞花,而且她也看出岳七对李添秀…… 难道我是命该如此?想到脸儿宋抗春看了岳七一眼。 岳七怎么知道宋抗春心里想的这些?见她看自己,还以为在询问他岳无伤的事呢。 “小春姐,无伤。你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这样客气啦。”对宋抗春微微一笑。 都是自己人?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让宋抗春心里一颤,他、他说我是他自己人。宋抗春喜滋滋的看着岳七,脸上慢慢的浮上了一丝红晕。 孙羽看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此刻正趴在刚让自己大为丢脸没面子的年轻人怀里,脑袋中是嗡嗡作响,也没有听见两个人说些什么,只是心中悲苦:总算明白约会她失败了,原来人家早就有意中人了。刹那间心神感觉异常的疲惫,仿佛对世上万物再也提不起兴趣,失魂落魄的转回身漫不经心的提留拿枪,步伐蹒跚着走了出去。 岳无伤正想给哥哥介绍一下孙羽,转身这才见他不知什么原因招呼也没打的走出十几米了。心中暗暗生气:哼,今天还说追我不追我的,可现在我刚来他却招呼也不打一个的就跑了。难道是因为刚才被哥哥缴械后面子上挂不住?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c 岳无伤想到这儿眼珠一转,松开宋抗春的手对着孙羽大喊:“喂,孙羽。” 孙羽心中凄苦,正在那儿独自埋怨命苦,忽听有人喊他名字,脱口就答:“到!”接着清醒了过来,转身看着巧笑嫣然的岳无伤娇艳不可方物,一时间看的竟然有些痴了。 岳无伤一怔,接着哈哈大笑,声如金铃随风摇拽:“到什么到啊?给我回来。” 见她这样喝叱孙羽,岳七和宋抗春对望了一下,眼中满是笑意。 孙羽听岳无伤喊自己回去,那颗不争气的心重新又充满了活力。大步走到岳无伤面前,两眼冒着小星星的看着路灯下那张无暇的脸,半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岳无伤俊脸一红,嘴巴微微的噘起嗔道:“看什么啊看?”眼角瞥见满脸暧昧神情的宋抗春和岳七,脸色一红赶忙岔开话题:“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指着岳七:“这个是我哥,岳……” 岳七一步上前打断了岳无伤的话,伸手握住孙羽:“你好,我是岳七,无双的哥哥,”侧身对着一脸纳闷的岳无伤使了个眼色:“刚刚真不好意思,得罪了。” 见岳七使眼色,岳无伤顿时明白过来话为什么被打断了,连忙笑笑:“嗯,他是我哥岳七。刚才的误会你不要放在心里。” 听岳无伤说眼前这个男人只是她哥哥,孙羽的心情忽地一下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开朗的大笑:“哈哈,我说哥们你咋这样牛呢,原来是岳组长的哥哥啊,怪不得、怪不得啊,幸会幸会。”说着攥住岳七的手激动的连连摇晃,心里却想:我靠,我真是有眼不识大舅子啊,刚刚差点自掘后路……他越想后果是越怕,最后竟然感觉后背都开始有点凉飕飕的了。 别看岳七平时就不算是一个好人,心中的龌龊思想也是应有尽有。可看着一脸激动超乎热情的孙羽,心里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搬出那条千锤百炼的真理来解释: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就在两个人都在揣摩对方时,岳无伤又为孙羽介绍了宋抗春,自然又是一阵客套。 眼看误会已解除,宋抗春这才拉着岳无伤的手上下打量:“嘻嘻,想当年的小鼻涕虫出落的这样好看啦,你爸爸妈妈还好吧?”其实她这句话是为岳七问的。 因为她知道别看岳七平时吊儿郎当的,可心里真的是很记挂家人的,就是身为男人有点自尊,不想在外人面前流露对父母思念的真情。喜怒不形于色正是做为特种工控制感情的必修课。 岳无伤笑着把目光从那两个男人身上收回:“嗯,很好的。今年爸妈去阿根廷了,本来想让我一起去的,可我实在不愿意去南美。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好玩啊?所以我才求爷爷来明珠的。” 宋抗春点点头对着岳七说:“小……七,我看还是让无双一起去飞天聚聚吧,小欢肯定等急了。” 看了看李添秀离去的方向,岳七心里轻轻叹气,本来今晚打算请她的,谁知道她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惹出这些事来,不过今天能够见到妹妹,这让高兴盖过了失落。 “嗯,无双,今晚小春姐说她请客的,你可不要拨她的面子。”对着宋抗春狡猾的一笑:“走,哥领你去认识一个人。” 岳无伤睁大清澈的双眸不解的问:“哥,在明珠还有让你值得引荐的人存在?” 孙羽和宋抗春同时心中一寒:这兄妹俩怎么一个比一个狂?这么大个明珠竟然没有几个人是被他们看重的?” 岳七嘿嘿一笑。心情大悦:靠,我老七的妹妹就是牛啊,不愧是老岳家的后代,连说话都狂的这么随老爷子。嘴上却对孙羽笑:“这位警官……” 岳无伤这才明白过来,还没有给两人介绍孙羽呢。 可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哥哥介绍啊,她只好含含糊糊的说:“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孙羽孙警官。” 本来就没有把警察看在眼里,何况是一个愣头青?岳七心中不以为然,也没有看出孙羽看妹妹的眼神来。可宋抗春却看出孙羽对无双的不一样了。 宋抗春还以为无双和他是男女朋友关系,原来只是这个小警官剃头挑子一头热。她摇了摇头,这也不怪,他们老岳家的人,哪一个是懂风情的人?心里这样想,就对孙羽就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了:“这位警官,既然没事那就一起去坐坐吧。” “小春姐……”岳无伤刚想阻止。孙羽心中一惊:姑奶奶你可别替我拒绝了啊。连忙接着宋抗春的话说:“嗯,那好,今晚的消费就是我的了,就算是为……岳警官接风洗尘吧。 孙羽去不去的在岳七看来到无所谓,反正今晚这个白吃是混定了,再说还急着给妹妹去认识韩奉欢,所以也没有多想什么:“好啊,好啊,这样最好。咱们快走吧,小欢该等急了。”说着拉着岳无伤的手,当先走了出去。 看着嬉皮笑脸的岳七,岳无伤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你个大混蛋,你知道什么啊?” 岳七一愣:“无双,怎么了?” 岳无伤看着孙羽满面兴奋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吱吱唔唔的说:“没什么,没什么,明珠的晚上,乌鸦怎么这么多?” 宋抗春噗哧一笑,看着一脸不解四处搜寻乌鸦的岳七说:“好啦,走吧,”回头对孙羽说:“既然今晚你做东你就是老板了。我说老板你也得快点跟不是?”说完给了孙羽一个风情万种的笑。 孙羽看着那笑,差点一头撞在路旁的树身上。 …… 连城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李润业看着桌子上的一份传真若有所思,在他办公桌的前面一动不动的站着两个人,就好像是只要他不开口,那俩人就会一直这么直挺挺的站着沉默下去一样。 良久,李润业才抬起头对着左边的那个人问:“顺山,你说凤凰集团这次主动来和连城合作,是为了什么?” 李顺山今年已经年过50,微秃的头顶使得他精神显的更为矍铄。做为李氏家族的核心人员,他在这个内部主管的位置上已经待了整整的27年。一直以心思细密、考虑长远、谨慎小心而备受李氏家族所重视。 此刻听见总裁问话,李顺山依旧双手下垂,只是微微的抬眼:“据我所知,这次凤凰集团之所以肯主动来和连城合作,其实应该有它不得以的苦衷。”李润业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凤凰集团一直以进出口钢材为主架,休闲为辅助,偶尔的还涉足金融业和房地产,虽然在实力上相比连城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在其中一些项目上,比方休闲和钢材却是连城所不能比拟的……”李润业微微点头,他很满意李顺山这种心思慎密的作风。 李润业反问:“那这次凤凰集团为什么要抛出它的盈利大头来和连城合作?”“这只是它不得以罢了,”李顺山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缓缓的叙说着,就好像说的这件事和连城无关:“最近凤凰集团旗下的钢材、休闲接二连三遭受到来自H国和R国的不明势力的挑衅和阻挠,并且在金融业和房地产也被金贵集团刻意阻击。” 李润业不解的问:“金贵集团要插手凤凰集团?虽然凤凰集团现在没有了寇明的支撑,可他的妻子柳亲亲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不但有孙重波这个警务处长姨父,而且……”看了看右边的白天武:“……还有来自内地的青帮杜老大暗中支持,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她都有一般人不敢轻易招惹的能量,为什么金贵集团就敢胆大妄为?”右边的白天武接话道:“根据手下的小弟最近汇报的情况来看,金贵集团现在麾下的斧头帮,正配合来自RH的黑道力量联合生意场上的优势最近接连对着凤凰集团发难,”白天武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吩咐过几位堂主,现在不许趟这趟浑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李润业站起身来语重心长的说:“天武啊,虽然说我们红星帮在明珠隐隐有地下皇帝之称,但对于斧头帮还是不要轻易的招惹。两虎相斗定有一伤,再说看当前的的趋势,上面的意思是先维护好明珠的稳定然后再图繁荣。唉……”几步转出桌子背着手看着窗外:“为什么金贵董事局不明白上面的意思?在演唱会前夕做这样大的动作,是不是有什么依仗?” 白天武恭恭敬敬的说:“不管金贵集团和斧头帮有什么依仗,可我敢断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和组织敢和华夏当局硬碰,”,说到这眼睛跳了一下:“董事长应该还记得前不久的的R过长岛惨案吧?” 李润业点了点头回过身:“嗯,听说是上面仅仅出动了两个人。”接着摇了摇头笑:“扯远了。顺山、天武,依你们看,我们该怎么回复凤凰集团?” “凤凰集团的柳亲亲这次找上连城,不惜以巨大的利益相诱惑,无非是她看重了连城的实力。”李顺山仍旧面无表情的回答。 白天武插话说:“凤凰集团是不是想利用连城这艘航母来对抗金贵,以红星来应付RH黑道?嘿嘿,看不出柳亲亲会下这样大本钱。” 李润业看着眼前的俩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天武你嘱咐红星四个堂主,对斧头帮和RH那些人不要轻易招惹,当前先看好自己的大门再说。” 白天武低声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在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绝对没有永远的朋友。”李润业自言自语,又想了一会才开口:“顺山,你说应该怎回复凤凰集团?” 李顺山腰微微一弯:“这件事我会在今天上午办妥,请您放心就是了。” 李润业嗯了一声,疲倦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捂着额头,慢慢的闭上了眼。 ------------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阿韵 阿韵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都说新娘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此刻做为准新娘的阿韵,这句话更是凸显出了它那特别牛叉哄哄的真理性。 一身修长的黑色蕾丝职业服务装,里面是雪白的大领口的衬衣,一款小巧的铂金项圈,用一根相思红线轻巧的挂在白腻的脖子下,那个小精灵一样的项圈老是调皮的窥探阿韵的胸口深处,并且流连忘返…… 每当看见这个项圈,阿韵脸上就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项圈是同在飞天工作的调酒师阿明送给她的求婚礼物。虽然它仅仅几克重,但它因为每天都无时不刻的贴在阿韵的最温馨部位,这让阿韵在今天每次看见它都会忍不住的臆想连连。 此刻阿韵就想起了昨晚……昨晚那张宽大的床上,阿明就用嘴巴温柔的叼着这个项圈,孩童似的贪婪的吸允着它和它下面的火热的肌肤……哦,那个死阿明,一点都不懂得惜香怜玉!不但咬了项圈垂落的位置一个红红的牙印,而且还不知羞耻的说什么这是他送我的第二个项圈,只不过这个是他用最真挚的爱吻出的。当时自己都羞死了,还没有来得及挥起拳头打那个该死的阿明,就被他粗鲁的……阿韵越想脸越红,那张稍微有点娃娃型的脸上,就像是飘起了两朵火烧云,在雪白的衬衣领衬托下显得快要滴出水来那样娇嫩。 傍晚八点三十分,大厅中的客人还不算很多,故此音响师并没有放上强劲的重音乐,稍显空旷的大厅内播放着轻音乐《致爱丽丝》。 就在阿韵对着吧台里面调酒的阿明送过来的鬼脸假装嗔怒时,一个粗鲁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好情绪:“喂!小姐,小姐死哪儿去了?” 听有人这样粗鲁,阿韵皱起了眉头。但是在转回头后还是露出笑脸。 她几步走到38号桌客人旁边:“先生你们好,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一个矮个子小青年看到阿韵后,稍微的愣了一下,眼睛中射出贪婪:“呵呵,先来一打伏特加再说。” 阿韵柔声说:“先生,请您们稍等,马上就到。” 她来到吧台前:“阿明,一打附加特。” 站在吧台里面的阿明递出一捆酒,看着38号桌和40号的两桌人嘱咐她:“那几桌子好像是前几天来找茬的那些混蛋,你要小心些。” 阿韵温温的笑了笑,左眼一眯送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知道啦,放心吧。” 看着妩媚的未婚妻,阿明伸手替她拢了下额前的几丝乱发:“我爱你,宝贝。” “我也爱你。” 把伏特加放在38桌,阿韵轻声说:“先生,请您们慢用,有什么需要还请吩咐。” “哦?是吗?”这时一个背对阿韵的年轻人醉醺醺的站起来,回过身端着一杯酒,用生涩的汉语口齿不清的说:“既然这样,都说华夏是礼仪之邦,那么请小姐陪我喝杯酒怎么样?”说着就把手伸向阿韵的肩膀。 阿韵笑容呆滞的后退一步:“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喝酒的。” “不会喝酒?”那人晃了晃脖子使自己看的更加帅气一些,只不过口气却变冷了:“还是不想喝?”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实在不好意思。”阿韵微微弯腰表示抱歉。 “哼。”年轻人低哼一声转身对着坐在旁边的一个矮胖子不满的说:“不就是喝杯酒吗?王宏君,你们华夏女人都这样小气?”边说边摇头,满脸的不屑。 “野合君,也许她只是害羞吧?”矮胖子王宏色迷迷的顶着阿韵:“小姐,一杯酒而已。” “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的,还请您们原谅。”阿韵始终面带微笑的重复着这句话。 “是吗?”王宏顿时拉下脸来两眼一瞪:“看来你是不肯赏脸了?” 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变:“妈的,别给脸你不要脸!” “没素质。”阿韵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盯着阿韵的身体,那个叫野合的年轻人咽了口口水:“花姑娘,不要走嘛……”说着紧走几步来到阿韵身后抓住她的后衣领,手里稍微一使劲,就把阿韵抱在了怀里。 “啊!” 阿韵惊叫一声:“放开我。”挣扎着就想离开他的怀抱。 “花姑娘,玩玩嘛,嘿嘿。”野合用力抱住阿韵,两只手攀上了她的胸膛,随后厚嘴唇对着阿韵就强吻了下去。 “要吸……哈哈。”桌上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齐声鼓掌。 就在野合醉醺醺的将要捕捉到阿韵的唇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狗日的王八鬼子,放开他!”紧接着就听见脑后一阵风声。 野合还没有来得及躲避,矮胖子王宏就出腿了。 他就听身后帮的一声响,接着就是有人翻落在桌子上打碎餐具的唏哩哗啦声。 停住吻下去的头,野合回头看着此时正呲牙咧嘴的在地上痛苦**的阿明:“八嘎!你的、四拉斯啦的有?” 阿明忍痛站起身:“我草你妈!你妈才四拉斯啦。”说着不顾身上的疼痛,又抓起一个酒瓶扑了上来。 野合冷笑着抱着阿韵转了个圈,躲开阿明的酒瓶,趁他扑空身子还没有停住的时候,左肘往后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后背。 阿明顿时感觉如同被大锤重击,在阿韵的哭叫声中只感觉喉头发甜,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随后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的趴在了歪了的桌子上。 “阿明!你怎么了?”阿韵大喊道:“流氓,放开我!” 野合打到阿明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嘿嘿的阴笑。在阿韵的哭喊中,左手沿着她的腰部伸了进去。 大厅中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除了阿韵的充满绝望的哭叫外,就剩下野合充满兽性若有若无的呢喃声。 阿韵的奋力挣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却更加刺激了野合的征服欲望。 就在野合心跳加速双颊火红时,身后有个发颤但异常坚决的声音冷冷的说:“放开她!” 嗯?!野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身后那声音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再一次的沉声说:“放开她!” 呼……野合脑门青筋跳动,嘴角哆嗦了几下,左手攥拳的揽着阿韵慢慢转回身子。几个飞天的安保人员在一个黑西服大汉的率领下站在38号桌前。 “八嘎……”野合低声咒骂了一句后,就抬起头盯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不屑。 刘明德做为飞天休闲会所的安保组长,最近过的实在是不愉快。先是半月前被一些来历不明的H国人来砸场子时打伤,又在前几天在矮胖子王宏手里吃了个不大不下的亏。 今天看他又领来了一些R国人后,刘明德就头疼了,明白今天肯定又得为那1.4万的月薪付出点什么了。 果然,这些人在吃喝了近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借口找事了。他心里虽然打怵,但是职责所在却又不能不出头制止。明明知道有可能再一次的受到伤害,但还是得鼓气勇气,这才领着几个安保人员来制止这个可恶的R国人。 王宏对一言不发的野合暗暗使了个你放心的眼色,举起手中酒杯啪的一下用力的砸在桌上,鼻孔里面一声冷哼,阴阳怪气的说:“草!你老婆的裤裆这次还是没有扎紧,又把你给露出来找不痛快了不是?”说着慢慢的绕过桌子,用手指点 着刘明德的胸膛:“妈的,你要是聪明的话,你就该滚一边凉快去,要知道这儿不是你唱戏的台子,懂吗?嗯?!” 刘明德被矮胖子点的小退了一步。 这个时侯的他心中仍在打鼓。 其实,他也不想更不敢管这些垃圾。 但眼下却是箭在弦上却不得不发:“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来为你解决,但是请您先放开那位小姐……” 啪!…… 刘明德话刚说到这儿,就被王宏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左脸颊。顿时五个鲜红的手印,伴随着血丝出现在他的嘴角。 还没等刘明德反应过来,王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妈的,老子再告诉你一次,要是你再来打搅大爷们的玩兴,我他妈的直接废了你!”说完猛地一推:“滚开!” 刘明德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被几个站在后面怒容满面的保安扶住后,这才好不容易的站稳。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又死死的盯着得意洋洋坐下的矮胖子,心中气苦之极。 妈的,拼了! 他暗暗咬牙低声说:“兄弟们,今天我可要拼出去了,你们要是哪一个有什么顾忌的话,现在离开这儿还来得及!”说完大吼一声对着王宏扑了过去,对着他的小腹就狠狠的踢出一脚。 那几个保安早就气的目呲欲裂了,听队长这样奋不顾身的冲上去,顿时都热血冲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跟在刘明德身后,吼叫着向着野合扑过去。 王宏刚坐下伸手拿起一杯酒,还没来得及和别人显摆他的威风,就听得身后一声大吼,接着感觉腰眼部位就像是被一把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身子直接钻进了进了桌下。 自从挤跑了为飞天看场子的青帮后,他就算做梦也没有想到刘明德有胆子敢和他拼命。 刘明德一脚偷袭得手,身形也没有停顿,直接借势窜到桌子旁边,抓住桌子用力把整个圆桌举起,对着其余的几个人猛地砸去。 在王宏被踹到桌下后,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神情木呐的R国人嘴里嗤笑一声就站起身,看着刘明德砸过来的桌子,喉咙里嗷的发出野兽似的一声,身子突然纵起,人在半空就对着桌子猛力的踢出一脚。 啪…… 那张桌子被他这一脚踢得转了个向,随着咔嚓的碎响声,落地后快速的向40号桌滚去。 在40号桌,早就冷眼旁观这儿的其中一人,嘴里用H语不知和同伴嘟囔了一句什么,微微起身伸手一把就抓住滚到身边的桌子。 在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微微点头,他松开了手,那张破桌子转了几个圈后慢慢的平放在了地下。 沉约30公斤的圆桌在他手里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玩的陀螺。 放下桌子后,他若无其事的端起一杯啤酒慢慢的放到嘴边,就像没有看见这里的发生的事一样。 刘明德早就预感到今天会是什么后果了。 他现在反正也豁出去了,也不在乎会有什么更坏的结局了。在扔出桌子后俯下身子一把揪住王宏的后衣领:“滚起来!”就把王宏从地下揪了起来。 因为连续在这个矮胖子手里吃亏,刘明德是恨透了这个狐假虎威的狗东西了,只要他每次跟着这些外国人来,总是他出面发难。现在好容易抓住他,怎么可能轻饶他? “我让你再嚣张!”刘明德双眼通红,对着王宏的脸没头没脑的就是狠狠的揍了几拳。 “啊……”王宏被刘明德一脚踹到桌子底下后,还没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被他给提溜起来,紧接着感觉眼前金星乱冒,接着就听见自己的鼻梁发出骨折的脆响,鲜血噗的一下蹿出好远,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明德恨恨的把王宏掼在地下,一只脚踏在他肥胖的身躯上,顺手把阿明搀起来,瞪着通红的眼睛转头望野合看去。 看着冲过来的几个保安,野合嘴角挂着冷笑,面不改色的把此时吓得六神无主的阿韵一把推倒在地,身子半转对着其余的几个人说:“看好了我是怎么出招的!先是右脚用力蹬地,右腿以髋关节为轴要屈膝提起,随即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外旋180度,髋关节向左旋转,右腿以膝关节为轴向前蹬伸,右脚快速向右前上方直线踢出。”(在下也不是R人,实在是不愿意学那种曲里拐弯的鸟语,所以还是让R鬼子沾光,用汉语来表达他意思吧,以下不再专门解释。) 就像是给别人做示范那样,野合嘴里不停的讲解着,右脚狠狠的抽在冲过来的第一个保安脸上。那个保安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就横向飞起,嘴里吐着鲜血的摔倒在地。 野合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头也不回的说:“要是对付后面的敌人,一般是两脚以两脚掌为轴均内旋约180度,身体随之右转约90度,两拳置于胸前。上体右转,与双腿拧成一定角度。右脚蹬地将蹬地的力量与上体拧转的力量合在一起,右腿继续向右后旋摆鞭打!” 野合嘴里说着,一个后踢又把一个保安踢飞,然后同上体向右转,带动右腿弧形摆至身体右侧,右腿屈膝回收,这才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们柔道中的后踢动作,和那些H国人的跆拳道比起来嘛……”看了看40桌的那些人,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我们在天上,他们……”住嘴不语。 “哈哈,高,实在是高!”其余几人放肆的哈哈大笑,满脸奉承的说:“野合君今天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别说是跆拳道了,就是加上泰拳,在野合君脚下可能也是只有挨揍的份吧?高,实在是高!”。 40桌的其中一个霍地站起身,双眼瞪着野合就要发作。 “坐下。”但是那个接住桌子的做了个平静的下压手势,然后转过身站起来对着野合说:“野合君,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野合此时正一把抓着最后那个冲上来的保安,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他小腹上,狂傲的头也没回的说:“我野合只要说出的话,就有这样说的理由,你要是不服气的话,等我处理了这个废物后,再和你切磋一下。”说完随手就把那个嘴里吐着酸水的保安一把扔在地下,回身眼中戴着野兽的凶残死死的看着刘明德。 “阿明……”阿韵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来到阿明身边哭:“阿明,阿明。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啊……” 刘明德长吸了一口气,把阿明交给阿韵低声吩咐她:“快把阿明扶到后面去,你也不要出来了。” 阿韵感激的看了看刘明德,喃喃的说:“刘师傅,你也要小心。” ------------ 第二卷 第一章 嚣张的日本人 刘明德知道现在不是感恩戴得的时候,对阿韵挥手示意她先躲开。阿韵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躺在地下的保安,踉踉跄跄的扶着半昏半醒的阿明向后面走去。 40号桌的那个H国人攥着拳看着野合的脸色铁青。 “哼!”但他只是低哼了一声,死死的咬住下唇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极力忍让的H国人,野合嘴角露出一个不耻的讥笑,低声骂了一句:“懦夫。” “你!” 几个H国人噌的一下都站起身,怒容满面。 “坐下。”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轻声喝叱:“我们来这儿不是和他们吵架的。”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余的H国人见他忍让,虽觉得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坐下来端起酒杯猛灌。看喝酒的那气势,好像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大口的饮那些小R本的鲜血。 刘明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底下的三个人全被野合一招放到,刚鼓气的勇气又在野合那如蛇蝎的眼光注视下消失殆尽。抬起的腿落下来,转而竟然有了些轻微的颤抖。 野合眼里面满是不屑之色,对刘明德勾了勾手指:“支那人的功夫都是花架子,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R帝国的柔道相抗衡。”说着转头看了看40号桌的那些H国人:“今天让某些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亚洲最强功夫,嘿嘿。”嘿嘿冷笑中,再次示意刘明德上前。 刘明德脸色苍白,听见渡边这样说后忽然又转为铁青,他双眼血红,额头青筋暴跳,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嘶声大叫:“我草你妈的R鬼子,今天我和你拼了!”这句话一吼完,双臂大张就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就在刘明德准备以死相拼时,忽然有两个声音同时在背后响起。 一个很清脆的女人声音是在二楼的楼梯口:“刘队长,先慢着!”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另外一个却是个男人口音,并且就在刘明德的旁边。只不过那声音中丝毫不带有一丝生气,阴恻恻的就像是从地狱中传来:“住手!” 刘明德茫然的转身,一个半垂着头的年轻人就在他身后,修长的左手摸索着右手中指:“今天这儿所有会R国功夫的R国人,全部把手留下再走。”那淡淡的从容气质,就像是在嘱咐不听话的孩子放下手里的泥巴回家洗手一样。 刘明德呆了,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只好抬起头看着二楼的那个女人涩声说:“柳总,对不起,我尽了……” 对着刘明德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去后,柳亲亲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个发话的年轻人。再说完住手那句话后他抬起了头。略微有点零乱的头发刚刚垂到眉毛,一双冷冰冰的眸子正剑一般的发出寒光死死的盯着野合,紧抿着薄薄的嘴角勾勒出一种叫残酷的东西。上身的白色衬衣很随意的敞开着几个扣子,隐隐露出胸膛上结实的古铜色肌肉。标枪一样挺直的身子下面是一条银灰色的休闲裤,一双时下街头混混最流行的海军陆战大兵靴,倒是给了这个稍微带点书生气息的年轻人一股子彪悍的味道。 柳亲亲看了看他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又扫了一眼眼冒怒火的野合,不由得担心:“这位先生,还是请您先去休息一下,毕竟这是本公司的事情,怎么可以麻烦您?”说着对着身边的韩玉俊吩咐:“今晚这位先生的消费全部免单。”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们是一起来的,怎么独独的可以对他免费,而让我们自掏腰包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来:“再说了,我还是你弟啊。给个面子,最起码我的你就不用收钱了吧?” 听到有人这样大咧咧的说话,柳亲亲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她的眼睛蓦地一亮,紧接着心儿一阵狂跳。伸手抚着心口,一丝微笑不知不觉的浮上柳亲亲的面颊:“那是,别说今晚了,哪怕你以后天天在飞天吃喝,我也一分钱不收的吩咐下去……但怕的就是你不来。”说着话脚下轻快的迈下楼梯,眼睛掠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望门口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这个让人感觉冷若冰霜的年轻人竟然也笑了。 那张棱角分明、阴森冰冷的脸竟然……也笑了。 那笑,给人带来了一种春风忽来的错觉。 岳七懒洋洋的扒拉开挡在身前的几个看热闹的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溜达着走到韩奉欢跟前。跟在他身后的岳无伤和孙羽都奇怪的看着他,很是纳闷他凭什么敢这样大咧咧。 尤其是岳无伤,满腹狐疑的盯着柳亲亲上下打量,真不明白自己这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的老哥,什么时候背着家里人又认了一个这么风骚而又漂亮的姐姐,而这件事自己却根本不知道。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比方现在岳无伤看着柳亲亲的时候。因为她可以看得出,柳亲亲在望着自己的这个难剃头的老哥时,从她眼神中所散发出的柔情,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看情郎的欢悦表情。 只是……让岳无伤不明白的是,那个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现在却用一双充满嫉妒和怨毒的目光狠狠的刺着哥哥,这也让从小就以老哥为榜样的岳无伤大感不爽,蓦然心中就升起了一种想掐住他脖子、然后再狠狠的往那张过于英俊但带着虚假笑容的脸上,用敌视帝国主义的力量反反正正的抽上那么十几耳刮子的冲动。 宋抗春心中也暗自叹了口气,一抹愁容化作苦笑挂在嘴角。不过这个表情倒是没有让擅于捕捉别人表情的岳大小姐给发现,要不然她肯定又会发挥她那聪明如福尔摩斯般的想象力了。 对岳七感兴趣的除了女人外,还有几个男人。 一个是故作稳定的陈明。 还有一个就是孙羽了,无双的哥哥究竟是干嘛的?怎么会认识凤凰集团的美女总裁?并且还是一副很熟悉的样子,他们不会是……嗯,看来是,呵呵。 韩奉欢回头看了看岳七轻笑说:“你朋友?” 岳七当然知道他嘴里说的朋友是谁,他对柳亲亲咧嘴一笑回答韩奉欢:“她?不是我朋友……” 听他这样回答后,柳亲亲脸色突然一变,整个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原本想伸出去的右手又悄悄的垂到腿边,倒是一旁陈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早就知道这个家伙每次回答自己的问题会出人意料,所以韩奉欢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听岳七解释还有没说完的话。 果然岳七接着就说:“……但是她是我姐。” 呼……柳亲亲不由自主的轻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脸儿竟然有些红了,眸子清澈的几欲滴出水来。她满脸幸福的样子即便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来,何况站在她身边的陈明? 你怎么不这样看我?不这样对我!陈明心中狂喊。但是他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显山露水,只是看岳七的目光更加阴骘,身子由于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陈明这个隐藏的小动作,同样没有逃过岳无伤的眼睛。 岳无伤嘴角挂上不屑,就凭你就还想和岳家大公子争风吃醋?脑袋不会是小时候被驴踢过吧?想到这儿嘴角撇的更是肆无忌惮,这让一直注意她的孙羽心中暗惊,连忙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怕一不小心就会和那个帅哥一样,让心目中的女神撇嘴鄙视。 韩奉欢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问他。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代表很多。 他缓缓的回头看着野合,刚才还明媚阳光般的笑容顿然消失。霎那间,野合就有一种从春天的小被窝里一下掉到冬天小溪的感觉。 野合转动了一下脖子深呼吸,阴阴的问:“你的,什么的干活?你要为刚才所说的话而付出代价。”他虽然狂妄,但在看见韩奉欢波澜不惊的样子后,心里也有了揣揣不安的感觉,所以没有贸然出手,这可是最近两年来少有的克制了。 岳七皱着眉头看着地下躺着的几个保安:“R国人?” “嗯。”韩奉欢微微点头,对这三个字从鼻孔里肯定了岳七的疑问。 “嘿嘿,有意思。你准备怎么办?”岳七随手解开一粒胸前的衬衣纽扣。 “我刚才说过了,难道你也没有听见?”韩奉欢不满的再一次说:“我刚说过今天在这儿只要是会两下的R国人,都要自己留下一只手后才能离开……” “……你也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更不用管我是干什么的,你只是遵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可以离开了。”韩奉欢不待野合再一次的发问,就施施然的说。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韩奉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超级无敌帅如如岳家大帅哥这样的美男,要在集市上强迫一个66岁的老大妈,要她卖给她自己心爱的花裤头那样轻松随意有把握。 这样狂傲?柳亲亲也这样想,她用疑虑和担心的目光询问岳七。在她看来,这个看似少女偶像的年轻人,就算是有几下子也不该把话说的这样满,毕竟那个野合几下就打晕了三个身体彪悍的保安。 岳七知道她在为韩奉欢担心,笑着摇了摇头,那意思你放心就是了。因为今天遇见妹妹的缘故,他心情看似非常的不错,而且还饶有兴趣对着柳亲亲眯了一下眼睛。只不过在扫过她身后的陈明时,那笑意却换成了出鞘的利剑才带有的寒意! 野合嘿嘿冷笑着,脚下轻轻的活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肩头。 韩奉欢半垂着头,好像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在那儿,不像是准备打架,倒像是在想心事一样。 正因为他没有摆出什么迎战的架势,却正是让野合不敢冒然出击的原因所在。 正如一些很牛叉哄哄的剑客常说的那样: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这样就找不到我身上的破绽。 数百平米大厅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俩,没有人说话,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沉默。 两个人都在沉默。 “喂,你们在相面吗?”岳七实在忍不住了高声叫:“,快点、快点。打发他们走了后我们去喝酒。” 见岳七一脸的不耐,韩奉欢面无表情的往前迈了一步轻声说:“这次你不用插手。” “你自己玩?” “是。” 两个人的对话不像是准备打架,倒像是在争抢一个好玩的东西。 真够狂妄的,陈明站在柳亲亲背后想。一双眼睛在镜片后闪烁。他现在很想看看岳七到底有什么身手,能够让包括M国特工在内的人怵头。 看着野合,岳七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 “为什么不在家守着老婆抱孩子,干嘛非得来明珠陪这小子热身?”岳七自言自语的后退一步。 韩奉欢又上前走了一步,还是半垂着头。 韩奉欢这样不在乎的态度让野合很不舒服,他感觉到了身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从对面这个年轻人身上发出。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两米了,野合死死的盯着韩奉欢的脚。他要从敌人的脚步来判断对方会采取什么攻势。 韩奉欢停下脚步,还是半垂着头,还是懒得正眼看他。 在他身上,野合竟然找不出一点破绽,怎么可能呢?虽然心里犹豫,但是明白必需得出手了,就在他攥紧拳头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旁边那个一脸木呐的人说话了:“野合君,这个小子就交给我练练手吧,也恰好让我熟悉一下你刚演示的那些柔道精义。” 在这个时候,听见有人在这时候让他住手,野合心里就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忽然感觉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他回头嘴里小声嘱咐:“渡边君尽量要小心,用你力量大的优势,争取速战速决。” 渡边嘴里哈依一声,但是眼睛中依旧带有强烈的自信。 看着渡边的目光,野合也流露出岳七看他时候的那种神情。此刻他隐隐的感觉到,他们所谓的亚洲最强功夫今天可能……可能要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了。渡边虽然是柔道六段了,但愿他今天不要断在明珠才好。 野合后退几步后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门口的位置,盘算着待会儿跑的时候,自己以什么样的速度和姿势才能尽快的逃出这儿。虽然自己有本国提倡的不怕牺牲的武士道精神撑腰,可那虚渺的武士道精神毕竟不如自己的小命值钱。 韩奉欢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拿着架势走过来的渡边,在他看来渡边只是一种不存在的气体:“那好。先收拾你。” “狂妄!”渡边咬牙说:“那就来吧!”随着一声厉叫,渡边身子猛然跃起,双足连环虚空蹬踏,把准力道,右脚攒足力气对着韩奉欢的胸膛就砸了下来。 韩奉欢闪也没有闪,只是抬起左臂横在胸前,硬硬的用胳膊受了渡边的这一脚。 看渡边这凶猛无比的一脚就要把韩奉欢的胳膊踢断,柳亲亲、孙羽包括刘明德在内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喊:“小心!” 此时野合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只有他知道渡边这一脚的力量有多么的大。渡边攒足力气踢出的这一脚下,就算是一头成年的公牛也得让他踹个跟斗,哪怕是他也不敢用双臂去挡,何况韩奉欢现在是单臂。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韩奉欢不是一头公牛,野合不敢去挡渡边的这一脚,并不代表韩奉欢也不敢挡。 所以野合在看到韩奉欢单臂去招架渡边这一脚时,他都忍不住的要笑了起来,此时的野合,是太喜欢也太希望能够听到那悦耳的骨折声了。 他终于听到了。 ------------ 第二卷 第二章 可怜 一脚砸在了韩奉欢的左臂上后,渡边嘴角闪过一丝狞笑,心想手臂这下应该是粉碎性骨折了吧? 砰的一声闷响,韩奉欢身子一晃。 野合再也不掩饰嘴角的笑容了:“渡边君,你的……”就在他准备嘉奖渡边几句时,忽然发觉他脸色瞬间雪白,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c 从渡边腿上传来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咔嚓声。 因为当他全力一脚踢在韩奉欢胳膊上后,那感觉就像是踢在了一块铁石上。铁石纹丝不动,只是一股撕心裂谷的疼痛顺着脚趾头神经传回大脑。 啊……渡边心念电闪之下感觉到了事情不好,顾不得享受那种疼痛的快感连忙调整姿势。身子在半空中一扭,踢出去的左脚就想收回去,打算落地后再用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去攻击眼前这个可恶的年轻人的下巴。 能够在瞬间就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渡边可谓是反映不慢。但在华夏有句老话:计划不如变化。此时他就是这句真理的验证者。 韩奉欢并没有给他实现如意算盘的机会,在左臂挡出了他右脚后,右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抄住他的脚腕,往回一拽,随即抬起右膝对着他的小腿内侧狠狠的顶了上去。 咔嚓…… 野合就听到了盼望良久的悦耳骨折声。 随着渡边一声变态的嚎叫,他的小腿在韩奉欢的膝盖上诡异的变成了个九十度直角,雪白的迎面骨刺穿肉皮和裤子,带着丝丝的血迹,就像是一面没有了旗帜的旗杆那样孤零零的插在山麓,带着苍凉。 “啊!”血腥的场面让柳亲亲闭上眼睛捂住嘴巴一阵干呕。站在楼梯口的陈明和韩玉俊也同时打了个冷颤。 岳七却是司空见惯,眼睛眨也没眨一下,只是伸出手揽住身边一脸愕然的岳无伤:“没事的。” “嗯……” 让岳七感到意外的是,岳无伤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恐,她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好帅哦。” 韩奉欢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下昏过去的渡边松开手,那条只剩下肌肉连接的右腿吧嗒一下落在地下。 “嗯……”渡边低声惨呼一声刚从昏迷中就醒来又昏了过去,因为……韩奉欢把脚踩在他的左手上脚下猛然用力。这次的骨裂声并不悦耳,在渡边的惨叫声中,骨裂发出的声音完全可以被忽视。 韩奉欢看着满头大汗的野合面无表情的低声说:“我一向是说话算话,我说过会R国功夫的R国人都要留下手才能离开这儿,我会为了实现诺言而去努力的。”他嘴上说着话,脚下不停的又踩到渡边右手上,就像是一个顽童在下雨天踩泥巴那样,随意的践踏了几脚。这次渡边的右手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看不出模样的棍子。 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半张着嘴巴看着韩奉欢,眼中带着恐惧。最后面的几个女服务生甚至蹲下身子开始呕吐。 在场的只有一个人不怎么满意这样的下场,那就是岳七。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这个家伙这次竟然没有疼醒过来。靠,这么有趣的事情主角却不知道,简直是没意思透了。”他松开岳无伤的肩头不满的自言自语。 看着昏迷在地下的渡边,野合额头出现了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的汗水使他的眼睛几乎看不清眼前这个魔鬼般的年轻人。只是下意识的哆嗦着嘴唇嘶声的叫:“你……”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韩奉欢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他。 良久,他才转身才对着岳七:“我想你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你不希望在你的承诺在还没有完全实现时,会有R国人从门口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岳七摸了摸下巴苦笑着说:“我还知道你这个说一是一的臭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因为几乎每次都是我来给你擦屁股。” 韩奉欢嘴角一弯,那笑刚想浮上,他却又紧紧的抿住了嘴唇。 “咳……岳七轻咳一声对呆若木鸡的野合说:“我给你一个良好的建议,那就是你抓紧把一双手给废了。我保证他不会再为难你,你看怎么样?” 劝着别人自残不说,而且还要受害者承他的情。天底下敢把这话当作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的人,全天下也许只有岳七一个人了。 “你……是谁?”野合牙齿咯咯作响。 “我?”岳七故作不解的用手指着自己:“小欢,我是谁?” “你是我兄弟。”在回答岳七是谁时,韩奉欢脸上没有看出什么表情,但眸子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兄弟!因为你是我兄弟!! 短短几个字,就代表了我会放心的把后背让给你依靠。 “嗯!”岳七重重的答应了一声,身子忽然一挺。 挺直了身子的岳七,竟然在瞬间散发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杀气。他略显瘦削的身子在柳亲亲、宋抗春,甚至藏在楼梯口偷偷张望的阿韵眼中猛然间挺拔起来让人不敢逼视。 岳无伤从没有见过自己这个从小就吊儿郎当的哥哥会这么有型。 “哇……不愧是我们、我老哥……”她一脸崇拜的迈前一步和岳七并肩:“哥,别忘记还有我。” “你?你还是去一边鼓掌助威吧,这儿的事交给我好了。” 听岳七这样说,岳无伤用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脸色嫣红:“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岳七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际柔声说:“双儿听话,嗯?” 这声双儿听话让岳无伤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时候岳七每次在和别人打架前,总是把她护在身后对她说双儿听话。 很久没有听到哥对自己这样说了。 很久是多久了?岳无伤眼中忽然泛起了水雾。 宋抗春抓起岳无伤的手:“无双,有他们在,我们看热闹。”如果以后他经常对我说这句话改多好?她心里想。 “嗯。”岳无伤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你们都听到了吧?只要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门口的话,那么我将承受食言小人的罪名,”岳七用眼光扫视了一下这些人:“我不管你们今天为什么会有这种下场,但我还是要按照我兄弟的话去做。所以还请大家多多配合,赏我一个面子自己把手废了吧,别让我这当兄弟的为难好吗?” ”放屁!“野合爆喝一声,一记左直钩拳打断了岳七的唧唧歪歪。 那个帅的祸国殃民的变态野合不敢惹,可要是先把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一拳打到的话,弄不好还可能趁着混乱逃离此地。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气概,他这次的出手是势在必得,一点余力和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 看着夹带着风声的拳头对着面门而来,岳七微微皱眉一脸不爽的解释:“不就是留下一双手嘛,至于这样凶狠嘛? ”嘴上说着但是手下却没有闲着。他脚下一滑身子半矮,霍地一个风点头避开野合打过来的拳头,顺势贴身靠前抬起右膝顶住了野合的右腿。 野合这一拳打空,顿时感觉不好。但这个念头刚升起,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拳头,就见岳七双手一翻,抓住他左臂,往旁边一掰然后逆转。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响,野合只感觉左臂就像是伸进了大功率的绞肉机内,每根神经和每快肌肉都夹杂着一股难以描绘的疼痛传来。巨痛中,还想下意识的闪躲一下身子,但是双腿胯间早被岳七的右腿伸入挡住,哪儿还能移动的了半点? 佛说:生活就是被强奸,既然不能躲避那就闭上眼享受吧。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容易啊?野合要是知道这句话是那座佛说的话,他肯定会大叫:有本事你他妈的来享受一下! 眼前这个身手变态的男人是个人吗?”他之所以会这样对佛大不敬,就因为他现在只能一动也不能动的在享受比被强奸还要爽百倍的滋味儿。 剧痛之下的野合狠劲的咬着下唇。因为太过用力,鲜血顺着嘴角哩哩啦啦的滴答在胸口。 岳七看着一脸痛苦的野合,摇头轻叹:“你为什么就舍不得晕过去呢?非得大睁着双眼来享受,这可怪不得我了。”说着就放下他的左手,拿起他吓傻了的右手掂量了一下,然后野合先生就听话的随着骨折声晕了过去。 岳七放开野合,看着他软软的趴在地下满怀同情的说:“这个时候才舍得放弃希望,真是个笨蛋。” 他抬眼看着其余的几个人:“你们呢?是自己动手还是……?” 看着野合和渡边双双昏迷不醒,余下的那6个人都面无人色的腿肚子打颤。 矮胖子王宏早就被惨叫声唤醒。当他看到惨受酷刑的渡边、野合的下场时,他真后悔干嘛自己醒来,但是他又存着一丝奢望。看着韩奉欢冰冷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王宏连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这位大哥,我、我可是华夏人,我不是R国人。” 韩奉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慢声说:“我知道,你不是R国人。” “是、是。我真的是华夏人……”王宏好像从这句话中觅得了护身符。但是韩奉欢随后说出的话,却彻底的破灭了王宏的希望:“但是你比R国人更该接受惩罚,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 “啊!”王宏张大了嘴巴,脸上的笑一下子就转换成了后悔加恐惧。 后悔他妈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后悔认识了这些R国人并充当了人家的马前卒,后悔今晚实在是该呆在家里、该惬意的趴在小桃红的肚皮上不出门的。本来,人生有很多时候,后悔就等于将要付出什么。王宏现在除了恐惧之外别的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岳七打量了一眼剩余的几个人悄声问:“能不能告诉我今晚这些兔崽子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惹你这样大发淫威?” 韩奉欢向前走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宏缓缓的说:“某些人说,在整个亚洲,柔道是最强的功夫……”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几个保安沉默了几秒钟:“……本来这也无可厚非,可他们不该以华夏人当作活靶子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岳七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下死手。 他很清楚韩奉欢的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躺下的这两人来飞天闹事只是为了炫耀他们的那点微末之技的话,韩奉欢即便是插手也不会做的这样决绝,但是现在他这样做,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果然,他又听见韩奉欢压低了声音:“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是来自R国的神风队。” 神风队?! 在听见这三个字后,岳七忽然就笑了:“其实不该留下他们的手……” 王宏看到韩奉欢逼近以后,双腿一直就在不停的打摆子。此刻他的双手好像是多余的一样不知道放在哪儿,也许真该让眼前的这俩猎豹般的男人留下才是最为合理的。 就在闻到自己裤裆中发出阵阵臭味的时候,忽然听见岳七如是说。他眼睛不由得一亮,就连鼻子两边的小疙瘩,都在刹那间就充满了欢愉的生命:“是啊、是啊。实在是不该这样做的,何况我真的是华夏人……” 话刚刚说到这儿就被岳七微笑着打断:“……应该把脑袋留下。”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c c ------------ 第二卷 第三章 我不是日本人 “嗯……”王宏愣了。接着就开始后悔,只不过这次他后悔是因为自己的胆子看起来还是大了那么一点点?在听见这个帅帅的哥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配合着晕过去。按照生物界的掠食标准,一动不动的装死,也许是逃避除了食腐动物之外所有猛兽的绝佳办法。但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俩人在对待不顺眼的人时,通常不会按照常规出牌。他们不管你是装死还是真死,只要认为你该死,哪怕就是你真的咽气了,他们也会让你诈尸,然后再虐待你一次。 “咱们都是华夏人,我很少杀自己的同胞,所以……”岳七笑眯眯的来到他面前。 所以什么?王宏根本没听见。他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岳七挥出一拳,竟然击打在了他的后腰上。 为什么站在我前面却可以打到后面?带着疑问,王宏然就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谁都没有看清岳七是怎么出拳的,就把他打翻在地人事不省了。 咯咯…… 一旁的孙羽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根本不打算住手的韩奉欢两个人,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是不是该阻止他们继续犯罪?虽然那些R国人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但是也该把他们交给警察来处理。但瞧两人的那架势,好像他们就是明珠的执法者。不行,我得制止他们。退一万步说他们和岳无伤有着直接关系,要是因打架惹起国际纠纷,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有阻止他们的能力吗? 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岳无伤。 岳无伤明白孙羽的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管。可孙羽却误会了岳无伤的意思,他以为岳无伤是碍于岳七的面子而不好意思的插手。 孙羽抿了抿嘴角长舒一口气,手一翻掏出肋下的曲尺手枪:“我是明珠警察。你们……住手!”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透着坚决。 韩奉欢听有人干涉,身子一顿头也没回的问岳七:“这个警察是你的朋友?”言语中丝毫没有带着半点感情。 岳七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孙羽,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朋友,”说到这儿小声解释:“但他却有可能是在追求我家老爷子的宝贝孙女。” 韩奉欢嘴里哦了一声,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下的王宏:“他没事。最多也就是让他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不能再出来当汉奸罢了。” 要不是孙羽亲眼看见岳七一拳就把王宏打,韩奉欢说的话他肯定不相信,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岳七明明是站在王宏前面的,可为什么会击中他的后腰。此时见韩奉欢轻描淡写的说王宏以后只能靠轮椅生活了,那表情好像是应该如此一样。 “呃……”他咽了一口唾沫:“我认为这些事情应该交给警方处理。哪怕是他犯了再大的错误,私人也没有权利来伤害他的。我现在有权代表警方对你提出控诉。” 韩奉欢皱眉看着他手中的枪,眼神扫过站在身边的岳无伤。 岳大小姐此时正满脸紧张的看着孙羽,眼中也是带着复杂的神情,她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孙羽,此时竟然敢为那些R国人出头。有心阻止或责怪他吧,可她也明白身为警察,孙羽现在所做的都是按照明珠法律来实施的,并没过为。自己身为重案组副组长,却没有制止韩奉欢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伤,而且还是外国人,这本身就是不称职的表现。可是…… 就在岳无伤心里矛盾,衡量其中的厉害时,无意间却看见韩奉欢正看着她。这个男人的眼光如剑般锐利,偏偏眸子却如泉水般清澈。这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得紧张起来。就在她极力掩饰自己不安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对着她笑了笑。 韩奉欢对着岳无伤笑了笑。刹那间岳无伤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感觉那偷懒睡觉的春天,跟着这个男人的眼神回来了。看着韩奉欢,她一时间的不由得痴了。 岳无伤近乎崇拜的看着韩奉欢,这一切孙羽都看在眼里。他的心砰的一下就像是从高处坠落在石板上,摔的粉碎。一股酸水涌到喉间。 我是警察,孙羽提醒自己。隐藏好内心的苦涩,他嗓音沙哑的说:“我有权要求你们停止犯罪行为。” 韩奉欢发觉那个身着警服,明眸皓齿的女孩子怔怔的看着自己,心想:小动的妹妹很漂亮啊。 岳七见孙羽出头后,装出一副事不关己样子,双眼看天花板,就好像天花板上突然长出来了一朵花儿那样,很值得他去潜心研究。 孙羽插手是他没有想到的。真不该让他也跟来,这个让人讨厌的小警察假如不是妹妹的同事,他到不介意一下子搞晕了他,免得在这儿唧唧歪歪惹人厌烦。狼组人员执行任务的时候,还需要你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小警察来指手划脚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韩奉欢低头躲开岳无伤的眼神,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证件,拿到孙羽脸前,面无表情的用来自北极的冰冷声音对包括孙羽在内的围观人群说:“华夏军方正在执行任务,闲杂等人一律闪避。如有干扰者,一切后果自负!” 华夏军方?孙羽一脸的不信,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韩奉欢送到眼前的证件。 但是仅仅的了不到几秒钟,他身姿突然一正挺得笔直,两腿并拢敬礼大声报告:“少将阁下,明珠警察4217孙羽向您报到!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少将?! 站在楼梯口的陈明心里猛地一紧,少将!?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华夏的少将?他实在没有想到华夏军方为了这次演唱会的安全,竟然出动了少将级的人物,由此可见上面对这次演唱会的重视。幸亏自己听了老爷子的话,没有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和R国人合作乱来,要不然……看见着天这些R国人的下场,陈明脑门上的汗珠顿时就冒了出来。但他同时也隐隐的明白了什么,那就是这次演唱会期间肯定有重量级的人物要来。想到这儿,陈明心里暗暗冷笑,升起了一种富贵险中求的欲望。 柳亲亲却是惊喜交加,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会所会惹得华夏上面如此重视,竟然有少将级的人物暗中来此行动。激动之下,她顾不得陈明在自己身边,更没有顾忌到越来越多来飞天消费的顾客,几步就急匆匆的走到岳七跟前挽住他的左臂急迫的问问:“七弟,这位将军阁下是你的朋友?”由于她心情太过激动,声音微微的颤抖,如果这一切不是做梦的话,那凤凰集团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岳七看着一脸凝重的韩奉欢收回证件撇了撇嘴角,心想:屁!不就是个小警察和几个三等R国混混吗?至于显露身份来吓唬他们?看你拽的那样,和二五八万似的。 “嗯,他是我兄弟。” “太好了!”柳亲亲欣喜若狂,猛地一下搂住岳七的脖子,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左脸颊就是一个重重的亲吻。 “呃……”没想到柳亲亲会来这手,这让岳七顿时脸红脖子粗:“不用这样激动吧?少将很了不起吗?” 柳亲亲喘着粗气,脸色嫣红的连连点头:“嗯。弟弟,是你解了我的围。” 有华夏的将军相助凤凰集团,别说这些来历不明的RH人了,就是金贵集团又能怎么样?不和连城集团联盟又能怎么样? 柳亲亲现在真的感觉好幸福,看着酷似寇明的岳七,眼中忽然浮上了水雾,搂着岳七脖子的那双手更加的用力了。 宋抗春看着兴奋的柳亲亲,脸色一黯。虽然她知道柳亲亲这是在欣喜若狂、心情激动之下才这样疏忽了别人的存在,可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快。她不但知道柳亲亲和岳七早就认识,而且对柳亲亲的过去,甚至社会背景也了如指掌。做为一个大国的安全局情报科科长,查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资料,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过此时宋抗春只能在心里表示对柳亲亲的不满。 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说出来,这份痛楚实在是让她感觉如鲠在喉。 韩奉欢收回证件后对孙羽点头示意:“都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用这样客气。” “是!”孙羽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军礼。 韩奉欢摇摇头,转身看着那几个呆若木鸡的R国人。 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牙齿打颤、口齿不清的问:“我们是外籍友人,你做为华夏军方势力,对我们造成了人身伤害,我们将会通过大使馆向你们华夏国提出严重抗议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站立的刘明德几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骂道:“滚你mb的!你们是外国友人?”伸手指了指地下的保安:“友人会在华夏对着我们的人下这样的重手?!” 中年人捂着嘴巴汗淋淋的狡辩:“我想那是一场误会,在这儿我郑重的向你们赔礼道歉。他们的医药费将由我们来一力承担……” 没等他把话说完,柳亲亲就恨恨的打断他的狡辩:“道歉?这个时候才道歉,晚了吧?我们飞天最近这半月所受的损失和影响,只是一点医药费和一句怕怕的道歉就能抵过的?” 岳七趁着柳亲亲指责中年人,不着痕迹的把她双手从脖子上拿下,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柳亲亲气愤之下浑然没有感觉出异样,单手掐腰指着中年人:“现在才知道怕?” 个中年人彷徨的看着地下一动不动的渡边几个人,喉结蠕动了一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岳七对韩奉欢点点头,韩奉欢低低的嗯了一声。 “孙警官,余下的这些在明珠胡作非为的国际友人,今天就交给你们警方来处理了,”岳七一脸不解的孙羽嘿嘿一笑:“送给你一件大功,我们掌握了这些国际……友人在明珠的犯罪证据,足可以证明他们是蓄谋破坏后天举行的演唱会的不法分子。我想,接下来的事情你该怎么处理了吧?” 孙羽眼睛一亮,激动的看了看身边的岳无伤。 岳无伤露齿一笑:“孙警官,我命令你,现在由你对这儿的突发事件全权负责。” “是!岳组长。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孙羽兴奋的满脸通红:“我还要多谢岳……先生。”说完这才对着胸口的呼叫器:“报告总部,我是4217,现在的位置是XX街的飞天休闲会所……” 一天之间竟然两次呼叫总部请求支援,看来孙羽今天还是真够忙的,只不过这次呼叫却是让他感到格外兴奋,同时他更加对岳七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因为正是他的一个眼神阻止了还想大开杀戒的韩奉欢。组长的哥哥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他不清楚,但却暗暗下定决心,那就是一定要不怕牺牲、不畏困难的紧追岳无伤。岳无伤虽然年纪轻,又是刚从大陆调来。可一来就被安排到了重案组组长的位置上,其中的原因明眼人一看就知。何况她还有一个可以让铁血少将都听话的哥哥? 只不过唯一让他没有信心的就是,直到现在岳无伤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韩奉欢,这让他大为沮丧。 韩奉欢看着鱼贯而出的R国人被警察押上警车后,眼角掠过40桌的那些H国人。 H国人一个个的低着头默不作声,只不过从他们轻轻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们,他们心中此时是极为的恐惧。 最终,韩奉欢忍住没有说什么。 毕竟今天他们的表现还算是老实,他也实在是不愿意在飞天把事情闹大了,做为明珠军方的最高指挥者,总该要为明珠治安的和平而考虑。 柳亲亲喜笑颜开的吩咐韩玉俊:“韩经理,吩咐下去,凡是今晚在休闲会所消费的客人全部免单,”接着又对韩奉欢说:“将军阁下,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去二楼小坐片刻,容我略微的表达谢意?” ”嘿嘿。“岳七嘿嘿一笑接过话来:“我说了,今晚要你买单的,有人肯请客,我是从来都给她面子的……再说我还有点小事要请教这位陈先生。”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岳七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可那笑在陈明看来却是那么的阴恻恻。 听到岳七这样说,柳亲亲一脸不解的看着陈明:“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陈明接过话来,嘴里打着哈哈:“哈哈,哪里有什么事情,也许是生意上的问题吧?”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难道他知道次那些人是我派去的了? 柳亲亲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声,也没在意,连忙招呼韩玉俊去准备房间。 韩玉俊笑着答应了一声,走上楼梯回身对着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群大声宣布:“各位朋友们,今晚你们在我们休闲会所内所有的消费,将全部免单,祝大家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诺大的大厅,除了那几个H国人,人人都是在一愣之下接着发出了喜悦的尖叫。与此同时,强劲的电子贝司声瞬间划破了略带血腥的空气。一种叫做快乐疯狂的东西瞬间占有了整个空间。 ------------ 第二卷 第四章 愚爱 鲜红色的f国hautbrion《华夏名为:总统之爱》葡萄酒盛在高脚杯中,随着岳七轻轻的摇晃,就像是那少女的红唇印在情人的脸上那样,留下的不止是绚丽的色彩,更有如春的温柔. “这就是m国开国元勋之一、第二任m国总统驮马斯·皆佛逊的至爱吗?” 岳七漫不经心的盯着杯中的葡萄酒,从他微微闭着的眼睛中,却透出摄人的寒光看着陈明:“陈助理,在我邀您共进一杯酒之前,你能不能对前几天在海滨浴场附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给我个解释?” 自从陈明无奈的跟在柳亲亲的后面来到二楼的清风居后,就一直躲避着岳七的眼神。要不是岳七一直死死的跟在身后,他早就找借口溜走了。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那时候派钢子去找岳七的晦气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蠢事。打死他都没有想到,看似落魄到看大门保安会有这么深的能量,自身的彪悍先放到一边,仅仅有一个年仅二十几岁就已经是华夏军方的少将是他兄弟的背景,就已经让陈明毛了脚丫子,不知所措了。天知道这个家伙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c 本来一进了清风居,他就一直坐在远离岳七的最外边。甚至连韩玉俊都颇为纳闷平日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陈助理今天怎么这样谦虚了?竟然坐在了他这个小小的分公司经理后面而纳闷。 此时的陈明心里有个愿望。 那就是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希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岳七的男人,更希望自己从没有招惹过他,如果非得加上一个期限的话,那就是一个月……因为一个月后,父亲的航天集团将迁到明珠,随之而来的还有三合会。只要有三合会在明珠供自己使唤,他还是不会把岳七放在眼里的,哪怕他有个这样牛叉哄哄的少将兄弟。毕竟华夏军方是不可能为了私事而插手地方事务的。在m国的时候他就很清楚华夏军方的严厉军规。但若有人告诉他,这次岳七的所作所为,背后支持者不但是有军方,而且还有整个国家来做后盾的话,估计就算是让陈明领着三合会的那帮兄弟去跳海,也强过招惹整个华夏了。 就在陈明自哀自怨的时候,忽然听岳七这样问。虽然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但还是让他脸色一变连忙强笑:“……呃。岳先生,我想那是一场误会。” 坐在岳七身边的柳亲亲正在殷勤的招呼几人,忽然听见岳七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陈明,不由得愣了一下,睁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问:“怎么了?什么海滨浴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等岳七答话,又皱着眉头问陈明:“陈助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七懒洋洋的看着陈明,似笑非笑的回答柳亲亲:“嘿嘿,也许我和亲亲姐因为走的稍微亲近了一些,某些人看着很不爽吧?”直了直身子,眼中充满轻蔑的看着陈明:“其实你不该派那样的小角色来的,我真纳闷了,想我岳七也是一表人材啊?怎么是人不是人的就想来摔打摔打我,奇怪。” 陈明脸色铁青,越来越难看,金丝眼镜的镜片都被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所侵湿,他尴尬的笑着摘下眼镜用手指轻擦着镜片:“柳总……岳先生,那真是一场误会。” 韩奉欢用一把小刀修饰着指甲,头也没有抬起的插话:“有的人不是你这种人所能碰的,”淡淡的声音透着金属般的冰冷:“我不希望遇到第二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兄弟的安危,如果……” 韩奉欢抬起头,死死盯着低头掩饰慌乱的陈明:“如果有人把我今天所说的话当作耳旁风的话,那么我不介意让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声音不大但冷的让人打颤。 现在,陈明就浑身打冷颤。 因为刚刚这个男人的手段,还让人记忆犹新。于那些蓄意和他作对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噩梦。 陈明垂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汗水顺着后背慢慢的往下流。 岳七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我希望的是,这样的事情不要在我身上发生第二次。”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柳亲亲展颜一笑:“亲亲姐,这次你舍得拿出这样的好酒来招待,我若是不多喝几杯肯定会对不起你的这番好意。来,小欢,这事看在亲亲姐的面子上就不要提了,”对着岳无伤身边的韩奉欢举了举杯:“嘿嘿,hautbrion啊,很久没有喝到了。”说着就抿了一口,咂吧了一下嘴并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上唇,那种无赖暧昧的表情,让刚想举杯和他轻碰一下的韩奉欢闭上了眼。 虽然柳亲亲还想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岳七却对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唉,这个陈明,我要是对你有意思的话,当初就不会选择寇明了。她这才明白陈明之所以这样对岳七,全部是因为自己对岳七有好感而引发的。情这一字啊,直教人揣摩不透啊,柳亲亲想到这儿看了看岳七,脸上挂着让宋抗春大感不舒服的柔情又轻叹了一下,轻轻的举起了酒杯。 哎哟,真是太酷了!要是能够天天和他在一起,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向往的事情?岳无伤自从一进了清风居,就抢着坐在岳七和韩奉欢身边,并且一直用眼睛直直的看着韩奉欢,那热切的眼神,让一惯以冰冷严肃著称的韩奉欢都有点适应不来,只好借着修饰指甲来躲避这个青春靓丽无敌的女警官。 岳无伤看着韩奉欢的一举一动,入迷的独自想入非非,连手中的红酒倾斜出并洒在岳七的手背上都不知道。 岳七看着花痴一般的妹妹,苦笑了一下悄声说:“丫头,你要知道这样的一杯酒价值在几千块钱啊,不要这样随意lang费了,再说守着这么多人你也别太放肆了。啊,我可警告你注意一下老岳家的面子……” 岳无伤顿时回过神来,接着双颊一红,嗔怒的看了岳七一眼,轻声说:“我呸你个大混蛋,你胡说八道的什么?”用手指轻轻的理了下垂下来的发梢,转变话题:“这几个月来吃的苦头不少吧?” 岳七还没有回答,她又轻哼一声:“为了你的事情,爸爸都和老爷子拍桌子了,差点被那糟老头子给用皮带家法伺候了。”想起自己那个一向沉稳的老爸岳朝阳已经年逾50,并做为堂堂的一驻外国大使,竟然差点挨皮带,嘿嘿,说出来谁敢相信啊。 岳七眼神迷离的盯着手中的红酒,丝毫不感意外的嘿嘿一笑:“嘿嘿,谁让他是我老子呢?当儿子的就要被咔嚓了,他再不着急那可就天理难容了,”在岳无伤的连声呸呸中,他把头伏到她耳畔:“这次是不是奶奶她老人家也出马了?” 岳无伤吃吃的笑着,眼神在被她盯的很是局促的韩奉欢身上扫来扫去:“老太太这次是真的急了,为了你这破事,都和老爷子分居了,哈哈哈……”说到这儿,想起了岳擎天上将的当时无奈,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的尴尬样子,忍不住的咯咯笑出声来。顿时引来其他人的纳闷眼光。 柳亲亲虽然在一进屋的时候,就听岳七介绍说这个靓丽飒爽的女孩子是他的亲妹妹,但是看到两个人此时这样耳鬓厮磨的窃窃私语,心中还是有点异样的感觉:要是我是她该多好啊。她没有注意的是,此时的宋抗春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岳家两兄妹呢。 韩奉欢看着柳亲亲和宋抗春看着岳七的眼神,心中大呼没有天理:靠!你这小子在部队的时候就爱出风头,怎么被清除出革命队伍后还这么有女人缘呢?先是宋科长,听她说还有一个明珠首富的女儿,现在又冒出来个大总裁。当然啦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大歌星燕羞花……想起了燕羞花,韩奉欢不由得黯然神伤,举起手中的超品红酒,一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岳无伤即使是在和岳七交头接耳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用眼角偷偷的留意韩奉欢,此时看到身边这个男人一脸的落魄,心中猛地一紧,直到岳七问了好几句:“丫头,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对这个谁、谁有意思了?要不要我来替你去……” 岳无伤才脸色一红吱吱唔唔的回答:“去你的,没正行,我是你妹妹啊,真是的,竟然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在想明天回警署后怎么处理今天这档子事情呢。” 岳七嘿嘿一笑,换来了岳无伤好几个卫生球。他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妹妹对韩奉欢是有意思了,但是这样的事自己又帮不上忙,只好转移话题的对柳亲亲说:“亲亲姐,我想今天过后,那些外国人应该不会再来飞天闹事了,所以你以后不用担心了。” 柳亲亲展颜一笑,但接着眉头皱起:“嗯,我想飞天的问题是不大了,但是……”轻叹一声:“陈助理……”刚想问问陈明关于金融、房地产的一些事情,却发现陈明不在了,忍不住纳闷:“韩经理,陈助理哪儿去了?” 韩玉俊连忙站起身:“柳总,刚刚陈助理说是肚子不舒服,吩咐我好好的招待这几位先生小姐,他去洗手间了。”转头看了看门口不解的说:“已经去了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要不我去看看?” 柳亲亲神色黯然的摆了摆手:“算了,他也许有事来不及打招呼就先走了。” “总裁,您不是说好今晚要和陈助理商议一下关于m国航天集团的事情吗?我还是去找找看吧。”韩玉俊站起身。 “不用了,以后说吧……” 柳亲亲刚说到这儿,从进来就一直就没说话的宋抗春先是一愣,接着问柳亲亲:“航天集团?柳总说的是贵公司打算要和m国的航天集团合作?” 航天集团在国安机密档案中是属于黑色级别。 国安档案局的人事档案分红、蓝、黑三种。红色是指国家重要领导人以及知名爱国企的个人资料。蓝色是指军方档案,其中就含有比方岳七的真实的身份和资历。而黑色恰恰是需要特别注意的那种有可能对国家造成威胁的人和组织资料。 所以在宋抗春听见mg航天集团四个字时,自然而然的口气略微有点生硬了。 柳亲亲有点惊诧宋抗春的语气,眼睛扑朔了几下不解的问:“是啊,怎么了?宋小姐也知道这个m国航天集团?”。 宋抗春冷冷的一笑:“嘿嘿,m国航天集团,这个集团的背景就是宝岛t的过气总统陈水边的幕后资金支持者,”又有点不可思议的反问柳亲亲:“贵公司怎么打算和航天集团合作呢?”她看出柳亲亲和岳七关系不一般,所以才明说。再说t现在和大陆的僵硬关系路人皆知,也没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直接的说出来就是为了提醒她不要上了航天集团的当,她对柳亲亲还是很佩服的,不想她深陷其中。 柳亲亲愣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陈明的背景竟然这样复杂,耳中听到宋抗春这样问,只是下意识的说:“t?陈水边的幕后支持者?” 宋抗春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韩奉欢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点了点头:“不错,据我所知,m国航天集团最近有可能要把总部迁到明珠,这就代表集团背后的力量,也就是t三合会的势力要在明珠有所发展,他们做为外来集团,肯定要和明珠本地集团合作的,恰巧您手下的那个陈助理……”嘴里说着,心里却不住的暗暗埋怨自己没有把这个陈明的背景调查清楚。 韩玉俊看着呆呆**的柳亲亲,干脆接过话来:“这位小姐,因为本公司最近在金融、房地产,尤其是在钢材进出口方面,遭受到号称明珠四大集团之一的金贵集团的阻击,业绩是直线下降,所以柳总打算和航天集团合作也是无奈之举,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复杂。” 宋抗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神忽然一亮看着岳七不语。 岳七明白宋抗春的意思,虽然大唐背后有整个国家的支持,但是还是希望在初到明珠的时候,尽量寻求一个靠得住的合作伙伴,自己做为大唐的老板,此时的确是该有出面洽谈一下的职责。再说凤凰集团的势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他岳大帅哥去杀人也许他不在乎,可要是让他每天处理这些俗事,他还真是有点不怎么愿意。 女人啊女人,干嘛有什么事情都要来麻烦我呢?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帅吗?可长得帅这也是我的错误吗?岳七心里嘀咕着,但是看着宋抗春那一脸殷切的表情,只好对着尚在**的柳亲亲说:“嘿嘿,亲亲姐。关于这个问题,你倒是不用太过担心。” 柳亲亲一脸茫然的看着岳七,实在是不明白岳七为什么不要她担心。 岳七脑子里面组织了一下言语,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背上的红酒:“嘿嘿,也许金融和房地产方面现在我还帮不上忙,但是这个钢材进出口业吗,我想还是不成问题的。” “真的?”韩玉俊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惊喜,他现在感觉这个叫岳七的,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不但有个少将的兄弟,而且还有个在明珠警署做组长的妹妹,天知道那个叫宋抗春的美貌女人又是何方神圣?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岳七是凤凰集团当前最需要依仗的,连忙毕恭毕敬的拿起酒瓶,走到岳七面前给他满上酒,一脸笑意的问:“岳先生,不知道您这句话的意思是……” ... ... ------------ 第二卷 第五章 大唐集团 “咳.”岳七轻咳一下,脸色严肃的回答:“我想你应该知道最近在天水区中山街,有一家钢铁进出口公司马上就要开张了吧?名字叫大唐钢铁进出口有限公司的。” 大唐集团虽然尚未正式开张,但那前期广告就已经充斥了荧屏和各大报纸了。根据凤凰集团掌握的资料,大唐在明珠前期的投资金额就达到了可怕的13亿,大唐到底是什么人掌舵,又是以什么背景做为后台的呢?做为一家新生力量的主营钢铁进出口企业即将开业,同样是以钢铁进出口的凤凰集团没有理由不关注。 韩玉俊和柳亲亲虽然不明白现在岳七为什么要提起大唐,但同时点头表示听说过。 难道……七弟和大唐会有什么牵扯?要是通过他而和大唐结盟的话,以大唐的……当前这些困难和担心岂不是云消雾散?想到这儿柳亲亲急切的问:“七弟,难道你和大唐的高经理认识?”现在凤凰集团的前途一片灰暗,渴望得到强有力的支持。哪怕柳亲亲是堂堂凤凰集团老总,在看到一点希望后口气中也带着微微的颤抖。 岳七一愣。他实在没想到柳亲亲为什么不问自己就是大唐的老总?难道自己真的就没有那么帅?一点都不像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岳七用自哀自怨的眼神撇了撇柳亲亲,不好意思的笑:“嘿嘿。这个、那个高经理正是我家一个多年的朋友。”扫视了一下偷着捂嘴笑的宋抗春心想:都是你,只出注意而不劳动。这下可好了,堂堂的集团总裁竟然不被人认可,真是伤心啊。 “啊……那,”柳亲亲霍地一下站起身:“七弟,你能不能替我引见一下高倾城经理?” “引见他?”岳七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大唐真正的老板就坐在你面前和你称弟道姐的,你不来烧香却偏偏抬着猪头去走远路。 柳亲亲呼吸有点急促的说:“是的。不瞒在坐的各位,现在凤凰集团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我很想找一个盟友来渡过眼前。既然七弟你和高经理认识,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说到这,柳亲亲住口不语。只是用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岳七。 “亲亲姐,你的意思是想我做中间人。” “嗯,是的。替我引见。” “然后试图和我、大唐合作?”岳七轻顿了一下。 “是的!”柳亲亲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有这个可能,大唐能够帮凤凰渡过眼前的难关,以后需要我的时候,凤凰集团将竭尽全力去支持大唐。” “这……”岳七低头装作困难的样子:“那我去试试?只是不知道我那哥们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 见岳七答应去试一试,韩玉俊忍不住喜极而呼:“柳总,这下可好了,只要岳先生出面,我想凤凰集团肯定能够度过眼前难关的!” 岳无伤看柳韩两人一脸的迫切,心里也觉得岳七该去帮忙试一下,何况这个柳总对哥哥看似有点那意思?她轻拽了岳七的袖口一下:“哥,大家既然是朋友,你就该去跑一趟。” 苦笑…… 岳七看妹妹也认真的劝自己去大唐,这才后悔刚才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就是大唐老板,卖什么关子呢? “那好吧。”岳七一脸凝重的:“既然是亲亲姐的事,那也就是我的事。估计以我和她的关系……她肯定会卖这个面子给我的。” 韩奉欢见岳七自导自演,满脸为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忠诚,心底越来越佩服他脸皮之厚了。 柳亲亲长舒一口气举起酒杯:“来,七弟,姐姐敬你一杯,”又不好意思的说:“关于大唐高经理那儿的事,还需要你多操心,这次可能是真麻烦你了。如果成功的话,我想……”咬了咬嘴唇,双颊红的几欲滴出水来:“……我亏待不了你的。”说到最后那句话声音低的简直就像是蚊子在哼哼。 岳七心中暗骂自己一句:靠!什么高经理那儿啊?大唐的真正老板岳总裁就在你面前呢。他举起酒杯站起身,一脸真诚的笑容:“呵呵,亲亲姐见外了,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吗?不过,”话锋一转:“不过我要是去找那个……好朋友高经理的话,有可能要到礼拜一去,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心中却在埋怨宋抗春:小春姐啊宋小春。你什么时候给我整了个什么高经理而没有和我提起过啊?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确不怎么关心大唐详细问题,更没有问过宋抗春的人事任命,这也怪不得她不和自己说。 柳亲亲是满口的应承:“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呵呵,当然越早越好了。”看岳七帮忙,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说完就嘱咐韩玉俊明天就到总部财务处,给岳七拿十万块钱的现金做为活动应酬资金。 岳七一听有十万块钱可以拿,眼神一亮心想:这也不错啊,嘿嘿,老七还没有正式的走马上任,就先有十万雪花银滚滚而来了,看来是个老板就比站岗的要强很多啊。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推辞不要钱的话,柳亲亲肯定会误认为自己没有把握办好这件事了,那样反而心不安。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把自己的钱送到别人腰包后,才感觉可以放心了。既然这样,那老七我就把这十万块钱笑纳了。岳七心中暗自yy着,嘴角挂着笑,对柳亲亲的这个很好很好的建议也没有阻止。 也许因为柳亲亲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接连的和在坐的碰了几次杯,喝到后来站都站不稳了,只是一个劲的望着岳七嘻嘻的傻笑。 岳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宋抗春鄙视的眼神中肚子里回了一句:别人喜欢我还是我的错吗?那说明咱有魄力!懂不懂啊你?至于用这种眼神鄙视我吗? 宋抗春就像是看穿了岳七的心,撇了撇嘴对着柳亲亲说:“柳总,时间不早了,感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 柳亲亲此时正在兴头酒气上涌,早就意乱情迷了。哪儿肯放岳七走?不知不觉间凑过身子一把抓住岳七的手,喃喃的说:“七弟、呃……寇明,今晚不要走了好吗?” 寇明?! 岳七大窘,轻轻的扳开柳亲亲的手,苦笑着对韩玉俊说:“韩经理,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柳总还是麻烦你们自己人来照顾吧。” 韩玉俊连声的答应:“嗯嗯,知道了,我们柳总今天是太高兴了,有点失态,还望岳先生谅解。” 高兴?是别有用心的高兴吧?宋抗春心里冷哼一声,站起身对着岳无伤笑吟吟的邀请她:“无双妹妹,走。我领你去小欢那儿看看。” 岳无伤一听说是要到韩奉欢那儿去,心中雀跃,对韩玉俊的挽留理都不理,径直笑嘻嘻的挽着宋抗春的胳膊走了出去。 韩奉欢苦笑了一下,对韩玉俊说了一句打搅。 在韩玉俊满嘴的客气话中出来飞天大厅后,他拍了岳七肩头一下轻声说:“去军营。” ……………… 华夏驻明珠部队基地门口,哨兵标枪一般的身子在夜幕中纹丝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在哨兵身后的驻明珠大楼首长办公室里,略带紫色的灯光洒出柔和的光芒,愈发显得整个房间大而整洁。 “什么?!” 一声近乎气急败坏的疑问划破了这栋楼房的宁静。 办公室里,岳七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连声反问:“什么?什么??”脸上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对着韩奉欢和宋抗春大声嚷嚷道:“要我去给燕羞花伴舞?!!你们是不是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醒过酒来吗?” 韩奉欢挠了挠头皮慢慢的走到窗前,装模作样的看夜景。 宋抗春笑吟吟的点头:“不错,的确是要你在演唱会上为燕羞花伴舞。” “不可能。”岳七气呼呼的一口拒绝:“真亏了你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呃……让我去跳舞?去给一个女人伴舞。” 宋抗春翘起腿悠悠的说:“为什么不可能?你要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知道。可惜我根本不听你的,所以你也别奢想我会答应你这种无礼的要求”,岳七打断她的话,拉下脸来冷冷的说:“你这样做虽然是为国家服务,但你应该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并且要求我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岳七看着宋抗春越来越悠哉的表情,脸色逐渐的铁青,因为他现在已经肯定她并不是和自己说笑了。 “嗯,小动。”韩奉欢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传真,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是今天下午收到的命令,因为刚才在外面,所以不方便告诉你,”他用手指弹了弹桌面:“本来呢,上面是没有打算让你接受这个任务的,可……” “我来说吧,”宋抗春接过话来:“不到4.30的时候我们情报科收到消息说在即将开始的演唱会上,在明珠体育馆的某处可能会有狙击手存在,为了彻底的保护燕羞花的安全,经过国安和军情两个部门的密商,一致觉得只有你才能担此重任。当然了,四号首长的安全由小欢来担任。” “宋爷爷也要来明珠吗?”一旁很久没有来得及插嘴的岳无伤问。 “嗯,是的。”宋抗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北方:“爷爷他老人家这次是必需来的,因为在明珠他有一个及其重要的人要见。” “去京华市不好吗?那样还没有危险。”岳无伤不明白,宋老爷子为什么为了一个人而来明珠。在她心里,华夏的四号人物想见一个人,直接一份邀请函过去就已经很给那人面子了,何必要亲自来明珠? 宋抗春苦笑一声:“妹子。爷爷是有他不得不来的理由……” “哦。”事关大佬私密,岳无伤知趣的闭嘴了。 “就算是让我执行任务,可也没有必要非得去给燕羞花伴舞吧?”岳七看了看韩奉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毕竟燕羞花有凤组的人在,有什么问题也该解决了,关键是她们是女人,她们应该比我更加适合做这种工作。” “绝密:神风队将在明珠举行的群星演唱会上,出动神风队中的a级暗杀组。目标是华夏上将燕景东的孙女燕羞花……”韩奉欢拿起文件轻声念到。 “他们不会知道宋老爷子也会来明珠吧?”岳七打断他的话。 “应该不知道。不过我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要不然就不会考虑让你去伴舞了。”韩奉欢抬起头:“上面的意思是,为了确保此次燕羞花的安全,只能把她的安全定级为橙色级别庇护,所以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你这个昔日的骁狼了。” 骁狼? 多久没有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 岳七忽视了为什么只有让他来担任的疑问,脑中只是回味着这个名字,喃喃的道:“骁狼……” “是,因为你是骁狼。大家都没有忘记你。可给你任务你却……”宋抗春站起来俯身看着沙发上的岳七的眼睛。 “打住、打住。我只是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岳七不耐烦的挥手,可神色已经有点异样。 宋抗春没有回答他,只是拉住了岳无伤的手,这让岳无伤大为不解:“小春姐?” 微微一笑,宋抗春这才好整以暇的说:“小动,这是岳家老太太的意思。” “我奶奶?!”岳七兄妹俩都一脸不信的看着宋抗春。 “是的,是岳老夫人的意思,”宋抗春一脸严肃的说:“老人家只是希望你能够更好的保护她未来的孙媳妇,所以才特意的让我爸爸电话嘱咐你这次必须听话。” “买高的……”岳七傻傻的张了张嘴。 岳无伤眼珠一转,嘻嘻的笑:“哥,你不会连奶奶的话也不听了吧?反正要你保护的又不是外人,是燕爷爷家的孙女哦,人家不但长的漂亮,而且还是个大明星呢,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再说了,还是你没过门的媳妇是不是?丈夫保护妻子,岂不是天经地义?” 岳七狠狠的瞪了岳无伤一眼,吓得她一吐舌头住口不语了。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跑明珠来。”岳七不等岳无伤解释,就苦笑的说:“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家的,去给女人伴舞,你说尴尬不?再说我哪儿会跳什么舞啊?” “人家是求爷爷来的,不是告诉你了吗?”岳无伤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不会吗?”韩奉欢端着茶杯呵呵一笑:“小动啊,你可不要说你不会跳舞,我记得在三年前的巴西卡拉利庄园,你是怎样以你那倜傥的舞姿征服卡纳……嘿嘿,不说了啊。”韩奉欢看着岳七青转红的脸,赶忙改变话题:“你不愿意去,是不是在顾忌你的面子?” “哼!”岳七咬咬牙:“这个事情燕羞花知道吗?” 韩奉欢还没有回答,宋抗春接过话来说:“明天早上8点30分之前,你去潇湘练舞厅去找她就是啦,一切小欢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说完站起身她拽住岳无伤的手:“妹妹,跟我走,今晚我们好好得聊聊。” 岳无伤眼睛盯着韩奉欢。 韩奉欢看着岳七轻咳一下,低下头吹了吹茶。 岳七心中暗叹了一声,对岳无伤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今晚就跟着小春姐姐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 一阵夹杂着大海气息的风从窗口吹进,使得岳七想起伴舞任务,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 ... ------------ 第二卷 第六章 谁叫岳七 “今夜到明天,明珠晴转少云,最低气温26度,最高气温32度,微风三级……”广场上空的大屏幕正在播放标准的普通话天气预报. “还是普通话听着顺耳,比那些鸟叫可强多了。”岳七站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下,望着前方的明珠市体育馆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女人稍微有点名气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不就是排练个舞嘛,随便找个地方蹦达几下就行了,至于跑这儿来吗?”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又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点燃,这才懒洋洋的朝前走了过去。 明珠体育馆是明珠市最著名的的综合室内多用途表演场馆,它位于天水行住区政府对面,所以人们也称之为天水体育馆。它虽以“体育馆”命名,实际上只有很少体育活动在这里举行,却经常有不少歌星举行演唱会,因其座位之多在明珠市称得上数一数二,更是少数可以开设四面台的场地,故明珠大部份歌手都以在体育馆举行个人演唱会为荣。刘月明是首位在明珠体育馆开演唱会的歌手,而无线电视自制的大型综艺节目《明珠小姐竞选》活动也曾在此处举行。 岳七来到体育馆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公路上车辆如梭,可能是因为今天没有什么活动,体育馆门口冷冷清清的,就是工作人员也没看见一个。来到门口传达处,看那房门紧闭,他只好伸手敲了敲窗户上的茶色玻璃,梆梆梆…… 一个趴在桌子上午休的保安,抬起浅蓝色保安帽子下胖脸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岳七,不耐烦的说:“今天是星期六,没有什么节目,要来的话请明天来。”说完后又伏下脑袋趴在了桌子上。 岳七后退几步抬头看了看挂在门口的作息时间,然后又伸手啪啪的敲了两下玻璃。 “我说你这人怎么了?大热天的你就不能让别人歇息一会儿?”那个胖脸保安噌的一下站起身打开半扇窗户,把脑袋伸出来瞪起一双小眼睛:“喂,我说你是干什么的?不是告诉你今天没节目可看吗?没事别在这儿捣乱。” “啊,我是来找人的,这儿不是下午一点半上班吗?”岳七不急不躁的说:“麻烦你一下,请问张亮张主任……”还没有等他说完,胖脸保安再一次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找人?没事跑这儿来找什么人?” 岳七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解释:“你们体育馆的张亮主任今天约我一点半到这儿来的,现在已经一点半了吧?” “你认识张亮主任?”一听到岳七提起张亮,这个胖脸保安接着就换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脸色,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岳七:“你叫什么名字?” 零乱的黑发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薄薄的嘴唇中叼着一颗烟,棱角分明的脸庞略显瘦削。上身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深蓝色衬衣软塌塌的扎在腰间,浅蓝色的休闲裤下穿着一双半旧的夏季白色旅游鞋,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就这身打扮也会认识张主任?胖脸保安心里嘀咕。 “你就说是一个叫岳七的找他就行。” “哦,那你在这儿稍微等一会儿啊,我打个电话替你问一声。”保安拿起电话又瞥了一眼岳七。明珠体育馆的保卫处也是属于张亮的管辖范围,假如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他约来的,胖脸保安要是再为难他的话,那就有点太不识时务了。 岳七身子倚在传达室的墙上,眼睛却对着体育馆内张望着,胡思乱想:燕羞花啊燕羞花,明明知道这次演唱会有危险,你就不能取消这次出场演出?要不然我何苦在这大热天的跑这儿来受罪啊?想到这,他抬手的挠了挠头皮,难道我跳舞真的很帅吗? “先生。”胖脸保安打断了岳七的胡思乱想,并且立即换了一种很客气的口气:“请问先生是不是姓岳?” 岳七点了点头。 “哦,嘿嘿。”胖脸保安尴尬的笑了笑:“刚刚真的不好意思,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别介意……” 岳七懒得再听他解释,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请……张主任吩咐我告诉您,他就在二楼的贵宾室等您呢。” …………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咔咔作响,二楼的最里间,岳七抬头看了看门口挂着主任办公室的牌子,举起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 “请进。”一个男人回应到。 随着房门吱的一声响,屋子中的冷气扑面而来。 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个年约四十七八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岳七:“来了,小动。这段时间在在明珠过的还习惯吧?” “嘿嘿,果然是你,张叔叔。”岳七嘿嘿的笑了一声,来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即翘起二郎腿:“还行吧,反正天底下到哪儿都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不习惯的。”说着又掏出一颗烟,点燃后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了出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c-- 张亮在十几年前是岳擎天的警卫员,自从岳七跟随父亲岳朝阳搬到京都市后,他就没少替爱惹祸的岳七背黑锅。虽然现在他不再担任警卫员一职,但这次来明珠工作,同样也是受老爷子的嘱托来照顾岳七的。 张亮微微一笑,站起来给岳动到了一杯纯净水:“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不过……” 岳七睁开眼睛打断他的话:“张叔,明人不说暗话,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说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苦楚,但是随即就笑嘻嘻的问:“宋科长把我来的目的告诉你了吧?真的要给燕羞花伴舞吗?” 张亮挨着岳七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是的,具体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 “哦?”岳七拿下嘴上的烟卷,缓缓的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眼睛看着窗外。 明珠的夏日午间,太阳光直直的射了下来,地上的一切事物在阳光下都显得无精打采。整个城市就像是一个守寡多年的深闺怨妇,此时正斜斜的倚在床背上无神的回味那过去已经很久的**,偶尔的一丝红晕掠过脸颊,却带出了不安的骚动。他懒洋洋的动了一下,使自己的身体在沙发上感觉更舒服些,这才漫不经心的说:“张叔,我不想让燕羞花知道她有可能会被我……你明白吗?”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7 . c o m “什么?”张亮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哈哈,你小子啊,是不让燕羞花知道你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吧?” “嘿嘿。”岳七笑了笑:“你也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感情是不能强迫的,再说我自己愿意也白搭不是?”自从上次燕羞花对他起了防范之心后,岳七对她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感。这次要不是岳家老太太亲自出马,谁知道他会不会拿着任务当儿戏而不予理会? “这个张叔明白。”张亮拍了拍岳七的肩头:“小动。我在岳司令身边当警卫员的时候就没少给你擦屁股,看来这次又得去准备手纸啦。”说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哈哈,这样最好,”岳七笑了笑,心中总算是放下了块大石头:“那我现在就去找燕羞花?” 张亮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现在是下午1.30分。他站起来轻舒了一口气:“好的,你去三楼的练舞厅,我想她肯定在等着你。”说完嘴角浮上一丝笑容。 “嗯。”岳七起身拉开房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张叔,我知道当前最主要任务就是以伴舞的身份来保护她,演唱会完事以后我是不是就不用陪她了?” “什么意思?”张亮一怔。 “我的意思是……”岳七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我来的时候,宋老狐狸可告诉我了,说伴舞任务完成之后你就不能对我的私生活多加干涉了。” “哈哈。”陈明哈哈大笑:“宋老狐狸?哈哈……这名字好。是的,我负责在演唱会期间协助你保护好燕羞花。别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你有什么招尽管给我使吧,臭小子。” ……………… 明珠体育馆三楼,宽敞明亮的排练厅内,随着《为你等待》的余音渐渐消声,配合燕羞花排舞的工作人员这才喊:“暂停,休息15分钟。” 蓝凤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燕羞花面前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燕羞花伸手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才微微的喘息问:“蓝凤姐,为什么你不能陪我上台演出?” 蓝凤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这是你爷爷的意思,”稍微的顿了一下又说:“这也是安全局的命令。” “哦?”燕羞花放下矿泉水,诧异的问道:“这次国安也出面了吗?” 蓝凤轻轻的点了点头。 “难道这次真的这样危险?”燕羞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我感觉就凭你和青凤姐完全有实力保护我,干嘛还要非得换别人?” “花儿,你要相信谢老将军的苦心。”蓝凤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透着担忧:“我想这件事是经过他们的深思熟虑才这样决定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匆忙的更换伴舞人员的。” 燕羞花噘着嘴巴喃喃的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和青凤姐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巾帼英雄了,不知道还有谁的身手可以强的过你们。” “……这次来的的人不是女人……”蓝凤苦笑了一下:“而是个男人。” “什么?!男人?”燕羞花尖叫一声,满脸的诧异:“你说我爷爷他们这次给我换了个男人来伴舞?!你确定?” “是的,我可以确定伴舞的是个男人。” 这次又是谁想尽办法以给我伴舞的名义来接近我?燕羞花自从十八岁出道以来,京都市的那些大佬的公子哥儿、身价上亿的巨贾无不想尽办法的接近她,以求能够获得当红天后的青睐。可惜他们的媚眼就像是抛给了瞎子那样,燕羞花一概不理不睬。 虽然青蓝二凤解除燕羞花时间不长,但她们都知道这个如日中天的小天后表面是对有心接近她的男人们客客气气,但心底对他们那些献媚的嘴脸是大为不屑的。 燕羞花夸张的用双手捂住面颊:“天呀,怎么会是个男人啊?你要知道我自从出道以来,就从没用过男舞伴啊!” 蓝凤一脸的同情:“花儿,启用男舞伴的决定是上面的命令,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也没办法改变。也许这次来的这个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吧……” “切。”燕羞花切了一声:“天底下的乌鸦一般黑……那你告诉我,那个将要给我伴舞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蓝凤苦笑了一下:“但是我可以确定,再有20分钟他就该来了”。 燕羞花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一点十分。她咬着牙低声说:“我不管他来给我伴舞是谁的命令,反正我不喜欢那些臭男人来给我伴舞,”说到这儿,忍不住的的得意的笑了笑:“哼哼……我会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的!” ... ... ------------ 第二卷 第七章 原来是熟人 岳七告别张亮按照他说的来到三楼练舞厅。 “娱乐室……看来就是这间房子了。”他自言自语的刚想推门进去,却看见房门闪着一丝缝隙。心中一动,伏下身子贴近门板向里面看去,目光看到的地方站了两个女人。 背对着岳七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在她的左胯间隐隐有一块凸起的地方,垂下来的右手拿着一条毛巾,正静静的看着一个坐在对面地上慢慢的做着舒展动作的女孩子。 这就是那个蓝凤了。也怪不得上面不放心她,随身携带着枪支的又有几个身手不错的啊。岳七心中嗤笑了一下。做动作的女孩子被这个背对着自己的蓝凤身子遮住了,虽然岳七没有看清她的面孔,但是他知道肯定就是燕羞花了。 燕羞花做完一套瑜伽动作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接过蓝凤递过来的毛巾问:“蓝凤姐,那个人还没有来吗?” 蓝凤看了一下时间,一点三十五分:“应该快来了吧?要不我下去找张亮主任去问问看?” “不用。”燕羞花摆了摆手,随手把毛巾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冷冷的说:“哼,我倒要看看来的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厚着脸皮来给我伴舞。” 蓝凤望着身穿舞服而显得身体凹凸有致的燕羞花微微一笑:“既然上面这样信任他,我想他对舞蹈来讲,肯定也会有一定的造诣吧?要知道这次的演唱会可是在整个世界的镜头前,他不但要用舞蹈来配合你的一举一动,而且……”说着又弯腰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燕羞花:“……而且还要时时刻刻的保护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算是国宝级的了吧?要不然上面也不会派他来给你伴舞了。” “哼!”燕羞花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国宝级?我看是色狼级的吧?”说到色狼这两个字,燕羞花脸颊微微一红:“再说了,国宝级的男人哪儿会有跳舞的?肯定又是京城里面的哪家公子哥儿,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接近我。” 燕羞花看着一脸苦笑的蓝凤,又不解气的恨恨说道:“要是在此期间他敢乱来,我一定会让人打断他的腿子,让他这一辈子后悔来给我伴舞,嘿嘿……”。 说到这儿,燕羞花一脸得意的笑起来,刚刚笑了两声,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你当我愿意来吗?” 岳七懒懒的推开门走进来,眼睛却没有看燕羞花和蓝凤两人,只是随意的打量着练舞厅里面的设施。明珠体育馆不愧是整个明珠市一流的休闲娱乐场所,仅仅是一个平常的娱乐室,面积就有几百平米之大。向阳处有一个根据比例而缩小了的舞台,漫步者的回旋声环绕六体音响挂在墙角的最高处。整个大厅给人一种舒服的干净,几个年龄不一的女人此时正在小舞台上布景,看来那些人是燕羞花随身工作人员。 燕羞花大张着嘴巴,看着这个不经敲门就闯进来的男人,一脸的惊讶:“是你?!”当她发现岳七四处张望的目光,此时正逐步的打量到她的胸部后,她这才从惊讶中醒过来,赶忙下意识的双臂环胸缩了一下脖子。 没想到会是他!他肯定听见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他肯定会有什么想法的,这下可糟了……燕羞花的心忽然嘭嘭的跳了起来,偷眼瞧了岳七,他还是那种欠揍的无所谓表情。 蓝凤身子一动,下意识的挡在燕羞花面前:“怎么会是你?” “啧啧,身材还蛮不错嘛。”岳七偏过头,并没有回答蓝凤的质问。只是无忌惮的打量着后面的燕羞花,似笑非笑的问:“你打算怎么给我好看?” “我、我不知道是你……”燕羞花垂下头吱吱唔唔的回答,脸颊浮上一抹嫣红。 蓝凤看燕羞花唯唯诺诺的样子,赶忙开口替她解围:“岳七……先生。燕小姐本来是……”转头看了看那刚刚还飞扬跋扈的燕羞花,此刻竟然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双腮绯红。 唉……蓝凤暗暗摇了摇头住口不语。 岳七嘿嘿一笑,掏出一颗烟点燃:“这下你们总知道那个心怀居心不良的家伙是谁了吧?” “咳……我、人家不是说着玩的嘛?看你一个大男人家的,老抓住这点小事不放。”听岳七总是语气中带着讥讽,燕羞花羞愤之下忍不住抬起头反驳:“一开始我要知道是你的话,我怎么会这样说?人家盼还盼不来的呢……”无意之中说出心事,羞的燕羞花心里嘭嘭直跳,暗骂自己怎么把心事透露出来了,这下可羞死人了。 岳七闻言也是一愣,随即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表情转移话题:“啊……我也是才刚刚接到任务的。”原来她真的喜欢自己,怎么会呢?我现在只是一个保安而已。他心中忐忑,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除了那几个工作人员在舞台上布景发出的小声议论外,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有点尴尬,还略微带点暧昧。 他在想什么呢?燕羞花偷眼尴尬的看了看蓝凤,细声慢语的问:“你能不能不吸烟?你早就来了吧?一直没有进来就为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嘿嘿。”岳七抬头看着燕羞花,眸子中又闪过一丝讥讽:“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具体怎么配合你吧。”嘴角有意无意的浮上一丝嘲笑:“不知道你需要的是慢舞还是块舞?是街舞还是……” 燕羞花对他虽然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但,毕竟往日所接触的那些人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可岳七总是忘不了那晚的不信任,口气中老是带着嘲弄。这让燕羞花感到非常的不爽,又加上从小就顺风顺水的阅历,蔑视一切的大小姐脾气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喂,来这儿是显摆你跳舞技术的吗?”燕羞花提高声音,既然你不追究我们是怎么打算要你好看的事就行。她年仅二十左右就已经是名誉全亚洲的当红歌星了,不但因为身后的背景够强大,而且自身的实力也毋庸置疑。以往哪一个大腕富豪看到自己后不是满脸的殷勤?偏偏眼前这个破岳七,不但不解风情,而且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中竟然带着隐隐的藏着不屑。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后,燕羞花心底忽然升出一种要打击他信心的冲动,并且还带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兴奋。 岳七见她一张小脸带着一个不服两个不愤,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微笑把烟头用中指和拇指弹了出去,火红的烟头在两个女人的注视下滑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在燕羞花和蓝凤不解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到沙发旁,随手摁下了音响开关,顿时珍妮杰克逊的withuJanetJackson激昂的旋律自音响中爆出。 岳七自顾自的身子一顿,然后两脚并立,两臂自然下垂。左脚提踵,在左脚压脚跟后右脚伸直向后滑行一足之距,接着脚尖离地后,屈腿向前移行至原位,右脚提踵,同时右脚呀脚跟,接着完成右脚为支撑脚、左脚向后滑行…… 切,原地滑步而已,这有什么了不起吗?燕羞花嘴角一撇,双手抱胸,眼光随后看望天花板满脸的不屑。 岳七对燕羞花的嘲讽丝毫不理不睬,身子一动,前滑步、后滑步、横向滑。然后突然的双手双脚都放在地上脸朝上。用一只手支撑住身体的重量,脚往上踢然后旋转,做了个AIRSWIPES。岳七还没有等燕羞花再一次的出声讥讽,由AIRSWIPES转换成CANNOABALL。一只手的中心支撑著整个身子的重量,然后腿和脚持续的做有节奏的圆形的舞动,腿和脚上的动作越来越眼花缭乱…… 燕羞花看着越跳花样越多的岳七,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忽然走到音响旁一下关掉电源。 岳七身子随着音乐的嘎然而止而停住,一脸挑衅的看着燕羞花:“要不要换成温柔一点的舞曲?” “没兴趣!”燕羞花一口拒绝:“你先去找芳姐,让她先根据你的跳舞水平来编舞。”燕羞花头也不回的气呼呼说。 “不用。”岳七懒洋洋的来到一个塑料椅上坐下:“你练习你的,我会根据你演唱的风格来编排适合于你的舞蹈动作。” “你真能吹。”燕羞花故意嗤笑了一声,也不理他只管自顾自的走上了舞台。岳七仰起头翘着二郎腿,眼睛似睁非睁的看着舞台上做演唱准备的燕羞花,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就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刚对着燕羞花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开始演唱的时候,从岳七口袋中传出《为你等待》的旋律,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刷的一下投向了他,燕羞花更是眼睛明亮。 待会儿得把这手机来电铃声换掉,要不然肯定会被她误会我对她念念不忘呢,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嘿嘿”岳七窘迫的笑了笑拿出电话:“喂,哪位啊……什么?靠,我说你个死胖子啊,你就不能不掺合这事吗?”说着说着岳七把声音压小:“好了,我知道了。一切都听宋主任的就是了……嗯,在天源小区,嗯,我知道啦,你和小张安排就是了……我在忙,一会儿见。” 宋主任?天源小区?燕羞花耳朵一竖用心记下。 岳七扣上电话:“吆,不好意思啊,你们演练你们的就成,不用等我。” “噗哧……”一旁的芳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男人也太逗了,脸皮还真够厚的。她刚想反驳几句,却瞅见燕羞花紧咬着嘴唇,用那双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岳七,连忙打圆场:“燕小姐,我们开始吧?”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啊,燕羞花无奈的点了点头。音乐响起。 问世间,真爱能坚持的几许? 却一直让人生死不能忘记。 我总以为真爱除了拥有和付出之外就可以, 却忽视了有更重要的东西存在。 那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包容。 不是我多么的伟大, 而是我不这样做的话, 有一天你会真的在我视线消失………… “这是燕小姐这次演唱会的保留节目《真爱需要包容》。”蓝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岳七身后,并轻轻的解释。 “哦。”岳七依旧双臂环胸,姿势没有改变,但是眼睛却睁开了,他看着舞台上的燕羞花问蓝凤:“这首歌充满了惆怅和无奈,是不是你家小姐被甩过?” “……”蓝凤无语的看了看岳七。要不是蓝凤隐隐知道他就是狼组人员,又亲眼看见国安的宋处长对他都恭恭敬敬的话,要是换作第二个男人,她早就一把踩住他头发扔到窗外去了。 舞台上的燕羞花感觉今天和以往排练相比较,有那么一丝说不出来的奇怪。就像是小时候偷吃了别人家的西瓜后,而被主人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那样,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放不开。《真爱需要包容》这首歌刚刚演练了一半,她就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道让她忍不住想躲避的目光在盯着她,让她怎么也安不下心来。一边漫不经心的唱着,眼睛一边有意无意的迎着那个让她拘谨的目光看去。 岳七看到燕羞花对她看来,痞痞的一笑接着就呶了呶嘴,做了个kiss的轻薄动作。燕羞花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慌忙转过头看着墙角的音响。音乐还在继续,歌声却有停顿。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呢?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他吗……燕羞花心中胡思乱想,脚下却无意识的往前走着。 “小心!”随着工作人员的尖声提醒,燕羞花的身子在舞台边缘摇晃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站稳,一头从舞台上栽了下来。 蓝凤的心唰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口,刚刚她就发现燕羞花忽然间有点神魂不舍,待她想出声阻止她继续演唱的时候,却发现燕羞花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舞台边缘。在她心里,燕羞花完全可以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舞台边缘了,可出乎蓝凤意料的是,燕羞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再走一步就会发生危险。 舞台并不算很高,大概有两米半左右的高度。可当一个娇滴滴的大明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失足摔下的话,什么样的后果都有可能发生。后果也包括死亡。 蓝凤在看到燕羞花一头栽下来的刹那,并没有象那些扑通的工作人员那样尖叫着闭眼。她只是选择了以最快的爆发速度往前冲去,渴望能够在燕羞花落地之前能够接住她。可舞台实在是和她相隔太远了些。 当蓝凤眼睁睁的看着燕羞花的身子将要重重的摔在地上时,她距舞台还有不到四米的距离。蓝凤虽然一直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心里还是哀叫一声:“完了!”脚下也下意识的停止了毫无作用的突进。忽然一阵风声擦着她身子吹过,一道淡蓝色的影子,在蓝凤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的情况下随着那道风声掠过。 燕羞花感觉就像是在飞。整个人都在向着无边无际的黑漆漆的夜空中飞。她听见了旁边芳姐发出的尖叫声,甚至用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蓝凤。但是一抹无奈的苦笑却在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姣好的脸庞。 燕羞花闭上了眼。在那一刻,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闪电般的念头:人在不知不觉中昏过去或者死了是一种什么滋味? 现在燕羞花知道了。 从高处摔下来的滋味原来是这样啊?随着后背和腰间猛然一顿,接着她就感觉身子下面有个软软的垫子。垫子?嗯,不错,是垫子。而且还是个有点温度的垫子,可怎么这张垫子还长了一双讨厌的手呢?其中的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脖子,而另一只手更为的放肆,竟然揽着自己的胯……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踵而来,下面这张垫子竟然会小声的**:“喂,看你不算太胖啊,怎么会这么重呢?” 燕羞花使劲的晃晃头,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凤那张充满焦虑的脸,围着自己身边的还有那几个工作人员。 “究竟怎么了?”燕羞花眨了眨眼睛,望着蓝凤问。 蓝凤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胸口,然后伸出一只手:“没事了,幸亏这位岳先生。” 燕羞花满脸不解的问:“岳先生?”随着一把抓住蓝凤的手站了起来。 “是啊,要不是我,哼哼……你早就摔得头破血流了。”岳七唧唧歪歪的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看你不算重啊,怎么被你砸一下这样疼?” 燕羞花看了看舞台,又看了看满脸惊喜的芳姐,后者因为太过激动,此时正用手指抹泪呢:“燕小姐,刚才幸亏这位先生接住你,要不然后果……” “是你……接住了我?”燕羞花终于明白过来,刚刚就在她失足摔下舞台的时候,是他接住了我? “是啊。”岳七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一瘸一拐的往椅子跟前走去:“你不用太感谢我,也不用忍不住的想以身相许,我之所以救你完全是因为我必需要这样做,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他嘴里胡说八道着,完全不顾脸色从苍白转为羞红的燕羞花。 燕羞花咬着嘴唇,又回头看了看舞台,心里不由得的一阵后怕,再也顾不得去反驳那个男人,只是用手紧紧的抓住了蓝凤的胳膊。 微微的颤抖从燕羞花身上传来,蓝凤知道她此时非常的害怕,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没事了,看。你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嘴里安慰着燕羞花,眼睛却向岳七望了过去。 他刚才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但是却在我动身后,后发先至。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抢在燕羞花落地之前赶到,这份实力的确不是我和青凤所能比拟的,怪不得上面派他来……蓝凤看着喝水的岳七,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隐隐的自卑。 看她这下受惊后也无心再排练了。还是去看看那个胖子安排的房间怎么样了吧,毕竟那是在明珠的栖身之处。想到这儿,岳七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啊……呜,各位美女,晚饭时间到,既然没人打算请我共进晚餐,我还是自己回家吃的好。”说完摆了摆手拉开门就要走。 ------------ 第二卷 第八章 我就这样走 “你……就这样走了?”燕羞花看岳七开门要走,再也顾不得女孩子家的矜持了,一扭身从蓝凤怀中挣脱:“为什么要走?” 岳七手扶在门把上回头笑:“不为什么啊。我的任务是籍伴舞来保护你的安全,又不是把人卖给你。现在下班时间到了我当然要走啦,这有什么不对吗?” 听岳七这样解释,燕羞花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期期艾艾的:“可、可我没有说让你走啊?” 岳七挠了挠头:“不会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大姐,”坏笑着:“我得回去吃饭吧?” “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只要、只要你不走。”燕羞花紧紧的咬着嘴唇垂下头,一双眸子快要滴出水来小声的说:“我想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看着燕羞花楚楚动人的样子,岳七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感觉,貌似陪着美女吃饭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惜啊……可惜他老忘记不了上次燕羞花对他的防范之心。凭良心说,他岳七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甚至还是那种为了兄弟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主,但却独独容不得别人把他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可、可她是自家老太太亲自选定的孙媳妇啊,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偷偷抬起头来后,燕羞花看着岳七脸上神情犹豫,心里知道他要留下来了,嘴角不由得弯起一道美丽的笑。 “嘿嘿。”岳七露齿还了她一个爽朗的笑后摇头:“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差点忘记了要去看看新居的了,还要和小春姐姐商量一下大唐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凤凰集团,看来大唐要提前开业了。 岳七说完后转身拉开门刚想迈步,忽然一下子就楞在了那儿:“你……” “你……” 李添秀刚想敲开娱乐室的门,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她刚想说花儿我来找你有事商量的时候,一个男人、一个让她恨的要命却又半夜想起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自从上次李添秀和岳七把燕羞花从龙头会手中解救出来后,一个是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掌门人,一个却是首富的千金,又都是明媚不可方物恰逢年少,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自从知道燕羞花在明珠体育馆排练后,李添秀在周末再也不敢去那些迪吧舞厅的了,所以没事了就往这儿跑。蓝凤知道她是燕羞花的朋友,所以早就给张亮打了招呼,只要是她来,不用有所顾忌的。 岳七呆呆的看着同样呆呆的站在门前的李添秀。 在看到岳七的那一刹那,李添秀心底涌上一股喜悦:终于又见到你了!你可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故意的去学校门口多少次了?可始终看不见你。今天傍晚要不是看到那个胖子手里拎着行礼,我还不会开口问你到底去哪儿了的。谁想到你原来不在警官学校保安处干了。现在终于又见到你了,可你为什么在这儿…… “嘻嘻,你怎么来这儿了?”岳七没话找话的问。 想起了岳七是怎么对自己的,李添秀压住心底的喜悦,故意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怎么了?难道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你谁啊?管我。”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见到这个男人就一肚子火呢?李添秀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感觉岳七应该来讨好自己才对,因为他,昨晚就和一向疼爱她的父母翻脸了。 昨晚李添秀回家后,李润业就笑呵呵的告诉她,明天黄三公子约她去光明山游玩,顺便增进一下之间的感情。可她一听黄三公子这次来约会就是为了确定两个人的情侣关系后,她就像是被蝎子蛰了屁股的小花猫那样跳了起来,坚决不同意和黄三公子以情侣身份在一起,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己心中有喜欢的人了。 李润业和阿娇对女儿的这个决定感到非常不满,苦口婆心劝她不成,最后李润业恼羞成怒的强迫她和黄家来往。李添秀从小就被骄纵惯了,在受的父母的责怪后,把自己关在房间痛哭一场后,想了一夜这才做出了一个让整个李家震惊的决定,那就是离家出走。 李大小姐随身带了一张明珠钻石卡,她可没有信心不带钱就敢离家出走。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所需的衣物后,这才趁着天早,父母还没起床的机会,驾驶着那辆红色甲壳虫就驶出了李家豪宅,让父母不知她所踪了…… 她先是开车四处游荡了一个上午,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才发觉,那张钻石卡不知道放哪儿了,手机也为了向父母示威而没有带……回家?那是不可能的,李大小姐是傲骨峥峥,岂可以为了一顿饭就那么容易的低头认错的人?不吃饭……呃,让你一天不吃饭你受到了嘛? 又在街上转了半个下午,饿得头昏眼花的李添秀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明珠警官学校门口。周末的校门口冷冷清清,站岗的还是自己不熟悉的那几个人,那个破岳七死哪儿去了?那个看起来就想让人饱揍他一顿的死胖子,今天白天怎么没有在门口值班呢? 要不要去问问那些保安?就在李添秀犹豫不决时,眼睛蓦地一亮,因为她看见胖子拎着一个旅行包正施施然的走出校门口,还一边很绅士的和同事打招呼。 “喂!胖子。” “谁?”孙大名四下张望了一眼,挠了挠头自言自语:“谁在叫我啊?除了一辆红色小轿车也没看见人啊。” 李添秀看他呆鸟一样的四处瞅来瞅去的,忍不住的扑哧一笑,打开车门扬声喊:“你个死胖子,在这儿呢。” “你谁啊?”等李添秀下来车后,孙大名这才认出她就是上次被痛骂的那个小泼妇。 该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的吧?孙大名心里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到车前板着脸问:“喂,叫我吗?” 见到想找的人后,李添秀在开心之下,早就忘孙大名指着她鼻子骂她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对呀,不叫你我叫谁?” 这个小妞倒是不记仇,不过她今天来这儿干嘛啦? “你找我有事?”他一脸不解的问。 “嗯。”李添秀的脸微微一红:“他……呢?” 什么他呢?孙大名茫然:“谁?” “他啊……就是那个岳……” “哦。”孙大名这才恍然大悟,心里又忍不住的羡慕岳七,这小子不知道有什么本事,竟然让这小泼妇对他念念不忘的。俺咋没有这好命呢…… “你哦什么啊?我不是问你了,岳七呢?”李添秀不满的问。 孙大名用手指头顶了顶鼻子:“嘿嘿,你找七哥啊?可惜你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他难道出什么事了?不会是被那些不法分子给……李添秀越想越怕,哆嗦着嘴唇:“他怎么了?”说完一把抓住孙大名的胳膊:“告诉我他怎么了?” 孙大名见李添秀一脸的惶恐,心里暗暗纳闷。 “没怎么啊,他就是辞职不干了,今天下午搬家啊。”孙大名看着李添秀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靠!原来是辞职搬家了,你个死胖子吓死我了。李添秀拍了拍胸膛,笑容重新浮上脸庞:“……没事。他搬家去哪儿了?有没有说起过以后要做什么工作?”她始终忘记不了父亲想让岳七留在连城,而他却一口拒绝的不快。哼!不知道他找到的是什么工作可以和连城相比。 提起工作和新的居住环境,孙大名不由得手舞足蹈的给李添秀比划:“嘿嘿,说起来你不信啊,今天上午宋主任就通知我和小张以后就可以去大唐钢铁进出口集团上班了。当时俺们还纳闷呢,是谁这样慧眼识英雄的把俺们给挖走了?”胖子吐沫星子乱飞的:“弄了半天,这都是七哥给俺们找的啊,啧啧,看不出七哥还有这本事呢,不但给俺们找了个好工作,就是居住的地方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源小区呢,俺们这下也可以住进高级住宅区了……” 宋主任?宋抗春! 李添秀咬着牙,眼前又现出岳七和她缠绵的画面。 “喂……你怎么了?”孙大名看李添秀眼中忽然冒上怒火,一脸不解的问:“你没事吧?喂……”拿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李添秀这才从臆想中清醒过来,伸手啪的一下打开孙大名:“呸,我能有什么事情?”顿了顿又说:“在天源小区?你们还是三个人在一起住?” 虽然不明白李添秀为什么会失态,虽然明白她可能喜欢七哥,但听她问这个问题后,孙大名还是忍不住的得意洋洋:“哪能啊,是两套住宅。我和小张一套,七哥自己一套。不过俺们可不会因为他自己一套就心怀不满啊,最起码俺俩都是托了七哥的福吧。” 嘿嘿,李添秀心中暗笑,你七哥自己住一套?不见得吧,哈哈:“天源小区几号楼几层?” 孙大名心怀警惕的问:“你问这个干嘛?” 眼珠转了转,李添秀促狭的笑:“乔迁新居了,总得有人去温锅吧?” 温锅是华夏民间的一种习俗。就是当人们喜迁新居的时候,就会约上亲朋好友去新居吃喝一顿,纯粹是为了增加一下新居的人气,增加点新居的喜气。当然啦,客人要是去的话,肯定会买着一些生活必需品去。李添秀虽然贵为华夏首富之女,但是在学校中对这种事在人为的交际关系还是略有耳闻的。 听说她要去给温锅,孙大名疑心顿去,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误会你了啊,俺还以为你要去找俺们麻烦呢。” “什么呀?切!本小姐有那么小气吗?”李添秀双眼望天不屑的回答。 “那是,那是。是我多心了,不好意思啊。” “行了。”李添秀打断他的话:“天源小区几号楼?” “4--B座五楼就是我们的新居了。” 既然知道了岳七的确切地址,李添秀到不慌了。 打发走了孙大名之后,她肚子又是一阵咕咕的叫,才想起了忘记和他要点零钱去吃饭了。 “死胖子,走的这样快。”她看着好不容易才挤进出租车扬长而去的孙大名恨恨的一跺脚。 去哪儿啊?现在就去天源肯定不合适,还没有想好办法以什么借口去呢,温锅?切,本姑娘哪儿有那个闲钱啊。可空着手去的话,那多没面子?还不得让那个臭岳七给小瞧了?再说已经跟胖子说过要去温锅了,空手去…… 李添秀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懒懒的仰躺在驾驶座上,那张破卡到底放哪儿了,我真够笨的,出门干嘛不拿手机啊,现在怎么办呢? 哎……我怎么忘记她了? 想起了燕羞花,李添秀一骨碌爬起来。对,去找燕羞花啊,嘻嘻…… 嗡…… 甲壳虫的进口发动机沉闷的低吼了一声绝尘而去。 驾车来到明珠体育馆停好车,李添秀对肥头大耳保安看也没看一眼,就那么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胖保安伸出脑袋看了看,嘟囔了一句:“我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每次来的时候至于这样嚣张势力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全然忘记了中午是怎么对待岳七的了。 李添秀直接来到三楼娱乐室,刚想拍门,那门从里面就打开了,一张让她恨不得咬上几口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怎么在这儿?李添秀眼睛往里瞅了一下,燕羞花正满面通红的望着岳七,眼中带着期盼。 他……花儿……李添秀的心蓦地沉了下去。燕羞花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情意,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的。他怎么可以这样的四处留情?!先是宋抗春,又是燕羞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岳七开口问她怎么来这儿,想也没想的脱口就说:“怎么了?难道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你谁啊?管我。” 岳七伸了伸脖子瞪了瞪眼,又咽了一口唾沫,讪笑:“嘿嘿,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忙,我先走了。”说完回头对燕羞花打了个招呼,一侧身擦着李添秀的肩膀溜出了房间。 李添秀闭了闭眼,任由岳七擦身而过,鼻中又传来了那股她熟悉的男人味道。 看着岳七逃一般的跑下楼梯,守着李添秀在面前,燕羞花再也不好意思的去追赶他,只好微笑说:“添秀,进来吧。” “嗯。”李添秀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走进房间:“花儿,他怎么在这儿?” “他?”燕羞花睁大眼睛:“你是说……岳七吗?” 李添秀点了点头,来到一张椅子边坐下,顺手又拿起一瓶矿泉水。一天没有吃饭了,先喝点水掂掂饥也是好的啊。 “哦,”燕羞花心无城府的回答:“他是来给我伴舞的。” 噗…… 刚刚倒进嘴里的一口水还没有咽下去就被李添秀喷了出来。 什么?伴舞? 顾不得失态,更顾不得燕羞花眼神中的疑问,李添秀瞪大眼睛吃吃的问:“什么?他是来给你伴舞的?” “对呀,怎么了?”燕羞花不明所以。 完蛋!这个死岳七,我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呢,原来是给别人伴舞的。伴舞?她怎么会请他来伴舞?不会是她对他……想到这儿,李添秀噌的一下站起身拔腿就往外跑。 “喂,添秀,怎么了?”燕羞花看李添秀一惊一乍的,紧追几步问。 “没事,我忽然想起了有点事……”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添秀已经到了三楼楼梯的拐角处。 想移情别恋?门都没有! 李添秀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了,一边跑一边紧咬着嘴唇追出体育馆。 体育馆门口,岳七正想摆手叫一辆出租车,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还没有等他回头,就听见有人在气喘吁吁的叫:“岳……岳七,你给我站住!” ------------ 第二卷 第九章 合同书 没想到这个破丫头这时候会来这儿,碰到了还真挺尴尬的。不过看她气色不咋样,不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岳七摸着下巴寻思。可转念又想她遇到什么困难管我什么事?真是吃了胡萝卜瞎操心。还是回去看看胖子收拾的房间怎么样了,这下可好了,总算是有属于自己独立的空间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死胖子在搬家时有没有把我床铺下的那书……拿来没有。天源小区?听说那儿是明珠市的高档住宅,是成功人士云集之处呢。嘿嘿,以后俺也是成功人士了。就在岳七抬手招呼出租车准备回家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他。 出租车滑倒岳七身旁,司机大哥探出脑袋:“坐车吗?” “不了,谢谢。”小跑过来的李添秀拒绝。 司机缩回头,嘴里嘟囔:“不打车摆手干嘛,神经病” “你……”岳七一瞪眼:“怎么说话呢这是?” 出租车司机嘴里切了一声,脚底下加大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娘的,什么素质。”岳七小声骂了一句,回头看着抚着胸口喘气的李添秀:“叫我有事?” “没事,”李添秀想也没想的回答:“没事叫你干嘛?” 刚想反驳她没事叫自己干嘛的时候,李添秀后面的那句没事叫你干嘛这才出口,岳七张嘴咽了一口吐沫,顺便把疑问也咽下。 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李添秀顿时有种酣畅淋漓的舒畅感。 今天的夕阳真是绚丽啊,看那天空是多么的湛蓝,鸟儿鸣叫的是多么的悦耳。只要有打击岳七的机会,李添秀才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她就用食指随意游荡着钥匙串抬头看着天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至于现在肚子饿的问题嘛……女人在心情舒畅的时候可以三天不吃饭,何况仅仅才两餐没用? 就在她忘情的欣赏这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美景时,岳七看着她奇怪的样子茫然的问:“你怎么了?” “啊。”李添秀这才从臆想中清醒过来,俏脸一红,连忙借着咳嗽来掩饰刚才的失态:“咳、咳。没怎么啊,你看这天气多好啊?红的太阳、湛蓝的天空……” 岳七抬头看了看天后更加的茫然,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啊。这个破丫头到底在玩什么? “那你自己在这儿观赏美景吧,我还有事要去办,再见。”说完转身又要挥手摆出租。 看岳七待理不理的,气的李添秀一跺脚:“我就这样不讨人喜欢嘛?” “我没说你不讨人喜欢啊?” “那你着急走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有事要去办,没空在这儿陪你看风景。” 非得要我说出现在身上没带钱,肚子又饿了,而且还无处可去?李添秀气呼呼的看着岳七,脑子一热:“你这人怎么这样笨!人家现在不是饿了没钱吃饭……”说到这儿连忙闭嘴,心中是咚咚跳个不停,这下可羞死了,肯定会让他以为这是要找他混饭吃。 果然,岳七在听她说肚子饿了的时候,睁大双眼一脸的不信:“不会吧?你会没钱买饭吃?” 反正话以出口断无收回的道理。李添秀也豁出去了:“你猜对了,本大爷……我现在一无钱吃饭,二无钱住宿。” “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替你解决?”岳七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你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看着岳七眼里透着幸灾乐祸,恨的她直咬牙,嗤了一声:“我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不用管……” 岳七打断她的话:“那好,早说不用我管的话,我干嘛和你在这儿这么多的废话。” “你!”李添秀上前一步,要是能够在拳脚上胜过他的话,她根本不介意现在就把这个笑眯眯的脑袋打成一个猪头。 “我说的是实话。”岳七慢条斯理的回答。 “好、好。那我走好了。”李添秀点着头,冲动之下就想转身离去。 “不送。” 不送?嘿嘿。李添秀嘴角浮上一丝促狭,你不是不送吗?我还不走了。转身接上他的话罢:“不用送的,反正我会跟着你走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还用你来送?” 这破丫头,明明有困难却死要面子不说。 岳七故意带着怜悯的神情:“唉,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我就请你大吃一顿再给你找个住处吧。”心中打算先把她安排到自己的新居,自己随便和胖子他们挤挤吧。至于以后再说。 “切!”李添秀切的一声冷笑:“我还不稀罕白吃白用你的。花费多少到时候还你就是。” 岳七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种高人一等的臭屁样子了。 “那好,你既然这样说的话,我也不和你客气了。”他也冷冷的回应:“一顿饭按照市价三倍收,住宿一晚按照三星级旅馆算。你要是接受的话就跟我走,要是感觉无礼你大可不用理会。” “什么?”李添秀惊叫一声:“你这不是宰人吗?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 “你是我朋友吗?”岳七双眼一翻:“我可不敢高攀你这种富家千金。” “……我。”李添秀一下哑口无言。 原来他从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过!李添秀默默的垂下头转身,眼中浮上一层雾水。 “其实你不用和我提钱的,”看着她单薄的背,岳七忍不住柔声说:“还有就是我始终把你当朋友的。” 李添秀霍地一下转过身:“真的吗?”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喜悦。 揉了揉鼻子,岳七笑吟吟的回答:“假的。” “嘿……”李添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提钱的。” 我原来是这么伟大,岳七无耻的想。 ……………… 俩人来到停车场,李添秀打开车门招呼岳七上车启动车子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把头重重的倚在座椅上,对着岳七展颜一笑。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我走?”这个问题困扰了岳七足足有十好几分钟,现在看她很是开心,忍不住的又问。 一提起这个问题,李添秀的脸顿时晴转多云:“能不能不问?” “行。”岳七拍了拍甲壳虫座椅:“我可以不问,但是心里却堵得慌。”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别人知道。” “朋友也不行吗?” 李添秀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不行。”看他有点不高兴,连忙说:“你要是忍得住的话,我可以给你十万块钱。” 在李大小姐的意识里,经济社会嘛,钱当然可以决定一切的。再说跟他吃几天饭也用不了十万块吧?可她恰恰没有意识到岳七对她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优越感。 提起钱,岳七来了精神:“这个问题这么值钱?看来我的确不该问。” “嘻嘻,看不出你还真聪明。”李添秀驾驶着甲壳虫并入高速:“以后你跟我时间长了会越来越聪明的。” “嗯,那是,咱俩是朋友嘛,不过好弟兄明算帐还是应该的。”岳七一脸得意的伸出手:“喂,十万块。” “靠……”刚对他的思想觉悟有点提高感到高兴,这个家伙就开口提钱了,她身子往下一滑,撅着嘴说:“真是个守财奴,我说你还是算个男人吗?眼里怎么只有钱啊?你就不能有点崇高的思想觉悟了……” “行了,行了。”岳七挥手打断了预备给自己上一堂生动的思想教育品德课的李添秀:“我可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我这人就这样,无利不起早,”说着又把手伸到李添秀面前:“十万块拿来,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气的李添秀的鼻子都快歪了:“你这也叫小本生意?我看你这就是抢劫!” 岳七嘿嘿一笑,也不和她争辩,只是一只手的伸在那儿对着李添秀。 李添秀咬了咬嘴唇眼珠一转,展颜笑:“喂,我问你啊,我要是给你二十万,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二十万?”岳七一愣,放下手问:“你不会是让我去宰人吧?”他一脸正经的说:“杀人那可是要杀头的,咱可不做那么危险的事,钱虽然是好东西,可也犯不着为它吃枪子不是?再说我还上有老下有小的……” 李添秀啪的一下伸手打了岳七的手背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去杀人了,也不是让你去违法。”笑吟吟的问:“不用杀人,也不用违法,加上先前答应给你的十万块,总共二十万怎么样?” 岳七自言自语:“不用杀人,不用犯法,那么是干什么呢?”忽然惊叫:“你不会是叫我去变个小狗吧?!” 气的李添秀猛地一拍方向盘:“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墨迹啊?”又缓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不是让你做你办不到的事,说吧,你答应不答应?” 李添秀看岳七仍在盘算什么,一着急:“你要是不答应,那十万块也没了!” “啊?!我说你讲点信誉好不好?我辛辛苦苦的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你就这样?”岳七看着对他不理不睬的李添秀,只好说:“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次你得先付钱。” “真的?”李添秀双眼放光,一下子抬起头来:“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哦?” 岳七看着满脸得意的李添秀,老是有一种把自己卖给她的感觉,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嗯,是我说的,说吧,要我去做什么?”大有一股正气凛然赴刑场的气势。 “我要你……”李添秀晃着脑袋笑眯眯的说:“我要你带我回你家,跟你一起住。” 啊呜……”岳七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鼻子,用看外星人那样的眼光看着李添秀:“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住?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咱俩同居的意思” “谁和你同居了?”李添秀脸红了红,把车子慢慢的靠近人行道,一脸的莫名其妙:“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睡觉会怕的,就是想找个伴……但是你不能和我一个房间哦。再说我也不是白从你那儿住,不是给你十万块钱吗?” ……岳七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大脑飞速运转:她是不是知道我什么身份了?不可能啊,看她一副人畜无害娇滴滴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怎么解释她这么迫切的去我家的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这次可能是离、家、出、走! 李添秀瞪大眼睛看着默不作声的岳七:“喂,我说你不会反悔了吧?”又皱眉想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嫌价格不公道?那你给开个价我看看。” 哈哈哈,这次真的是碰到冤大头了。 岳七想通原由后心里那个开心啊,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反正这破丫头习惯性的朝三暮四,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不认人?经济社会赚钱要紧,赚钱要紧。贼笑着伸出左手五个手指:“五十万。” 吱嘎……李添秀下意识的一脚刹车,甲壳虫稳稳的停在了路旁。一脸听错了的样子,满脸不信的看着岳七:“你说多少?五十万?”虽然李大小姐拿着钱从来不当钱看待,但并不代表她傻。 “是啊,没错。是五十万啊……你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要吃人吗?要知道我那儿的环境很好的,不但优雅,而且清净……好啦好啦……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是满天要价落地还钱不是?” 李添秀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稍微的盘算了一下说:“最多给你三十……五万,爱要就要,不要拉到。大爷我还不信只要有钱就找不到房子了。” “成交!” 在孙大名通过手机的遥控指点下,李添秀驾驶着甲壳虫穿过几条街道,又七拐八拐绕行了十几栋拥有漂亮外观的大楼,就在转的李添秀快要头晕的时候,岳七拿着手机接听电话,指着一栋年代有些时候的小红楼,期期艾艾的说说:“LOOK,那可能就是你未来的栖身之处了,怎么样?环境还满意吧……” 其实他也没想到在天源小区还有这种80年代的古建筑。但是他明白宋抗春的苦心,有时候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反而越方便做事,这不,现在就已经利用上了。 “这就是天源小区?”李添秀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白了岳七一眼:“什么啊,就这环境还满意?”停车打量了一下四周杂乱无章的建筑:“晚上一个人出来肯定会迷糊吧?这儿……不会晚上闹鬼吧?” ------------ 第二卷 第十章 这是人住的地方 看来就是这儿了,楼房虽然旧点,但是环境还算优雅。下车后岳七单手扶着车顶,看了看顶层的位置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儿要是有鬼的话也是吓唬那些做亏心事的人,你这么怕鬼,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呢。”李添秀白了他一眼后开门下车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随手拿出一个卡通版的旅行包:“喂,那个岳七……” 岳七满脸不开心的打断她:“岳七不就是我一个人?还用分这个那个?” “嘿嘿,这个破名字太别扭,你妈给你起这个名字真的想你找七个老婆吗?”看见岳七的脸越来越难看,李添秀吐了一下舌头:“来,岳七给爷拿行礼,你在几楼?” “四单元502……靠,你这是搬家吗?这么多吃的和穿的?” “切,出门在外的,哪儿能够没有吃穿的,要是饿了冷了怎么办?”李添秀说着,又从一个黑色旅行兜里面掏了半天,最后才在满面惊讶的岳七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双粉红色的夏季旅游鞋:“这种鞋子穿起来非常舒服的。” 岳七看着换鞋的李添秀不解的问:“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的,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你怎么知道我是离家出走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岳七,李添秀停止了手上穿鞋的动作,这才明白他这是在诈自己,顿时冷下脸来:“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给我闭嘴。”提出一个包后又看了看满脸不服气的岳七:“要不然我有权单方面撕毁合同……” “别,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 典型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可她答应给我的那三十五万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以后得经常的提醒着她点,别出力干活到最后是一场空。 岳七身上背了三个包,左边抱着两个包,右手又拎着一个旅行袋,亦步亦趋的跟在空手的李添秀身后进了楼洞。 现在混钱容易吗?为了区区的三十几万就给别人当短工,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不过这小泼妇的皮肤还真不错啊,条子也蛮正点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处……岳七看着李添秀那两根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只感觉眼都打晃。 来到四楼拐角处,李添秀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撑着墙的喘着粗气回过身埋怨:“什么破楼房,连个电梯都没有,大白天的都这么黑灯瞎火的,还天源小区呢……我说你倒是快点啊!一个大男人走路还不如女人快,刚刚和别人要钱的那股麻利劲呢跑哪儿去了?” 好不容易背着李大小姐的那些包包蹭到她面前,双手一松,把手里的兜兜包包全部放在地下,顺势一屁股坐在上面,咬牙切齿的说:“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破玩意啊?这样重……你看看是不是再给加点钱呀?” “去-----开-----门!”李添秀尖声大叫道。 河东狮吼。岳七打个哆嗦,站起身来掏出手机准备给孙大名打电话:“好啦好啦,你可别狼嚎,把人家吓着孩子怎么办?再说我不也就是随便说说的吗……看这儿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楼洞。”话刚说到这儿,五楼的一扇防盗门砰的的一下被打开,接着一个足有170斤的胖子走了出来:“是谁在这儿鬼叫啊?不知道人家正在欣赏轻音乐吗?……七哥,原来是你,怎么才回来。”看到倚在墙上大喘气的李添秀:“呀,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来不得?”李添秀哼了一声:“大爷我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 ……孙大名咽了一口唾沫翻了翻白眼。 岳七懒洋洋的看着胖子,对地下的行礼呶了一下嘴巴:“喂,胖子,下来把这些东西给搬到我房里去,可累死老子了。” 孙大名满脸惊诧的走下来,上下打量了李添秀几眼,随手背起几个行礼低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来了,看样子是不是想在这儿常住?不会是喜欢你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胖子声音虽然低,可因为大家都在楼道说话,而楼道有传音的缘故,再加上本来他们相隔就不远,所以李添秀还是把他那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你个死胖子哪儿这么多问题?谁稀罕喜欢他。我只是一个房客,懂吗?” 胖子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嘿嘿奸笑的岳七,讪讪的笑道:“嘿嘿,是……是房客,你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心里却嘀咕:“是不是房客关我屁事。” 两个人跟着孙大名来到502房间。孙大名刚打开房门,岳七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站在他身后的李添秀就大惊小怪的嚷了起来:“哇,这不是猪窝吧?” “原先打算是给人住的,可你来了后就变猪窝了。”岳七走进房间淡淡的说:“要是不喜欢的话,你可以退租。” 李添秀掩着鼻子走到窗口,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推开,略带清爽的风吹了进来。她这才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几下:“切,虽然钱你马上就要拿到手了,可还没有拿到手是不是?嘻嘻,既然都来到这儿了还想让我搬出去?你以为我傻呀。” “哼,你聪明到极点了,一点都不傻。”岳七伸脚扫开一个纸箱嘱咐胖子:“下楼去整几个菜肴回来,顺便拿瓶好酒,今天七哥我请客,怎么没有看见小张?” “怎么忽然想起了要请客?”胖子大睁着双眼:“看你红光满面的,不会是发财了吧……哦,小张又回家看他婆姨了。” “是啊,一下午的功夫挣了我三十五万。”李添秀撇着嘴,恨恨的看了岳七一眼。 岳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推着惊呆了的胖子出了门,嘿嘿笑道:“只是偶尔发财,偶尔……你快去快回……”话刚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你倒是给我钱啊!”胖子看着紧闭的房门喉了一句。 李添秀满屋子的转了转,一副很是稀奇的样子走进卧室:“这样的房子也可以住人吗?” 岳七刚想反驳她几句,但是随后想到要混人家的钱,就算是她说几句不中听的也没什么影响,关键是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小小的剥削一下这是个傻到极点、但是富的流油的弱智大小姐,想到这儿嘴角浮起一丝得意。 楼房外观虽然不起眼,但是内装修还不错的,一室一厅的房子也配备了浴室,这样的条件貌似还不错嘛。想起以后再也不用和胖子合住一个屋子,再也不用闻他的臭脚,不由得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拿了一块毛巾就进了洗手间。 自从中午出去后,先是在燕羞花那儿跳了一会儿舞,后来又为了李添秀热出了一身臭汗,简直是感到难受死了。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口的味道,忍不住的咧了一下嘴,赶忙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衣服,说什么也得先洗个澡再说。冰冷的水直直的洒在头上,使得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身子一僵,随后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双手捂住面颊甩了甩头。 该用什么办法对付那些RH两国过来的人呢?岳七倚在墙壁上,任由冰冷的水洒在身上,一动不动的冷静的思考着。演唱会开演在即,要想在暗中敌人的虎视眈眈下,能不能安安全全的保护燕羞花度过这几天?想在爆满的演唱会现场找出那些暗藏的杀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小欢外,还有谁贴身保护四号首长?对于这个问题,就连张叔都一脸高深莫测不能说的样子,真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鬼。 岳七越想头越大,后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去想了,自己完成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别的么……那就交给那些人去安排吧。既然决定不再想这件让人头疼的事,心中一下就感到轻松了很多。看着头顶洒下的水雾,他张大嘴巴接住一口凉水,准备喷出去的时候,突听砰的一声大响,洗手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喂,臭小子,你还有完没完啊?”李添秀侧着身子斜斜的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看着岳七:“再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必需洗完。要不然大爷我就把你拽出来。”说完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干过的良民那样,悠闲的转身走开了。 岳七看着没事人一样走开的李添秀,脑子忽然就像是在刹那间短路了一样,一片空白。他愣了片刻,直到被洒下来的水灌进了鼻子里面呛了一下之后,这才清醒过来,双手闪电般的捂住下体大喊:“啊……有人非礼啊!”喊完后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头发也没有擦干的就冲出了洗手间,刚刚出来洗手间的门,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遭劫了?”这是岳七首先反应过来的。 不大的客厅中,全是岳七平日的一些脏衣服、臭袜子之类的,甚至还有两条xx斑斑的小裤头。这个死胖子,就不知道把这些先收起来?岳七老脸一红,赶忙把那俩裤头塞到沙发底下,这可是见证了一个单身男人的私生活的最佳证据。 接着又顺手整理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脏衣服,这才抬起头来对着卧室方向有气无力的叫:“喂,我说你这是干嘛啊?你不怕我老婆回家之后质疑我这纯洁的私生活吗?” “你老婆?切,骗鬼去吧!有老婆的男人衣服会这么脏?哎哟……这是些什么玩意啊?”李添秀得意的在卧室里反驳道。 岳七赶忙呼的一下跳起来,发疯般的冲进卧室。就看见李添秀此时正双手拿着一本彩色书刊的《花花公子》饶有兴趣的翻看,嘴里还嘟囔着:“哇……我怎么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书……喂喂,你干嘛啊?干嘛抢我看的书!” 岳七红着脸把书抢过来,掩在背后,一边转移话题的问:“这个……那个……你把我的衣服全部扔出去干嘛?” “不都扔出去我住哪儿?难道还有别的房间吗?我怎么没有看到。”李添秀果然上了他的当,不再追问那本书的事情。 “我说过让你在这屋睡觉了吗?” “你不会是让我这个你好不容易请来的尊贵客人住客厅吧?”李添秀振振有词的反问:“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育你女士优先吗?” 岳七挠了挠头,张着嘴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李添秀。 “要是你没有合作的诚意,那么我倒是不介意单方面撕毁合约……” “又是退钱是不是?别老拿这个威胁我,再说我连一毛钱还没看到呢。”岳七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爱住哪儿就住哪儿,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总行了吧?” “……这样才乖……”李添秀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沮丧的岳七:“姐姐会给你买糖吃的……来,别愣着,把你这些破烂玩意儿都抱出去,臭死了。” 岳七无可奈何的抱着他的凉席和枕头满腹意见的出了卧室。 “以后就要睡沙发了啊。”岳七坐在沙发上心里想:“不过睡沙发也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挣到三十五万块钱……就是不知道期限是多少,以后有空我得问问她。” 卧室里传来李添秀轻轻的吟唱声,看来她心情不错。 岳七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目光看着窗外。 七点以后的明珠傍晚闷热难当,天空依旧没有半丝云彩。偶尔的从窗口溜进一丝微风,也马上被屋子里面的热空气所融化。在远处的街道上传来几声车喇叭声,却丝毫没有影响楼下树上知了不知疲倦的咏夏。 “貌似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其实也不错。”岳七喃喃的自言自语:“要是没有燕羞花那档子破事该多好啊?还没有办法推脱,真是愁死了”。想起燕羞花那档子事,他的眉毛忍不住的拧到了一起。 “喂,干嘛呢?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是不是?”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岳七的自言自语。 岳七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倚在门框上的李添秀:“是啊,我在考虑明年的这个时候,给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去死!”李添秀稍微的怔了一下,脸上飞过一抹嫣红。 “哇噻,不错啊,这身衣服比你刚刚穿的那身好看多了。” ------------ 第二卷 第十一章 十条协议 李添秀此时换了一身淡蓝色的李宁运动服,三分袖上衣的拉链半敞着,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边缘,给人以充满无限的想象力。一根红色的丝线垂到胸前,调皮之中又不失风情。下身同样是一件淡蓝色的七分短裤,没有着袜子的脚腕和小腿温滑如玉。好看的脸上秀气精致,弯弯的秀眉不描而黛,大大的眼睛随着来回的转动而显得特别的鬼灵精怪,明净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小巧的鼻子,天然的唇线、薄薄的嘴唇象个半熟的樱桃一样泛着淡淡的桃红。 “喂,看什么啊?没有见过美女吗?”李添秀假装嗔怒的白了犹自傻乎乎的岳七一眼。 “咕噜,”岳七喉头咽了口吐沫,讪笑着说:“嗯啊……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好看……”说到这儿,看见李添秀双颊绯红,赶忙又把头转向门口方向:“这个死胖子,让他去买菜。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死哪儿去了”。 “咳咳……”李添秀轻轻的咳了两声。 岳七转过头来:“怎么了?嗓子被口水噎住了?”。 刚刚对他积攒在心里的那点好印象,随着这句话唰的一下飞到九天云外去了。李添秀恨恨的咬着嘴唇,低声咒骂:“混蛋。”转身进屋。 岳七嘿嘿一笑,刚刚想对着卧室吹个口哨,却看见李添秀接着反身出来了:“呶,看看这是我刚刚写好的协议书。 ”李添秀伸过纤细的手腕,上面的一串碧绿色的小佛珠让岳七眼睛一亮。 “看来肯定很值钱吧?”岳七眼睛盯着那串佛珠心里想,下意识的接过那所谓的协议书。 “看什么呢看?!”李添秀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 “你手上的皮肤好白哦……哇!哇……不会吧?” 李添秀看着怒气冲冲一下子蹦起来的岳七,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大惊小怪的干嘛啊?给人吓掉魂你负责?”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协议书?” “是啊,怎么了?有哪儿不对吗?”李添秀皱着眉头抢过来粗略的又看了一遍:“当然了,我知道这些还远远达不到我所要求的,不过当时我就只能记得这么多了,以后想起来可以再添上啊。” “我的姑奶奶……这叫还不够?” 李添秀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嘿嘿,不就是才十条吗……” 岳七把协议书拿过来,大声念到:“同住协议书。第一条:没有女方的允许,男方不得擅入女方私人空间。这条我接受。第二条:早上的洗手间必需女方先用。这条我抗议……” “抗议无效!” 岳七白了她一眼:“第三条:房间内所有卫生,除去女方私人空间外,要求男方每日至少清洗三遍……我保存发言权。第四条:男方不得在女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声喧哗……麻烦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贴脑门上个小纸条,好不好?” 李添秀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两眼朝天。 “第五条:男方未曾经过女方同意不准往家领异性朋友。不会吧?难道你打算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好好好,我同意还不行?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拿着那三十五万块钱的事情做文章啊?” 李添秀慢悠悠的走到沙发旁,挨着岳七坐下,接过他手中的协议书:“第六条:男方有义务要在女方住宿期间负责一切的伙食。第七条:女方有权利吩咐男方做任何不违法的事情,男方并保证随叫随到。第八条:没有女方的允许,男方不得外出12小时而音讯全无。” 岳七苦着脸喃喃的说:“到底咱俩谁才是房东啊?” “第九条:男方有义务看着女方高兴与否的脸色行事。第十条:……第十条……” 岳七眉毛一挑,阴阳怪气的说:“念呀,你给我念呀?不会不认识你自己写的字了吧?要不要我教你?” 李添秀脸色有点挂不住,一咬牙:“念就念,我怕什么?第十条:男方有义务为女方洗衣服!” “听明白了吗?”李添秀闭着眼睛问。 岳七揉了揉下巴却说:“那个死胖子怎么还没有来?” 李添秀霍地转过身子,直瞪着岳七:“臭岳七,我刚刚念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吧?” “明白啦……”岳七懒洋洋的回答。 “嘻嘻,那你签个字吧?”李添秀说着又从口袋掏出一只签字笔,递给岳七:“立据画押,不能反悔。” 岳七无精打采的接过笔来,顺着李添秀手指的哪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待要抬起头来时,发觉她的小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雪白嫩滑的。不由得童心大起,顺手用签字笔在她细腻的手背上划了一道。 李添秀拿起协议书,忽然感觉手背疼痛,原来是这小子发坏呢。 她闪电般的缩回手,使劲的甩了几下:“你这人有病啊?”说完上半身前倾,双臂抱住岳七的头摁在自己怀里,用两个小拳头擂鼓一样的砸他的后背。 猛然间,岳七只感觉被温香软玉所包围,一股淡淡的处女幽香钻入了他的鼻孔,给了他腾云驾雾的感觉,一时间他竟然痴了…… 李添秀使劲的揍了岳七几十下后,发现岳七丝毫的没有反映,心中纳闷。她赶忙往后退了一下身子,双手捧起岳七的脸,急切的说:“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揍疼你了?” 岳七此时还沉浸在那种莫名其妙的……也许对他来讲是一件很为震撼的事情吧,刚刚在李添秀的怀里,岳七竟然想到了他的儿时,那时候他就是经常被母亲这样抱在怀中的………… 看见岳七闭着眼睛依旧不说话,李添秀更加的慌乱。 她仔细的看着他那略带瘦削、线条坚毅的脸庞,心中蓦然一荡:“这个家伙竟然有一个很秀气的尖下巴啊,但是丝毫没有给人任何文弱的感觉,嗯……剑眉星目,又高又挺,厚厚的嘴唇,略略有些胡茬……我这是怎么了嘛……”一时间李添秀神魂不舍的,竟然忘记了放开她捧着岳七双颊的手。 岳七被李添秀捧起脸之后,就再也不敢睁开眼了,他怕被她误会自己占他便宜。“可这个笨妞也是,干嘛不放开手啊?你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我,我敢睁眼吗?”岳七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在心底却浮起了一种说不清的快感,盼着时间就这样停止。时间真的停止了吗?在两个仅仅认识了时间不长、每次见面都互相掐架的人之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 “开门!开门!” 随着嘭嘭的砸门声,岳七再也装不下去了,心里骂了一句:“这个死胖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又用眼角看了一下满脸通红的李添秀。 后者早就像是扔炸药包那样样的松开了手,此时正眼神慌乱的四处打量,一双手放在身前不是,背在身后却又接着拿到前面来。 岳七微微一笑,咳嗽了一下,大声回道:“你个死胖子,这么久才回来?去哪儿了?”嘴里说着,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胖子汗涔涔的站在门口,他的脚下放着一打的珂罗娜啤酒,手中拎着几个一次性的食品袋,肋下还夹着一条不知什么牌子的香烟。 “热死我了……这次烟酒花了170,卤肉什么的花了68……你给我250就好了”胖子进屋之后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的诉苦。 李添秀轻轻一笑:“你还真是会算帐,170加68等于250,嘻嘻……” 胖子用眼角描了一下正在往屋里搬酒的岳七一眼,回头对着李添秀媚笑道:“不是四舍五入嘛……你的脸咋这样红?” “咳……”李添秀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又对着岳七瞪了一眼,这才笑眯眯的说:“不是今天天气热嘛?这个破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不说,还没有空调……” 胖子刚想开口,就被岳七不耐烦的打断:“死胖子,给!这是300块钱,不用找了。今天七哥我请客,”走到他面前把三张百元大钞扔到他双膝间:“不过你能不能少说话或者不说啊?” 胖子笑眯眯的把钱拿在手里看了看:“行,那我从此之后就是个鸡蛋了啊……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在岳七打开灯后,胖子终于抚摸着他那好似六个月大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装钱的后兜,嘴里打着饱嗝醉眼迷离的说了一句:“到现在为止,我是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岳七轻轻的踹了他一脚:“快滚回去趴窝吧。” “那我咋的也得说一句不是?”胖子拉开房门,一脸贼笑:“虽然不是春天,但是此时也是一刻值千金哟。” “去死……” 咣当一声,老式的木板房门把胖子的奸笑隔在了外面。 “嘿嘿,他人就这样”岳七摊开两手对着李添秀解释:“其实人很不错的,是我在明珠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李添秀翘起嘴角,可能是这也是第一次认真的、这样近距离观察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的缘故吧,刚刚那一幕老是化作一抹嫣红挂在双颊,久久不肯散去。 岳七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随手点上一颗烟:“说说吧。” “说什么?”李添秀睁大眼睛看着岳七,一脸的茫然。 “为什么离家出走。是不是感情上受到伤害了?还是……” “停、停。”李添秀摆了摆手,满脸的不屑:“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什么关系?再说我的一切为什么都要告诉你?” 岳七淡淡的一笑,吐出一口烟。眼睛痴痴的盯着天花板:“那你可以不说,早点睡觉吧。”说完站起身来,去打扫茶几上的空啤酒瓶。 有时候女人真的很奇怪的,假如有一个问题,你要是让她对你解释一下,她偏偏不肯说。可当你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不再问了的时候,她心里反而憋不住了,要是不说出来,晚上肯定睡不着觉。 “其实,我早就想离家出来了,”李添秀看了岳七一眼,低下头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是李润业的女儿,是明珠最大集团董事长财产的未来继承人,这个身份足以惹很多人来对我献殷勤,其中就有金贵集团董事长的四儿子。也许父亲为了连城能够更加强大,心里非常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 岳七泡了一杯茶坐下,轻轻把茶推在李添秀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李添秀肯定会说的。 李添秀双手捂着茶杯,咬了咬下唇:“金贵集团董事长的四儿子前几天从M国留学回家之后,派人去我家提结婚的事……哎……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岳七看着李添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柔声说:“天还早不是?” 原来李添秀的父亲李润业在很多年前,有一次在生意上遇到很大的困难,当时多亏同为香港四大家族的金贵集团董事长黄安良雪中送炭,才使得公司渡过了那次危机,连城也正是在那之后才渐渐崛起为明珠首富的。后来在一次酒会上,黄安良趁着酒意提出李黄联姻,理由是这样可以使连城集团更为的强大,同时也更有力的保障了李润业在整个李氏家族的地位。当时恰好黄安良的第四个儿子黄忠信在眼前,李润业知道黄安良平时对这个小儿子最为疼爱,也就对年仅16岁黄忠信留心了,那次也许是高兴了,当场就替14岁李添秀的终身大事拍板了。 转眼间,八年过去了。黄忠信在M国留学归来,黄安良趁着自己身体还好,就想尽快的为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把婚事操办了。再说了,依现在连城集团的实力,绝非昔日阿蒙。明珠两大家族联姻会使黄家更加的强大。所以在黄忠信归国后的第一天,黄安良就带着黄忠信亲自去找李润业商议此事。 黄忠信正当才俊之年,自小又是生活在贵族家庭中,经过了这几年的留学生涯后,整个人看起来都给人一种:有此东床快婿,我儿此生无忧的的安全感。 恰逢李润业想招揽岳七而被拒绝。所以这次对黄忠信的提亲,李润业是满口的同意,并和黄家父子定在秋后完婚。本来李氏家族上下也认为此次和金贵集团联姻实在是天作之合,可他们恰恰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对岳七产生好感的李添秀。 “在儿时的梦中,我的白马王子绝不是黄忠信那样的小白脸,”李添秀有点忧伤的笑了笑:“我从小就喜欢人家称呼我少爷,也不止一次的痛恨自己不是男人。” 岳七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为李添秀又满了满水:“所以你就选择了离家出走?其实就只是为了逃婚?” ------------ 第二卷 第十二章 为你等待 “嗯,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就像是那些肥皂剧里面的情节那样。”李添秀猛地抬起头:“不过我到宁愿这都是拍电影,那样我就不用真的去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了,没劲。” “也许他会对真的你不错呢?大家不都常说,有很多人是先结婚再恋爱嘛,也许你和他就是这样也未尝可知,阴差阳错的收获一份美好的姻缘……。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添秀打断他的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爱情是不能容忍也许存在的!” 看着一脸落寂的李添秀,岳七坏笑:“你看我不是小白脸吧?” 李添秀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举起手中的茶杯对岳七脸上一甩:“哼!你当然不是小白脸了,但是你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气鬼加白痴!” 看着李添秀用力的关上卧室门,目瞪口呆的岳七根本不知道这个丫头刚才还好好的伸冤,这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渍,露出一丝嘲笑喃喃的说:“活该,让你这张破嘴乱说。” ……………… 在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我一直苦苦的为你等待, 直到夜深人静, 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后来才知道, 那晚, 你用我的等待换作了买醉。 在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我的心不再流泪。 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 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理。 诚挚的真情换回的,不一定是爱情, 有时候还是一种敷衍。 ………………燕羞花的(为你等待) 手机中传出一个情意绵绵的女声,把岳七从睡梦中拉了回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双手揉着眼翻身坐起。 “才刚刚五点半,天就这么亮了。”岳七睡眼惺忪的自言自语,扭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依旧在不知疲倦的唱着歌,就像是失恋的少女那样无休无止的哀怨个不停。 他懒洋洋的摁下接听键:“喂、谁?宋处长?嗯……飞天休闲会所。”接着又一脸不耐烦的说:“知道啦,明珠就这么大地方,闭眼也能找去的,啊呜……困死了,好啦张叔,再见。”扔下手机又看了看身下的沙发,稍微的发了一会呆:“睡沙发和睡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岳七一骨碌爬起身来,迷迷糊糊的走进洗手间,照例在解决完新陈代谢后刷牙洗脸,刚想犹豫着是不是要冲个凉水澡时,就听见卧室门砰的一下,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脚步声就从客厅传了进来。 “啊………” 岳七看着一身吊带裙装冒昧闯进来的李添秀,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大姐,麻烦您老人家以后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你是不是有偷窥欲望?” “你去死!……你违法了我们的第二条协议,我决定,从以后的房租里面扣除!”李添秀一脸恼怒的在岳七面前挥了挥小拳头说。 “切!”岳七抬起手虚拟的抵挡了一下,然后侧了侧身子让过李添秀:“包子?油条?豆腐脑还是麦粥?” “什么包子油条豆腐脑的?” “大姐,你不会是个超人而不吃早饭的吧?”岳七夸张的张大嘴巴,眼睛却在李添秀鼓囊囊的胸前直转悠:“那样我可真是省钱了……” 李添秀缩了缩脖子,双手环胸瞪了岳七一眼:“看什么看?!”接着又妩媚的笑了笑:“要不要大爷我脱光了给你看?” “……不会这样彪悍吧?不过我倒是乐意。”岳七舔了舔嘴唇。 “切,你倒是想得美了。”话刚说完,还没有等的岳七反应过来,洗手间的门咣的一声就关了过来。吓得岳七一仰头,这才有效的保住了鼻子没有受伤。 “我……了你!”岳七对着门板无声的骂了一句。看着门板面带不忍,家里的这几扇门这次可倒了霉了。 “我要吃皮蛋瘦肉羹,还要有一杯鲜牛奶,外加两个红苹果……”洗手间传来了李添秀的吩咐声。 岳七一边穿外衣,一边回敬道:“吃不吃龙肉啊?就是包子油条豆腐脑,爱吃不吃,不吃拉到!” “你去死!” 转了几个弯,过了几栋墙皮都要快张下来的楼层,岳七这才在一颗香椿树下找到一个小吃摊。卖早点的是一对乡下夫妇,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正在招呼客人。 “先生,吃点什么?”中年汉子擦了擦额头亮晶晶的汗水憨厚的笑。 “嗯……”岳七考虑了一下:“先来半斤油条,三碗豆腐脑吧,吃不了的我拿回去。” “好咧,您稍等。” 当岳七摸着肚子、手里拎着几袋早餐施施然的回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停在楼下的火红色甲壳虫,车身在晨阳下散发着它那来自D国的高贵血统,像极了一位有着异域风情的少妇那样惹人怜爱。几个练太极剑的老太太正远远的对着车指指点点。 在这样的环境中有这么一辆车,的确是也太显眼了些,看来得转移到别处去,要不然这些老大妈会多嘴泄露了这个小丫头藏在我这儿的讯息。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帮助李添秀藏在一个地方躲避那个什么黄公子的罗嗦,这让岳七莫名其妙的感到特别的兴奋。 拎着两袋豆腐脑和一袋油条走到车前站住寻思:看来得给它找个地方才是,放哪儿呢?围着车转了半圈,猛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我靠,真是笨死了。我怎么忘记了那儿了?呼呼。” 早上的空气真好啊,李添秀穿着内衣正趴在五楼窗口往下看。当她看见岳七真的是拎着油条豆腐脑回来的时候,小脸气的瞬间铁青,咬牙切齿的低声骂:“臭岳七,死岳七,小气鬼……”正当她准备拿出最后的王牌来形容此时的岳七时,忽然对着楼下嫣然一笑,因为她发现楼下的那个男人此时正仰着头的在看她。 “买了多少油条啊?”李添秀甜甜的问进门的岳七。 岳七一愣,怎么感觉她的笑这么不怀好意呢?无事献殷勤,非奸计盗。心里暗自警惕:“一斤半。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这是给你带回来的。” “什么?”李添秀张大了嘴巴,看着那鼓鼓囊囊的一带油条,期期艾艾的问:“你要我吃这个,还买这么多……有没有搞错!”本来在看见他提着油条上来的时候,就打算以不能浪费粮食的借口,逼迫他自己全部吃下去的,没想到这些看着就难受的东西,却是这个混蛋买给自己一个人吃的。 也不管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白眼球看自己,岳七把食物放在茶几上自顾自的说:“早上半斤,中午一斤。豆腐脑是早上一袋,中午一袋。”伸出手:“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我凭什么把车钥匙给你?” “你以为别人就不能通过你这破车查到你的踪迹?他们才不会傻到你这样笨。我得先给你把这车处理了再说。” “……你的才是破车。”李添秀想了想的确有道理:“那你也不该叫我吃这些东西吧?”伸手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油条豆腐脑。 岳七一把拿过李添秀递过来的车钥匙,打开房门说:“随便你,爱吃不吃。反正我可警告你,要是你不怕被家人发现抓回去的话,你完全可以出去吃。”忽然笑了笑说:“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早上我看了,厨房里面还有昨天他们买来的鸡蛋、青菜,但是得你自己做。”说完也不看李添秀那o型小嘴巴,径自关门下楼。 怔怔的看着门发了一会儿呆,李添秀嘴角浮上一丝微笑:“死小子,敢气你大爷!”说着抬起脚来对着门就一下:“哎哟,疼死我了……” ………… 很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岳七驾驶着甲壳虫以时速120公里的时速在外环路上飞驰,每当他在超车时发现行使车辆中有美女司机时,在超车后总是忘不了奉献给人家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变态。一个大男人家开着这种车,真不男人。”美女的眼神流露出这话。 仅仅用时四十分钟多一点,甲壳虫就围着外环转了接近一圈。直到了天水高架桥,岳七才减下油门来,随着车流缓缓的行使进了市区。 飞天休闲会所。 岳七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来到了会所正门。大厅门前的空地上,一面居中的五星红旗随风猎猎飘扬,左边稍矮一点的是紫荆花的明珠特区旗帜,右边的旗子却是一面背景是鹅黄色的,上面有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被晨风一吹,给人一种好像就要腾飞而去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凤凰集团的旗帜了。 这儿升旗倒是很早的。岳七对着居中的五星红旗在心中敬了个礼,然后转身来到大厅门口。 “欢迎光临,先生。”门口四个女服务生身着鹅黄色的旗袍。也不知道是旗袍做的太小,还是这几个服务生个头太高,总之那几条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晃得岳七一阵头晕。 “呵呵,我是来找人的,请问大陆来的宋明基宋先生在几楼几号?” 其中一个鹅蛋脸、鼻翼两侧稍微带有有几个淡黄色雀斑的服务生温柔的问道:“还您稍等,我得进去给您到前台查一下。”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打个电话问问吧。”岳七说着拿出手机:“喂,我是岳七……嗯,好的,我等。”收起手机对着眼前的美女笑了笑:“我还是等一会儿吧。”心里却骂:老家伙好大的臭架子! 他转身走下台阶,看着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伸手拿出一颗烟叼在嘴上,但是却没有点燃。抽烟这个坏毛病还是在京华监狱时染上的。有时候抽烟不一定是因为想事情,更多的时候仅仅只是一种习惯。 “岳先生,让您久等了,请您跟我来。”一个虽然用词客气,但是听起来却冷冰冰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岳七轻叹了一口气,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说话的就是燕羞花的保镖蓝凤。原来她也在这儿?难道当个特工保镖,还非得整天搞得连声音都这样硬梆梆的?心里想着慢慢的回过身来。 在大厅门口,那个终年不见笑容的蓝凤板着一张扑克脸,这让岳七尤为反感,更是让他懒得多看她一眼,倒是她身后那个一米七左右的女人,因为是穿了一身的白色休闲服,所以显得落到肩膀上的头发更加的乌黑靓丽。尖尖的下巴上面,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了一抹动人心弦的妩媚。小鼻子微微的翘着,透着一股倔强。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此时却是充满了激动。 岳七呆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哇噻,这谁啊?这么漂亮。” “怎么了傻小子。不认识姐姐了?”宋抗春展颜一笑:“姐姐穿的这身衣服怎么样啊?” 尊敬的各位读着: 俺是第一次写文,不管是情节还是描写手法,都不怎么熟练和会表达。故此创建一个普通群,本意就是希望各位大哥大姐对俺多加指点,让俺能够更快的成熟起来……(虽然俺的人已经很成熟了)群号是:103402457。俺在家洒水净街恭候您的光临,谢过。 ------------ 第二卷 第十三章 爷爷来了 前言:各位尊敬的大哥大姐们,您们好。俺是一个刚出台的新人……唯一的愿望就是您在看俺写的这东东的时候,能够把它收藏。给俺一点得见青天的鼓励把!拜谢您点击收藏本书…… “嘿,还真没有认出你来,不过的确是漂亮了许多。你要是不开口说话的话,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跑这儿瞎转悠来了呢。”岳七装模作样的晃着头一把揽住宋抗春的肩头:“走吧,进去再说。” 宋抗春看到岳七揽住她的肩头刚想闪避,心底却又下意识的任由他这样做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使得她脸儿更加的嫣红,只好一味低着头,借此来掩饰发烫的脸。 站在台阶上的蓝凤奇怪的看着宋抗春,心里很是纳闷,都听说宋科长一向对男人爱搭不理的,为此还转了个冰美人的外号,可今天……又看了看那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岳七一眼,这个男人虽然说看起来不怎么讨厌,真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本事能让冰山融化?” 飞天休闲会所的一楼大厅是迪厅,会所显然是采取了高档的隔音措施,也许是因为早上的缘故,一楼大厅那扇门后并没有传出激昂的电子舞曲声音。几个人在蓝凤的引导下走进电梯,蓝凤伸手摁了个18的字样。 原来他们在18楼,岳七漫不经心的看着蓝凤,在这儿落脚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从大厅门口到现在,就一直揽着宋抗春的肩头,那种自然的样子,还真就像是他揽的是自己老婆那样,直到走进电梯后,她才敢抬起头来看着岳七。在他耳朵旁轻轻的说:“一会儿我领你去见两个人。” 岳七感觉耳朵痒痒的,轻笑了一下心想,来的人除了她老爸爸宋明基外,明珠市还有什么重要人物能够让凤组和国安的人来跑腿?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停在了18层。轻轻拿开肩头上的手后,宋抗春对岳七微微一笑,当先走了出去。走廊里面站着几个身姿笔直的黑西服彪形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身手不简单的人。这应该是就国安的特工了,岳七随便扫视了他们一眼,他们面无表情。 三个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蓝凤对着门口的两个黑西服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摁了下门铃,对宋抗春说:“有我在门口就好了,宋科长你们请进去吧。” 宋抗春点了点头,推开门后回头示意岳七跟她进去,接着推开了房门,刚进屋,一个爽朗的笑声就在墙边的沙发上响起:“哈哈哈,小动,你小子来了啊。” “您老人家有请,我能不来吗?”岳七看着宋明基,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我要是敢抗命的话,你肯定会到我们家老头子面前吹凉风吧?”他一点都不理脸色尴尬的宋明基,继续漫不经心的说:“是不是要老头子狠狠的训我一顿,你才心里高兴?” “咳……咳……”宋明基老脸微微发红,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对他使了个眼色,岳七微微的一侧头,神色更加的不屑:“怎么了?宋大处长感冒了?和你来的那个人呢?又是哪方大神啊?”他嘴里边胡说八道着,边对着坐在屋子中央桌子后面的一个人看去。 那个人坐在这个屋子里面唯一的一张桌子后面,从岳七和宋抗春两个人一进来,就一直背对着房门,丝毫没动。看着那个不算庞大,但是绝对会给人一种不敢仰视的背影,岳七忽然张着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脸上不但充满了惊讶,而且更多的是惊喜,偶尔的还流露出一丝怕意。能够让狼组中最嚣张的骁狼都害怕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混蛋,在背后就敢说爷爷的坏话吗?”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从那个人口中发出,接着那个人站了起来,徐徐转过身。 看着那个不怒自威天神般的人物,岳七的脸刷的一下潮红,颤抖着嘴唇喃喃的说“爷爷……怎么会是您?您怎么来明珠了?” 一身笔挺的黄色毛料将装,肩膀上的金属将星发着璀璨的神圣的光芒。岁月的年轮虽然在岳擎天的脸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却让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的坚毅,铸就了一种浑然天成。“呵呵……怎么不可能会是我?”岳擎天呵呵一笑,看着站在眼前的岳七:“你小子,瘦了。” 岳七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几步走到转到桌前来的岳擎天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搂住他的双腿,嘴里呜咽道:“爷爷……”猛地把头埋在岳擎天的双腿之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岳擎天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了,有时候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还会不会哭。可此时他却感到了鼻子发酸,看着 岳七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模糊了……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会,他这才颤巍巍的伸出手在岳七的头顶爱怜的抚摸着,嘴里却笑骂:“快滚起来,你爷爷还没有死,不许你流这些猫尿!” 宋抗春和岳七同时不由得噗哧一笑。 岳七狠狠的在岳擎天的裤腿上擦了一把鼻涕,抬起红红的眼睛,嘴角挂着笑:“老家伙,我奶奶还好吧?”说完站起身又指着岳擎天裤腿上的那些泪痕说:“不许你在回家之前换裤子哦,这是我特意给奶奶留着看的。” 岳擎天嘴里骂了一句:“你个混蛋小崽子,这是我新制的将军服啊!”说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宋抗春连忙上前拉开岳七,递给岳擎天一杯茶水:“岳爷爷,这是今年刚刚炒好的龙井,味道可香了,您尝尝?” “呵呵,还是女孩子家好啊。”岳擎天微笑着接过茶杯,对着宋明基说:“小宋啊,抗春这个丫头可比你年轻时要强得多了。” 宋明基看着宋抗春对岳七的眼神,心里微微一紧,但是嘴里却笑道:“老首长啊,你就别夸我啦,在你心里我多大的本领您还不知道吗?”= 岳擎天呵呵的笑着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了指眼前的沙发,对着岳七和宋抗春说:“来,你们都坐下,我有话说。” 看着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坐下,岳擎天收起笑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这次我之所以亲自来明珠,不但是为了……见你而来,更是不放心四号首长的安全,所以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做到心里有数,”声音稍微的顿了顿,看着岳七:“只要你做的够好,我想那几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再追究你以前的过错。” 宋明基拿起岳擎天的茶杯,走到饮水机前倒满,又放在了岳擎天面前,双眼看着岳七:“小动,老首长的意思是……” 那年岳七从R国回国,刚刚回到组织报道,就被早就收到铁令的军情处特工关押在了京华特殊监狱。 在经过以燕景东上将亲自主持下的一系列的记录口供和详细的搜身之后,在当时名字还叫岳动的身上搜出了一张瑞士银行的钻石金卡。经过国安相关人员的查询验证,卡里面存有一笔天文数字:3.7亿美金。这张卡是被岳七在神风队分部的保险柜里面搜到的,并在岳七匆忙回国时顺便带了回来。从岳七入监之后,这张钻石卡就一直静静的躺在国家档案局的最高机密处,被列为S-2号。 因为军委里面关于对岳七是如何处置产生了分歧,所以这张卡和岳七一样,一直久久的得不到处理结果。当时军委分三派派。 一派是燕景东上将为首,主张以小惩岳七做为手段,利用一切忠于国家的力量为目的,毕竟岳七不但是狼组里面的佼佼者,而且还有个实权派的上将岳擎天在他背后。另一派则以傅新元上将、李惠芳上将为代表,主张严惩岳七以正军纪,最大的理由就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违反了纪律,那就军法从事。但是做为资格最老的白天则上将的中间派,却是一直沉默不语。 岳擎天因为此事关系到自己的亲属,为了避嫌他主动的不参与讨论,但是有一次在酒后却放言:“哼!我老岳家的儿郎在外为国流血流汗的殊死征战,某些人的子弟却每天在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时后却抓住这么一个借口妄想至岳动于死地,我看恐怕不是为了他违反军纪吧?更多的眼光应该是为那3.7亿美金吧!!” 岳擎天在抗美援朝当师长时期,就是有名的护短。他对手下的战士都拿着当自己的兄弟和儿子看待了,何况这次出事的是他唯一的亲孙子?所以当这番话传到傅、李耳朵中之后,两个人也暗自尴尬,他们知道岳擎天这话是对着他们说的。 因为在军委五虎上将中,除了岳擎天只有一个身为外交部副部长的儿子外,燕景东也只有一个在东南军区任司令员的儿子,而白天则除了膝下有两女之外,儿子早就在几年前病逝,传说他还有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孙子。所以岳擎天嘴里说的那些过着纸醉金迷的子弟,其实就是暗指李、傅两家的后人。李、傅两家儿女众多,但是都身居安乐高位。 这个时候当岳擎天放出这些话来,李、傅两位上将也不好说什么了,这才给了燕景东上将暗中运作岳七来明珠的机会。在这次的明珠演唱会期间,军委收到了国安上交的明珠当前种种不安份迹象的报告,在经过军委仔细谨慎的研究决定后,由资格最老的白天则上将拍板,决心重新启用岳七,并把那张存有3.7亿美金的瑞士银行卡提出档案局,交付岳七使用。 ………… 岳擎天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闪耀着金光的卡,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小动,这次组织重新赋予你权力,希望你不要让组织失望,”重重的叹了口气:“主要是别再给老岳家丢脸,我老了,你父亲只是个文职,以后就看你的了。” 岳七默默的拿过银行卡,翻来覆去的翻看着,嘴角又浮上一丝嘲讽:“所以你决定让我和燕羞花结婚?这就是传说中的政治联姻?” 啪的一声响,“混帐!”岳擎天手按着桌子,忽地一下子站起来:“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反正你必需按照我说的去做!” 宋抗春看见岳擎天一瞪眼,吓得赶忙站起身来,用眼睛示意岳七不要惹老人家生气。 岳七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却丝毫不为之所动:“老家伙,我看是你急着抱重孙子了吧?” “噗哧。”随着一口茶水从宋明基嘴里喷出,岳擎天忽然哈哈大笑:“哈哈,不愧是我岳擎天的孙子,”说着又正色道:“其实这真的是你奶奶的意思。” 岳七听她说起奶奶,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来告诉你,”岳擎天:“我老人家之所以亲自来这儿其实还有一个私人原因,那就是要来看看燕羞花,每次都听燕老头子吹着他孙女多温柔漂亮,我还不怎么信,就他那酒糟大鼻子样,还能生出什么好孙女?” 岳七哈哈大笑,他知道爷爷之所以来这儿,主要原因是为了偷偷的看燕羞花:“老头子啊,怎么?是不是偷着来考察未来的孙媳妇了?偷看人家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啊?那又感觉怎么样啊?” 岳擎天把头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严重的不满:“去!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看一个人还能被发觉?不过她身边的 那俩女娃娃倒是蛮尽职尽责的。”接着又露出狡猾的笑容:“嘿嘿,我是从她一下车的时候,用高倍望远镜看的。嗯。不错不错,哈哈,看来燕老头子至少这次没有骗人。”说着话忽然腾地一下站起身,用手指着岳七训道:“小子,我可警告你,你可得好好的对待她,争取让她心甘情愿的迈进老岳家。” 岳七这次真的惊呆了,没想到堂堂的一国上将,竟然玩这种高水平的偷窥…… “这件事暂且不提,我自有分寸。”岳七摆了摆手,丝毫不理会岳擎天的威胁:“当务之急就是先陪你在明珠转转,顺便给奶奶和妹妹买点特产回去。” “老将军马上就要离开明珠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宋抗春这时候插口说道。 当岳擎天提起他对燕羞花非常满意的时候,宋抗春的心里就紧了一下,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感觉,感觉在心的最深处就像是有一把看不见的小刀子在慢慢的割,一个仿佛很遥远的声音在挣扎:为什么没有人注意我? “哦?”岳七听说爷爷要马上赶回去,不禁是大为意外:“你来明珠不会只是为了给我送钱,偷看人家女孩子的吧?啧啧,没想到啊,年轻时还一本正经的,怎么年龄大了反而……” “混帐东西,我老人家天天日理万机,这次能够抽出两小时的时间,陪你在明珠说说话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接下来的具体事宜,抗春会告诉你的。” “嗯。”岳七答应了一声走到岳擎天面前,抬起手为爷爷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眼圈微红,但是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那,我就不远送了?” 看着这个一年多没有见面的孙子,岳擎天头一低,拍了拍岳七的肩头。随后拿起椅背上的一件便衣,绕过动作一直没变的岳七,头也没有回的走到门口,却又忽然顿住身子,两眼看着房门沉声说:“多照顾好无双……但愿你也能够早日回家。”说完拉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宋明基走过来也拍了拍岳七,本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他又对着宋抗春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跟了出去。 岳七抬着手,始终做着那个整理衣服的姿势。宋抗春知道此时岳七心中的滋味,走到岳七跟前柔声说:“小动,他们都走了。” “我知道,”岳七慢慢的放下手,转回身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见离别的伤情:“嘿嘿,小春姐,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家都被这个老头子训,然后我就会找奶奶去告状。”他的脸瞬间的充满了得意:“你猜后果是什么?” 宋抗春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岳七故意转移话题,但是还是装出一副渴望知道下场的表情:“是什么?” “分床!哈哈哈。” ………… “岳老将军希望大唐能够早日正式运转起来。你是大唐进出口贸易集团的董事长,而我就是你的首席执行官。包括我在内的总共十八人主持大唐的日常工作。公司的总资产是13亿人民币。员工除了高层的这十七人之外,其余的都已经从明珠本地招聘的差不多了。从明天起,我会为集团开张的事情而忙碌,而你当前的任务就是在排舞期间和演唱会现场,竭尽全力保护好燕羞花的安全,大唐的这十七人随便由你调动。”宋抗春一脸正色的看着岳七说。 岳七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消化宋抗春刚刚那些话,良久才问:“你不在警官学校任职了?那十七个人的业务水平怎么样?” “他们都是从各个特种军区挑选出来的精英,其中不乏有网络、金融、贸易管理的高手,这个你不用担心。” 岳七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笑了笑继续说:“有你这个美女执行官主持大局,嘿嘿,我还可以过当前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 世上很大一部分人每天都生活在平淡中,为此他们有些人会抱怨世道不公,埋怨上天没有赐予他们精彩的人生。其实他们又何尝明白,只有平凡的人生才是幸福的。 道理很简单,一个出身贵族的孩子,在吃到一餐好饭时,他不会为此感到多么兴奋,在他心里早就种下了本该如此的种子,所以他的一生,除了过着一成不变的富裕生活之外,闲暇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追求刺激上面,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的极限运动越来越多的缘故。极限运动本身就由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发明的,其主要目的就是为刺激那颗被肥油蒙蔽很深的心,渴望通过这种变态的极限运动,来寻找他们生活中的激情。 平凡人家的孩子却恰恰相反。当他们在得到一件名牌时装,或者有机会能够吃到正宗意大利鹅肝酱的时候,都会兴奋不已。对那件名牌时装会小心的穿戴,上个月所吃的那顿意大利的鹅肝酱,仿佛此时还在口齿留香。平凡人一开始就是从最低处往高处慢慢发展的。所以当每一次有所突破之后,他们都会感觉到心满意足。有时候半个月不洗手,可能只是因为这只手被心目中的明星握过。心满意足不就是幸福吗? 宋抗春望着岳七,一脸的不解,难道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小动的整个人都变傻了以前他可是听不得这样热闹的事情。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岳七看着走神的宋抗春:“走吧,他们既然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走?” 从沉思中醒来,宋抗春不好意思的一笑:“嗯,我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早点来大唐,毕竟你才是真正的领导者。”她伸出手,握住岳七:“你要知道我现在只是个打工仔,嘻嘻,我可不能随意的浪费工作时间,要不然你会炒了我的。” 岳七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 但是他明白宋抗春现在肯定很忙,本来那些事情该由自己这个真正的老板做的,可既然有人愿意分忧,自己为什么不找个地方听听歌曲跳跳舞呢?心甘情愿的去操心?开什么玩笑?那都是由傻瓜们来做的。 岳七答应宋抗春明天就去大唐后,目送她上了出租车,这才挥手叫了一辆车,准备回家。 从明天开始,新的挑战就要开始了,真麻烦啊。岳七坐上出租车后,对的哥说了位置,然后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听着普通桑塔纳发动机的声音,不但人和人不能比,车和车也同样没得比,这车和兰博基尼、甲壳虫相比,更是没法相提并论。但是为了李添秀的行踪考虑,那辆甲壳虫还是放在飞天的地下停车场比较保险,最多也就是多拿点看车费罢了。 明珠大街上公路质量虽然是全世界一流的,但是在光鲜的背后,总会有一些不足的存在,比方岳七现在所住的地方,就是处在最繁华的天源小区的背后,当然了,道路也是几十年前的路况,道路既窄不说,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 “看来以后是不能开好车,要不然身体会被惯坏的,还是步行回家吧,”岳七摸着屁股嘴里嘟囔了一句:“司机大哥,就到这儿吧。” ------------ 第二卷 第十四章 大厨师 岳七下车后慢悠悠的走进楼洞,刚刚来到四楼拐角处就听见咣当一声巨响,胖子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啊……姑奶奶,你这是在干嘛啊?” 他一愣,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李添秀在.连忙大步跨上几个台阶,就看见胖子背对着自己,正朝着自家门里在大惊小怪的嚷嚷:“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做饭吧?” “怎么了,胖子?” 胖子回头一看是岳七,连忙跑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胳膊,面露惊慌的小声说:“看这个丫头不会是想纵火吧?” “什么?”岳七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怪我吗?谁知道这油会着了啊……”屋里面传出李添秀委屈的声音。 岳七连忙推开胖子,还没有进屋就被屋里面飘出来的油烟呛了一下:“咳、咳……”他皱眉掩住鼻子刚刚咳嗽了几声,一个好似非洲来的土著妞正一脸委屈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大变样的李添秀,故意装作惊讶的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 眼前这个土著妞乱蓬蓬的头发,脸上尽是烟灰,一身看不出是白还是灰的衣服上沾满了油腻。此时她正傻傻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李添秀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家了啊,我本想做好饭等你回来一起吃呢。”说着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唬的岳七连忙后退一步。 “呃……你在做饭?”岳七睁大眼睛,就像是看外星人那样的打量了李添秀一会。不错,从李添秀那双大眼睛可以看出,这个黑鬼就是那个拽的和二五八似的李大小姐,因为岳七可没有少被这双眼睛给仇视。 李添秀被岳七盯的心里有点发毛,为了证明自己就是李添秀,她赶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反手在自己脸上来回用力的搓了几下,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嘿嘿笑道:“咋?本大爷像不像是个贤惠的家庭主妇啊?” 看着被她摸划的越来越黑的脸庞,岳七咕噔一声咽了口吐沫,没好气的说:“像,像极了……像极了那些脏婆娘……”嘴里说着推开挡在厨房门口的李添秀走进厨房:“你……这是打算喂猪吗?”屋子满地都是择好的菜,又看了看不锈钢锅里面的油,差点气晕过去。不大的厨房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菜盆,里面都是择好了的菜。辣椒和西红柿泡在一个盆里,淀粉和茄子掺和在一起。最让人感到无语的是,煤气灶上的不锈钢锅里的花生油,此时还正在滋滋的冒着燃烧过后的轻烟。 岳七连忙把煤气灶阀门关严,长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胸脯:“幸亏回家早了一步,要不然非闹出人命不可。” “嘻嘻,怎么可能呢,我这不是正准备给你露一手嘛……”李添秀笑嘻嘻的跟进厨房,底气不足的在岳七背后讪讪的笑。 “大爷,我叫你大爷行不行啊?”岳七一把把她退出厨房,又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胖子:“死胖子,去领着她去你家洗个澡……还有啊,一会你也过来吃饭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老是跟着你吃,嘿嘿。”胖子嘴里一边谦虚着,一边伸手去拉李添秀:“姑奶奶,走吧,去我家好好洗个澡去……” 李添秀甩开胖子的手,瞪着眼说:“少和大爷动手动脚的,前面带路。” 岳七苦笑着摇了摇头,挽起了衣袖。做为一个合格的特工人员,别说在厨房做饭了,即便是在野外也可以就地取材,利用一个牛皮纸做的简易锅做出一顿味道不错的野餐的。就在他哼着连自己也叫不上名来的曲子,费力的处理着那些命苦的蔬菜时,胖子的声音从对面房间传来:“七哥,某人叫你……” “嗯?”岳七一脸疑惑的甩了甩手,出来厨房走进胖子家,就看见胖子拿着一包薯片,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用手指着洗手间:“你家那口子在叫你呢。” 岳七大大的鄙视了胖子一眼,随即提高声音:“喂,有什么事?难道需要我去给你搓背吗?”随着胖子**的哈哈笑声,李添秀恶狠狠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去死!……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啊……” “哦。”岳七答应了一句,回房。 来到李添秀住的房间,岳七又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偶耶,买嘎的。这个地方是人住过的地方吗?” 原先在岳七长睡的床上以及地板上,乱七八糟的放满了女士衣服,其中不乏内衣,而且还有一身好像是情趣的…… 岳七垫着脚尖,用手指挑起一件看似最普通的黑色纱衣:“怎么只有上衣?”岳七嘴里嘟囔着,又颇为困难的四处寻找那件同一颜色的裤子。 一阵阵的香水气息伴随着衣服上面的处女幽香,不时的挑战着岳七那脆弱的神经,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那件同一颜色的短裙。他连忙拿起一角,准备揪出来。谁成想那件衣服就像是被一个人死死的抓住一样,在露出十之**的时候,就和岳七较上了劲,再也拽不出来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钻到床底下揪出来时,耳旁又传来胖子的大呼声:“七哥啊,快点啊……” “叫唤你个姥姥啊?”岳七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同时使劲的一拽,随着一声嗤的一声裂帛声响,那件短裙终于被床腿划破了一道口子,被硬拽了出来。他拿在手中刚想看看还能不能穿,胖子又叫:“快点啊,她在砸门……说你要是不拿来,她就跑出来了。” “那你就告诉她自己来拿吧。”岳七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还是快步走出了李添秀的房间,再也顾不上检查衣服是否破裂了。来到洗手间,岳七敲了敲门:“喂,傻妞,衣服放着儿了,自己出来拿。”话刚说完,洗手间门开了一道缝,一个欺霜赛雪般的手臂伸了出来:“递给我。” 看着那只雪白的手臂,岳七嘴唇忽然发干,不由得的眼睛一直,心里想真的好白……李添秀伸出一只手乱抓了几下,并没有碰到衣服,不由得大急:“在哪儿?” 岳七这才醒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塞进她手中,慌忙转身说:“啊……那个胖子啊,一会儿来抓紧吃饭,要不然吃不了的话,肯定得拿去给一楼大嫂喂猪了……” 胖子停止了进食薯片,把目光从洗手间门口移开,看着岳七匆匆走出去的背影,赶忙站起来:“嗯,嗯。还是我去帮你做饭吧。” “算了,你也别过来了,还是好好的帮我看着他吧。” “嘻嘻,感情这样最好。”胖子很无耻的欠了欠身子又坐在了沙发上。 本来早上还不错的天气,将到中午时,忽然从南方黑压压的上来一片乌云,把太阳给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时候的风也好像玩累了的孩子,感到疲倦了一样,有气无力的摩挲着梧桐树的叶子,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咸湿的味道。 胖子踮起脚尖看了看楼下,擦着汗的自言自语:“这鬼天气,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岳七揉着腰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辣子鸡后数了数桌子上的菜,一共6个。其中还不包括那个西红柿鸡蛋做的汤。看了眼倚在窗户吃零食的胖子:“胖子,你还是先吃吧,这么多的菜肯定吃不了。” 胖子转回身看着桌子上的菜,夸张的叫了一声:“哇,七哥啊,你真是好手艺啊,啧啧,那我就不客气了……” “妈的,少来。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贱嘴吗?”岳七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哇。”又是一声夸张的大叫,李添秀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进来:“饿死我了,喂,那个胖子,我说你慢点吃,那盘木耳炒鸡蛋给大爷我留着。” 看着两个大爷级别的人,岳七摇着头走进洗手间洗手时想:不知道小春姐今天回公司后,人手是不是都安排好了?有那个什么高经理帮她,估计问题不大。只不过明天得早点过去看看了。擦干手后主意已经拿定,看着洗手间墙上镜子里面的自己,他弯了弯嘴角说了句:“小伙,你真帅!” “胖子,明天下午你和小张去大唐……”岳七走出洗手间,对着大吃二喝不抬头的胖子刚刚说到这儿,眼睛忽然发直的盯着李添秀再也说不下去了。 胖子抬起头,嘴里叼着一根菠菜叶:“怎么了,七哥,去那儿干嘛?”又顿了顿:“你……在看什么?” 岳七tian了tian嘴唇,涩声的说:“哦,没什么……就是嗓子有点发干。” “那就多喝汤啊,来吧,还给你留着呢,味道还真不错,以后你就专门给大爷我做饭了,就这么定了啊。”李添秀抬起脸甩了甩半湿的头发。 “咳……你是不是先回屋换身衣服?你的裙子好像有点短……”岳七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添秀的裙子困难的说。 “什么?”李添秀一脸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岳七,发现他正一脸怪模样的盯着自己,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裙。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岳七赶忙捂住了耳朵。 “你个死岳七!你耍流氓!我杀了你……”李添秀一下子跳起来,在胖子不明所以的眼光中,又赶忙弯腰用手抓住裙摆,一脸恨恨的表情倒退着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胖子右手拿着筷子,傻傻的问:“七哥,她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吃饭……”岳七赶忙错开话题:“明天我先去大唐找个熟人,然后下午你和小张后去就是了。”岳七不想对他透露自己就是老板的消息,只是含糊的应付到。 “哇噻,不会吧七哥,”胖子都忘记了吃掉手中的菜了,一脸的惊喜:“你好牛啊,不但有美女给我们置办房产,而且还有可能让我们都去大唐工作?” “美女?”岳七纳闷的问道,心里随即明白他说的就是宋抗春了:“当然啊,人家大唐是一家大陆公司,实力那是没得说,今天上午去应聘的人足足有上千人呢,要知道现在找一家这样的大型公司可不容易,不但工资高,而且待遇也没得说……要不是你七哥的面子足够大,嘿嘿。” ………… 李添秀慌里慌张的跑进屋,满脸的委屈,这个混蛋,肯定是故意把我衣服给撕破的。看着手中的黑纱短裙,在裙子的后面,一道大口子从下面直接撕到腰际。她想起刚刚岳七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就羞的要死,他肯定看见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裤头了……我非得杀了这个变态才行!李添秀恨恨的又换上了一身最保守的naike运动服,犹豫了许久,这才慢慢的打开了门,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客厅里,岳七正在一个人收拾桌子上的剩菜,他听见卧室门响,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回头说:“吃饱没有?要是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给你做。” “哼,谢了!你还是少来和大爷我献殷勤。”李添秀慢慢的走出屋子:“胖子呢?” “吃饱了就去睡觉了啊,要不然咋这么胖呢?” 李添秀走到门前锁死后,转过身咬着嘴唇对岳七恶狠狠的说:“你给大爷过来!” 岳七故意一脸茫然:“怎么了?” “怎么了?你就装吧。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撕破我的衣服,故意的想看……”说到这儿,李添秀满脸羞红的看着岳七,大眼里面满是委屈的水雾。 “……我有那么卑鄙吗?真的是我不小心给你在拿衣服的时候撕破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岳七一脸诚恳的说:“要不然我再给你买一件?你也可以从那35万块钱里面扣除的……” 李添秀看着一本正经的岳七,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掩面跑进卧室用力带上门。 岳七独自尴尬的站在那儿,看着紧闭的房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李添秀从小就在富贵中长大,即使是在上学后周末回家的时候,也要接受老妈为她量身定做的那种最传统的贵族式教育。她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可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看见过内衣,占过这样的便宜? “竟然被他看见了小裤头……”李添秀羞愧的趴倒在床上,委屈的泪水不住的流下,打湿了下面的被单。因为这两天和家里闹了别扭心情不好,刚刚又被岳七给占了便宜,所以李添秀现在不但感觉很委屈,而且还很累。她就那么趴在床上不停的流眼泪,哭着哭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时候夜色渐渐的露出了他那黑漆漆的笑脸,风也逐渐大了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细雨,随着雨点的飘落,气温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也不知道睡了也不知多久,更没有人来打搅她,但是李添秀却被被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 她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四周一片漆黑:“这是在哪儿?怎么这么黑?”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接着又是一声“咔嚓”声,窗户上的玻璃也跟着在黑暗中发出嗦嗦的颤抖声。 “啊……”李添秀抱住脑袋,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正在客厅沙发上酣睡的岳七豁然睁开了眼,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无时不刻的保持着警惕。此时听到卧室里面李添秀的尖叫声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起,几步蹿到卧室门口,急躁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里面毫无动静。岳七站在那儿,把耳朵贴在房门:“怎么了?李添秀?” 隐隐的从里面传来女人低低的哭泣声,这时候,又是一声雷声响起,卧室里面的李添秀再次的发出了尖叫。 岳七一咬牙,抬起脚哐当一声踹开门。一步就蹿了进去,随即身子一个翻滚,机敏的缩在门后,一双眼睛警惕的在黑暗中搜索。房间内除了李添秀的小声哭泣声外,就是外面雨点捶打玻璃的唰唰声。他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摸到开关一摁,随着“啪嗒”一声轻响,卧室中顿时亮了起来。他立刻身子半伏四处打量了一圈,顺便扫视了一下床底下。 “没人啊?”岳七一脸奇怪的站起身看着浑身哆嗦的李添秀,看她正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怎么了?你……没事吧?” 感觉眼前一亮,李添秀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刚适应了光明,她就发现岳七正一脸关怀的看着她。 “呜呜,这雷声,吓死我了……”李添秀就像是劳苦农民盼来党那样,张开双臂一头扑进岳七怀中。 “……原来是怕打雷啊。”岳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只好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你以前在这种夜晚是怎么过的啊?” 李添秀也不回答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泣,抬起哭的脏兮兮的小脸抽抽噎噎的说:“在家的时候有佣人陪,在学校的时候跟着同学一个房间……” “哈。”岳七苦笑了一下:“好了,好了。没事了,睡觉吧,我就在外面为你看家护院呢,咱不怕啊。”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哄哄就不会害怕了?”李添秀睁着惊悸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紧紧地搂住岳七:“你说,外面会不会有鬼?” 岳七刚想推开她,在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噗哧一笑:“什么啊?哪儿来的鬼?再说你不是大爷吗?哪儿有大爷怕鬼的道理?” “嘿……我只是你的大爷,可鬼是不认我的啊……你不要走,陪我好不好?”李添秀不好意思的露出个充满惊悸的笑。 鼻子里闻着李添秀身上阵阵散发出来的香气,岳七忍不住的心烦意乱,虽然很想陪她在一起过夜,可、可这样会是诱人犯罪的,我可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欺骗小女孩的人,想到这儿他tian了tian嘴唇艰难的说:“……不好吧?我可是正常男人啊。” “死样!”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后,李添秀骂了一句离开他的怀抱,脸微微一红:“我只要你坐在这儿陪我,看着我睡觉,你想哪儿去了?” 原来如此,靠,仅仅是看着而已。岳七兴趣索然的说:“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残忍了吧?让我眼睁睁的盯着你睡觉?不行。明天我还要去工作呢,晚上不睡觉明天怎么可能有精力?明天没有精力了人家怎么可能会发给我薪水?” “那……”李添秀犹豫了一下,就像是下定了多大决心那样,期期艾艾的说:“要不然……咱俩一个床?那样你就可以睡得好些了。” “好啊好啊……”岳七张嘴连声答应。 “不过……我得把你的双手捆住,免得你再一次的耍流氓……” 靠,岳七心里暗骂了一声站起身:“那我还是去睡沙发吧。”说完作势欲走。 “回来!”李添秀赶忙抓住岳七的手臂:“那不绑好了,只不过……你不许越过床的中间。”说着话,她拿起一件不知道是上衣还是下衣的衣物放在床中间。 ……看来只能这样了,岳七眼中孕着笑意,他现在感觉和这个丫头在一起真的很有意思:“ok!谁要是越过界限就把那一块用刀切下来。” ... ... ------------ 第二卷 第十五章 同居 (昨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在家打扫了一上午的卫生后,下午2.00还要骑车子长途奔袭20公里去上中班,所以没有时间来更新上传,并不是小弟我偷懒……还有啊,在这儿要谢谢那些看小弟我的文给添加收藏的哥们、姐们.每当查看后台发现多了收藏后,心情就像是猪八戒吃了三万六千个人参果那样爽!诚然,小弟初次涉及此中,文笔和故事情节尤为青涩,但是只要有你们的收藏和提供的意见,我想我会更加努力的!) 清晨,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止了它对世间的继续肆虐。圆盘似的朝阳从东方露出半个红彤彤的笑脸,就像是昨夜经历过洞房的少妇那样,稍微带了一点慵懒却又风情万种的向大地洒下它幸福的金辉,顿时整个明珠都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也被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天水街道上的汽车一辆紧跟一辆,一排紧挨一排,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流淌着一条五色斑斓的溪水,就那样不知疲倦往前涌啊涌的。一辆白色的jd出租车的右转向灯闪烁着慢慢的减速,拐出熙攘的车流后在一栋新粉刷装修的大楼前面的停车场内停下。 岳七穿着一身看来还算整齐的休闲装从出租车内走下来,仰起头看了看矗立在眼前的大楼。十一个带有狂草风格的鎏金大字,从上至下牢牢的镶嵌在大楼的正面,占据了高达28层主楼外墙的三分之一。 “大唐钢材进出口……贸易公司。” 要是没有后面的那易公司三个字的话,岳七肯定不会知道那个看起来嚣张的欠揍的贸念mao。他惭愧的挠了挠头,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学无术。 说实话,别看他会的各国语言多达二十几种,甚至还能粗略的讲几句非洲土著方言,但那只是局限于口头上,要是有人让他拿起笔来写一下的话,他肯定会说,你还是给我一支ak47让我去那个中东地区去寻找拉灯吧。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苦笑了一下,心想以后再也不陪那个破丫头一起睡觉了,陪她睡觉……听起来多暧昧。想起李添秀,岳七嘴角的苦笑更浓。昨晚听着床那边的李添秀呼吸逐渐均匀后,他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夏天的天亮格外早,才四点东方就发白了,这还是在一场雷雨后。 岳七半躺在床上看着熟睡中的李添秀,这个丫头倒是蛮放心他的,守着一个不算怎么熟悉的男人貌似还有种安全感?还真奇怪了。难道她不怕自己趁机非礼了她?定定的看着毛毯下的那具凹凸玲珑的身材,竟然让他小腹有种发热的感觉。不行,得抓紧闪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胡思乱想着准备轻轻下床的时候,李添秀忽然翻了个身子,一条雪白细腻的大腿伸出毛毯搭在岳七身上,那颗小脑袋不安份挪动了一下地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靠!不带这样的啊。这样一来,让岳七一下子定在了那儿,再也不敢动弹一下了,他怕惊醒了她后看见这暧昧的情景会发疯,天知道女人的高分贝声音会在深夜引起多大反响。 岳七一动不动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直到感觉这个姿势使身子酸麻的实在是受不了,再加上又困到了极点,不知不觉中就眼睛一合直接睡过去了。 “怎么被子这么重?”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添秀觉得自己好像被压得重死了才慢慢的睁开眼醒过来喃喃自语。可是才一睁开眼,她就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她竟然抱着岳七! 而岳七的大半个人就靠在她的身上睡得跟死猪似的,而他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是从自己的小腹位置伸了进去,伸在自己的棉质kappa休闲裤里,覆盖在自己仅有一条小内裤遮着的最隐秘的地方。 李添秀大叫了一声之后大脑瞬间短路。 可是更让她短路的是,她叫了一声之后,岳七竟然还嘟囔了一声,“叫什么叫啊,人家明天还要上街找工作呢。有没有公德心的啊。”然后他就直接把手从李添秀的那伸了出来,然后翻了个身在那继续呼呼大睡。 在此之前李添秀别看大咧咧的,可和男人牵手搂抱都没有过,可现在非但手也牵了,搂抱也抱了,身上有的地方也都被这个混蛋给看过了,而且两个人竟然还趴一块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这个混蛋昨天趴自己身上睡觉的时候做了其它伤天害理的事没,这么一想李添秀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让她更没想到是,这个时候岳七翻了个身继续睡之后突然觉得不对,感觉怎么李添秀的声音这次是在身边叫起来的,结果他就又翻身回来,晕乎乎的睁开眼看了一下,结果一看之下岳七就也啊的一声叫起来了。 “靠!”李添秀就更加郁闷的踹了他一脚,可惜力气不够没把他踹下床去,“叫什么叫,我都没在叫了你还叫,有没有公德心的啊。” 岳七顿时无语,手忙脚乱的下床。低头一看自己牛仔裤的扣子都解开了,不过内裤穿得好好的,幸好没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不许告诉别人,否则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李添秀扯了扯毯子,咬牙切齿的威胁岳七。 岳七不自觉的点头,正在这气氛无比微妙的时候,岳七的手机响了,他解脱似的马上掏出自己的手机看,原来是胖子给他发的短信。让他不要忘记了早起来去大唐看看。他还没有忘记昨天岳七说得话。 “你、要干去嘛?”这是她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 岳七讪笑了一声:“呵呵,胖子叫我。你是不是再遮盖一下……”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她。 李添秀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嘴里轻叫了一声闪电般的把腿缩回毛毯下,期期艾艾的问:“我、睡了多久了,你不能不看?你真没有趁我睡熟时那个我吧……” “哪个啊?”岳七翻了翻白眼,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当君子了。 “嘻嘻,看不出你还算是个男人。”李添秀也感觉身子没什么不适,转头看了看窗外羞涩的说:“天快亮啦,你也去睡一会儿吧。” 岳七翻身下床打了个哈欠:“好咧,反正天也亮了,我先睡一会儿,还要忙啊,啊呜。” ………… “有意思。”想到这儿岳七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推开那扇拥有四面玻璃的转动门走进大厅,信步来到前台,貌似迪厅内吧台样式的前台后面,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正在那儿聚精会神的记录着什么,连他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 啧啧,看这敬业态度。找员工就得需要这样的,既漂亮还认真。不由自主的,岳七就把自己当成了大唐的最高指挥官,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请问……啊呜。”他刚想问女孩子知道不知道宋执行官或者高经理在几层办公时,一个可恶的哈欠跟着那两个字从心底深处涌出,打断了貌似彬彬有礼绅士风度。 晓兰今天是在大唐的第三个工作日,就在她用心整理公司的进出人员记录时,忽然听见有人在面前问话,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头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就回答:“您好,这是大唐公司。”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眯缝着眼睛,正趴在前台上用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正把从嘴边拿开,露出嘴角那一抹笑意。 晓兰的心豪没理由的跳动了一下后,发现年轻人眼神中带有了欣赏。她的脸微红,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这种异样:“咳,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哦,没事。”岳七侧头看了看电梯方向:“我想个人,她叫宋抗春。要是她不在的话,那你告诉我你们经理办公室在几楼就可以了。” “宋抗春?她是谁?”小姑娘瞪大一双刚步入尘世的眼睛看着他:“您认识高经理吗?”……大唐的首席执行官在大唐内部原来是这样的默默无名。 “不认识吧?”岳七说完后就发现小姑娘眼中的惊异越来越浓厚,连忙解释:“我不认识你们的高经理,只是听说这儿的经理姓高,所以才……” 晓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明白了,你是来找工作的是不是?”接着伸手指着电梯:“喏,四楼就是应聘点,上去之后你就会发现有个白底红字的牌子写着应聘办公室的。” “我很像是那种为了找工作才抛头露面的人吗?”岳七很无耻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问。 “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还说什么抛头露面,”晓兰说到这儿话忽然一断:“张经理您来了。” “嗯。晓兰你早。”一个男人声音从岳七背后响起。 岳七回头看去,晓兰嘴里的这个张经理也就是三十五六,一身深灰色的西服笔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透着一股书生气,在他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见岳七回过头来后,脸上稍微的显过了一丝惊讶,但随后就充满了得意:“哟,这不是某人的那个谁吗?怎么来这儿了,是不是在学校混不下去来这儿找工作的?” 妈的,没想到在这儿会碰见他,岳七苦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岳七。” 那个年轻人正是追求李添秀失败的警官学校同学阿朗。 “阿朗,你们认识?”张经理奇怪的问。 “嘿嘿,”阿朗嘿嘿一笑,那笑在岳七眼中看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表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警官学校干保安的那个人,泡妞是很有一套的,就是文化水平低了点。” 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呢,对阿朗充满挑衅的话,岳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你误会了,我虽然文化水平低,但是我没有泡妞的。” “阿朗,不要这样说话,”张经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回头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了。请问你是来找工作的吗?我是大唐的人事部经理张凯,招牌的办公地点在四楼a号房间,你可以去那儿找我的。” 看来这个张凯到没有阿朗的那种浮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岳七懒得和阿朗这种自以为满肚子墨水的呆头鹅一般见识,点头笑:“好的,那我还是得麻烦张经理了。” “嗯,一会儿来吧,我等你。”张凯说完又对晓兰点头示意,这才走进了电梯。阿朗看见表哥走了,也只好挪动脚步跟上,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狠狠的瞪了岳七一眼,充满了挑衅。 “听那些早来的姐妹说,这个阿朗就这样,因为表哥是人事部经理,整天自以为是的,其实可讨厌了,”晓兰等电梯门关闭后才小声的说:“只不过张经理人还算不错,大家都看他面子不和他计较罢了。以后你要是能够在大唐工作的话,你得小心这种人才行。” 听着小姑娘话中的关心,岳七心里一暖:“嗯,我会的。谢谢你啊,我要是在大唐工作的话肯定忘不了你。” 忘不了我?晓兰脸一红。 岳七这才觉得自己话中有点太那个,赶忙嘿嘿一笑:“那我先上去了。” “嗯,”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记住在四楼。”她的热情又换来了岳七一叠声的谢谢。本来想走马上任的,没想到被手下人误会是找工作的了,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四楼看看吧。 “请按照这张表格要求认真填写,填写好后告诉我一声。” 岳七抬眼看了看巧笑着递过履历表的桔红色头发小妹妹:“好的。”说着接过表格,稍微思考了一下刷刷的就填写了起来。 阿郎斜着眼睛看着岳七在那儿龙飞凤舞,越看脸上的笑意越胜,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出声:“啊,哈哈……” 对面桌后的漂亮妹妹和岳七同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同时问:“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咳、咳。”阿朗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看见表哥张凯投过来责备的目光后,这才喘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见这位大哥的资料感觉有趣,哈哈……”说完又止不住的笑起来。 负责填表的桔黄色秀发美女伸手拿起岳七填写的表哥,才看了两眼,那眼睛就越瞪越大,最后也满是笑意:“嘻嘻,你还真是有才!嘻嘻。” 张凯看两个人都竭力的想止住笑,心里也不由得纳闷,走过来看那张表格。表格上的字就像是一只特别嚣张的屎壳郎爬出来的那样,这暂且不说,关键是自我介绍很是震撼,震撼的这几天招聘过无数人才的张凯都把岳七惊为天人,仔细的辨认着那写字。 姓名:岳七。性别:男。民族:汉。文化水平:自学成才。工作经历:扛过枪打过炮、为祖国守护过八千里山河月。希望应聘哪一个职务:最好是不干活只拿钱的那种…… “你……”张凯也差点喷笑出声:“这位先生,你这样填写资料是不正确的,还请你按照正常的工作经验和履历来填写,那样才能取决是否录用你。” “正常经验和履历?”岳七纳闷的问:“这些都是我真实经历啊,怎么,难道这样不对?” 张凯呆了片刻:“你扛过枪?打过炮?” “是啊。” “你是自学成才?” “是啊。” 这人不会有病吧?还是诚心来找茬的?张凯无可奈何的笑笑:“对不起,我们大唐只承认经过华夏和世界名校认可的学历,仅仅凭你这个自学成才这一点……”住口不语“嘿嘿,看来我这次的应聘是失败了。”岳七苦笑了一下。 “是的。不好意思啊。”张凯点点头。 “thefailuresandreverseshichaaitmen-andoneafteranothersaddenthebroofyouth-addadignitytotheprospectofhumanlife,hichnoarcadiansuccessoulddo。--henrydavidthoreau(尽管失败和挫折等待着人们,一次次地夺走青春的容颜,但却给人生的前景增添了一份尊严,这是任何顺利的成功都不能做到的。--梭罗)”岳七突然用一口一连串正宗伦敦音说出这些话。 “啊……”张凯、阿朗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好标准的口语!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在三个人一愣时,岳七已经走到,门口回头说:“我还会再来的,一定。”说完走了出去。 ... ... ------------ 第二卷 第十六章 岳家妹妹 靠!今天这事还真是让人郁闷透顶了.岳七闷闷的想,一张文凭很重要吗?看老子填写的工作履历真的很可笑吗?可老子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别人为什么都不信?想起阿朗那痴呆般的笑容,要我我当了国家教育局局长的话,首先废了的就是单靠一张文凭来混饭吃的这种呆腐秀才,让他戴着一副高倍近视眼镜去前台工作,还得给他穿上旗袍……就在岳七对自己这个英明的果断越来越满意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嘿嘿,猜猜我是谁……”一个贼笑兮兮的中性怪声怪气回答,一听就是对方在捏着嗓子说话。 小样!从小就知道和我来这手,这么多年了,就不知道换个方式。想起了小时候妹妹跟在屁股后面喊哥哥的画面,岳七心底就柔柔的暖了一下,笑:“你不说是谁是吧?那我可挂了,本人今天恰好是每月不舒服的几天,心情很不好。”一听那个有点着意发嗲的声音,他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宝贝老妹岳无伤。果然,一听说他要挂掉电话,对方声音顿时高了起来:“我呸你个大混蛋!没良心的,怎么连你老妹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啊?” “嘿嘿,”果然是小孩子……岳七奸笑一声:“有什么事情啊?我现在正在忙呢。好好的干你的本职工作,千万别让人家戳着脊梁骨说你是绣花枕头一个。” “切!你老妹是那种窝囊如岳动的人吗?”岳无伤两只脚搁在办公桌上,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转椅上,一只签字笔在手指间不停的来回绕圈:“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老妹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你,从上次分手后你就没给我主动打电话问安过,真是典型的见色忘妹啊。” “……上次你不是和小春在一起吗?”岳七心里暗叫惭愧,自从上次见到她之后,连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的确是有点过份。可那时候不是为了大唐的事而忙的焦头烂额忘记留下她电话号码了嘛:“再说你这么大了,也不经常的哭鼻子了,现在还有着长的算是小帅的在追求你,老哥我照顾你一天两天可以,可不能总跟你一辈子吧?”听着岳无伤在电话那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心里暗笑仍旧装作语重心长的说:“无伤丫头啊,人总是要学会自立的嘛……” “给我滚!”岳无伤咬牙切齿的打断他的话,双脚腾地一下从办公桌上拿下,单手掐腰恶狠狠的说:“少在我面前充什么教育家!我问你,爷爷来明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没告诉你?”岳七tian了一下嘴唇,伸手按住电梯按钮:“是啊,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为什么呢?”在这个凶恶老妹的咄咄逼人口气下,他一时没有想起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不告诉她,只得以反问来搪塞。 听岳七这样回答,气的岳无伤站起身面对着背后墙壁上悬挂着写有公正廉明四字的锦旗吼叫:“早就知道你根本不关心人家!平时还口口声声的说要照顾人家一辈子呢,可有你这样照顾人的吗?”越说越气:“听说你现在有了窝啦,这么大事也不和我说,是不是怕告诉我之后会去打搅你金屋藏娇的好事啊?我可告诉你不要乱来,你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不但老爷子不同意,哼,我这一关你也过不了。” 就在岳无伤半玩笑半认真吼的带劲时,她却没有发觉孙羽在敲门后直接推门进来。 岳七一听金屋藏娇和名草有主这几个字头就大了,我这颗草很有那个可能吗?看来是,要不然红遍整个华夏的燕羞花怎么眼巴巴的求着我娶她呢?嘿嘿,想到这儿,他心中有那么点小小的得意,可关于金屋藏娇……老妹她难道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我这儿有个避祸的李添秀?可我总不能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吧? 就在他犹豫着要说什么时,岳无伤已经明白他真的做出这种事来了,得意洋洋的说:“就你这点小本事,还玩什么金屋藏娇、脚踏两只船的小把戏!现在是哪家的闺秀啊?不知道比起我来如何啊?” 原来她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让她这样在意。也没有听清楚,孙羽鼻子就莫名其妙的一酸,瞬间有种巨大的失落感,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原来你有喜欢的人了。他默默的把需要阅览的档案轻轻的放在办公桌上,这才从背后拿出一朵盛开的玫瑰放在文件夹上面,深深的看了一眼得意忘形下不停晃动身子的岳无伤一眼,轻轻的退出了办公室。 “我可告诉你啊。”岳无伤对这一切丝毫不觉,仍旧跋扈的教训岳七:“别以为你们同居后生米做成熟饭后就保险了,想做我嫂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个人还是看好燕姐姐的,”她转过身掐着腰:“先把她家世放一边,人家现在最起码是当红歌星吧?以后我要是看演唱会时就不怕买不到票了……” 原来只为买票不花钱。岳七哭笑不得:“什么和什么啊,你别乱说好不好?我现在在外面呢,看来天又像是有雨的样子,要不我去那儿让你请我一顿大餐算给你接风洗尘?”也该去和妹妹好好聊聊了,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去,北边的天又阴沉沉的了,早上还挺明媚的阳光瞬间丧失了主宰天下的勇气。 玫瑰花?岳无伤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花,是那个臭小子来过了。可这次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跑了呢?拈起芬香的玫瑰放在鼻下,脑中闪电般一亮:和老哥的谈话都被他听去了,靠!这下误会可大了,不过正好免得他捞抱着一棵树不松手。 “喂、丫头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岳七奇怪的声音。 自从知道孙羽进来后,岳无伤就忽然想:这花要是那个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韩奉欢送来的多好?想起每次都有意躲闪她眼神的韩奉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有了和岳七胡侃的兴致,兴趣索然的懒洋洋说了句:“没什么啊,就是累了。今天我还要出任务,不能请你老人家吃饭和接受你老人家的教诲了,改日吧。挂了……” 这小丫头,总是每次先挂我电话。岳七收起手机打开电梯一步跨进去,看着慢慢合拢的电梯门想:无伤怎么了,声音有点不对劲。有心去看看她,可又怕她真的去出任务而扑空。 电梯叮铃一声落到了底层的时候,岳七这才决定还是先不去看她了,岳擎天的孙女会是那种吃亏的人吗?嘿嘿……还是先回去看看那个李添秀吧,估计她是被自己气疯了。 “对了!”他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她怎么不去上学了?先回家把这件事情搞明白再说,别被人误会勾引良家妇女了……” 咔嚓! 他刚和大眼睛的晓兰妹妹说了声狗的白,一声惊雷掠过天空,明珠的老天爷就捏着鼻子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 ………… “高总经理您好。”张凯看着走进招聘办公室的高倾城问好。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高倾城嘴角有一颗美人痣,每当她笑起来时,那嘴角就会妄想去亲吻那颗可爱的小红点。现在张凯阿朗几个人就再一次的看到了。 “张经理你好。”有着一米七三身高的高倾城伸出手,随意的扯了下身上的咖啡色套装笑:“今天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身子一闪,后面站着一个白装女郎,浓浓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清潭般的眼睛,紧闭的嘴唇尽显说不出的倔犟,圆润的下巴微微抬起,身子笔直的带给人一种英姿飒爽,却又偏偏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狐媚…… “这位是总部来的宋抗春宋首席执行官。以后她将主管大唐方向的总设计。” 张凯几个人互望了一眼,又是一个美女决策高层!这也太那个了吧?这家以大陆为背景的大唐公司到底是谁开的啊?先是一个年仅三十、风情万种荡人魂魄的高倾城总经理就很让人卖命了,今天又来了一个眉目如画成熟到底的首席执行官,这还让大唐的男同胞们活不活啦?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这不是警官学校的教导处主任嘛。阿朗偷眼仔细打量着宋抗春,乖乖,宋主任好强硬的后台哦,要是能够讨得她的欢心,那以后还不就是青云直上了?毕竟年轻脑子活一些,看见张凯和桔黄色头发妹妹都望着宋抗春发呆,阿朗连忙咳嗽一声借以提醒张凯。 张凯这才把眼睛从宋抗春身上移开,讪笑了一下:“嘿,您好。我是大唐人事部经理张凯。以后还请宋执行官多多指点工作。” 宋抗春微微一笑:“张经理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说着走到桌前拿起一张履历表格随口问:“今天有没有比较出色的人才来来应聘?” 张凯苦笑了一下解释:“宋执行官,高经理。虽然每日来大唐的人才济济,但精通钢材知识的专业人士却很少,”说到这儿看宋抗春看着那张履历表格身子忽然一震,不明所以的解释:“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年轻人来过,这就是他填写的……” “他……什么样子?”宋抗春嘴角弯出一丝笑问。 “嘿嘿……”阿朗接话:“宋执行官,那个人只是一个只会卖弄口才的小白脸罢了,啧啧。您看他填写的资料,可笑死人了,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扛过枪打过炮保卫过祖国呢。” 宋抗春丝毫没有介意他语气中的讥讽,只是饶有兴趣的继续问:“他什么样子?” “嗯……”桔黄色妹妹回答:“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眼睛不算很大……”她侧头回忆:“但是很亮,总是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摸摸下巴。还有哦,他虽然字写的不咋样,也没什么文化水平,但是有一口很好的英文口语,总之很特别吧。” 听着别人这样评价岳七,宋抗春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就在她准备说什么时,阿朗忿忿不平的说:“有什么特别的!原先就是一个指望有张帅气点的小脸蛋勾引女孩子的保安罢了。对啦,宋主任……啊不,执行官。你也认识的,就是以前在警官学校看大门的那个。” 宋抗春听别人说岳七的不好后本来心里不高兴,本想说你年轻人以后可不能这样门缝里看人之类的至理名言,可听到阿朗随口说出宋主任,又提及警官学校,她才明白这个真正的小白脸曾经是她的学生了,这样反而不好意思的出口指责他了。宋抗春呵呵轻笑一声:“张经理,下次这个年轻人再来的话,你就告诉他,直接去找我就可以了。” 找你?! 阿朗几个人呆了一呆。 高倾城也有点不明所以,但她知道这位国安情报科科长是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的,只是重覆了一遍:“好的,宋执行官。”吩咐张凯:“下次这个年轻人再来的话,你就按照宋执行官的话去做……履历表上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吗?”最后这句话却是对宋抗春说的。 宋抗春把那张表格装进口袋,抬眼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没有,不过我确信他一定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 张凯、阿朗、桔黄色妹妹这下真的是惊呆了,因为这句话刚刚那个叫岳七的也说过。 ……………… “大哥,你这儿有伞吗?”岳七问出租车司机。 伞?有也不给你使!小气鬼。出租车司机阴阳怪气的回答:“这个伞嘛……” “啊,能不能借我用一用?”看着车外的瓢泼大雨,岳七发愁的对着坑坑洼洼车辆难以通过的道路嘟囔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天源小区的背后还有这种车都开不过去的道路。” 想起这个男人上车时分文必争的小气劲,出租车大哥就气不打一处来,下雨天每公里多花五毛钱你都舍不得,借给你伞?做梦去吧!别说没有了,有也不给你使:“这个伞嘛……你是不是先交上车费再说?” “哦,多少钱?”岳七回过头来看着计程表。 司机把眼皮子耷拉下:“总共是十五块两毛。” 岳七抽出一张十块的,外加一张五块的和一张**的,大方的说:“不用找了。” “谢了。”司机有气无力的谢了一句伸手接过钱。 “大哥你的伞呢?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回家换伞后就给你送下来。” “这个伞嘛昨天还有的,不过今天忘记带了。” ……靠!岳七忍住想踩住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嘿嘿一笑:“嘿嘿,那就算了。”说完推开车门把衬衣往上一揪,掩住后脑勺飞快的往百米开外的四号楼跑去。 “切,小气鬼,淋雨活该。”司机冲着很快就会变成落汤鸡的岳七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 岳七连蹦带跳的跨过几洼水,刚启动赛过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楼道,脚步还没有落地就看见眼前一个人影一闪,紧接着就是一声:“哎唷!”身子重重的撞在了那个人身上。 “哎唷,疼死我了。”那个人砰的一下坐在地下。 “不好意思啊……怎么会是你?”岳七刚想弯腰搀扶时,才看见地下坐着的那个人是李添秀。 “靠,怎么不能是我?”李添秀摸着胸膛坐在地下,揉了几下后又腾出一只手揉向屁股,疼的呲牙咧嘴哼哧哼哧的说:“混蛋,你想谋财害命啊?!” “……怎么会是你?”岳七一看坐在地下的这个人是李添秀,旁边还有一把伞,连忙弯腰扶住她肩膀:“刚刚跑的太急了,没有看清楚,受伤了没有?我看看……” “看什么看?哎唷……这儿是你随便看的地方吗?”李添秀刚伸摸着胸膛的那只手打了岳七手臂一下,接着又痛的大叫起来:“啊啊啊,我的手好疼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岳七不由分说的拎着她肩膀把她身子提起,又抓过她的右手。雪白的小手掌一片清淤,他心中一跳,一种心疼的感觉涌上:“笨丫头,怎么不在家好好的呆着,冒冒失失的往下跑干嘛?” “我靠!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李添秀委屈的大叫:“不是看你个笨蛋下车后没带伞怕你淋雨吗?害的人家连外衣都没有穿,就想抓紧给你送伞来着,真是狗咬吕洞宾。” 李添秀这话让岳七心里忽然有点想抱住她亲亲的冲动。 “疼死我了。”但李添秀的呼疼声又把他拉回眼前。岳七这才注意到李添秀仅仅是下面穿着一个小牛仔短裙,一件无袖卡通猫的小背心,他一米七六的个头恰好可以通过一个不可告人的角度望见背心里面的一抹黑色镂空…… “看什么啊!**。”李添秀见岳七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胸,脸腾地一下就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想也没想的举起那只伤手对着他头就是一下:“要不要大爷回家个你脱光让你看个够啊……哎唷……” “嘿嘿,那感情好。”岳七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声**。 “切。”李添秀刚切了一声,正准备说你倒是想得美的时候,一阵风夹着雨雾闯进楼洞,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岳七看在眼里,连忙弯腰捡起雨伞催促她:“先别说了,赶快回家看看伤口再说,这么凉的天气你可千万别感冒了,那样我不得伺候你嘛。” “靠!你不给大爷盼着点好,竟然盼着我感冒了,感冒还不想伺候我。” “行了,大爷,咱们回家再吵好不好?先看你手要紧。”岳七说着话自然而然的抓住她那只好手就向上走。 李添秀稍微挣扎了一下:“谁让你碰我的?撒开手,趁机想吃大爷的豆腐吗?” “是啊,是啊。请问大爷豆腐多钱一斤啊?”岳七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紧。 两个人斗嘴的声音逐渐被越来越大的雨声所淹没,在三楼阳台下的防盗窗下,有两只穿花衣的小燕子,正在那儿看着雨帘忘情的卿卿我我…… 今天下夜班回家后,发现收藏又多了四张,鲜花多了80朵,激动的做饭时把味精当作盐放进菜里了。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努力的、好好的写。来报答那些支持我的各位朋友们。你们的每一朵鲜花。每一个收藏都会让味精在瞬间变成盐的……夜班后都没有敢睡觉,哼哧哼哧的写了不到4个小时,才写出这些字,又校对了三遍,之所以这样认真,就是想对各位来看我书的大哥大姐负责,不想让你们的眼睛受损…… ... ... ------------ 第二卷 第十七章 警官医院 “我看看你手腕有没有受伤。”一走进屋子,岳七就捧起李添秀的手腕放在胸前用手指轻轻的抚摸了片刻,闭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肯定说:“按我的诊断啊,应该没有断。” “断你个头,还这样幸灾乐祸,你不会是想我摔断手腕吧?亏了人家怕你淋雨才急急忙忙的……”说到这儿,李添秀小脸绯红,自知说漏嘴后,条件反射般的往回抽手:“干嘛啊,姿势这样暧昧……” 原来她一直在窗户边等着我,想到这儿岳七心里就荡漾了一下,嘴角弯起一丝窃笑。 “笑得这样猥琐,哼!”李添秀扬起头故意哼了一声。 嘿嘿一笑,岳七走出门朝着孙大名的房门吭哧吭哧的踹了几脚大叫:“胖子,搬家时有没有看见把我碘酒放哪儿了?” “你就不能温柔些?”孙大名不满的打开门:“碘酒?有啤酒行不行?” “别废话,拿出来。”岳七往后指了指苦着一张脸的李添秀小声说:“你看她有喝啤酒的心情?” 孙大名这才看见李添秀捧着手正恨恨的看着自己,赶忙陪笑道:“怎么了?” “没事,快去拿来。”岳七推了他一把转身问李添秀:“哦,对了。你怎么不去上学了?” 李添秀轻轻甩了甩手不屑的回答:“你不知道现在是实习期了?可以不用总被关在那个牢笼里了?”岳七点了点头,哦,怪不得在大唐会看见那个阿朗,原来他们这一比学生开始实习了。 等岳七接过孙大名唧唧歪歪着拿来的碘酒后,用一根棉球棒在李添秀雪白的手掌心用焦黄色的碘酒一染,那感觉,就像是在雪地里盛开了一朵九月金菊那样醒目。他忍不住摇头晃脑的读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首诗:“重阳已赤又重阳,风吹菊花满地黄……” “哎唷,疼。你搞什么东东么。” “嘿嘿,我知道疼,不过呢,疼过也就不疼了,这只是正常的化学反应而已。”岳七解释说:“主要是给你消毒,要不然日后在这么好看的手心里面再长个伤疤,那多难看啊,这叫忍得一时痛,换来美轮美奂一只手,哎,真不知道谁家的大少爷会有福气每天在晚安前攥着这样一只漂亮的小手睡觉……”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李添秀白了他一眼:“反正你是没机会了。” 岳七心里一颤,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感觉到了岳七的异样,李添秀心里也蛮不是滋味,咬了咬牙心想,你才是活该,谁让你在我父母面前那样嚣张了?要不然我也不用躲避那个黄忠信了,不躲避他的话,我也就不会住在你这儿伤了手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霎时间竟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暧昧,“那我呢?”孙大名的声音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我可没有得罪过你一次哦。” “你?切!”李添秀切了一声,下巴微微仰起:“等你见了上帝的时候再和他老人家提起这个愿望吧,哎呀,怎么这么疼?” 岳七一皱眉:“看来得去医院看看,你的手腕确受伤了,先去拍个CT吧。” “也许是你捏的吧?我就就看见你不撒手了。”孙大名卑鄙的说。 “少废话了都告诉你。”岳七松开手问:“这儿最近的医院是哪一个?” “要说最近的当然是警官学校的校医了,这还用问嘛……” “那还不赶紧头前带路?!” 十分钟后,几个人走进警官学校后院来到了一栋红色小楼面前,这就是校医院了。 除了传说中那些个经常爱把死马当活马医的牛叉大夫外,其实警官学校的校医院医疗设备其实很不错的,而且在校的学生都是享受医疗优惠政策的,只要持有本校的学生证还可以报销百分之九十,所以有些彪悍的学生就喜欢有事没事配点药吃吃。 记得岳七第一次上班就见过有一位很是牛叉的学生,那个大爷在出校门时的时间内就往嘴里塞了大约四五粒绿色的小丸子,而且含了一会之后还吧唧一声吐掉,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他就很奇怪的问那大爷,“你吃的是啥玩意啊,是巧克力豆么?干嘛还要吐出来,这不是浪费吗?”结果那大爷就说:“不,是Vc银翘片,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几颗含含,外面的糖衣味道很不错的,里面苦的时候吐掉就好了,一包才一毛钱,你说你感冒直接去校医院配就可以了……”听到这天籁般的解释后,岳七当时就差点晕死了。 警官学校校医院的医疗设备好是好了,就是校医服务态度差了点,估计医院的效益和外面的医院没法比,里面的医生待遇也比较差,所以很多时候里面的医生都有点阴阳怪气,一副君爱来就来、我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连李添秀这么妩媚的一个女孩儿来了也不例外,值班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眼镜妇女,不知道是性生活不协调还是更年期提前了。这个满面愁容的医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耷拉着眼皮,随便瞄了一眼孙大名:“怎么又是你?” ?什么又是你?岳七纳闷的看了看胖子,心想这死胖子不会这样没品位吧?就连这种货色也敢勾搭? 孙大名期期艾艾的陪笑:“这次当然不是我啦……”小声和岳七解释:“上次不是半夜去食堂偷菜吃了吗?在爬窗户的时候,脚底下不利索,没有看到在窗户上还放着一个锤头,结果跟着人掉下来了,又结果恰好砸在手腕上……” 靠!你至于嘛。岳七鄙视了他一下对医生说:“这次是她手腕出故障了。” 看也没看李添秀的手,那大婶就断然说道:“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弄几个虎骨追风膏贴贴就可以了。” “都肿成这样了,还没什么问题?”孙大名小心翼翼的说,“上次我的手被锤头砸了后都好像没这么肿,是不是腕骨裂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那个大婶级医生不屑的看了孙大名一眼,扯过了报纸就准备看报纸:“去药剂室开几帖虎皮膏药贴上就行了。”这话刚说完,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她把手中的报纸忽地一下放在桌子上,有点紧张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岳七。 岳七可倒好,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只用眼睛如同恶匪一样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看。十几秒钟之后那个医生拍了拍桌上的报纸,如同看见少年时期的情敌那样,很是无奈的喊过了一个护士,点了点额头疼的直冒冷汗的李添秀说:“给她拍个片子,然后再做个仔细点的检查。” 这还差不多。 来到CT室后,李添秀打开岳七搀在胳膊上的手,就像是一个风度十足的淑女那样款款的坐在椅子上:“靠!都是托您的福啊你,”李添秀看着岳七说:“没想到咱终于也拍一次片了,大好时机啊,千万别浪费某人赐予的好心。”说完阴阳怪气的对着岳七呲牙一笑。 “你还乐呢,都肿成这样了,疼不疼啊。”岳七瞪了李添秀一眼。 “你是当然感觉不出疼来了。”李添秀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功夫不大,拍片的结果很快的出来了,里面的一个医生说, “恭喜你,没什么大事,轻微骨裂。”点了点站在门口的孙大名之后那个医生接着说,“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弄点石膏,弄点绷带缠缠就好了,没有什么后遗症的。” “啊?弄石膏?还要缠绷带……”李添秀假装镇定的问:“那大概要多久才会好?” “很快的,快的话也就个把月吧。对了,你是摔伤的吧,有没有摔到脑袋,摔到脑袋的话再去做个脑CT。凭学生证可以打六折的……”要是再不开动这CT机器的话,我估计很快它就能生锈了,大夫这样想着,眼中满是期盼李添秀点头答应去做脑CT。 李添秀说:“我的脑袋又没有进水,不用做脑CT了。”然后就无比黯然的被岳七搀着,孙大名的跟随下走出了警官学校校医院。 打发走了那个胖子后,岳七躺在沙发上看着卧室房门想:看来这次得正儿八经的陪她了,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伤的,其实她这个人虽然脾气臭了点,可总之还是很惹人喜欢的。惹人喜欢?我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岳七想到这儿一怔,手中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在胸膛上,疼的他啊的一声叫,接着就听见卧室里面的李添秀不满的问:“你发春啦?” ……岳七无语。 第二天不到八点,岳七就早早的起了床,等到他出门买了两份拌面回来之后,发现李添秀房间还没有开门,走过去邦邦的敲了几下:“丫头,起来吃饭。”里面没有动静:“还没有起来。”岳七嘟囔了一下下意识的推门,那门吱的一声就开了。还真放心我,睡觉门都不锁,岳七无耻的自以为是了一下后抬起头,就看见床上的李添秀把被子踢到了一边,玉腿横陈的样子,虽然上次她还把腿放在自己身上过,可那时候只顾的紧张了,也没有好好看看,她不会……是个暴露狂吧? “丫头,你要不要起来吃东西?”岳七伸脚踢了踢房门问,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睡的这样死。”岳七刚想大饱眼福后关门出去,忽然脚步一顿想了想,最终还是走进房间揪着毛毯替李添秀轻轻的盖在她身上,在盖毛毯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色红得有点不太正常,他伸手碰了碰李添秀的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厉害。 “妈的,发烧了。丫头?”岳七紧张的握了握李添秀完好的那只手发现也是出奇的烫,喊了几声见她都是没有反应,在岳七急得差点连人工呼吸和胸口掌压都快要给她做的时候,李添秀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对岳七说:“今天怎么这么冷。” “冷你还踢被子。”岳七看李添秀终于醒来了,赶忙把放在床边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外套拿过来,又用了N多种的办法后才给她穿上,然后再告诉她你发烧了,得马上去医院。 “不。”李添秀说了个不,等到岳七发飙想大叫,你都发烧快把脑袋烧坏还不去医院的时候,她这才弱弱的对岳七说:“我的手不方便,昨天晚上看着电视睡都忘记洗脸了,这么出去太难看了,你能不能帮我洗把脸。” “都啥时候了还忘不了要臭美。”岳七哭笑不得的扯了条热毛巾来帮她擦了擦脸,然后几乎是抱着李添秀下楼,这次连孙大名都来不及喊了。来到楼下后,看着怀中闭着眼睛的李添秀,他这时候才觉得一米七出头的李添秀身子轻得像片羽毛一样,真想不通她看上去也身段玲珑的,抱起来却没有多少的分量的身材是怎么保养出来的。 抱着李添秀来到小区外面后,岳七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去明珠第一医院。”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为了方便而去警官学校医院了,别再为了省劲让那些医德高尚的校医把个如花似玉的李添秀给活活折磨死了。 出租车司机一看伏在岳七肩头的李添秀,那嫣红的小脸,再加上岳七一副急死急活的样子,他话都没说一句,拐上快车道,很快就飙到了120迈车。 明珠第一医院急诊室外面的走廊里,在穿着拖鞋就出门的岳七来来回回的细碎脚步声中,李添秀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没有你想象的生命危险,就是要住院观察一阵子。”文雅而大方的白衣天使安慰了岳七一句,又说:“你是她的男朋友吧,先去把钱预交了吧。” 原来李添秀就有点贫血,体质比较差,再加上可能这几天睡得少,太累又受了风寒,所以就发高烧趴下了。岳七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听见护士这样吩咐后,还是忍不住的一楞。我是她的男朋友么?岳七想了想,心里面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好的,然后去住院部交了钱。 在这段时间里岳七发觉自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来来往往的护士长的咋样,估计也是真的为李添秀担心了。等跑前跑后忙完的时候李添秀已经安静的窝在雪白的被子里了。 看着输液中睡的看似很安静的李添秀,岳七没敢先溜回去一趟,更没敢出去买东西,因为他以前在部队时,就看过某人演的一个老片子,那个片子里女主角就要男主角去给她买根红头绳,结果男主角给她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与世长辞了…… 岳七就这样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在李添秀床前眼巴巴的守了两个小时,心里正在嘀咕她怎么和猪一样的能睡时,一个来给病人量体温的护士看着病床上的李添秀很是嫉妒的说:“你男朋友真是很不错哦。”看起来好阳光啊,只不过这句话她只是用眼角那末春光表达了,嘴里倒是没有说出来。 护士把温度计搁在李添秀的腋下,顺手又给她拽了拽毛毯的时候,李添秀没心没肺的伸出那只完好的手伸了个懒腰,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差点见不到 “真够倒霉的。”李添秀睁眼后就是说出了这五个字。 听见她说出这话后,岳七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了,能够知道自己倒霉,这充分说明了李添秀的脑袋还没有被烧坏,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在李添秀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接着说,“想当年在家里的时候,为了反抗那对古板的老两口让我在寒冬里也要天天洗澡,我就故意不用太阳能热水器,就着冷水冲了个澡,可还是都活蹦乱跳的一点都没事。可是现在不就是受了点风寒嘛,就差点光荣了,看来真是人老了啊……” 那个漂亮的护士姐姐看着脸色还苍白的李添秀说出这么一大堆哀怨的话来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又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岳七,再也瘪不住的笑了,用手捂着嘴巴噗哧一声:“咳……记得多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知趣的抓紧闪人。 “靠!原来还有个陌生人在,她把本大爷的光荣事迹都听去了吧?真够丢人的啊。”感叹了大概十七八句之后李添秀吧嗒了两下嘴巴后觉得口渴了,于是她可怜巴巴的问岳七:“这位大哥,能不能给我倒口水喝啊?” “哦。”岳七应了一声站起身给她去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又旋开了一瓶矿泉水,往里面倒了点,喝了一口觉得水温刚好之后才端给了李添秀。 李添秀看来是真的口渴了,端起杯子就咕嘟咕嘟就了半杯,突然之间她问岳七说,“这位大哥你该不会有艾滋病吧。” “有又怎么样。”岳七哼了一声说,“只不过又不会通过喝水传染,是要通过八支八支半才会传染的。” 李添秀一边继续喝水一边好奇的问:“什么叫八支八支半。” 望着她那求知欲很强烈的眼神,岳七自嘲的笑笑,“这个问题不适合对你说道的,这是少儿不宜的。” “靠!”李添秀往上蹭了蹭身子挺了挺胸说:“大哥,我也是马上奔三的人了。再过几年我就可以指使我儿子去打酱油了,什么狗屁少儿不宜啊?别在这儿卖关子了,大爷我就是想多学点实践经验而已。”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太妹吗?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她有这个潜质?还一直以为她只会呲牙咧嘴的挥舞着拳头嚷嚷大爷我干你呢。“好吧。”岳七就勉为其难的回想了一下以前在部队听那些颇有经验的老兵无聊时候的话后,才吱吱唔唔和她解释:“你一个人是四支,我呢,中间要比你多一支,是五支,那个,要是进去的时候呢,两个人就又变成了八支,出来点的时候呢,那就是八支半了啊。这个运动呢,就是这样的,八支八支半,八支八支半……” “噗。”李添秀一下子呛到了,她刚想对岳七说你可够流氓的,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暴风骤雨般的咳嗽。岳七慌了,马上紧张的在她的背后拍来拍去,一边拍还一边问,“怎么样,没事吧,都告诉你说不要听了,你还不信。你要是这样就被呛死了我被枪毙了的话,你说咱俩死的冤不冤啊。” 随着岳七的手落在李添秀背后啪的一声轻响,李添秀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端着杯子一动都不动。靠,不会是真的要呛死吧?想到这点岳七更是紧张的拍,一边还紧张的问丫头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李添秀身子往下一滑,躲开他的手掌后郁闷至极的说:“大哥我求求你,行行好,别拍了行不行?” “怎么了?你没事啊,没事就好,早说嘛,吓死我了。”岳七马上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李添秀。结果他就看见李添秀红着脸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说:“大哥你的水平可真够高的啊,随便拍两下都能把我的Bra给拍掉了啊。” Bra?翻译过来后,中文就是奶罩的意思…… 奶罩?岳七刚想夸口说我的英文水平怎么样,忽然明白过来李添秀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刚刚岳七给李添秀拍背的时候,拍着拍着就不小心把李添秀的罩罩的搭扣给拍松脱了。 “我……”岳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总不能说自己是故意的吧,那样李添秀还不得把自己给吃了或者揍成个猪头啊。 按照最合理的设计观点来说,妇女同志们使用的罩罩的搭扣基本都是在背后的,一松脱之后罩罩就会滑下去了。这让李大小姐异常尴尬,她想躺在被窝里把罩罩给重新扣上,可是因为一只手伤了不能动的关系,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而且让她更为郁闷的是,那个蛮漂亮的护士正好在这个时候端着输液用的那套东西又走了进来,对她说要取出温度计,查看了体温正常后,才把她那只完好的手挂上了水。 晕死!这下更不方便扣了。有心不戴上吧,可这时候天气真的还很闷热,穿得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小背心,那样只要自己坐起身来就会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大饱眼福了。要是王慧她们在这里就好了,李添秀幽怨的想。 岳七看护士走出去后,随手把门关死,用手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仰头研究点滴瓶里面的药液。把人家女孩子的罩罩给弄下来了,尴尬啊丢人。 看着岳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李添秀再也忍不住了,终于下定决心无奈的说:“这位大哥,东西是你拍掉的,麻烦你再帮我扣上。” 帮你扣上罩罩?岳七很是吃惊的样子,好像根本都没有听到李添秀的话那样,又把头转向了墙壁上的石英钟,又开始研究起了世界时间了。 这种毫不配合的态度,让李添秀差点气愤得用嘴叼着枕头向岳七砸过去,“你猪啊,我跟你说的话听见了没,我可不说第三遍,帮我把罩罩扣上!” 看着李添秀快要抓狂的样子,岳七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嘿嘿,不就是劳动一下小手,扣个罩罩吗,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添秀翻了个白眼:“靠,看来你经常给女孩子扣罩罩了。” 岳七坐在床沿,让李添秀小心翼翼的半转身子,闭上了眼睛。其实对于把罩罩扣上这种伟大而光荣的任务,对于岳七这种常年的出生入死的牛叉人士来讲是根本没什么经验的,你想啊,连罩罩的结构都没研究过的人,这确实是件很有难度的活不是? 李添秀只觉得他的手隔着衣服摸索了半天之后还是没有能完成任务,简直快要把她给气死了,傻傻的看着雪白的墙壁气鼓鼓的问:“你是不是故意的摸来摸去,其实就是吃我的豆腐来着啊。” 靠!被李添秀这么一说,岳七的男子汉气概就上来了,睁开眼后他索性把心一横说:“丫头你不要怪我啊。” “什么?”李添秀还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来,接着就啊的一声惊呼,只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岳七就已经很无耻的把她的小背心给提了上去。这一下让她是彻底的呆住再也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了。 岳七看到两根白色碎花的罩罩带子就在李添秀光滑的背上安静的趴着,眼看她的背看起来是那么的销魂,岳七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就像是第一次摸到最新款的AK-47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兴奋。稍微犹豫了有那么几秒钟后,岳七这才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夹起了两根带子,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小心摸到了李添秀光滑的肩膀下的部位,感觉真的好滑,这让他突然的心跳加速。 这时候李添秀也感觉出异样来了,于是就很不自然的动了一下,表情十分的古怪。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似的,心悸的要命。 岳七终于把罩罩给扣上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心想不就是给女人扣个罩罩吗?怎么感觉比刺杀个政要官员还难搞?是不是以后要常练习啊……的龌龊思想。 就在两个人刹那间陷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岳七口袋中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 “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他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实在是感觉这个电话来的太是时候了,最起码通过接这个电话的机会,可以缓和一下当前的尴尬气氛。 “喂,哪位?”掏出手机后,岳七偷眼看了看李添秀,她就坐在床上,脸儿绯红,只不过神情有点古怪。 “是……岳七吗?”对方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小时候书上学过的那句古诗一样,叫什么几只黄鹂鸣翠柳的那句。 “你是哪个?” 对方稍微的沉默了有那么几秒钟,这才回答:“我是燕羞花。” 燕羞花?! 岳七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几步,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嘿嘿,有什么事情吗?”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编排一下舞编们新排出来的舞蹈?”燕羞花一边用手指搅着衣角,一边弱弱的说。你这个伴舞的可到是蛮称职了,自从那天露面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人了,还得我来求你,面子也真够大的。其实距离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可为什么几天不见后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呢?我就不能不求你?她想到这儿又开始心乱如麻了。 “哦,我知道了,”岳七嘴里看似敷衍的答应了一声:“我这儿出了一点事情,有人受伤了,我得照顾她,这几天可能还过不去。” 李添秀在听到他这样说之后,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但是她眼睛中已经孕育了笑意,这会儿连胸前的那种不适都忘记了。 什么人受伤了?可以让他照顾好几天?燕羞花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在明珠,岳七除了认识有限的几个人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了,可他认识的那几个人怎么看也不够让他来照顾的资格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到这儿,燕羞花随口就问:“一个女孩子吧?” “你怎么知道……”说完这句话,岳七就真有点奇怪了。他怎么知道女人的心思很是敏感。只要那个女人心里装着了他,别说现在他的确是照顾的一个女人了,就是他照顾的一个男人,那个女人也会认为他是在撒谎的,除非亲眼所见。 “嗯。”燕羞花顿时有种脱力的感觉,无精打采的说:“那好吧,你先照顾病人吧。”说完就要扣掉电话。 “我安排好了很快就会过去的。”岳七倒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是感觉在燕羞花跟前那才是他的主要任务,所以他抓紧解释:“等我。” 这句等我的话让燕羞花心情忽地一下冲出了阴霭,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岳七看不见:“好,我等你。” 说了一句ok和再见后,岳七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看李添秀:“想吃点什么?” 李添秀听他说出再见的时候就已经没事人那样的转过身了,这时候又听他问话,只好无可奈何的回头说:“这位大哥啊,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啊?” 故意的?什么意思啊?岳七不解的看着李添秀。 李添秀的脸更红了,表情也更加的古怪了,原来两个人刚刚都太紧张了,虽然扣上了,但是根本就没有把罩罩和李添秀的那对……饱满挺翘对好,这样一来的话就卡得难受。她虽然试着扭动了一下腰肢,妄想运用摩擦定律自动办好这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可在扭了几下后还是白搭,也没办法之后就无可奈何的看着岳七说:“前面都没对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一愣之下,岳七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他讪笑了一下:“嘿……哈,那可怎么办,要不要帮你再解开?” “靠,你有毛病啊!”李添秀身子一正,几乎是嚷了出来似的吼,“你当我那儿是你那一亩三分试验田啊?一会解一会扣的。” ------------ 第二卷 第十九章 女生用品 “没办法了,反正都做过一次了.”岳七点了点头,下了决心似的说:“李添秀你不要说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添秀顿时紧张起来:“你想干嘛?”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觉得背上一凉,小背心又被从后面揭了起来,虽然这次心里早就有了被他当实验品的准备,可在接触到岳七那冰冷而又发颤的手指时,她还是脑子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岳七的手就在某些少儿不宜的地方掠过,那地方就会相应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于是乎她只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说的这个做过一次到底是这次帮我扣上的还是在你家被你吃豆腐的那次非礼啊。李添秀很想这么问岳七,但是岳七却很快把郭细细的衣服放好,说了句:“我去上个c,等下还要帮你看看点滴的,”然后撒腿就跑了。 李添秀本来觉得罩罩调整好了之后非常的神清气爽,但是听到岳七的这句话她就又无比紧张起来,她想到自己好像早上起来还没去过卫生间,等会要是挂水挂到一半,自己忍不住想去轻松一下的话,那该怎么办?难道也让他帮忙提着去? 这么一想李添秀连半口水都不敢再喝了,不停的心里祈祷那样的事千万不要发生。 本来李添秀一想到那点后就决定连水杯都不敢看了的,可是因为刚刚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再加上挂水的关系,很快就感觉自己那种最怕的事情悄悄来临了。 这可怎么办呢?李添秀紧紧的咬住嘴唇又坚持了大约十几分钟后,觉得实在是忍不住了。靠,不会真的要让他陪着…… 那样还不如死了算!可转念一想,就是不输液了也不能让尿给憋死啊,看样子那个混蛋肯定是溜出去玩了。就在她准备拔出针头先去解决当务之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有个护士走过。李添秀就马上可怜楚楚的喊了声姐姐。 “这位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去上个c啊?” 本来那个护士大概有四十几岁了,只是因为听见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喊她姐姐后,简直是把她乐坏了,二话不说就扶着她去上了c。这下总算解决了活人被尿憋死的厄运了,李添秀很是幸运的想。 洗手间里,李添秀坐在抽水马桶上得意洋洋的心想还是我最机灵了,要是让那个混蛋陪着来的话,肯定会被他看光光的了,那样自己可就一点都不纯洁了。 就在她考虑自从实习期开始离开那个像鸟笼一样的警官学校后,自己的智商忽然这样变高是不是和呼吸外面的自由空气有关的时候,这时候就听那个护士大姐指了指抽水马桶说:“啊,小姑娘,你的好朋友来了呀。” “啊?”李添秀小脸一红吃惊的要死,期期艾艾的说:“上个月是十号来的,这个月怎么七号就来了。” “也许你记错了日子也说不定,”护士大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卫生间说:“今天你遇上我算你命好,我的恰好也来了,还又恰好随时携带了一个……嗯,那就你先凑合着用吧。” 还是长在红旗下的白衣天使思想觉悟高啊,这下可让李添秀顿时生出了感激涕零的感觉了,连声道谢。 “这个姐姐,吗能不能帮我买点sufei回来?”在走回床铺的路上李添秀可怜巴巴的问护士大姐。护士大姐正好瞅到岳七慢悠悠的回来,就点了点岳七说:“你男朋友不是来了么,让他去买就好了。”然后护士大姐就很大声的对啥都不知道的岳七说:“喂,这位小伙,你女朋友的好朋友来了,你去帮她买点sufei回来吧。” “啊?”岳七楞了一下,随后傻傻的问:“她在哪儿啊,是个女孩子吧?长什么样子啊?” 我靠!李添秀脖子都红了,又用那无比郁闷的眼神扫了一下岳七说:“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猪!” ?岳七挠了挠头,难道你的好朋友什么样子我都该认识吗? 那个护士姐姐再也忍不住的笑:“嘿。看来你还是个菜鸟吧?连这个都不懂,真怀疑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女朋友是怎么喜欢你的,不过这样的男人现在也的确很少了。”发完了一大通感慨后,她看见李添秀的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前了,这才止住笑解释:“她好朋友不是人,而是每月都来的那个……” 岳七先是惊愕,随后眼睛就转向了别处很小声的说:“可我从来没买过的。” 护士大姐说啥事都有第一次,你快去快回。李添秀听到她这么说真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幸亏岳七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推门而去了。 下了住院部的大楼后,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流年不利,啊啊啊的长叫了几声后,感觉郁闷的心情得意平息之后,岳七这才在过往路人的惊诧目光中,挺起胸雄赳赳郁闷的向医院门口走去。多么纯洁的一个处男啊,居然沦落到要帮人买卫生巾的地步了。 岳七硬着头皮走进了医院门口的那家什么都有,但什么都贵,一包两毛半的榨菜也能卖到一块钱的小超市,结果到超市里面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买sufei的哪一种型号的卫生巾。 在男老板的怀疑目光中瞅了老半天的卫生巾,生怕被他误会是一个变态,岳七在无奈之下就随便拿了一种问店主:“老板,这个好用不?”男老板呆呆的看了岳七足有十几秒钟才慢吞吞的回答:“不知道,这个我也从没有用过。” 汗……算了,看着店主大哥那变态的眼神,岳七马上掏钱随便买了好几包,刚夹在腋下里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孙大名和张旭磊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小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岳七很担心自己刚刚买东西被他们看到,紧张的问:“你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看到岳七后,孙大名也稍微的惊讶了一下:“七哥,你也在这儿啊?小张是今天刚到的,早上去叫你发现你门都没有关,问了问楼下面遛狗的张大爷后,才知道那个丫头病了,我们一寻思你肯定不会去让她去校医院了,而第一医院又是离天源小区最近的大医院,所以就跑这儿来了看看了,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儿。” 听孙大名啰嗦了一大通之后,岳七才明白这俩人是想来医院看看李添秀的。 “好了,没事,她就是发烧而已,现在在输液呢,估计问题不大。” 那就好,两个人一脸的解脱,这让岳七无比的郁闷,你们和她很熟吗?结果就听见两个人说既然来看病人,怎么着也得买点东西去看她才行。说着孙大名就问老板:“有没有那种喝着非常提神的五鹿牛奶啊?给我来一箱。” “有,不过要等会,因为在货架最上面。要找梯子。”老板点了点头之后找来了张短梯爬了上去,拿下了一箱牛奶然后把短梯收了起来问张旭磊:“你要什么啊?” 张旭磊说:“我也要一箱子五鹿牛奶。” 我晕!老板说:“你干嘛不早说啊?”重新架了梯子上去拿了一箱牛奶的时候,老板想起什么似的问岳七:“看起来你们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要一箱牛奶啊?” 岳七笑说不是。老板哦了一声就下来撤了梯子。 “老板,给我来两箱子五鹿牛奶吧。”岳七说。 ……………… 真是倒霉透顶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虽然今年是本命年,可是我也按照老妈说的穿了红裤头的啊!李添秀哀怨的躺在病床上,没过多久她发现岳七回来了,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还有孙大名两个人。 “嗯嗯,环境不错啊,比校医院要好多了。”孙大名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两个人:“不是让你们注意晚上不要多活动,天冷容易感冒发烧么?怎么还是进来了。李添秀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有没有烧迷糊,还认识我们么?” “你们还是去死吧。跳大海里人家就有注水猪肉吃了,”李添秀撇了撇嘴角:“靠,你们不就是在警官学校看大门的几条黑皮狗嘛,放哪里谁还不认识啊,不过还算有点良心的,还知道来参观参观。” “我们可是得到消息就过来了。说什么我们也是在一个学校里混过的同学嘛。”孙大名呵呵一笑说,“这不,我们还给你买了东西的。” “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大爷我看看爱吃不。” “名震九州的五鹿牛奶,吃了喝了保管你皮肤好似鸡蛋皮,面貌就像是一朵花那样。”孙大名嘴里胡说八道着把牛奶放在李添秀病床一侧的床头柜上。 “就这个啊?”李添秀嗤笑了一声:“我洗澡都不用这牌子的。那个谁啊……你拿来的又是什么好东东啊?” 张旭磊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也从背后拿出一箱子同样的牛奶放在上面。 靠,真无语了。见岳七俩手一边一个红色方便袋的,李添秀就满怀希望的看着最后的岳七,希望他能带点别的玩意,可是岳七只是讪笑了一下,把牛奶直接放在地下说,“我听别人说女孩子多喝点牛奶会对皮肤有好处的,所以我给你带来了两箱子牛奶……” “去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李添秀赌气的回头看着窗外。 “哈!下不为例啊,等你下次再住院的时候你想吃什么提前预约,我们肯定会包君满意的。”孙大名哈哈的一笑然后对李添秀说。 趁着孙大名胡说八道的功夫,岳七干嘛把口袋里面的卫生巾拿出来不动声色的偷偷塞进床头的抽屉,这才对孙大名说:“正好你们来了,先帮我看一下,等下水快挂完了要喊护士的。我还有点上事情需要先回去一下。” “你要去干嘛?该不会不管我了吧?”李添秀听说岳七要走,紧张的问:“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去给你拿几套换洗的衣服的,顺便在买点日常生活用品,要不然在这儿怎么吃饭啊?”岳七对李添秀说:“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偷偷跑路的,我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靠!说的这样暧昧。李添秀翻了翻白眼,但是心里却有点小欢喜。 岳七的话被正好一个路过的护士妹妹听到了,护士妹妹嗯嗯了两声之后感叹说:“还真是个不错的好青年啊。” “这有什么。”孙大名看了一眼娇艳欲滴,妩媚的死去活来的李添秀喃喃的说:“要是她也和我同居的话,我会做的比他更好。” 你个猪!李添秀一个枕头扔在了孙大名头上。 ……………… 岳七出来医院后,点了一颗烟后顺着人行道就那么慢悠悠的走着。心想按说自己照顾李添秀就够可以的了,至于她的家务事怎么处理那是她的事情了,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把正事办好,要是燕羞花和四号首长的安全工作出一点纰漏的话,那我也不用活了。要不要明天就去燕羞花那儿看看? 就在他走神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嗨了一声。 “嗨!” 嗯?岳七回头就看到有一个美女,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美女对着他走了过来。 这个美女穿着一套式样很是简单地白色上衣,可是岳七远远望去,却只觉得这个美女简直是眉目如画,全身都好像会发光似的。一时间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眼前一亮,岳七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典雅而且清纯。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部队里看的那些周末大片里的爱参加个晚会的女主角一样。 燕羞花怎么就敢一个人出来了?还穿的这样妖艳。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在岳七的脑海中出现,他就看到一个温润灿烂的笑容在那个美女地脸上绽放:“岳七。” 岳七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燕羞花听岳七这样说,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到背着双手肩膀轻轻的摇晃:“啊,要不是一个人出来怎么会遇见你?” “那也不能穿成这样啊。”岳七心想这不是没事故意找事做吗,是不是怕没有人来那个你啊。 “那穿成什么样子啊?” 燕羞花每天都是穿着那些演出服,早就穿腻了,今天排练结束后实在是感到无聊,就换上了一身自己平时喜欢穿的衣服偷偷的独自跑出来逛街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岳七。 要说燕羞花的身材那是没的说,一般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吧,要不就是瘦长瘦长,看上去跟圆规似的,要不就是横宽竖大。虎背熊腰。可是现在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v领t恤。下面一条咖啡色低腰热裤,带着闪亮地银色耳环。有着一头波lang卷地长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色地小蛮腰,显得身材就更加的火爆,可以说是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 岳七摸着下巴围着她转了半圈,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从侧面一眼看过去地时候,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顿时是魔鬼身材、波涛汹涌八个大字。他很是替燕羞花担心那个丁恤会不被她撑裂。 燕羞花见岳七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问:“怎么了?这衣服很不好看?” ... ... ------------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又见大排档 “嘿嘿,很好看。”岳七讪笑了一下转移话题:“你有什么事要去办理?” 燕羞花眼珠一转点头说:“嗯啊。本来还真的是有点事情要去办,可看到你之后这才发现幸亏遇见了你。” “哦?” “我出来是因为我想去吃大排档。” 一听她又说起大排档,岳七就想起第一次见她的事情,那次燕羞花就是在和他吃大排档的时候被龙头会的给劫持了的,龙头会?梁大良不知道怎么样了。 燕羞花看岳七沉默不语,还以为他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嘴角弯了弯:“至于说为什么幸亏遇见可你,是因为有你来陪我,我肯定会非常开心的,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的。不过我要是因为吃饭而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逃不了对我保护不周的责任吧?” 岳七很想问问她,她这次自作主张的跑出来要是遇不到自己而出事的话,那么自己还是不是也要负责。但当他看到燕羞花嘴角的那末笑意,才明白她之所以这样说恰恰是遇见了自己。女人真麻烦,尤其是这样漂亮的女人。倒霉啊,岳七心里哀怨的想。 “我尊贵的小姐,不知道你想去哪儿用膳?小的在前面开道。”其实他本来就是想在这几天找她问问演唱会的事情的,这次遇见也未尝不是个机会,省的自己再到处找她。 噗哧一笑,燕羞花板起脸来:“来呀,前面带路。”说着背负着双手,右腿故意抬的半高,然后轻轻落下,嘴里配着苍苍仓的鼓点。 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公主吗?岳七翻了翻白眼。 丁字胡同两旁在很久以前曾是明珠市最为著名的小吃一条街,诸如象什么狗不理包子、全聚德烤鸭、苏州的小面糕啊等等华夏有名的小吃都能够在这儿吃到。后来因为明珠市政府提倡地摊让道与民,统一规划后,那些有着占据街头经营数百年的小商小贩都被赶进了胡同里面。虽然现在那些各地名吃都被赶进了胡同里面,可岳七望着穿梭不息的人群终于体会到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真正含意。 走进丁字胡同后,岳七忽然发觉两旁人都有意无意的看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儿会有人认识燕羞花?他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和四处乱瞅的燕羞花齐肩,同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嗨,看这个妹妹真正点啊,以前这么没有看见来过?”一个手里拎着一袋狗不理包子的大叔级别的低声问。 “不知道啊,也许是外地人吧?”虽然嘴上油乎乎的,但是手上仍旧拿着半只烤鸭,都忘记了往嘴里塞的同伴直勾勾的看着燕羞花回答。靠,原来如此,岳七松了一口气,在众多嫉妒的目光中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燕羞花的距离。 兴高采烈的燕羞花就像是一个初见世面的孩子那样,一会儿跑到卖王致和臭豆腐跟前打开瓶子皱起好看的小鼻子闻闻,一会儿却又来到天津炸麻花和人家老大爷侃价,丝毫没有一点大明星的风范。 岳七嘴里吃着炸麻花,手里还拎着燕羞花刚刚递过来的一瓶臭豆腐,就这样慢腾腾的边吃边走。蓦然他就生出了要是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的感慨。 人生不如意十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他挺惬意的享受这最为平凡的生活时,口袋里的手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把左手的臭豆腐转移到右手炸麻花的方便袋,掏出手机只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岳七就忍不住的笑了。这个人啊,有时候还真是邪门啊,你想谁了谁就来了,这不不久前心里还念到很久没有梁大良那小子的消息了,现在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大良。” 跟着卖糖葫芦的小推车走了一段路后,才喊住了那个看来的确是有点耳背的大爷,燕羞花刚伸出舌尖舔了舔冰糖葫芦,就看见打电话的岳七神情忽然一变之后,就甩掉了手里所有的小吃亡命般的推搡着人群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怎么了?燕羞花一呆。 “快过来!”岳七嘶声喊道。 虽然不清楚岳七为什么会这般紧张,但是燕羞花却知道他不会做这种无故的紧张。她一呆之后扔掉手里的糖葫芦后,连卖糖葫芦的大爷递过来的零钱看都不看一眼,紧咬着嘴唇对着岳七奔了过去。 “哇噻。”一声惊呼伴随着卖糖葫芦大爷的不解从人群中传出:“啧啧,这妹妹啊,曝光了啊……”这句话话音未落,就见人群中一阵惊呼,几个身穿深色上衣的蹿出来对着燕羞花就扑了过去。 “快过来……”岳七嘶声大叫中再也顾不得挡在眼前的那些路人了,直接伸手推开冲向燕羞花。 就在其中一个深色衬衣人的手就要抓住燕羞花时,燕羞花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后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但是却恰恰避开那只手。忽然失去了目标,那个人楞了一下,随后就想弯腰去抓她,岳七这时候就飞了过来,说他是飞了过来倒是一点也不虚。 岳七硬推开那些挡在眼前的路人后,眼见燕羞花摔倒在地马上就要被抓住,情急之下一个远超正规运动员的三级跳,最后一跳竟然长达五米!他人在空中就对着那个人蹬出了一脚。 那个人只是觉得一阵疾风催面,还来不及做出反映就啊的一声惨叫往后也飞了出去。岳七一脚踹飞他之后,身子刚落地就立即弹了起来,左膝盖狠狠的顶在了刚冲过来的一个人的胸口,那个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就摔了出去。最后那个人眼看着两个同伴在眨眼间就躺在地下不动了,一时间竟然呆了。 扶起燕羞花后见她仅是摔了一跤并无大碍,岳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身笑眯眯的问:“老子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回去告诉枭龙,就说这笔帐我早晚会和他算的,让他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咽了一口唾沫确信自己还在站着后,那个人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傻傻的点了点头。 自从岳七飞身来救燕羞花,直到打到两个吓呆一个,所用的时间也就是一分钟左右,他拍了拍手:“你可以滚了……对啦,把他们带走,别在这影响市容吓唬孩子。” 那个人嘴唇哆嗦了一下,瞪着失神的眼睛看着这个有着变态身手的年轻人,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一步俯身就准备拉起其中的一个同伙。刚把他拽起来,那个人嘴里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血喷在路旁的矮桌上,红的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啊!”的一声尖叫,看着箭一般射出的鲜血,燕羞花身子又软软的倒了下去。还没等岳七伸手去扶她,路旁桌上的几个早就吓的目瞪口呆的人中的一个却极度惊恐的跳了起来,“妈呀,死人啦!”一边这么叫着,他还抱住了旁边的一个同桌。 我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见个血都怕成这样!岳七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的念头,那个桌子上架着的一个小火锅却被那个跳起来的人给撞倒了,而这个时候燕羞花刚好就倒在了桌子面前。 “小心!”岳七身子一矮揪住燕羞花的左肩使劲往回一拉,这样一来,那盆一下子泻下来的小火锅到没有倒在燕羞花的身上,却有一小半正好倒在了岳七的腿上。 顿时岳七的脸色一下子就由白转红,由红转白,额头上顿时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啊……”那边的那个人还在叫,一看到岳七的脸色和他还在冒着热气的裤腿,清醒过来的燕羞花马上就对着那个人喊:“叫!都烫着人了,你还叫什么啊!” “我……”那个怕血怕得要命的人被燕羞花这么一叫住了嘴,一看到岳七冒着热气的裤腿和痛苦无比的神色之后,那个人的脸色也顿时白了:“你要不要紧?” “妈的!我把这锅子扣你大腿上,看你要不要紧。”燕羞花看着张朋痛苦的样子,心疼的要死,顿时咬牙切齿的回答,再也不顾什么淑女了。 爱情使淑女也疯狂? “那我们送你们去医院吧。”那几个人刚刚眼见了岳七的威猛,真怕他对自己这些人再揍个脑瘫后遗症什么的,连忙异口同声的说。 “没事。”岳七在咬着牙惊诧燕羞花会骂人的时候摆了摆手说没事。 见到岳七强忍痛苦的样子,燕羞花心疼之下顿时火了,责怪岳七:“你都疼成这样还没事。” 这个时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的店老板出来打圆场,看见地下躺在两人,再看看桌子上的鲜血,腾地一下打了个寒颤马上说:“快,先别吵了,烫伤了不能捂着,要不伤得更厉害了。去医院也就是抹点药,从这里右拐往前一段就有个药店,你们快先去那里买点药抹了再说。” 燕羞花经人提醒后这才明白过来,当前还是先照顾好岳七要紧啊。 “我们去药店。”刚走了两步之后,她又命令岳七站着别动了,然后她一阵风似的跑到店老板所说的地方,买了两支治烫伤的药膏。然后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烫伤疼是疼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尤其是岳七这种变态的特种兵,这种小伤对他来说就像是自己搔痒痒那样完全可以忽略的,但看着风一般跑来跑去的燕羞花,他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就那么动了一下,刚想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 “在这儿摸么?”岳七苦笑了一下看着手忙脚乱打开药盒的燕羞花。 燕羞花一呆,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 “去我家吧,反正不远。” 燕羞花乖乖的点了点头:“嗯。”然后一只手搀着岳七的胳膊,回头又看了看仍旧躺在地下的那俩龙头会的人,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对他们的下场,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可怜他们的。 还有一天就是除夕了,在这儿小弟给各位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家中老人寿比南山,妻子美貌如花到永远,孩子快乐平安的成长,自己最好每天都能够遇见一个燕羞花这样美女的青睐,或者有如岳七、韩奉欢之流的帅哥陪伴左右……废话不说了,大家春节愉快!(当然啦,还有俺的收藏多多求大家帮忙了……) ------------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这动作 反正丁字胡同不远就是天源小区了,两个人也没有打车。虽然受伤的是腿,可燕羞花却挽着岳七的一只胳膊,还小心翼翼的问他感觉好点了没有。 不就是个小小的烫伤嘛,至于搞出象伺候病人那样的姿势来啊?这让岳七颇为的不好意思,有心离得燕羞花远一些,可心里却又有点小小的温暖和虚荣。毕竟这个挽着自己胳膊的妞不但美的死去活来的,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把她当作梦中情人啊,可现在她对自己却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嘿嘿…… “你就那么轻易的放走了那几个人了啊?”在岳七内心无比温暖的由燕羞花扶着慢腾腾的往家走时,燕羞花终于忍不住的问:“在他们对我准备动手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消息,所以才喊我的?” 岳七笑笑:“没有。我只是下意识的忽然就感觉哪儿不对劲,所以才想你回到我身边的。”他怎么可能对燕羞花说是梁大良为他报信的? 原来岳七刚接通梁大良打来的电话,就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叫七哥现在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燕羞花很危险。因为枭龙的人混在人群中……当听到这话以后岳七都来不及问清楚那些人到底在哪儿,又是几个人就大喊燕羞花抓紧回到自己身边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发力奔向燕羞花的时候,枭龙的人也开始行动了。假如他反映的再晚那么一点点的话,枭龙的计划可能就成功了。 虽然岳七也有把握可以把燕羞花再一次的救回来,但是也知道她肯定又会做一次人质了。 至于岳七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走了那几个人,实在是这几个人都是小弟一级的,既然知道是龙头会下的黑手了,完全没必要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再去难为几个看起来命不好的小弟的。索性故作大方放他们回去,顺便给枭龙一个警告。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抵抗那些RH牲口而已。 岳七在行人充满羡慕的眼神中,由当代最红女歌星燕羞花挽着胳膊终于来到了天源小区……的后面,当然这些看起来还没有融入新文明的住宅也还是属于天源小区的。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燕羞花瞪着她那一双亮如繁星、清澈如潭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那栋看来足以列为古迹的小红楼房,弱弱的问岳七。刚才大叫妈的的那种抓狂的歇斯底里好像就不是她干出来的一样。 “是呀,环境还可以吧?”在两个人开门进入他家的时候,岳七忽然觉得这个家竟然有了温馨的味道。可是等他坐在沙发上,想要脱下自己的裤子时,却又疼得呲牙咧嘴不行了。 男人真犯贱,我明明不怎么疼,却要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还真够卑鄙的。岳七心里想。 演戏归演戏,可因为他今天穿的是比较紧身的牛仔裤,脱下来本来就没那么容易,而且他坐下来一用力,就觉得大腿上那片肌肉都受到了牵引,疼得更加厉害了。 看到岳七这副样子,燕羞花就马上蹲了下来,说:“把你的手拿开。”岳七一愣,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的时候,燕羞花已经把他的牛仔裤上的铜扣解开,往下慢慢的扯下去了。 岳七顿时无比紧张的想要去扯自己的裤子,可是就这一紧张,肌肉一绷紧,岳七就又痛得呲牙咧嘴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丫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没想到一点都不知道惜香怜玉。 噗的一下,燕羞花笑了出来:“得了吧啊,我来就成……岳七你多大了啊,还穿印着流氓兔的内裤。” “呃呃。”岳七老脸一红顿时羞愧欲死,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但是心里却在申辩说这印着流氓兔卡通图案的内裤是隔壁那个死胖子的,只因为自己的内裤在昨天那场暴雨中淋湿了,又因为李添秀住在卧室,也没好意思的去拿,所以就跑到胖子那儿暂时拿了他一条刚买的,穿得时候就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没想到还被你给看见了,实在是有损我大男儿的形象啊。 “得了。”燕羞花呵呵的笑着说真的男人不解释,你别解释了,还有啊,你可千万别给我乱动,否则万一我误伤了哪里我可不负责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摘掉羞涩的伪装了?说话竟然这样的肆无忌惮,这还是那个在舞台上舞动的精灵、很多爷们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吗?岳七舔了舔嘴唇真无语了。 看着燕羞花小心翼翼的动作,也因为现在动动就疼得厉害,所以听到燕羞花这么说后,岳七就只能认命似的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任君随便鼓捣吧…… 燕羞花把岳七的牛仔裤再往下扯了点,就看到大腿上一大片被烫得红呼呼的地方。她顿时就又心疼了,再听到岳七倒抽着冷气的样子,还真怕自己弯着腰扯下来的时候再弄疼他,索性跪坐在沙发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好大一片烫红的地方。 其实岳七真的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这算什么啊,和被蚊子盯了一口有什么区别吗?他之所以倒抽冷气实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罢了。 “疼么?”燕羞花用白嫩细滑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烫伤周围的皮肤问岳七。 “嘿嘿,有点痒。”被燕羞花的手指抚摸后,岳七心里忽然有种异样,他不禁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燕羞花就跪坐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妩媚至极的脸蛋,长长的睫毛跳动着看着自己,而从自己的视线往下看,正好可以从燕羞花的衣领里看到小半个被紧紧包裹住的雪白细腻的浑圆。 这下岳七顿时有点慌了,连忙又闭起了眼睛摇头说:“不要紧吧,一点小伤而已。” “还嘴硬。”燕羞花没有发现岳七丰富的内心活动,说了句忍着点之后,就把手伸进自己的包包里去掏刚刚买的药膏。 刚才在买了药膏后,她就是习惯性地塞进了自己的小包包内。可是燕羞花小包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堪比杜十娘的百宝箱似地。 在哪儿呢?燕羞花自言自语的伸进包包内掏了两下,一时间竟然没有掏到,她一着急索性直接把自己的小包包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子全部倒在了身后的茶几上,然后飞快地从里面拿了药膏,拆出来拧开后就往岳七腿部烫伤的地方抹。 “嘶哈……”一开始燕羞花的手指接触到那被烫得火辣辣地地方,岳七就装出一副疼得要命的模样倒抽冷气。看着燕羞花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走,他心里却在大呼这也太暧昧了吧?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药膏抹上去的确是有点凉丝丝的,再加上燕羞花的手指极其轻柔的抹着,顿时感觉大腿内侧冰凉滑腻,一时间岳七就好像冰火两重天,痛苦和快感是一波波冲击着大脑,忍不住就微微的哼了一声。 眼看着那块嫣红的烫伤,燕羞花哪儿注意他这些呀,只是专心致志的抹着药膏。因为她心疼岳七,现在一心一意的就想给他抹上烫伤膏来尽量减轻他的痛苦,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现在岳七双腿分开,她就趴在岳七双腿中间,那姿势……简直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哦……”岳七忍不住的又哼哼了一声。 燕羞花正在专心致志的抹着药膏,忽然听到岳七这次发出的声音,不禁抬起头来一看,眼见岳七脸上奇怪的表情,稍微的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她现在和他地姿势很是那个…… 呀,燕羞花心中低呼一声,心跳就不可遏制的噗通噗通的快了起来,脸上也红扑扑的,跟三月的桃花一样。因为有点心慌意乱精力不集中,所以她的手指头一不小心就没刚刚那么轻柔了,又不小心弄重了一点。 岳七正在那儿闭着眼睛享受着呢,腿上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剧痛,顿时就啊的一声惨叫睁开眼:“啊……”结果睁开眼之后,他就看到燕羞花正满脸艳红,有点心慌意乱的躲避着他的目光,眼睛里妩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样子了。 有种女孩子天生就是一副媚骨,即使不是顶漂亮,她们无意中流露的神态举止也能让很多男人脑子里充满不可告人的龌龊念头。而燕羞花本来就是妩媚女生中的极品,更何况小脸蛋又是长得那么漂亮,以至于华夏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在梦中和她相约黄昏下过。 现在岳七一看到燕羞花这样地娇艳欲滴的样子后,他身体中顿时飞快的分泌一种叫雄性荷尔蒙的东西了。龌龊!他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句,咬紧牙关努力强忍着自己不往这方面想,但有一个地方却不受他控制的大了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呢,燕羞花正在犹豫着,是不是给他继续抹呢?还是就这样算了让他自己搞定?犹豫了零点几秒之后,她就仰起头来,心如撞鹿的想要站起来把药膏塞给岳七,想对他说,你还觉得哪里疼得厉害,你就再自己抹点吧。 可是她一仰头,她就一下子石化了…… 她仰着头,正好就对着岳七的那儿,娇艳欲滴的小嘴本来离那也有那么一段距离,可是因为想站起来,往前倾了一下,再加上岳七那正好起了变化,燕羞花那娇艳欲滴的小嘴离他那就真的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了。 “我……不是故意的。”岳七也僵住了,满脸通红的羞愧欲死。一时间两个人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房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七哥……”才喊了一句七哥后,那声音就顿住了,门外的,屋里的的人在这一刻就全部傻眼了。 因为岳七和燕羞花处理烫伤的地方恰好正冲着房门,所以孙大名一眼就看见了岳七的裤子被拉下,双腿分开的坐在沙发上的那副**的样子,而一个好看的死去活来的小妞,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趴在他双腿中间。 从孙大名所在的门口看去,角度就正好是岳七那地方不雅的高耸着,而燕羞花那娇艳欲滴的小嘴就正好对着那里。加上距离的视角误差,看上去就跟接触在那一样了。 此时孙大名的眼里只有岳七的裤子已经拉下了,某位美女的小嘴就对着那里的少儿不宜画面,呆了那么片刻后,脑海中早就飞速的想入非非了,哪儿还会想得到燕羞花其实是在给岳七抹药膏? 我靠!孙大名咕噔咽了一口唾沫,有这种好事也不叫着哥们也就罢了,可你们也太开放了吧?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任何男人都在梦寐以求的体力劳动,这也简直是太刺激了啊! 本来是他和张旭雷陪着李添秀在医院的,可他老是在那儿的波的的波的的说个不停,李添秀一气之下就打发他说,有张旭雷自己在这儿先照看着点,你还是先回去帮岳七弄点卡路里来吧。 美女差遣,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孙大名满口答应了,就像是那上紧了发条的唐老鸭一样急匆匆的赶回来帮岳七了。可让他实在没想到的是,他一推门就看见燕羞花和岳七正在这儿排练少儿不宜。 孙大名张大了嘴呆了一秒钟之后,才如梦初醒般的说了句:“啊?七哥怎么不在呢,不在他们的门怎么会开着?算了,还是等会再来找他吧。”这么说着话,他就飞快的把门给嘭的一声带上,然后就如同受了惊的野兔一样,飞快的从楼上窜了下去,一阵没命的狂奔。 ------------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误会误会 看着砰的一声被关上的房门,岳七和燕羞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干嘛不关门!”僵了十几秒之后,燕羞花才红着脸飞快的站起来,一边飞快的把茶几上的东西都塞进自己的包包,一边喃喃的说。这下子是完了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岳七欲哭无泪的说:“我以为你关了。” “大哥,”燕羞花挑着眉毛忽然嗲嗲的说:“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吗?”看着已经用沙发上的枕头把自己某些地方给遮好了的岳七,眼睛转了几转后笑眯眯的摸着岳七的胳膊:“你说人家一冰清玉洁的女孩子给人看见这样了,你该怎么对她负责呢?” ……什么什么这样了啊,恨的岳七想生吃了孙大名的心都有了。可眼看着燕羞花双眼妩媚的似要滴出水来的样子,他的心里是噗通噗通一阵乱跳,期期艾艾的反问:“那你说该怎么负责呢?” “你!”燕羞花顿时口结,被人看了这么丢人的场面去后,你反而问我怎么办?!问我怎么办?她咬着嘴唇就忍不住的在岳七胳膊上拧,一边说:“那是不是你该对我以身相许啊?” “啊啊啊!你以前很温柔的一孩子的啊……”岳七上痛下痛,水深火热,顿时一阵惨叫。对你以身相许?这是清纯玉女燕羞花说出来的话吗?他傻了似的停止了惨呼后呆呆的看着燕羞花。 看到拽的和二五八似的岳七被自己整治的鬼哭狼嚎的,突然就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燕羞花松开手后,鼻子微微一皱哼了一声,双颊更加的绯红。 岳七看着燕羞花脸上绯红还没消失的样子,心中一跳,那张臭嘴又忍不住流氓了起来,他抓住了燕羞花还没有缩回去的手说:“要不我们真的来流氓一下吧。” 啊?!燕羞花听岳七这么说,顿时惊讶的要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都瞪大了。不过半分钟之后燕羞花突然对岳七笑笑,看上去很是羞涩的说,“好啊。” “啊?”岳七一下子傻眼了。这个时候燕羞花靠近了他,弯下腰就在他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两下,吐气幽兰的说:“岳七,我要。” 岳七顿时激动不已,某个被枕头遮住,刚刚小下去的地方顿时极度膨胀。可就在这个时候,燕羞花突然跳了起来,就猛的在他盖住那的枕头上猛的拍了一下:“你还没有在广庭大众下对我展开追求,就想这么龌龊的事,哼!想的到是美了你。” “啊!”岳七被拍得差点条件反射似的捂着那跳起来,牵动了被烫伤的地方,顿时嘶嘶的抽气,痛苦不已。 “呵呵,这位哥哥看来你伤得也不严重嘛,老实点哦,不然的话,我可要告你调戏良家妇女哦。”燕羞花得意的笑了笑之后,就得意的扭着小腰肢去洗手间了。只剩下岳七极其痛苦的坐在沙发上抖抖索索的把自己已经褪到脚板上的牛仔裤脱下来。 妈的,没想到平日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竟然会这样闷骚!岳七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等燕羞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岳七已经非常麻利的收拾好了一切日常生活用品了。 看着岳七左手饭盒右手暖瓶的一副居家男人的样,燕羞花不解的问:“你拿这些要去干嘛?” “嗯,是我的一个朋友淋雨后发烧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照顾她,”岳七又回身拎起了一个标着LV的小包包,里面是李添秀平时用的一些女孩子家使用的画笔口红之类的东西。 “你拿的这个包包……”燕羞花指了指:“是女孩子用的吧?” “嗯。”岳七头也没抬的拉上包包拉链没心没肺的应道:“是啊,你看谁家男人使用这样子的包包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燕羞花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就被抽走一样,让她呼吸都感到困难。岳七抬起头来看着燕羞花脸色忽然有点苍白,忍不住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燕羞花甩了甩头,低低的声音问:“你……你有女朋友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那个难受啊。 因为在燕景东上将说要把燕羞花许配给岳擎天上将孙子岳动时,燕羞花的母亲张慧仪就坚决不同意,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要和一整天打打杀杀、不懂生活情趣的莽夫生活在一起呢? 可是由于燕景东上将治理家庭的手段是依靠在部队带兵时的办法,所以他在部队是最高决策者,就是家里也是他的一言堂。当老人家看张慧仪反对他提出的这门他感觉非常门当户对的亲事后,当即是勃然大怒。完全不顾公公不能和儿媳妇发脾气的华夏优良传统,直接就训斥张慧仪说这个家还是他做主。 燕朋现在虽然也是华夏八大军区的司令员了,但是当看到老爸被媳妇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后,也是吓得一个劲的拽张慧仪的后衣襟,那意思是别惹他老人家大发虎威了,要不然家里以后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张慧仪当女儿的时候,娘家本身本就是京华市的名门望族,有着她自己的处世原则,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在老燕家兢兢业业的相夫教子,平日还是颇受老将军的看重的,所以也从来没有这样没面子的被训斥过。当下就捂着嘴巴哽咽着就跑出了老爷子的书房。 看到儿媳妇受委屈的跑了出去,燕景东怒气无处发泄,拿起桌子上据说是明朝的一个景德镇花瓶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还一个劲是嘟囔家门不幸。燕朋又被老爷子指着鼻子骂了一顿教妇无方后,趁着他骂的累了找水喝的时候,这才脚下抹油的跑了出来。 被老爷子骂完了再挨张慧仪的带答不理,那一刻燕朋感觉自己这个军区司令员简直是太窝囊了。本着想抵外必先安内的大方针,燕朋就柔声蜜语的请示张慧仪该怎么办。 张慧仪在哭过之后只回了他一句话,我的女儿我做主。燕朋一下子傻掉了,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一边是生身父亲,饶是他聪明冷静,最后也是以军区工作繁忙,用上了脚底下抹油跑人的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来应付了。 看着自己那个在外面风光无限,在家就像是一只猫窝旁的老鼠一样的老公,张慧仪是越来越气。经过很多天的慎密的思考后,终于决定亲自去明珠市去找燕羞花。 在来明珠市前,张慧仪就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燕羞花,还一个劲的埋怨她那个窝囊爸爸。燕羞花听说自己的终身大事被包办了后,也是在愣了很久之后暗叹老爷子的霸道。 这几天她总是在想,怎么才能够躲过这桩在她看来是带有政治色彩的联姻。就在她为此事而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只要自己有了心上人,甚至生米做成熟饭……那不就完全可以不顾老爷子的虎威了吗?可话又说回来了,谁才是自己那个踏着七彩祥云的白马王子呢? 是谁呢?谁有这个资格可以让自己在不长的时间内完全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 他?! 岳七。 想到了那个有着懒洋洋笑容、又有着高深莫测身手的岳七后,燕羞花心里就咚咚的跳了起来,跟着眼睛一亮。多日困惑在自己心里的难题瞬间是迎风而解,心情顿时开朗。 想到做到。于是她这才给岳七打电话,提醒他还有陪着自己伴舞的任务。当听到岳七答应很快就会来的时候,燕羞花在开心之余就想一个人四处转转,却没想到会恰好遇见岳七。 经历过刚才的惊心动魄后,燕羞花更加坚信岳七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那个骑白马的人。恰好又借着岳七受伤去他家的理由,准备堂而皇之的渗入他的生活。 还在前一刻前她还暗叹老天真会成人之美,因为她和岳七的一个暧昧动作让别人看了去啊……为了压抑一下心中的激动,她特意的用冷水洗了洗脸,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当她出来后就看见岳七手里的LV小包包了。 你有女朋友了?在问这句话时,燕羞花紧张的嗓子都有点变声了。 “切。”岳七没心没肺的切了一声:“什么女朋友啊,一个看起来很好玩的小丫头而已。” 呼……原来还没有。这下燕羞花才感觉提起的心放了下去,那就说明我还是有希望的。这么想后,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全然忘记自己才应该是那个备受世上男人青睐的女神。 两个人锁上门后下楼的时候,燕羞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摸出电话后,脸色忽然有点不自然的对岳七笑了笑,紧走了两步来到楼角压低了声音:“喂……” 岳七看她脸色变了后,心里纳闷为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是不想自己知道什么,所以也没有停顿脚步,只是慢慢的往前走。 功夫不大,燕羞花扣掉电话追了上来:“你是不是去医院啊?”脸色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的那种扭捏之态。 “嗯。”岳七以为这是别人的私事,也没有问怎么了,只是回答了一个嗯。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她好吗?”燕羞花盯着岳七的眼睛问:“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好啊。”岳七答应了一句说:“她?嗯,其实你认识她啊,她就是李添秀。” 李添秀?会是她? 燕羞花脑海中顿时浮现那个容颜不输自己,还又倔犟聪明的李添秀的模样,不禁酸酸的说:“别看你的人不咋样,可你认识的女孩子个个都很优秀。”这话也是变向的提醒岳七我也很优秀啊。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传说中的吃醋啊。岳七呵呵地一笑,甩了甩头,先把自己心里有些奇怪地情绪抛到了一边,回答说,“是我运气比较好。” 结果燕羞花噗嗤一下就笑了:“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谦虚地。” “是嘛。”岳七得意洋洋的说:“谦虚是美德,我一向都很谦虚地。” 走了片刻后,就在岳七心想孙大名那个无耻的畜生会怎么想这件事时,就听见燕羞花又忍不住笑了问:“她和你的关系很好么?” 因为现在脑子中是孙大名,所以就因为问的是他了。岳七点了点头,一边踢着一块小石子往前走,一边回答:“他是我的哥们,在警官学校就是同事的。”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 “什么?”岳七听到燕羞花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于是他就奇怪的转过头去看她,结果却看到燕羞花愣愣的看着前方,一脸的惊讶。 等岳七奇怪的顺着燕羞花的目光看过去,他就看到了一辆停在前面路边的黑色宝马530,一个女人正走下来,直直的看着燕羞花,而这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女人和燕羞花长得还有几分想象的样子,很具动人的风韵。 她谁啊,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岳七疑惑不解的时候,他却听到燕羞花弱弱的喊了句:“妈,你怎么来了。” 晕!提着那些东西,踢着小石子的岳七一下子就翻了翻白眼,燕羞花的的老妈?! 岳七很明显的感觉到燕羞花老妈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然后就听到她不愠不火的问燕羞花:“我刚想再打电话找你,没想到正好在这遇到了,你不是说要去哪个体育馆要去排练,才不和我一起去吃中饭的么?” 气氛马上变得微妙起来。岳七地心里多了一丝小小的欣喜,原来她为了和我在一起,还特意推了她和她老妈一起的一场中饭啊。而燕羞花则明显有点小紧张了,马上解释说排练刚刚完了,还指着岳七说这就是陪我排练的。 “是么?”燕羞花的老妈转眼看着岳七,对他点了点头:“你好,我是燕羞花的母亲,我叫张慧仪,请问你是?” “张姨你好。”岳七马上很醒目的回答:“我是为燕小姐伴舞的工作人员加保镖,我叫岳七。” 燕羞花的老妈并没有马上和岳七说话,看了一眼两个人之后,她才问燕羞花:“其实你们刚刚没有排练而是在一起吃饭了吧?” 一听到她这么问。岳七就马上对她有点佩服起来,看着她独自开一辆别摸我530来的这副样子,就觉得她是个很牛叉的女强人了,现在看这副样子还真是的。自己和燕羞花都没怎么说话。她就好像已经看出来了。估计什么眼光,察颜观色,脑袋瓜子,都是一流地了。就是不知道她要是当特工行不行啊? 岳七也真有一套,这个时候听到张慧仪那么问燕羞花,他居然就还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就见燕羞花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回答说:“是在一起的,只不过还没有在一起吃饭……” “还没有吃饭?”张慧仪听到燕羞花这么回答也没说什么。看了岳七一眼之后,就直接说。“没有吃过的话,我们一起出去随便吃点什么吧。” ------------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你妈不愿意 虽然燕羞花知道岳七着急要去医院伺候李添秀,可听老妈既然这么说了,只好无可奈何的回头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岳七,直到看到他点了点头,表示没什么意见之后,这才就对老妈点头说,好地。 说着燕羞花下巴微微一扬示意岳七上车,然后转到另外一边后就拉开了后座的门,想要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结果她才拉开后座的门,张慧仪就不动声色看似平常的说:“花儿你坐在副驾位吧。让岳先生一个在后面人坐着宽敝点。”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岳七可能就会发扬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不用了,因为宝马530后面本来就满宽敞的了,坐三个都挤得下,而且在有美女的陪同下还是挤点好……可是因为现在说话地是燕羞花的老妈,岳七就只能拽着自己的那些包包一个人坐在了后座。 燕羞花郁闷的白了老妈一眼,这才不言不语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宝马530车在张慧仪熟练的启动挂挡操作下起步后,拐入快车道后瞬间就达到了120迈车,而且进口发动机却听不到一丝的响声。 “妈,不是说随便吃点什么么?怎么开这么远?”就在岳七又开始感叹张慧仪的车技比某些人要强很多的时候,燕羞花却忍不住问她老妈。岳七这个时候才发现车已经开过明珠市第一医院,已经接近去往郊外的道路了,可是张慧仪却好像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这边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朋友,总也不能挑个太差的地方吧。”张慧仪微微的笑了笑:“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干净点的地方。” 真拽!这个时候岳七又在心里很是佩服她的说法,他知道她把自己和她的女儿挡在前面,燕羞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有什么异议的了,果然,燕羞花在车里的后视镜里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岳七之后,她就不再说话,看着她的老妈一路开过了明珠大桥,行驶了大约有半小时后在接近去往郊区公路的一个餐厅门口。 罗浮餐厅? 黑色的宝马530在了一个位处明珠闹市区边缘,可却又满是偏僻安静的酒店门口。一看到那酒店上的招牌和外文浮雕,岳七这下就忍不住说了句:“不用这么好吧,吃F式大餐?” “怎么,你知道这是F式餐厅么?”这个时候张慧仪正好下车把手里的钥匙交给一个专门负责泊车的侍应,听到岳七这么说,她倒是略微惊奇的看了一眼岳七:“你竟然知道这是F式餐厅?” 岳七说这是我猜的,那些文字不都是F文嘛,还有罗浮,F国不就有个罗浮宫嘛。” “是嘛,你对罗浮宫知道多少?”张慧仪一边带着两个人往里面走,一边问岳七。 岳七很自然的就回答,“也就知道是13世纪就建好的,而且是世界上最古老最有名的博物馆,很多人也叫卢浮宫,在塞纳河边上,不过宫前面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那个设计师叫贝什么地。好像是华人。” “是贝聿铭。一个出生在广州,祖籍是苏州的华人,他和华人画家赵无极、华人作曲家周文中,被誉为海外华人的艺术三宝。”张慧仪不知道岳七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因为经常性的除外执行任务而遍布世界各地,而且每次外出都会把目的地的诸如历史风俗什么的都要研究透彻,以供不时之需,所以他对世界上有名的名胜古迹耳闻目染不知道有多少。 听到岳七知道那么些,张慧仪倒是有一点点不可察觉的惊讶,可是一秒钟之后,她却又微笑着看了看岳七。然后对燕羞花说:“下次我会带花儿去那里看看的。” “是嘛。”岳七很想开玩笑说,能不能带我一块去啊。可是看到燕羞花一脸沉默不想说话的样子,他就也就马上闭嘴不说了。就挨着燕羞花在这个很具有法式风味的餐厅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点了点这个餐厅的布置之后,张慧仪问岳七:“你觉得这个餐厅怎么样?” 岳七点了点头说:“很好啊。” 张慧仪笑了笑:“这个餐厅虽然不如像浮士德餐厅啊什么的那些法式餐厅名气大,可是做的东西是比他们正宗,大厨是正宗地F国人。以我的经验应该不会看错的,再说还是我在明珠的朋友介绍来的,所以应该错不了的。” 岳七马上说:“那不是会很贵么?” “还可以啦。”张慧仪又是微微的一笑:“岳先生,你不介意我喊个一个朋友来陪我们一起吃饭吧。” 听母亲这样说后,燕羞花看了母亲一眼后,才明白母亲早就安排了人在这儿了。她张了张嘴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而岳七听到她那么说后,虽然感觉她征求自己的意见有点不可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呵呵,当然没问题了。” 不到十分钟,一个看上去有点温文尔雅,满身都是名牌服装,头发溜光发亮的年轻人走进了餐厅来到几个人面前:“张姨……燕小姐。”这个年轻人看到燕羞花母女俩之后,眼睛就一亮,然后就马上很有礼貌的和两个人打过了招呼,然后又很有风度的对岳七伸出了手:“你好,我是Sliver,请问你是?” 看着那只白的象女人一样的纤手,岳七心里虽然大大的鄙视了一番,但还是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欢迎光临之类的话,就听张慧仪开口吩咐:“Sliver你先坐吧。” 张慧仪让他坐下来后这才为岳七介绍说:“这是Sliver,傅临,他可是个早稻田大学毕业地海归,电子计算机系毕业的硕士高材生。对了,他家在我们京华市可是很有名的,傅氏集团专做数控液晶面板地。不过他没在自己父亲地公司任职,是在光想公司拓展部的负责人。” 顿了顿之后,张慧仪对叫Sliver说:“这是花儿的朋友,同时也是我们花儿的保镖。”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岳七其实是岳擎天的宝贝孙子岳动,并不是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和伴舞者的。 张慧仪在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忽然又想起什么来了似的,问岳七:“你的英文名叫什么?” 一听到问自己的英文名,岳七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些有着黄皮肤却又有个鸟名字的假鬼子,因为深受岳擎天老将军的查毒,岳七对那种炎黄子孙有外国名字的华夏人从心底是有着一股子鄙视的,于是他差点脱口而出:那些曲里拐弯的名字只适合于那些入侵华夏的鬼子们,每一个正宗的华夏子孙是不屑有那种别扭的破名字的。 可等到一个那字出口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在现在不该这样无理的,马上改口说:“哦,那……我没什么英文名的。” “是嘛。”张慧仪听到岳七这么说,倒也没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一直不怎么乐意的燕羞花却噗嗤的一下笑了出来,因 为这个时候,她也忍不住想到,凭她最近通过蓝凤那些人告诉她岳七的那些爱国往事来看,岳七刚才肯定是想出一些什么爱国的泱泱理论的,而她也想到,他要是真的说出了他那套理论,那自己的老妈和那个Sliver就要傻掉了。 燕羞花这莞尔一笑真的可以说是一笑百媚生,幸亏现在她不是站在马路边上这么一笑的,要是真是在马路上的话,估计立马就有好几个司机会横冲红绿灯,撞得一片人都会人仰马翻的了。 就算是见过她笑过好几次的岳七,这个时候看她这么噗嗤一笑,也忍不住有点心跳加速,而看到对面的那个Sliver,早就流出口水来了。 四个人,一个老妈,一个女儿,两个男人。岳七几乎用脚趾头想想,就会马上联想到了他看过的那些为数不多很多的肥皂剧里头的情节了,就有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个时候倒是更加佩服燕羞花的老妈了,觉得她做什么都是非常的得体,不过岳七可不认为早稻田大学出来的就一定比自己强,而且就算比自己强,他也不觉得自己就要像很多片子里的男怨妇一样,愤怒的拍拍桌子闪人。 冲着对面的Silver笑了笑之后,岳七主动问了一句:“没想到Silver你还是早稻田大学的海归啊,厉害!” “哪里哪里。”傅临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很是谦虚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找到稻田了没有啊?” “啊?”傅临一下子愣住,心想这个人该不会连早稻田大学都不知道吧? 就在张慧仪母女俩因为岳七的这句话也**的时候,可是岳七却呵呵一笑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看岳七这种小小的恶作剧,燕羞花也忍不住的又笑了笑。 按说傅临本来也算是个精英人士了,什么样子的美女没有见过?可是当他一看到燕羞花这么风情万种的一笑再笑后,他的魂就又少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啊,也只是呵呵的一笑说,岳先生你真幽默。 没想到他倒是不怯场。岳七的这个反应倒是出乎张慧仪的意料,她不动声色的把菜单递给岳七说:“肚子饿了吧,要吃点什么,自己点吧。”之所以拿起菜单给他,就是想凭借菜单上的F文来难为他一下,看看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装模作样的乱指一通还是脸红的期期艾艾,借此来彰显Silver的文化涵养。 “我不懂F文。”岳七随便看了一眼之后,就很直接的把菜单丢给了燕羞花:“燕小姐你帮我点好不好。” 就在燕羞花也紧张的怕岳七会闹出什么笑话来时,没想到岳七会这样洒脱的说不认识F文,直接让她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燕羞花咬着嘴唇忍着笑点了点头说好的,然后她就皱着眉头开始研究起两个人要吃什么来了。 还本以为要看看岳七是多么牛叉一人物呢,弄了半天还看不懂F文,张慧仪就有点无语的把另外地一份菜单丢给了傅临,自己却背书一般的对侍应背了几个菜名之后,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大家喝点什么?” 听到张慧仪这么说,燕羞花扔下了菜谱马上征求岳七的意见:“岳七,要不要喝点这里的斯美安白葡萄酒?我感觉很好喝的。” 又是葡萄酒!岳七心里骂了一句,为什么不来点二锅头之类的呢?但却笑了笑说。“好,你喜欢地话。那我就和你喝一样的好了。” ------------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摆阔 “我也是。”傅临马上也说:“我也喝那个好了。” “那好。”看大家都同意后,张慧仪拍了拍手对侍应生说了一句。很快,一瓶葡萄酒送了上来。 “AOC级别,很好的葡萄酒啊!”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瓶子上的外文和标签,岳七倒是有点吃惊,还真舍得糟蹋钱,心里忍不住又嘀咕了这么一句。 结果张慧仪却听到岳七的那句话,稍微愣了一下感觉有点吃惊,忍不住问:“岳七你知道AOC级别?” 我就不喜欢吃狗屁哒哒地F式大餐,玩什么情调啊,还不如一碗蛋炒饭干脆,东西肯定都是一小份一小份的,难吃又贼贵,而且还这么多讲究,岳七左手叉子右手刀子的心里嘀咕。听张慧仪对他认识这昂贵的葡萄酒而产生怀疑后,后悔自己的老爷子喝葡萄酒时自己也总是去凑合,早知道啥都不说,当果粒橙喝不就得了啊,干嘛还要多嘴一句啊,现在肚子都饿死了啊。 可是话已出口是再也收不回来了,岳七心里怎么想的又不能明说出来。只能暗骂自己是猪头之后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原产地控制命名,法定产区葡萄酒嘛,得到这个级别的葡萄酒,葡萄品种,种植数量,酿造过程,酒精含量都要得到F国葡萄酒专家地认证的,得到这种认证的葡萄酒产量也只占F国葡萄酒总产量地百分之三十五。” 岳七看似随口的这么一说,傅临倒是都有点愣了,看不出来啊,就他穿的糟蹋样子的,不过他品酒还是个行家啊。而张慧仪在惊讶之余也是忍不住问岳七:“那你知道哪种白葡萄酒是最好地么?” 有完没完啊。岳七嘴里吃着一些先端上来的一种叫做F式鱼子酱的东西,心里决定就回答这最后一个问题了,肚子都饿瘪了还没得吃,再说医院还有人在等着去照顾呢,于是他马上很简单地回答:“最出名的当然就是尔多产区地贵腐白葡萄酒,某人为去外国打猎迟归而耽误了采摘时节,葡萄已经腐霉,可是没想到用这些腐霉的葡萄酿造的葡萄酒竟然是酒香特异,这就变成了后来最出名的贵腐白葡萄酒。” 漫不经心的说完之后,岳七还马上添了一句:“虽然名贵,不过我可喝不惯这种烂葡萄酒……”说到这儿,立马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他感觉这种酒诚然是不好喝,但是价格在那儿摆着啊,自己说经常喝,肯定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想要喝也不容易啊,那种酒在国内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张慧仪点了点头,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岳七你在干这个工作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对葡萄酒也这么了解?” 调查户口吗?岳七看了她一眼之后呵呵一笑说:“只不过是以前在当兵时,听那些老兵说着玩的。” “是么。”听到他这么说,张慧仪也就没再问下去,她知道在部队上什么鸟都有的,别说这种葡萄酒有知道的了,即便是拉灯穿什么内裤,估计知道的也是大有人在,这不算稀奇。 就在这时候,点的菜陆续的上来了,看着那些一般小的盘子,果然和岳七想象中的一样,每个盘子里面的菜肴还是一小份一小份的,这让岳七更加的感觉饿了。不过在吃起来的时候,他可不像傅临那么讲究,明明一口可以吞排,还在那里切啊切的,这让他感觉傅临很是虚伪。 看他这么随意的样子直接就塞嘴里吃了,张慧仪倒越是觉得他有点不同了。 事实上和脑袋瓜子极其好用的岳七用脚趾头就能想到,张慧仪特意选这么一个很高档的酒店,就是想要让岳七感到压力而不要心存幻想追求燕羞花。但是她哪儿知道岳七根本对燕羞花就没有那种意思,并且躲还躲不开?所以他只是笑笑后继续吃他的东西。 其实张慧仪的确是这个意思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家的女儿也应该和自己一样,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想追就追的。在张慧仪的意识中,一般的男人要是见到这种高档的场所,在这种气氛之下,很容易就会局促不安,再加上她还特意喊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Silver。 事实上她特意喊来Silver,就是盼着燕羞花能够喜欢他并和他在一起,而且她相信女儿也有她自己的眼光。要是燕羞花万一对这个Silver有了好感的话,那么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告诉燕老爷子,你宝贝孙女有了喜欢的人啦,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再加上自从给燕羞花打过电话的时候,她的支支吾吾本来就引起了张慧仪的怀疑。直到看见燕羞花其实是和岳七在一起,她才有所顿悟,以为是岳七在泡她女儿,所以才故意找个昂贵的餐厅,就是为了给岳七压力,让他自己主动放手。在她看来,因为毕竟不管从任何方面来说,Silver都算是非常优秀的一个精英。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岳七却依旧如此的谈笑自如,和他相比,那个傅临反而像是一个菜鸟学生。而且他的学识谈吐,竟然比自己想象中地还要多。 这些让她对一开始看到穿着很不怎么样,还提着几个包包的岳七印象是大为改观。但她又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要对岳七说明的。“岳先生,”看得吃得差不多了之后,张慧仪对岳七点了点头说:“你和花儿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岳七这个时候总算吃得饱了,一听到她这么问,却又知道这下要开始了。于是他也很直接的点了点头说:“是的。” “可是,我和绝大多数父母的想法也是一样地。”张慧仪看着岳七说:“我希望女儿在她自己的道路上走远些,你也知道她的工作性质注定不能过早的谈恋爱的。我希望在以后很长时间之后,才能和她交往的男孩子也得要有一定地经济基础。因为我觉得有一定基础地男生,才有资格对女孩子承诺什么。” 你女儿在未来和谁谈恋爱和我有关倒是不假,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爱的人,千万别在缠着我了。岳七虽然明白张慧仪为什么这样认真的对他说燕羞花的未来,但还是尊敬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说实话他觉得张慧仪的这些话还是非常得体的。 但是张慧仪却觉得他可能还不能领会,看岳七点了点头,就继续说“爱情不仅是承诺和甜言蜜语,而且还是衣食住行,可能你们以后年纪大了就明白了,现在你们还年轻,觉得什么都没有都无所谓,可实际上,一个男人没有基础地话,两个人在一起是不行的。”顿了顿之后,她又说,“比如说要是没有事业的话,连这一顿饭都吃不起。” “有道理。”听到张慧仪这么说,傅临马上点了点头。 可在这个时候,燕羞花却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牵住了岳七的手。她倒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她是个极其善良的女孩子,是因为觉得自己老妈说的话还算得体,所以没有开口阻拦,可是这个时候,她却觉得自己老妈的话过重了,她生怕岳七听到了不开心,或是发火。 突然之间,在桌子下牵住软绵绵的小手,这是让人忍不住就感觉旖旎,浮想联翩的事。但这个时候岳七却也明白燕羞花的心意,而他本来也没有要生气,只是不动声色的挣脱了燕羞花的手,然后说:“是啊,张姨说得有道理。我会记在心上的。” 看岳七还算明白事理,张慧仪得意的笑了笑。但是她觉得这还不够足以把岳七震住,让他对女儿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于是她就叫侍应生过来买单,故意问侍应多少钱。 “三千二。”侍应生报出了一个让她很满意的价格。可是让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的是,她却看到岳七掏出了一张信用卡,而且还是那种只能是高级会员才拥有的金龙VIP会员卡:“请问这儿可以刷卡么?” 侍应点了点头说可以的时候,张慧仪就再也忍不住了问:“岳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我家老妹经常的提醒我,在和女孩子,尤其是有风度的女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男人是应该主动买单的。”岳七笑呵呵的说。心里却在暗自庆幸,幸亏拿着李添秀的包包,并无意中在夹袋里面发现了这种高级会员卡。反正她还该给我三十万呢,现在我就行使我的主权吧,呵呵,在女孩子面前摆酷原来是这样的爽啊。看着张慧仪一脸的惊讶,岳七无耻的开心起来。 “……这……”张慧仪根本没有想到岳七一个平常的保镖,会有这种高级阶层人士才有的金龙卡。她愣了两秒钟之后,才想要开口,可是坐自己旁边的傅临却马上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附和:“对啊,对啊,应该男士买单的,我来我来!” “哦,那就你来吧!”而更让张慧仪吃惊、燕羞花差点笑喷的是,岳七竟然说了这么两句话:“反正你也是男人。呵呵,只要不让她们付就好了。” “噗”的一下,燕羞花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其实在看见自己老妈说出那番话的时候,燕羞花就感觉要糟,因为她见过岳七的实力,可没想到这个无赖一样的男人竟然还可以这样幽默,这让她对岳七的好感是越来越浓厚了。 张慧仪看着岳七,好像才刚刚看见他似的,她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不管怎么说,出来做事情的话,都未必会吃亏。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看着燕羞花看着他的眼神,她决定给他个机会,于是她看着岳七很是认真的说:“你什么时候才开始干保镖的?” “恩……”岳七沉吟了一下:“张姨,对不起。这属于国家机密。恕我不能相告。” 机密?还是高级的?”张慧仪看了岳七一眼,神色稍微有点尴尬,因为她是生活在一个军人之家,所以对这种机密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只好委婉的问:“那有前途么?这样吧,你辞掉这份工作,或者等你服役期满后,只要你能保证能够在最快的时间能够有一番自己的事业了,我就同意你先和花儿交往,怎么样?” 张慧仪这句话一出口,可以说是举座皆惊。在燕羞花的印象之中,这可以说是自己一向高傲的老妈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岳七也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说,她那句话的意思,实际上已经表明了,只要自己好好的混,只要能和傅临一样,在个大公司混个不错的职位的话,就是她承认的燕羞花的正牌男友了。 看看精致的跟玉琢似的燕羞花,再想想燕羞花家的家底,估计是个正常的男人,十个中听到这句话后肯定会晕过九个去,但是岳七却是恰恰那不会晕过去的一个。 本来我就没有打算想娶你的女儿,要是我答应的话,呵呵,估计你也挡不住吧?岳七很是牛叉的想。 最近几天因为春节的关系,白天忙的晕头转向的,更新也少了,更慢了。但是收藏也下来了,呵呵。小弟在这儿诚恳的相求各位看书的大侠们,施舍一下您的收藏,让俺过个好的春节吧 ------------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回忆 岳七这时候忽然想到了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胜利和失败,还想到了自己和那些亲如手足的战友,那为了更多人生活的更美好的一幕幕刀光血色,更想到了自己现在就坐在这个吃着让山区家庭生活好几年的饭,而他的那几个兄弟却…… 看到岳七痴痴发呆的样子一时没有回答,张慧仪就觉得他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马上又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待遇很好,也是不错的职业,就像直属某处的凤组一样。可是整个华夏也就那么几个人才能够站到那个位置,就像普通的打篮球的,哪怕花再多的时间,也不可能进国家队,更不可能进NBA一样,所以你现在妄想踏入那种境界,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对我们来说,就是没有回报的失败投资,不如把这些浪费的时间,用在多学点东西上面。多学一门外语都好,像Silver就精通R语,Y语和D语。只要你能做出点什么成绩出来,我绝对不会阻止你们交往……” “妈!”燕羞花打断了张慧仪地话,她觉得自己老妈真的年龄大了,老是在那儿显摆自己的优势,可你知道这个家伙是谁吗?就是你嘴里说的凤组人员看见他后也是眼中带着惧色啊!再说了,你这样做怎么好像是在拿着你女儿做什么交易似的啊? 而她的这一声打断张慧仪的同时,也让岳七从那些热血沸腾的回忆中走了回来。他仔细的想了想之后,这才对着张慧仪笑了笑:“我知道我是不是一定能够做得有那么好,事实上我也没有想过要做一辈子的保镖。可是我并不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因为我觉得并不是做什么事都是要求回报的,做有些事,自己觉得喜欢就可以了。” 并不是做什么事都要求回报的,这句话好像在很多年前听谁说过似的。张慧仪不由得呆了一呆,可是两秒钟之后她就回过了神来,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岳七:“你地意思是,你拒绝我这个提议?花儿都不值得让你放弃现在的工作?” 哥们。你傻帽了吧?对面的傅临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是一副看着神经病儿童似的表情看着岳七。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说地是什么了。 可是岳七却还是淡淡笑了笑:“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也并不是什么等价的商品交换。”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岳七转头过去看着燕羞花说:“你还记得那天问我,我究竟是谁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燕羞花身子忽然轻轻的颤抖,目光复杂的看着岳七:“记得。可是你没回答我。” “当时我不想你知道这个问题。”岳七笑了笑。这个时候,他似乎又回到了战场之上。天空上方的硝烟还未散尽,他们却依旧热血沸腾。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认真地回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狼组中的人。” 说完之后,岳七就站了起来,对着嘴巴张得老大的张慧仪说:“张姨,谢谢你地招待,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医院了,那儿还有我的朋友在等我。” 狼组!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的霹进张慧仪的脑海,瞬间让她有了失明的感觉。做为华夏燕景东上将的儿媳妇,她清清楚楚的知道狼组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这两个字代表了华夏最顶尖的特工组织,狼组中随便出来一个人执行任务,都是代表了整个国家的最高权力的默许,而伴随他们的也注定是腥风血雨……可仅仅听从军委直属的狼组会来给女儿做伴舞的保镖?这是怎么回事? 狼组?燕羞花喃喃的说了一句,但并没有太在意。她根本不明白这两个字有什么不同之处,她只是隐隐觉得岳七嘴里所说的狼组,和终日伴随在身边的蓝凤组织差不多。但她不知道的是,凤组和狼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的。 傅临的眸子却是猛地一收缩。岳七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纳闷,难道这个看似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也知道狼组?但是他却没有深想,只是在说完后就要离开。 这时候燕羞花却也站了起来说:“妈,我和他一块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你不用送我们了,你还是陪着……傅哥吧。” “不。你今天跟我一起走。我很久没见你了,有许多话想和你说,明天早上我就想回到京华了。”张慧仪愣了楞后马上对燕羞花这么说。 一直以来很少会有人拒绝她的提议,而且她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所提出的是岳七无法拒绝的,可他轻易地拒绝了,就在她准备说岳七不明事理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是狼组人员,这让她感觉自己刚刚的话感觉无地自容。狼组啊!即便是自己老爷子那么大的权力,也是在和其余四老联名签署命令才能指挥的动的人物啊,可自己刚刚却对他指手划脚……想想她就感觉脸发烧,面子上挂不住的尴尬,所以她马上就出言阻止住了燕羞花。 “妈!……” 看张慧仪还是不同意自己和岳七在一起,燕羞花还要说话。可是岳七却对她笑了笑说,“没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的,我会把你的心意给她带到的,你还是和你妈一起回去吧。”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岳七就对她摆了摆手,然后又和张慧仪、傅临点头头告辞。 在燕羞花满含委屈的视线中,岳七走到两块钱就能坐回去的车站时,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2.46分。又回头看了看那个F式餐厅,心里忽然就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似的,格外轻松。 ……………… 下午2.46分。 在华夏最南方云贵市,每年都要进行的我学我秀大赛正在云贵市体育馆如火如荼的进行。 有着一米七多点的女主持人妩媚的站在台上,正巧笑嫣然的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报幕:“下面即将出场的是十二号选手,李小小。”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一个身穿卡通咖啡猫图案上衣,下身却是一条黑色马裤充满活力的年轻女孩充走上了台前,微微一躬身后抬起了头。 顿时下面的观众齐声:“哦……真像。” 因为站在台上的这个女孩子太像一个人了,无论是发型,还是脸庞穿着,最重要的是那双迷人的狭长的亮眼睛,都透着燕羞花般的聪明调皮和华贵。 燕羞花本身就是一个仙子的面庞和魔鬼身材的混合体,她不但有着让男人心悸的容颜,而且还拥有贵族的血统,最主要的是她经常流露出的促狭,会让所有男人都情不自禁的会想入非非。 “大家好,我是十二号选手,我叫李小小。”李小小笑眯眯的自我介绍:“我今天给大家表演的是燕羞花的成名作,为你等待。希望大家喜欢并多多支持。” “燕羞花……” “为你等待……” 台下掌声四起,有几个特别显眼的年轻人还吹起了口哨。 随着为你等待的音乐旋律响起,现场的气氛稍稍的平静一些后,在台前第一排的观众席上,有一个阳光般的男孩子犹自轻轻的鼓掌,只不过那掌声只有他和李小小能够听到,因为他就是李小小青梅竹马的恋人阿龙。 在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我一直苦苦的为你等待 直到夜深人静 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后来才知道 那晚 你用我的等待换作了买醉 在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我的心不再流泪 因为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 得知真像的那一刻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真理 诚挚的真情换回的不一定是爱情 有时候还是一种敷衍 ………… “哦……”随着**部分的迭起,下面掌声雷鸣般响起。就算是一旁那几个素以挑剔出门的评委都禁不住的轻轻的含笑点头鼓掌,在他们看来这个李小小的出现真是这次选秀大赛一个不可多见的亮点。眼神互相的交流了一下后,都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评分牌。 有着魔鬼一般身材的女主持人欣喜的看着五个高高举起的评分牌,在报分时声音竟然有点颤抖,因为那是五个十分:“恭喜……李小小,去掉一个最高分,减掉一个最低分。您的最终得分是……30分!” “耶!”李小小兴奋的跳了起来。 台下的阿龙也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鼓掌,把双手都拍红了。他缓缓的来到台前,脉脉含情的看着台上那个神舞飞扬入精灵般的女孩子,眼中尽是笑意和爱怜:“小小……” “阿龙。”李小小伸出舌头调皮的舔了一下上唇,无尽的妩媚,这个不经意的动作,顿时让现场的那些热血澎湃的年轻人目瞪口呆了片刻后就起哄了起来:“亲一个!亲一个……” 阿龙微笑着看着李小小,眼睛明亮。 李小小嘴角上扬着,微微的闭了闭眼睛,身子慢慢的弯下…… 就在大家准备以更大的掌声来祝福这对幸福的年轻人时,意外的一幕出现了。李小小眉头忽然一皱,紧接着就闭上了那对狂热的眸子,身子就那么无助的瘫了下来。 “啊……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现场观众和台上人的惊呼,阿龙面色一变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失去知觉的李小小,嘶声吼道:“小小……” ………… 云贵市第一医院重症室外面,阿龙眼睛通红紧张的盯着门口的那盏绿色的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或许是一年之久。时间在此时对阿龙来说已经完全的不重要。他只是痴痴的瘫坐在地下望着那盏灯一动不动。就连李小小父母和他说话,她也好像是没有听到。 “哎……”李小小的父亲重重叹气,心里想,这个孩子咋就这样命苦呢?本来打算小小能够在娱乐界有点发展后,就能和在公安局工作的户籍警阿龙结婚的,可现在……再看看阿龙这孩子,都一天半夜了啊,米水未进,嘴唇都裂开了,可当父亲的自己现在又能说什么啊? 他只能在妻子、小小母亲轻微的哭泣声中重重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盏灯灭了。 这时候的阿龙噌的一下从地下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一下后勉强站稳,嘶哑的问开门走出来的一个大夫:“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疲倦的摆了摆手,示意跟他走。 “她的情况很不好,”刚刚进医生值班室,老大夫就说:“你们是她的亲人吧?” 听到大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小小的病情很不好,阿龙的心就再一次的被打入了冷宫般冰凉,刚刚还存在的那点侥幸,瞬间就破灭,身后传来了小小母亲的再也忍不住的的哭声:“我的小小啊……” “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阿龙紧紧的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问:“她……是什么病状?”因为心里紧张,他攥紧的拳头中有血随着指甲的刺入掌心而渗出。 “她应该是白血病。” 白血病!! 就像是一个霹雳,一下子把阿龙和小小父母定在了那儿。 “白血病?”阿龙喃喃的自言自语,眼中顿时黯淡了下来。 “是的。”老大夫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都有点麻木不仁的说:“你们在这儿签个字吧……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后面的这句话终于把阿龙刺醒了,噗通一声阿龙重重的跪在地下哀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她,她还小,她的未来还很美好。” 老大夫默默的看着阿龙和后面哭泣的那对中年妇女很久,才摇了摇头:“不要这样说,不管是对那一个病人,外面都会努力去救的,她需要换骨髓,医疗费是昂贵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过这个病人的血型有点少见,属于那种rh阴性血,这种血型在世界上也是很少见的,何况还不知道血型的主人肯不肯的贡献骨髓。” 石化,阿龙再一次的石化。 ………… 安静而洁白的特护房间,李小小苍白的脸色抹上一丝病态的嫣红,她睁着依旧明亮的眸子看着强带微笑的阿龙:“阿龙,”她轻轻的问:“我的病是不是很难治好?不要再瞒着我好吗?我想我有权利知道,是不是?” 阿龙笑了笑:“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换骨髓手术罢了。”这样轻松的说着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滴血,真的是一个普通的手术吗?他绝望的哭泣在心底。 李小小懒懒的动了动:“阿龙,不要骗我了,母亲都已经告诉我了,”她依旧微笑着:“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因为我还没有做你的新娘,还没有为你披上洁白的婚纱,我真的很不甘心。” “小小……”阿龙再也忍不住的的像孩子似的扑倒在病床上,握住李小小的手痛哭起来。 李小小用手颤抖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浓密黑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那流泪的眼中忽然射出了亮光,忽然问道:“阿龙,你是个好警察,但是你能不能为了我走一次后门?” “什么?”阿龙不解的抬起头抹了抹眼泪问:“小小,什么后门?” “我想改了户口本上的名字,要尽快,我怕等不及……”她兴奋的喘了一口气:“我想把名字改成叫燕羞花,你是知道我的理想的,燕羞花是我的偶像,我既然没有时间去追随她了,但是我想我可以为了她换名字,也许那样我会心安一些,所以我想你走后门尽快的替我改。” “小小,你不要乱说你的时间不多此类的话题。”阿龙打断她的话:“我会尽快给你办妥的,今天下午我就去好吗?” “阿龙,你真好。”李小小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喃喃是说:“我感觉好累,可我真的不想睡……”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会马上给你去办的。”阿龙望着那张苍白无邪的脸庞低低的说。 邦邦,两声轻轻的敲门声让阿龙回头。 一个白衣天使轻声说:“这位先生,主治大夫叫你的,说是在明珠第一医院有这种罕见血型的骨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阿龙就风一样的擦着她的身子跑了出去…… ------------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要饿死我呀 “喂,那个帅哥啊,你怎么不等到我饿死了你再来啊?”岳七刚刚推开了病房门,李添秀就噘着嘴巴嚷嚷:“看你嘴唇上油光可鉴的,是不是已经独自偷食了啊?” 岳七看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在,讪笑了一下:“嘿嘿,刚刚在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个朋友,她母亲邀请我们吃饭,在盛情难却就一起吃了个饭。”说到这儿目光一闪:“孙大名和小张呢?” 李添秀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身子突然一紧盯着岳七问:“和朋友吃了个饭?”接着就像是发现自己有点过于敏感了,马上就用漠不关心的口气问:“谁这么有面子啊?能够让岳大帅哥赏脸吃饭?” “什么帅哥哦。”岳七挠了挠头:“你也认识的,是燕羞花的母亲来明珠市看她,恰好遇见我和她在一起了。那俩小子呢?” 原来是她,她那么漂亮可人,怪不得你不顾我在医院就去和别人吃饭。李添秀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那俩活宝老是在这儿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大唐公司的事,我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她蠕动了一下身体后扬起那只完好的手臂,伸了个懒腰后懒洋洋的问:“怎么样啊?丈母娘对你印象如何?” ?丈母娘?岳七一愣,接着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什么丈母娘啊。你别胡说八道了。”说着把LV包包给她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把那些饭盒啊保温杯之类的也摆放在那儿。 “你在这儿稍微的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接点热水。”岳七说着话拿起水杯:“这次买的的鸡汤好像是咸了那么一点点,你现在不适宜吃咸的东西。” 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至于这样和真事是的嘛,李添秀嘟囔了一句。看着走出门去的岳七背影,她的嘴角却弯了起来。 ………… 因为李添秀只是因为受了风寒儿发烧,所以在医院也没有带了两天就出院了,出院后岳七把她接回家去之后,除了在晚上可以在她抱怨没人陪的牢骚中嘿嘿一笑外,白天都是泡在明珠体育馆陪着燕羞花排练。就在李添秀抱怨她那件粉红色的小体恤就要被撑破了的时候,明珠演唱会终于开始了。 8月8号晚上8点多。 在天源小区后面的那些古董建筑里面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个子虽然不输于其余两个,但是身材却是明显的过于单薄,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在散发着柔和的橘红色光的路灯下被风一吹,扬起的衣襟下就会偶尔露出里面的过于纤细的腰肢。惹得身后的一个人老是神魂不舍的走路会撞到马路牙子上去。 “孙大猪!看你不老实的样子,就不会和小张那样君子一点啊?”李添秀低声骂了一句:“想看的话,等大爷高兴了让你看个够,只不过现在你先去拦车……什么破小区啊,还上流阶层居住地呢。” 嘿嘿,张旭雷笑了笑,这让孙大名更加的感到没面子,那张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幸亏是在晚上倒是不怎么显眼。 本来李添秀不敢随意出门的,她真的怕家人又逼迫她回去和那个叫什么黄忠信的去完婚。因为岳七在无意中发现了她那张明珠金龙卡后,她感觉在这儿和在家吃穿用的没什么两样,再加上在这儿可以和岳七孙大名之类的斗嘴,实在是让她感觉乐不思蜀,感觉这样过下去也不错的。 但是8月8号是演唱会的演出日期,岳七又一早就去演唱会现场,临走的时候留了几张票给孙大名,说晚上没事了可以去看看哥跳舞跳的怎么样,但是对于眼巴巴看着期待带她一起去的李添秀却置之不理。李添秀明白岳七对她这样的意思是去不去的随她,省的她被家人发现了而埋怨他。 在岳七出门后,李添秀和孙大名三个人商议了很久之后,终于采取了孙大名提出男扮女装的建议。一起去演唱会现场去放松一下。 李添秀找遍了岳七的衣服,最后才从箱底找出一身深蓝色衬衣和水磨牛仔裤。虽然这是岳七最小的一身了,可穿在李添秀身上,还是让她生出了在汉朝穿汉服的错觉。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是晚上嘛,也没有几个人去特意注意一个唇上有两撇小胡子的萎缩男人的。 由于今晚有演唱会的原因,孙大名几次拦车都发现车里满满的。就在被李添秀嘟囔的满头大汗的时候,终于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三个人一座上出租车,孙大名就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去明珠市体育馆。” “好嘞,坐稳了啊。”看那司机今晚买卖不错,满面红光的的大声答应了一句,一踩油门儿,那辆看起来破破的车就像是奔驰那样的飞奔起来。 “今天我起码跑了十几趟体育馆了,是去看演唱会的吧?”司机看因为生意好而很开心,笑着问几个人人道。 “嗯,对啊师傅,那边人多吗?”坐在副驾驶上的孙大名问道。 “嗨,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我上一趟拉一个客人过去的时候,已经在排队进场了,你们得赶快啊。”司机一边说着话,一边更是将车开得飞快。 车还没有体育馆,李添秀就远远望见那边人山人海,万人空巷的情景。人潮从阶梯上面下直排到街道上,大概是都等着进场呢。 “人真多。”张旭雷开门先让李添秀下了车,跟着孙大名身后排在了长长的队伍后面,因为本来天气就热,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那就更热了。不少人满头大汗,伸长着脖子望着前面,看看时候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 “胖子,你说我们有票又能怎么样啊,还不是也得排队,这个死岳七,干嘛不给几张不排队的贵宾票呢?”李添秀望着这火爆的场面,有些担心的说道。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孙大名把耳朵伸了过去,这里人太多,声音嘈杂,面对面说话都听不太清楚。 李添秀索性也懒得说了,反正也听不清楚,于是便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儿。一扭头,正望见体育馆上面挂着两副巨型海报,一边是一个看起来很眼熟像刘德铧的男明星帅照,一边却是燕羞花正在风情万种的微笑着。在燕羞花这幅巨幅海报上,还有几个稍微小一些的画像,因为是晚上,又是背光的原因,李添秀也懒得看仔细了,反正她知道都是一些稍有名气的歌手罢了。 孙大名使劲儿拍了拍张旭雷的肩膀,指着那有燕羞花的那张海报让他看。张旭雷抬头望去,仔细看了看后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回头看着他使劲点了点头。 在燕羞花身后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岳七。这时候李添秀也发现岳七的画像竟然夹杂在那几个小明星的中间,这让她感到很纳闷,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伴舞的嘛?还有这么大的脸可以上海报?她却不知道这是燕羞花刻意嘱咐主办方必须这样做的,因为她想让岳七明白她的心意。 啊,咱们七哥现在出息了,成大明星了,做为兄弟,真是为他高兴啊。认识这么久了,一直知道他不是凡人,果不其然,这才从警官学校出来没有多久,他不但承诺要给自己去大唐工作,而且在演艺界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开始混出头了。连燕羞花这样的大明星,也要找他来当伴舞,。嘿嘿,七哥,加油,你也许就是明天的超级舞王了啊,那样我看演出就不用花钱了,嘿嘿。孙大名美滋滋的想。 队伍走得慢如蜗牛,眼看这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起哄,叫前面的快点儿。可在场边维持秩序的黑衣警察几声大吼,人们立刻安分下来。看看,这警察,得有好几百人吧,估计今天得爆满。 “哥们,有没有票卖?我愿意出高价!”有人在旁边问道,孙大名扭头一看,也是一个年轻人,想来是没有买到票,正着急呢。 “不好意思,就三张。”孙大名抱歉的笑道。那哥们敢情快要急哭了,一个接一个的问下去,模样还真是可怜。 不时的有人补充在后面,队伍越拖越长,几乎快要到了阻碍交通的地步,可就忙坏了那些交警叔叔们。就在这时,一行十几个人抬着锣鼓跑了过来,排在了李添秀的后面。我靠,不是吧,还带锣鼓进去?要不你再带两串鞭炮? “快点快点,排好排好。哎,刀子,横幅呢?”李添秀身后那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一停下来,就转过身去,询问着身后的同伴,看来,他是这伙人的头儿。 “放心吧,在这儿,看。”叫刀子的小伙儿从提包里掏出一块红色的横幅晃了晃,李添秀没看仔细,不过上面有一个“花”字倒是清清楚楚,难道他们是来支持燕羞花的?就在这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哎,你们的锣鼓不能带进去,放在那边的物品保管处,演唱会结束再来领取。” 那群人傻眼了,为什么呀?凭什么不让我们带进去?原来,为了防止暴力活动的出现,警方严禁带什么具有攻击性的物品过场,以免引发骚乱。 终于,轮到孙大名他们进场了,在检票**了票,几个人进了体育馆。 天啊,这场景,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虽然以前在经常在看演唱会的VCD,那情景并不陌生,可第一次身临现场,那种热烈的,排山倒海的气势还是让很少有机会看演唱会的孙大名张旭雷们大惊失色。整个体育场,就像是一片火海,密密麻麻的人群,掩盖一切的声浪,这一切,似乎都在彰显着某个大明星无与伦比的人气。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几个人赶快坐了下来。 幸好此时演唱会还没有开始,孙大名和张旭雷靠在一起,李添秀独自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留意有没有熟悉的人,她真怕看见熟人。孙大名两个人大声的说着话,要不然就听不见。旁边的两个座位还空着,可能是人还没有来。 体育馆的中央,架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点缀着各种灯饰,李添秀正观察着舞台的时候,突然一下,舞台上的灯光开始闪烁,全场一下子被吸引了,继而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大家知道,某位天王巨星要出场了! 李添秀紧紧了捂着耳朵,左边那些人吼得太大声,震得人耳朵发疼。 劲爆的音乐声响起,熟悉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是《我恨我痴心》的音乐,刘天王快歌的代表作。欢呼声,呐喊声,响起一片,似乎要把体育馆掀起来才罢休。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上那两个大屏幕上,刘天王的身影出现了!再仔细一看,两束圆形的灯光直直的照射在舞台上,那正是天王巨星刘德烨! 旁边那两个空着的座位来人了,李添秀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也没有闲心去看旁边的人。那两个落座之后,其中一上男人的声音大吼了起来:“华仔,我爱你!”靠,真是疯狂的粉丝。 舞台上的华仔,散发出迷人的成熟男人魅力,他身着一件雪白的T恤衫,握着麦克风,大声向观众们叫道:“终于再一次见到大家,朋友们,你们好吗?” “好!”山崩海啸的呼声回应道刘天王。 “OK!给大家带来第一首歌曲,《我恨我痴心》!” 当这首红遍两岸三地,几乎人人都会哼上两句的金曲唱起时,全场为之疯狂,年轻人们欢呼声,尖叫着,手握着荧光棒用力的挥舞着,明珠体育馆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 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 演唱会 像李添秀这种大的再也不能大的大家闺秀来讲,听那些天王天后的歌曲完全是给他们面子。事实也是的确如此,你想啊,就算是实力雄厚如刘德铧这样的天王级别的歌手所在的娱乐公司,也只不过是连城集团的一个子公司而已,那还有哪位歌手能够撑起李家大小姐的眼皮子来? 一开始,听着刘天王那浑厚的嗓音,李添秀的嘴巴虽然还是那样不屑一顾的微撇着,但心里却对这个号称是歌坛常青树的老天也说不出什么大的不满来,反正是有什么苛刻的话在这儿说出来没有人能够听见,因为周围的歌迷的情绪,此时都被挑动了起来。 “真是疯狂……至于嘛?”嘟囔几句后,看孙大名和张旭雷也是一脸的狂热根本没空打理她,所以最后她也只好集中精力的去听那旋律。慢慢的,她脸上的表情到最后也随着音律的婉转低沉而转换。 其实能够这样快快乐乐的和别人那样在这儿听人演唱,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宣泄也是不错的,李添秀眼神定定的望着舞台上想,有时候也会和那些狂热的粉丝那样挥动几下手臂。只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在某一个瞬间,她还能感觉到在她身边进来最晚的那两个歌迷好像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动作。 就在她完全融进了这火爆的气氛中后,老天王的三首歌演唱完了。她也忍不住的高声尖叫:“再来一个……”叫到一半的时候,蓦然发觉自己现在是男人打扮,吓得她干嘛用手掌捂住了嘴,偷偷的向四周看去,忽然她转头的动作一顿…… 她看见,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正从座椅下面的一个黑色帆布包里面拿出一只枪管,另外一个却用很是熟练的动作正在双跨间安装卡簧、枪托…… 枪! 李添秀浑身一震,顿时冰冷。虽然她慢慢的松开捂住嘴巴的手,但是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咽喉,使她感觉喘不过气来。 她虽然是毕业于明珠警官学校,平时在军训之类训练的时候也接触过枪,所以她才认识这两个人手中的枪竟然是M国产最新的BNXZH-28狙击枪。 他们要干什么? 慢慢的垂下眼帘后,大脑一片空白,李添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两个人,深怕动作大了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那样的话也许自己就要倒霉了,要是被他们发觉后杀人灭口,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就在这时候,音乐声突然停止,灯光顿时明亮。 灯光一亮,那两个人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其中一个慢慢的抬起头用那双阴骘的眼睛看了看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李添秀,这才对同伴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没事。 灯光亮起后,华丽的舞台上,从后面走出来了一男一女主持人,他们拿起话筒齐声宣布:“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讲到这里,那个男主持人突然停了下来。 台下的数万观众顿时情不自禁的凝神细听。他脸上带着奇怪的神秘兮兮的笑容,看了看观众席上那一团身着白色T恤高举支持燕羞花的粉丝团。 那些粉丝们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下面肯定是燕羞花出场了。一时间,尖叫声轰然响起,随后,在相关人员的组织下,歌迷们齐声高喊:“燕羞花!燕羞花!!!” 那声音,像是要把整个演播大厅掀翻一般。今天的现场,燕羞花的粉丝来得最多,统一着装,统一口号。他们占据了观众席上近一半的地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燕羞花加油造势。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尽力的支持就是对歌手的最大回报。 “欢迎,燕-羞-花!”男主持人风骚的拖着长长的声音,喊出了粉丝们今天晚上最期待听到的一句话。 燕羞花的出现,把全场的气氛带入了一个**。当一头栗色长发,一身公主装打扮的燕羞花登场之后,全场观众不管是不是她的粉丝,都给予了她最热烈的掌声,有人高声尖叫着她的名字,还有人激动得乱吼乱叫!更有偏激的歌迷, 在燕羞花出场之际,突然从观众席冲了出来,向台上奔去。幸好执勤警察眼疾手快,冲上去拦住了。 “哎呀,来来来,这就叫人气啊。”男主持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和燕羞花握手。燕羞花雪白滑腻的小手和他轻轻的一接触后就缩回,这让那哥们颇感遗憾,但当他看见燕羞花天使般的笑容后那点郁闷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哇!不愧是玉女天后啊,观众们的热情被你引爆了。哎,请问燕小姐,今天你为我们狂热的歌迷带来的是什么歌曲呢?”巧笑嫣然的女主持人笑着为男主持人解围。 燕羞花俏脸微微一红,拿起话筒凑到唇边:“我在这儿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歌迷们,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我站在舞台上的这一刻。”说着双臂交叉在小腹前,对着观众席深深一鞠躬。 “燕羞花我爱你!” “燕羞花你是最棒的!!” 底下的歌迷看见心中的偶像对自己弯腰后,都狂热的站起身高声尖叫,其中有些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甚至都热泪盈眶。 燕羞花直起身对着四周挥了挥手,这才含笑说道:“今天我为大家带来了三首歌。” “那我听说燕小姐今天带来的作品中,是一首新作,现在先给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吧。”女主人恰当的插嘴说道。 “除了为大家演唱那首为你等待外,还有一首就是有你我不孤独。”燕羞花眼角撇了撇从侧台走上来为她伴舞的岳七,一抹幸福绽放在嘴角:“最后一首歌是黑夜传说。” 黑夜传说? 从没有听过这首歌哦,下面的歌迷顿时兴奋起来。 “黑夜传说!这名字太酷了……” “好,那就有请燕小姐为大家演唱为你等待!”两个主持人同时喊道,为你等待的背景音乐缓缓的从体育馆四周响了起来。 看着台下那些近乎痴狂的歌迷,岳七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苦笑。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演唱会的主办方竟然为了讨好燕羞花,在巨幅海报上同意她提出要把岳七也放上去近乎于无理的要求。 至于燕羞花为什么要这样做,岳七心中隐隐也感觉到了一点,只是他不敢确定的是,燕羞花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就是燕景东老将军替她择好的乘龙快婿了?难道正因为她不知道,所以才把自己和她的照片放在巨幅海报上,藉此告诉某人她喜欢我? 岳七今天的形象,可是出自燕羞花所在的名门公司里面专业造型师的手笔。略显零乱的中长发,在明亮的疝气灯下发着健康的光泽,使今天的岳七看起来,比以前更显男人魅力。洁白的大开领休闲衬衣,非常合适的贴在身上,让他结实的形体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都说相由心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狂妄,身上沾满匪气的看门保安了。虽然坦白的说,他的五官并不是非常的俊秀,可轮廓分明的脸,绽放出自信的笑容,那比什么都好看。现在的岳七,看起来多了一分内敛和沉静。 燕羞花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岳七后,刚把麦克风拿到嘴边,下面的粉丝们立刻一片尖叫,还没有开口,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能换来如此热烈的反响,这使许多等候场的大牌艺人们心里都升起一股酸味。 笑了笑,冲粉丝们挥了挥手,燕羞花柔声说道:“这首为你等待,应该说是献给所有年轻人的。我希望所有听到我这首歌曲的朋友,在你们面对挫折和困难的时候,不要灰心,坚强的站起来。年轻就是胜利,年轻就是本钱。” “OK,下面就请燕羞花小姐为我们带来的作品为你等待!”女主持人拖着她那独特的嗲音,大声宣布道。瞬间,她的声音被台下观众的尖叫声淹没了。 灯光暗了下来,一束圆形光照射在了燕羞花的身上。摄影棚里面,炫目的七彩霓虹点缀出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开始的宁静,把观众的心带入了一片祥和。站在舞台上,望着下面热情的观众,燕羞花面露微笑,举止从容。此刻,她的心中,什么也没有想,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奉献给所有的观众。 为你等待的开头的伴奏十分的缓和,听得让人如沐春风。燕羞花轻移脚步,游走于舞台之上,不时的冲下面热情的歌迷点头示意。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一个微笑,都会换来如雷般的掌声。这,就是她的人气。 虽然不管是任何一种旋律的舞蹈,岳七都可以收放自如。但第一次在数万眼光的注视下跳舞,他还是感觉有点不自在,尤其是还得亦步亦趋的紧跟着燕羞花的同时,还得时刻注意着来自台下的危险,就是神在这种三心二意的分神下, 也不可能做好每一个动作,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踩着燕羞花的裙踞,幸亏燕羞花都不动声色的给他掩盖了过去。 其实一直在偷看着他那稍嫌僵硬动作的燕羞花,嘴角一直含着笑,丝毫没有怪意。 自从岳七出场后,李添秀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是心里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有些人就这样,给人一种只要我在,你就是安全的奇异感。现在李添秀就有,虽然她一直在偷看身边的那两个人的动作。 至于燕羞花唱的是什么歌,岳七舞跳的是帅不帅,李添秀全然不知道,依靠半垂下的长发的掩饰,现在她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右首的那两个持枪人身上。要不要告诉岳七有来历不明的人持枪正在这儿?她在心里这样问自己。该用什么办法去通知岳七呢? 随着燕羞花的身子越来越靠近前台,李添秀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因为她发现那两个人正趁着在场观众疯狂的叫喊挥手动作中,慢慢的调整狙击步枪的角度。 最为要命的是,燕羞花此时竟然走下了台。走下舞台和观众互动本是大多数歌手经常做的事情,何况燕羞花此时是真的被热情的歌迷所感染了,她根本没有发现岳七正一个劲的对她使眼色,那意思是你可千万别下去啊…… 岳七看燕羞花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提出的警告,急得他心里暗骂她傻丫头。但他却不能在在众多疯狂的歌迷面前去伸手阻拦,要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会被揍成个猪头。但是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去观众席上啊,难道我这个伴舞的也要跟着下去?但那样做的话算怎么回事啊。 就在岳七用眼神向坐在前面贵宾席上的宋明基韩奉欢询问自己该怎么办时,忽然在数万只手臂中瞥见在观众席的中间位置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弱火光闪现,他心头一紧脱口喊:“不好!” ------------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我要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就在李添秀着急该怎么提醒毫不知情的岳七时,身边那个人用一张报纸覆盖住的狙击步枪悄悄的抬了起来,他的头也慢慢的伏在瞄准镜后面,右手的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这个动作极为隐蔽,再加上周围又满是狂热的歌迷挥舞的手臂,要不是李添秀一开始就发现的话,她也肯定不会察觉这是一杆收割人命的枪。 眼见他轻轻的转动枪口,手指也渐渐的压了下去…… 啊!李添秀左手捂住嘴巴,瞳孔猛地一收缩,就在狙击步枪的扳机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响的同时,她右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挥出…… 嗤的一声轻响,一溜暗红色的光芒从枪管滑出,子弹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顺着被抬高的枪管飞出。 小巧的m国产狙击步枪因为安装的是最先进的消音器,再加上周围又是乱糟糟的,所以除了李添秀和那两个人外,别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歌迷们,包括孙大名张旭雷两个人都还在那儿疯狂的喊叫着燕羞花的名字。 对于狙击步枪射击时所发出的暗红色射击火焰,岳七是再也熟悉不过了。当他看到观众席的中间位置一溜火花闪出之后,就意识到那儿有一只狙击步枪。 但为什么没有看见有子弹射来? “不好!”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了,他大喝一声跳下舞台,一个箭步就蹿到燕羞花身后,顺势把她压在了地上。 岳七的这个突然的动作不但燕羞花惊呆了,就连在场的所有歌迷也都傻了。 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这样?刹那间燕羞花脑子轰的一下就空白了,只是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兴奋,期间还有淡淡的甜蜜。但是那些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歌迷却不愿意了,看到自己的偶像被额这样粗野的伴舞者扑倒在地,他们几乎在愣了片刻之后就同时叫骂起来。 “靠!这个猪……” “快滚开……” 岳七来不及解释什么,一把就将身下的燕羞花推到迅速赶过来的蓝凤面前。 接着广大可爱的歌迷们就看见这个胆大妄为的萎缩男人像只豹子一样从地上蹦起,用风一样的速度冲向了观众席中间。由此同时,在前面的贵宾席上,还有一道身影也疾如闪电般的跃起,自另外一道过道向后面狂奔。 “小欢,小心歌迷们的安全。”岳七在奔跑的同时大声疾呼,虽然他的声音韩奉欢根本听不到。但是韩奉欢却明显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只能将奔跑的速度更加的提快。 眼见燕羞花的身影已被锁定,扳机也已经扣下,依照往常的刺杀经验来看,这次是百分百的可以命中。那,接下来的画面应该是噗的一声后,会有一朵美丽如玫瑰花绽放开来那样的血花涌现。但就在夜鹰扣动扳机后,忽然一股力量使得他的枪管抬起,从高倍瞄准镜里望去,他可以看见那颗呼啸而出的子弹旋转着优雅的身姿飞向了体育馆上空…… 这是怎么回事? 夜鹰迷茫的移开瞄准镜上的眼睛,就再也看不见燕羞花的身影了,但他却发现了有一个人正风一样的飘过来。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后,他迅速的反应过来,这次的刺杀行动失败了。而失败的原因就是左手边这个小胡子那突如其来的一挥手,让那颗血花的种子白白的飞上了半空,失去了它的生命力。 “妈的!”夜鹰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后,想也没想抬起枪托对着李添秀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李添秀在遇见这种事情时,一开始的确很紧张,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但当看见他砸过来的枪托时,心里反而一下子就恢复了冷静。 毕竟因为专业对口,在警官学校训练时突遇袭击的训练平时也没有少做,作为天性泼辣好动的李添秀来讲,用在练习拳脚上的时间绝对是胜过了看书的时候。 当下她想也没想,头自然的一偏让过带着风声的枪托,紧接着右肘对着那人的胸膛狠狠的捣了过去,嘴里低叱一声:“嗨!” 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狙击手,不但神经要像钢铁铸成一般,而且还要求自身拳脚要过得去,所以他们本身所付出的辛苦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而参与这种重大谋杀行动,今天来的叫夜鹰的狙击手更是神风队高手中的高手,不但经验丰富,而且身手也很敏捷。所以他在愣了零点零几秒后就对李添秀发动了袭击。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身边这个看似萎缩的小胡子竟然能够在躲开他这猝然一击的时候,同时还能对他展开了反击。 看似平常的人能够有这种反击,这实在是出乎夜鹰意料。砰的一声闷响,李添秀这一肘重重的砸在了他心口,瞬间他就感觉喉咙一咸,就要忍不住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但是他强忍着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后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夜鹰,快走!”身边的同伴对他发出警告,同伴在行动一失败的瞬间就发现右首方向有一个人正往着这边飞速奔来。在他和叫夜鹰的说出这句话后,就立马从背后掏出来一把枪,头也不回的拔腿就向门口方向跑去。 “嗯!”夜鹰重重的答应了一声,再也顾不得李添秀,枪也不要了的站起身就想跟着同伴撤退先。 但李添秀此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看他想闪人,想也没想的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衬衣。 夏日的季节,人们穿的衣服按说都不怎么厚。但夜鹰为了掩饰藏在怀中的枪械,特意的穿了一件比较肥大的qd品牌黑色长袖体恤,这反而倒是给李添秀随了方便。她只是一伸手就把他牢牢的抓住了。 有时候啊,衣服质量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夜鹰大哥就认识到了这一点。身子刚刚启动,准备以百米跑的速度对门口展开冲刺。 但此时他的身子就像是一辆刚想启动的汽车那样,点火启动了,想走却走不动,仔细一看原来是用着手刹…… 夜鹰身子一紧,接着停顿转身,随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嘴角挂着冷笑对着李添秀的胸膛就扎了下来:“我靠!让你多管闲事。” 眼看那匕首闪着寒光刺来,李添秀慌忙一松手,身子往后一扬直接倒在了目瞪口呆的孙大名怀里。 此时才明白过来的孙大名啊的一声大叫,想也没想的抱住李添秀的腰往后猛力一拽。 躲开了这一击后的李添秀身子仰躺着,脑海中顿时浮上在学校训练时的动作,抬起右脚就没头没脑的蹬了出去。 夜鹰今天算是倒霉透顶了,眼看两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胡子,没想到每次都被他给闪了开去。 但这却更加的激发了他骨子里面的残暴。 要是不把李添秀给戳伤几个透明窟窿,我还就不走了,他想。这一刻甚至对同伴的呼喊声都不闻不问了,一心想弄死这个讨厌的小胡子再说。 拔出刺在椅靠背上的匕首,侧身躲开那一脚后,夜鹰手都不带停顿的,顺势就往李添秀的肚子上撩去。 完了啊。 李添秀现在躺在孙大名的怀里,躲也没处躲,只能尽力的往回缩身子,盼望能够把伤害降到最低。 匕首、寒光。 退无可退,李添秀甚至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兵刃的破空的嘶嘶声,她下意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没有听错,的确是兵刃的破空声。只不过那声音不是夜鹰匕首发出的,而是岳七甩过来的三枚银针。银针那纤细的身子却能发出嘶嘶的破空尖叫,这足以说明发针的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 夜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没有反应过来该不该停住戳向李添秀的匕首,先躲避那闪着微光的暗器时,就感觉咽喉部位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很轻柔的一下,轻的就像是被初夜情人温柔的用舌头给添了一下。接着他就感觉身上的力气顺着这个部位唰的一下涌了出来。握着匕首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李添秀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飞天歌舞厅的事情。 那天在飞天,那个黑豹的刀明晃晃的就在头顶,可就偏偏砍不下来,后来她睁开眼睛才知道,是那个臭混蛋岳七制止住了他。上次是岳七救了她,可这次呢?又有谁可以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就她与危难? 等了有几秒钟的时间,深感绝望的李添秀都准备迎接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了,可那让人深怕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岳七。 这是李添秀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反应。又是他在自己感到绝望的时候赶来。刹那间李添秀突然嘴唇一瘪,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下来。 她看见岳七就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那样,腾空一个前空翻越过前面的座椅,从人群上空落地后伸手就把那个命苦的杀手拽起,就像是扔一件衣服那样对着过道的另一个人摔了过去。 突见一个人就那么嚣张的对着自己扑来,狸猫想都没想的就扣动了手中枪的扳机。 啪…… 这么不知好歹的就敢硬来,我看你是活腻了,狸猫心里得意的冷哼了一声,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人的身子,在半空中被强大的子弹推动力阻了一阻。虽然还是没有止住往前的势头,但足以让他可以从容闪避了。 清脆的枪声立刻让喧闹的身边不明白怎么回事,还都瞪大眼睛看热闹的人都清净了下来。 鸦雀无声了也就一秒钟,才有人尖叫:“啊!枪声……”这片区域顿时更加混乱起来。 狸猫看也不看躺在地下的那个人,枪一打完回身就跑。要不趁着混乱抓紧离开的话,那才是傻瓜一个,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他很清楚这一点。至于夜鹰么?哎……各听天命吧,此时是爹死娘家人各人顾各人的,先跑为妙。 狸猫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实际上他这样做也是对的,反映也不是不慢。但他今天出门实在是该看看黄历的。虽然他也清楚在演唱会现场肯定有保镖的存在,但是他对自己和夜鹰的身手颇为自信。再说了,在a区贵宾席还有若干自己的同伙。至于他们两个人刺杀燕羞花嘛……这次的任务不能说是十拿九稳的话,成功率也应该是七七八八了。 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普普通通的演唱会,竟然会有华夏顶级特工狼组人员在场。要是他有先见之明的话,就是被神风队老大活活打死,他也不敢来这儿在狼组眼皮子底下卖弄风骚的。眼看毙了那个人后,眼看体育馆的出口处就在眼前,眼看就要安全离开了…… 狸猫身子忽然顿住了,再也不能往前迈动一步,他愕然回头,就看见了一张笑脸。 一张男人的笑脸。 那笑就像是冬天里面突然吹来了一股春风,让人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有种我欲醉眠君且去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觉得头怎么这么沉?他现在很想立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上天让他任务失败的同时,为了给他补偿,就真的赐予了他这个想睡觉的愿望。 于是他就睡过去了。 这时候体育馆上空的灯都亮了,高音喇叭内也传出了:“请各位观众安静!请安静!” 刚刚的那声枪声虽然清脆,但明珠体育馆也太大了,只有少部分人朦朦胧胧的知道是枪声,现场绝大一部分人的目光,仍旧看着被人群围起来的燕羞花位置,依旧不停的嚷道:“燕羞花……” 韩奉欢一拳打晕狸猫后,对着腮旁的对讲机:“注意a区贵宾席,一切有想对四号图谋不轨的人全部杀无赦!” “明白!” 对讲机里面传来简洁的回答声。 紧话刚讲完,紧接着又有数个黑衣西服装的彪悍男人向这边跑了过来。他们冷冷的眼神对着四周扫视了一圈后,一言不发的架起狸猫和被狸猫一枪毙了的夜鹰往门口走了。 看着这些人浑身散发出的杀气,有几个看清楚有人开枪的观众此时也不敢尖叫了,都生怕自己被误认为同伙给拎出去了,那可就亏大了。 眼见现场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岳七轻轻的扶起李添秀,看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下面的两撇小胡子,忍不住的扑哧一笑:“装的还不错嘛,要不是我习惯了你身上的气味,我还真的认不出你来。” 靠!这个混蛋,又在占我便宜。李添秀双颊绯红,你还习惯了我身上的气味,你是谁啊? “滚……”她弱弱的骂了一句,挥手打开了岳七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我这样危险还不都是你惹的?” “什么啊?”岳七叫起撞天冤来:“我没有让你来吧?” 虽然他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但他其实是很明白夜鹰的那一枪为何没有命中燕羞花,肯定是李添秀发现并进行了干扰,要不然也不会惹得那个家伙死命的要干掉她而后快了。 扶着李添秀走进过道后,岳七很是自然的把手臂环住李添秀的小蛮腰,他心里真的很感激李添秀的,要不是她干涉了夜鹰的狙击目标的话,那燕羞花……后果还就真不堪设想了。 李添秀看这个家伙又在借机揩油,并且守着这么多人,脸上顿时更热了。 “滚开嘛……”她又弱弱的骂了一句,伸手搡了岳七一下。 ?岳七不解的看了看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人家是你什么人啊?动作这样暧昧。”李添秀垂下了头,露出凝脂般的脖子。 ... ... ------------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意外的事 不管是寇明在世时还是柳亲亲上位后,飞天休闲会所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明珠市最着名的娱乐场所,特别是门口的几排极品跑车更是这座城市的一个亮点,也许,在华夏还有不少经济实力超过明珠市的世界性大都市,但却从没有哪个城市拥有这么多的炫目跑车。看来在享受物质生活的今天,明珠市已经给其余的同伴做了一个很好榜样。 一楼大厅舞池中,形形**的男男女女早就抛去了白天各式各样的面具,单从随着舞曲疯狂扭动的肢体就可以看出那种情绪的宣泄。 而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岳七绝对是个特例,他仰头灌下一扎啤酒后,对坐在对面的一个身穿蓝衬衣的小胡子举了举空杯,嘴角带着懒散的笑。 不就是碰巧救了燕羞花嘛,至于把自己当成酷酷的救世主嘛。假扮小胡子的李添秀很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因为还没有从刚刚的害怕中恢复过来。她懵懵懂懂的被岳七领出了体育馆后,并打车来带了飞天休闲会所。 李添秀不明白演唱会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岳七就可以擅离职守。她不想问,更不愿意问。因为只要她还呆在体育馆内,就会有种夜鹰那带着破空声的匕首随时会突然从某个地方刺过来一样。 浅浅的喝了一口酒后,李添秀往着舞池中扭动的人群,舔了舔嘴唇轻声问:“你难道不想听听燕羞花的那首最新的黑夜传说?”其实她的意思是想问岳七,为什么不等演唱会结束就带着自己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人做的比我更好的。”岳七淡淡的说玩稍微后,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她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提前出来的。”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忧伤,眼神也仿佛暗淡了许多。 他不会是为了我受惊过度,故意提前出来的吧?李添秀是第一次看见岳七竟然也会有这样落寂的时候。想起了他那匪夷所思的身手和闪电破空的银针,打死她也不会再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保安看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漫不经心的问:“喂,这位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怎么知道岳七是在看见了韩奉欢对燕羞花的眼神,又见四号首长安全撤离后,存心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这才不顾燕羞花那哀怨的眼神,找了个给李添秀检查一下身体的借口,这才提出先一步离开体育馆的。 听到李添秀的话后,他一呆心里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人? 岳七瞳孔一缩随即露出迷茫的看着舞池中。此时此地,劳碌一天的男女可以肆无忌惮的摘下面具发泄,可是他却找不到真实的自己。他曾经是医生,是律师,是富家公子,甚至是酒吧里的妓男,只要能够解决目标,他可以瞬间完成身份的转变。 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个化名的保安,确切地说是大唐真正的幕后老板。除了拥有惊人的财富和显赫的家世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特工的行业中还要干多久。这样想并不是说他厌恶了这种生活,只不过自从来明珠干保安这几个月后,让他隐隐对普通人的生活产生了向往。也许,找一个像燕羞花一样但不是明星的女孩子,再生养一个小孩子,嘿嘿……过着平平淡淡的普通生活,坐看潮起潮落,那样才是人生吧? “帅哥,请我喝一杯怎么样?”就在两个人默默无语的时候,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材惹火的女孩摇曳着蛇一般的腰肢走了过来,极尽妩媚的搭讪道。虽然她极力打扮的成熟,但目光锐利的岳七还是很快判断出她的真实年龄,不会超过20岁! 放下手中的空杯,岳七才意识到,自己两个人好像表现得太过特别了,在这种地方两个男人一起喝酒儿没有招小姐的绝对是个异类,除非是个超级青蛙男,否则总会有些或美或丑的女人主动上门。 看着李添秀厌恶的转过头,岳七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含笑道:“请美女喝酒是我的最大爱好,只不过口袋中的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都为这些啤酒付账了。我现在是个地道的穷光蛋了。” “那我请你!”女孩不甘心道,“还是啤酒?” 岳七点了点头,早就告别了红酒和白酒的年代,那种杀人前后寻求刺激的喝法在一个月前已被他无情地抛弃。啤酒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这种和饮料更接近的酒类本就是为那些想要喝酒,却忍受不了酒醉滋味的人准备的。 这混蛋什么时候连这种货色都勾搭起来了?平时以为和自己待久了后,品位就会有所提高了呢,切,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李添秀皱了皱小鼻子,使得唇上的小胡子跟着往上翘了翘,再配上一副明眸皓齿,简直是不伦不类的一人妖。 “这儿的女孩都像你这样吗?”岳七端过酒杯抿了一口,装作没有发现李添秀那怪怪的表情问。 “怎么?你刚国外回来?”女孩疑惑道,海归派对于从来没有迈出国门的她有着不一般的吸引力。但凡国外镀金回来的,总会和年轻有为,金领高薪联系起来。在这个白马和王子都越来越少的年代,海归派是她择偶的首选。 “嗯,刚回国不到一个月。不过我在国外是刷盘子的,实在混不下去了才回来。” 听到岳七这样胡诌,李添秀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这家伙,就会装模作样。 不但是李添秀这样,就是那女孩刚刚入口的红酒都差点没喷出来,眼前看似偶尔酷酷的男冷漠人竟然也会开玩笑。刚才远远瞧见他喝酒的姿势就已经断定,这个帅哥绝对是常常混迹于酒吧的男人。不知道在国外刷一月盘子是否能支付地起一晚的酒费。 “你这个人还挺逗地,我以前遇到的海归,总是吹嘘自己在国外如何如何潇洒,如何如何大有前途,还从没有见过你 这种自贬身价的人,看来中华的传统美德你还没有忘记,男人还是谦虚点好,我敬你!”女孩玩笑道,酒杯的撞击声被喧嚣的音乐掩盖的无影无踪。 岳七一阵头大,往常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和这样的美女发生点什么。虽然说没有和女人上床的经验,但是要知道他 那种花言巧语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的。记得有一次在H国的时候,他曾经用六种语言,把六个不同国家的女人到一张床上后而脚底下抹油走人,把号称是情圣的色狼白云冰都吓唬的一愣一愣的,其功力可见一斑。 但是今天确实不行,一个是没有那个心情,再就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不能惹的女人。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岳七苦笑道。 说实话,他在国外除了杀人还真没有干过什么能充充门面的事情,混了十来年,连张外国大学的文凭都没搞到,到现在为止,手中仅有的就是那张小学毕业证,在搬家时还不小心掉到水里。不过这也是他不想要所谓的文凭,一来无用,二来他现在所具备的知识又岂是一张简单的纸张能代替的。 如果他真想要的话,大不了掏出金龙令,说骁狼岳动从良了,想弄个学历玩,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名校校长抢着把什么博士,硕士文凭送给他,谁也犯不着为了张纸和执行任务七十三次,至今还活蹦乱跳的华夏顶级特工过不去。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杯中的红酒已然见底,瞥了一旁低头品尝咖啡的李添秀一眼后问岳七,到现在她才想起聊了半天还不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姓名。 嘿嘿,岳七笑了笑,这个女孩看起来比国外那些女人更开方,这种主动搭讪还“恬不知耻”地问人姓名的事情貌似只有自己原来才干的出来。 “我们做这行是从来不留名字的。”岳七眼神闪出些许诡异,只是稍纵即逝。他说的没错,骁狼杀人四百三十六个,从没有在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会留下诸如骁狼岳动到此一游的废话的。 李添秀也不解的抬起了头,嘴巴微微的张着,虽然岳七给她留下的就是一个混蛋印象,但她对他以前的经历的确是很感兴趣。她更知道岳七是不会对一个……小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说出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可还是希望听他解释。 “雷锋?我只知道雷大叔做好事不留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职业这样奇怪的规则。”美女不解道:“不过倒是有两种了可以不留名子。一个是杀手,另外一种就是鸭子了。” 咳……李添秀顿时差点被咖啡给噎着了,想笑却又咳嗽的难受,只是用手掌轻轻的拍打胸脯。更让她叫绝的是岳七,他竟然一脸惊讶的翘起了大拇指:“小姐,你真聪明,我的确是那个鸭……的。” 美女实在无法把这两个职业与眼前的男人联系起来,前者好像只是小说中才出现,后者却是她从没见过的,只是单凭那种特有的气质就可以把眼前的男人远远抛离鸭子的范畴。怎么看,这样一个气质帅哥也不像是吃软饭的。 只是岳七眼中逐渐加重的暧昧眼神让她心中一凛,仅仅这种眼神就足以让不少女人难以自拔,看来他还真有成为鸭子的潜力。 “只不过我是卖艺不卖身!”岳七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啊!?”女孩愕然,这种话更像是某个妓院的当红头牌说的,被那种男性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出还真不适应。身上的鸡皮疙瘩也起一排。不禁暗忖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真是干那种肮脏交易的所谓鸭子。 “你又开玩笑了!呵呵。” 女孩自己在能听出自己的不确信,刚才还仅是暧昧的表情现在竟然带上了一股淫邪之气,那种近乎入骨的眼神仿佛无视了她身上的衣服,直往肉里扎。刚才还冷漠无比的男人俨然变成了无女不上的极品色狼。这份转变实在比贞洁烈女变为**少妇还要可怕得多。 就在李添秀刚想拆穿他这近乎于逼真的演技时,突然听见岳七腰间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什么?”岳七只喂了一句,脸色忽然凝重:“等我,我马上到!” “怎么了?”李添秀不解的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燕羞花在演唱完后在后台晕倒了。” ------------ 第二卷 第三十章 噩耗 “怎么晕倒的?”李添秀马上看着岳七问. “不知道啊。”岳七站起身又拨打了一个号码:“小欢,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李添秀听不见那个叫小欢的说的什么,但她看见岳七一下子愣住了,期期艾艾的问:“什……么?” “到底怎么了?”等到岳七挂了电话之后,李添秀也很是惊讶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 岳七看着李添秀点了点头,脸色有点发白。 这个时候李添秀也发现岳七的脸色有点不对了,于是她马上紧张的问:“那个小欢对你到底说了什么?” “他一开始好像是说什么晚期,问我能不能抓紧回去一趟。可后来突然又说算了。” “让你抓紧回去?没说什么病因?” “没有说什么病因。”岳七回答李添秀的话时,声音都有点不可遏止的颤抖了。因为他的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听到电话里面韩奉欢的声音好像也在颤抖一样,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东西一样。而以韩奉欢那样的铁血冷酷,是什么会让他失态?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燕羞花出了很大的意外。难道不是仅仅的操劳过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岳七不可遏止的拿着手机,翻出了燕羞花的电话,而李添秀此时也提醒他:“快打个电话给燕羞花看看。” 在拨通电话的时候,岳七一想到燕羞花的容颜,就在心里不停的说,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啊,老天爷玉皇大帝耶稣圣母玛利亚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可不能再亏待她了,要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可以了。 几秒钟的时间,岳七觉得无比的漫长,而嘟嘟嘟嘟的几声之后,“喂”的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燕羞花的声音。 “岳七,是你吗?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离开?是不是美人在怀了啊?”燕羞花的声音温润如同往昔,竟然还带有了少见的玩笑,柔柔的触摸在岳七的心上。 岳七迟疑了一下之后,忍不住问:“燕羞花你没有什么事吧?” 燕羞花沉默了片刻后有点奇怪的问岳七:“岳七你也知道我晕倒了?是不是宋姐姐告诉你的?我可能是累了吧?没有什么事啊。” “没有?”岳七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松了一口气的李添秀,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可是刚刚你韩奉欢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能不能马上回到你身边。” “他问你能不能马上回到我身边?”燕羞花在电话的那头也很是惊奇的样子,突然之间又有点羞涩:“他可能只是关心我们……岳七你好好的陪陪秀儿吧,今天亏了她了。” 难道只是因为韩奉欢觉得燕羞花和自己之间出了问题么?这个家伙真是乱想。虽然这样想,但岳七挂了电话之后还是感觉哪儿不对劲的有点**。 燕羞花没有什么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韩奉欢刚才的语气,岳七却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是我想得太多了么?岳七想,难道我心里真的很记挂燕羞花吗?不管怎么样,还是回去看看最好。 “我们回去看看吧,今天本来想陪你喝酒聊天的……”刚说到这儿,岳七的手机又突然响了,他如同触电一样,几乎是跳了起来接了电话。 看着接了电话之后神色又变得有点诧异地岳七,李添秀忍不住问:“这次又是谁的电话?” “是孙大名的电话。”岳七有点**的看着李添秀说:“他说他就在我们小区门口,让我抓紧过去一趟。” “那快过去啊,愣着干嘛?”李添秀看了一眼岳七。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背着自己的包包说:“走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车还没有停稳,岳七和李添秀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小区门口的孙大名,他身边还有张旭雷。 燕羞花以为岳七接到孙大名地电话还在**的样子,还是以为一开始韩奉欢的电话而有点分神。可是她不知道。他之所以有点**,那是因为他听到一直极其豪爽的孙大名在电话里好像有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味道。这让岳七觉得今天好像和平时有太多的不同。 “演唱会先完事了吗?你们怎么不看完再出来?”走到两个人面前地时候,李添秀也有点奇怪了,因为她也觉得胖子两个人好像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孙大名和张旭雷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胖子这才像下了决心似的。也没有回答郭细细的话,只是看着岳七说:“我们刚听到个事,我们两个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到底是什么事?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啊?这样婆婆妈妈的。”孙大名的语气和凝重的神色让李添秀有点不耐烦了。 “胖子有个远亲的小表妹就在明珠市第一医院工作。那个小表妹也很喜欢燕羞花的歌曲,本来说今天也会来演唱会现场的,而且还和胖子哥说好了要我们接待,要去哪里哪里玩。可是今天她又给胖子哥打了电话,说她不来了。胖子哥于是就问她为什么不来。她就说她们医院发现了一例国内外都很少见的病例,**性自身免疫型溶血性白血病。正召集了省内的很多专家会诊。她要跟着她们主任学习……” 张旭雷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不像他平时严谨的风格,而且说地似乎完全也是不着边的话。可是岳七和李添秀两个人听着听着脸都有点白了。 看到两个人的脸色后,张旭雷也有点迟疑了,但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胖子哥的那个小表妹说,那个患者的老妈还真是好看,她说她看到那个患者的老妈拿着化验单来找过他们主任了。还问过有没有可能是化验失误。还有她说那个患者的名字也真好听,叫……” “不要说了!”张旭雷说到这里,李添秀突然就忍不住一下子叫了起来,打断了他地话。岳七浑身也都忍不住有点发抖了,可是他还是死命的盯着张旭雷说:“她的名字叫什么?” “燕羞花。” “怎么可能!” 这一刻岳七和李添秀都有点听天方夜谭的感觉。怎么可能,燕羞花一个那么好的姑娘。就算李添秀内心里因为各种原因都觉得她挺扎眼的,但是却也不知不觉的觉得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像她这样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这样。可是孙大名张旭雷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一想到燕羞花那巧笑嫣然的容颜和她明眸皓齿的样子,李添秀就实在是受不了了。突然之间,她忍不住就歇斯底里的看着孙大名叫了起来,“那个什么狗屁**性自身免疫型溶血性白血病是到底会怎么样?” “是白血病中很少年的一种,导致再生性贫血,免疫系统失调,最主要的是并发症会比较多……”孙大名看着李添秀说,对医学他本来是一窍不通的,能这么说,他显然也已经问了那个小表妹不少。 “这个病。会死么?”这个时候岳七突然问出了这一句话。 这句话让其余的人全部都说不出话了,而一看到岳七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李添秀就忍不住马上牵住了张朋的手。不停的说着:“笨蛋你放心,燕羞花不会有事的,像她那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事呢。”说着李添秀的眼圈就红了。 “国内外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孙大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看着张朋说了出来:“小表妹说,短的就一两个月,长的也不到一年。” 虽然以前对燕羞花的印象不怎么好,但那是以前。现在岳七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地身体都软了,掏出手机想给韩奉欢打电话再确定一下。可是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却连按键的力气都没有了,不顾行人诧异的眼光,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小区门口的台阶上。 在一辆停靠在街道边的宝马车里。一向矜持而高傲的张慧仪突然之间就泣不成声了。虽然这个地方是属于禁停地地带,可是她却什么都不顾了。 张慧仪的老爸就是因为白血病而去世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也会检查出这样的病。这个时候她只希望检查出来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聪明美丽活泼的女儿。 可是这一切的结果有办法可以改变么? 自己要怎么来面对? 就在这个时候,张慧仪地手机响了。 她不想去拿她的手机,也不想去接任何的电话,整个天空在她的眼前都已经是灰色的了,可是那个手机却似乎永远都不会停似地,一个接一个的继续的响着。张慧仪忍不住就想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丢掉,可是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她却还是顿住。 因为上面显示的是岳七的电话号码。 他也知道了吗?因为某种原因,她和女儿要了岳七的手机号,她看得出,这个岳七可能是燕羞花心里最重要地人之一,她是那么地喜欢和他在一起。自己甚至第一时间也想到了他,希望他出现在燕羞花的身边。至于岳七是怎么知道她手机号的,张慧仪现在也没心去考虑那个了,现在,看着不停振动的手机,张慧仪又怎么能忍心不接这个电话? “燕羞花……她是不是得了白……”而只是一听到电话中传来地这句话,张慧仪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嘴无声的哭泣了。 就在张慧仪对着话筒哭泣的时候,在明珠市第一医院里面,一个年老的医生拿着两份病历卡和一份各项指标都正常的验血报告。目瞪口呆的问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的医生,“居然真有两个名字一模一样的人?” 年轻医生苦着脸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名字都这么少见,还有两个一样的。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联系啊!”年老的医生拍着桌子说,“早跟你们说过做事要细致了,你说领错了化验单的该多揪心?” “可是没有电话和联系方式,因为只是常规检查,所有连地址都没有留。” “你们啊,再想办法去查!不然就只能等着别人再找上门了。到时候你再解释解释,准备好挨骂吧。市里的几个专家应该快到了吧,你出去准备准备会场,准备会诊了……再给m国哈佛的医院打电话,通过视频一起会诊。” 因为自从准备这场演唱会没日没夜的排练,燕羞花已经很久都都没休息好了,再加上在体育馆内受惊过度,所以在她演唱完后会后台的时候,走着走着就晕了过去。 这让因为她演唱会而赶到明珠市陪伴女儿的张慧仪很是紧张,等燕羞花醒来之后,她不顾女儿说没事就带着她来到了明珠市第一医院做检查。因为燕羞花的姥爷就是白血病去世的,有遗传病史,所以一看到那张化验单,再加上主任专家说化验单绝不可能有错,张慧仪已经失去了方寸。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个医院昨天还正好转进来一个叫燕羞花的患者。 所以世界上有些事是往往会产生不经意的误会,有些相爱的人,会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而分开,有些人,却又会为小小的误会而走到一起。 听到张慧仪无声的抽泣的声音,挂了电话之后的岳七整个人都虚了。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岳七问孙大名有没有烟。孙大名摇了摇头说我去买。 虽然不明白岳七和那个燕羞花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和张旭雷两个人都隐隐的觉出了什么。孙大名还没来得及说七哥你要坚强一点,就看见岳七就跳了起来,神经质的开始按手机。因为手抖得厉害,手机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李添秀看不下去了,问岳七:“你要干嘛,你要给谁打电话?” 岳七听到这句话后呆了一下:“我不知道……” 在张慧仪居住的五星级酒店见到她的时候,岳七觉得自己看到的好像是另外的一个人。 以前地张慧仪矜持干练自信。处处透露着女强人的风采,似乎天底下没有她做不成的事一样,可是现在。她却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女人,一个无能为力的女人。 “我的父亲就是因为白血病去世的。可是没想到花儿她……现在花儿她父亲还在国外,晚上才能赶回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把你喊来又能做什么,甚至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 “不行!”听着张慧仪一句句的说着,听到这里的时候,李添秀突然忍不住情绪失控的叫了起来,一路上她都被压抑地气氛弄得快要疯了。而且这个善良的小姑娘想到了某个片子。片子里的小姑娘本来也快快乐乐的,可是知道自己患了绝症之后,却像一朵鲜花一样飞快的凋零了。李添秀无法想象这样的事要在米薇的身上发生,于是她忍不住地叫了起来:“不能让她知道。” 张慧仪的眼睛又一下子红了,看着李添秀这个突然叫了起来的女孩子,她还搞不清楚岳七和她还有花儿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只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就在这个时候。李添秀的眼圈又红了,她几乎是哀求般的看着张慧仪说:“让她开开的吧,让她开开心心地和岳七在一起。” 张慧仪点了点头,流着泪点了点头,除了点头之外,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孙大名忽然说了一句:“那要怎么样让她和七哥在一起?你突然答应支持她可以和七哥在一起,她肯定会怀疑的。”他才说完这一句话,所有的人就都呆住了。 房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脸色略微发白地燕羞花就站在她们的面前。 “花儿……”半分钟之后,张慧仪才说得出一句话来。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羞花打断了:“我已经都听到了。” “那不是真的!”张慧仪突然忍不住激动的叫了起来。 “妈妈。”可是燕羞花却马上带了门,只是喊了一声,张慧仪就放下了平时的女强人形象,一下子就抱着女儿哭了起来。趴在她怀中的燕羞花也无声的颤抖着,眼前一片朦胧。 有些青葱地,美丽地梦想,似乎突然就一片片的碎裂,从眼前跌落。 燕羞花是在被记者采访完后要去找妈妈的,结果刚到酒店,她却正好看到岳七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了。于是她就很是奇怪的偷偷的跟了上去。可是却没有知道听到了这样的事。 在燕羞花的心里,任何的生命。都如同画卷一样的美丽,看着寂寞的湘江远去,望着淡淡的远山,怀念着某个人。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可是,自己真的就只剩下几个月的生命了么?这所有的一切,难道真的就要离我而去了么? 燕羞花不敢相信这一切,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几乎瞬间就陷入崩溃的境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羞花才慢慢的从张慧仪怀中抬起了头,深深的看着岳七,似乎要把这个很多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子彻底的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之中。 两相凝望。每天都会想到的人此刻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可是,下一刻,难道就会是永别么? 燕羞花突然在自己的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但是看着岳七的眼神,看着他为自己站在这里。她的近乎崩溃而绝望心里,却又慢慢的被淡然和温暖所占据。至少自己真正的爱过了,而他也是值得自己爱的人。 她突然近乎哀求般的对张慧仪说:“妈,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张慧仪如同触电一般,飞快的问。 燕羞花看着岳七对张慧仪轻轻的说:“妈,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想在医院里呆着。你让我去开开心心玩几天吧。” 张慧仪看着女儿,又看了一眼岳七,突然之间就又泣不成声了,只是用力的点头。 ... ... ------------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最后的愿望 “咣当”一下,可乐罐子没有丢进垃圾桶,在边沿上碰了一下弹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前台那个美丽的女侍应生只看到一个可乐罐子掉在了地上和孙大名扬手懊恼的样子,于是她马上就对他说:“先生请不要乱扔垃圾好么,这是很不文明的行为。” 这个女服务员刚刚说完,孙大名就翻着眼睛很牛叉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没扔进去而已,我是r国人。”而且这句话还是用r语讲的。听得正从张慧仪房间出来的岳七一愣一愣的,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会r语了? 看到岳七那奇怪的眼神,孙大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边过去把可乐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一边对岳七解释说:“忘记有你在了……可你是明白我是爱国人士的,嘿嘿……” “靠,敢情你在国外做了什么坏事就全让r国人给你背黑锅啊。”岳七很是鄙视了他一下说,孙大名却又已经拍了拍岳七的肩膀:“好了,七哥,我和小张先回去准备一下,准备把那间房子给你们腾出来。”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孙大名不等岳七问为什么,顿了顿之后接着说:“我想你应该明白那个李添秀不会那么容易的搬出你的家吧?”说到这儿,眼神中又有了习惯性的萎缩。 “行,还是自己哥们想的周到。没什么事你可就别回来了啊!”岳七很是无耻的和孙大名这么说,但是看着孙大名张旭雷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心里却真的对这两个人有了感激。他知道,现在他们搬出去之后,差不多又要回到那种月租便宜的板房里面去做梦了。 不过那种日子不会长久的,岳七心想,等忙完眼前的事情,大唐开业后,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今天的付出将要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呵呵,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吗?可为什么燕羞花…… 一想到燕羞花,岳七就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的无法呼吸。和现在这个时候的心情相比,他倒是宁愿时间一直停留在舞台上,而燕羞花就可以一直在他前面那么风情万种的唱着、笑着,他真的希望那一刻就这样下去,永远都不要结束。 “很快我们就会在一起了。”岳七挥了挥手对孙大名张旭雷两个人说。 张旭雷憨厚的笑了笑:“七哥你从来没有骗过我的。” “嗯。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李添秀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大男人家的还这样肉麻后说:“我先上去了,这儿台让人恶心。” “嘿嘿……” 几个人笑了笑,然后孙大名就站在道路旁等出租车。 风柔柔的刮在张旭雷的脸庞上,看着胖子有点笨拙的身体拦住一辆出租车的时候,他忽然有了种这个世界原来是他妈的这样感人的想法。 “七哥,祝你夜夜当新郎啊……” “滚!” “哈哈哈哈。” 看着孙大名和张旭雷拎着简单的包裹坐上出租车,直到那车在夜色中完全消失,岳七才慢慢收回眼神,走上五楼后在自己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来到原先是被孙张二人霸占,但现在是燕羞花居住的房间门口。 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按门铃。房间的门就开了。岳七有点奇怪的看着开门的燕羞花:“呀,我怎么还没按门铃你就开门了?” 燕羞花懒洋洋风情万种的抿着嘴微微的一笑说:“我听出是你的脚步声了。” 听到燕羞花这么说,岳七内心里最柔软地地方顿时感觉被无形的小手捏了一下,他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天前还朝气蓬勃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都没办法忘记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子了。慢慢的他忽然感觉眼睛有点发涩。 他故作镇定的转回了头看了看对面自己的家,李添秀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再也没有出来过。唉…… 现在他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和这两个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原来不是一直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笨蛋你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后,转会了头。 岳七一楞,因为他突然之间发现燕羞花已经换了棉质的睡衣,头发还有点微湿,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和洗发水地味道,像是刚刚已经洗完澡了,于是他把目光移到别处,抹了一把眼睛,这才假装镇定的笑着问燕羞花:“你还和李添秀一起说说话吗?” “她说她今天累了,刚才在你送他们在楼下的时候,她回去洗澡休息了。”燕羞花微仰着头,眼睛扑闪着看着张朋说。 岳七看见了燕羞花满含似水柔情和充满不舍的眼睛,他也不说话了,他认真的看着这个第一次见她时就发生误会,后来又知道原来她是奶奶给挑选好的小媳妇后,从排斥她到不知不觉中心里有了她的位置,一直到等她身患绝症后才迸发出的绝望感觉后,自己才明白,这个女孩子其实在第一次就走进了自己的生命。 岳七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个让自己看呆了的女孩子,她头发和绸缎一样,似乎比以前长了,可是脸却似乎变得更瘦削了,显得眼睛更大,下巴有点变尖,看上去更像个从森林里走出来地精灵公主了。 在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岳七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伸出双臂抱紧了燕羞花,闭着眼睛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把头埋在了那还没有干透的头发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贪婪的嗅着那股淡淡的处女幽香。 被岳七紧紧的抱着,燕羞花似乎听到了自己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她觉得无比的幸福。慢慢的,她把头埋在岳七的胸口,双手在他背后的t恤上划出了一道道的痕迹。 “你要不要早点休息?”岳七鼻孔里发出呢喃的声音。 藏在岳七怀中的燕羞花脸色有点绯红,忸怩着说:“我还不想睡觉,更不想你这么快就走,你陪我看会电视吧。” 岳七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好吧,然后就松开了她。 走进屋子后,两个人就挨在沙发上看电视,岳七拿着遥控器转台,问燕羞花:“你喜欢看什么台,有什么特别喜欢看的电视么?” 燕羞花摇了摇头说:“我以前在没事的时候,喜欢看凤凰卫视的选秀节目,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那个节目在播出。” “凤凰卫视?那我看看。”岳七一边飞快的按着遥控器换台,一边想,这个凤凰卫视是不是就是亲亲姐那个公司的? 嗯,等有空我得问问她。搜了一会儿台后,岳七定住节目频道高兴的说:“有凤凰卫视,可现在这么没有选秀直播啊?呀,这是电影吗?” “啊,时间已经过了。”燕羞花看着电视上的一个国外的片子,不好意思的说:“我除了看选秀节目外,很少看这种电影的……” 燕羞花说着说着就变得红彤彤的了。因为这个时候电视上两个男女主角居然正好激烈的亲吻起来,然后马上要做下一步动作似的。 靠!看着那暧昧的动作,一时间岳七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他愣了一秒钟之后,恍然醒悟过来似的,这才心虚的飞快按了遥控器换了台。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燕羞花此时却突然脸色绯红的探过了头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燕羞花那柔软稍微有点冰凉的嘴唇就已经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噗通噗通……岳七地心跳一下子超过了一百八,他一下子傻掉了。接着他下意识的心慌意乱的站了起来,看也不敢燕羞花一眼的说:“燕羞花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要迈步走开。 “不要叫我燕羞花,叫我花儿。”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走,燕羞花就已经从他地身后把他给抱住了,微微发烫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 岳七转过头,却看到燕羞花如水的眼神:“岳七你不要走了,可能过了今晚我就不美丽了。” 这句话,让岳七感觉好像在某个片子里听过似地。要是在别的时候,他可能会觉得这句话很是老套。可是现在他却是一阵心痛,忍不住转身抱紧了燕羞花:“……花儿你不要乱想,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是么,你的嘴怎么这么甜?以前我怎么没觉得,以前你和我在一起可是很拽的哦。”燕羞花变得调皮起来,她伸出双手勾住了岳七的脖子,“是不是嘴上抹了蜜啊,让我尝一下。”说完后她就脸色绯红的轻轻的亲起了岳七那颤抖的嘴唇。 这甚至可以说是故意地挑逗了,燕羞花青涩而笨拙的轻吻的样子,可以轻易的挑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更何况她这个时候刚刚洗完了澡。只是穿着棉质的睡衣,和岳七相拥的时候,岳七甚至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丝绸般柔滑。 要不要告诉她我其实就是她爷爷给她内定的那个岳动?岳七心里这样想着、犹豫着。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在燕羞花因为心跳得厉害而不由得微微喘息地时候,他忽然想起了燕羞花的病,眼里忽然又有了苦涩的感觉。 去他妈的政治联姻吧!去他妈的坐怀不乱柳下惠吧!一直被岳七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也在这个时候喷涌而出,他如同惊慌一般,亲着燕羞花泛着陶瓷光泽的脸庞。 嘤咛一声,燕羞花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柔软地嘴唇终于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她地丁香般的舌头笨拙的伸了过来,岳七喘息着粗厚的气息,同样笨拙的张开了嘴巴和她的舌头纠缠了在一起,瞬间,他的身体终于起了巨大的反应。感觉自己的坚硬一下子顶在燕羞花柔软的身体上,而燕羞花更是几乎挂在了他的身上时,一抹小蛇一般的血迹忽然穿透这萎靡,显现在岳七脑海中,他连忙手忙脚乱推开燕羞花:“不行。花儿。我还是等你你快点好起来以后吧,我想要你为我穿上婚纱之后,再完完整整的拥有你,这样对你……” 可岳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燕羞花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在一个另两个人窒息的长吻过后,燕羞花的眼里滑出了晶亮的东西,但是她又害羞的笑着,在岳七的耳朵边说:“傻瓜,我也想那样,可是明天我爸就要到明珠来了,我怕以后我们都没有机会。岳七……你要我吧,我想好好拥有你一次。不管以后我到底怎么样了,至少现在,我可以拥有你。” 亲爱的各位老爷太太们啊,俺在这儿给你们叩首了啊……您们就发发慈悲可怜一下新人吧!给俺来点收藏当动力吧!!俺会更加勤劳更新的…… ... ... ------------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受不了的情 眼看着受万人瞩目的大明星被自己的恶作剧弄得手足无措,并且男人骨子里的那种奇特的占有欲顿时让他有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怔怔的看着面容精美如瓷娃娃那样的燕羞花片刻后,温柔的露齿一笑:“好的,快起床。”说完走进了卫生间。 等岳七洗漱完毕又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燕羞花已经脸儿红彤彤的把床整理好了。他慢慢的走到她背后,伸出手臂环住她的纤腰,把头轻轻的贴在她后背。此刻他可以感觉到燕羞花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想到她的病后,一股疼痛感涌上心头,双臂不由自主的又使了使劲。 燕羞花转回身,捧起岳七的头眼睛清澈的像一泓秋水:“小七……”说完笑笑说等我,然后轻轻的挣脱开他的手臂走进卫生间。 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得那种病?听着燕羞花在卫生间内传出轻轻欢快的歌声,岳七痛苦的闭上了眼。 外面的窗台上面,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仿佛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泪偷偷的淌下,不明所以的鸣叫了几声后,在燕羞花推开卫生间门的响声中振翅飞走。 “你没事吧?”岳七转身看着走路有点不自然的燕羞花,老脸微微一红。 “有事没事的还不都是你……走吧。”燕羞花突然又微微的笑了笑,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那样,她主动的牵起了岳七的手:“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姐姐我……给你买糖吃。” 噗哧一声笑,满是皆春。 岳七温柔的抓着燕羞花的手,两个人刚牵着手打开门就愣住了,他们看见李添秀正好从对面房间开门走出来。在门外的地上放着一个小旅行包。 晕死!岳七伸手拍了拍额头,我怎么竟然忘记了还有她在! 气氛瞬时微妙了起来。 李添秀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嗯……那个,我……” 岳七和燕羞花两个人的脸同时一红,燕羞花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秀儿……早啊。” “早啊、本来我不想打扰了……”李添秀此时也是感觉挺尴尬的,双手不停的搅着衣襟:“本来我早上已经走了的,可我忘记了……”抬起头看了看岳七:“忘记了和你要车钥匙,还有啊,还没有给你房租,所以我才又回来的。喏,里面的茶几上放着那三十万的,你可以点点。”说完转过了脸看着楼梯口,因为她感觉有一种叫委屈的液体此时正在眼中滚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当着别人的面流出。 “什么?”岳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的问:“什么三十万?” 李添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是瞬间又镇定:“本来我打算今天早回家的,毕竟在这儿麻烦你很久了。可我下楼后才忘记了给你留下房租了。”又看了看绯红着脸的燕羞花,一股嫉意忽地升上,冷冷的解释:“我可不是那种贪图你们小便宜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种拿着东西不当的人,钥匙额自己拿走了。好了你们先忙,我走了。”说完拿起旅行包。 竟然忘记李添秀还在对面房子住了,可真够晕的。 岳七看了看同样无语的燕羞花后,想对着走下楼梯的李添秀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她拐过四楼的拐角处。 两个人愣了很久才反应了过来,相视苦笑。 事实上昨天燕羞花两个人在那个那个的时候,很多声音不可遏制的通过年久失修的墙壁和门板传到了对面的房间里。那时候李添秀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听着那种让她痛苦的欢愉声,木然流泪的李添秀曾经一度恨不得想要敲敲门板说你们轻点行不行,不要再刺激我了行不行? 李添秀一度认为自己就是最优秀的女人了,自己能够看上岳七是这个家伙前世修来的福分。没想到先是他拒绝了父亲安排他进连城集团的好意后,接着又和风情万种的燕羞花共…… 当木然流泪的李添秀在听见那种让她痛不欲生的声音时,她几次的有想冲出去给他们砸门的冲动。只不过后来想着这么打扰人家是很龌龊的行为,所以这才硬生生的忍住了。再加上一夜都没有睡,所以早上在离开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沉沉的,直到下楼后被冷风一吹后,才想起了自己的那辆甲壳虫的钥匙还在岳七手里,而且自己貌似还没有兑现给岳七的那三十万房租,所以这才第二次回家。 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发现了自己的甲壳虫钥匙后,她又在茶几上放下了三十万块钱,这才开门准备走人,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燕羞花两个人手牵手的正从对面房内走出来。 一看见燕羞花那局促的样子和岳七尴尬的表情,李添秀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两个人是如何抵死缠绵的镜头,一时间她就又忍不住有点面红耳赤了,趁着燕羞花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撂下几句冠冕堂皇的面子话后就赶紧走人了。 眼睁睁的看着李添秀走下楼,就在两个人**时,燕羞花的手机响了。她飞快的接了电话之后,马上轻声对岳七说:“我爸爸妈妈他们已经在来到小区门口了。” 这么快?岳七下意识点了点头,说了句那我们下去吧,至于李添秀的事情……岳七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但当他看见身后的燕羞花后,一种怜惜却又悄然升起。点了点头后后两个人就走了下去。 可一出来楼梯口,岳七一下子又晕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一个特别特别阳光,而且天生带着一股拽拽的女孩子正在和一对中年夫妇在楼下说话呢。那对中年夫妇中的一个正是燕羞花的老妈张慧仪,而那个看起来有股威严的中年男人,就算岳七用脚趾头去想,也能肯定他就是燕羞花的父亲燕朋了。 岳无伤? 岳七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后,重新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女孩子,不错,的确是自己那个宝贝老妹。 “无双,你怎么来了?”岳七刚刚叫出这句话,就听见身边的燕羞花同时弱弱的喊:“爸爸,你来了。” 两个人还没有来到张慧仪和燕羞花老爸对面,岳无伤就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到了岳七的身边:“哥哎,我可找到你了啊,你这个破小区怎么这样难找啊?我刚想和这位大姨问问认识不认识你们呢。呀,这不是燕小姐吗?我说在演唱会结束后就看不见你了呢,原来你和我哥哥在一起啊……看样子你们是不是已经……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被我哥给欺骗了,他这人看着老实,实际上是个特别爱占便宜的人。” 听见岳无伤口无遮拦的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堆,又是守着燕羞花的父母,岳七和燕羞花都情不自禁的脸一红。 “行了啊丫头,别在这儿叨叨了,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给卖掉的。”岳七偷眼看了一脸严肃的燕鹏:“伯父。” ……岳无伤一听岳七叫燕鹏伯父,再看见燕羞花轻轻的对那对中年人喊了一声爸爸妈妈,当下就尴尬的楞了:“嘿嘿……原来您就是我爷爷嘴里常说的小篷子……” 呵呵,燕鹏一笑:“你是无伤丫头?” 嗯了一声后,岳无伤想起刚刚自己风风火火的样子,小脸不禁一红。 当燕朋看见燕羞花后,作为老爸的他表面上也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尽管极力控制,但是接下来的半分钟还是有可能执手相看泪眼。这突然杀出来地岳无伤,倒是让他一愣之后随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就是岳擎天上将的宝贝孙女了。 岳七和燕羞花在叫了一声伯父和爸爸妈妈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岳无伤就已经点着岳七说:“阿姨,伯父,你们知道么。这个家伙是个很无耻的家伙。他不仅经常和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且从来不知道关心女孩子的,你要警告花儿姐姐哦,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 “我靠!”一听到岳无伤这么说,岳七就忍不住叫了起来:“笨丫头你还有完没完了,你胡说些什么啊。” “我胡说?”岳无伤哼了一声:“你敢不敢发誓你和那个姓李的姑娘没关系?发誓你要是说谎你就会变成猪。” 岳七差点气得晕死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你不敢发誓就对了。”老哥被她气得差点晕死过去的样子让岳无伤很是得意,她马上接着对燕羞花老爸老妈说:“阿姨,伯父,我敢确定这个无耻地家伙最近就一直和那个女孩子住在一个房间里的。” 岳无伤说了这一句之后。就无比得意的看着岳七和燕羞花两个人,准备看好戏了。 自从她说要搬到天源小区要和岳七一起住的时候,岳七就总是在搪塞她,这让她对可以住在这儿的李添秀大为不满。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老哥为了别人可以不要她这个老妹似的。 今天早上在她来找岳七的时候,刚进小区门口她就看见李添秀正失魂落魄的开车带着行李离开。她心里那个高兴啊,心想这个女孩子终于离开了。但是她知道岳七不是那种生性凉薄的人,就怕他再反悔去找那个李添秀。 现在燕羞花的父母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她怕燕家夫妇再拿着这事来为难岳七,所以现在宁可选择先把话说明白,免得岳七到时候被燕家追问起来难受。于是她就冒着日后被老哥捶打的危险,就这么直言不讳的把事实告诉了燕羞花的父母。 在她看来,只要燕朋两口子知道这件事后,虽然眼前肯定会给岳七造成压力,但那样总胜过秋后算帐吧?至于那个李添秀嘛……嘿嘿,想再回到岳七身边,势必难于登天了。 岳无伤越想越是得意,根本不看脸色越来越黑的岳七。但是让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是,燕羞花的老爸,一个身着笔挺西服,看上去大有威严的男人,却只是看了一眼岳七和燕羞花,就那么淡淡的问:“你就是岳七?” “嗯。伯父你好,我就是岳七。”岳七再也顾不得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岳无伤了,虽然昨晚才占有了人家的姑娘,但是面对燕朋时,他却毫无惧意的昂然抬起头和燕羞花父亲对视着。 “好。”盯着岳七看了一会儿后,燕朋眼神中的凌厉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欣赏:“不愧是老岳家的人,我欣赏你。” 呃……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的这番苦心就这么白费了?岳无伤郁闷的看了看岳七,自己老哥此时正神情恭敬但决没愧色的和一方军区大头头彼此欣赏呢。 郁闷啊,郁闷。 ------------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原来是错了 这个时候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又是燕羞花的手机上有电话打进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了岳七一眼又怔了怔之后,燕羞花就有点奇怪的接了。 “请问是燕羞花小姐么?你前天是不是到明珠第一医院做过一个血常规检验?” “是的……” “终于把你给找到了,实在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首先讲明啊,我是你忠实的歌迷……只不过呢,那天你来医院的时候出现了一有误会。后来把事情搞清楚了以后呢,我们就想寻找你的下落,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再后来呢,我们遇见了一个前来医院看望你的朋友,他说他姓韩,这样我们才知道了你的电话号码……实在不好意思啊,你身边有父母在么?你能让他们接电话么?” 燕羞花才说了句是的,对方就已经极其兴奋的说了这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换了只手拿着电话,忍不住有点**的问了句:“请问你到底是谁啊?”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明珠第一医院的内科主治大夫。是这样的,你的化验报告由于我们的疏忽搞错了。主要是因为当天我们医院也转来了个和你同名的病人,不过还是我们的失误,因为你做的只是血常规,她做的是深度检查,报告单都完全不一样的。这件事得尽快和你父母说明。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他们在你的身边么?或者你给个他们的手机号码也行,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可以马上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打我们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我们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是0731……” “搞错了?!”燕羞花自言自语的叫了这么一声后,双手有点颤抖的把手机递给了张慧仪。 而张慧仪才刚刚听了几句话,就马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发疯似的抱着燕羞花和燕朋激动的又哭又跳:“是他们搞错了,我们的花儿没有事了!” “什么?是医院搞错了?花儿她没有事?!”轰的一声,岳七和燕朋,包括燕羞花在内一下子全蒙了。接着几个人就像是乞丐中了500万那样的大喊大叫起来:“哇噻!明珠医院万岁……” “怎么回事啊?”岳无伤看到这人突然又哭又笑又跳的样子,也是彻底的傻眼了。她觉得这几个人今天都不正常了,假如自己再和他们呆下去,自己也肯定要和他们一样神经不正常了。是不是借此机会溜走啊?她看了眼抱着燕羞花狂吻的岳七,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看你这猥琐样子,完全没有老岳家男人的那份沉着劲。” “无伤。”就在岳无伤准备先躲到一边避免被传染上这疯狂的毛病时,就听岳七大声唤她:“你真是老哥的福星啊,你一来了就有好事发生,哈哈,来,破丫头,让老哥亲亲……” 说真话岳七转过身子张开双臂就搂住了岳无伤。 “滚你的……这是犯哪门子神经啊。”岳无伤揉了揉小鼻子嗔道。 “咳咳……”燕朋看着笑面如花的女儿和幸福的一塌糊涂的老婆,轻轻咳嗽一声笑眯眯对岳七兄妹说:“今晚,叔叔我请客。说吧,你们想到哪儿吃,想吃什么尽管说。” 呃……这还差不多。 …… 这次明珠第一医院可以说是最成功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亡羊补牢。 如果是张慧仪夫妇要是换家医院为燕羞花复查的时候,发现女儿根本没事的话,跑到明珠第一医院去把医院的领导臭骂一通是最少的,没准还会把明珠第一医院告上法庭,让他们赔偿一家人的精神损失费,误时误工费,这两天难过得睡不着觉,多了条轻微的鱼尾纹的青春损失费。 可是现在他们主动打电话过来说是搞错了,一家人包括岳七在大喜过望之下,也就忘记要臭骂他们一通,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 尤其是张慧仪夫妇,自从知道燕羞花得了那个奇怪的绝症之后,夫妇俩都感觉自己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宝贝女儿要是这样就走了,自己拼死拼活还有什么意义啊。所以两个人几乎是什么事都不管,几乎是丢下一切过来陪燕羞花了。但是现在知道女儿没事了,两个人也没必要再去医院指着那个工作粗心的护士或者医生大骂一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燕羞花没事了。几个人狂喜过后,一个问题马上浮现到了台面上。 女儿是没事了,可她和岳七之间的关系怎么处理啊?张慧仪头疼的揉着脑袋想,女儿现在的事业正是顶峰期啊,要是早早的就嫁给这个不明来历的保镖,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燕朋,用眼神询问你知道这个岳七的来历吗?燕朋和她生活了几十年了,当然明白妻子眼神中的意思。 这就是缘分啊!燕朋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恐怕你还不知道这个岳七,其实就是老爷子给花儿早早就顶下的那个岳擎天的宝贝孙子岳动吧?那时候你死活的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能牺牲女儿来换取所谓的政治联姻。可现在倒好,还没有等人家和你表明身份呢,你女儿就先和人家……那个了…… 张慧仪看着燕朋哭笑不得的表情,更为纳闷,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那意思是你得做主说话啊。 燕朋心想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还是咱老两口子方便了再说吧,眼前是先庆祝女儿新生要紧。 当天晚上,就在燕羞花老爸请几个人在一家档次极高,每个盆子都是景泰兰似的,大小都有脸盆那么大,但里面的菜都只有一点点,价格也贵的离谱的酒店吃了一顿。 “花儿啊,既然你趁着这次误会和公司请了假,那就多休息几天吧,”张慧仪因为女儿在白天又重新的做了一次健康的血规常检,确认没事之后这才真正的把心放下,看着女儿看望岳七时候的那眼神,她就知道这宝贝女儿算是完了,因为她也是从这个年龄段走过来的:“我和你爸爸先回京都市了,最好尽快回家,因为你爷爷也想你了。” 等到燕朋夫妇反复提醒了她在明珠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后,这才飞快地赶去机场做那班最晚的飞机。 “丫头,你是怎么找这儿来的?”目送燕朋夫妇乘坐的飞机起飞后,岳七牵着燕羞花的小手回头问岳无伤。 岳无伤又揉了揉小鼻子,带着委屈的回答:“你还好意思说啊?老爷子让你照顾我的,可你却不闻不问的。”说完赌气的回过身先一步的走进了出租车。 “不就是没有让你和我一起住吗?再说了,咱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住那种档次的小区啊?”岳七讨好的说,燕羞花一直默不做声笑吟吟的看着车内的兄妹俩。 行了啊,别拿马屁来拍本小姐,本小姐可不吃这一套,说完后,面带冷霜的岳无伤扭头不再理他。得了,尊敬的大小姐,您老人家的行李在哪儿啊?小的去给你搬过来。直到岳七这样说后岳无伤才噗哧笑着说算你小子聪明,接着说不用搬了,既然来你这儿了,那就入乡随俗吧,你给买全新的就可以了。这话听得岳七是一个劲的翻白眼。 因为刚才守着燕朋夫妇,有些话不怎么方便说,等出租车驶进天源小区,几个人来到燕羞花房间后,岳七为两个人倒了两杯开水后才问岳无伤:“那两个家伙是怎么说的?” “什么两个家伙?”岳无伤不解的问。 拍了拍额头,岳七做了个晕倒的样子说:“无伤啊,你身为明珠重案组副组长,不会连在演唱会上抓住的那两个杀手的事情也不清楚吧?” “靠!”岳无伤没好气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毫无淑女气质的把那双修长的美腿放在茶几上,手里晃着水杯气呼呼的说:“抓是抓住了两个,只不过不是你和那个韩疯子抓住的那俩,而是在A区域被保护某位大领导的特工给逮住的。” 韩疯子?岳七愣了一下脱口问:“韩疯子是谁?” 就是那个叫韩奉欢的拽人啦,岳无伤无精打采懒洋洋的说。 ……岳七顿时无语,他刚想告诉这个宝贝老妹,追男人不能这样追的,要拿出女人的魅力让男人折服才行,但一想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子?所以忍住没有说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我在离场的时候嘱咐了小欢他们的啊,不是让他们把人交给明珠警局的吗?怎么会变成四号首长身边人抓住的俩人了啊?” 大哥!岳无伤嗲嗲的喊了岳七一声,这一声让他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说无伤你好好说话,实在不行你揍我几拳出出气,就是千万别这样嗲嗲的叫,这样我会折寿的。 扑哧一笑,燕羞花连忙替岳无伤把水杯满山,又有意无意的和她坐在了沙发上攀住她的手,装成一副我是你忠实倾听者的样子。 哼,岳无伤心里轻哼了一声,还没有嫁给这家伙你就先护者他了,但是看着这个千娇百媚的大歌星没有喜欢别人而是跟了自己哥,心里又不禁得意起来,顿时也忘记了岳七刚刚的冷嘲热讽。 “在A区域的只是俩望风的小角色,那些真正的大鱼都还没有露面呢,也许是宋老爷子身边发那些特工太扎眼了吧?” 岳无伤喝了一口水对燕羞花笑了笑继续说:“据韩疯子推测,那些人在演唱会期间只是为了摸清四号的底细,还说真正的考验将在某一个特殊时刻……真是莫名其妙的。” “这个我知道,以后再给你解释,”岳七摆摆手制止住了她的求知欲:“你还是说说那两个人的情况吧,他们是哪一个组织的?看装备应该是R国神风队的吧?因为也只有他们擅长打冷枪了。” 这句话没错,岳无伤点了点头说,只不过他们一个被你在咽喉上钉了三根针外,又被同伴给敲了一枪,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就陪同那个被韩疯子揍碎胸口的那个一起去见马克思了。 啊?岳七一下子傻了眼:“难道他们都……” “是啊,”岳无伤撅起嘴巴说:“真不知道你们的特工老师是怎么教你们的,不知道留活口吗?” 岳七顾不得她冷嘲热讽的,连忙问在他们身上有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有啊,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两个银牌,一个银牌上标着一个12的号码,一个是17。” “哦。”岳七应了一声:“那就对了,这应该是神风36枪里面的人物。既然他们来了,我想其余的也很可能潜伏到明珠了。” 36枪?神风队还有这组织?排名第12和17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上天堂了,貌似也一般般嘛。岳无伤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说。 你可千万不要小看那些人,岳七皱了皱眉头提醒她:“当年在E国边界的时候,36枪中第4、8、9三枪的身手绝对强过这两个人的。” 比你还厉害? 不知道,岳七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走到窗户前:“我只是知道,独狼贾玉冰就是损在他们三个人手里。” 难道还比你们狼组要厉害?岳无伤这下睁大了眼睛。 岳七沉默良久之后才晃了晃头,仿佛要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甩掉:“36枪里排前的那十个人,个个都是神风队千里挑一的冷血杀手。上次他们10个人要是全来的话,我想你也不会在这儿看到我了。”的确,那时候狼组正好和E国特种部队血战过,正是筋疲力尽的时候,这才在面对山本来源领导的包括前三枪在内的十几条枪面前吃了大亏。 不等岳无伤又问什么,他接着说:“抓住的那两个活口也是神风队的?” 那倒不是,岳无伤摇了摇头认真的说:“一个是H国蔷薇帮的,而另外一个却是TW三合会的。” 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该露头的现在都要浮上水面了。岳七摸着下巴看着越来越黑的夜忽然说:“从明天开始,我要准备大唐开业的诸事了,无伤你要好好的保护花儿。” ------------ 第二卷 第三十五章 开业典礼 八月十六号,早上8点16分.明珠最繁华的街道天水街。 身穿一身黑色套装的高倾城神采奕奕的站在用红色锦缎铺就的礼台上,在她的背后就是即将正式开业的明珠大唐钢铁进出口有限公司大楼总部,黑色间杂着小白点的大理石台阶上,站满了来贺的嘉宾和大唐的主要几个负责人。他们每一个都带着开心的笑容,不管是嘉宾还是大唐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显得那样开心,虽然有的人其实只是为了今天的气氛而做出个样子来罢了。 “各位亲爱的来宾你们好。”扬声器里传出高倾城那略带柔和的正宗普通话,她嘴角的那颗美人痣也因为今日的开业大吉更让她增添了些许魅力:“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们大唐钢铁进出口即将正式对外营业了……”接下来自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冠冕堂皇客气话。 但这并不妨碍她身后的那些看起来皆大欢喜的人的鼓掌。 看着站在大厅门口也死命鼓掌的孙大名和张旭雷两个人,站在前面人群中的岳七禁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心想你们不就是俩安保人员嘛,这和在明珠警官学校的工作有什么不同啊?至于这样卖力的鼓掌嘛,哦,忘记了,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工资是在警官学校的两倍有余,再就是公司替你们安排了比较高档些的宿舍,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们就这样献殷勤,还真是势利眼啊…… 半垂着头的燕羞花轻轻的拉着岳七的手,捂着嘴偷偷的笑:“你是不是嫉妒啊?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和他们那样穿上那身衣服去晒太阳了?” 是啊,是啊。岳七无奈的答应了一声,虽然我才是大唐的真正老板,可为了某些原因却只能在这儿当一般嘉宾,真是于心不安啊,反倒是那破丫头,站在那儿和个人物似的,呀,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她有装乖乖女的天赋啊? 站在明珠总警司孙重波身后的重案组副组长岳无伤,此时正一本正经的挺胸收腹的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上空的那面鲜红色的国旗,像极了一位忠贞爱国的少先队员。只不过偶尔也会在人群中捕捉到岳七的目光后,然后就会在嘴角挂上一丝得意。 “下面有请我们大唐的首席执行官宋抗春女士,代表公司有请尊敬的嘉宾剪彩。”高倾城说完这句话后,眼光也有意无意的掠过岳七的脸庞。直到昨晚她才知道,这个站在人群中一副懒洋洋样子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大唐的幕后老板,这让在y国学成归来的经济学博士高倾城颇感震惊,但碍于宋抗春执行官不要随意问为什么的前言,所以她才忍住了要问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藏在幕后的冲动。 轻轻的和高倾城击了一下手掌后,同样是一身黑色套装的宋抗春面带微笑的走上礼台,用那口稍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先向各位来宾问好后,这才简洁的有请明珠总警司孙重波先生和来自连城集团的总裁助理李添秀小姐共同为大唐剪彩。 人群中的阿郎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跟在孙重波身后款款走上礼台的李添秀,嘴巴张的足以塞进一个鸭蛋去。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连城集团的总裁助理?李添秀,李润业……这下他那勤奋无比的大脑终于明白过来,李添秀原来就是外界一直传闻的连城总裁大千金小姐啊。 那时候自己还毫无羞愧的在她面前显摆自己已经进入大唐……想到这儿,他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却在表哥张亮提醒他要鼓掌的时候,这才敷衍性的有气无力的拍了拍,但是就在他放下手掌的时候,却发现站在他侧面的岳七嘴角竟然含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靠!你是不是也肯定没想到她就是整个华夏最富有的大佬女儿吧?别看那时候你们之间有什么卿卿我我的迹象,但是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部的科室人员,在大唐的地位还不如我这个研发部的高材生呢。我追不到的女人,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青睐有加啊?真是的。 一想到这儿,阿郎的心顿时感觉平衡起来,因为他在岳七身上找回了自信。哼!以后让你看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怎么踩着你的脑袋一步一步升上去的。 半个多月没见,李添秀脸庞显得有点憔悴的样子,她目不斜视的站在那根火红色的丝绸面前,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虽然刻意的带着笑容,但岳七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并不开心。 随着鞭炮声的开始,孙重波轻轻的和李添秀说了句,李小姐我们开始吧。 李添秀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起剪刀,乖乖的配合孙警司剪断了那根彩绸,这时候,她的右手仿佛有点颤抖,好像是在剪断一段理还乱的心情。 剪完彩后,李添秀在下台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岳七,竟然笑了。 岳七一下子就愣了,以至于以后宋抗春和高倾城说了些什么都没有挺清楚,直到燕羞花问他什么是不是也该进入大唐的一楼大厅酒会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的点了点头。 熙熙攘攘的一楼大厅里面,优美而醉人的旋律响彻整个空间,望着盛装出席开业典礼的各路美女,再看看一直默不作声跟在身边的燕羞花,配合血红色的葡萄酒,给了岳七一种如梦的感觉。 就在他不知道为什么惆怅时,孙大名悄悄的挤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什么含糊不清的问:“七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让我和小张来大唐工作。现在那小子一听说我们的月薪有4000多块,而且还有单独的宿舍,高兴的那小子笑都不会笑了,就知道在门口傻乎乎的对人直敬礼了。七哥啊,你是在哪一个部门啊?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高升的可能啊?” 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啊?岳七摸了摸下巴,心不在焉的看着从角落中摆脱几个帅哥的纠缠。端着酒杯正向这边走过来的李添秀回答他:“我就是高升了也不会忘记你啊。” 嘿嘿,孙大名讪笑了一下看了看燕羞花,又对着过来的李添秀遥遥举杯:“我就知道跟着七哥你混保险没错,你先忙,我去转转……”说完抓紧闪人,他可没有底气面对原来是华夏首富的大小姐,生怕她看见自己后会想起了那次他对她破口大骂的往事。 十几天不见,李添秀的那头橘红色的头发已变成乌黑色,如同瀑布一样垂在肩头,一套ru白色的dshab品牌礼服穿在身上,少了一些率真,却多了一些风情。只不过在她的身边跟了两个作为保镖的彪形大汉,看起来简直比成龙还要能打的那种。 “你们好啊,花儿姐姐。”李添秀微笑着对燕羞花问好。 “你好,秀儿,”燕羞花同样的明眸皓齿:“真没想到你会是……” 好啦,李添秀打断她的话说:“都过去啦,以前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所以才对姐姐隐瞒的,还望姐姐原谅哦。” 岳七在不住的轻咳了好几声后,才把李添秀的眼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呀,这不是岳先生嘛,怎么,你也在大唐高就呀,不知道你任什么职务啊?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和大唐的执行官很熟悉的……”说着顿了一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啊,我差点忘记了,宋执行官本来就是您的老熟人嘛。你看我,啧啧,真是多操心了啊。” 岳七咽了口吐沫,微微低头躲开包括阿郎在内的几个自以为帅呆了的男士目光,苦笑了一下说:“秀儿,你还好吧?大家都是朋友了,说话何必这样尖刻呢。” 我说话尖刻吗?李添秀嘻嘻一笑,风情万种的举起酒杯和燕羞花碰了一下说:“嗯,我呢,过几天就是二十二岁生日,而且还要订婚了哦,肯定到时候会有一张请柬送来给你们的,记得要准时到哦,呵呵呵呵……还有这两张给胖子他们的,你说的不错,大家毕竟是朋友嘛啊,对了,那胖子他们两个呢?” 你要订婚?燕羞花呆了一下抬起头惊诧的看着李添秀,心想我记得你应该是喜欢岳七的啊,忍不住的大声问道。她不经意的大声询问,引来了更多人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呀,这个女孩子好眼熟好漂亮啊,我怎么忽然发现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啊?” “是啊,只不过她身边的哪个男人的确是一般般的啊,可为什么连城集团的大小姐却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你们不知道吧?阿郎得意的解释说:“我知道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原先只是警官学校的一个保安,因为和李小姐发生过误会,这才认识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个叫岳七的家伙是通过谁的关系进来大唐的,竟然寻的了一个业务部的闲置混混。” 那他身边那个看起来眼熟的女孩子是谁啊?这么漂亮的风情万种的。 你们不会不认识红遍华夏东南亚的燕羞花吧?一个胖子端着一杯鸡尾酒得意洋洋的走过来:“只不过她现在是我七哥,也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女朋友了哦。” 什么? 包括阿郎在内的几个自以为有两把刷子的帅哥全部惊呆,不信的问:“她……就是燕羞花?” 是啊,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啊。懒得理你们,孙大名肚子里面嘀咕了一句,燕羞花有什么奇怪的啊?还不照样是我们、老大的媳妇嘛…… 果然是燕羞花哦。 走过来的那几个人看清楚燕羞花的面孔后,全部激动的嚷了起来,顿时整个大厅中的焦点被燕羞花这边吸引过来。 燕羞花抱歉的对岳七笑了笑。 没事,岳七轻轻的安慰她,他们崇拜你,更显得我有眼光不是?哈哈。 燕羞花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低的嗔了一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才微笑着大方的抬起头来和过来的那些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燕羞花……”却再也顾不得李添秀要订婚的事情了。 岳七拿着酒杯往角落走去,他可不习惯燕羞花被一帮男人围着,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吧。 李添秀默不作声的跟着他来到角落后,示意后面那俩保镖先在那儿呆着。 轻轻的仰起脖子喝尽了那杯酒后,岳七见酒后的李添秀笑得更加的妩媚,而且有些夸张了,又看了看一直往这儿看的那俩保镖一眼,岳七心中隐隐明白李添秀对即将的订婚多半不愿意。然而身在大家族,自己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结婚人选又少了一个,他淡淡地撇了撇嘴。 岳七口中刚说了几声恭喜恭喜。就见李添秀趁着两个保镖站在后面没注意,冲着他挤眉弄眼,怪模怪样,岳七看得好笑,只是无奈地一摊手表示明白。 过得片刻,岳七对燕羞花遥遥的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去厕所里小解。又用下巴给岳无双下了个保护好燕羞花的指令,直到岳无伤万分不情愿的走到燕羞花身边后,他这才对着李添秀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可以等我方便完了洗手的功夫时,告诉我你到底想干嘛。 但是他那高山流水的声音还没结束,迫不及待的推门声就从门口传来。岳七还在纳闷,心中正想李添秀你不是这么做得出来吧,门已经被推开,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进男洗手间的人的果然是李添秀。 我靠!岳七心中暗骂了一句后手忙脚乱地拉拉链,李添秀却是对他下身情况视若无睹地冲了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口中“嘘——嘘——”地乱吹。 “拜托,我是在嘘嘘,小姐你这样子冲进来,会对我后半生造成不良影响的,事情关系到对男人最重要的肾和前列腺啊……”过得好半晌,岳七才压低了声音抗议起来。 “下半辈子没有女人,我给你找,大学生也不过几万块一个……”李添秀不理他,拿起水管开始放水,做出撒尿的“兹兹”声,随后才回过头来,“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你说!” “美女,你又是那根筋搭不上了,拜托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想逃婚?你不是老早就有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的觉悟了吗?” “你知道我想逃婚还故意装作没看到我的眼神!你信不信我在厕所里杀掉你!”李添秀张牙舞爪:“有觉悟是开玩笑的时候说的话!我才不想为了家族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呢!你非帮我不可,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不是吧,我的大小姐,你脑袋秀逗啦,我只是一个保安而已……呃,现在我是光荣的大唐一员了。可你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 “如果有的话,我干嘛还来找你?” “现在我相信了,你做人真失败……”岳七捂住额头,无可奈何的蹲在厕所里,用小眼瞪着李添秀的大眼。 “反正我不管,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李添秀急匆匆的站起身来,直接拉上了裙摆,一直拉到将性感的大腿全露出来,可以看到内裤的程度,随后只见她拉开右腿腿跟的肉色丝袜沿,从大腿内侧抽出一张纸条。 “订婚那天过来,你要给我准备好这些东西,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拜托你啦,你出去卖血都好,我一定要当场给那帮家伙好看!” “我靠。”岳七望了一眼纸条上的东西:“你不用表现得这么激烈吧,只是订婚而已,我还以为你想杀人之后潜逃去t国做人妖呢……” “切!”李添秀脸上一红,“你不知道他们的规矩,订婚是订婚,但是当天晚上就得跟那家伙睡一觉,黄家的那帮老古板说华夏没有订婚这一套,先前是说马上结婚,我拼死拼活好久才说订婚,但是要洞房……这不是一样吗,我宁愿把第一次送给手指……” ... ... ------------ 第二卷 第三十六章 逼婚 “原来你还是第一次吗?反正不要了,与其送给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倒不如在这里送给我吧。唔,好香……”岳七拿着那纸条闻了闻,一副色迷迷流氓的样子。 看着他还是这样没正经,李添秀屈起两指猛地敲了下来。 “呀,不是吧,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信不信我马上大叫非礼啊?!”岳七头往后仰躲开她的袭击:“这可是在男洗手间啊,再说你要是把我惹毛了的话,我可……” “好了,你这混蛋也别闹了。”李添秀脸颊绯红的看了看门口方向,其实她也挺顾忌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的。 岳七自然也知道刚才闻那张纸条色迷迷的动作令她很尴尬,还没想好怎么说话,李添秀就一把拉了他过去,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脯上,红扑扑的稍微喘息着说:“这样好了吧?算我求你了。记得要把东西全弄到啊,我的终生幸福就握在你手上了!”匆匆忙忙把话说完,咬着嘴唇红着脸马上就跑了出去。 靠!还真大胆了,什么时候这丫头敢这样放浪了?岳七在厕所里将又将那纸条看了一遍,随后摇了摇头,把纸条撕碎后冲进马桶。心想,看来她这次是真的解决不了了,非得老子重操旧业了。 又过了一会儿,岳七解决完未完的事情后,这才慢条斯理的洗手烘干,推门走了出来。 外面的气氛依旧挺热烈的,那些缠着燕羞花不停的要求合影的仍旧兴高采烈的在那儿唧唧歪歪,这让岳七大感不耐,他偷眼看了看脸上红潮未退的李添秀一眼,发现她正对那两个保镖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不好意思啦,我朋友来了。燕羞花对那些人笑笑,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纠缠,向岳七走过来低声说:“他们真是麻烦死了。” 岳七笑笑说:“这足以证明你的魅力啊。” 燕羞花白了他一眼后,掩嘴笑笑低声说:“我的魅力只是为你。” 轻轻的扭了扭燕羞花的腰间,岳七**的看着在人群中左右穿插、频频举杯的宋抗春:“你等我,我要去办点事。” 说完端着一杯红酒对宋抗春走了过去。 …… 明珠市的四大家族,以李家为首,其次黄、刘、张。其实都算得上是国内有名的望族,这些家族多半都牵涉到政治上的关系,类似于刘家就有出现了一位省委书记,改革开放以来刘家借着这便利扶摇而上,发展迅猛。李家与黄家自从若干年前黄金贵帮了李润业那次之后,两家向来都是商场上的战略同盟,很多时候都是同进共退。这些年来,两家共同将贸易发展到海外,向来是一帆风顺。 只不过自从亚洲金融风暴之后,虽然两家携手克服了一系列的困难,但是某些人的嗅觉就渐渐地感到未来的危机。其实华夏虽然根基未损,但总也受到不小的波及。虽然黄家的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却也渐渐觉得企业发展过快,根基不稳将会带来巨大的隐患,于是这一年,黄家决定将发展重心收回国内,巩固企业根基,而李家则做出了拒绝,李、黄两家的关系,于是出现了裂痕。这也是为什么李润业虽然答应了黄金贵三公子黄忠信的求婚,而还允许女儿去和岳七交往的原因。 事实上,这两家的虽然上一代关系极好,但到了李晓凯、李添秀这一代后,和黄家的那几位公子哥儿就实在称不上融洽,年轻人对不上眼,长辈们也有些着急。 此时的黄家,有一个自小被黄家老奶奶溺爱的四公子黄忠信,他和李添秀年龄相仿,从小又被两家大人默许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交往,平时也被开的玩笑也不少,但随着李添秀兄妹渐渐的长大后,她们就很有点反感这桩父母婚姻了。 但这次黄忠信留学回来,又恰逢李添秀大学即将毕业,所以黄忠信便如同苍蝇一般的粘上了她,毕竟李添秀人长得漂亮,又挂了个警官校花的头衔,放到床上,对男人的魅惑力绝对有加三的特殊效果。 如此这般,李添秀郁闷了。 发展计划对不上是其一,年轻人对不上是其二,终于,为了调和两家的关系,黄忠信在最疼他的老奶奶面前求了一晚上之后,又以李润业很早之前的承诺,籍此黄家提出了条件,李添秀嫁给黄忠信,此后按照黄家全力配合李家的发展计划,否则反正到了年轻人这一代都要撕破脸,不如现在就拉倒。 真要将两家的关系就此拉倒当然不可能,但相对而言,黄忠信虽然是脾气差人品低,但是却最受黄家老祖宗宠爱,日后却很有可能成为黄家的继承人,李添秀就算是什么校花之类的,可终究是要泼出去的水,把这水泼给黄家,还可以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力,同时增进两家年轻一代的关系。 于是,就在李润业不顾李家兄妹俩的反对,欣然接受了黄家的正式提亲要求后,这才有了李添秀趁着大唐开业遇见岳七找他找求救的事情。 本来按照李添秀的想法,估计是想在订婚宴上大闹一场,之后找一辆车夺命狂奔,带着一小笔钱跑到其他城市躲个十年八年再回来。 她这种幼稚的想法在岳七看来,大概是言情小说或者电影看得多了,才想出这样一个最脑残不过的想法,动静太大,很可失败,而且弄不好,自己这个帮手还要被套进去。 经过一番考虑之下,岳七当天晚上他便开始发动大唐的各类信息好手,竭力调查黄忠信的祖上三代。 那些国家顶级特工听到宋抗春的吩咐后,去办这种小儿科的窃取一个花花公子的资料,对他们来来讲,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难度,第二天的晚上,岳七就便拿到了极有价值的东西。 到了第三天深夜,岳七在看着燕羞花熟睡后,才带着那一卷录影带来到李家的大别墅。直接控制住李家那据说是这个时期最为完备的电脑监控系统,随后翻墙而入,摸向大别墅中李添秀早就透漏给他位置的二楼房间。 对于李家的这一亩三分地,岳七虽然先前并没有经过非常详细的踩点,只是在和李添秀的商议中,大概知道她住在有华丽窗台的二楼房间,如果要确切的结构图,得先找一个总部在千里之外的半破产建筑公司,然后得从公司总部翻出需要的图纸,未免太过麻烦,大概确定了李家的保镖没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物后,岳七便像蝙蝠侠一样,直接在别墅的上上下下游荡起来。 李家的别墅设计,相当的人性化,一个个的大窗台艺术性的突出在外,看在岳七眼中,就好像专为他这样的偷窥者准备的楼梯,从这个窗台跳到那个窗台,然后再跃向另一个,飞身、轻落、翻滚、倒悬,一切流畅得像是在游园,在偷窥到三起激烈的性事之后,他才在惋惜世风日下中双手攀在别墅侧面的一个百叶窗旁,仔细的看了片刻后,才确定了这就是李添秀所在的房间。 这是一个浴室的换气窗,从这里斜斜地望下去,正好看见浑身**的李添秀正好洗浴完毕,用毛巾擦着身子。 靠……这下发了啊,看见正版的了……他才看了两眼,忽然就发觉侧上方他方才跃来的窗台上有人正走出来,当下来不及想什么,双手连忙一用力,飞身到了李添秀房间的阳台上,并在刹那间就推开玻璃门闪身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浴室里闪出一丝光芒,岳七才一进去还没有等到眼睛适应过屋子内的光线来,浴室门便陡然打开。 既然进来都进来了,此刻他倒也不打算再藏起来,刚刚随手将玻璃门关好,就听见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嘘——”害怕李添秀乱喊,岳七首先便将手指竖起在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转头往外面看了看,等他回过头后,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傻了眼。 岳七将手指放在唇边,缩头缩脑地像只猴子,另一方面,从浴室里跑出来的李添秀竟然是全身**,时间已经不是夏天,晚上终究有些寒冷,她一洗完澡,便冲出浴室直奔房间里的大床,纤巧的赤足可爱地踮起来,双手互相摩梭着手臂,跑到房子中间陡然定住…… 没有任何的遮拦,完美玲珑的曲线,毫无瑕疵的身体……两人对视片刻,李添秀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就往浴室里跑,才奔出两步,“碰”的一声,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地板上,她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跑进浴室,关上了门。 就在岳七呆了片刻之后,围着大浴巾的李添秀才双颊通红地走了出来,先是打开玻璃门,谨慎地看了看两边的情况,随后才面对着坐在书桌旁乱翻她东西的黑衣男孩,准备发飙“说……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居然……居然……”压低了声音,李添秀恶狠狠地质问着,随后伸手指向门外,示意外面有人。 “呃,先别发火,我可以解释的。”岳七一脸艰苦的忍笑:“谁知道你会不穿衣服从里面跑出来,你至少该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围上啊……” “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你管我围不围!”李添秀大喊起来,口中的声音却压得愈发低了,说完这句,她爬到床上,用毯子将身体裹起来,随后拍了拍床沿:“老实交代,你怎么跑进来的……哼,我老早就觉得你不简单……” “我只会一点点东西好不好,厉害的是我的那些朋友们,他们帮我找出你这间别墅的结构图,找出到你这间房的办法,还找出了黄忠信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是比较会爬墙而已,嘿嘿。” “你的朋友们……信你才怪。”望着坐到床边一脸无辜的岳七,李添秀满眼的狐疑,随后却又兴奋起来,“快说快说,找到黄忠信的什么东西了?最好是能够让他身败名裂的那种,哼!那样看他们黄家还有没有脸来和我求婚。” “当然是好东西。”岳七嘿嘿奸笑了几声后从怀中拿出一卷录像带晃了一下,随后指向不远处的电视与录像机:“那个能用吧?” “当然能用。”李添秀低声说道:“不过声音得放小点,外面有两个家伙日夜守着呢。” 岳七起身关上房间的灯,把录像带塞进录像机里,接着又猴子一样的刺溜一下回到床边。片刻后,电视机里亮出雪花点来。 李添秀在床上拥着被子望着岳七的行动:“喂,这位大哥啊,你这次来是不是请示过你的羞花妹妹了?我可不想她为此而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倒是盼着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那样你们就有伴了。”岳七白了她一眼,随后也脱掉鞋子爬上床去,作势要拉她的毯子。 黑暗中李添秀可爱地努起嘴,从毯子里伸出脚来踢他一下:“给大爷走开,想上床?你休想。” “还说是朋友,这么冷的天,有被子却一个人盖,我帮你两肋插刀了,你倒是忘不了**两刀。” “大爷现在还真想**两刀……这录像带是黄忠信的?里面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你又是怎么搞到的。” “至于怎么搞到的你不用管。但是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听他们说是很精彩的。”岳七嘿嘿一笑:“他们说是花了很大本钱才搞到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精彩呢。” 片刻后,在两个人睁大双眼的注视下,电视画面上竟然显出一个被捆绑住的**女体来。 “我靠!你个混蛋去死吧!你深夜爬过来就是要和我一起看黄忠信收藏的A片?”李添秀才看了一眼,就脸红脖子粗的抬起腿来向岳七身上踢了过去。 但是那雪白细腻的小脚却被岳七直接一把抓住:“你看下去再说好不好。” “放开我的脚。”李添秀面红耳赤地将纤足收了回去,两个人靠在床头,只听得录像机里传出女子的**声,画面之中,赫然是一对男女在做着SM,原本那男子背对着镜头,李添秀只是觉得有些面熟,陡然间,画面一转,她才蓦地低呼起来:“是黄忠信!” “呃,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啦,反正是朋友们拍给我的东西。他安放了好几个秘密摄像头,全方位多角度拍摄,嗯,我还没看过,挺有意思的……”岳七嘴角流着口水说。 看了一两分钟,就在那年轻人黄忠信扬起皮鞭的时候,李添秀蓦地从岳七手上抢过了遥控器,关掉电视:“不、不许看了,你不许看这个东西……” “切。”望着缩在被子里明显处于脸红气喘发情状态的女人,岳七伸出右手中指做出了简单的鄙视手势,随后轻声说道:“反正呢,你们这么大的一家子,家里应该有投影设备之类的东西吧,这本带子你如果私下里放给家里人看,为了家族的生意,多半也是会被他们无视掉的,但是你得想办法在后天晚上的订婚宴上放给所有人看,然后呢,这里还有两本东西,记录着黄忠信参与金贵集团企业后做的几笔烂账,这样一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陡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因为李添秀昨天又为了不要订婚的事情和李润业夫妇俩在家里大闹了一场,李润业一怒之下给她专门派了两个人没黑没白的陪着她。此刻她正是处于禁足的状态。 门响起的同时,就听见一个女声说道:“秀儿,你还没睡吧?” ------------ 第二卷 第三十七章 女孩子的房子 要坏事!岳七当时就这样想到。别说现在是在华夏首富女儿的闺房里面了,就算是在平常百姓家的小女儿房间,在半夜忽然有个陌生男人出现,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当岳七意识到这一点后,首先想到的是要抓紧闪人。 因为事情紧急,蹦起身后他连忙就想冲出窗台,准备先翻到阳台外面再说。然而身体还没来得及窜起,李添秀就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顺势往回一拽了摁在床上,接着张开宽大的毯子一扬,就把他给严严实实的捂在了毛毯下面。 “哎呀,你干嘛,你快压死我了……”岳七在黑咕隆咚的毯子下低声抗议道,接着就想挣扎着出来。 “别动!我小姨来了,你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得躲起来啊……”李添秀同样紧张兮兮的说。方才也是她灵机一动才把岳七拉回床上,用毯子盖住的,要不是这样做的话,万一岳七出去的时候被人发现在半夜从她闺房里面窜出去的话,那她也就不用活了。 “我躲到床下,或者跑出去不也一样吗……”岳七停止挣扎反驳道。 “啊……少废话,来不及了……”李添秀接着又用手拍了拍毛毯,示意他安静。 “靠,你想压死我啊……” 其实这纯粹是李添秀做贼心虚惹的祸,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她却偏偏选择了最暧昧的一个。现在倒好了,她**而结实的大腿直接压在岳七的脖子上,因为感觉到了异样的情调,她的身子也很奇怪地蜷缩起来,直到用毯子遮盖住两个人后,她才逐渐的反应过来了,反映过来之后她的身子接着就是一番仓促的调整。 反正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岳七只好将身体尽量地蜷缩起来。他只觉得李添秀的一条大腿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怪难受的,于是他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直接抱住,额头紧贴着腿根,好在毯子很宽大,身下蓬起一片,黑暗中倒也看不清楚。 感受着岳七在她大腿内侧的轻轻呼吸,李添秀的心跳快到无以复加,顿时感到口干舌燥的,就在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时,就看见门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走进来问:“秀儿,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吗?” “嗯,小姨,我都睡着了,别开灯吵我……”还好早就把灯给关了,她庆幸。 “嗯,那就不开灯,我刚刚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有些事要跟你说。”这个被李添秀称作小姨的女人说。 “明天说不行吗?”她心里暗暗叫苦,什么时候说不行啊?偏偏在这个时候…… “呵呵,你知道小姨心里藏不住事情,说完了,小姨今天才睡得着啊,你就听听好了。”那女人笑着,关上房门走了过来,随后,在床上轻轻坐下了。 “呃,呵呵……小姨,你想跟我说什么……呵呵,那个……”眼见小姨在床边坐下,李添秀的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了。 倒是岳七现在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的大腿,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跳砰砰砰的像是在打鼓。但是接着他就感觉,这心虚的李家大小姐下意识地向着床铺里侧挪了过去,那根滑腻的大腿有力地从他的脖子横跨到腋下,将他有力地向里勾。 这个蠢女人,这次可把我的豆腐吃干净了……岳七懊恼的想。 脖子、胸腔被那大腿重重地压住,原本可以说是很香艳的场面,然而一时间,岳七却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是锻炼过没错,但不代表脖子也锻炼得比钢铁还硬,当下便是一阵阵的气闷。 而毛毯外面,那个床边的女人开始说话了:“秀儿啊,我们都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黄忠信,可是你爸爸已经做了决定,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呃,小姨我也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你先别生气,听我给你慢慢说……” “呃,呵呵,不生气、不生气……”李添秀敷衍着嘿嘿傻笑着心想,我能不生气嘛,要不是你们捣鼓出这些事来,我又何必现在这样尴尬呢? 为了能够更好的掩盖岳七,李添秀哪儿还顾得上岳七此时的状态,她只是一个劲的把身体往里挪,便想要夹着岳七的身体也靠进来。 骂又不能骂,反抗还不行,岳七只是小小地挣扎几下后,都没有什么结果,最后只好抱着她大腿的一只手猛地上移,直接摸到了她那丰盈而有弹性的臀部,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他倒是舒服了,可李添秀却感到不得劲了,再加上放在她臀部的岳七的手总是给她带来麻酥酥的感觉,这让她不由自主的身体一紧,大腿又是下意识地往岳七脖子上压, 我靠!想绞死我啊?岳七心里暗骂了一句笨丫头后,气急之下张开五指,对着李添秀那充满弹性的地方就毫不客气地狠抓了下去。 “啊……”李添秀突觉疼痛,忍不住的失声叫出来。 “呃?秀儿你怎么了?”女人听见李添秀不自然的发出类似**的声音,还以为她有什么不适了连忙关切的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开灯看看啊?” “不用啊,小姨。”开灯?还是先别了。李添秀心想要是开灯那就彻底完蛋了。 这句话岳七也听到了,连忙住手不再抓,还真怕把这个笨丫头惹急了把他给露出来,那可就大了。 “呵呵,没什么,小姨你继续说……”你这个混蛋!李添秀感觉不到岳七动作后,心里稍微的放下心来,继续装模作样的和小姨说话。 还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李添秀一听到家里人一说到订婚和黄忠信这几个字,她就必定发飙捂住耳朵不听,要不然就是扭头就走。可她小姨一见今天李添秀这样的态度,心里就想这多半是被关了一两天后,女孩子已经死心了。 当下她也就不再多疑,继续说下去:“你爸爸也知道这样对你不太公平,但是现在的男男女女虽然提倡自由恋爱结婚,真正是这样的又有几对呢?是不是?再说黄忠信他从国外回来,肯定也不适应先结婚后培养感情的过程,但你们毕竟还年轻嘛,以后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李添秀敷衍的嗯嗯啊啊着,毯子下面,臀部自从被岳七那样一抓后,她的身体也就开始慢慢地蜷缩起来,像虾子一样地伸手下去,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屁股,一只手揪住了岳七的几根头发,示威般的拽了几下。同时大腿与小腿也更加用力地配合着夹住岳七,避免他再乱动。 岳七刚刚感觉舒服了一点,就觉得头上生疼,连忙慢慢的伸出手去掰她的手指,但是因为不敢用力,所以效果不明显。心里在暗骂了一句后,他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挠她的脚底板,想让她松开。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被子下面,一场激烈却又小规模的战争发生了,而在床沿,女子的说话声还在继续:“你爸爸觉得他有些对不起你,所以呢,你以前看上的一辆跑车,你那次说要自己挣钱买,你爸爸这次决定买下来送给你,你脾气犟,但好歹是你爸爸的心意,你就收下好了。还有,当初你外婆留下的首饰盒,你爸爸本来是放在我这,现在也可以给你当嫁妆了,你看是现在就给你拿过来还是明天再给你……呵呵,那可是你外婆外公她们当年爱情的见证哟,小姨每次看到,都好羡慕呢……” “啊,呵呵……明天再……再说……小姨……如果没什么事……啊,呵呵……”李添秀被岳七挠的痒痒的难受,说话都开始用一种忍不住笑的很滑稽的表情说了。 “嗯?秀儿你怎么了?”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女人却察觉到了李添秀的异常,于是女人皱起眉头看着李添秀问。 “哈哈,没什么……” “啊,你的毯子怎么动的那么厉害?” “呃,呃……很不好意思的啦,小姨,我最近染上了脚气……痒得厉害……”李添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回答。 毛毯之下,两人的战争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李添秀的两条腿都直接夹住了岳七,简直是想把他缠断掉一般,而岳七却不敢挣扎得太大力,一番拼搏之后又被她抓掉了几根头发,疼得厉害,随后,他下意识的向前一撞……两人同时感受到毛绒绒的…… 然后……世界清净了…… 李添秀觉得毛绒绒,自然是因为感受到了岳七的头发,至于岳七,则是……毯子下的岳七感觉到异样后,身子动作陡然间定住,而李添秀瞬间也像是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 岳七定了片刻后,才听到毯子外传来李添秀尴尬的嗓音:“呃,呵呵……好了……不痒了……”随后,就听得她那小姨低声闷哼,似乎无意中坐到了什么东西,接下来,他就听见从电视机传出的声音了。 “呀、好痛……好舒服……主人……饶命……” 先前李添秀关掉了电视后,顺手就把遥控器放到了床边,但是却没有关掉VCD机。刚才她小姨在坐下来的时候,恰巧坐在了遥控器的开关上,顿时电视就被突然打开了。 电视被打开之后,屏幕上立即便出现了火爆的场面,一时间,除了电视里的**与**之声。这下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女人面面相觑,那小姨挥舞着手中的遥控器尴尬地笑道:“呃,呵呵……这个……呃……其实看看也没什么……没什么……”怪不得秀儿不愿意和我说话,还一个劲的不许开灯啊,原来自己在偷偷的看这个啊。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没有年轻过啊,小姨大度的为李添秀找借口。 “呃,是啊……没什么,呵呵……”李添秀这下真的要哭了。要知道她从小虽然泼辣了点,蛮不讲理了点,但她在一众亲人眼中一直是个作风正派的女孩子,而此时……这个死岳七,掐死你得了!想到这儿,攥着岳七头发的手又使劲的用力拉扯了一下。 电视里这片刻没有那黄忠信的特写,她小姨也只以为是普通的虐恋片,讪笑了几声后,她一按遥控器再次关掉了电视,为了表示亲昵,再次爬上床来,伸手便向着毯子上拍了过去:“呵呵,那个……秀儿哪……咦,这是什么……” 本来她是想安慰李添秀说,反正你也长大成人了,看这种片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啊。刚刚拍了拍毯子准备轻轻的安慰她,却觉得毯子下好像是还有东西…… “呼”的一声,黑影从毛毯中陡然冲出,那女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出声,脑后便挨了重重的一下,顿时眼睛一翻,晕倒在床上。 ------------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逃婚 李添秀惊讶的捂住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小姨晕了过去,啊的低声尖叫,想也没想的猛地一脚踢向岳七.岳七没想到她会这时候对自己突然袭击,只感觉到右腿外侧被重重的踹了一脚,加上又是在床上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就被她一脚给踢倒了。 只不过岳七在倒下的同时,也狠狠的一脚踢在了李添秀的屁股上。 “你怎么可以那样做……” “你这蠢女人倒底想干嘛……” 两人同时低吼起来,这一次,李添秀口中却隐隐带了哭腔:“我……我把你当朋友,以为你只是有一点好色,你怎么可以做出刚才那样的事情来……” 她委屈,岳七却也毫不示弱:“我做出刚才那样的事情?我还想问你呢,我辛辛苦苦地跑来救你,不是想被你杀掉的!” “我哪里有要杀你!” “你知不知道你大腿把我脖子压得多厉害!” “我只是想把你挪到里面一点!” “里面一点!”岳七彻底的愤怒了,再也没有惜香怜玉的好心情了,伸出腿又恶狠狠地在她大腿上踢了一脚:“我让你这个小泼妇狗咬吕洞宾!” 因为现在两个人几乎是纠缠在一起的,他这一脚又激起了李添秀骨子里面的狂傲大小姐脾气,看岳七竟然这样毫无风度的对她辣手摧花,暴怒之下狠狠的咬着下唇,也是毫不示弱地一脚踢出,同时眼中的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不过岳七倒没有发现李添秀已经哭了,犹自一只手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腕,低声吼叫:“你以为我就看着你的腿性感漂亮了,这两条东西差点把我拧成麻花!” “可你也不应该那样……”李添秀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那我应该怎么样?光明正大地爬起来跟你发通牒吗?我警告你,你还变本加厉!”岳七又使劲的往一边掰了掰她那滑腻晶莹的脚腕,连带她的身子也跟着侧翻。 “你哪有警告!”这下李添秀终于忍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反抗道。 “我把手放上去,就是警告你再用力我就抓了!” “你那是吃我豆腐,我当然会用力!” “你是在谋杀我,我当然抓你!” 岳七对女人的身体性感不性感、好看不好看的本来就不是很在乎,此刻当然不会有半分内疚的抓住李添秀的脚腕放开,但是他也察觉到了李添秀声音中的异常,心里一动,手里的劲道自然的就松了一点。 我不能哭。李添秀心里在默默的告诫自己,我就是哭的话也不能守着这个混蛋哭。想到这儿李添秀抓过毛毯不经意的拭去了脸颊的泪水。 气氛有点尴尬的凝固,两个人爬在床上毫不示弱地怒目相对。片刻之后,就像是商量好了那样,两个人各自又踢了对方一脚,这才算平静下来。 现在她怎么办……望着李添秀那穿着镂空性感内衣的成熟小姨,岳七头疼的想。 李添秀看岳七怔怔的望着自己,下意识的用床单将自己包裹住,也看了小姨一眼,唯唯诺诺的问他:“你……说现在我怎么办?我小姨怎么办啊?” 岳七甩了甩头:“关我屁事!” “可她老是不出去,一会儿就会有人进来的。”李添秀苦恼地说:“还有那本录像带,在外面根本没发放,家里用作投影的东西是用来放电影的,得换成电影胶片才能放。” “开什么玩笑,你们家怎么这么落后。” “那帮老头子喜欢看原汁原味的电影,经常在院子里放,我有什么办法!” “我靠……那怎么办,我是可以把vcd弄成电影胶片,但是这女人的事情怎么解决?” “没办法……”李添秀想了半天,呆呆地望着岳七:“我们只有现在就私奔了……” “私奔?”一瞬间,世界人民震惊了,岳七大脑短路了,将嘴巴张成o型,和她私奔? “拜托,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不私奔还有什么办法,反正一早也打算了要走的。”李添秀说着,跑到一旁的柜子里去找衣服。 岳七撇了撇嘴从床上坐起来,叹一口气:“那你也别说私奔啊,私奔是奸夫**做的事情,你要开溜,又不是我的原因,你快点换衣服……” “你不许偷看哦。”李添秀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又冒出脑袋来低声道:“还有,不许你偷看我小姨。” “我有那么低的欣赏品位嘛……”岳七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狠不得再扑上去打她一顿。 李添秀嗤的一声笑缩回脑袋。片刻后,换好衣服出来。 “泳装!?” “是啊,我窗台下面是小池塘,不用泳装怎么出去?” “当然是我带你爬出去!” “爬墙上吗?可是我有恐高症……”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警官学校毕业的……”岳七无奈地望着她:“难到明珠的警官学校在招人的时候,没有考虑到某人会这样笨蛋吗?” 靠!李添秀那边也无辜地望过来,片刻之后,她才哦了一声,低头返回浴室。又过了一阵,直到岳七感动不耐烦准备下去开门看看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她才换成一套健康的黑色运动服,只不过上面带着白色的条纹,在黑暗中会更加显眼。 “嗯,我的身份证、护照、银行卡全被没收掉了,所以没多少东西要带……这几本日记得拿走,还有这两本书里我还夹着一些钱,哇,你干嘛,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眼见家岳七拿着毛笔像刷子一样的往她衣服上刷,李添秀吓了一大跳,还没来得及夺过来,运动服的白条上就染上了一大片黑色。 “我管你喜不喜欢,白色的都得刷黑,你脑袋秀逗啦?带钱就好了,日记还带走干嘛?你床上的枕头需不需要带走?”岳七很是鄙视的看了看她说。 “我有想过……但我又不是傻瓜。”李添秀望了岳七一眼,“当年我拿到了剑桥的录取通知书,家里不准我去,我偷偷地办好签证,拿着一小笔钱就去了y国,过得好辛苦。这本日记就是那时候写下来的,虽然最终还是回到了明珠警官学校,但这也是一本现代版的《异域求生日记》啊,一把辛酸一把泪的,对我很有纪念价值,我一定要带在身边的,等我老了的时候,拿出来拍卖的话……” 眼见岳七不断玷污着她的衣服,李添秀此刻的表情也颇有一把辛酸一把泪的感觉,刷到胸口时,连忙将毛笔抢了过来自己刷。 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因为昨天刷油漆刷的恶心,所以一直没有心情来更新。凌晨这些只是草草的上传,回家后再修改罢。 ... ... ------------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误会啊误会 岳七看着李添秀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暗偷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到旁边翻她日记,一边随口问:“床上那个是你老爸的小姨子?” “嗯,我小姨啊。”李添秀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小姨的事情,但是还是点头解释:“不过对我挺不错的,以前我没事也爱上她家玩,这次为了我的婚事,也算是忙坏她了。可你却……哼!”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再说了她又不会出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睡会儿觉,等醒来也就是做了一场梦罢了。”岳七淡淡的回答。 两人闲聊的功夫,李添秀终于将运动服身上全都弄得黑糊糊的,虽然感觉顺眼了不少,但是那种墨汁气味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放下衣服后她推开窗台向下望了一阵,感觉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像只鬼祟的小老鼠一般向岳七挥着手小声说:“外面那两个保镖刚才过去了,现在应该安全了。不过,我们真的可以爬着出去吗?” 她这房间窗台的下方,便是一个观赏性的小池塘,游泳过去自然是没问题,然而看看左右、上方,却没有任何常人可以攀爬的地方,再加上她一向恐高,这时顿时害怕起来,小声地建议道:“我看……我们还是游泳吧……” “你个白痴,先站到栏杆上。”岳七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站到……栏、栏杆上……”李添秀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那窗台的栏杆,只是想想,便觉得头晕目眩:“那我一定会掉下去的啦。” “叫你站你就站!我当然有办法,唉,等等。”岳七说着,从房间里找出一块毛巾,作势放在她嘴边:“用这个把嘴堵上,可以让你不叫出来……放心啦,我保证你没事。现在时间紧张,你快点,难道要等到保镖过来你才上去吗?” 我靠!大爷我拼了!李添秀深吸两口气,目光幽怨地望着家明,随后接过将毛巾塞到嘴里。 嘿嘿,岳七看了她两眼笑道:“你现在真像是录像带里的那个女孩子……嗯,干脆,为了避免你乱动,我把你绑起来吧。” 滚你的,再敢胡说八道大爷我生撕了你!李添秀心里骂到,脸庞一红后接着双目圆睁,抬起腿对着岳七就一脚踢了过去,这短暂的愤怒使她的恐惧感稍稍减弱。 岳七笑嘻嘻的躲开她的脚,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颤抖着爬上栏杆,还没有等她站稳,岳七的手就刷的一扬,一根绳子从她的耳边飞了出去,随后,李添秀的身体就被他直接抗了起来,飞身而下。 啊……在李添秀的感觉里,那根本就是一瞬间的惊魂场景,身体陡然凌空,她便已经要尖叫出声,好在毛巾已经将嘴里堵得严严实实,随后,反光的水波从眼前晃过,风声呼啸,还没来得及闭眼,她已经双腿发软地落了地。 “靠,我、我们真的下来了?”从嘴里掏出毛巾,李添秀瘫坐在地上望着那水池,随后又望望上方的窗台,方才岳七就是将绳子挂在那窗台的栏杆上,随后如同蜘蛛侠一般的荡了过来。 快走啦。这还不是小儿科?幸亏你还有脸说自己是警官学校毕业的。岳七收好了绳索,在她的头上狠狠一拍说你可真够笨的。 你……李添秀被他这么一拍,气急之下刚想大叫大爷我怎么怎么了你,幸好接着明白过来这时候不能久呆,只好忍住怒气对着岳七一呲牙就连忙跟在了他后面。 两个人伏低了身子蹑手蹑脚的一路上穿过观赏性的树丛,李添秀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不解的问着:“喂,你个混蛋,刚才你是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的?那绳子上是不是有钩子?是不是和电视上的一样?你是不是经常的做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啊?” “我靠,你个笨女人闭嘴!这是说话的时候吗?”岳七忍无可忍小声低吼,回过头来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一拍,刚想给她说明现在这不是在学校演习或者是玩游戏,就见李添秀用手揉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不由得疑惑:“你怎么啦?” “你还问。”李添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恨恨的回答:“还不是刚才被你的肩膀顶的!” “呵呵,谁叫你不站稳,我跳上去的时候,你身子低了一下,难怪我觉得那么有弹性呢,哈哈,嘘……” 李添秀听他又在占自己便宜,正要发作,料不到被他嘘了一声,她挥手的动作还在半空,便被岳七一把拉住往一边拽去。 两人刚躲进旁边小花圃的矮树丛中,随后,只见两个穿西装的彪形大汉向这边巡逻而来。 这两人自然是李家的保镖,看来也只是例行巡逻,然而走到近处,却在小花圃的石栏杆上坐了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突然间,左边那人拉住了右边那人的手,随后,让岳七两个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右边那大汉此时竟然轻轻靠在了左边这人的肩膀上。 我靠!躲在花圃中的两人当场石化! 岳七和李添秀心中同时暗骂了一句后对望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名词:同性恋! 此时两个人脸上表情上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只不过都是脸色发青。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两个大男人几乎就要抱在一起,耳听得那琐碎缠绵的情话,李添秀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掉了,又偷眼望着岳七那似笑非笑的暧昧表情,她不由得狠狠地掐了她胳膊几下,目光示意他想办法离开。 除非一下子把他们打晕,要不然别无他法。但是那样就有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岳七摇了摇头后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法之时,前面两人的情况,似乎也有了变化。 “在这里?” “放心啦,没人会来……” “可我们在上班耶,不要啦……” “别怕。” “万一有人来呢,会被人看到的啦……” “那我们到里面去吧。” 耳听得一位彪形大汉满口吴侬软语的啦啦啦,李添秀一时间几乎要吐出来,随后,就看见一人用力拉扯,一人半推半就,两个家伙朝着花圃里移动过来。 妈的,大爷我最近运气可真够衰的,就在李添秀暗叫命运不公时,突然觉得雅涵耳朵上一痛,连忙随着捏住自己耳朵的那只手往后看去,却是岳七猛地拉住了她的左耳,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好像有声音哎。”= “别胡说,哪里有。” “可人家明明听到有嘛……” 听到这个时候,李添秀再也忍受不住了,把岳七刚才嘱咐她要小心躲避的警告丢到云霄外了。当下霍地从矮树丛中站了起来。 啊!这两名保镖忽然眼见花丛里面出来一个人,虽然大为吃惊,又是同性恋,但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低声喝问了一句什么人后,正想摆出防御姿态,却听得那黑影低声说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是同性恋!” 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是同性恋!这绝对是两人心中最大的秘密,陡然听见,令得两人同时一怔。 就在两个人脑子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的秘密是怎么泄露的时候,就见一条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一手一个的抓住他们的脖子,然后将两人的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随着两声闷哼过后,岳七拉住他们的衣襟,令得这两个家伙轻轻倒下,不至于发出声音。 这么狠?虽然对方是同性恋,但这也不是什么妨碍别人正常生活的错误。李添秀看着软软躺下的那两位仁兄,不安的问岳七:“你把他们的额头撞出血了耶,不会死人吧?” 切,真是个痴呆,岳七懒得和他解释。只是快速的将两人拖进矮树丛深处后,这才白了李添秀一眼说道:“现在别在我耳边耶耶耶的说话,我觉得恶心!” “滚你的!去死。”李添秀也忍不住一笑,想起了刚才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和语气,顿时也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不断的生起。 她刚想说大爷怎么会和这俩变态那样啊?就听岳七继续说道:“以前听一个超级变态的贱人说过,同性恋不可耻,可耻的是同性恋不美型,现在我终于感受到这句话的意义了。” 轻而易举的将这件小插曲处理完毕后,又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些凉亭苗圃来到院墙边。李添秀再一次的被岳七吃了若干豆腐后,两个人这才从容的从围墙翻了出去。 当李家的人终于发现在李添秀房间里晕倒的女人,报警以及出动人手追查之时,两人已经走出老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 第二卷 第四十章 会议密谋 随着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从田中信之的脸上响起. “八嘎!”山本三十四收回手后气呼呼的围着茶几转来转去。田中信之只感觉嘴角火辣辣的,一丝咸咸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他却丝毫的不为所动,只是双手紧紧的贴住大腿外侧,脑袋半垂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榻榻米的边缘,仿佛刚刚山本三十四那一巴掌是扇在别人脸上似的。 自从你担任神风队队长后,这是初次对华夏执行任务,就遭到了两杆枪一死一被捉的重大失败,你自己说你自己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山本三十四冷冷的看着田中说。 “山本君!”田中信之脸色忽地苍白的毫无血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声辩解:“本来这次在明珠体育馆,我们是很有希望行动成功的,虽然主刺杀的只有两个人,但是当时在演唱会前夕我们是做了周密计划的,再说在a贵宾区域还有t三合会和h国蔷薇帮的人作为协助的。可实在没想到这次会遇见……”说着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当时隐藏在a贵宾区域负责整个行动的田中信之,是亲眼目睹了两个男人怎样以迅雷之势就制服了夜鹰两个人的。当他看着岳七、韩奉欢两个人那让人吃惊的动作和反映之后,在刚清醒过来后就立即制止了继续由c区域隐藏的后备力量的刺杀行动,因为当他看到那两个人的身手后,脑海中隐隐的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没想到在一个弹丸大的明珠市,竟然会有华夏狼组的两个人在那儿执行任务。”田中信之此时再也顾不得什么武士道精神了,仰起脸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怯意说:“山本君,我敢肯定那两个人中绝对有一个是广岛分部事件的主凶,其中那个瘦点的人和广岛分部事件主凶非常的相似,可华夏当时对外说是已经把他法办了的……八嘎……这次是华夏欺骗了我们!” 狼组!? 听到这两个字后,山本的心突然跳了几下,接着沉默了片刻这才转头说:“但是无论如何,这次你的任务失败是不可饶恕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说完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他这句来人一出口,田中信之顿时呼吸急促起来,连忙用双膝代腿的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山本的双腿哀求道:“山本君!求求你看在我为神风队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原谅了我这次吧!我家里还有妻子在等我回去,呜呜……”说到最后竟然痛哭流涕。 废物! 山本狠狠的一脚把他踢开,连声对着进来的几个人挥手:“带出去!” “山本君……山本君……饶命啊……”在田中信之的哀求声中,其中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西服男人像拽死狗那样把田中拖了出去。 立即召开公司高层会议,山本头疼的对站在那儿的一个黑西服男人说。 …… r国精密仪器总公司高层会议办公室。 山本坐在居住的榻榻米上,扫视了一眼跪坐在两旁的十几个人,轻咳了一声缓缓的说:“田中信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是啊,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枉费了我们董事会的信任……” 山本举起右手,嘈杂声顿时静了下来:“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怪罪田中的,毕竟来自m国的消息也不准确,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狼组的人在那儿,唉……”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这次之所以召集各位到来,主要是想大家议论一下,我们是不是该启动那颗棋子了?毕竟闲置那儿已经埋伏很久了。” 龟田硕作为公司执行董事,再加上他还有着r国内阁成员的身份,在神风队组织中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他一直以来就密切关注华夏动态,上次的e国边境对狼组的伏击战和这次刺杀燕羞花的行动就是由他来策划的。 当他听山本说要启动埋伏在华夏的那颗棋子时,眉头一挑的看了看山本。 “龟田君,您的意思是……”山本对这位神风队的元老也是颇为重视的,他一看见龟田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其实这次也是我的谋划出了问题,我早该想到华夏四号首长身边肯定会有顶级特工存在的,只不过那时候是存在了侥幸心理,这才造成了失败。“他先自我批评了一下,然后这才说:”现在启动是不是早了那么一点点?”龟田虽然位高权重,但总是给人一种很谦虚的高姿态:“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贸然启动伏笔,这样就会过早的暴露出打入华夏内部最终目的的,是不是物有所值呢?” 坐在右首的松下良这时候却开口了:“龟田君,当务之急是要先铲除入侵华夏必经之路明珠的绊脚石,如果我们控制了明珠商业命脉,再配合地下势力从而争取夺得整个明珠的主动权,这对掌握华夏特别行政区是有很大帮助的,只要我们完全控制了明珠市,适当的演变几次经济动荡,那么就不愁达不到我们最终目的了。” 可这是狼组啊,松下君你应该还记得广岛惨案吧?龟田硕还没有回答,坐在最末位的佐藤三郎就小心翼翼的提醒说。 “哼!”松下良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佐藤三郎:“那次只不过是山本来源大意了而已,不提起广岛惨案还不生气,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么多的无辜生命就被两个人给收割走了,心里还真的好难受,好难受。”说着眼圈微微发红。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他得到消息赶到广岛神风队分部的时候,看到躺在预制板下面,犹自睁着一双空洞洞的眼神看着天空的独子松下住边时,松下良的心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割。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安心的去吧!他心里默默的念叨,轻轻的俯下身子把儿子的双眼抹平,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老了,没有了儿子,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他之所以坚强的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为他报仇,让所有的敌人都去地狱陪伴儿子! 有着这样刻骨的仇恨,又终于等到了董事会为此特别召开的高层会议,而且他还发现山本三十四好像是有意启动那些定时炸弹,松下良怎么会不鼎立支持? 佐藤三郎看松下良的眼睛都有点红通通了,知道他现在很愤怒,当下住口不再言语了,只是用眼睛看着龟田硕,希望他能够冷静下来,那样也许还有希望阻止现在的破釜沉舟计划。 我可是有一双孝顺的儿女,还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子的。佐藤三郎肚里默默的念叨。 龟田硕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山本三十四现在还不是孤注一掷的时候。 山本三十四刚想顺着龟田硕的话表态,就听见隔扇外面有人轻声问:“山本董事长,h国蔷薇帮的电话,您看……” 先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山本三十四说完之后站起身走出房间。随着隔扇轻轻的被拉严,房间里顿时像抽走了空气那样,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我是绝不会让你以权谋私的目的得逞的。佐藤三郎偷偷的看着松下良,后者正紧紧的咬着嘴唇。他又看了看龟田硕,那个老头还是那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犹自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五分钟后,隔扇被拉开。随着山本三十四的走进,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各位。”山本站在那儿,目光冷冷的扫了一圈:“我想我们的机会到了……” …… h国浮山大华汽车集团总部。 崔兴敏放下手中的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刚刚t三合会的张良玉同意了我们的计划,虽然这次刺杀华夏四号首长和燕羞花的行动失败,但是我们仅仅是损失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底层谍报人员而已。再说了,那可是关系到华夏首脑人物的安全,本来我们也没有打算就那样可以轻而易举成功的,所以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派出我们的主力去。”他嘴角撇过一丝得意的笑:“可这次有神风队、三合会和我们蔷薇帮,再加上m国的那些xx势力,嘿嘿,这下华夏不乱才怪!那样我们就有机会实施我们的计划了。” 哈哈,可惜了那些小矮人了,听说他们这次损失了36枪之中的两杆枪呢,啧啧,还真是下了大功夫了。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这下我们蔷薇帮终于可以打开前往华夏贩毒走私的大门了,哈哈……一个左脸颊有条蜈蚣样式刀疤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会长,我现在真的期盼到时候你点钱点的手会软哦……哈哈。” 哈哈…… 满屋子的蔷薇帮众都得意的大笑起来,他们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钱正在那儿等着他们去拿。 …… 岳七现在头真的有点大了。 自从把李添秀从李家救出来后,为了躲避李家和黄家包括明珠当局的搜查,他只好半夜把燕羞花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拎出来。 当燕羞花睁着惺忪的睡眼看见一身黑色衣服的李添秀时,先是不解的看了看岳七,随即就是一抹红晕浮上脸颊,让她不由自主的拢了拢睡衣,讪讪的对李添秀打招呼:“秀儿,你……冷不冷?” 笨丫头,这是什么时候啊,你不看看她穿的什么衣服啊?岳七怜爱的轻敲了燕羞花的头一下笑着说:“看来今夜我们要连夜搬家了。” 什么?燕羞花当时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要搬家,而且还是连夜。 李添秀尴尬的站在那儿,不自然的问:“花儿,我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真的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看了看岳七,又揉了揉还在生疼的肩膀:“我不想嫁给那个黄忠信。”一想到岳七弄来的那盘录像带,李添秀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拽了拽岳七的衣袖问:“这个大哥啊,”看着燕羞花惊诧的表情,她又不自然的笑笑:“你能不能让那个黄忠信以后再也不那样做了啊?” 哪样做啊?岳七故意装作不解的问。 ... ... ------------ 第三卷 第一章 半夜电话 嗯……李添秀扭扭捏捏的用手指搅着衣角,小巧的鼻子还不时的往上皱皱,因为这衣服上的墨水味太浓了.刚才是因为急着逃跑到没有怎么注意,可现在她才知道这味道还真不如香奈儿闻起来舒服。 怎么了嘛你?有事情话你直接说就行了,看你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就像是被人逼婚一样,我真是纳闷了,除了那个不开眼的黄忠信外,还有谁可以为你……当岳七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就发现李添秀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了,赶忙改变话题:“咳……真不明白你也会这样不好意思,说吧,需要我对你老爷子中意的女婿造成什么样子的伤害,不对,应该是需要让他明白追你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李添秀妖媚的tian了tian上唇,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后,又看了一眼仍然满脸疑惑的燕羞花,这才轻轻的说:“我要你去制止黄忠信以后再也不能做……做那种事情。”不等岳七有什么表情,接着就快速的说:“我知道你肯定有这个能力的,是不是?” 你是说不要在让他去抢那些r国男优的饭碗吗?岳七不怀好意的一笑:“你是不是心疼他身体啊?” 我! 李添秀瞪大的眼睛里面全是怒火和你怎么这样的不满。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啊?”燕羞花这时候更加的晕头转向了:“什么男优啊?那个黄忠信又是谁啊?” 花儿,这事你就不问了,总之是少儿不宜。岳七一副痛惜的前奏表情:“这事说起来话长,以后这个……”他瞥了一眼李添秀:“这个大爷会把一切告诉你的,还有啊,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那个黄忠信是她家老爸给找的快婿啊。但是现在你别问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最主要的任务呢,就是搬家!而且是连夜。” 说完后,岳七推开卧室门对燕羞花说:“你先收拾一下,不方便带走的就先放着儿。”反正咱有的是钱了,再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玩意儿,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见过亿万富翁会这样小气吗?开玩笑。 别看岳七满嘴的胡说八道的,但是李添秀感到很是欣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岳七理解了她意思。 女人一生最快的事情,莫过于可以遇见一个能够读懂自己的男人了。李添秀看着懵懵懂懂走进卧室收拾东西的燕羞花,心里忽然有股酸水涌上。他,本来是我的…… 臭丫头,你在想什么呢? 岳七看着李添秀摸了摸下巴:“你到底想他争取什么后果吧。” “可有人在看着啊,你怎么把这种事情信口胡说啊,再说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李添秀说到一半,随后笑了起来: “嘿嘿,我差点忘了你神通广大了。” “现在的你倒是知道为别人着想了,还行,这样才比较可爱。”岳七说着笑了起来,忽然走了一步伸出手捏住李添秀的小鼻子:“不过呢,你只要告诉我,你最喜欢选择怎样的逃婚方式就行。” “嗯?” “二选一,第一种比较简单,也没什么手尾,黄忠信那家伙肯定听说你半夜跟着奸夫半夜失踪了,就在心情不爽的明天晚上多喝了几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在出门发泄的时候,开车冲出了高速公路。当然了,这纯粹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我等都很悲哀;第二种比较麻烦,但也不是做不到,你将婚期拖到明年的十月左右,我可以想办法让黄家全部崩盘,由你来接手,到时候你就是女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黄家一帮老老少少都会哭不出来,你选哪个?” 靠,你当大爷是傻瓜啊?这样吹。 信不信由你,但是具体怎么做你就不用管了。 李添秀身子轻轻的倚在门框上眨了眨眼睛:“第一种办法,没什么手尾吗?” “没有的。” “那我选第一种好了。不过,如果可以,能不能别杀人?因为……”住口不说。 岳七明白她是顾忌她老爸和黄家的那些恩怨:“当然也可以,反正他是要娶你,让他那方面娶不了就行了。”他满不在乎耸了耸肩,这事在他看来就像是出去买包烟那样简单。 “那就这样吧,麻烦你了。”李添秀笑得皱起了小鼻子:“我是很相信你这个坏蛋的。” 靠!好心没好报。岳七嘟囔了一句,随后对着走出门的燕羞花说:“你们先等,我看看现在能不能找到车。”说完擦着李添秀的肩膀走了出去。 就在李家大小姐失踪后的第三天晚上,黄家的忠信四少爷据说在某个俱乐部玩时不慎服食了超过量的劣质**,当天晚上连御n女,一直做到上下喷血晕厥,从此之后成了废人。在短时间内,这件事从就成了明珠市上流社会一个见面必谈的话题。甚至在许多年后,一些参与过当晚事件的公子哥儿遥想黄家四少当时英姿,都是不胜唏嘘,他们就算是借助药物,也不可能强到黄四少当晚的那种样子,何况后来查证,那**还是劣质的。 李添秀逃婚,黄忠信残废这件事,也给李家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猜忌,从而使李黄两家从此再也没有了合作的兴趣,直到很久后,黄家全盘崩溃,李家才没有了那丝隐隐约约的愧疚感,当然这是后话了。 …… “你现在在哪儿?!” 窗外的天还是昏黑的,但是当刺耳的铃声把岳七从睡梦中唤醒,他刚在迷迷糊糊中摁到接听键后,就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让他非常熟悉,但也让他有点胆战心惊的声音。 我,我现在在哪儿?岳七浑身打了个冷颤:“爷爷,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他说这话一骨碌翻身做起,双手捧着手机,话语中带着轻微的颤音:“爷爷,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你这个混帐!岳擎天单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电话听筒:“保护四号首长这么大的任务,你都可以提前出场不予理会。要不是抗春丫头昨晚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何况,哼!还有我那宝贝孙媳妇燕羞花,你真给我们老岳家长脸啊。” 岳七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期期艾艾的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啊。您应该知道我当时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燕羞花啊。其实那天在明珠体育馆内,就凭四号首长身边的那些警卫员的实力,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骚扰宋老爷子吧?何况几个下三流的小角色呢?再说了,你孙子可是堂堂的狼组人员,咱华夏的顶级特工啊,岂能为了这个而掉价的和那帮后辈去抢功劳呢?” 少跟我来这套!岳擎天嘴里骂了一句。但是岳七的这句话明显的让他感到了得意,是啊,只是几个小角色而已,还用得着我岳擎天的孙子出手吗?再说了还有个韩奉欢在不是? 岳七虽然被爷爷骂了一句,但是他知道现在这老头子肯定是在暗地里得意呢,心情不由得轻松了不少,估计那老头子得意的差不多了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您老人家半夜三更的打电话来扰人好梦是为那般啊?” 我问你啊,岳擎天收起笑容:“你知道不知道燕家那丫头的去处啊?” 怎么?燕叔叔没有告诉你?岳七就有点不明白了,按说他们也知道自己和燕羞花已经同居了啊,这事虽然在现在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因为燕羞花身份和平常人不一样啊。 肯定是这老头子是来取证的,要不然他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是不会随随便便的用不加密的电话说的。果然就听岳擎天有点不信的问:“是不是你们在一起住了?”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才不会和你撒谎呢。当然是在一起了,不是你和奶奶都希望我们这样做吗?要是你们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把她给轰出去……”岳七看了看身下那张单人沙发,又下意识的往卧室方向看了看,那儿还是静悄悄的,哼,这俩丫头是不是正在好梦啊,那个李添秀,要不是她的话,我何必独守空房啊…… “你给我少来这套!”岳擎天冷哼了一声,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要不是你小子见色忘了自己的妹妹,我还真不信你会下手这样快,哈哈。” 呃…… 岳七郁闷的想到,原来这事情是自己那宝贝妹妹捣鼓的啊,她肯定埋怨我不告诉她下落,而把状子高到京华市去了,想到这儿,岳七故意稍微带点委屈的口气说:“这事您老人家总该调查清楚再来兴师问罪啊。你知道,吗?自从你给找了这么一个好老婆外,那些影迷每天都对你家宝贝孙子扔砖头,说什么我抢了他们的梦中情人,我就是再厉害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丧失理智的疯子吧?” 他可不敢说自己偷偷摸摸的搬家只是为了李添秀,要是岳擎天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另外一个女孩子而选择龟缩的话,那么他肯定连夜坐飞机来拿枪把自己崩了,这可不是仅仅通过电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事情了,不过他也的确挺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有点与世无争的高雅,这也许和以前一直生活在那种打打杀杀有着紧迫感的日子有关吧。 正在这儿想着,就听岳擎天说:“好了,至于你的私生活我也不想过于干涉了,但是我告诉你啊,公司的事情你现在先不要出头……具体原因会有人告诉你为什么的。” 什么?岳七虽然这几天没有去大唐,可听说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他去打理了,他还是稍微有点诧异:“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当前先不要在公司露面?” 是。那边只一个字,但是却很肯定呼……岳七在郁闷片刻顿时又长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哼,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轻松了,首先你得先想办法自己混饭吃,再说了我知道那个丫头在的,你可不要让人家受委屈了。反正过一段时间你还是要回去主持工作的,只不过……会有人告诉你这是为什么的,你先自己有个准备吧,务必要记住你的金龙卡上的钱你不能动,你不要问为什么,但是你必须这样做。” ……我知道了。岳七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后,肚子里暗骂了一句,妈的,没钱岂不是又要抛头露面的找工作了? ... ... ------------ 第二章 再次为工作而奔波 岳擎天听出孙子话中的不满,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吱吱唔唔的说:“我说小动啊……这样做,的确是爷爷也没办法啊,你也该替我老人家想想,一号首长前天暗示说你现在的踪迹已经受到了日本人(从此之后还是用实名吧,那种字母代替的的确别扭)的怀疑了,日本政府已经通过外交手段对你的下落提出了质疑,所以……” 我知道啦,岳七又懒懒的回了一句:“万事以国家为重.为了不让那些小日本鬼子抓住小辫子,所以我只能再次的消声匿迹了,只不过这次会是多久啊?”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岳擎天连声说到:“我估计日本政府这次突然的利用外交手段来施压,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这次别看你又要当黑人了,但我敢保证世间长不了,嘿嘿,因为狗吃屎的耐心是长不了的。” 靠!岳七心中暗骂了一句,什么老爷子啊?拿这种比喻出来。但还是得问清楚:“那驻港部队我是不是也不能凑了?包括光明正大的联系小欢他们。” 暂时的,一切都是暂时,岳擎天稍微顿了一下说:“包括无双那儿,我已经给香港警司下了指示,要她目前不要再去骚扰你,只不过……” 行了,只不过什么?岳七不耐烦的问。 “你!怎么敢这样和爷爷说话?!”岳擎天恼怒的训斥。 好啦,好啦。是我态度不好,我给你认错。岳七一看老爷子想发火,赶忙笑嘻嘻的给他降火:“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啊?我定当二话不说的去执行。” 臭小子!那头的岳擎天喃喃的骂了一句后,这才说:“你现在是在天源小区吧?最好是尽快的搬出来,我感觉那地方不稳妥了。” 早就出来了,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想到这儿岳七心中暗自为自己的前瞻性大为叹服:“不满您老人家,你孙子昨晚就撤出那不安全区域了,现在正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趴着呢。” ……岳擎天愣愣的看着电话筒,一时无语。 行啦,老爷子。就这样吧,我还得仔细的考虑一下明天去哪儿混饭吃,挂了啊。说完岳七不由分说的挂掉电话,得意的一笑,因为他知道老爷子现在肯定会暴跳大骂自己没礼貌先挂电话了。 岳擎天听着话筒中传来的嘟嘟的忙音,瞬间胡子眉毛就翘了起来,猛地一下高举起话筒……片刻后却又得意的嘿嘿一笑,自言自语的说:“你小子肯定猜我老人家在发脾气吧?嘿嘿,但是我偏偏不发!” 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担负起抚养……哦,不对,是赡养……哦,也不对,是保养,嗯,是包养你们两个继续生活下去的义务了,明天我就开始去找工作!岳七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冲着坐在客厅看电视的俩女人说。 什么啊? 燕羞花和李添秀同时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异口同声的问:“我们用你来保养?切!” 不要对哥说你们有的是钱!如果你们意识到现在处境的话。岳七淡淡的挨着燕羞花坐在沙发上:“花儿,你最近一段时间内最好连门都不要出,不要问为什么。”他挥手打断燕羞花想问为什么:“你要是不想被那些人给绑架或者暗算的话,你的那张银行卡最好是小心的收藏在身边。” 怎么回事?李添秀愣愣的看着他。 “还有你啊,最好也不要出去显摆你那张金龙卡,如果你不想被家人抓回去的话,最好要学会低调。”岳七顿了顿:“明天,我们将离开香港铜锣湾去相对安静一点的郊区。” 啊…… 在尖沙咀的一个相对安静小区的一套80平米居室里。 刚刚忙碌完一整天才安顿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住处的岳七,此时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胳膊下压着一张当地招聘人才报刊,手里拿着一支不知道是燕羞花还李添秀的口红,就那么写啊画的,甚至连燕羞花喊他吃晚饭都没有听见。直到眼前全是小行星,脑子好像一团浆糊了,他还在继续研究那份报纸。看着那张报纸上已经全都是圈圈了,却还没有找到一件适合于自己的工作,这让他自尊大伤。万万没想到自己离开战场和别人介绍的那份保安工作后,居然什么都干不了。 “哎?”岳七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报纸一角的缝隙处,在这里有一条报聘启示,不过这个启示太小了,一共就两行字,这也难怪他一直都没看到。 第一行字:招聘群众演员,学历不限,男女不限,年纪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月薪三千元!第二行字是:联系电话138xxxxxxxx当演员?岳七的眼睛立刻就发出光来。 这份工作可是不错,这也是岳七在执行任务完毕后躺在床上唯一感兴趣的梦想。只有在完全把自己放松后,他才幻想自己要是当演员的话,是不是可以和无数的美女在一起工作,再偶尔再拍个激情戏什么的,天呐,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嘿嘿……之所以这样想,都是因为特工这职业见不得光的缘故吧?很多时候在梦中他甚至已经看到自己搂着一个性感得乱七八糟的美女走过星光大道,乌央乌央的记者和影迷围在身边,无数的闪光灯在自己的脸上噼里啪啦地乱闪。 “嘿嘿嘿嘿!”岳七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急忙翻身起来,再也沉不住气了,马上从衣服里掏出手机,也不管现在几点了,人家是不是还上班,就拨通了报纸上的电话号码。 你们不是不允许我动那些钱吗?可我要吃饭吧?吃饭就得找工作干活啊,无论是干什么性质的工作只要饿不死就行,何况当演员这份大有前途的职业还是我的梦想呢?没办法,谁让咱这么帅啊,岳七无耻的笑嘻嘻的想。 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吧?岳七虽然在拨打电话,但还是不确信真有这种工作可以这样适合自己。就在他感觉有点心跳加速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可爱的嘟嘟声,没想到电话还真通了,接着从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很低沉,很雄厚的男人声音:“喂,您好。” “哦哦,你好,你好。请问是要招聘演员吗?”岳七一想到那条星光大道,就已经急不可待了。 “没错,我们这边正在招聘演员。工资是每个月三千元,营养滋补自负!” “营养滋补?”岳七不禁微微一怔,当演员和营养滋补有什么关系?怪不得都喜欢当演员呢,原来那些看着娇滴滴的小妞们都有这档子好处啊。可为什么不给我呢?稍微的心理不平衡了一下后,他就不再在乎了,毕竟他还是知道现在自己不是演员,现在只想一心要当明星,什么营养滋补不滋补的无所谓了。 “没问题,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不就是少来点营养嘛,你当大爷我的身子那样较贵?要是告诉你们我曾经一个多月都是靠蝎子蜈蚣生活的话,嘿嘿……有点恶心啊,咱先不想这么无聊的事,岳七快速的回答他说自己没问题。 “明天吧,对了,您的健康情况怎么样?我是问,您的身体是否很健壮?”说到这里时,对方的声音突然有些迟疑。 “好,当然好了,好的不得了,我壮得像头牛一样!”岳七一愣,难道让自己出演那类施瓦辛格样子的猛男?虽然自己体格偏瘦了那么一点点……但也算结实不是?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脯。 “那就没问题了,明天早上八点吧,你打我这个电话,我通知你地点你来面试!” “好好,好,谢谢,谢谢你,那我们明天八点见!”岳七乐呵呵地挂断电话心想,找一个有头有脸的工作也不算多难嘛,嘿嘿……他得意中马上就开始幻想起了自己明天的面试。说不定是一个美女面试官,再来一段腐化的恋情,自己当男一号,上奥斯卡。 天还早啊?岳七望了一眼窗外,依旧黑漆漆的。这些工作人员真的好态度啊,半夜三更的都替下岗人员解决工作,明天去的时候,是不是顺便给他们送面锦旗啊?但是他接着就推翻了自己这个想法,最好是先不要,若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锦旗不就lang费了?现在我很有钱没处花吗?开玩笑! 就在胡思乱想中,岳七抱着自己的手机睡着了,睡梦中,口边的涎水滴了三尺多长。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闹钟铃声从手机中传出。岳七就像是以前执行任务那样忽地睁开眼,然后快速的三把两把将衣服穿好,一个鹞子翻身就蹦下沙发,嘴里还没有忘记哼着小调的咣地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 “…………”岳七兴奋的神情僵在脸上,抬起的那条腿也就这样悬在空中。在洗手间里,李添秀正坐在那个白玉瓷的马桶上,一条黑色带蕾丝的小裤裤就缠在她的脚踝处。 虽然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但在李添秀抬起头看到一脸惊愕的岳七后,她还是呆住了。真他妈的衰啊,怎么老让这个家伙吃这种不花钱的豆腐啊?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滞着,足足有十几秒后,李添秀这才坐在马桶上微微一笑,如冰山解冻:“这位大哥哦,要不要一起?”说完还用眼神妖媚地勾了勾岳七。 虽说岳七不止一次的看过李添秀的身子,从前也根本没有拿这种视觉享受当回事,但今天这场合……是不是有点太龌龊了?岳七愣愣的看着李添秀那两条完**露出来的**,还有那半边露在外面的粉臀上,雷纯的皮肤不是一般的白,几乎接近白种人,而且晶莹剔透、水分很足,真怀疑捏一把的话,会不会捏出水来。 “你,你,说,什么,一起?”岳七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说呢?”李添秀恨的心里都痒痒了,但是她的声音却飘飘忽忽的,美目中波光流动。 “我,我……我还是等一下吧!”岳七猛地转过身,回手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一只手按在胸上,只觉得自己的心现在跳得非常厉害。靠!燕羞花还在呢,要是就咱两个孤男寡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停!这是洗手间啊,又不是浴室,岳动啊岳动,你真卑鄙! 就在岳七做自我检讨的那一小会儿而已,李添秀就推开门出来了。出来后的李添秀变得很庄重,像个要去为人洗礼的修女似的,淡淡地看一眼岳七,没说什么,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岳七嘿嘿的傻笑了一声后,发现李添秀脸上丝毫不配合的笑,当下笑容顿时僵住,眼睛眯成一道横缝,这算什么?人格分裂?还是耍自己?她不会去和燕羞花胡说什么吧?看着轻摇着臀部走过身边的李添秀,岳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管了,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的。 匆匆地在洗手间里刷完牙,洗完脸,出来一看,燕羞花已经把早餐从厨房端出来了。呃……还是花儿好啊,知道我今天要去忙,老早就起来做饭了。 看到岳七出来后,燕羞花莞尔的一笑,又用眼扫了一下坐在桌边正在吃自己的那一份的李添秀,这才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另一份早餐,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不吃了,工作有眉目了,我要去面试。”岳七直接走向门口,随口向燕羞花解释。 ... ... ------------ 第三章 未来的最佳男主角 “哦,那晚上我们等你回家吃饭,要是……”燕羞花犹豫了一下走过来轻轻的为岳七平整了一下上衣的领子:“……要是做得不开心的话,那就回家。” “嘻嘻,我知道的,宝贝等我。”岳七一只手扶着门框贼眉鼠眼的笑,又瞥了一眼装作我虽然看见了你们的卿卿我我,但却和我事不关己的李添秀:“我说那个妞啊,哥哥要为你的肚子而奔波了,你不说句好听的话来感谢我一下?” 切,李添秀撇了撇嘴角也没回答他,自顾自的对着化妆镜补妆,看样子好像要出去那样。等她放下小镜子后,这才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祝你走狗屎运啊。然后她只是伸出一根玉指,悠闲地指了一下对门的方向。 靠,是够潇洒的,岳七见状无所谓地扬扬眉毛,又嘱咐了一句,你们出去散心不要紧,但是别走远了,别被人拐卖了,那样可就完蛋了。他知道这是接近郊区的位置,李黄两家的人一时半会的还不可能从铜锣湾找到尖沙咀来的,所以对两个女人想出去散心也没有太在意。说完后他转身就离开了家。 刚一下了楼,他就掏出自己的电话,再次拨打昨晚的那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就一直守在电话旁边,反正电话铃刚响,那边就接了。 “喂喂,是你吗?我就是昨晚打电话要面试的那个啊,你在哪呢?”岳七心火燎急的。 “哦,我在光复路1087号,你来吧,我们就等你呢!”听这口气,对方好像比他还急。 “好,你等着,我现在就来!”说完,岳七一溜烟地跑到大街上,挥手拦一辆出租车,像急着投胎一样催促人家司机向光复路驶去。 路上经过一个小时装店时,岳七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感觉有点别扭了。别看平时他才不顾及穿着,可今天不同啊,弄不好以后就是明星了。嘿嘿。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笑。不行,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我是不是得换身稍微新潮一点的行头啊?那样也不会让粉丝们感到我没品吧?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确定自己一定就能红火起来。但他的确喊住了出租车司机,吩咐稍微等他片刻。 下车走进时装店后,以前根本没怎么买过衣服的岳七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女式服装时,他心里暗叹还是当女人好啊,看这衣服多招展?不过羡慕归羡慕,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那个卖衣服的小妹妹说来身档次高点的西装吧。 就在岳七在卖衣服小妹妹的柔声中换着试衣服,享受着顾客是上帝的那种感觉时,在一旁上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好几次。 肯定是那家电影公司打来的,不过先不管。岳七心想,明星不都是有架子的吗?咱也不能太笨了,该拿谱的时候就得装大爷。让那些傻瓜等去吧。这样想后,试衣动作反而更慢了。 可又过了十几分钟后,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按耐不住的在门口咋呼说,大哥啊,我们已经墨迹了足够40分钟了,你是不是得多加点钱啊的时候,岳七才觉得自己的确有点啰嗦了。 “马上就好。你就知道钱,咱能不能有点品位啊?”教训了那个司机一句后,岳七这才嘴里应着马上就好,又对小妹妹说就要身上穿的这件了。随后把旧衣服又用塑料袋装起来后,这才说ok啦,我们走。 难道不知道我是未来的天皇巨星吗?上车后岳七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司机想,以后你这破车让我坐我也不坐了。 在去光复路期间,电话又催了第三遍的时候,岳七才姗姗来迟。他站在1087号门口很久,都没打定主意进去。眼睛都要被他擦红了,他现在基本能确定自己没看错号牌,这里就是1087号。 1087号原来是一栋烂尾楼,就在光复路的路尾,这里大概是十几层高,楼连漆都没有,那个楼门就是黑洞洞的一个窟窿。这哪是什么电影公司啊,日本宪兵队看上去也应该比这里亮堂。 是不是搞错了?岳七又倒退几步四下打量了一下,当确定地址没错之后,这才恶狠狠的自言自语:“不管了,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和我演对手戏的那个妞是个美女呢?”他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女明星的魅力就是大,让岳七小心翼翼地向那个黑窟窿走去。 走进这个所谓的楼门后,很久岳七才适应了里面这种昏暗的光线。他一边走,一边哭笑不得,这个楼里也太惨了,别说装修,连水泥和钢筋还都露在外面,走在这里,就像走向地狱。 因为是烂尾楼,所以也没什么电梯,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防火梯,连扶手都没有。楼层低点还行,要是真要上高的话,有恐高症的当场能触发心脏病。 当岳七走到三楼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声音。这是一种轰鸣声,在安静的楼中回声很大,几乎震耳欲聋。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岳七捂着耳朵走进三楼的走廊,拐一个弯,才看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东西,原来是一台柴油发电机。发电机不算很大,工作起来颤得厉害,而且已经很旧了,真不知道是谁在哪掏弄来的。 皱着眉头又走了一段,大概是走廊的尽头了,岳七才算看到一个活人,而且从背影看上去,还是一个女人。她正背对着岳七坐在一个看不出什么年代生产的老板椅上,在那儿好像是在照镜子。 女明星?岳七已经快消耗怠尽的希望突然又燃烧了起来。光看这个女孩子的背影就长得真漂亮了。 岳七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东方女人味的少女背影。黑黑亮亮的长发披在肩头,身材虽然不矮但是很修美,最重要的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那个女孩子坐在一道房门对面走廊里的椅子上低着头,听到有人走近,这才抬起头望向岳七。 啊!! 当她抬起头后,岳七和她同时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傻妞,怎么会是你?”岳七看着同样吃惊的女孩子呆呆的问:“你来这儿干嘛?” 那个女孩子是李添秀。 我……李添秀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就是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你也是来这儿准备拍电影的?” 是啊。岳七几步走到她面前奇怪的说:“你也是看了那张报纸上的招聘启事了?” 嗯。李添秀点了点头。 哦,看来是我出来不久后她就出来了,是我在路上买衣服的时候超过我来的。看李添秀对自己的新衣服上下打量,他讪笑了一下说:“怎么样?哥帅不?” p! 李添秀眼中尽是笑意,但接着有点不安的说:“我来这儿有一会了,怎么没有看见有群众演员啊?还老感觉这儿邪,特别的别扭,不过呢,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就走了。” 没事,有我在呢。他们人呢? 在里面。 你先在这儿等等,我进去看看。岳七说完安慰性的抚摸了李添秀的秀发一把,却被她一手打开。 嘿……没想到英雄之见相同啊,这个妞也来应聘演员。不过看她穿着这身衣服,的确还不错。哈哈,和我演对手戏的话那就太好了,要是在戏中有什么暧昧动作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太多。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 “哦,差点忘了,你来这儿是不是演女主角的?”岳七停下前进的脚步扭头问。 “嗯,是啊,难道你是男主角?”李添秀闻言一愣,接着下意识地反问岳七,随后眼神中又充满了笑意。 “我靠!原来和你个笨蛋演对手戏。要相貌没相貌,要丰满没……”岳七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滚你的!大爷我还就要演马上要开的这部戏的女主角了!”李添秀打断他的话,说着就坐直了身体,挺起自己坚挺的胸部,还显得很自信,很骄傲。 啊,你就吹吧…… 就在两个人斗嘴的时候,对面那道房门打开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出来,带着一头的汗,看看李添秀,又看看岳七:“你就是来当演员的对不对?”壮男一把扯过岳七,看那神情好像比岳七还紧张。 “对……啊……!”岳七被壮男吓了一跳,小心地承认:“您看我行不行啊?告诉你啊,我在几个月前可是很帅的……” 听岳七这样说,李添秀扑哧一笑,顿时让两个男人感觉这昏暗的屋子里充满了阳光。 “快进来,就等你了!”壮男扯着岳七,恋恋不舍的看着李添秀,很是自然的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几乎是用拖的办法,把岳七往房间拉去。 你等我啊……不等话说完,岳七就被那壮男拽进了屋里。进了屋子里面后,岳七才算放心了下来,因为这间房间好歹看上去像点样子了。房间装修地很漂亮很讲究,也很有风格,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墙上都是石膏做的各种艺术造型,因为房间面积很大,所以在一边还摆着很多摄像器材,什么聚光灯,什么长颈麦克风,什么摄影位移动钢轨,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电线。 不过岳七还是有一点不太懂,为什么房间的最里面有一张床呢?工作人员休息用的?不太像啊,这床也太讲究了!床头都是金色的铁艺编成的,床上铺着一层很厚的席梦思床垫、被子和白色纹格的缎制床罩。张敬对家具业还算懂一点,他估计这套床加上床上用品没有个五七八千的,应该买不下来。 “发什么呆呢,快过来!”那个壮男看到岳七有点犹豫,就拉着他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一张桌子旁边。 在那张桌子旁边,有几个高低胖瘦各异的男人正在打扑克,每个人的嘴里还都斜叼着一支烟卷,呼三喝四的,看上去跟流氓一样。 “你们别他妈玩了,开工了!”壮男带着岳七走过去,把几个男人都拉下来,大声地喝斥他们。 “哦……”几个男人并不在意,无聊地像起哄似地喊一声,就都扔下扑克,懒懒散散地走去那些摄像器材处,有的扛摄像机,有的开始准备灯光,反正都各有其职。 “那个,你怎么称呼?”岳七四处看了看,试探地问那个壮男。 “哦,你就叫我老李吧!我是这里的头,什么事都是我负责的!”壮男把自己的肌肉胸拍得山响,对岳七介绍道。 “李老师是吧?呵呵,久仰,久仰!”岳七记得娱乐圈里都应该叫老师,谄笑着伸手和人家握在一起。 “李老师?”壮男反而愣了一下:“啊,无所谓了,你随便怎么叫吧!我现在就给你说戏啊!” “啊?这么快?现在就说戏?不是要面试吗?”岳七一头雾水,没想到进入娱乐圈这么简单? “是面试啊,是面试!我们的面试就是试戏,所以我得给你先说说戏嘛!咳,你的体格好像有点瘦啊,行不行啊?”解释着,这个老李突然皱起眉头,那眼神让岳七特别的感觉不舒服,最后他还拍拍岳七的肩膀,好像是在市场上买牲口。 “行,怎么不行?你别看我瘦,我骨头里面都是肉!”靠!我这身板还不行?岳七斜着看了那个李老师一眼心里暗骂他真没眼光。 “无所谓了,瘦一点就瘦一点吧!”老李也没在意,好像条件还很宽松,这让岳七松了口气。 ------------ 第五章 要债 宋抗春、柳亲亲? 李添秀还想再问,却见岳七一脸的凝重,她也知道在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酸意,跟着岳七钻进了他挥手截住的出租车里. 不一会儿,到了岳七新租住的小区,吩咐出租车停下后,岳七打开车门淡淡的说:“你先回家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顿了一顿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我不在家的日子,你最好是别出来。”说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后出租车就一溜烟的跑远了,只留下一脸不快的李添秀在那儿傻傻的站着。 我靠!拽什么啊你,这么说话。 李添秀对着出租车攥紧拳头虚空砸了一下,但是嘴角却挂上一丝笑意,接着就哼着欢快的音调走进了小区。 …… 最近还好吧?柳亲亲满脸复杂表情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岳七。 岳七放下手中的茶杯,抬了抬身子和坐在对面的宋抗春对视了一眼:“还行吧……哦,对了,你最近和大唐的业务怎么样啊?是不是一帆风顺?” 到现在为止,柳亲亲还不知道岳七才是大唐幕后老板的事。 恩,谢谢七弟关心,我们和宋总高总她们合作很愉快,算是两厢受益吧。柳亲亲抿了一口咖啡接着说:“真的很谢谢七弟你了,那时候幸亏你为我们牵线。”虽然看得出柳亲亲对和大唐合作很满意,但岳七也可以看出她在看宋抗春的眼神中,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些焦急的神色。 岳七摸了摸下巴转换话题:“刚刚电话中是怎么回事?”这话虽然是回答柳亲亲,但是宋抗春却知道是询问自己的。 你还记得原先在凤凰集团任助理的陈明吗?宋抗春答非所问的回答,接着不等岳七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说:“自从他离开凤凰集团后就回到了美国的航天集团……出任陈一亮领衔的航天集团副总裁位置,陈一亮是陈明的父亲。” 岳七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上个月,航天集团把总部从美国迁到了香港。当前在香港主持工作的正是陈明。”宋抗春接着说到:“本来航天集团就属于国际化的大企业,很少和本土企业有什么冲突的,但是陈明也许以前在凤凰不开心的缘故吧,所以这次来港后,还没有等完全安顿下来,在商场上就针对凤凰集团开始了一连串的打击。” 哦?一连串的打击?岳七充满兴趣的问,什么是一连串的打击?嘿嘿……你们别笑,对商业策划这一段我不怎么懂的,亲亲姐你别笑我。岳七看着柳亲亲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后,老脸微微有点发红,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你还是大唐总裁呢! 我没有笑你,柳亲亲正色道:“这样说吧,关于针对我们集团,航天是做出了只要我们有什么行业,他们就相对的上什么行业来竞争,并且是有针对性的,你也知道。航天集团是国际大企业,毕竟是财力浑厚。”。她刚刚说到这,岳七就明白了她意思,柳亲亲的意思是凤凰集团没有和航天硬碰的实力。 恩,我知道了,岳七点了点头:“不知道大唐又有什么反映?”说完看了看一边的宋抗春。 这个……宋抗春看了看柳亲亲犹豫了一下。 柳亲亲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关系到大唐内部决策,自己实在是不该知道的,这也不能怪宋抗春踌躇。 你们先在这儿坐一会,我去外面嘱咐他们准备午餐。柳亲亲说完后,不等两个人推辞就站起身往外走。岳七tian了tian嘴唇无奈的笑了笑,表示无异议,的确有些事是不能随意透露的。 看着走到门口又关了关门板的宋抗春,岳七有点不耐烦了:“什么事啊?用得着这样小心啊?” 宋抗春对岳七的不屑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映,只是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这个航天集团就是台湾三合会的洗钱机器,陈水边就是陈明的三叔。” 啊!? 原来就是那个**分子的侄子啊,妈的,这下可有借口整治他了。岳七一愣之后但接着就笑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知道你这次叫我来的意思,告诉我航天集团的位置,我先去探探风……你放心,我是不会这样子就去的。” 嗯。宋抗春小声的说了一句算你聪明,跟我来看。说完指着对面。 岳七走过去一看,就明白了。 果然是针尖对麦芒啊。岳七看着窗户对面的一栋九层大厦,心里暗叹,实在没想到,就在凤凰集团大厦的对过就是航天大厦。虽然航天大厦不如凤凰集团大楼气派,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恰恰让他感到航天集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凤凰对面盘下这栋大楼有点吃惊。 …… 航天集团那座大厦的大厅里面像大多数集团那样有个接待台。接待台后面站着两个非常漂亮的小姐,水灵灵地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此时她们正在头碰头的窃窃私语,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的轻笑,丝毫没有注意进来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服,头发却有点棕红色,而且还戴着一副平面眼镜的年轻人。 这个长着小胡子,穿着一身浅棕色西服的年轻人正是改装过后的岳七。此时岳七摸着下巴,故意把自己西服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几个,摇头晃脑歪着脖子就走了过去。 “啪!” 那俩小姐也不知道聊的什么,正兴高采烈呢,忽然听见啪嗒一声响,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浑身打颤,赶忙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岳七。 “嗨,小妞!”岳七一掌拍在接待台上,也不等她们说什么,然后就把半截屁股挪到前台上,斜着眼睛望着那两个接待小姐,鼻孔朝天的一副我是你二大爷的模样。 那两个前台接待小姐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看了看岳七这付德性,忍不住都皱了皱秀眉:“咳,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其中一个小姐还保持着礼貌。 “你们这破地方就是航天集团吗?”岳七地嗓子故意弄得很粗,也很暴力,更有一种比痞子还痞子的骄横。 两个小姐互视一眼,都很无奈:“先生,我们这里就是航天总部,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帮助我?嘿嘿嘿,嗯,两个小妞都挺水灵的,怎么样?要不要下班的时候约一下啊?”岳七答非所问的目光在两个小姐的胸部之间扫来扫去。 “咳,先生,您到底有什么事?”小姐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其中一个更是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态。 “有什么事?切,有什么事你们还能做主?把姓陈的给我叫出来,要是再他妈不还我钱,我就抓你们两个抵债!”岳七忽地一声伸直了脖子,脸色一横的瞪着眼睛向两个接待小姐吼道。 “你,你,你稍待一下!”两个小姐听岳七说是来要钱的,立刻紧张起来,其中的一个小姐马上就转身走电梯往楼上通报去了。 岳七就吊儿郎当地倚着那个接待台,看着另一个小姐,眼神非常邪恶,直看到那位小姐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嘿嘿,小妞,住哪里啊?平常喜欢不喜欢出去玩啊?” “咳咳!”那位小姐把通红的脸转到一边。装做没听到岳七的话。 “小妞,别装得那么酷,谁都知道你们陈副总裁是个正人君子,在这工作,哎,你被他上过几次!”岳七故意的把正人君子这四个字说的很重。 “你……”小姐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岳七,差点就要开口骂了。 “不好意思,这是什么**是吧?我不问,不问了。对了。小妞,我比你们陈副总裁要强的,嘻嘻……要不你就跟我了吧!”岳七心里狂汗,心想,别说,自己还真有做下三滥的潜质。 “先生,请您注意您地用词!”这位小姐终于忍不住了。 “哟哟哟。还生气了,装什么啊?老子什么妞没上过?靠,告诉你,跟了我是你地福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我…………”就在岳七表演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问:“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来航天找茬啊?” 岳七正调戏人家接待小姐带劲呢。忽然听到一旁的电梯里面有个阴沉沉的声音问,接着他就看见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阴着脸,带着另一个小姐从刚刚打开的电梯里走出来了。 “陈助理,就是这位先生是来要钱的!”那个上楼通报的小姐急忙指着岳七对那年轻人报告。 “嗯?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干什么的啊?我们航天好像不认识你吧,再说什么时候欠你钱了?”那个年轻人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岳七,一脸不友好的问。 怎么不是陈明那王八蛋?岳七心里稍微的失落了一下,但听见前台服务员叫他陈先生,接着就猜测这个人也可能是陈明的什么亲属了。 “你管我是谁?我他妈的是来找陈明那个小王八蛋和陈一亮那个老王八蛋,你出来装什么大爷?陈明呢?让他出来,欠了我三百万以为没事了?”岳七凶恶地走到年轻人面前,一脸邪气和他面朝着面的挑衅。 “x你妈的!你他妈敢骂我爸,我弄死你!”那个年轻人当时就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对着岳七的脸就是一拳。 岳七就像是一个痴呆那样,眼睛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接着就应拳倒地,直接双眼一翻白,整个人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看岳七这样不经打,陈助理和那两个小姐当场吓了一跳。看来这个陈助理还是个刚出校门口的雏,根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和那俩小姐互相看了看,都慌了手脚。 “我,我……我……喂,你别装死啊,我告诉你,你装死也没用!”陈助理外强中干,咽了口唾沫,还轻轻地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岳七。 “陈……陈助理,你,你打伤人了……其中”一个小姐神情惊恐,胆怯怯地指着地上动也不动的岳七说。 ... ... ------------ 第六章 如此无赖 你,你不要胡说,我,我刚才根本就没打到他!”那个刚才看起来还风光无限的陈助理顿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明明记得刚才那一拳他根本就是打了一个空,还没动碰到岳七呢,那个看起来无赖样的年轻人就倒下了,他自己在刚刚打出那一拳后还险些跌倒。 “可,可是……陈助理,这个怎么办啊……”另一个小姐也很慌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地事啊!”陈助理看着地上的岳七腿都软了,因为岳七此时正在煞有其事的在那儿吐白沫呢。 陈助理叫陈辉,是陈一亮的小儿子,今年刚刚在美国哈佛经济系毕业。本来陈一亮是打算刚走出校园的小儿子先在自己身边磨练一下的,可陈辉却总以为自己学到的资本够独当一面的了,所以一听说航天集团总部准备搬迁香港,所以对老爷子是软磨硬泡的要来这儿任职。 陈一亮一直对他是疼爱有加,禁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所以才对陈明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好生照顾好弟弟。陈明虽然表面上点头哈腰的同意了,但是从心底里就拿着这件事不以为然。来到香港后,他就把陈辉安排在了一个总经理助理的位子上,本意是让他先过度一下,熟悉一下商场的尔虞我诈,然后才委以重任的。 今天一大早陈明就去金贵集团黄家去商议怎么能够尽快的压垮凤凰集团的事情,临走之前一再嘱咐弟弟别四处乱跑,因为这儿不是美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这种刚出校园的菜鸟所能玩弄了的。 陈辉当时是满口答应。谁知道他刚刚泡了一杯咖啡,准备玩网络游戏的时候,却看见前台接待小姐急匆匆的跑来说有人来闹事。 本来年轻人就气盛,一听说有人来闹事找茬,二话没说的就随着前台小姐下来看看。可还没有出电梯,就听有人正粗着嗓子指名道姓的骂大哥和父亲。当下陈辉是火冒三丈想也没想的就是一拳出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面这个看起来飞扬跋扈的不良青年,竟然这样不经打。感觉自己并没有实实在在的打到他啊,可他怎么现在口吐白沫了啊?难道是我的七伤拳练到这么高的境界了…… “陈助理,我们是不是应该打电话报警啊……”一个小姐有点清醒了,小声地问陈辉。 “啊……报个屁,你想让我坐牢啊!”陈辉这才从呆愣中清醒过来,一听说小姐提议要报警,当下就有种恨不得把那个小姐掐死杀人灭口的心思。 “陈助理,那,那那也得打电话叫救护车吧?”前台小姐看陈辉眼露凶光,禁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可看着地下正在作秀的岳七,又忍不住的怕他出事,接着又出了个主义。 这小妞倒是很有良心,以后看看把她给挖到大唐去。闭着眼睛装蒜的岳七心里暗想。 “叫救护车?医生来了怎么办?”陈辉眼神闪烁了两下。 “陈助理!”突然,另一个小姐粉脸带光,好像想到什么好主意:“一会儿医生来了,我们就说是他自己晕倒地,就不怕了!” 躺在地下的岳七暗自翻了翻白眼,心想这个小妞良心是大大的坏。 “对对,陈助理,我们不会说是你打坏的!”前一个小姐急忙附合。 “放屁,放屁,本来就不是我打坏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真想让他死在这里吗?”陈辉拉长了脸,凶巴巴地说完,自己就走到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 两个小姐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膀,其中一个拿起电话拨了119。 陈辉在一边手里拿着电话,心里急得都要冒烟了,好不容易电话才拨通:“哥、哥、哥!”他连喊三声哥,声音里面已经带上哭腔:“有一个男人晕倒在我们公司了,你快回来啊!我看着他,他……他好像要挂了!” 妈的,你才快要挂了呢! 岳七又故意的哼哼了一声,痛苦不堪的样子。 “什么?!哥,你回不来?”陈辉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大声吼叫:“可这个人要是死在这儿咋办啊……什么?死不了?先让保安送医院等你回来再说……哦,我知道了,那你快点回来啊……”最后声音中竟然带了哭腔。 陈辉刚刚扣了手机,119就呜啦呜啦的到了。在两个保安的死托硬拽下,医院里面的俩五大三粗的急救人员把岳七死狗一样的抛进了救护车。 片刻之后救护车就屁股冒烟的绝尘而去。 陈辉呆了片刻,稍微的镇定了一下后,对前台小姐说了几句什么,又打电话叫了两个穿黑西服的年轻男人,匆匆的发动了车子向医院去了。 勇于承担自己所能承担的责任,本就是美国人民的良好传统,深受美国绅士教育的陈辉自然不能为了一个无赖而放弃自己的信仰。 航天集团对面的凤凰大厦26层上,眼看着119救护车的远去,宋抗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本来她不想岳七这样胡闹的,但是岳七却执意如此,说什么自己最近憋屈的要闹出病来了,恰好有机会可以去航天找点乐子,胜过无聊吧。再说了,也说不定还能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也未尝可知。 宋抗春也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把岳七给憋坏了,反正狼组的这些大爷平日就没有个正行,在执行任务时也是谈笑间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阻拦,就由得他去胡闹了。 香港第一医院。 这可是岳七最近半年多经常来的地方了,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人抬着近来,感觉特别的别扭。当他看见那些煞有其事的医护人员为了他来回的奔跑准备急救时,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装的。 生怕自己受那些冷冰冰的医疗器械的折磨,在岳七马上就要被推进急救室时,他恰到好处的哼了一声,接着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一脸白痴状的问一旁一个眼睛睁得老大的护士:“这是在哪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在紧张忙碌的医护人员忽然看见病人自己坐起来,都着实的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实习生更是像看见诈尸那样的惊叫出声,把手中的手术盘都甩了出去。 我有那么恐怖嘛……岳七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大夫,我就是胸脯疼,老疼老疼了……” 哦,其中一个年龄五十上下的看似是主治大夫的男人嘴里答应了一句后说:“先把病人推到观察室,然后再确定拍XT检查一下。” 就在岳七被推着检查的时候,一个护士大声嚷道:“家属呢,这个病人有没有家属啊?” 有…… 恰好赶到医院的陈辉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大夫,家属……哦,不是家属,是责任人,我在这儿。” 什么责任人?大夫眨巴了眨巴她那双单眼皮:“啊,是你要对这位先生负责吗?” 算是吧。陈辉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 大夫有点纳闷的看了看他,但还是说了一句你跟我来,拿着这个单据去交款处去划价交钱。 陈辉对着旁边的一个黑衣服呶了呶嘴,示意他去办事。 剩下的那个黑西服四下打量一下,低声说:“二少爷,我看这事情有点蹊跷。” ? 陈辉蛮有兴趣的回头看着他。 跟来的这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是他老爷子陈一亮特别嘱咐来保护他的,刚刚岳七在闹事的时候,他们正在用餐。当被陈辉喊着来医院的路上,两个人听陈辉那么一描述,当下心里就起了疑心,这才提醒陈辉。 陈辉虽然刚出校园,论社会经验是没有,但他可不是傻瓜,此时经过保镖提醒,脑子也逐渐的清楚起来。他嘿嘿冷笑了一声说:“我倒要看看他是受谁指派来和航天作对的,”顿了顿接着说:“你们在这儿看着点,给我注意到底是些什么人和他来往,我先回去和陈经理商量一下。” 好的,保镖低头答应。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怕花钱,我早晚会让他什么也都吐出来的!陈辉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接着一口吐沫喷到医院走廊雪白的墙上,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陈辉感觉自己此时酷毙了。 站住! 一声怒吼:“随地吐痰……不,是随便吐痰,罚款50……” …… 岳七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看着那个不拘言笑的黑衣服。黑西服不停的走来走去,一脸的不耐,只不过他在来回走动的时候,岳七却发现在他袖口有一个太阳标志。 这些傻瓜帮会,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黑帮的,故意在服饰上弄些没用,还真是可爱……不过这样也好,歪打正着,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岳七肚里笑翻天,表面上却是一脸的痛苦,并不时的抚着胸口咳嗽两声。看着装模作样的岳七,黑西服心里冷笑,我看你小子给我装,等弄明白了后我不打折你的腿子我还就不叫王三刀了! 小子……你还是说说吧,到底是谁主使你来航天闹事的……王三刀刚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岳七哼哼唧唧的说:“我饿了啊……” 王三刀被他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咬紧牙关的控制着自己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那好,先生,不知道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我想出去走走。 岳七心中暗笑着,小子啊,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哪儿的人吗?想跟我玩?做梦啊你。哼!你们三合会的周老大来了在我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你是哪根葱啊。也罢,反正没事就先陪你玩玩吧。 我想去吃点饭……现在特别的想喝喝。岳七可怜巴巴的说。那好,请你随我来。王三刀面无表情的前面带路走了出去。妈的,也不知道来扶我一把,真没有公德心。 香港医院一旁的饭店里,王三刀冷冷的坐在一个角落那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岳七满脸得意的对那个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的老板娘咋咋呼呼的要饭。 因为接近午后,客人不是很多了,功夫不大,服务员就把岳七要的菜给端了上来。岳七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魁伟的大龙虾舀起一个馄饨刚想吃,忽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已的腿,岳七往桌子底下一看,原来是一条浅粉色的胖胖的小狗,满脸堆着皱皱的褶子,两个黑眼圈的眼睛,四肢短粗,浑身无毛,连鼻子都是粉红的,猛一看就似猪鼻子。 这是什么玩意啊,岳七平时对那些小宠物根本就不在意,此时更不认得这就是斗牛犬了,他抬了抬腿,轻轻轰道:“去,去!” 那条小胖狗以为他在和自已玩耍,一口叼住了他的裤腿。岳七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这个东西有人关注,还又不好意思的一脚踹一边去,赶忙喊道:“喂喂,这是谁家的猪啊,快点弄走!” 这时候在他旁边一个桌子上埋头吃饭的女孩抬起头来,很沉着地说:“这、是、我、家、的、狗!” 狗?这是狗啊…… 岳七这时有点发窘,马上说:“啊哈哈哈……原来是你的狗啊,长得好可爱啊!哈哈哈……” 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不是十分漂亮,不过却很有邻家女孩的气质,圆圆的脸蛋象红苹果似的,让人看了有亲一口的冲动。那灵动的眼神斜睇了岳七一眼,对他把自已的狗说的如此不堪有些不悦。 “这个……不像猪,呵呵,其实一点都不像!”岳七干笑了几声后道。一旁角落的王三刀也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声,但随后就板起脸。 “哼!”女孩翘了翘小嘴,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站起来,板着俏脸道:“小猪猪,走啰!” 那只黑眼圈的贱狗立即连滚带爬地扑到她的腿上,女孩个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六零,可是骨架纤细,身材很匀称。 她穿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T恤衫,肥肥大大的盖过了臀部,同样宽松有些邋遢的裤子,裤腿松垮垮的,脚上一双松糕鞋,屁股后边跟着一只象猪似的小贱狗,特别的可爱。 ------------ 第八章 挑逗 就在岳七正盯着看她胸牌时,这个叫楚冰的小护士又误会了. 男人看大姑娘,目光高一点那叫欣赏,目光低一点那就是流氓了,他盯着人家姑娘虽然娇小却不乏挺拔的胸脯儿瞧,姑娘气不过,便用很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把胸一挺,一扶头上的燕帽,小皮靴咔咔作响地去了。 吸了一口冷气强压住刚想叫出来的疼,岳七无奈地笑了笑,又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大有世风日下淑女难求的遗憾。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好象对他很有成见,不过她虽无理,给人的感觉却象个喜欢淘气的小妹妹,让你无法真的和她生气。 男人欣赏女人,水平是大不一样的。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脸蛋;稍有层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胸部;上档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诣最高的男人,则是欣赏她给人的整体印象和她的气质。至于看见女人就想到xxoo的男人,纯属业余,根本不入段。 这个女孩的气质和形象、形体、相貌的完美搭配,让她充满了甜美的亲和力,让人油然生起一种宠溺的感觉。大概平时被人这样宠惯了,所以她的脾气才特别的娇纵。 回到病房门口时,岳七有和颜悦色的对守候在走廊中,但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王三刀很是温柔的笑了笑,这才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胖子,昨天没来得及定餐,早上还得出去买,你老人家早上吃点什么?”岳七把自己摔倒在病床上随口问了一句,心里却在想小春姐也是,没事弄个什么也不懂的胖子来干吗啊?要是出了危险怎么办?到时候还得照顾他。本来很有意思的一件事现在变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来碗炸酱面吧!”胖子说完,顿了顿又说:“表弟呀,我知道你现在是忙人,这么麻烦你,你说哥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呢。” 少来,岳七瞪了他一眼道:“别赚了便宜卖乖了。闭上你的臭嘴,我去买吃的。”下床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笑道:“对了,胖子,我看到你夸的宛如天使下凡的那个护士了,是不是一个身材娇小,不笑都带着三分甜意的那个女孩?” 是啊,你见过了?胖子一听两眼放光:“是不是很美?” 美嘛?岳七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实话,自从不再以狼组骁狼身份出来招摇之后,他现在很多时候竟然对以前不怎么感兴趣的女人有点注意了。尤其是和燕羞花那个……之后。难道是她改变了我?岳七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无耻后摇摇头,故作深沉地道:“她这种女孩,远之则逊,近之则不恭,真难为你,还当成天使,我看就是个小魔女,你惹不起的。” 他刚把话说完,忽然发现胖子冲他挤眉弄眼的。 什么意思呀?话还没有问出口心中顿觉不妙,扭头一看,那个小护士一手推着门,正站在自已背后,挂着冰霜的小脸蛋气鼓鼓的。 一见他回头,那个叫楚冰的小护士下巴一挑,冷冷地道:“九点钟推着你朋友下楼做检查!”说完一转身,小屁股摇摇摆摆地又去了。 胖子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接着又压低声音就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鸡那样小声说:“哈哈,七哥啊,我看你今天有点被运啊,就说了这么一句,还被人家小美人儿听到了,哈哈哈……” 滚你的!岳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楼买食物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头,岳七觉得头有点发热,身子也隐隐有些软弱无力。这不禁让他怵然一惊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这是?难道我真的感冒了?为什么现在一直在出虚汗浑身无力?他用力的攥了攥拳头,却更加吃惊!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力不从心,有劲竟然使不出来。 岳七额头上的汗腾地一下就冒出来了。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明晃晃的阳光让人不敢仰视外,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无力感?难道…… 他回想了一下自从住院后的详细情况,自己除了喝过一个护士送来的水外,也就是在那家碰见楚冰的小饭店里吃饭了。小饭店里面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什么手脚的,一眼就能看穿那些不轨人的动作,这个岳七还是很自信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在医院喝过的那水了。 想起有可能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遭到了那个守在门口黑西服的暗算,岳七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稍微的低头沉思了一下后,这才来到门口的小饭店。现在他再也没有什么大吃一顿的食欲,到了小吃部要了碗豆浆喝,然后又到特色面食部点了份炸酱面,提在手里悠荡着懒洋洋地回到了医院。 8.40医院住院部的五楼走廊里,几个由家属搀扶着的病人晃晃荡荡走进电梯后,走廊里除了那个依旧在偷看岳七,却装作玩手机的王三刀外,空无一人。 你不去吃饭嘛,这么敬业。岳七笑吟吟的看着王三刀。 ?王三刀一愣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回答:“我不饿。” 不饿好啊……说着说着,岳七把手里拎着的食品袋放在连椅的一头,腰身还没有直起来,左手突然就像是一条出洞的毒蛇那样斯的一声就缠上王三刀的脖颈。 啊!…… 一声还没有完全的喊出来就憋了回去。王三刀就觉得脖子一紧,接着呼吸跟着困难起来,双眼翻白。 是不是你在水里面做了手脚?岳七冷冷的看着他伸出的越来越长的舌头,手上又稍微的紧了紧:“你不要以为这儿是医院就可以随时会有医生来抢救你,我敢保证你要不说实话的话,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还不了阳。”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三刀眼睛中除了惊惧之外,还戴上了死亡的灰色。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挺颓废的小胡子为什么这么厉害,厉害到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映。他更不明白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把手稍微松了松后,岳七直视着王三刀:“水里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咳…… 王三刀好不容易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连声咳嗽:“我……没有……”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岳七又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王三刀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什么也顾不得了,赶忙用力的喘了几口气,一脸惶恐的看着岳七。 “不好意思。”岳七温文尔雅的对他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心想,那个在水里做手脚的人到底是谁呢? “喏,吃吧!”岳七把装着面条的一次性饭盒放在桌上,又把装着香菜、榨菜和炸酱的塑料包往床头柜上一扔。接着又和身半躺在了床上。 胖子看看他,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看了他一眼后,岳七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懒洋洋的说:“没事,有点感冒,骨头缝都痛,我躺着歇会儿就好,你快吃吧。” 你也会感冒?胖子嘀咕了一句后打开饭盒,想把佐料包打开,可那佐料包上粘了些油,特别的滑手。为了能够骗过别人,胖子又被包扎的象个木乃伊似的,忙活了半天,佐料包没打开,反倒弄成了死扣。 哎……这是来伺候我的啊,还是给我找了个让我来伺候的大爷啊?岳七见了有气无力地下了床说:“我来吧!” 他正解着佐料包,小护士楚冰板着脸走进来,先剜了岳七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然后对郭胖子说:“你得进行几项复检,今天感觉好点了吗?你的腿肿的不轻,我在门口放了辆轮椅,一会儿……让你朋友推着,先到一楼拍个片子。你吃东西快一点,过一阵儿病人就多了,到时候……” 岳七根本不知道这个俊俏的小护士为什么横看竖看就是看不上自已,有些女孩是一身打扮一个样儿,他愣是没看出来这个素洁护士装、头戴燕帽的小护士就是昨晚在饭馆里领着一条斗牛犬的小姑娘。 女孩儿家心眼小,两个人那时就结下了梁子,结果他回来和胖子又大谈性感护士装,那些意yin的话儿都被楚冰听在耳中。今早又见他在房外瞄着自已看,哪还能往好里想?结果后来又听见他背后说自已坏话,对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为什么这小子喝了掺有麻醉乙醚的水之后还这样精神呢?虽然这个麻醉乙醚对人身体有一定的副作用,但也仅仅是在几天内让人感到胸闷气短而已,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害,要不然她也不敢胆大妄为的因为看着岳七不顺眼就敢下毒了。 就在楚冰纳闷时,听到楚冰说话的岳七有心改善一下自已的形象,连忙接过话碴儿说:“楚护士你放心,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他嘴里说着话,手上一使劲,一下子把那酱包撕开来,炸酱一下子甩出去,溅在了楚冰的胸口。 炸酱其实溅在她胸口的并不多,不过一件雪白的护士装哪怕溅上一点脏物都嫌碍眼,何况星星点点的?就像是雪地里盛开了一树的桃花那样绚烂醒目。 啊…… 岳七一见,顿时呆若木鸡。 啊…… 楚冰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气得俏脸涨红,她狠狠地瞪了岳七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给、我、tian、干、净!” 楚冰平素和自已养的小狗狗说话惯了,浑然不觉这句话有多暖昧,可胖子听的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一张胖脸憋得肥肉乱颤。 呆了片刻后,岳七才手足无措地说:“没事,没事,就一丁点儿!” 他被女孩激怒的表情弄的慌了神,再加上身上的无力症状越来越重,脑袋顿时昏昏沉沉的,这句话说完,见女孩瞪着他不说话,忙昏头昏脑的伸出手去,在人家姑娘的胸膊上拍弄了几下,陪笑道:“你看,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楚冰也傻了,她傻傻地低着头看着岳七的大手在自已从没被男人碰过的胸脯上拍了几下,又眼看着他拿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做出来。 胖子目睹此情此景,肿胀的双眼立即爆发了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那肥厚的眼皮居然睁的开开的,露出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惊愕地看着岳七心想,我靠!老大就是老大啊,连调戏女人都这么有创意! “你……你……”楚冰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指着岳七素手乱颤,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我……”岳七忽然醒过神来,吃吃半晌,忽然又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买一件赔给你。” 买一件赔我?楚冰气极而笑:“是不是还要日本进口的?” 岳七傻眼了:“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不是买日本进口的,当然要国产的啦……其实我的意思是……啊,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的是你啊?” 楚冰气的直翻白眼儿:“你是什么东西呀?我还要偷听你说话?” “小冰,发生什么事了?”正从门口经过的女护士长发觉房中情形有异,停下脚步问道。 “啊,没什么事。”楚冰扭过头,使出变脸神功,甜甜地笑道:“护士长,你去忙吧,我正在安排这个病号一会儿做检查的事。” “哦!”护士长点点头,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楚冰回过身来,脸上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甜美笑脸:“流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我没有……” “是吗?真的没有?那你这是做什么呀?”楚冰说一句,向前逼一步。 你别过来……岳七此时就象要被人**的小媳妇儿似的,一步步向后退,一直退到窗台旁,抵住了暖气片。 楚冰看着岳七脸上露出天真烂漫地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喜欢女人没什么不好呀,好色的男人才容易成功。一个男人如果不好色做什么都很难成功的,我看你很有**的潜质嘛……不是都说**是男人的发电站吗?你那儿是不是现在已经超负荷了啊?” 啊…… 岳七和胖子两个大男人马上被楚冰这句话给整没电了。两个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对视了一眼,那意思是说,小丫头片子,还真敢说啊。 楚冰这话一说完,刷地笑脸一收,咬着牙根狠狠地道:“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可以下流,你要是再敢这么龌龊,看我不毒死你!” 毒死我?! 原来是你!岳七忽然明白过来的嘿嘿冷笑:“我说我怎么感觉身体不对劲呢,正在四处查询那个下毒的幕后黑手呢,嘿嘿,你倒好,不打自招了!”说完无视楚冰脸上惊愕的表情,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眼中闪着吓人的光。 坏了!说漏嘴了。 楚冰心思电闪,马上横起脸来装作毫不知情的诧异:“什么下毒?谁是幕后黑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 看着她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又想她只是一个小护士,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也许是自己弄错了。……嗯,没什么啊,岳七苦着脸道:“你……你是五毒教的啊?护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又坐回了病床上。 岳七摸了摸下巴心说好险,刚才差点在冲动之下忍不住辣手摧花了。那么下药的那个人是谁呢? 好险!楚冰心里说,刚才真笨死了,这么会说漏嘴呢?幸亏本小姐聪明伶俐,把这笨蛋给糊弄过去了。 小手一挥,楚冰蛮横地道:“少来!本姑娘这回放过你,你给我好自为之!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敢对白衣天使耍流氓,反了你了!” 她上下看看岳七那一身异类打扮,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看就不是好人!”说完一转身,风风火火地去了。关门后伸出舌头吐了一下,又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胸牌,好险啊好险…… 嗯……楚冰看着坐在连椅上脸色发白的王三刀一眼:“看什么看?!” 我……咳……我…… 胖子把下巴埋在被单底下,瞪着一双贼眼滴溜乱转地看了半天,待小护士一出去,立即抻出脖子来,兴致勃勃地问: “表弟,弹性足吗?” “表你个头啊,滚你的!吃你的面条去! “那……酱呢?” 岳七又羞又恼地道:“还提酱呢?我长这么大,就没调戏过姑娘,今天让她训的跟三孙子似的,我欠她的啊?还不是因为你?爱吃不吃!” 胖子一脸的肥肉抽搐了两下,忍着笑小声道:“我忽然特想吃馒头,还是山东呛面的,筋道!” 行!岳七没好气地道:“等着,中午饭就吃馒头!我放点耗子药毒死你!” ... ... ------------ 第九章 小心眼 岳七虽然不知道是自己喝了带有麻醉乙醚的水才导致昏昏欲睡,但是却知道有人在暗中算计他. 麻醉乙醚具有镇痛作用强,又可促使骨骼肌松弛的功能,但是在超量3—4倍时,却对循环功能的抑制达到危险的地步。很显然岳七无意中喝下去的那些还没有达到危机生命的计量,可这也让他一个晚上都虚汗频出,浑身酸软无力,有几次他想去找大夫去诊治一下,可又害怕打草惊蛇查不出是谁在暗中捣鬼。所以也就咬咬牙硬挺着了。 眯着眼睛半躺在床上岳七心想,自己一进来医院的时候,就刻意注意了外面的那个黑西服了,他们是不可能有机会下手的,再说了,依照那个陈辉的度量,只要有机会投毒的话他是不会手软的,绝对不会只是让自己难受那么简单。唯一有疑点的就是胖子和那个小护士了。胖子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那个叫楚冰的小妞了。 可楚冰那小丫头不会有那么大胆吧,再说和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她就是整治自己的话,也没必要投毒吧?但不是她的话,那又是谁?直到早上醒来,岳七也没有想出是谁黑自己,倒是休息不好弄了一副熊猫眼。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九点,就有一个护士来让胖子下去做复查。 本来想麻烦那个看起来很老实很老实的王三刀的,可岳七怕他对胖子做什么手脚,所以自告奋勇说我陪他去就行了。那个护士看岳七除了有点无精打采外,也没什么大碍,所以就让他推着胖子楼上楼下的跑,做各种检查,ct、彩超、验血、验尿……。 搞得和真事似的,岳七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把脚丫子抬的老高胖子,鄙夷的撇了撇嘴角。 这幢楼是老式的医院大楼,楼梯中间专门修了可以推车而行的斜坡,横着刻画了许多波lang纹以加大阻力,但胖子体型过于沉重,往下推时得用力拽着,往上推时得用力顶着。 在第四次化验尿液时,岳七感觉那种无力感症状越来严重,心猝气短,体力越来越弱,身上直出虚汗。当他推着胖子从五楼下来时,台阶上不知谁家宝贝扔了一个香蕉皮,他推着轮椅没注意,脚下一滑,只来得及踩下轮椅的刹车,因为怕把轮椅撞翻了,自已往旁边闪了一下,一溜跟头儿地摔了下去。 妈的……岳七下意识的抱住脑袋,一直摔到四五楼之间的缓步台上才止住了摔势。他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还以为自已眼睛看不见了,我靠,不会毒发了吧?一阵恐慌刚刚涌上心头,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声音斥责道:“钻我腿底下看什么?哟,又是你这个流氓?真下本钱,这种招都使啊?说!看到什么了?” 岳七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个护士,不由暗暗叫苦,这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又是她?又是那个刁钻野蛮的楚冰? “七……表弟,你怎么样啦?”胖子坐在轮椅车上担心地叫。 这下被人误会的惨了…… 听见胖子叫自己,岳七也没空答理他,只是向居高临下怒视着他的小护士软弱地辩解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楚冰哼了一声说:“废话!我穿着牛仔裤呢!” “……那……你还这样说。” 楚冰歪着头看看他,忽然吟吟地蹲了下来,手托着下巴,柔声细语地道:“呀,你的头流血了耶!” 岳七有气无力地在头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是血。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啊?让我这样不堪折腾。现在他后悔自己没有先去看医生了,要是那个黑西服在这儿的话,这肯定是他报仇雪恨的一个机会。 楚冰点头直笑,用脆生生甜丝丝的声调儿说:“欢迎您入住香港第一医院,本院是市属一级甲等医院,设备优良,服务周到。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帅哥……!” 会的,会的……岳七说着说着突然眼前一黑,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眼前一片洁白,恰如胖子所说,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白色的……这是什么?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阴影和稍许的褶皱形成一个轮廊,里边应该是……某人浑圆的臀部…… 岳七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后背,再上边是燕帽的后翼,下边露出几络调皮的青丝,那是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弯着腰在麻利地更换床单、被套、枕头套。在她动作的时候,岳七看到半张俏脸,立即认出她就是小辣椒楚冰。 岳七吓了一跳,她翘翘的臀部就在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睁着眼,那么难保不会再次被她当成**,情急智生,他立即双眼一闭,继续作昏迷不醒状。 这时候就听楚冰说话了:“铺好了,来,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头,嗳嗳,又不是填炮弹,托着点腰啊!” 岳七感觉到两个男人正抬着自已往床上放,又听见胖子的声音在旁边紧张地说:“轻点轻点,刚止了血,还没包扎呢,别蹭到枕头上,摆正了,摆正了……喂,我说那个大个子,你站在这儿干什么?闪一边去!” 我就是帮你们看看……是那个黑西服的声音。 想来趁机揩油么?岳七心里冷笑了一下。虽说刚刚自己的确是昏了片刻,但清醒过来之后,那种浑身酸痛无力的感觉却淡多了,要是这时候他想做出什么不良举动的话,可休怪老子辣手……干你了。 这时候就听见楚冰马上呵斥两个人:“怎么?你比我还懂是不是?闪一边去。我说那个胖子,你腿肿的那么厉害,少在那金鸡**,也给我上床躺着去……好了,谢谢你们两位义工了。”最后这句却是和那两个抬着岳七进来的医院男性义工说的。 旁边床上的弹簧吱呀一阵响,看来是胖子听令躺下了。接着就听见病房门关上的声音,看来那两个医院义工和那个黑西服也出去了。在这位小霸王的yin威之下,敢不听命的男人还真没有几个。 楚冰安顿好岳七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也走了出去,门一关上,岳七才睁开了眼。就见胖子手托着下巴,被包扎好的那根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宛如一具卧佛似的躺在对面床上正看着他。 一见他醒来,胖子立即喜道:“七哥,你醒了?没有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看着这位难兄难弟,岳七苦笑了一身:“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被盖着凉了,谁想身子虚成这样。”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方便袋,里边也不知装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好像东西不少。进门就大惊小怪的喊:“胖子,你怎么样了,被谁给打了,啊?他表弟啊,你也在啊……你……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胖子什么时候真有老婆了,可咋这么眼熟…… 岳七望着那个站在胖子病床前的女人,呆了片刻这才无奈的苦笑一声说:“表嫂……你来了,快坐吧。我没事,坐下说吧。” 眨了一下眼睛后,李添秀眼睛里满是得意,那意思是我打扮的很出色吧? 她却不知道岳七在暗地里叫苦。一个胖子就够乱的了,怎么忽然又来了李家大小姐!我的个天啊,小春姐还让我活不活啊?这个打扮成少妇模样,左脸颊有一个大大黑痣的胖子媳妇正是那个麦苗韭菜不分的李家大小姐李添秀。 李添秀虽然是刻意化妆过,但她一米七的个子,黑亮的秀发披肩而下,脸庞有着很明朗的线条,再加上身材修长丰盈,所以看上去极具活力,一点也不像是个平常妇女。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普通深灰色衬衫,可是衣内高高鼓起两座挺拔的山峰,顿时便掩盖了它的黯淡。下身是条绒裤子,竖直的纹路令那修长的双腿显得更加笔直,腰肢便也衬托的更加纤细了。 坐在两张病床间的凳子上,假如不看相貌只看那窈窕标致身材的话,恐怕谁见了都很难相信她右侧胖子就是她嘴里的的老公,倒是左边病床上的岳七看起来更般配一些。 胖子见了李添秀也是片刻间的失神,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一副看见老婆很开心的样子,大咧咧的咋呼:“孩他……未来的妈啊,你咋也来了啊。那些小子有没有找事去啊?”说着他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 李添秀来的时候就听宋抗春说过这儿的情况,虽然心里暗骂这个死胖子可占我便宜了,但是为了糊弄那个黑西服,所以也只好顺着他的话接下来:“胖子啊,你就安心养伤吧,哼……对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老娘我是饶不了他的,肯定会让他到局子里去反省的……” 说着说着,李添秀差点噗哧笑出声来,低下头捂着嘴悄悄的对岳七说:“简直是太好玩了,有这样的好事你也不早点告诉我。”说完又提高声音说:“表弟啊,看看你伤成这样子,也是那些不开眼的混蛋搞得吗?” 李添秀早就知道岳七这伤势是装的,所以看见他额头带着血渍的纱布的时候,心里还暗暗佩服岳七的演技好,却不知道岳七是真的受伤。 七哥不是装的……胖子小声的给李添秀解释。 李添秀一边听,一边把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塞进床头柜里。牙膏牙刷、毛巾手纸搪瓷杯和水果等等,全是日常用品。当她听到岳七是真的因为自身原因受伤后,拿着水果的右手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等胖子说完了,李添秀也把这些东西利利整整地摆放到了床头柜里。就在这时,楚冰捧着一个白托盘走了进来,一见岳七旁边坐着个形体美丽长的却不咋样的女人,便很和气地道:“你是患者的爱人吗?我要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哦,我给您让个地方!”李添秀一听说是爱人,脸一红的赶紧站了起来。 这时候胖子却在一旁清咳一声,纠正道:“其实……那是我媳妇儿!” 你个死胖子!李添秀心里骂了一句,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胖子看着偷笑的岳七摸摸鼻子,不吭气了。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穿睡衣的男人,胡子拉茬的,裤子里塞了一半的上衣,腆着肚子对楚冰道:“护士,你去看看,我爹挂的盐水怎么上得那么慢?” 楚冰连忙答应一声,麻利地收拾好托盘上的东西,端起来走了出去。 看见她出去后,李添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去水房洗干净了回来递给岳七两个人,然后便坐在那儿嘴巴对着门口,装模作样的开始训夫,胖子也唯唯喏喏的,一副陪着笑脸半点脾气也没有的模范丈夫样子。 两个人正给王三刀表演的带劲,楚冰却又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次性点滴针和盐水瓶。她刚给岳七扎好皮管,那个穿的拉里邋遢的男人又出现了,面上带着些恼怒地道:“护士,你再给去看看吧,怎么搞的,盐水这回连滴都不滴了。” 楚冰拿手摸了摸额头无奈地道:“你父亲的血管太细了,肌肉又有些萎缩,稍有移动就容易鼓针。我这就去!”她离开了片刻刚回来,护士长又出现在门口:“小冰,刚才有电话来了,今天上午还有台手术,一会儿赶快去准备一下跟王大夫近手术室。” 李添秀见她如此忙碌,没话找话的问:“护士,你这份工作真是够辛苦的,医院里头,外科护士最累吧?” 楚冰却笑嘻嘻地说:“还好啦,外科护士并不比其他科累,只不过突发事情比较多罢了。其实护士工作稳定,而且体力活很锻炼耐力,特别省减肥钱。大姐,你是不知道,我原来胖的跟小猪儿似的,但是自从当上护士,我就再没长过肉,还越来越瘦。我超喜欢夜班,没护士长在,很自由的……” 岳七听她说自已以前胖得象小猪,忍不住想笑,他虽忍住没笑出来,但上弯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的笑意,楚冰见了后这才觉得自己的语病,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冰低下头,拉过岳七的胳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看她恶狠狠的样子,岳七有点担心,忍不住问:“护士,你刚才都出去一阵了,是不是再涂点碘酒?” 楚冰只是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又给他涂了遍磺酒,挂好滴流瓶,然后举起了点滴针。 白藕色的护士装,一缕流海从端庄的燕帽帽檐下探头嬉戏,清新、别致、脱俗……整个人就象一朵花苞素净泛着白晕的兰花,但她的眼神……怎么那么亮? 岳七忽然打了个寒颤,这时候竟然有点胆怯了,眼见楚冰举着针头就要刺下来,他忽然道:“护士,我的头……感觉不那么疼了,你包扎的真好,真不愧是白衣天使啊!” “嗯?”楚冰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示好是什么意思,她眼珠转了转,眸子里忽然流露出一丝了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横了岳七一眼。 俏眼微眯,暗藏杀气,她真要在扎针的时候整我呀?岳七紧张地笑着,继续拍马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教师以传道解惑为天职,但是最令人崇敬的就是你们护士的天职:救命扶伤啊。” 少说好听的,你以为本小姐是那种小心眼吗?楚冰没好气地说:“你别说话,我这不正在扶吗!” 她的语气虽然听着象不耐烦,可是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向上弯起来,笑容甜甜的,左侧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儿,两只眼睛也慢慢变成了两轮弦月。 岳七把她的笑理解为不怀好意,心中更慌了期期艾艾的说:“护士,你……你可要手下留情呀!” ... ... ------------ 第三卷 第十章 最毒女人心 其实楚冰并没想过利用工作之便折腾他,当时岳七从台阶上摔下来,她见这色鬼受到了报应,只是好笑地说句调侃的话,想不到他倒当真了.楚冰虽然对岳七的印象不好,但也只是碍于第一印象不好而已,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再说年轻女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眼看他吓的不断讨好自已,楚冰笑得肚子都疼了,原来对他的不满一扫而空,相反倒是真的起了捉弄他的意思。 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是这样的,本来楚冰对岳七背后肆无忌惮地议论她的相貌时,心里就感到不悦,岳七不知爱美之心本来就是女人天性。当然男人也是这样,只不过表现的不那么明显罢了。反过来再考虑一下,假如岳七长的和胖子一个包子样,那她会有兴趣开他玩笑吗? 肚里暗笑着,楚冰表面却故意露出很忸怩的表情:“留情?什么情呀,人家跟你又不熟。” 翻了翻白眼,岳七是满面悲愤,完了……小丫头人长得不错,不过心可够狠的!这就准备明目张胆的实施打击报复了。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落到她手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就是要找机会多捅我两针吗?” 反正也不怎么疼,要是被扎几针就能把这梁子给解开的话,还是认了吧!岳七把眼一闭心里发狠,就不再言语了,好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的小家碧玉相。 李添秀虽然现在冒充的是胖子老婆,但是自从进来后,十眼倒是有九眼半是偷偷看向岳七的。因为她来得晚,不知道岳七和这个看起来清秀妩媚的小护士之间的过节。此时看见岳七紧张的那副样子,不禁嘲笑:“表弟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呀?我看这护士妹妹人挺好的,刚才给你包扎伤口手法也麻利,没有事的。” 你懂什么啊?岳七咧咧嘴没有说话。 楚冰的小手在岳七手背上轻拍着找着血管,见他过度紧张的样子,心里暗暗得意,不禁失笑道:“你放松点儿。”她哪儿知道岳七担心的是什么? 我放松点的话你是不是就更有虐待我的快感啊?岳七睁开眼刚想说话,楚冰拈着针头已一针刺了下去。岳七眼见那明晃晃亮晶晶的针头带着残忍的笑意就对着自己手背扎下来,心里一打颤,肌肉就不由自主的一紧。 本来特工都有过相应的保护本能训练,岳七的肌肉这一紧张,顿时让这一针的针头刚一接触手背就弯了。 呃……楚冰一见小脸顿时胀红起来,恼火地嚷道:“你干什么呀你!有那么痛吗?挺大的人了,还得象哄小孩似的让你配合着?”她本无心整治岳七,可这一来反而说不清了,心里着实气闷。 装的倒是挺像!岳七却以为她是故意的,所以忍着痛没吱声,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更让楚冰感到着恼,偏偏还让她无法解释。事实的确如此啊,自己给人家第一针没有扎进去,还能怪外面那个偷偷摸摸往里面敲的黑西服吗?当时气的她手指头都哆嗦了,刚刚对岳七产生的一点好感立即一扫而空。 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又取过一副针来,忍着气的给岳七继续扎针,但是气头上她的手指竟然也有点哆嗦了,接连扎了两针都没有扎上。眼见岳七的手背都扎青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楚冰到了第四针的时候才咬着牙忍者自己暴走的情绪才算成功。 把点滴挂上后,楚冰调好点滴,唬着一张脸的就出去了。 看着岳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添秀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了,忍不住问道:“喂,小子,你和这娇滴滴的小护士以前认识?” 岳七:“……” 胖子知道李添秀和岳七之间的那些恩怨,哪敢让她知道自已两个人因为暗地里对小护士说的那些话,生怕岳七说漏了赶忙接过话:“没啥大事,也就是昨天的时候和这个护士拌过几句嘴,谁想到她这样小心眼啦。” 哼,李添秀见胖子不愿说,也不愿意再问什么,只是一张化过妆的俏脸寒着,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活该,想想又不解气的加了一句德性…… 难道你不怕被你老爸给抓回去吗?岳七伸手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问李添秀。虽然他不约束李添秀和燕羞花两个人的自由,但觉得她这样四处溜达肯定要出事,所以忍不住的就小声埋怨了她一句。说完还看了看门口的方向,虽然那个航天集团的黑西服不认识李添秀,但还是小心为妙。 想起老爸老妈以前对自己呵护有加,可现在……李添秀烦躁的摇了摇头:“别说那些伤情绪的话了,我不爱说,”顿了顿又说:“外面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那个航天集团的吧?”说到这儿也不等岳七回答又唠唠叨叨的说:“看他可真够差劲的。我来到时候就看他抱着一个电话不停的拨打,一脸紧张的样子。” 嘿嘿,岳七暗笑了几声,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了,也就是那个打伤我住院的一个狗腿子吧。 打伤你?李添秀瞪大好看的眼睛:“这位大哥啊,你额头上的伤不会真是被人打伤的吧?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啊,大爷也好和他学一下,那样以后就不怕你欺负我了。” 胖子听到这儿噗哧一笑,鬼头鬼脑的看了看门口的王三刀,这才压低了嗓子说大姐啊,你要是想找那个打伤七哥的人很容易的,你出门后顺着楼梯往下看的话,你会看到什么? 当我是白痴啊?当然还是楼梯啦。 安拉……胖子贼眉鼠眼的笑了笑,那个把七哥打伤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万恶的楼梯…… 什么?李添秀这下更不可思议了:“我说这位平时欺负弱女子大侠啊,你额头上的伤不会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才造成的吧?” 岳七半垂着头,双手打拱,惭愧、惭愧,正是区区在下。 哈哈,李添秀毫无淑女风范的张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早该如此的模样。 王三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穿着很别扭的胖子媳妇,干嘛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医院病房大笑,下意识的从椅子上歪了歪身子往里瞅。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李添秀蓦地停住笑声,站起身双手掐腰凶神恶煞般的瞪着门口,左边脸上的一颗粘上去的黑痣还在嚣张的发光。 王三刀被李添秀这一嗓子吼的精灵一下打了个冷颤,然后伸出舌头tian了tian上嘴唇,无力的收回身子看着走廊的天花板哀怨的想,少爷啊少爷,你怎么还没有有所动作啊?要是再晚来几天的话,我可就崩溃了啊……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岳七到不在乎。 我嘛?李添秀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我?” 当然啦。 那天李添秀眼见岳七急匆匆的打车离开后,这才回到家和燕羞花说了今天找工作的事情。当燕羞花听说岳七做得那个演员梦原来是拍毛片的时候,当时笑的都查点休克。后来又听说岳七接了电话就急匆匆的去了后,心里却又担心起来。两个人等了足足两天,始终不见岳七回家,打他电话又是停机。 后来燕羞花实在是担心的受不了了,准备去凤凰集团问问这么回事。 这时候李添秀倒是敢出头了,毕竟燕羞花各人影响力太大了,要是出去被人认出来的话……那这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当下自告奋勇的让燕羞花在家等消息,又保证绝对不会关机之后,这才在燕羞花的粗略化妆后偷偷的来到了大唐集团。 本来宋抗春对于岳七化妆戏弄航天的行径就大不以为然,现在又看见首富的女儿也一副贼兮兮见不得光的样子,当下是哭笑不得。一个劲的解释岳七之所以不开机,只是为了捉弄某些人时候怕露馅而已,没什么大事的。 李添秀一听捉弄人,俩眼顿时放光,低声咒骂这个挨千刀的岳七,有这样的好事不带着自己。 要不然我也去那儿凑凑热闹?李添秀满脸期待的看着宋抗春。这个……宋抗春犹豫了很久之后,这才答应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要求。要不是看这次也没什么危险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让李添秀跟着去胡闹的。 当下宋抗春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略的诉说了一遍,又嘱咐了她几句该注意的地方,这才让她以胖子妻子、岳七表嫂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来到医院。 李添秀虽然本想以岳七女朋友的身份来的,可不知为什么宋抗春却坚决不同意,无论李添秀怎么说,最后宋抗春直截了当的说,要是她以胖子妻子的身份去的话,就让她去,不然则…… “你那个宋主任对你倒是……” 行了行了。就你事多。岳七不耐烦的摆摆手又摁住自己手上的输液皮管。 李添秀被打断话后,哼了一声:“给你的花儿打个电话吧。” 岳七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句,知道了…… 这个死东西,竟然让本小姐大失水准!可让我丢人了……楚冰满腹委曲地回到护士值班室,心中气闷不已,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的打开手机,闷声闷气地道:“喂?” 手机里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笑了起来:“怎么了,又受病人气了?” 哼!楚冰听了冷哼一声:“当然不像你啦,你是专门训人的,我是专门被人训的,哪儿能比呀?” 手机里的声音又嘿嘿的笑起来:“好啦,好啦,谁叫你自已当初爱心泛滥,立志要当南丁格尔的?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楚冰一听,也有些开心了:“真的?那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在外面不醉不归了哟?” 对面的男声得意地道:“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我要是不回港陪你的话,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可以让楚大小姐展颜一笑啊。” “嘁!”楚冰不屑一顾:“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次刚回家,就被李伯父给拉着去相亲,吓得找借口又在伦敦呆了一年多,现在反而吹起来了。” 电话里的男声又嘿嘿地笑起来:“哈哈,不过现在他们可不敢那样逼迫我了。现在我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接手集团的一个分公司,暂时先任职经理职务,我们家老头子还指望我去做他的接班人呢。所以这次我肯定是不会再跑回英国去的了。 楚冰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喜道:“真的?太好了,那我以后的鞋子、包包、衣服不用找爸妈报销了,嚎嚎嚎嚎!” 手机里的男声马上说道:“喂喂喂,亲哥们咱明算帐。我的就是是我的,你要是想挥霍去的话,还是去找个大款男朋友吧,不许打我主意。” 切!还有谁比你有钱的?楚冰撇了撇嘴角。 楚冰正在对电话说笑,门“吱呀”一声开了,护士长唬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小冰,急救车马上就到,告诉你尽快到手术室去准备的,怎么还在这儿聊电话?” 楚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急忙对电话里说:“下个月你知道的,是我生日,你记得到时候一定要赶回来哟。” 手机里立即一口答应:“是!属下遵命!” “小样!”楚冰喜滋滋的笑骂了一句,急忙挂了电话,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护士长陪笑道:“嘿嘿,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 护士长的声音已经象是怒吼了:“不是马上,而是现在、立即!” “好好好,我立即就去!您老人家喜怒……”说着话,楚冰就象是游鱼一般从护士长身旁绕过去,一阵风儿地奔向手术室。 ... ... ------------ 第三卷 第十一章 阴谋进行时 查到那两个惹事的是哪儿的了吗?刚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陈明寒着一张脸的问弟弟陈辉,说完这句话后不耐烦的把门咣当一摔:“我才出去了这两天,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看着哥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陈辉唯唯诺诺的往后退了一步:“大哥……我只是有点怕……” 啪的一下,陈明在办公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但接着就把右手送到嘴边疼的直嘶哈:“你……你呀,哎!”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辉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从小就怕这位比他大7岁的大哥,只要陈明一发脾气,陈辉肯定会吓得头也不敢抬起来的。 倒杯水去,陈明转过桌子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陈辉:“再去把老城叫来。” 嗯了一声后,陈辉急急忙忙的往外就跑,因为走的急了一点,左边肩膀重重的碰在门板上,他却连一句疼的话也没有说。看着弟弟狼狈的样子,陈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老城,身高1米73,体重65公斤左右,平头细眼。嘴巴每天都紧紧的抿着很少看到他对谁笑过,哪怕是看到航天集团二少爷陈辉也是这样。他现在的公开职务是香港航天集团安保处处长,其实却是台湾陈水边总统府的保镖教练官,擅长近身格斗,单手能够在一秒钟内发出16根精钢针,更有一枪打下两只大雁的骄人战绩。 老城,看到老城门也没敲的走进办公室,陈明露出笑脸打了个招呼:“现在在香港医院的王三刀你认识吧?” 嗯,老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陈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接着就回归平静:“呵呵,据王三刀说,那个前两天来航天闹事的年轻人有着一副深不可测的身手,他怀疑对方可能是凤凰集团请来的帮手……” 那是他没用!老城冷冷的打断陈明的话。 伸手扶了扶眼镜,陈明略微有点尴尬。有这样一个不谙世事不懂礼节不会尊重上司的属下,的确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但这个人却是陈一亮最为倚重的人之一,就算是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老城却丝毫不介意,只是定定的仰首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一言不发。 我想……陈明端起水杯慢悠悠的看着:“你去摸摸对方的来历……”说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对方要是决意和航天作对的话,那就让他消失好了。” 老城慢慢的把目光移到陈明脸上,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六个字:“我知道怎么做。” ………… 这位大哥啊,我能不能去换身装束啊?这样也太影响香港的国际都市形象了吧?李添秀哀怨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岳七轻声商量:“人家好好一大姑娘,当这个死胖子的老婆也就罢了,偏偏那个宋……还要给打扮成这幅德行,也太用心险恶了吧,还让人活不活啊?” 岳七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背,慢条斯理的说:“要是你不怕有人把你抓回家去,你大可以为所欲为。”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这也难不倒大爷我。李添秀眼珠转了几下后得意的甩了甩头发。那嘴角翘起的笑意让孙大名顿时感觉春天来了。 那你自己注意门口的狗吧,岳七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她。 明白! 李添秀一跃下床,回头看了看门口故意大声说:“胖子啊,我去给你和表弟炖只鸡去……哦,对了,你们喜欢香菇的味道吗?” 什么也喜欢,胖子嘿嘿的笑着,只要是你拿来的。 德行。李添秀对胖子翻了翻白眼,又对着岳七眯了眯眼睛,然后风情万种的扭着小腰走了出去。来到门口看见王三刀仍旧呆子一样的装模作样的玩手机。她故意大声的顿了一下脚,吓得王三刀打了个机灵,待他抬起头来时,只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背影…… 就在胖子盼鸡盼的眼珠子都绿了时,李添秀终于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款款进屋了。 哇塞……胖子咽了一口吐沫,忍不住喃喃的说:“七……表弟啊,你看这妞也太会勾引男人眼光了吧?刚才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寡妇脸,怎么现在变成一个职场女性了?要不是因为知道进这屋手里拿着保温杯就是刚刚出去的……” 他话刚说到这儿,就看见李添秀那一副茶色眼镜下的眼睛,就狠狠的剜在了胖子那只的确受过伤的左腿上。顿时,孙大名吐了吐舌头选择了沉默是金。 你是谁?门口的王三刀疑惑的看着李添秀问。 我谁?你又是谁?李添秀直起腰来质问可怜的王三刀:“难道你就是表嫂嘴里的那个打伤我这亲亲老公的凶手?” 呃……王三刀和岳七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嘿嘿,王三刀尴尬的讪笑了几声,原来是大嫂啊……说着知趣的退了出去。他可不想惹这美丽的大嫂发飙,要不然那个小胡子肯定会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再说了,晚上老城就要来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让他去解决吧,现在还是离这个男人远点为明智。 老公……李添秀嗲嗲的叫了岳七一声老公,吓得岳七往后一缩身子。待他看见李添秀眼中狡猾的笑容时,却又改变了继续躲避的初衷。 嘿嘿……我亲亲的小老婆啊,来让老公亲亲,你可想死我了。岳七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孙大名,依旧大言不惭的说:“我这儿好疼呀,人家让你喂呢……” 呕……孙大名再也忍不住了。 死样!李添秀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狠狠的骂了他一句,甜甜的笑答应:“好呀,乖啊稍等,听说表嫂先来过了,那我先给表哥盛点汤,老婆再来喂你。” 胖子好不容易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着眼睛里面刺刺的冒着火花的李添秀,他选择了唯命是从。因为他一身绷带,所以即便是肚子里面馋得要命,也只能自已端着搪瓷缸子“滋溜滋溜”地转圈儿喝热汤。 其实岳七只不过额头磕破了一块皮,胳膊腿儿有点小擦伤,外加被人下了一点点麻醉药外,也没什么大碍。但是他现在却倚着枕头坐得高高的,跟老太爷似的享受着冒充他妻子的李添秀的的服务。 李添秀俏笑着用小汤勺舀上一口汤,凑到嘴边轻轻吹吹,然后才喂到他嘴里。 汤味鲜美可口,还有煮得稀烂的肉块,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如此明眸皓齿、善解人意的小美人儿服侍,当真是羡煞旁人啊,岳七美滋滋的想。 量体温。 随着一句冷冰冰的话,楚冰手里拿着一根温度计推门走了进来。 也不知怎么的,楚冰一见岳七就有气,就忍不住想奚落他,看到他在自已面前手足无措或者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要说真的厌恶,倒是谈不上。 凭心而论,这一个病区那么多病房、病人,好象就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心情最轻松,至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管自已对他怎么发脾气,这个人都逆来顺受,绝不会去投诉她。不象在其他人病房里,心里再不痛快,脸上还总得带着一副假笑。 ? 楚冰看见一个白领一样的美女此时正乖巧的给岳七喂食,她心里忍不住奇怪:“哎……你是病人的……” 哦,我是他未婚妻。李添秀头也不回的回答,她怕楚冰认出她就是刚刚还是胖子的老婆,那样就太不好玩了。 哦,楚冰答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见李添秀尽心服侍岳七的模样,她心中有些纳罕:真是好女配锉男啊,这么清纯如水的女孩儿,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大**了?莫非是为了他的两撇小胡子长得帅吗? 楚冰来到岳七面前歪着头打量了李添秀一眼,破绽倒是没有看出来,她只觉得身穿一身职业装的李添秀整个人清丽端庄,脸上情意流动,满是关切,瞎子都看得出是对这个大**关怀备至。 真是奇怪了,楚冰心里嘀咕。忽然想起这个小胡子对付自己的种种手段,自己心里好象也并不特别讨厌他。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个泡妞高手,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别人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他,一定是这样! 这时候另外一张病床上的胖子一边大口喝汤,一边说:“弟妹的手艺真是好,表弟这小子找了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添秀听了脸色微晕有点欢喜,不过脸上却很是不自然,因为这鸡是燕羞花在她回家换衣服之前做的。 眼看着李添秀正开心,胖子趁机恬不知耻地提要求道:“你一定要天天来看他啊,多带点好吃的,这食堂的饭菜跟你没法比。明天换换口味,来个鲫鱼汤吧,更鲜靓。” 李添秀抿嘴一笑,说:“没问题,不过……鱼汤不行吧?我老公他是外伤,水产品是发物,听医生们说吃了伤口不易逾合的。”然后对着楚冰问了一句,护士你说是不是啊? 楚冰还没有回答,就见胖子一拍油亮的脑门,恍然道:“啊,对,我把这茬儿忘了。” 在另一侧示意张胜取出腋下夹着的体温计,楚冰听见李添秀的话,忍不住说道:“这是民间的说法,其实并不科学。失血会使病人体内蛋白质和营养物质丢失,从而消耗体内的营养贮备,如不及时补充足够的营养,才会使伤口愈合时间延迟。伤口愈合不良主要是不注意卫生发生感染,禽、畜、鱼、蛋、奶等动物性食品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丰富微量元素及维生素b,有利于伤口愈合,并不存在水产品忌口的事。不过……” 吆喝,这小护士懂得还真不少。李添秀听了,眨着睫毛长长的漂亮大眼睛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病情主要是感冒发烧,感冒病人忌油腻,你给他熬点粥喝比较好。”楚冰说完,心里暗自得意地一笑:“哼。**,你还想喝鱼汤,喝白粥吧你!” 岳七笑笑,故作深情地对李添秀说:“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也不用费时间我为熬粥了,我这里休息两天就好。等有空了……我还是喜欢喝你煲的排骨汤。” 我靠!大爷哪会做什么排骨汤啊?只不过守着这小护士,李添秀只能装作含情脉脉地瞟了岳七一眼,表露出一副心中甜甜的样子。 真是没救了。楚冰看着李添秀一脸的花痴样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吃过午饭,李添秀闲的要命,本身她又爱动,要不然也不会赶着来医院了:“我出去溜达一下,顺便给你买件衣服。”李添秀笑嘻嘻的请示岳七。 爱咋咋吧,反正胖子有钱……岳七打了个哈欠说:“你自己别走丢了,累了我要睡觉。” 什么啊?你怎么知道我有钱?胖子大声抗议到,事关金钱,他完全不顾外面的王三刀了。 我就知道孙表哥肯定有钱的,李添秀扭扭的走过去,一把拎起孙大名的上衣,很是熟练的从内口袋中把那几张数额最大的钞票拿到手,这才柔柔的说了句:“表哥啊,等我以后有了钱,肯定不会忘记还你的。” 孙大名的心仿佛在滴血,但还是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什么你的我的啊?拿去花!谁要是说还钱我好谁要……” 哈哈……李添秀张开嘴无声的做出仰天大笑的样子,然后逼着岳七吃了药,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出去。这几天可把大爷给闷坏了,先去逛逛先。 李添秀离开后,孙胖子先是对她的容貌聪慧大加夸奖,然后又暗示她拿走的那几张钱是不是该有岳七来还,岳七对此是嗤之以鼻,凭什么让我还啊?又不是我拿的。 就在孙胖子准备发飙说你们狼狈为奸欺压良民时,就见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人未到,呻吟声倒是先到了。 那个病号由家属搀着走了进来,为表示对革命同志的到来表示殷切的期盼,岳七和孙胖子忙坐起来表示欢迎。这个病号四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国字脸、重眉毛,说话声音洪亮。他得了急性阑尾炎,听他和家属讨论的意思,是想做个手术把阑尾切掉,一了百了。 那个病号长得和孙胖子差不多一样胖,虽说被病痛折腾的有些狼狈,但是人挺乐观,躺在床上呻吟着,还不忘与岳七二人寒喧几句。他正说着话,忽然看见岳七手背上一片乌青,不禁问道:“老弟这手是谁扎的?怎么造的乌青?” 岳七抬起手看看,苦笑一声道:“别提了,让一个姓楚的小护士给扎的……大概有五针才找着血管。” 就在这时,无巧不巧的是,楚冰走了进来,对那个新来的同志说:“三床,现在先帮你挂上点滴,然后再安排你做手术的事。” 三床病人一听,急忙说:“打点滴?可得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啊,有个姓楚的,是不是实习生啊?可不要给我安排,听邻床这个小老弟说,他被扎了五针,手造的乌青。” ... ... ------------ 第三卷 第十二章 职业道德 你这个混蛋!楚冰暗地里骂了一声后,狠狠的盯了岳七一眼,小脸腾地一下红了,脸红脖子粗的辩解道:“谁说扎了五针?明明是四针,你这人怎么添油加醋呢?” 我的姑奶奶哟,我怎么没有看见你进来啊.岳七顿时就象偷鸡去市场卖鸡恰好碰见鸡主人那样的狼狈不堪诡辩:“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挨扎的次数比较多,这个……咳,我血管比较细,肌肉有点萎缩,所以不太好扎,其实您老人家的手法挺高明的。” “哦,这样啊!”三床病号将信将疑地看向楚冰。 这样说还差不多……楚冰马上露出一副甜美可爱的乖乖女笑脸,那大胖子顿时放心了,他拍拍肚皮,又问:“护士,我脂肪厚,会妨碍做手术吗?” 楚冰脸皮子抽动了一下,忍笑道:“不会的,没有关系。” “哦,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和那些演电影的明星那样,再也不用为自己身材臃肿而烦恼了?哎……请问这位护士你能不能顺便再给我找个整容专家啊?咱有钱……” 听他这样爱美,楚冰虽在气头上,但还是被他逗得“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岳七一看楚冰笑了,心里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她肯定会忘记刚才自己又背后说她坏话了。果不其然,楚冰很麻利的就给三号病床输上了液,然后就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走出去了,临了还回头又赏赐众人一个很是妩媚的笑。看的胖子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嗯?那个黑西服呢? 岳七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几天一直守候在门口王三刀不见了。用牙齿咬了咬下唇,岳七冷笑,既然小卒子不见了,那么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他来到厕所摸出电话,摁了几个号:“大雨……应该说是一条比较大些的鱼马上就要咬钩了。”然后也不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扣掉电话,这才吹着口哨慢悠悠的走出来。可刚来到病房门口,他忽然哎呀一声,转身急匆匆的又跑了回去。 七……表弟,怎么了?岳七的这个忽然动作让胖子腾地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有情况了? 三号病床的那大哥一看胖子一下子坐起来,吓了他一跳:“喂,我说兄弟啊,怎么了你这是?” 有情况……胖子刚说了三个字,门外就传来了岳七的声音:“没事!我去了一趟厕所忘记撒尿了……” 妈的…… 胖子咕噔一下又躺回床上,然后讪笑着对三号病床说,我表弟忘记带手纸了…… 年轻人啊,就是毛躁……三号病床摇了摇头。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岳七又跑到外面接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然后病情就一下子严重起来。竟然让医生给挂了两瓶点滴,又他一天两瓶滴,又给伤处换了药,整个人的精神也萎靡了不少,这让三号病床的胖子很是纳闷,要不是护士把他推出病房做手术的话,他肯定会关心一下岳七了。因为三床病号是小手术,所以也就是过了两个小时就回来了。手术回来接着打滴流,可能是麻药药性未过,三床还有心情埋怨大夫没有给他抽脂:“我都说了,咱有钱……”谈兴健旺得很。 岳七此时已经打完吊瓶了,听着那主吹的无聊,就在胖子和他打屁聊天的时候溜了出来,一个人跑到水房摸出香烟吞云吐雾。 此时天色已经将晚,夕阳西下,这背阳的一面特别阴凉,偶尔一阵小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竟然让他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脖子。 岳七正站在窗口吞云吐雾,手机忽然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燕羞花。 原来这是燕羞花不放心他,又不见李添秀回家这才打来的电话,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一回头,见是楚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香皂盒,在水池旁洗手。她好象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歌,洗了脸、手,还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 岳七看见楚冰也进来,先是呆了一下随后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楚冰也没想到岳七在这儿,但她在稍微1楞了下后,就很自然的问了句:“医院不许吸烟,在这也不行。” 事真多,岳七白了她一眼,从嘴上拿下烟卷,刚要反驳她几句,忽然想起在病房内发生的事,岳七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人家是护士,肯定要求病人在医院不能吸烟的,再说人家是靠这一行吃饭的,恐怕最难堪的就是被人说她技术不过硬,这也怪不得她和自己急。 于是他丢掉烟头,干笑两声道:“楚护士,下午那事……真是对不起,是三床问起来,我随意说了一句,其实也没想说你坏话的,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个家伙也会给人道歉了?楚冰瞟了他一眼,在她印象中,这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胡子,自从一来就和自己不对眼,现在是那根筋不对劲了?别是有什么企图吧?淡淡地道:“没什么,在这地方工作,什么难缠的病人都见过,你算是好的了,对了,中午那个女孩……是你媳妇?” 我媳妇?岳七稍微一呆然后明白过来她嘴里说的是谁了,笑笑说:“呵呵……算是我女朋友……吧,不过我还没结婚呢。” 什么算是你女朋友吧?话都说不利索。楚冰一边把娇憨俏丽的短发拨到耳后用发夹固定起来,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那么,你是享受已婚待遇的未婚青年?” 嗯?什么意思?岳七脑子转了一圈儿,才想明白这句话,不觉为之汗颜。不知道是干护士这行的说话都这么大胆,还是这个楚冰特别的新潮,总是让他这个刚刚有点那方面经验的雏招架不住她犀利言语的感觉。 为了显示咱虽然也是成年人,但咱道德觉悟却很高的样子,岳七开玩笑地故意端起架子说道:“我……咳咳,你看我这么老实本份的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象是那种人吗?” 哟……楚冰嗲嗲的哟了一声笑眯眯地,绵里藏针地说:“所谓衣冠,然后禽兽,古人都这样说了,对你来讲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靠!怪不得孔老二说过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果然不假。翻了翻白眼后岳七的肩膀又垮下来:“你就损我吧……” 楚冰“咭咭”地笑起来,她甩净手上的水滴,摸出一张纸巾擦着手说:“结婚证和生产许可证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它不挂在墙上。违章经营的也不少嘛,看来你是经商做生意的吧?,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少跟我装纯啦!本姑娘对纯情处男不感冒,泡女人也不是这么泡的。”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这妞比那个李添秀还要难对付啊。岳七郁闷地反驳:“什么啊,我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喜欢和朋友瞎扯淡而已。” 擦得一声,从纸盒里面揪出手纸,胡乱擦了几下手,然后顺手一抛,纸团准确地落入纸篓:“这倒是,你有一个那么漂亮温柔的女朋友,要是还花花肠子,可真是天理不容了。不过呢,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风骚,而是闷骚。哈哈……” 不等岳七反驳什么,她走前两步,伸出手来,说:“我要下班了,今晚和朋友去happy,再见吧!” 看着她又换回纯真的样子,岳七被她可亲的笑容感染了,顿时忘记了她对自己的讽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这算是相逢一笑抿恩仇吗?” 你以为你谁啊?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了,楚冰皱皱鼻子说:“我和你有仇吗?等我再上班,你就离开这儿了,谁还记你的仇呀?” 这样最好。岳七如释重负:“不管怎样,真心感谢你当班时对我的照料。” 嘻嘻……楚冰扮个鬼脸笑道:“要是有人在外面敢对我象你似的动手动脚的,他早就完蛋了,你应该感谢我这身护士装,因为我从来不打自已的病人,很有职业道德吧?” 摸着下巴岳七苦笑道:“嗯,这世界多美好啊,竟然还会有……不打病人的医生,这是多不容易的事呀。” 少来!楚冰又皱皱鼻子嘁道:“行啊你,讽刺我!”说着一转身,脚步轻盈地向水房门口走去,右手轻扬,很潇洒地说:“不过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大人有大量,懒得跟你计较,再见了……” 蛮有礼貌的嘛,被我感化了。见楚冰挥手,岳七也忙举起手说:“再见!” 最好别再见了,他心想。 不料楚冰还没有说完,那个再见了的了字拖着长音儿,拐出了水房后半句话才出来:“……流氓!” ……岳七的手顿时扬在空中,哭笑不得地站在那儿,像个傻瓜。 ... ... ------------ 第三卷 第十三章 会客来酒店 其实呢,岳七额头上的上本来就不重,这要是放在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假如有人会为这点小伤咧一下嘴的话,那肯定会被那帮谈起女人来就兴奋的一夜睡不着的战友笑话的.他之所以感到无精打采病怏怏的,实在是因为喝了楚冰给他掺了麻醉药物的水而已。 但现在既然楚冰已经不再继续捉弄他了,那麻醉乙醚的药性也渐渐的下去了,再加上下午挂过滴流之后,岳七的精神也就慢慢恢复。 表弟……就在岳七暗暗盘算三合会下一步将要怎么做时,孙大名犹豫着看了三号病床后,轻轻的叫了一声正眯着眼睛养神的岳七。 干嘛?岳七眼睛也没有张开的回答。 我们,我是说那个看护我们的人现在不在,我们是不是出去找个地方喝点酒啊?在这儿的确也太闷死人了。胖子的话刚说到这,岳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见门外面呼啦涌进一大堆人来,个个手里都捧着鲜花啊水果啊以及各式各样的营养品。 看到他们进来之后,三号病床顿时有了精神。 因为这时候麻醉药性已经过去了,三号病床再也没有了刚做完手术时的那种潇洒,一直是皱着眉头的低声呻吟,再也没有和胖子聊天打屁的雅兴了,这也是孙大名感到闷的原因之一吧。 三号病床一见那么多人都来看他,兴奋的脸上的褶子都开始放光了。因为在此之前就有一个非常清高美丽的女人来看过岳七,这让他很是羡慕。现在这么多人来看他,终于让他感到很是得意了。一边坐起身客气着,一边用眼角看着孙大名和岳七两个人。心情好的实在不得了,连身上的刀口都感觉不出疼了。 岳七睁开眼后恰好碰到三号病床那得意的目光,嘴角勾勒出一个笑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嗯,好吧,我推着你出去随便转转,咱们给这位大哥的客人让一下位置。” “不用啊,”三号病床一直在关注着这个有着一个冷艳高贵女朋友的小胡子。既然比女朋友漂亮他不是对手,又在年龄问题上无法和这个看似健康的小胡子相比,那只有在人气上彰显一下自己的魅力了。可这个小胡子在自己的关心者来了之后就要闪人了,没有他们来分享这份尊重,这岂不是如同锦衣夜行嘛……这怎么可以呢?要不然怎么显示出在他面前的成熟男人的优越性啊? 于是他就殷勤的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是温柔的女人说:“小琴啊,给这两位大哥拿几个橘子吃,唉……都是同命人嘛……成为病友也是缘分不是?” 真的不用了。怕他在显摆他那显赫的家世,岳七连忙在摆手中跳下床,一把就抱住胖子那足有80公斤的身子:“我们还是出去一下吧,等你客人走了之后再来沾光好啦……” 那个叫小琴的听岳七这样说,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个三号病床。本来嘛,他们这些人就和岳七他们俩也没什么认识,刚才之所以装模作样的把手伸到包装盒里面拿橘子,实在是因为自己那位不能不来看他的局长的客气而已。 小琴这时候看到轻而易举的就把胖子抱起来,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岳七,她身子就让了一下,顺便就把那伸向包装盒的手又缩了回来。 哎……年轻人啊,这么要面子。那位不知道是什么局的局长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那好啊,等你们回来啊……哎,大家都坐啊,别在这儿站着嘛……来这儿就当是来自己家好了。” 你家才是医院呢! 局长的这句话得到了不少人在心里这样反驳,但他们还是谦虚的笑笑说不累不累………… 出了病房下了电梯后,把孙大名放在医院配置的轮椅上,岳七轻喘了一口气骂道:“死胖子,你不会这样让我这样把你推着去喝酒吧?” 嘿嘿,那怎么可能呢?孙大名嘿嘿一笑,对岳七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等出了住院部我就自己下来走。” 这还差不多。 反正现在三合会的人也已经知道自己是专门来找茬的,就再也没必要的遮遮掩掩了。从这几天一直守护着自己的那个黑西服不见了后,岳七就清楚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喂,你现在在哪儿?”岳七摸出电话给李添秀打电话:“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你该回家了吧?” 话音未落,对面就传来李添秀那捎带娇嗔的声音,更有一丝疲倦:“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天都黑了才记得给大爷打电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今天下午可把大爷我累死了,现在……” 岳七皱了皱眉头,看着孙胖子坚决麻利快的从轮椅上蹦下来,又从身子下面拿出袜子和鞋,顺手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打断了李添秀的唧唧歪歪:“我和胖子要出去吃饭,你要是没有回家的话,要不要一起?” 嘻嘻,话筒那面的李添秀本来对岳七打断她话感到很是不爽,可听岳七说是想吃饭,原来这家伙出来吃饭一没有忘记我啊,顿时开心起来,连声叫道:“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在万隆超市呢,嗯……你来超市的对过吧……就是出来医院后向左拐,走一站路就是万隆超市了,在它对面有一家酒店叫会客来,我在那儿等你……” 知道了。岳七说了一句知道后,啪的一下关上手机,再一次让李添秀的火气上升,看着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她咬着牙鼓着腮帮子狠狠的骂:“我靠,混蛋,竟然敢先扣大爷电话!” 万隆超市对面只有一家上档次的酒店,这倒是很好找,岳七和孙大名两个人很远就看见用霓虹灯做成的大招牌上面的会客来三个大字了,在那儿闪啊闪的,映照在公路上的倒影都有了纸醉金迷的萎靡气息。 岳七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又回想起在监牢里面的那段时候,一时间竟然有点痴了,深切的感受到了再世为人的感觉,这也同时让他发誓要好好的保护眼前的这种自由。 在门口服务生的欢迎光临声中,两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会客来酒店布置的很是有一份情调,里面就如曲苑回廊那样,一间间的包房。说是一间间的,其实就是玻璃壁隔开的,一人高的地方以下用横的木艺栏杆保护着。这样一来从外面很难看得清包房内的人物,但是包房里的人从栏杆缝隙里却能看清大厅里的清况。 喂,胖子。我在这儿呢,快来快来…… 顺着声音岳七抬头一看,在一间二楼包房的窗口,李添秀正探出精致的小脸兴奋的挥手打着招呼。 自从和岳七那天深夜离家出走后,李添秀就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用她自己的话来嘲笑岳七就是:每日为了填饱肚皮而奔波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就是明明口袋里装着很多的钱,但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消费,这实在是人间第一大残酷啊。偏偏某人却好像对现在的这种日子很是享受的样子。 今天好不容易经过岳七的许可能够出来潇洒一下,她先是去了范思哲衣服专卖店,拿出自己的香港龙卡把自己喜欢的那些样式稀里哗啦的买了个够,正在犯愁怎么拎回去的时候,恰好岳七来电话问她一起吃饭不,也难怪她兴奋了,最起码有了免费的劳动力了。 岳七两个人进了包间,见李添秀已经点了几个菜了,当然同时也看到了她脚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装袋。这让岳七很是头疼。 岳七虽然在路上的时候给燕羞花打了个招呼,嘱咐她一个人在家要早点休息,并告诉她李添秀和自己还有胖子在一起,自己很快就能回家,哄得她先一个人去休息。但心里还是心存警惕,因为三合会那帮孙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捣乱,还是小心为妙,他坐下后又拿出手机给宋抗春发了个短信。 你在那儿墨迹什么呢? 李添秀见岳七进来后就心不在焉的,就有点不高兴了:“喂,我说那大哥啊,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一副忧天的样子好不好?既然出来玩了,那就开心为主。” 嘿嘿…… 岳七无奈的笑了笑,也没有反驳她,只是感觉她说的有道理,水来土掩就是了,怕什么? 举起酒瓶,遥遥的做了个碰杯的手势,仰起头就咕噔咕噔的半瓶酒下去了。胖子一看见自己熟悉的啤酒可有用武之地了,当岳七放下酒瓶的时候,胖子还在那儿鲸吞。 猪啊…… 李添秀岳七两个人同时小声说了这么一个字。 什么?胖子对这个猪字倒是很敏感,闪下瓶中的一点底,茫然的看着两个人问:“什么猪啊?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事,李添秀坏坏的笑笑说:“我们在商议是不是再上一个猪耳朵给您老人家下酒呢。” 我喜欢啊,其实呢,我最喜欢的就是吃猪大肠,啧啧,只要把猪大肠整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猪屎的味道,再放上二斤豆腐…… 打住打住!李添秀掩住嘴忍住呕吐的强烈**,厌恶的说:“你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猪!” 哈哈,看着孙大名张着嘴巴尴尬的样子,岳七开心的拿起酒瓶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三人在单间内边吃边聊,岳七又随便问了问李添秀出来后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人,当知道并没有什么人对李添秀感到怀疑后,这才确定三合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连城的千金,这样一来他心里放心不少,能够专心的应付那些三合会的人,而不必招惹洪兴了。 在香港洪兴的势力相比起三合会来说,强过三合会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这才是岳七最为担心的,真怕现在这么乱的时候再竖起一个强大的仇敌。不过现在看来,这种威胁还没有到来。 又喝了几瓶啤酒后,岳七从木栏缝隙间随意地向大厅里张望了一眼。这时候大厅里已经上了八成座,食客极多。就在他座位玻璃幕墙外就有一张六人位的方桌,他忽然一个女孩儿站在座位旁,背对着包房,冲着门口的方向正在打手机,不过那背影让他看着很是眼熟。 那个女孩个头不是很高,但是下身比例很长,一双悠长笔直接腿紧裹在一条有点破旧发烂的牛仔裤里,却更显得漂亮结实,由于破烂的牛仔裤也更显出几分野性的味道。 她上身是一件满是兜兜的牛仔上衣,腰间系着一条银色金属链的宽腰带,小蛮腰系的不堪一握,衬得她浑圆的臀部便也出奇的丰隆高耸。 不过让岳七特别注意到她的是,因为有一条黑眼圈的贱狗正贴着她的小腿蹭来蹭去。岳七还没见过几次这种狗,但是这两天来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等那女孩打完电话,回过头来向对面坐着的一个女孩高兴地说了几句什么后,岳七这才看到她的脸,果然是那个下午时分在水房已经道过别,香港第一医院的小护士楚冰。 在她对面的那个女孩瘦高的个子,长得还算标准,眉眼清淡,颧骨较高,皮肤像牛奶般白晰,纤巧白净,斯斯文文的,不过和对面的翘翘的嘴角,弯弯的眼梢,总是流荡着甜美风情的楚冰相比起来,两人对面一坐,这风采可就被楚冰全夺了去了。 两人旁边的座位上放着几个购物袋,想来是逛了街回来到这里用餐,一会儿功夫,岳七就看见三个男孩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和她们俩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看来是两个人约来吃饭的朋友,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楚冰的男朋友。 因为是认识的人,岳七对她就比较注意起来。大厅里人很多,虽没**声喧哗,聚集在一起那声lang也不小,所以外面几个年轻人说话声音都很大,大部分对话在包间里面都听的很清楚,挨着楚冰坐着的帅气男孩叫李玉,看他勾肩搭背的模样,岳七初时猜测他是楚冰的男友,不过后来见他同对面那个女孩打打闹闹的亲热样,却又不象了。 ... ... ------------ 第三卷 第十四章 斗酒1 李添秀和岳七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讲着现在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每天和燕羞花在家也就是看看那些日韩泡沫剧,又是家住偏僻的郊外,想找个地方开心一下也没处去. 哎呀,哪简直是人过的日子啊,和坐监狱差不多了。李添秀转着手里的啤酒寂寞的说,只是眼睛偶尔在瞥向岳七的时候,才闪出一丝亮光,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期待。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的在监狱呆过,所以才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岳七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仰起脖子把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切,李添秀切了一声,不置可否:“谁没事去那儿体验啊?难道你在里面实习过吗?”说到这儿,李添秀顿时兴奋起来:“你先别回答,让我猜猜我们的岳大帅哥是不是接受过人民政府的改造……” 岳七嘿嘿一笑没有搭理她。 随便聊了一阵儿后,小脸红扑扑的李添秀起身去了洗手间,岳七无意中再回头时,见外面几个人正在斗酒,他们喝的脸色通红,那个楚冰说话都加上肢体语言了,张牙舞爪的全无一点身着护士装时的娴雅文静。 只听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子大声说道:“我先来一招夜叉探海!”他要来一个小碗,倒满一碗啤酒,弯下腰把嘴伸到碗里往里吸,随着酒液降低,他的嘴也越探越低,撮着嘴唇,直到碗中滴酒不剩。 那个高挑个头,细眉细眼的女孩看来也上了状态,招手让服务员给她拿来一个大杯,倒了大半杯啤酒进去,然后端起她自已那个盛满啤酒的小杯,平平地托在掌心里站起来,得意地扫了眼几个朋友,忽然手掌一翻。 只见一只盛满酒的杯子托在她的掌心里,翻来转去,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法,最后手掌平端在胸口,那杯酒仍是稳稳的一滴未洒。然后她把那只小酒杯放进盛了大半杯酒的大酒杯里,杯子一放进去,大杯的酒就上升到杯口与小杯平齐了,很是眩目。 就见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这大杯套小杯的酒杯,呵呵笑道:“李玉,我刘大小姐这招潜艇入海比你的夜叉探海强多了吧?”说完端起酒杯,张胜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喝的,反正大杯小杯的酒都是一饮而尽。 其他几个年轻人顿时鼓噪起来,用力鼓掌大声起哄。 楚冰更是在椅子上顿着屁股起哄:“怎么样,被震住了吧?真掉价,大老爷们被我们女人压着做酒头,刘妹妹……好样的!”说完兴冲冲的双手挑起大拇指,红晕晕的小脸在日光灯下艳丽不可方物。 第一个喝酒的李玉颜面无光地哼了一声,旁边男孩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露一手。 那个脑海中很是潇洒的站起来豪爽地说:“行,我李军来个楼上楼让你们看看眼,免得小瞧了我们爷们!” 所谓‘楼上楼’也就是一只手四个指头缝儿里各夹一杯一齐往嘴里倒,四只酒杯有上有下,上杯灌下杯,直到全部入口,这一手的难度的确比那个姓刘的姑娘高明三分。 岳七正在看的津津有味,胖子扭头瞧见了,便笑吟吟地向他解释这些手法的名字和使用窍门。这就在岳七凝神细听胖子讲的那些以前从没有听过的品酒花样时,就听见外面的人起哄让楚冰也来一手。 看来她也很会一些花样吧?岳七这下感兴趣了。 七哥?胖子也凑过来:“那个女娃娃是不是那个医院的小护士啊?” 岳七没有理他,只是专心的看楚冰怎么喝酒。 却见楚冰哼了一声,对李玉不屑的说:“凭什么我先喝呀?我压轴,你先来。” 坐在她旁边的李玉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笑嘻嘻地答应一声,把三只小杯摆在掌心里,一一斟满伏特加,然后张开大嘴一齐往嘴里灌。 这招叫‘三星照月’,这小子酒量真不错。胖子趴在岳七耳边说。 李玉喝完了酒,亮了亮杯,那意思是该楚冰了,其他两个男孩立即起哄:“活吞一条龙,来一个活吞一条龙!” 什么叫活吞一条龙?岳七拿肩膀往后把压在他肩头上的胖子顶了一下问。 活吞一条龙就是把十几个杯子一溜儿倒满酒,一口气喝完,这一手不考技巧,纯看酒量了。有一次我跟当铺街的小虎拼酒,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谁知道那小子忽然就用了这么一招,十二杯啤酒一口气干掉,虽然喝完他就醉倒了,但我还是认输了,因为我的确玩不来这个。胖子有点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输的不服一样,但是他更不信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楚冰也会那样喝。 此时岳七倒是想起在香港电影上看到过类似的斗酒,不禁担心地道:“那怎么成?喝那么多有什么用处啊,也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吗?” 说到喝酒,胖子好容易在岳七跟前有点优越感了。其实他哪儿知道,在以前执行任务时,岳七什么高级酒会没有参加过啊,只不过他那时候不屑于这种市井的玩法罢了。胖子哈哈笑道:“酒桌上嘛,玩的就是一个痛快,尽情释放平时的压抑。喝酒不把人拼倒,还有什么意思?” 原来是lang费粮食啊,岳七笑了笑。但是他还真担心楚冰会真的来个什么活吞一条龙。不过他接着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见楚冰在摇头。 幸好她没答应。我怎么忽然关心起来她了?岳七怪怪的想。 “不过本小姐要是不给你们这些破男人露一手的话,看来你们也不会心服口服。”楚冰说着话拿起酒瓶,只见她倒满一杯啤酒,站起来退开两步,双手往身后一背,乜着眼睛瞟了一眼几个伙伴,然后哈下腰去。 岳七以为她要咬住杯沿,把这杯酒仰身灌进嘴里,这一招他见过独狼楚次宾使过的。但现在的楚冰却只是咬住了杯沿,但不靠她的一侧,而是杯子的外沿。 这下岳七心中大奇,心想这样咬住杯子,一仰身酒还不全洒身上了,谁有那么大的下巴,可以兜住整杯酒? 胖子也没有见过这一招,充满兴趣的又把身子趴在岳七肩头,仔细的看楚冰要玩什么。 就见楚冰咬住了杯,却没有仰身,而是将上身弯了下去,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双腿立的笔直,上身一边向下弯,一边吞咽着流出的酒液,居然上身倒立着把一杯酒全干了。 这下连胖子都目瞪口呆的惊笑道:“她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岳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的确有难度,腰力不够不行、弯不下去不行、喉部肌肉的吞咽无力不行,一个掌握不好,酒洒了了或者灌进鼻子,那就丢人了。这小丫头倒是厉害,哈哈,胖子啊,你今天又学了一招吧?等秀儿回来,咱们也斗斗酒,你多少得练着点儿。” 什么秀儿啊?叫的这样亲切…… 岳七两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李添秀已经回屋了。 嘿嘿,岳七一笑:“你不是总觉得闷吗?今天我们就玩个痛快……我刚和胖子说了,咱们既然要喝酒,那咱斗酒来怎么样?” 斗酒?李添秀眼睛顿时发光:“那感情好啊,在家的时候被管的死死的,还从没有过斗酒呢,xx的,”说着坐下的功夫说了一句粗话,一伸手拿过两瓶啤酒,豪气冲天的斜看着岳七和胖子:“说吧,咱们怎么个斗法?” 岳七看着不服输的李添秀急不可耐的样子笑道:“咱们比不得那些年轻人,来个文斗吧,斯文点。我写三个条子,分别是皇上、娘娘和奴才。抽到哪个条子,在今天饭局结束之前,对抽到条子的人都得按这种称呼,比方说我抽到皇上,你抽到奴才,直到离开酒店之前,只要说话,就得称呼我皇上,自称奴才,我说话呢,就称你奴才,自称为朕,说错了话的就自罚一杯。” 这么有趣的斗法,你是跟谁学的?胖子兴致更加的高了。 山人自有出处,岳七神秘的嘿嘿一笑,但是随即就有点苦涩,这样斗酒的方法是以前在狼组训练的时候,跟飞狼学的,只不过部队不允许这样喝酒,所以大多数是以凉水带酒的,记得有一次让那个看起来酷酷的韩奉欢喝的是跑了一晚上的厕所。 唉……物是人非啊,岳七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抬眼就看见李添秀正怔怔的看着他,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笑了笑说:“胖子你去和服务员要只笔来,写在三张餐巾纸上。” 工夫不大,胖子就拿来了笔,在餐巾纸写下三个称呼团成一团,各自抓阉。 岳七随便拿了一张摊开了纸条一看,是皇上。 李添秀也急匆匆的抢也似的拿了一张,打开纸条一看是娘娘。 嘿嘿,凑过头去看她抓了个什么的岳七一看是娘娘,就忍不住说了:“嗯,这个娘娘虽然有点跋扈不知好歹,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来陪朕了,就选你吧。” 滚你的!抬起左手在岳七左边脸颊轻轻的拍了一掌后,李添秀俏脸一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岳七嘿嘿的笑着缩回脑袋去看胖子,就见胖子苦笑一声,无精打采地道:“不用看了,你们是孤家哀家的,我他妈的肯定是个奴才。” 岳七哈哈大笑,用新称呼商量事情:“娘娘,朕以为,困难只是暂时的,等你家老太爷的气慢慢的消失了就没事了,毕竟虎毒不食子嘛……再说我要是你那个……的话,我也舍不得不要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呀,所以呢,你也千万不要每天把那么多的怨气存在肚子里,明天的太阳会更好的不是?” 滚你的,李添秀娇笑着骂了他一句,但以这种口气来说那些心烦事,的确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于是忍着笑道:“陛下,哀家以为,陛下这是在占哀家的便宜。虽然陛下说的这些大有道理,可当前总是在那个窝里趴着,心情的确不咋样啊,再说了,还有个正牌的娘娘一直在那儿等着陛下,哀家算什么啊?” 说到这儿,看岳七脸上好像有点挂不住的样子,连忙话锋一转接着说:“不过呢,这次哀家能够跟着陛下出来散心也很满足啦。”说完拿下巴一指胖子示意他这个奴才该上场了。 胖子只好咧咧嘴说:“是呀,皇上、娘娘,为了能够解决好当前的危机,更能够让娘娘和在后宫的那位正宫能够早日恢复自由,奴才的腿都快跑细了,为了演戏还差点被那些奴才们给打折,”说到这儿,胖脸上露出委屈:“奴才以为这活多么好玩呢,结果原来就是表演一傻乎乎的被害者,可怜啊,可叹!”说完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有不甘的样子。 岳七和李添秀听他这奴才奴才的说的很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岳七说:“娘娘,朕估计朕明天也就是在医院再住一天,很可能这样的清闲日子别人看不下去了。所以朕决定,今晚回医院,而娘娘你还是摆架回宫吧,那样也来的稳妥一些不是?至于小孙子嘛……”说着说着哈哈大笑:“你就晚上给朕激灵点,千万别稀里糊涂的受了暗算。” “皇上放心吧,哀家今晚这就回宫,不过陛下和小孙子要注意有歹人去医院捣乱,要是有什么事情,陛下千万别忘记给哀家电话通知一声。小孙子啊,哀家不在了,陛下可就托付给你了。”李添秀睁大眼睛看着孙大名,满是期待。那意思是这俩家伙怎么还没有露出破绽啊? 孙胖子别别扭扭地道:“奴才知道了,回去后大不了不睡觉,我就那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总行了吧?这下娘娘你也该放心了,再说皇上也不是那种人畜不杀的好人……所以娘娘你大可不必担心的。” 岳七接过来说:“小孙子你不用这么煞有其事的,有朕在还能让你睡不好觉吗?只不过当奴才的得衷心拥护主子才行,只要没有大错误……哎,不对不对,刚才那句我就那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总行了吧说的不对,罚一杯,罚一杯!”说完哈哈大笑。 喝!喝!李添秀也推波助澜,好容易抓住他这个错,岂能轻易放过? 孙大名无奈,只好自罚一杯。 ... ... ------------ 第三卷 第十五章 斗酒2 哈哈…… 他刚说完,就听见胖子嚣张的大笑着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说完后,胖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三……三杯!这句话有三个地方不对劲,哈哈……” 什么三杯?岳七不明所以的回头问. 小子啊,你就别装了,你刚刚那句话里面有三个地方违反了游戏规则,当然要喝三杯酒啦……李添秀故意狞笑着把身子靠在岳七肩头,手一伸就扭住他的耳朵高叫:“奴才何在?!给陛下拿酒……” 喳!孙大名提着酒瓶兴冲冲的绕过桌子。 岳七痛苦万分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猛然睁开,刚想英雄赴刑场似的高叫看孤是如何痛饮三杯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前的是李添秀那高纵的shuangfeng,就在他嘴边颤巍巍的随着李添秀的一个酒隔上下晃动不已。 虽然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李添秀的身子,但这次因为几个人喝酒都有点大的缘故,所以此时感觉她特别的迷人,竟然让他在瞬间起了非分之想。 陛下喝不喝啊?李添秀手上用力扭着岳七的耳朵,娇喘吁吁的问。 岳七没有说话。 ?李添秀顺着岳七的目光低头一看,本来就发红的脸腾地一下变得更红,好似要滴出血来。连忙松开手直起身,用手撩了聊垂在耳边的秀发掩饰了一下说:“奴才……给陛下斟酒。” 岳七无可奈何的苦笑着接过酒杯。 在胖子的大声叫好中一口气全部解决后,这才低头咳嗽了几下,随意的摆了摆手:“暂停……朕稍微歇息片刻。”说完把头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上,脸却从窗口往外看去。 包房外,李军揽着李玉的肩膀,嘿嘿地笑道:“小玉,你打算真的要灌醉你表姐呀?” 李玉回头瞅了一眼道:“我表姐酒量大着呢,不用这招她醉不了,每回找我们喝酒都是我们酩酊大醉,今天我得灌醉她一回,看看她的醉态,省得她老跟我吹嘘。” 李军却担心地道:“里边掺了白酒,她会不会品出来?” 李玉摆手道:“不会,少量伏特加掺冰镇啤酒,再用青橄榄调调味,度数提高不少,但是喝的时候根本尝不出来!” 旁边那个年轻人一听,兴致勃勃地道:“你从哪学来的,还有这种秘方?来,我给刘敏也调一杯!” 听他要给那个姓刘的女孩子也来一杯这样的,李玉赶紧阻止:“不行,她一醉就哭,哭起来就没完,这种酒品,她喝醉了你哄她呀?” 那个年轻人一听李玉这样说,赶紧打消了主意。 因为三个人是揽着肩膀说话,岳七就听不清了,但看他们窃窃私语的,更怀疑他们是不怀好意了,这一来岳七就关心起外边的动静来了。 其实李添秀刚才也注意到外面那个女孩儿了。她眯着眼仔细打量过,很清爽、很甜美的一个小姑娘,但她却没有认出这女孩子就是香港医院的护士楚冰。本来嘛,女孩子是很少仔细打量同性的。 她只是淡然一笑,只当岳七是饱暖思yin欲,趁着几分醉意就开始想姑娘了。男人就这德性,所以她也并不太在意,其实她主要发现那个女孩子虽然清纯可爱,但比起自己和燕羞花来说,无论是相貌上还是身材上,都要略逊一点点的,唯一让她欣赏的也许就那种清纯了吧? 切,难道大爷我不清纯?李添秀鄙夷的看了一眼岳七。没眼光的东西!心里骂。 就在这时候,楚冰和那个女孩子都回来了,岳七仔细看了一眼,酒中青色的东西还在,他放心了,因为楚冰不像喝多的样子,她不会看不到酒里有东西。 楚冰刚一坐下,果然就发现了杯中的东西。只见她扭头向一旁的李玉问了几句什么,就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 看她毫不在乎的举杯就喝,岳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还来不及阻止,楚冰已经一饮而尽了,杯底静静地留下了一粒青青的东西,楚冰把它倒在掌心后,岳七这才看清是一枚青橄榄,不禁哑然失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已大概是还记得胖子和张旭雷讲的那件事,弄得都有点神经过敏了,朋友间喝酒搞搞恶作剧是很正常的,看那三个年轻人好象比楚冰还小着两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敢做什么?自已真是多疑了。 楚冰既然没什么危险,岳七也就放心的转回头:“来……给朕满上!” 过了半小时后,包房内外的斗酒仍在继续,这时候孙大名已经喝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现在奴才这个自称他已经说的很溜了,只是一会皇上、一会娘娘的老叫错,于是那酒便也一杯杯不断地灌下去。 包房外也喝到了一个小**,姓刘的那个女孩子正在和那个男孩子玩空中加油,一个人昂起脑袋坐着,张开嘴巴,另一个人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高脚酒杯的底座,把酒慢慢地倒入对方的口中…… 楚冰则跟李军和李玉两个人在划拳,输的人便喝一杯。 只是岳七接着满酒的时候,偶尔注意到两个人趁楚冰不备,还是经常给她倒那种勾兑过的酒,她却一点没有察觉。 岳七不禁暗地里摇头,心里叹道:“唉,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丫头……” 快十一点的时候,岳七又吩咐李添秀一定要回家,直到等的她勉强答应下来之后,他这才驾着孙大名走出酒店,因为李添秀站了女人嘴麻利的便宜,所以喝的最少,只是有点微醺,而孙大名则是烂醉如泥,岳七虽然比他好得多,但是一来也没少喝,二来是因为胖子体重着实不轻,现在更是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肩头,所以他走起路来也是东倒西歪的。 等岳七回去又把李添秀买的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出来,又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把满心不情愿回去的李添秀送走后,楚冰一行人也于此时走了出来。 楚冰酒量虽然看似不错,但是喝了至少十多杯加料的酒,结果还是喝醉了。她的身子软的像面条儿似的,毫无形象地被表弟李玉托着,醉眼朦胧,东倒西歪,还在口齿不清地大声吹牛:“我……告诉你,李玉!你……你想……灌醉我,别说……门儿!窗儿都……没有。我……我三岁……爸爸就蘸着酒喂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头一垂,再也没有声音了。 李军幸灾乐祸地道:“这回她可真醉了,哈哈,小心她明天找你算帐。” 岳七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几个人说的话,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孙胖子还在喃喃自语,对他的听力造成了一些干扰,所以支离破碎的听的不全。 就见李玉一脸奸笑地小声道:“她敢!我有绝招对付她。她喝成这样,我不送她回去了,省得挨姑妈骂,我带她回我家睡。” 岳七凝神细听,此时又恰好看到他的一脸奸笑,还有最后那句回我家睡,岳七心头顿时一紧,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真是无耻!为什么男人总喜欢灌醉女人占她们便宜呢?蹂躏一个没有知觉的女人就那么开心? “她不是总夸自已酒量好,是千杯不醉大侠楚冰么?我带回去拍几张她醉成一瘫烂泥的照片,那就是把柄,到时候丑态毕露,照片在手,她敢向我问罪?哈……哈……哈……!” 李玉正想再接着仰天大笑三声,一低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带着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见这人不但长的两撇小胡子,而且头上还缠着绷带,那模样实在古怪。 “呃?你是谁?干吗挡道?”李军奇怪地问道。 岳七让孙大名靠着一棵树慢慢的坐到地下后,这才慢慢的直起腰来继续冷冷的看着李玉,不发一言。 喂,我说你这人是谁啊?我们认识你吗?李军走上前来不耐烦的问。 “她是你朋友?”岳七眼皮也没眨巴一下,面无表情的问。 这人是谁啊?李玉和李军相看看,点头道:“就算是吧,怎么了?” “就算是?”岳七嘿嘿冷笑,伸手就要把楚冰抢过来:“把她交给我,你们乖乖的走路,我不难为你们。” 你到底谁呀你?李军一拨他的手,不悦地道:“嗳嗳嗳,干什么你,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把人交给你?” 岳七见这几个小流氓体格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但肯定也就是一般的街痞混混罢了,现在虽然是接近午夜十二点了,但在这个酒吧对面的万隆超市,仍然有不少人出出进进的,再说自己没必要在这儿以大欺小的教训他们,要是对他们动手,那才叫胜之不武呢。 想到这儿,岳七有点为难了。 也许这几个小流氓见自己只是嘴皮子上玩的不错吧?其中一个还煞有其事的用手纸对着他胸脯指指点点的。打又不能打,骂又不管事,给他们上思想教育品德课吧,肯定不管事。咋办呢? 岳七急中生智,忽地想出一个理由,一般来说,临时起意有了色心的人听到这个理由都会理屈放弃的。把胸一挺,理直气壮地喝道:“我是她什么人?你说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男朋友!知道了吧?你们几个到底想干什么?少说废话,快点把人让我带走!” “你男朋友?”听见岳七自告奋勇说是表姐楚冰的男朋友,李玉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他眼底浮起:“那我问你,她住哪儿,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 ? 岳七一愣,一下子被李玉给问住了,只好吱吱唔唔的回答:“她……她是护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算老几!” ... ... ------------ 第三卷 第十六章 你是我男朋友吗 嘿嘿……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几声后,李玉瞪大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七,满脸的不信.看到他这神态,岳七心里顿时怪怪的,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李玉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迈着太空步走了过来,摇摇晃晃地问李玉:“出……出了什么事?” 李玉这才冷冷一笑:“没什么小虎,一个想泡小冰的流氓,居然弱智的冒充她男朋友,结果被我问住了。” 那个叫小虎年轻人的酒量看来不如李玉,现在喝的有点高了,一听这话,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就是一个电炮:“我靠,你胆儿挺肥的呀你,敢冒充冰姐的男朋友!你老几呀你?” 冰姐……小冰…… 岳七心思电转:完蛋……人家原来是认识的,这可怎么好啊?就在他想躲开叫小虎的年轻人的拳头时,眼角忽然瞥见在楚冰这几个人后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忽然灵机一动,装作不会功夫的样子,任由小虎那一拳揍在脸上。 小虎本身壮得象台机器,还又练过几年的散打和拳击,这一拳下来最少要有七八十斤的力量,这要是实打实似的揍在岳七脸上的话,他自己都估摸着得挂彩。岳七虽然决定不还手,但并不代表就那样实打实的受着这一拳,见那一拳已经带着风声来到面门,岳七就在拳头就要接触到脸颊的时候,脖子迅速的一扭,接着整个身子顺着小虎那一拳的风声就往外摔了出去。 小虎!李玉惊叫一声喝住小虎想继续跟进再来一脚的动作。 李玉知道小虎的本事,见这一拳已经把那个讨厌的小胡子揍出好几米远去了,还真怕他收不住性子会继续教训他。虽然这个小胡子冒充小冰的男朋友的确是欠打,但并不是罪不可赦的,挨了他这一拳也够他受得了。 这小子真慢这么不经打?小虎停住脚,看着自己的拳头发怔,心想难道我喝酒之后功力大涨了吗?这么感觉拳头还没有受力这个家伙就飞出去了? “小虎,算了。”李军这时候也来劝他:“这一下就够这小子受得了,我们还是把小冰送回家再说吧。” 这时候倚在路边迷迷瞪瞪的胖子恰好看见岳七被人一拳打飞出去,他稍微一愣,用力摇了摇头心想:怎么七哥这么不经打?但当他看见哪几个年轻人后面不远处站着的那几个人,其中好像正是在医院病房门口守着的那个黑西服,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么回事了。 胖子虽然喝多了,但脑子转的却不慢。他知道岳七故意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当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厉声喝道:“喂,几位小兄弟,怎么动手打人?” “表……表哥,快报警,他们……他们意图对……对那姑娘不轨!”岳七装着喘不过气来似的勉强说完,就头一歪,晕了过去,那眼睛似闭非闭的,却在留神楚冰后面那几个人的动作。 现在他已经看清,那几个人中,正有那个从医院不知道去了哪儿的黑西服在内,这肯定是他叫来的人,岳七暗地里冷笑着心想:那老子就和你们演出戏吧,但愿不要让老子失望,要不然这一拳白挨了…… 这时候李玉也听到胖子的话了,觉得有点蹊跷。连忙拦住还在以为自己功力大增的小虎说:“等等,等等,好象有点误会,搞清楚再说。” 毕竟是喝多了,胖子虽然脑筋清醒,但是脚下却没有根,刚刚勉强的站起来却因为没有人扶,一下子又出溜到地上,滚烫的脸贴着马路牙子,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有了凉意,他的大脑也更清醒了些,便爬起来一溜歪斜地走过来,他一见岳七装模作样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暗暗好笑:咱大哥也别笑话二哥了。七哥啊七哥,你既然喜欢捉弄那些家伙,那我也陪着你演好这场戏吧。当下立即惊叫一声,大着舌头道:“啊!娘娘这是怎么啦?” 啪!在那些人的不知所云中,他给了自已的胖脸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流着口水傻笑道:“错……错啦!不是娘娘,嘿嘿嘿嘿,是皇上,我……罚……罚……罚酒一杯!”说完咕噔一声又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充满杀气的高手? 老城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切,这话却是在问王三刀。 “城哥……我也不知道这么回事……他们是不是装的?”王三刀唯唯诺诺的小心回答。 哼!老城冷哼了一声。 因为有李玉他们在场,看样子他们也有把这俩人送医院的想法,所以现在反而不方便试探岳七的底细了。白白的跟踪了一晚上,妈的!算你们运气好,要不是这几个人在,今晚就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老城目光阴骘的看着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的岳七,冷冷的说了句:“我们走。”说完转身当前离开。 王三刀咬了咬嘴唇,目光闪烁着,大有上来一脚把岳七两个人踹扁的冲动,但看到老城几个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只好狠狠的一跺脚跟了上去。 岳七看着几个人转身离去,心里也是轻轻一笑:妈的,算你们运气好,要不是这几个人在,今晚就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危险既然远去,尴尬正浓。岳七偷眼看了一下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醉了的胖子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香港第一医院的早晨,空气很是清新,显得阳光也特别的灿烂。 算定航天的那些人昨夜肯定不敢当着伺候自己的李玉几个人,就敢光明正大的来医院惹事,岳七很是安心的美美睡了一夜,一直到了早上接近九点的时候才悠悠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耳畔立即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猪抢槽的声音。 岳七睁开眼睛向旁一看,孙胖子脑袋上缠着绷带,跟个伤兵似的,手里捧着大搪瓷缸子吃的正欢。 一见他醒来,孙大名看了一眼旁边后笑嘻嘻地道:“大英雄醒啦?快起来吃东西吧,再过会儿就凉了,猪肉大葱馅的馄饨,香着呢,趁热吃。”说完冲着门口的地方眯了眯眼。 岳七装作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晃了晃脑袋,那样子好像足足费了好半晌才把自已的记忆理顺了的样子,接着他就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儿?坏了!坏了坏了!这下坏了,昨天晚上有几个小子不地道,把楚护士灌醉了想非礼她,我……去拦来着,想把她抢回来,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 见他这么快就理解自己的眼色,孙大名在佩服之余是真的好笑,又看了看门口方向,笑的浑身肥肉乱颤的挖苦岳七:“然后你被人家表弟当成不怀好意的色鬼了,他朋友一个电炮就把你悠起来了,哈哈哈哈……” 岳七躺着摸了摸头,一脸的愕然道:“表弟?谁表弟?” 这时候就听三号床的那什么局长笑道:“就是楚护士的表弟嘛。老弟啊,你是个热心人呐,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不过你昨天可搞错了,年轻人喜欢胡闹,那三个小伙子只是跟楚冰护士恶作剧,故意作弄她,那个要带她回家的是她表弟。结果你这一拦,他们倒把你当成了不怀好意的**,后来你朋友总算和他们说明白了,是他们几个帮着把你抬回来的。” 说到这儿他指了指门口:“瞧,那几个人看来昨夜喝的也够多的,现在就在外面睡呢,哎……不过呢,他们还真是够朋友啊,为你忙到半夜,现在还没醒来吧?” 坐起身来,看了看门口方向岳七发呆半晌,翘了翘眉毛,这才装作消化了三号床说的话,他窘道:“原来是这样!我……把他们的话听误会了!” 胖子连汤带馅地吃完了馄饨,抹抹油嘴道:“表弟啊,你太有创意了,我是她男朋友……哈哈哈……好老套的英雄救美,好离奇的英雄末路,哇哈哈哈……” 岳七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瞪他一眼道:“滚你的!”看了看三号病床的局长后,又迷茫的问:“昨夜……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等胖子回答,那个健谈的局长回答说:“你们呢,昨夜都没什么事,你只是昏迷不醒,但你这个哥们嘛……”看了一眼胖子,这才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个哥们看来是真的喝太多了,一个劲的掐着嗓子扮太监。不管对谁都一口一口个奴才地乱叫,都把那些值班护士给吓跑了,哈哈……不过楚护士的表弟和他两个朋友对你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他们哥几个一直就在门口陪了你一夜,我想现在也应该醒了。” 岳七一听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已搞出这种乌龙事来,幸亏自己聪明,见机行事这才把尴尬降到最低,要是被小欢他们听说自己冒充人家男朋友的话,还不得笑下大牙来啊。 想到自己还真是有做演员的潜质,不禁又暗暗得意起来:“咱这不是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学雷锋办好事嘛……”就在他胡吹海滂的准备来段感触时,房门忽然开了,一时间如推窗望月,月照庭前,娉婷一枝梅花瘦,一个清爽宜人的美人儿出现在门口。 黛眉是上弦月,笑眼是下弦月,俊俊俏俏的一张脸,头发梳成两络垂在胸前,白色的t恤衫,胸前拱出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夸张大头像,一件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透出几分休闲。 “楚……楚冰……”岳七老脸一红,顿时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楚冰调皮地一笑,轻盈地飘了进来:“今天我不当班,不是护士喔!”她笑吟吟地道:“你怎么样了,没被小虎那个蠢蛋打伤吧?等会儿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吧?岳七老脸顿时又红了一下忙道:“哦,我没什么事,当时也是喝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你……你昨天醉的那么厉害,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 楚冰却得意地一笑,一挑额前刘海,自吹自擂地道:“那当然,他们要是不耍诈,想灌醉我,别说门儿,窗都没有。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就蘸着酒喂我喝,我的酒量之大,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战士……” 听她故伎重演,岳七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嗯,你这话我已经听说过了。” ? 楚冰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是吗?那是谁告诉你的?我表弟说的吧?” 岳七忍俊不禁地嘿嘿一笑:“昨天晚上你自已说的呀,怎么,你不记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楚冰的脸也红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后,她没好气地冲外边喊:“你们三个猪,都给我滚进来!” 就见门外立刻有三个年轻人鱼贯而入,就如侍候在娘娘身边的小太监,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自在,正是昨晚和她一起喝酒的李玉、李军和打岳七的小虎三个青年。 李玉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捧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夸张的大花蓝,而李军和小虎则一人捧着一摞大大小小的礼盒。三人在张胜的病床前一字排开,斜着眼睛去看楚冰。 楚冰把俏眼一瞪,三人立即无奈地向前一弯腰,李玉扯着嗓子道:“宋大哥,昨晚对不住了,我们哥仨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宋大哥恕罪则个。”楚冰在岳七的病例上看过他签的名字,叫宋小明。所以李玉才喊他宋大哥。 楚冰听李玉油腔滑调的这样赔礼道歉,抬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有点诚意好不好?还则个,则个屁,你以为你是鲁智深啊?怎么不先唱个肥喏再说?” 她这一说,李玉三人已先忍不住笑起来,胖子和三号床局长也跟着大笑起来,气氛顿时放松下来。 岳七感觉这几个年轻人挺够哥们的,他连忙下地道:“别客气,别客气,也怪我,没搞明白状况,把你们当成了坏人,我想救人又怕打不过你们,所以才想玩点花样,没想到这办法太蠢,反而引起你们的误会。” 李玉却呵呵笑道:“宋哥这法儿其实好使,不管谁正打着坏主意,人家的真命天子到了,都得收敛一下。” 李军接着他的话笑道:“可惜,我们和这位二小姐整天一起混,她要有男朋友,是瞒不过我们的。” 看了看欲言又止有点不好意思上前的小虎一眼,岳七苦笑一声,摸着鼻子道:“我要知道这位兄弟是她表弟,也不敢这么说了。那一拳把我打的,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到现在胸口还痛……” 我……小虎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但接着抬起头来问:“我感觉昨晚那一拳并没有打到你啊……可你怎么就……要不然的话你脸上肯定受伤了……” 行了! 就在岳七在想怎么才能解释自己挨了一拳却毫发无伤时,就听楚冰打断小虎的话。他明白这是楚冰为了怕自己尴尬这才拦住没心没肺的小虎胡说八道的,心里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楚冰竟然有点怪怪的说不清的感觉了。 拦住小虎的话后,楚冰眼波一闪,那眸光就象风吹过镜一般的湖面,荡起一层涟漪:“男朋友?哟,你这个家伙,还真能掰,很想做人家男朋友吗?” 楚冰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向爽朗大方,可是不知怎地,一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竟然有点忸怩了。 ... ... ------------ 第三卷 第十七章 杀手来袭 出乎岳七意料的是,航天集团在这几天并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反而是在下午楚冰李玉他们走了之后,那个一开始就在医院伺候岳七的那个黑西服又送了一笔医疗费来,并满脸的殷勤. 现在岳七知道他叫王三刀了。 “王三刀?嘿嘿……”胖子头上的纱布和脚上的石膏已经取下了,这让他顿觉的自己帅了很多:“这名字好呀,哎呦喂,啧啧……你看看你这样客气干嘛?大家一回生,二回熟的,以后就是朋友了嘛,人来了就好,干嘛还拿钱啊…… ”嘴里这样说着,手下却很麻利的把那一叠看起来不下好几万的钞票拿了过来,那张胖脸上的青春痘好像也认的钱似的,每一个都在闪闪发光。。 “应该的,应该的。”王三刀始终笑眯眯的挺客气的:“两位大哥,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你们受到损伤,这是我们航天集团应该担负的责任,应该的,应该的……” 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岳七皱着眉头看着王三刀。航天集团肯定不是这样乖的主,因为自己和胖子所演的这一套,别说是他们航天集团了,就是自己都觉得很假的。可他们现在的态度这样恭敬……岳七心里冷笑着:嘿嘿,既然都是在演戏,那就看看谁能够获得奥斯卡?哈哈。 想到这儿,岳七心中再次哀叹自己没有去做演员简直是梨园界的一大损失。 看着王三刀的背影,岳七对仍在点钱的胖子说:“胖子,我们今天出院。” 什么?胖子一愣:“出院?” 是。 虽然不知道航天下一步要怎么做,但岳七毫无疑问的知道,现在大家既然都明白是这么回事了,自己再在医院的话已经没什么大用处了,反而不如出院再说。 听说他们要走,那位健谈的局长就有点舍不得了:“哎,我说两位哥们啊,我先在这儿恭喜你们健康出院啊。既然大家相识一场,这也是缘分不是?喏,这是我名片,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是尽力而为的。”说着从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两张精美的名片。 香港铜锣湾税务局副局长张广清,电话号码13xxxxxxxxxx。 那可就谢谢了啊,两个人把名片装进口袋。为了表示俺也有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的诚意,胖子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张副局长笑呵呵接过来,很是潇洒的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拳头,目送两个人走了出去。 唉……多好的病友啊咋就说走就走了呢? 对于这次住院,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住到单间里,张副局长还是有一肚子的怨气的,可自从和两个人每天聊得不亦乐乎后,张副局长对这次的住院安排就不再有什么异议了,尤其是和胖子聊聊医院的哪一个护士的身材好看,更是成了每天的必修课,更是觉得自己没有住进高级病房是多么的明智。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走进走廊后,张副局长再次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这才记得胖子给他的名片。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后,张副局长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嗖的一声就把那名片甩了出去。因为那名片上是这样印刷的:香港大平殡仪馆副主任,宋君生…… 行呀,胖子。现在你也知道弄个名片唬人了啊。岳七一边走一边鄙夷的看着胖子。 “呵呵……哪里哪里。”胖子谦虚的笑笑:“那张名片是我上次逛街的时候,别人仍地下的,我看挺精美的顺便就摸起来了。” 切,岳七不屑的撇撇嘴。 值班护士办公室。 请问楚冰护士在吗?岳七颇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问,虽然那房门是敞开着的。 “今天她休班,请问两位有什么事找她吗?需要留言或者由我来代办吗?”一个很是甜甜的小护士柔声回答。 哦,不用了。岳七稍微有点失落。虽然和楚冰认识了才这几天,但是这个女孩子还是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今天自己出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和她告别一声,现在她既然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那好,谢谢你了。岳七甩了甩略显零乱的头发,好像要把楚冰的样子甩出脑袋。等他转过身后却发现,楚冰的一颦一笑却更加的清晰了。 “喂!两位帅哥,需要小女子送你们一程吗?”岳七和胖子刚刚走出医院门诊部,就听见一个很是嗲嗲的声音在呼唤他们。 胖子抬头一看,一辆姜黄色的军用悍马停在门诊部前面的空地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精致脸庞从副驾驶处的车窗内探出来,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轻的飞舞着,一下子就撩动了岳七那淡淡的离愁。 岳七露齿一笑:“我靠!笨丫头,你什么时候坐上这车了?嗯,不错啊,人五人六的,还行。” 什么叫还行?妈的,李添秀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句,摘下了墨镜。在驾驶座位上的燕羞花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好了秀儿,别闹了。” 我知道你在心疼谁。李添秀嘀咕了一声看着走过来的岳七:“大爷我这造型还可以吧?我说那个胖谁谁啊,那晚喝的酒醒过来没有啊?” 胖子咧咧嘴却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拉开后面的门子钻了进去:“哇噻,还是真皮座椅呢!” 岳七趴在车窗上,四处看了看才说:“我知道肯定是宋执行官同意你们来的,因为我办出院手续时给她打过电话的,只不过我纳闷的是,她为什么也让你带着花儿来?并开着这么一嚣张的车子。”说走皱起了眉头。 喂,你别狗咬吕洞宾好不好?李添秀一瞪眼:“别人来接你出院,你反而这事那事的,这算什么啊?” 燕羞花一见两个人又要争吵,连忙出来做好人:“这不是秀儿的这样做的,是我决定的。这车子也是我……买的。” 你买的?岳七摸了一下下巴直起身钻进车:“买这个干嘛?难道你也和某些人那样厌倦了这种生活,准备不顾一切的去追求自由了?” 什么啊。李添秀一把拉过燕羞花:“你去后面坐。” 悍马车内是非常宽敞的,燕羞花稍微挣扎了一下并没有顺着座椅中间去后面,而是做到了副驾驶座上。 “喂,小子你知道不?这辆车是花儿买给你的。”李添秀嘟囔了一句后拧开钥匙。悍马顿时很是愉悦的低声闷叫了一声,就像是达到**的女人那样,对下一个动作是跃跃欲试。 什么?岳七一脸茫然的看着燕羞花,希望她解释:“你给我买的?” 嗯,燕羞花轻轻点下头,眼睛也不敢看岳七的继续说:“我……明天……” 到底怎么了?你明天要干嘛?岳七不耐烦的问。 “笨蛋,她爷爷给她打电话来了,说她奶奶的身体不好,今晚就要坐飞机离开香港了。”李添秀不耐烦的替燕羞花解释,车子缓缓的调过了头,并没有因为她说话就没有启动。 也许因为是燕羞花就要离开香港的事,李添秀只是驾驶着车子稳稳的驾驶出了医院来到了大路上,瞬间融入车流之中,速度适中,与其他车辆一般无二。 岳七沉思着没有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看着两旁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燕羞花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岳七的手掌:“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相信我。” 岳七笑了笑,把燕羞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没事,回去替我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问好。” 嗯。 其实她这时候离开香港的确是好事。最起码自己不用担心真出事了照顾不过她来。想到这儿,岳七释然:“今晚的飞机?谁和你一起走?” “嗯,今晚12.00的,是蓝凤和青凤姐。” 嗯,岳七点了点头:“有她们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到了北京后记得给我打电话保平安,多在家陪陪爷爷奶奶,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嗯。燕羞花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把岳七的手拽过来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颊。 李添秀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这一切后,心里无缘无故的疼了一下,但接着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字按下了车子cd上的开启键,一首熟悉的老歌(再见吧,朋友)不失时机的从车子四周缓缓的流淌出来。 包括胖子在内,这一刻没有一个人说话。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在通往香港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军用悍马不急不徐的跟在一辆普通白色宝马后面,迎面驶过来的车辆灯光照射在驾驶着车子的岳七脸上,燕羞花就那么慵懒的半趴在岳七的膝盖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该说的在家的时候都说够了,到了临分别的时候反而不用说了,任何语言在真情流露时都是多余的了。 岳七慢慢的跟着蓝凤驾驶的宝马车后面,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没有了小胡子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的刚毅,这让燕羞花一直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脸庞。 “岳七……” 嗯……岳七刚想问怎么了,却发现在前面的告诉公路有个人一下子从路边站了起来,穿着一件非常肥大的黑衣。而那个人就那么直直的走到了高速公路中央。 前面的蓝凤忽然看见有人站在路边,心里也是怵然一惊,但还是下意识的打了打方向盘想闪过那个人去。那个人好像不是人那样的一动不动的,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子里面,就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 当岳七在看到道路上忽然出现的那个人时,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毕竟这里是高速路。行人是太可能出现的,可惜他的悍马没有在前面,而是跟在蓝凤的宝马后面无法控制宝马车的停走,否则。肯定会不计后果的闯过去,管他是行人还是车辆。 蓝凤在躲过那个人后,嗤的一声一踩刹车:“有情况!”话刚说完,却见青凤早已伸手入怀掏出了手枪。 “你在车上呆着,我下去看一下。”停住车后,岳七眼神中透着警觉。安抚着似也嗅到危险气息的燕羞花,迅即把她扶起来凑到她耳边耳边,眼睛看着外面嘱咐道:“如果一会儿出现特殊情况,你就马上开车跟着蓝凤她们走,这车有防弹功能,一般人是伤害不到你的,知道吗?” 那你要小心。燕羞花紧张的点了点头。 嗯,我会的。岳七柔柔的看了她一眼。 燕羞花看着岳七,忽然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腾地一下抱住岳七的脖子伸过嘴唇狠狠的吻着他。 岳七深呼吸了一下闭上眼,但接着就推开她:“听话。” 打开车门后,岳七用力又把车门关死,对着坐在车里的燕羞花点了点头,示意她只要我在就没事,直到看见燕羞花茫然的回点头后,这才转身一脸阴森地快步到了车前面。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保护燕羞花的蓝凤二人来处理的,但岳七预感到这里面肯定有情况,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一个人敢在告诉拦车的,除非对方是傻瓜。 但那个人冷冰冰的身躯所散发出的杀气,足可以证明他绝对不是个傻子。岳七下车后对前面的宝马车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下车,下面有他来处理。 蓝凤点了点头,青凤把枪瞄准后面的同时紧密的看着车子周围。 这个季节地香港,天气夜深已经开始转凉,可不还至于穿着那种长可过膝的大衣,除非是为了隐藏什么东西。岳七偷偷打量一下周围,虽然并没有看见还有别人出现,但还是是提高了警惕。脚下亦是放缓,保持了三四米的距离,才正身站好。 黑夜里借汽车灯的光亮,可以看出对方黑眸黑发,应该是亚裔,岳七冷声以汉语说道:“你是什么人?” 可惜这种语言并不是对面男人所能理解地。他地任务就是拦住车队,继而同伴一拥而上,解决掉车内之人。然而直到车辆停稳,其中地人已然出来询问,也没见到同伴的影子,这种情况在神风队过往地行动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虽然神风队有凶名昭著的三十六杆枪,他们各人的单兵能力是不错,但最令人胆寒的还是配合,每次行动,时间都会掐到“秒”的单位。长久形成的默契使他们很难出现时间上的失误,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能够在伊黎边境上敢拦阻,并成功创伤狼组的原因,靠的就是强大的配合。 现在他听着对方咿咿呀呀地说着自己丝毫不懂的语言,此位三十六枪中排名第十七枪的人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不知道其余的同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嘴角现在想跑的话,也要先干掉眼前这个眼里闪着精光的男人。 随着丰田绣野的手腕一翻,一把雪亮的短刃瞬间出现于手中,宽大的衣服则被甩至一边,落在公路的护栏上,随着微风轻轻地上下起伏。贴身的黑色衣裤立时展示出来,胸口出的紫色奇异图案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像是金属却少了那种之感,让人琢磨不透。 岳七早有准备,当看见丰田绣野胸口露出的那个紫色双枪加太阳旗的图案后,不屑的笑了笑,丝毫不介意丰田绣野待那把闪着诡异的短刃抹向自己咽喉。岳七只是把头轻轻一扭,那把短刃擦着他颈项的皮肤划过,在这一刻岳七甚至能感觉到阴凉的寒气,但同时也激发了他隐藏在心底的那种杀虐,让他在瞬间就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 ... ------------ 第三卷 第十八章 激战1 丰田绣野一击不中,心头也是有些惊讶,立时想起执行任务前组长告诫过,在今晚的行动中会有来自中南海的保镖,可那时候明明说的是女人啊,现在怎么出现了个男人?更让他没想的是,刚才那凌厉一击,竟然被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暗暗狞笑了一声,丰田绣野骨子里的那种嗜血的残忍**刹那间涌上心头,蔓延至上,甚至连眼球都透出红色丝线,发出诡异的光芒。电光火石间,匕首回旋着抽将回来,目标同样还是咽喉部分。 神风队的三十六枪之所以凶名昭著,这和他们不限任何手段只要成功就行的方针有关,而他们和其他杀手以及军队精英的训练方式有很大不同,但同样的,都有生理和人体构造课程,目的就是了解人体最脆弱,最容易被一击毙命的部位。配合着统一的短刃,所以神风队队员在选择攻击目标时,对手的颈项永远被摆在首先攻击的首位,盖因那里的秒杀概率最高。 看着对方仅是一个抽刀动作就蕴含着无数杀机,岳七脸庞瞬间也嫣红起来,他太喜欢这种刺激了。但他同时也知道,如若不是精神高度集中,和长久以来养成的条件反射能力地话,早已死于那一刀之下。妈的,看来老子现在是好日子过多了的缘故,和这种下三滥玩一玩都要这样兴奋,真是悲哀啊……岳七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就在他准备像猫玩耗子那样好好的这个痴呆玩玩时,眼角却瞥见高速公路不远处有几个不起眼亮点。刹那间,岳七明白了过来,那个亮点乃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肯定是被公路上来往的车灯反射的。 虽然悍马具有防弹功能,但对于那种超长途安有穿甲弹的重型狙击步枪面前,还是显得不值一提的。 岳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为什么针对燕羞花要下这么大的功夫,但现在没有时间来让他思考了,当下身子一伏躲开丰田绣野这一击,右肘却顺势捣在他的左边肋下,随着丰田绣野身子倒飞出去,岳七就着反弹的力道一阵翻滚,转眼间就到了燕羞花所乘汽车之前,奋力拍着车窗,怒吼道:“赶紧走!” 仅一个照面。岳七就看出这是来自日本神风队的,本来他还纳闷为什么这次只出动了一个家伙,就敢堂而皇之的拦截燕羞花。虽然丰田绣野的身手在三十六枪中算是中等的了,可岳七压根就没有看到眼里,他只是在留意他的那些同伴在什么地方,要不是偶尔过为车辆暴露了那些人的目标,岳七打算是好好的陪着他玩玩的,反正燕羞花在悍马中又没有危险,蓝凤她们两个也不需要自己照顾。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主力竟然隐藏在道路两旁,而且使用的是重型狙击步枪,看来对方这次对燕羞花是势在必得了。虽然岳七不清楚燕羞花为什么这样招人,但现在岳七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个了,如果他们躲在暗处放黑枪的话,自己也很难应付,情急之下。只得让燕羞花开车先走。 燕羞花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方才已经得到岳七的命令,这时又见岳七急匆匆的拍着车子让她走,捂住嘴巴尖叫了一声这才从迟愣中恢复过来,很自然判断出这就是所谓的特殊情况,她明白自己留在这儿不但帮不了岳七,反而会给他添麻烦的,于是马上就发动了车辆,飞速离开事发地点。 青凤,看悍马急促的越过自己往前飞逝,蓝凤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嘱咐青凤:“去保护花儿,”说完一个翻滚就跳出了宝马。 青凤长吸一口气:“我会回来帮你的。”说完迅疾的跳到驾驶座,麻利的挂挡加油门,宝马车的车轮发出一声牙酸的尖叫,冒着滋滋的青烟的原地打转。 “不必!”蓝凤斩钉截铁地打断其建议:“以最快的速度把花儿送到机场,中间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要停车。” 明白,青凤无声的狠狠的点了点头,踩下了油门,直至最大,飞一样的离开。燕羞花也知道自己只有到了人多的地方才能安全,所以悍马的速度一直在160迈左右。 有了燕羞花的车在前引导,后面青凤的车立时也紧紧跟上。两俩车发疯似的飞驰在高速路上,直惹得被超过车辆中地人啧啧称奇,暗自猜测是谁家姑娘半夜思春睡不着的在深夜里上演飞车大战,看那技术似乎比起舒马赫之流的专业车手似乎也不逊色多少。 “羡慕啊羡慕……有钱就是好啊……”一个开着半旧大宇车的胖子,嘴里嘟囔着看着前面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的宝马车尾灯说。 被岳七一肘撞飞后后,丰田绣野没有想到计划竟然就此落败,伏击围攻成了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就算他能力再强,身手再好,也不可能以肉身去阻挡飞驰起来地汽车,只能在地上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车队消失,甚至连目标人物的样子还没有看清,悍马就看不见了。他不禁暗骂同伴没用,时间到了还不出来。 丰田绣野摸着疼得要命的肋下站起身回过头看时,眼前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他稍微一愣,就听见身后有人冷冰冰的说:“今晚,你死定了!” 岳七在跳下高速公路时对蓝凤做了个劈下的手势,然后就翻过高速公路护栏不见了。 蓝凤冷冷的看着丰田绣野站起身,这时也猜出他的身份是日本神风队的了。虽然久闻日本神风队三十六枪的臭名,但是有机会一对一的话,她还不用惧怕眼前这人。再说她早就想和这些号称是世界排名第三杀手组织的忍者们过过招了,最主要是最大的负担燕羞花已经安全离去,即便是再有敌人的话,还有那个神秘的骁狼在,所以她也无所顾忌,感觉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想到这儿,蓝凤的脸庞渐渐发红,呼吸逐渐有点粗重。 蓝凤双手用力,紧绷的黑色套装被瞬间脱掉,露出在白色衬衫下显得更加健美的身材,随着蓝凤的手一翻,腰间的军刺立时划入手中,三道血槽黝黑,宛如野兽长满獠牙的巨口,等待鲜血的洗涮。 枪是每个凤组人员的强项,可不代表她们不会别的技能,这把军刺同样是她们斩杀敌人的利器,算起来已经它已经尝过了几个人的血液滋味,不介意再多上个日本人。 本来神风队的原则是一击不成,迅速撤退。很明显,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目标,没必要lang费精力时间,丰田绣野鬼魅似的身影一个跳跃就到了护栏边,准备跨过后遁走。与队友会合,继而质问他们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然而,背后袭来的阵阵恶风让他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想法,努力扭动腰肢,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转身而回。躲过了必杀的一刺。脖颈后,没有料到那个看起来挺冷酷的女人在爆发之下,会有如此冲劲和速度,竟然能追上自己,并且发动攻击。 既然如此,那就解决掉她吧,免得颗粒无收,被队长责怪!丰田绣野眼中闪出杀气忽地转身。 蓝凤见对方很是轻松的躲过这一击,心里稍微有点紧张,毕竟很久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了,但丰田绣野这一顿住身子,同时也激发了蓝凤那从不服输的斗志,这让她脚下站稳,手里紧紧的握着军刺,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 看着眼前这个健美的女人,丰田绣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兴奋地光芒,这是杀人才会有的景象。他不会傻傻的去问对方是不是燕羞花的保镖,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答案,所以杀伐屠戮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两个人就像是两尊雕像,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着对方,偶尔有一辆车经过,也是车喇叭响了半声后就急匆匆的加大油门过去了,可没有人傻的看不到蓝凤手中的军刺和丰田绣野的短刀。 对峙,沉默中的对峙! 经过这一系列的观察,双方都已看出对方并不是简单角色,遂也加上小心,不再轻易出动。许久之后,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军刺和短刃均随着主人的手臂划动起来,金属碰撞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这毕竟不是电影里面的内功比拼。也没有香港武打片书中主角地飘逸身法,只消片刻,双方身上就已挂彩,淋漓的鲜血染红了蓝凤上身的白色衬衫。被短刃划破之处,隐约露出外翻的淌血伤口。 丰田绣野由于身上是黑色衣服地原因,血迹并不是很明显,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受伤。实际上,军刺是伤口与短刃划出的不同,虽然只是一个个的小孔,但由于刺得颇深。放血的速度比之长长地浅伤口更加迅速,丰田绣野已经感觉到由于失血过多而引起的头晕目眩之感,动作上逐渐慢了下来。唯一的优势正在不断消失。 反观蓝凤,仿似没有受伤般。偶尔的娇喝一声展示着无形地强大战意。身体地灵活让她渐渐占据上风,胜利似乎已经三两秒间。手上也是开始加重力道。军刺围绕着敌人的身体上下翻飞,把短刃的攻击俱都化解开来。 就在蓝凤以为胜券在握时,丰田绣野衣袖中忽然喷出一串白色烟雾,瞬间挡住了她进攻的视线。为保不被偷袭,蓝凤只得快速地后退两步,脱离战圈,等待烟雾散尽。 丰田绣野趁此机会,利落地翻过护栏,奔向远处。对于他们这种杀手来说,并没有所谓逃跑可耻,血战到底地**,既然不是对手,无法成功,就要保存实力。刚才所散出地烟雾就是为了不敌时逃跑所备。 眼看他就想溜,蓝凤怎容得到手地胜利悄然溜走,再说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岳七的踪迹,虽然赶尽杀绝不是凤组的一贯想法,但消灭一个对手,自己就会少了一份威胁,岳七肯定的安全肯定也多了一分。 “别跑!” 蓝凤急促的喝了一声,单手撑着高速公路的护栏,一跺脚,身子就灵巧的飞了起来。这就看得出凤组人员平日里地艰苦训练此时发挥效用了,负重越野跑是他每天必修功课。 蓝凤轻易地跨过护栏后,弓身追向那道快速移动着的身影,轮持久力,她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抢过中国凤组这些女人的,只要那人仍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蓝凤坚信终会追上他并且擒拿或者斩杀。 其实,日本神风队本身也是以速度见长的,但相比起逃跑的技术来,那更是世界一流。算近身搏斗实力的话,丰田绣野在三十六枪中最多拍在中下游,根本在神风队中排不上号,他之所以很受三本三十四的青睐,主要是他的行动速度在神风队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就算是神风队被岳七干掉的原组长山本来源也要差上他一筹。 可惜,丰田绣野刚才经过和蓝凤一番鏖战,现在受伤颇重,特别是血液的流失,让四肢无力起来,疲惫之感袭遍全身。也只能使出最佳状态时的六成,始终甩不掉身后的蓝凤,而且百忙之中匆匆回头望去,蓝凤还有渐渐靠近的趋势。 幸得现在是初秋,而此处属于农田,一人多高的庄稼起了很好掩护作用。 丰田绣野脚下猛然发力,速度顿时增快,他知道只要稍稍拉开点距离,就可以找到藏身之地,让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彪悍无比的女人无处可寻。但,他就这么一点小要求,蓝凤也不配合他,无论他怎么加力,蓝凤的脚步始终响在他身后,让他有点心烦意乱,恨不得转回身拼了算了。 其实不光丰田绣野心里急躁,同样的蓝凤心中也有些焦急,这个敌人的实力确实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由得开始重新定位自己的实力层次,这样一个神风队不知名的杀手就如此难缠,那他们之中的三十六枪又将会是何种程度?简直是无法想象! 蓝凤不知道的是,丰田绣野就是在三十六枪中排名第十七的,只不过无论是近身肉搏还是枪械,都不是他的强项,他头脑灵活,心思慎密才是入选三十六枪的主要原因。 要是追赶他时,把套装里面的枪拿出来就好了……蓝凤有点后悔托大了,如果现在她握有枪械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追赶的情形。 ... ... ------------ 第三卷 第十九章 激战2 随着和同伴约定的集结地点越来越近,前面的丰田绣野心情稍稍放松了许多,虽然他不明白同伴为什么没有及时出手,但是他知道,只要会合了同伴,有他们精准的狙击步枪在,后面那个嚣张的女人很快就会变成一具死尸,枉她还那么拼命的追赶,其实是她自己在向地狱边缘加速靠近罢了. 想到这儿他加速前进。 但是当丰田绣野满怀希望的绕到田野中那片空地时,眼神中的欣喜瞬间化为乌有。因为他看见一起来的其中两个同伴横躺在地上,只是两个人胸前神风队标志随着远处车灯的照耀烁烁闪光,他们的人全身一动不动的,很显然已经成为了尸体。而另外三个同伴亦是染满鲜血,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沉重毫无固定频率可言的呼吸声。 丰田绣野的瞳孔急促收缩。这次行动除了他们两个重狙击枪枪手外,还有包括擅长忍术的四个人和喜欢近身肉搏的副组长归田麻衣,但是现在他除了这次指挥行动的副组长没有看见之外,其余的同伴都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满脸的死灰色,就像是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丰田绣野的呼吸一下子停顿,甚至都忘记了后面的蓝凤。 紧随其后的蓝凤同时停住脚步,凝望着空地上的一切,也是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待得看清包围圈中昂首屹立的那个男人的俊朗面庞,脑中不由“轰”地一声炸响,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更是和丰田绣野一样,疏忽了就在身前两米出还有个被自己追赶至此的强劲对手………… “你怎么在这儿?”蓝凤终于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嘴里喃喃的问了一句:“你是俊狼白……“中国人口过十亿,长相相似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且那时候初次和他相见时还是在七年前。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刚刚入选凤组的新手,更是一个不敢直视陌生男人的羞涩少女,但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作为凤组的第一任教官。 那时候蓝凤只不过是前偷偷看了他几眼而已,可正是这几眼却让她吃够了相思的滋味。本来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但蓝凤知道自己在以后的这些年里,就再也没有忘记过他,更是对身边的那些追求者不屑一顾。 在训练或者执行任务之余,蓝凤经常的会在梦中记起他的样子,有很多时候夜半醒来都会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的胳膊,也许只有那样才能减轻自己对他的思念吧。 自己没有看错吧? 蓝凤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毕竟七年多不见了。 但是蓝凤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还是那样的亮,棱角分明的脸也许不如青凤暗恋的韩奉欢帅,但却多了一丝居家男人的温情,或许这正是蓝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留在凤组的原因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希望有一天能够再一次的看到他。 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蓝凤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不温不火的年轻人,健美的身躯微微发抖:“你……是白云冰……” ? 年轻人身子一紧,一股杀气蓦然射出,但接着就放松了下来,呵呵笑道:“是,我是白云冰。”说完后好像对自己身份不愿意多讲:“不错,你的实力不错。”白云冰透过包围圈的缝隙,对着一脸茫然的蓝凤微笑着点点头。 现在白云冰明白了为什么蓝凤认识他看了,因为他想起了岳七在追赶归田麻衣的时候,急匆匆的告诉过他一句话:“后面的是凤组的小妞在执行任务,多给照顾着点。”很自然地,白云冰一听说是凤组人员在执行任务,他就想起了七年前自己曾经是凤组的第一任教官了,所以看蓝凤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来,他也感到不足为奇了。 而蓝凤却似没有听见这些话,只是一个劲的搓着手,满脸的紧张和兴奋,中间还夹杂着别人始终没有见过的娇羞,对白云冰对她说了生命也没有听清,微微抬起头一脸虔诚的样子,仿佛是在问白云冰是不是在和她说话。 白云冰缓缓踱步,周围的三人也随着移动,可经过刚才的激动,再也没有谁敢擅自出手,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个怪物。能够在五个神风队队员的包围中谈笑风生,继而轻松击杀其中两个,并把他们所有的枪支都在片刻间夺去给拆碎,这绝对是非人类的行径。 看着地下一地的枪支零件,白云冰手哈哈一笑道:“没错,说的就是你,难道你以为日本人也能听懂汉语吗?对了,我给你留的对手如何?”说话间,则是把目光转向回神过来,冷酷的看着那三个人。 加入包围圈的丰田绣野浑身止不住的打颤,他感觉自己清清楚楚的有了崩溃的感觉,似乎他受的伤比未死的同伴更加严重,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能够单挑5人神风队成员,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是一般人。 他到底是谁? 丰田绣野慢慢的靠到一个同伴身旁低声问。 不知道……不知道……同伴颤抖的声音像是来自寒冷的地狱。 蓝凤现在双颊通红,能够和白云冰一起战斗,哪怕接着死了也值了。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有人要加害燕羞花,所以才拖住这几个本要去增援的杀手,算起来,他还算是自己的恩人。如果让自己对付六个神风队的队员,就凭地下的那两只重型狙击步枪,自己就会不明不白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军人的豪爽让蓝凤一时忘记享受儿女情长。亦是轻轻抿嘴一笑回答:“不错,不错。这个对手我喜欢,他是我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打得很过瘾。对,是非常过瘾。” 有点颤抖而且夹杂兴奋的口气传入白云冰的耳中,不经意间他也是对这个姑娘多看了几眼,并且有了丝丝好感。 “军人之间是没有仇恨的,只有信仰国度不同而已。所以即便是上得战场誓死拼杀,过后也不会再有太多记恨。就如纷乱年代的名将之间,厮杀沙场,却也免不了惺惺相惜。”白云冰看着最东面的那个黑衣人说:“但是你们日本人和我们国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是采取不择手段,本来两国是积有宿怨,两**方亦是如此,可这不代表两个军人见面就一定拼得你死我活。” 蓝凤很是惊诧白云冰为什么此时对一个黑衣人说起这些,但她知道他这样做有他自己的理由。 ”你说呢?松下。“白云冰继续说。语气中带有深深的无奈。 “我明白你的意思,俊狼。想不到伊黎边境一战,你还是可以认出我来。”东边的那个黑衣人用生硬的汉语苦涩的回答:“你说的没错,我们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谁对谁错。” 松下,你错了。白云冰淡淡的回答:“我们中国人一向是信奉你不犯我、我必不犯你的原则。既然今**敢来中国的土地上挑衅事端,那你们就该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俊狼!白云冰!! 丰田绣野的身子晃了几晃,勉强站稳后,眼眸中露出深深的怯意,他原来就是中**方最高级别狼组的俊狼! 松下是他们这些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参加那次边境伏击的行动人员,他们这几个人包括副组长归田麻衣也是后来补充进三十六枪的。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狼组人员的身手,但就凭当初的三十六枪以损失23人的代价,也只不过是才换了一个负伤的独狼楚次宾而已。至于骁狼岳动孤身深入日本造成天祸,更让神风队组织谈狼色变。 的确那次岳动是狠了些,但同时岳动却也深深的打击了日本民族骨子里面的那种欺软怕硬的奴婢心理。 今天我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丰田绣野只感觉嘴唇发干,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角后,他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远在日本的未婚妻樱子。 啊……樱子,我爱的女人。我以为能够加入三十六枪就可以出人头地,就可以带给你更加美好的未来了,可现在这一切只怕就要结束了。丰田绣野眼神越来越迷茫,眼前一身白衣的白云冰仿佛化成了樱子,正甜甜的朝着他笑。 不! 丰田绣野用力甩了甩头,也许他们对中国狼组是夸大其谈,也许我们一起努力就有可能逃过这一劫。我一定要回到日本的!一定会看到我心爱的姑娘的!想到这儿,丰田绣野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白云冰身子缓缓旋转了一周,食指伸出,数着周围的黑衣人:“一,二,三,四。貌似不多了啊?不过这样实战机会并不多见,姑娘你可不能错过。但是看来你也受伤了,那就照顾你一下,我三你一如何?” 白云冰隔着一个黑衣杀手,表情和蔼地和已经靠过来的蓝凤商量着,似乎是在分配战利品一般,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地担忧。 蓝凤双眸发着亮光,嘴角挂着甜甜的笑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要说这几个人都受伤了,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是天塌下来自己也毫不在乎的。 搁在往日,如若有人敢如此藐视,更确切地说是无视神风队的存在,除丰田绣野之外的那三个人早就将那狂徒剁成肉酱了。可经过刚才一役,他们再也不敢怀疑他的确有实力说出这种话了。 就算那个被蓝凤追赶至此,没有看到刚才一切的丰田绣野也是不敢妄动,因为地上两具尸体已经说明了很大问题。 两年前,神风队三十六枪倾巢出动,在与狼组的对决中一败涂地,没想到两年后,神风队三十六枪这次出来执行任务的近半精英,再次遇见狼组一人并被被屠戮,不知道是日本神风队的实力越来越弱,还是狼组的实力越来越强,亦或者二者兼有。 尚且存活的四人仿佛已经意识到要步前辈后尘,身体骤然僵硬,眼神亦是茫然,精神不再集中。 在狼组中,白云冰并不是最爱杀戮的一个人。 其实狼组当中,没有一个人比得上笑起来可以迷倒万千女孩子的韩奉欢冷血。韩冷血、岳狐狸、白好人。这是头狼在世时经常取笑他们几个的话,那意思就是冷血莫过于韩奉欢,狡猾还是岳动,但是脾气最好的却是白云冰了。 但这不代表白云冰不敢杀人,相反论枪法他是七人之中最强的,只要在执行任务需要下死手时,他从来不会放过也不会lang费任何机会。作为用枪高手,这次他很自负地没有取出拿手武器,而是以刀迎战。 他已经杀掉两人不假,可也不是砍瓜切菜那么简单,所谓地轻松,游刃有余更多是故意做出的姿态,心里战术同样重要。 敌人放松警惕,无疑是最好地攻击机会,白云冰虽然外号叫白好人,顾名思义他姓白,外号叫好人,那就是说,他只是白给你做个好人的样子而已。 看到机会来临,对于他这种见惯了血腥,并特别憎恨卑鄙的日本人狼组成员来讲,他没有任何理由会手软。那样在天上的头狼和独狼都会骂他娘们的。 白云冰一咬牙收起笑容,从衣袖中蓦然滑落出的黝黑专用军刺,就如魔术般捏到手掌中,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身子半拧往后一步,手臂高抬起手中的军刺,轻轻的往前一探,就已经贯穿了离他最近一名黑衣人的颈部动脉。 那个黑衣人嘴里发出低沉的赫赫声,但是连惨叫也呼不出来,脖子上面的鲜血喷涌而出,直溅到数米开外,身子跟着缓缓的倒下。 染血的军刺随着白云冰的胳膊缓缓垂下,军刺上不多的血液顺着刺尖淋漓滴落,渗入泥土中,只留下暗红色的血痕。 干净利索的收割一条鲜活的生命,不单是三个神风队队员,就连一直眼睛中冒着兴奋光芒的蓝凤也是掩住嘴巴惊呼出声。这种谈笑间杀人的手段并没有什么稀奇,可是,那种飘逸潇洒干净利落的挥戈一击,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就连最顶级的南美猛虎杀手恐怕也有所不及吧? 除了白云冰外,包括蓝凤在内瞬间都如同泥塑般。 “真是可惜,现在变成我二你一了。”白云冰手中的匕首轻轻摇荡着,仿似是在自动寻找目标。目光则是落到蓝凤身上,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你再不动手的话,恐怕就是一人一个或者是你一个都捞不到了。” ... ... ------------ 第三卷 第二十章 激战3 听白云冰这样淡淡的开口,蓝凤这才如梦初醒.虽然她惊诧于白云冰下手的狠毒,但她也知道面对敌人,尤其是这些给中国人从没有留下过好印象的日本远来客人时,是根本没必要讲什么仁慈的。敌人就是敌人,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这个准则也许不是随处可用,可至少现在是正确的。 经过刚才的对战,蓝凤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实力,所谓对于只得一个的安排甚至满意,而自己所得那一个很显然就是刚才追赶的黑衣人。 蓝凤微微一笑点头,顿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战斗的**。她轻轻抬起手中的军刺对着依旧没有从震撼中丰田绣野抬了抬下巴:“来吧。” 本来就已经伤在她手中的丰田绣野立即感受到了蓝凤杀气暴涨的慑人的目光,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应该还是刚才的蓝凤。不觉有些庆幸,因为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虽然不可能打败这个女人,但至少还能维持一阵。假如对上中间的那个年轻男人的话,他根本没有存活的希望。 丰田绣野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清醒过来。要是自己运气好能够生擒这个女人的话,以后也不是没有希望见到樱子……樱子……想起了樱子,丰田绣野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一定要打败你!”丰田绣野狂吼一声抖擞精神,转身窜到蓝凤面前,手中的短刃毫无保留的横扫而下,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狠狠的对着蓝凤胸膛直刺过去。 困兽与急狗都是很不好惹的生物,而神风队剩余的三人似乎就在扮演如斯角色,包括已经失血过多,以至于脸色苍白的丰田绣野在内,俱都用足了力量,拼力抵抗着白云冰两个人的攻击,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家乡亲人的思念,这让他们都发挥出了巨大的潜能。 要死拼命么?白云冰仍是满脸和蔼的笑容,但接着眼前这几个人就不顾一切的嘶叫着杀上来。人只要把自己置于死地之后,恐惧已经不在了,两眼血红的,整个人都充斥着狂热的杀气。一时间,托大的白云冰和蓝凤竟然都有种手忙脚乱的无奈感。 就算白云冰身手再矫健,面对失去理智只知道进攻而置自身生命所不顾的几个人,也只有选择了急速后退来避其锋芒。但松下他们就像是疯狗那样,狂吼着不顾一切的欺身上前挥动着短刀。 蓝凤见丰田绣野疯了般呲牙咧嘴的冲上来,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怵,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先躲避其锋。 但就是她这么一点点的犹豫,却给了丰田绣野可趁之机。蓝凤右手军刺挡出他手中短刀后,却被他疯狂的面部表情所吸引,精力未免不集中,忽视了丰田绣野另一只手中的匕首。 当蓝凤感觉冷气逼近自己软肋时,丰田绣野脸上的狞笑已经绽开。 妈的! 这也许是蓝凤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有机会骂自己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匕首刺穿衣服的冰冷感觉…… 你傻了么? 一句带着稍微不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接着蓝凤就像是有根绳子拽着往后拖那样,整个身子就在匕首将要刺入身体的一刹那,刷的一下后退三步。 惊魂未定中回头,蓝凤就看见了眼神中略带责怪的白云冰。 我……她仅仅说了一个字,就听见白云冰低声闷哼了一声。 原来松日趁着他解救蓝凤时,凶狠无比的短刀已经快速的在白云冰左肩上划了两下,毕竟凶名昭著的神风队三十六枪中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人物,尤其是在危险从没有这样逼近过时,潜意识让他抓住了一切可以解救自己的机会。 肩头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可在白云冰的剧烈活动下,还是缓缓地淌着鲜血,与身上本已溅上的血液混在一起,染红了浅色的衬衫,胸前尤甚。渐渐扩大的血渍就如破墨作画似的,不断延伸出新的图案。 白云冰低吼一声,军刺闪电般的从肋下穿出划过松日的小腹,顿时鲜血四溅。溅起的血液落在他的胸前,仿佛在为这绚丽血腥的画面做着最后的点缀,宛如大地回春图上的朵朵红花。 一击击退松日后,白云冰的眼神再也不那样和蔼可亲,浑身散发的战意愈发浓烈。算起来,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遇到能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敌人,如果今天自己不在的话,神风队袭击燕羞花的任务也许就有可能成功,凤组毕竟太嫩了。 蓝凤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神风队中最精锐力量,整个世界黑道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三十六枪,这也难怪她一时适应不了这种血腥狂暴场面。 习惯用枪但不代表喜欢用枪,对于一个军人,还是血肉搏杀更具挑战,也更具刺激性,蓝凤也不例外。兴奋之余,她深吸一口气抖擞精神对着丰田绣野迎了上去,手中军刺的角度也是愈加诡异,瞬间就在对方的肩头又重重的刺了一下,丰田绣野肩头伤口的鲜血顺着三角军刺的创口往外直涌,疼的他连连闷哼,手中的短刀舞的更急。 用精神支撑身体是不可能维持太久的,不消五分钟,已然受伤的神风队三人身体动作渐渐迟缓,随之而来的就是遭受到更多的打击伤害。而蓝凤两个人却是更加的意定神闲。 躲过松日狠狠一击后,白云冰头也没回的反手就刺。噗的一声,闪着黑色妖异光芒的军刺从松日前面喉结处钻出,鲜血箭一般窜了出去。 松日双手缓缓下垂,身子随着白云冰把军刺抽回后慢慢的扑倒在地。 啊……剩下的那一个日本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大张开双臂对着白云冰就扑了过来。 白云冰只是冷静的一拧身,躲开他这看似疯狂的动作后,手臂抬起,带着血滴的军刺又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他的咽喉! 丰田绣野现在真的失望了。他一边拼死抵抗着蓝凤潮水般的进攻,一边密切的注视着现场的情况,当看到同伴都已经倒地不动时,他马上意识到死亡离他不远了,情急之下,故技重施,左手一抬,袖管中烟雾喷出,方圆几丈内白烟弥漫。 只不过这次丰田绣野彻底的失算了,蓝凤既已知道他有这种手段,怎么能够不防范?虽然那烟雾还是让她停顿一下,不过这并不影响最后的奋力一击。蓝凤的躯体在双腿的骤然绷紧下,突然窜了出去。手中的军刺朝着丰田绣野的腰部肾脏处扎下! 然而,蓝凤的速度似乎还是慢了一些,在将将碰上丰田绣野的身体时,距离又开始加大。眼看他又要远遁,蓝凤娇声低呼,凭着感觉一甩手,军刺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噗的一声切入**的声音,那把军刺分毫不差的刺入丰田绣野的后腰,直没至柄。 白烟渐渐散去,丰田绣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颤抖的右手轻抚着后腰的军刺。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瞳孔接着放大,樱子正穿着雪白的和服朝他远远走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樱子……丰田绣野低低的唤了一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接着身子一趴,冰冷的土地瞬间击破了他的幻觉,然后就是一般的沉寂。 结束了。 白云冰缓缓走到蓝凤跟前:“不错,你的反映能力还算可以。” 是吗?蓝凤小心的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在自己心中是神一般的男人:“我……的确……刚才……” 这不怪你,白云冰微笑着摆了摆手,悠悠的说:“你知道吗?就是这些人在伊黎边境袭击了我们,致使小宾牺牲……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嗯,蓝凤点了点头,忽然问到:“他呢?” 谁?白云冰一愣,但接着就露出和蔼的笑容:“小动吗?” 他叫小动?不是叫岳七吗? 嘿嘿……白云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该打个电话给燕羞花了。” 蓝凤知道他不愿意和自己说太多狼组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追问。 望着空地上的六具尸体,感受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两人忽然同时轻笑出声。白云冰是因为积蓄了许久的对日本人的闷气得以发泄,而蓝凤则是在为能和自己心中的……并肩作战而感到光荣与庆幸。 “好了,你去机场吧,希望我们有机会再一次合作。”说完这句话后,白云冰转身就隐没于旁边的田野中,在庄稼的遮挡下,很快消失了踪影。 喂……你……蓝凤没想到白云冰说走就走,急得她对着庄稼地里大喊:“喂,你不能走!” 但是白云冰的身形并没有出来。 蓝凤颓废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望着白云冰离去的方向,嘴里喃喃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了呢?你怎么可以这样……”眼泪顺着满是血污的脸庞悄悄滑落。 晶莹的泪水冲出一溜水痕,露出雪白的脸颊,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忽然从庄稼地的深处传来:“我现在有些很要紧的事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 蓝凤豁然抬头,由于激动的原因,胸口急速起复。 她忽地一声跳起来,对着庄稼地大喊:“我……等……你!”然后嘴角翘起,侧耳倾听。 除了不知名的小虫不知疲倦的叫声外,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我会找到你的! 蓝凤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就算她身体再怎么强悍,在经过一场激斗地消耗后,还是挂着阵阵疲倦之意。加上再对常人来说已经相当严重的外伤,这让她眼前不觉冒起金星。反正身上已然污迹斑斑,也不必顾及不了那么许多了,她再一次的坐在地上,随便处理了下伤口,静静恢复着体力。 本想掏手机打电话询问燕羞花是否安然抵达机车,可摸到口袋时,才意识到在刚才的打斗中,几番动作,早就不知掉至何地,已无处可寻。蓝凤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 你跑不了的。岳七把归田麻衣堵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车间内,双手抱胸懒洋洋的说:“让我来猜猜你在那些不知好歹的日本神风队中是什么身份……” 你做人也太无耻了吧…… 归田麻衣其实早就看出岳七知道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指挥者了,要不然也不会紧追不舍,更不会好整以暇的在几次有机会杀掉自己的时候放过自己了。但岳七现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感到没面子,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难怪岳七小看他们这些人,事实的确如此。 当归田麻衣六个人用两只重型狙击步枪瞄准燕羞花的悍马,准备发射穿甲子弹时,一个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忽然在他们身边响起:“你们日本人总是这样不长记性,老想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下手,这么多的教训难道还不深刻吗?看来日本人可真够笨的了。” 归田麻衣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端着狙击步枪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依然发出一声低呼猝然倒地,身子扭曲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一动了。 啊?! 看着那个同伴后颈上插着的匕首,归田麻衣顿时觉得冷气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 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是和蔼的男人,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站在他们身边,眼睛中发着闪亮的光芒,手里轻轻的捏着一把黝黑色的军刺。 八嘎! 康川眼见同是狙击手的弟弟不声不响的死去,脑中轰的一声接着狂吼了一声,手中的狙击步枪对准这个年轻人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安有消音器的沉默枪声并没有传出多远。 对面那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还是站在那儿,好整以暇,只是嘴角笑容更盛:“你来了。” 归田麻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康川无力的趴在了地上,接着身后一个带着激动的声音说:“是,我来了。” “很好。” “不好。”岳七俯身拔出康川后颈上的军刺,慢悠悠的擦拭着回答:“最近憋死我了。” “你还是改不了爱冲动的毛病。”那个男人目光更加的帜热,但同时喜悦也充满了整个瞳孔。 “我很讨厌让同样的人偷袭我两次。”岳七回过身,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对着归田麻衣:“我就是那个干掉你们三百多人的岳动,外号骁狼!” 岳动?岳动是谁?归田麻衣木呐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不解的问:“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哈哈…… 那个男人哈哈大笑:“小动,你可真够丢人的!别人竟然不知道你是谁。” 我靠!真没面子。 岳七擦了擦额头:“这次我可丢人了,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说着话脚底下一踢然后又一挑,地上的那两把狙击步枪就到了他和身后那个男人手中。 岳七一边看也不看的熟练的把步枪卸零碎,一边哀叹:“看来你们真的是不长记性,没办法,我只好再一次帮你们找回回忆了。” 他就是当年屠虐长岛分部三百多人的骁狼!归田麻衣忽然听到身边的松日嘶声吼叫。 啊!? 归田麻衣第一反映就是吃惊,第二反映就是掏出短刀狠狠的朝岳七甩了过去,当看见岳七轻松歪头闪过之后,第三反映竟然是……掉头就跑。 鬼才和这些变态动手!归田麻衣一边飞也似的跑路,一边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就这个看起来十拿九稳的刺杀任务竟然遇见了传说中的煞星骁狼…… ... ... ------------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我这是第一次手软 能够在神风队三十六枪中有一定的地位,并且还是副组长的人绝不是个傻瓜.虽然大和民族不怕牺牲敢于自残的光荣传统在此之前还被归田麻衣贯彻的万分透彻,但当他觉察出空气中都带有的血腥压迫感后,大脑还是忍不住的就下达了抓紧离开这儿的命令。 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却怕的那样要命,不战而退。什么大和武士精神,什么保证完成劫杀燕羞花任务的信誓旦旦,统统都见鬼去吧,还是先逃离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吧…… 我怎么会不战而退?仓皇逃到废弃的化工厂车间后,面对生硬无语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的归田麻衣终于从巨大的恐慌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归田感觉自己的脸都在火辣辣的烧,我怎么这样没骨气呢? 深吸了一口气后,归田麻衣不顾后面津津有味盯着他看的岳七,自顾自的走到车间一角,一屁股就坐在那张看起来不知道有多少日子都没有擦拭过的椅子上,而且还把两条腿都搭到了前面那张同样破旧不堪的桌子上。他双臂环胸,就好似在闭目眼神般,半眯着眼睛,撇着嘴,满是不屑。 三十八岁对于有的人来说已经开始了衰老了进程,但是对勤于锻炼,习练各种功夫的神风队队员来说,却正是当打之年,自感现在正值巅峰期,若轮动手格斗,身体灵活度,绝对是出生以来最好地时候。 可刚才为什么就那么在同伴面前狼狈的逃跑了呢?真是个懦夫!归田麻衣心里狠狠的骂自己:我一定要在干掉这个家伙后,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去给松日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那儿…… 看着归田麻衣镇定自若的表情,岳七笑了,笑得合不拢嘴。这大哥的确太能搞了,现在甚至自己都怀疑,和他走到这种场景是不是在演戏啊?不过对面这位可能真当现在是拍电影呢,可以无限度的摆出拉风地pose。就算是写,也只有主角才配有这种形象,可很明显的是,这部地主角不是他而是是老子我啊。 不管你摆出多么酷的架势,但是注定今天你的下场是不如你意了。岳七无奈地摇着头,迈步到了桌边,只是缓缓伸出右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朝归田麻衣的脚踝处抓去。 其实,归田麻衣还是有一定实力的,要不然也不会承担这次行动的副组长了。虽然刚才逃跑的确是没面子的事,但现在他已经稍微的平静些了。最起码表面看似嚣张归嚣张,但暗地里还是做好了准备的。 归田麻衣眼看岳七闲庭信步般的伸手就要抓他,心里也是一凛。中国人有句俗话: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本来他心里就在打怵,现在更是再不敢小觑,当下腿上一使劲,椅子立时后退,顺带着两条腿以很飘逸的动作滑落桌下,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按在椅子上地手掌稍微用力,加上腰部的力量使然,轻松而有潇洒地笔直站在了桌子后,颇有香港武打电影中绝世高手的身法遗风。 也不过如此而已! 归田麻衣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算是对看起来酷酷的小白脸轻视自己的反击。 但是哼声还没有完全吐出,他却忽觉得脖颈下骤然紧缩,脚下也是漂浮起来,身子顿时没了依靠。刚要出口的讥讽之言瞬间也被吞了回去。 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也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动作,归田麻衣身子已经腾空而起,随着那只抓上衣领的手掌,越过办公桌,然后贴近着屋顶飞速滑翔,最终“啪”地一声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摔到了冷冰冰的地上。 就算归田麻衣身体素质极佳,这次也是被摔的眼前金星乱晃,各处肌肉骨骼酥麻疼痛难忍。他呲牙咧嘴的接连使了几次力,也没能站起来。 但是岳七还是很意外的。能够以迅捷的动作躲过自己先前的一抓,也算得上是神风队中的高手了。只不过,可惜他动作太过绚丽浮夸,很多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成了致命的漏洞,再有就是他也许就是实战经验太少,而且似乎很看不起自己,躲过之后,非常大意,被后招抓到也是合理之事。 岳七猜的不错,归田麻衣虽然是这次任务的副组长,但他本人也就是才加入三十六枪不久,以前他只是一个在山本三十四身边的贴身保镖。依着神风队在日本的地位,其实保镖几乎根本没有机会出手的,试想啊,谁敢在日本老虎头上找虱子啊?那不是开玩笑嘛……所以很多时候,都会给山本身边这些身手其实还算可以的保镖一种错觉,那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山本才会这样安全。这也间接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次归田麻衣能够得到副组长的职位,完全是因为山本想让他出来历练一下的。说白了就是出来镀金的。 刺杀燕羞花的任务,只要不出大的意外,就凭松日、丰田绣野几个人的实战经验和冷酷,完全是可能成功的。虽然在行动开始前,山本也考虑到了燕羞花身边会有来自中方高级保镖的保护,但那些保镖同样和归田麻衣一样是很少有机会参过实战的。有松日这样的老队员在,这次任务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所谓智者百虑必有一失。 山本和直接指挥此次行动的龟田组长实在是没想到会有中国顶级特工在燕羞花身边,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当信心满满的归田麻衣一察觉到不好的气氛回头就跑后,就注定山本所担心他没有实战经验是正确的了。 归田麻衣双颊紧贴着冰冷带有灰尘的地上,疼的他不禁呻吟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么不经打那还敢来中国惹事? 现在岳七也有点兴趣了,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就你这身子骨的,也敢来中国胡闹?” 士可杀不可辱! 被摔得七荤八素地归田麻衣这时候已经缓过劲来,低声反驳了一句,只不过底气很是不足。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后,现在他很是庆幸自己没有伤到骨头,这也就意味还有再战地能力,刚才的确是输得不明不白。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那只手是怎么出现地,又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掀起来的。 归田麻衣看了看眼前那双半旧的仍在抖动的皮鞋,双肘一撑地面噌的一下蹦了起来。两手前后护在胸前,退到墙边,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但是当归田麻衣看到岳七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他还是心有余悸,几次想先下手主动出击都没有鼓起勇气。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眼前这个小白脸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这下他更加的忌惮不敢冒昧出手了。 “架势不错,可惜流于形式,没前途。”岳七好像并不担心被偷袭,上下扫视着归田麻衣尴尬的脸庞毫不客气地评价道:“日本人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听岳七这样说,归田麻衣最初很是生气。毕竟是练了很多年的功夫,又砸进了大量的青春在山本身边,自信已经跨入高手行列。可第一次出外执行任务,就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教训,这让他实在有些下不了台,不过也知道有些东西,就如格斗技术的高低不能以年龄作为判断标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咱玩心理战! 想到这儿,归田麻衣身体逐渐轻松了下去,放弃了带有敌意的动作,面上挤出一丝微笑道:“请问阁下是哪路高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大日本帝国来客交个朋友?” 这叫先兵后礼,硬的不行咱来软的,反正别人又不知道,只要逃过眼前这一劫就行! 看着黑暗中的归田麻衣,岳七心里差点笑翻天,这人还真有意思,也许他可以利用…… 岳七呵呵一笑:“打不过就来软的,貌似是某些无耻之徒的常用伎俩……”说到这儿,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对面的归田麻衣的脸肯定通红了,因为可以听出他在黑暗中的呼吸加速。 “……是不是想过后报复,现在先问下我是什么人?”岳七眼神玩味地打量着身材高大,同时紧紧攥着双拳努力控制呼吸的归田麻衣:“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来历,反正我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看你在神风队中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是我不说,你以后也会查出来,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自己告诉你。” 你……要杀人灭口?归田麻衣的嗓音有点沙哑。他知道一般敌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怕他泄露,为什么?因为只有死人才会做到保守秘密。 “没必要。”岳七轻轻摇头,没有理会他的担心继续说:“我叫岳动,中国狼组成员,曾经在长岛神风队总部嚣张过……不知道这回答不知道您满意否?” 原来是你……归田麻衣嘴里满是苦涩,刚刚提起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作为山本三十四的贴身保镖,他这么不可能知道年前的长岛惨案? “来吧……”最终归田麻衣明白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儿了,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你给我个痛快,但是在我死后,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够看在都是战士的面子上,替我……”说到这儿,他伸手入怀拿出一张卡片:“……把这个交给在东京的妻子和女儿,她们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有劳你了……”说完归田麻衣深深的给岳七弯下了腰,语气中带着从没有过的平静。 岳七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难到这点要求你也要拒绝吗?!” 归田麻衣等了很久没有见岳七有所表示,顿时凄苦之情弥漫心头,声嘶力竭的嘶吼道:“我虽然是神风队的人,但是我从没有做过一次危害别人的事情!我也从没有屠杀过任何一条生命!我只希望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请求你为我做一个让我家人幸福的小事!!这又有什么难处吗?” 岳七还是静静的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更加的亮了。 “那就来吧!”归田麻衣把卡片迅速的装进口袋,但是神情接着凝固,小半晌后才底气不足的说:“我会在临死前狠狠咬你一口的!” 呵呵……岳七笑了。他慢慢的抬起手:“你看看这是什么?” 等看清楚岳七手中的枪支后,归田麻衣顿时泄气了,忍不住颤抖的问:“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刚才。岳七漫不经心的摸索着冰冷的枪支:“我相信你并没有杀过一个人,因为这只枪也许从出产到现在就没有开过保险……” 归田麻衣痛苦的闭上两眼,喃喃的说:“是的,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用枪来结束别人,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人舍得他的妻子儿女的,所以我从不用它……更多的时候也根本用不着它。” 嗯,你说的我都信,但是我的确不会答应你要求的。岳七把枪轻轻的扔到归田麻衣面前。 为什么?归田麻衣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双手颤抖着从地下拿去枪:“我只是想我死后,她们过的更好一些。这是一个做丈夫、做爸爸的最后要求,你为什么这样残忍的心硬?” 我不替你去做是因为……岳七抬头看了看从屋顶残缺处漏下的星光:“是因为我要你自己亲手交给她们。” 什么?归田麻衣就像是被电击一样,张大了嘴巴吃吃的说:“你要我亲手交给她们?” 是。 可……归田麻衣眼神迷茫:“可我不会因此而感激你就会背叛组织的。” 我知道,岳七冷冷的转身回头说:“我只是想你安安全全的回到日本,并没有让你做任何事情。好好陪着你家人,她们需要你。”说完走到门口,再次顿了顿的说:“这是,我第一次手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归田麻衣忽然啊的一声狂吼:“啊…………” 接着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喃喃的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珍惜她们的,你……也一样。” ... ... ------------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我不再喜欢藏头露尾的 燕羞花已经安全到了北京了. 嗯,我知道,她一到北京后就打电话来了。岳七笑了笑,满脸的幸福。 不过小欢那儿得到消息说,此次负责刺杀燕羞花行动的副组长归田麻衣也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到日本了。是不是你把他放了?白云冰拿起一瓶冰凉的啤酒悠悠放在下巴下,眼睛盯着对面的岳七。 是啊,感觉他还不该死。抿了一口酒后,岳七不满的抱怨:“小欢总是大惊小怪的。” 白云冰好像对岳七放了归田麻衣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吃惊:“嗯,要是这次小欢出手的话,我想归田麻衣逃不出五十米去……好了不说这个了,但我得告诉你,你应该明白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吧?” 我知道,岳七懒洋洋的往椅子后背靠了靠,眼睛随意的在野玫瑰舞厅里来回的扫视:“我现在不想过这种每天遮遮掩掩的日子了,快把老子给憋死了,还不如送我去监狱呢。”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白云冰:“我要搞明白到底是谁知道燕羞花的行程,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在京城应该就有……” 话刚说到这儿,忽然大厅四周同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亢奋的旋律顿时把岳七的话压了下去。 什么野玫瑰舞厅啊?老白这小子越来越小气没品位了,请客来这种地方。岳七话刚说到这儿,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皱了皱眉头,岳七掏出来摁接听:“喂?” “你小子怎么搞得?为什么要把那个日本人放走?你可知道这样意气用事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通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岳七捂住话筒:“老爷子,你慢点吼。我现在在歌舞厅呢,你就是吼破嗓子我也不怕的,我劝你还是慢慢说来得好,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岳擎天看着手里的话筒,顿时有种想摔出去的冲动。 一旁的王老太太连忙一摆手:“喂,你又要干嘛啊?又要凶我那宝贝孙子吗?” 我……哪敢。 岳擎天嘿嘿一笑后,声音也顿时温柔了下来:“小动啊,不是爷爷说你啊,你说你老是这么意气用事不好吧?你也总该为爷爷着想是吧……日本方面现在已经知道你还在香港活动了,马上就向我国政府提出抗议了。一号首长只能会给我们施压的……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影响肯定不好,也不是这么轻易就结束的。”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岳七坐直了身子冷冷的回答说,要知道燕羞花是你孙媳妇,可你作为堂堂一大国上将,要是连自己孙媳妇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的话,那我是不是该仍旧藏在暗处等着挨刀啊?再说了,我为什么敢明目张胆的跳出来?就是因为日本鬼子已经出手了,他们既然敢堂而皇之的进入我们的地盘撒野,那就说明人家根本不会在乎我是不是那个岳动! 你……岳擎天脑子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但岳七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老爷子,你现在的任务是要查出到底是谁走漏了燕羞花要回北京的消息,要是我估计没错的话,你们那儿肯定有人和神风队的那帮弱智有联系。” ……岳擎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鬼啊,但是你爷爷在京城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啊,比方李家和傅家……”说到这儿,岳擎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冷冷的说:“我想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会马上去找燕老头子商量对策的,xx的!敢这样下黑手,那就来吧。” 为什么要刺杀燕羞花?白云冰看着舞池中激情扭动的人们问:“她只不过是一个歌星而已……” 扣掉手机后,岳七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你意思,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可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年龄……问你啊,你有没有想过,燕景东老爷子有几个儿子?” “一个啊,就燕叔叔一个啊。”白云冰有点奇怪的问岳七:“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嗯,是一个,那么我再问你,燕叔叔有几个孩子? 你怎么了?白云冰有点惊讶的看着岳七:“这还用问?不就是燕羞花自己吗?你我都知道吧?” 岳七伸了伸懒腰:“是啊,回答正确。那我再问你,要是有一天,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有一天燕羞花忽然不存在了,谁的打击最大?” 啊! 这下白云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同时也明白了,在他来香港之前,为什么爷爷会对他郑重其事的让他一定要保护好燕羞花。 要是燕羞花有个三长两短的了,受打击最大的莫过于燕景东父子了。 可以这么说,燕羞花乃是老燕家唯一的希望,要是真如岳七所说的那样的话,有一天燕羞花不存在了,燕景东肯定会在伤心之余心灰意懒,提前从中央军委退出来,既然他没有了燕羞花,就等于没有了继续拼搏努力的必要。人,不论身居什么位置,不论道德有多么高尚,要是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了,谁还能对自己本职工作尽力而为啊? 可只要燕景东一退出出中央军委,以当前岳燕对李傅,白老爷子不插手的一贯作风来看,军委的平衡势力肯定会被打破,只要李家傅家携手,岳擎天肯定不是对手的。 这就可以推断出,为什么燕羞花刚想回北京,神风队的人就知道的原因了。好一个一举多得的连环计! 岳七嘿嘿冷笑:“这下你明白了吧?为什么那些日本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燕羞花的行踪的疑点了吧?” 小动,你猜的没错。白云冰点了点头:“但是你不知道吧,即使你不出面,他们也不可能得逞的。” 为什么? 岳七不解的饶有兴趣的看着白云冰。 因为有一个人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法,所以才指派暗示我来香港暗中保护燕羞花,当时我还怀疑情况不会有这么严重呢,谁知道还比我预想的要复杂。白云冰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七:“所以我说你这次的骂挨得一点也不冤,既然有我在,还怕你那个俊俏的小媳妇出事啊?” 我只是找个适当的借口,来说服老爷子别再让我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罢了,嘿嘿……岳七站起身:“有没有兴趣跳舞?” 不。白云冰微笑着摇头:“我要去小欢那儿,既然你暴露身份了,总该有人替你擦屁股吧?” 嘿……岳七笑了笑,忽然有点苦涩,他想起了为他牺牲的头狼…… ………… 花儿安全抵达北京了吧? 李添秀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单手扶着悍马的方向盘,整个一黑道大姐的模样。 岳七吐出一个圆圈,有一丝丝烟雾飘到李添秀面前,这让她感到很不高兴:“不抽烟会死吗?” “不会死。但是你难到不知道自己不停的和个娘们似的叨叨个不休的,肯定会惹人烦吧?” 靠!大爷我早晚会变成娘们的。这你不用操心。李添秀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头:“这次买房子呢,我大爷我想好了。我要一间大房子。里面要有**的卫生间和洗澡间才行。嗯……最好还要有浴缸……” 养鱼还是养你?岳七翻了翻白眼不屑的回答:“你以为你给我的那三十万块钱的空头支票,足可以让你享受这么高的待遇?” 嘻嘻……那不是偶尔的失信嘛。李添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这妞貌似也挺有魅力的。岳七看着露出小儿女神态的李添秀想:论身材的话,她要比燕羞花健美一些,论脾气臭的话不如无伤,论相貌的话…… 就在岳七出神的时候,李添秀发现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的脸一红,双手抓住方向盘:“**,你在看什么呢?大爷脸上有花吗?” 呀,岳七这才清醒过来,为了掩饰尴尬,故意说:“鲜花不是长在牛粪上的吗?” 你、去、死! 李添秀一字一顿的吼叫。 小心这样嫁不出去了……岳七倒是寸步不让。与天斗、与地斗咱没有那能力。但是与这丫头斗却真是其乐无穷啊。 嫁不去你要我…… 脱口说出这句话后,李添秀忽然觉得失言了。自己怎么这样没面子啊,这个家伙肯定要笑话我了啊…… 但是岳七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似的说了一句,这就是休闲度假小区吗? 靠…… 李添秀见岳七没有注意到自己出丑,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回答:“是啊,这可是离着你宋抗春姐姐的大唐集团最近的一个小区了。”说完后,心里忽然有点失落,这个家伙为什么对刚才那句话没有什么反响呢? 在李添秀若有若无的失落中,汽车很快行驶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处中档小区。 由于岳七事先说过,不想住太高档的地方,李添秀费了很大心血,搜罗半天后才发现了这个地方。没办法啊,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住人家的……得服人家管啊。放着舒服不享受,而选择勤俭这是什么世道! 因为地段的原因,这里虽不算是香港最高档的小区,价格却也是出于中上水平。就算是套面积不甚大的房子也要百万以上。 在城市化逐步深入的今天,大城市中的商品房尤其是首都的商品房销路一向不错,位于离闹市不远的休闲假日小区开盘时间并不算长,却已经卖出了百分之七八十,所剩的多是些小户型或者是偏大户型,中档水平的大部分均以售出,而且其中有许多已经入住。 两个人停好车后进入售楼处时,这才发现购房者甚多。有数的几个售楼小姐正各自照顾着自己的个人的客户,甚至谁没有发现又有人进来。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追求,售楼小姐们的追求便是用最短的时间说服最多的顾客掏出最多的钱买下最贵的房子。因此,基础很重要。作为一个精明的售楼者,要善于观察顾客的资产水平,某些一眼便可以认定只看不买之人自然可以排除在外。 仅有半分钟时间,这里能力最强的一个售楼小姐就发现了门口边上的岳七两个人。在此种情况下,她要做的便是分辨出俩人中谁才是有决定权的那个。 如果仅从外貌上考虑,一个女人显然喜欢和那个最帅的男人打交道。可惜,那个帅气男子的衣着显然与那个女孩子不在同一档次。 所以,聪明的售楼小姐略微一思考,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李添秀身上,至于对于李添秀健康飒爽的外貌,不得不说,其美丽的外表已经使这位售楼小姐起了嫉妒之心。但为了这个月的提成能够有大的突破,她还是得把嫉妒隐藏在内心深处。 这年头还是混钱要紧啊。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那名长相还算俊丽的售楼小姐快步到了岳七两个人面前,率先与一身范思哲休闲装,而且腕上带着价格不菲的一个墨玉镯的李添秀打起招呼。至于岳七么,看样子是这位女士的司机吧?看他脚下的半旧皮鞋,一点也不懂得衬托女主人的尊贵。 难到你长的帅些就可以穿的这样有个性吗?售楼小姐只扫视了岳七一眼就把他晾到了一边。 ... ... ------------ 第三卷 第二十三章 买房子 嘻嘻…… 李添秀偷偷一笑,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故意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一副本小姐才是大拿的拽样. 售楼小姐看见李添秀拿腔作势的,更加坚定了这位女士说不定是个有钱的主儿的想法,态度更加殷勤起来。 李添秀横了一旁默不作声毫不为意的岳七一眼,见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落感来,稍微感觉有点没意思。但是在看见笑的像花儿那样的售楼小姐后,知道这小姐太过以外表取人了,不禁起了挑逗之心:“我弟弟从英国留学归来,他在大洋彼岸时就听说香港的售楼小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了,所以委托我给他寻觅一个红颜知己,当然啦,见面礼就是一栋房子了……哎唷,不知道这儿谁才最漂亮啊?” 若是按照某些肥皂剧中的情节,此售楼小姐也许真会在导演的安排下花痴一把,可惜,整日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早早的便让她放弃了作为女孩子时的无聊幻想,稍微一愣便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调侃之意。 “这位小姐,如果你是要看房的话,我很乐意为您服务,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那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了。不好意思,您轻便。”言下之意已经讲明,她对李添秀说的这些根本没多大兴趣。 面对李添秀这样拙劣的泡妞表演,岳七撇了撇嘴,心里真替她难为情,连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售楼小姐不上钩,李添秀呵呵一笑,丝毫的没有难为情。她只是轻轻侧过身,将身后的岳七让至前面,语气中带有抱歉的说:“刚才开个玩笑,这位先生要买套房子,这总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售楼小姐微微一愣,又仔细打量了岳七一眼随即回答道:“请这边来,由于我们的楼盘卖得不错,所以有些户型已经售完,不仍还有许多选择的余地,我会一一介绍给你们。”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把目标转移到了岳七身上。 看他穿的这身行头,竟然是真想在这儿买房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财不外露吗?前面领路的售楼小姐心里想。 “虽然我不敢肯定你以前有没有凭借这副臭皮囊去拈花惹草,但现在你的确应该注意一下你自己的穿着了,仔细的反省一下是不是影响了市容了呢?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别以为自己长得有点小帅就可以大杀四方了。看你这样子,连个售楼小姐都搞不定,啧啧……你咋活的呢?”李添秀一边偷笑,一边把嘴唇贴在岳七耳朵上轻轻的吹风。 去你的! 岳七白了她一眼,稍微歪了一下头:“把猪嘴巴拿开,弄的怪痒痒的。” 我靠!大爷我……了你!李添秀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岳七丝毫不在意的跟着售楼小姐前行,只好一跺脚灰溜溜的跟了上去。没办法啊,现在吃住的都跟着人家,谁让人家才是老板呢? 无论是看房还是买房,岳七和李添秀都是十足的门外汉。一个是只要有住得的地方就行,对于他们这种从没固定居所的人来说,最不需要担心地就是住所了。一个却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要有空就去泡舞吧的大小姐哪儿有闲心去关注房子啊?可如今听着那位售楼小姐讲解着各种户型的不同之处,两个人顿是都有些头大。上次在买天源小区那房子时,也是宋抗春出马的,根本就没有机会让岳七享受一下作为上帝的乐趣…… 然而这次却是不同,没有了精明能干的宋抗春在,反而多了个什么也不懂、怎么也赶不走的大小姐在,这就证明多了很多事情,至少,在今后地一段时间内,自己还要和李添秀共同生活一段日子。所以就是再心烦,也得耐着性子选择一下。岳七无奈的凑到沙盘面前想。 “你觉得哪种更好一些?”看了老半天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的岳七对一旁同样不知所措的李添秀说:“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但让岳七得到答案却是个茫然的眼神。 我怎么知道哪样的好?李添秀偷眼看了售楼小姐一眼,又把嘴巴放在岳七耳旁:“要不然……咱一样买一套?” 好啊,好啊。最好是开个妓院,你来做老鸨。岳七没好气的回答:“你要这么多房子干嘛?有病啊。” 滚……李添秀小声的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可人家也不知道哪一种好啊。” 两个**眼瞪小眼趴在沙盘跟前,用力的睁大眼睛瞅。单看那结构图,根本就想象不出房子内部到底怎样。选择了老半天后,俩人还是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在这方面,胖子肯定是高手,虽然他不务正业,整日里无所事事,不过在香港也算混了很久的老人了,耳濡目染下肯定懂得不少关于房地产的知识。可惜……想到这儿,岳七掏出电话:“喂,胖子吗?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休闲度假小区……对对对,就是这儿,好好好,我等你啊。”说完扣掉电话对仍在滔滔不绝了讲了半天,列举了各种户型的优点的售楼小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们能不能等一下再说?因为我一个朋友要来……” 售楼小姐微微一愣,正如一开始预料的那样,她认定这个男人是没有能力买下这里大户型的房子的。因为近二百平米的面积仅是个首付就不是一般人能掏得出的。虽然百十平米地更适合他们,可是这种最受欢迎地户型已经销售一空,故而这会功夫所介绍的都是些七八十平米甚至更小地。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点,就是也许这个男人没钱,但是应该有个有钱的人在他背后,比方他刚刚打得这个电话……可一旁站着的那个看起来一般人都学不来的高贵气质的小姐呢?难道是马上就要来的那人的情妇……啧啧,看她腕上的阿玛尼金表,脖子上面的鸡心钻石吊坠……单就她那身行头来说,拿出来卖飞几百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真不不知道是哪位年少有为的老板还是某有钱人家的少爷想在这买房子。要是今日真成功售出去的话,那这个月的收入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想到这儿,心里再也不替李添秀这样清纯的女孩子可能是别人的情妇而惋惜了。毕竟女人追究金钱不是她的错嘛…… 好的,您们轻便,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喊我。售楼小姐委婉的说了句客气话,然后就双手放在小腹前闭嘴了,但是她却没有离开岳七两个人。 因为凭她过人的眼光观察,这两个人是真的想买房子的。只不过是在衡量要大一些的还是小一些的而已。就售楼小姐的心愿,她当然也想卖出大户型的房子,毕竟从这样一套房子中所得的提成比卖出三套小房子还要多。无奈,不知是不是市场调查失误的原因,这里户型设计并不太合理,让许多人望而却步,所以接近二百平的大户型房子至今也只卖出为数不多的几套。 等了也就两颗烟的功夫,岳七就看见胖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喂,胖子,我在这儿。” 咋了?要买房子啊? 是啊,不知道买什么样的房子更好一些,所以才喊你来的。岳七就像是穷苦大众看见了救星那样,对胖子喜笑颜开的:“快给参谋一下。”说这话的时候,怕售楼小姐鄙视自己,所以话压得很低,这让售楼小姐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帅气的男人只是个跟班,而这个胖子很可能就是一旁那个女孩子的…… “把你们这里面积最大户型的结构图给我看看。”胖子知道岳七两个人不是买那种过房的人,于是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售楼小姐招了招手。 不知道这个售楼小姐是不是认为岳七没有能力买下更贵地房子啊还是什么的,所以给胖子拿过来的资料都是小户资料,这让胖子大感不快。他知道自己旁边的七哥衣着虽然是低调了一些,但是口袋中绝对是有大把票子地。 听胖子这样说,售楼小姐赶紧把搁置在一旁的户型图翻出来,递到了他手上。卖不卖得出,关键还是这位看似大老板的先生拍板了。但是如果他不出钱的话,恐怕另外两人看看报价就是被吓回去。 “七哥,你看这个怎么样?”胖子端详了一会儿,把户型图放到了李添秀岳七两人的面前,指着道:“你看这里是卫生间,这里是卧室,这里是客厅,等到我没事来度假的话,这里可以作为我的房间,等我找媳妇了的话,这间可以作为她的临时住宿,等我们结婚有孩子了,这间可以……” 随着胖子越说越离谱,岳七的脸是越来越不好看。 妈的,到底是给谁买房子啊?岳七拍了胖子后脑勺一下:“看不出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眼光尤其长远,竟然联系到了几年十几年后房子的用途。” “开个玩笑而已。”胖子嬉皮笑脸的摸着被弹得生疼的脑袋,嘿嘿解释道:“我说的也是事实嘛!你想啊,你和我未来的嫂子早晚得有孩子吧?再有,就凭你们大大咧咧的样子,肯定不会在意什么法律限制吧?要是你们稍微活跃一下的话,我估计不用三五年就得生上三个五个吧……要我说,咱干脆撤得了,这里的房子太小,不够我的侄子侄女们住,还是到丽江别墅区弄套别墅算了。” 听到胖子胡说八道的时候,李添秀脸红彤彤的一直没有说话,但到了后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竟然有点苍白。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站起身,拿出准备离开的架势。 岳七和胖子的对话悉数的被那位售楼小姐听到耳中,丽江园别墅区可是首都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动辄就是千万以上的房子,这位胖胖的有点老板样子的男人如此说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真有其事,抑或是找个离开的借口。但她却只能笑的更加的迷人一些,寄希望于他们能够在这儿买房,哪怕是小户型的也可以啊,聊胜于无嘛。 虽然不知道李添秀为什么脸色有点难看,但岳七还是一把拉回装腔作势假扮离开的胖子。这家伙看来从小在旧货市场买东西买惯了,买房子的这当儿又拿出买地摊货的那种不卖俺就走的大无畏精神来了,可真够丢人现眼的了。 “行了,就是这个最大的户型吧!带我们看看现房。”随意的指了一下一户最大型的,岳七可没有心情在这里耗时间,直观印象才是更重要的,与其在这里听胖子闲扯,还不如看看未来的新家是何种模样。 进行到这种程度,售楼小姐已经没有理由去怀疑岳七是不是有能力去买这套房子了,虽然仍是怀疑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但还是忙不迭的起身带着这三位大客户进入小区中。并不是每个人买房都这么干脆的,看架势,这个穿着不算出众的男人现在甚至比那个后来的大腹便便的老板样的更有魄力,仿似已经做好了马上签合同的准备。 一小时后,那位售楼小姐原本的怀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是有了种做梦般的感觉。白纸黑字的合同已经表情这最难卖的户型又在自己手中卖掉了一套,这也意味着她这月的工资即将翻番,如果每天都有一个岳七这种爽快而且出手阔绰的客人的话,那么自己成为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并非难事。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想我们晚上就可以入住这房子了吧?”岳七自对方手中接过钥匙,笑着问仍沉溺在不信眼前的售楼小姐。 听岳七问话,售楼小姐立时惊醒,连连点头。这种一次性付清房款的主儿实在是太罕见了,换句话说,他一次性付款,自己的提成又是加了几分。 岳七之所以这么快做出决定,就是自己看得出李添秀对这套房子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就像对燕羞花留下的那辆悍马车一样。为什么只要看见这丫头高兴喜欢,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交钱付款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呢,不会是我对她有那意思了吧……岳七怪怪的想。 等一切过户手续办理完毕后,已经是接近晌午了。胖子和岳七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出去奢侈一把,去到胖子推荐的某馆子猛搓上一顿,反正胖子又不用拿钱。 那好呀,岳七笑眯眯的回答,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会把胖子灌个烂醉如泥,嗯……最好是再来皇帝、娘娘、奴才的游戏。 望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售楼小姐如梦初醒。从不迷信的她竟然回忆起前几日遇到的瞎老头来,正如那位算命先生所说,自己这月是财运当头,三天内,她竟然卖出了两套大户型,而且都是一次性付款,更凑巧的就是这两套房子还是对门,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帅帅的哥哥能不能和那位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小妹妹成为好邻居呢? ... ... ------------ 第三卷 第二十五章 美女邻居柳成荫 虽然真的不想去公司朝九晚五的上班,但该面对的早晚要面对,无论是怎么样都不可以躲避的.对着镜子刮下巴的岳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不知道为什么航天集团这次竟然没有和神风队那帮人合作,害的小欢他们白白的守候了一整晚。 岳七以为,只要他出院后,航天集团的陈明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那天在饭店外面和楚冰表弟李玉闹误会时,那个站在李玉身后不远处的老城还是给岳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个人的确是个高手。 高手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通过实践证明出来的。就像是那个男人,什么动作也没有,但是他整个人就随随便便的往那儿一站,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就足以说明他才是危险的人物。可他们怎么没有趁此机会动手呢?岳七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确,自己要是航天集团的人的话,是没理由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不管了,头疼。既然某些人总想至我与死地,那我没必要再披上羊皮装好人了,不如光明正大的和他们对着干,嗯,老子再也不是披着羊皮的好人。 想到自己今天又新创了一句很有哲理的名言,这让岳七心里大感舒服。 岳七刮完胡子后用毛巾随便的擦了几把脸,然后看也没看的就胡乱拿起一种李添秀放在洗漱台上护肤品,打开盖子闻了闻,很香嘛……接着就倒在手心一些,两手用力的搓了一下然后敷在脸上,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在脸颊上蔓延起来。女孩子的东西就是好用。 甩了甩手上多余的护肤品,岳七施施然的推门走出来。 这妞,还没有起来。 岳七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和餐厅,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燕羞花在的日子。他摇了摇头。来到李添秀的卧室门口,又很熟练的推开门:“我说你还要不要吃饭啊?你得知道今天我要去上班了,难到你就不能为自己以后可以安心的住在这儿付出一点什么吗?”岳七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大一通,李添秀却仍旧用毛毯盖着脸默不作声。 还是算了,自己出去吃点吧,要是谁以后找了你这样的女人当老婆,肯定是上辈子没做好事,这辈子要来偿还了…… 岳七还没有把话说完,李添秀就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双目圆睁:“你还有完没完啊?别说我不是女人啊,我看你才不像是个男人呢。” 岳七被她的突然动作唬了一跳,下意识的摆手:“好啦好啦,我不和你争辩。”说着话把腿了抽回去,同时坏坏的笑道:“不过说实话,你现在的确真的很惹人哦。” 什么? 李添秀一愣:“什么很惹人?”然后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自己。深黑色的薄如蝉翼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露出光润的皮肤,胸前坟起,春色若隐若现。 虽然李添秀以前早就和岳七有过比这个还要暧昧的场景,但她现在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他那坏坏的笑,让她感觉那么讨厌。 “大哥,你是不是想看个清楚啊?当然啦最好是……”李添秀媚眼如丝的看着岳七。 岳七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这是她又故伎重演,准备牺牲色相来寻找整治自己的机会了。心里暗暗好笑,都说女人是心思敏捷的,可现在这个丫头怎么总是爱使用老一套啊。 李添秀慢慢的滑下床,故意扭着腰胯,却把双手藏在背后,一个布娃娃拖在屁股上,慢慢的向门口走去:“难到你不明白我意思嘛……人家这次是真想你……” 得,还是抓紧走吧。岳七陪着笑:“你别过来,我去外面吃,您老人家继续睡。” 想跑?门都没有! 李添秀说着,脸上的笑容收敛,咬牙切齿的把身后的布娃娃狠狠的往岳七摔去:“我让你讽刺大爷!” 砰的一声响,布娃娃打在门板上。 却是岳七早就识破了她的阴谋,对她时常爱玩的小把戏早就防患于未然了。刚才看她笑吟吟的下床,双手藏在背后就知道她肯定会玩什么妖蛾子了,心里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果然就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当下迅疾的把门啪的一下关过来。 嘿嘿,想和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 岳七得意洋洋的摇了摇头:“破妞,拜托你下次玩点新鲜的,老这样没意思啊没意思……你继续发飙,我走了……”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李添秀冷笑着:“嘎嘎……没想到大爷我还有后手吧?” 啊? 岳七虽然还没有回头,却感觉出一股凌厉的风声对着自己后脑袭来。当下想也没想的低头避过,一个黑色遥控器擦着他耳朵就飞了过去。 “我的新等离子的遥控器啊……”岳七哀嚎一声,一个鱼跃身子前扑,右手一翻牢牢的把遥控器捏在手中:“好险啊,好险。幸亏我反映灵敏。” 那你再接这个! “别……”岳七头都来不及回,狼狈的一个转身抬手,一个精致的卡通杯又被他捞在手中,踉踉跄跄的站稳身子,回头瞪眼:“喂,你还有完没完啊?你以为你谁啊?别以为我不敢把你轰出去啊,这么大脾气。” 李添秀刚举起右手的一个美女镜框想扔,听到岳七这样说后,身子忽然一顿,刹那间感觉万籁俱寂,是啊,我是他什么人啊,哪儿有理由对他这样跋扈啊,人家燕羞花才有资格的。 岳七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和杯子,还想再说点面子话,却发现了李添秀神态一下子黯然下来。当下知道刚才自己伤了她的自尊心了,接着就强笑道:“你以为你谁啊?” 我是谁啊?我只是你……李添秀半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回答,手里的镜框无力的贴在丰满修长的大腿上。 不知道吧?岳七坏坏的笑,同时双手抓紧门柄,准备随时夺门而出:“你以为你是我大爷,你以为你是我朋友,其实呢……”说到这儿,他把门打开一丝缝隙。 什么?李添秀茫然的抬起头。 “其实呢,我早就把你当作我的小老婆看待了啊!哈哈。”说完这句话后,岳七忽地一下拉开门。 你! 李添秀顿时满脸通红,眼神在瞬间也散发出璀璨的亮晶晶,小小的鼻子皱起来,嘴角挂着甜蜜,然后恶狠狠的把相框扔了过去:“去死吧!大爷才不做你小老婆,要做就做……” 眼看着呼啸而来的相框,岳七身子急速后退,同时抬起手掌准备捏住相框:“怎么了?要做大么……啊……” 啊…… 岳七身后同时也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他就觉得自己后退的脚步碰到了什么,接着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歪了下来,除了用手肘下意识的撑住了地避免自己受伤之后,他感觉后脑勺好像是碰到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 仓促之下岳七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此时正仰躺在一个女人怀里。因为是仰躺在人家身上回头看的缘故,身下这个女人是什么模样自己也看不清,但毫无疑问的是,挡在眼前的那两团高高的……还有身子底下传来的热量却的的确确说明了自己正躺在一个女人身上。 岳七身子底下的那个女人和岳七一样,忽然有个陌生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大脑可能暂时短路了,两个人都没有做出任何挣扎着起来的动作。 哈哈哈…… 李添秀刚刚笑了两声,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连忙用双手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紧紧的遮掩住,这才小声说:“喂,这位哥哥啊,你躺在人家女孩子身上很舒服吗?” 啊…… 岳七首先反应过来,身子一翻手掌撑地一用力站了起来。 那个身穿黑色套裙的女孩子这才皱着眉头小声的哼哼出声:“哎哟……好疼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好意思……岳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都是我不好,真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说完一个劲的给李添秀使眼色,那意思你快来扶起人家来呀。 李添秀平时虽然特别想看到岳七出丑,但现在心里却下意识的不想他为难。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天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和这个女孩子擦出什么火花来,那样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李添秀忙走出房门,弯腰把那个女孩子给搀扶了起来。 “没事的,不用客气。”那个女孩子俯下身子,在衣服上随意伸手拍打了几下。 他没有撞坏你吧?李添秀横了一眼在旁呆立的岳七,对那个女孩子说:“要是哪儿感觉不舒服的话,我让他去医院陪你看看?” “不用了啊。”女孩子抬起头,微笑着说:“就是刚才的时候还有点痛,但是现在好多了。” 好一个标志的美人儿,简直和燕羞花不相上下啊,李添秀看了一眼对面这个女孩子。她身高一米六八左右、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含着丝丝的羞涩、挺直的小鼻子正微微皱起、一口洁白的小牙齿当先露了出来:“我知道这位先生是无意的,不要紧的。” 这就好,这就好。 岳七搓了搓手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是902房的吧?” 是啊,您是?李添秀虽然惊叹与她的美貌,但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美人儿,所以很快就把刚才的尴尬巧妙的掩饰了过去:“您是901的?” 是啊,我们还是邻居呢,那个女孩子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柳成荫。” 李添秀大方的握住她的手:“902的房东……李添秀。” 我靠,这会儿她成了老板了。一旁的岳七刚刚翻了个白眼,就看见那个叫柳成荫的女孩子对他也伸出了手:“这位先生您好,我是柳成荫,现在在航天集团工作,希望我们以后会成为好邻居。” “您好,我叫岳七,现在在大唐……”岳七伸出手去和她握了一下后,刚想说我在大唐工作,忽然顿住犹豫了一下:“您在航天集团工作么?” “是。”柳成荫并没有发现岳七的异样,也没有听清楚岳七是在哪儿工作,只是伸手从包包里面拿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个人:“我刚到香港不久,希望你们以后多多照顾……不早了,我该走了,以后有机会我请你们夫妻俩吃饭。”说完对着李添秀又甜甜的一笑,这才转身急匆匆走进了电梯。 散发着麝香香气的精美名片上印着几行字体:香港航天集团总裁助理,柳成荫。电话,136******xx。 “原来她是航天集团的。”岳七沉吟了一下说:“柳成荫、柳成荫……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是总裁陈一亮的助理?” “拿过来吧,”李添秀唰的一下把名片拿了过去:“看你神魂不舍的样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希望和她发生点什么艳遇了?” 你说什么呢?岳七白了她一眼:“我有你说的那么花痴吗?再说了,我就是看上人家有什么不好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哪像是某些人整天和大爷似的,不男不女的毫无教养。”他丝毫不理会李添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早就用眼角瞅着楼梯方向呢,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就是了:“她还说咱俩是夫妻俩,真没眼光,我有这么万恶的和旧社会老财这样的媳妇儿嘛?真亏她长的这样恬静……” 李添秀骂都懒得骂他了,雪白的大腿直接从睡袍下面飞踹出来:“今天大爷要不把你活剥了我就跟你姓!” 我可不要这样的。岳七闪开后嬉皮笑脸的跑向楼梯,一边跑一边嚣张的招手:“这位爷,有本事你追来啊?”说话的功夫人已经迈下了好几个楼梯。 “等大爷晚上再收拾你!”李添秀恶狠狠的对着空旷的楼梯骂道。随后又把那俩张名片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柳成荫……名字不错嘛,呀,一个破名片还搞得这么香喷喷的,看来是存心勾引这个死鬼样的男人了。” 自言自语完刚想随手仍在门口的垃圾箱里,却又拿回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香气怎么这么熟悉呢?”摇了摇头后,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两张名片扔掉。 也就是过了半支烟的功夫,在休闲度假小区的九楼二房间的卫生间里传出一声狠毒的诅咒:“你个死岳七,竟然敢用大爷这么多的限量版赫莲娜……我的限量版郝丽娜啊……看我不等他回来后让他变成太监!” ... ... ------------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谈判 大老板,您来了? 宋抗春似笑非笑的看着吊儿郎当走进执行官办公室的岳七说:“您的那位红颜知己呢?你不怕她被家人抓回去吗?” 得了,少跟我来这个. 岳七摆了摆手一屁股做到沙发上,顺手掏出一颗烟点燃:“最近公司运转还正常吧?” 还行吧。宋抗春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接着说:“现在集团各岗位运行良好,尤其是钢材方面,因为上海宝钢的支持,让我们大唐在香港的优势是得天独厚,不过……” 岳七抬起身子拿起宋抗春的咖啡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接着说:“是不是和凤凰集团那儿出什么问题了?” 是的。当然还是我们自身利益受到了冲击。 宋抗春表情有点严肃的回答说。 现在因为航天集团竭力在各方面打击凤凰集团,这让柳亲亲的日子很不好过,最近传来新的消息,说是香港金贵集团的当家人暗地里和航天集团签订了联盟协议,准备用雄厚的资金做依仗,集中优势力量在某一个行业力争把凤凰集团打垮。现在他们选择的就是在钢材进出口上和凤凰打压。不可否认的是,大唐恰恰和凤凰集团之间在钢材业务上来往频繁,所以连带大唐也受到了冲击。 金贵集团? 岳七嘟囔了一句抬起头来问:“黄金贵现在开始明目张胆的出手了吗?” 宋抗春清了清嗓子说还没有,但是通过高倾城的最近不稳定的业务业绩看,已经显示金贵集团正从暗处向明处的转变。黄金贵也召回了在南美巴拉圭的大儿子黄忠名,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明金贵集团要和航天集团联手,在香港为霸占整个钢材进出口业放手一搏了。 嘿嘿…… 岳七无所谓的笑笑:“我们欢迎同行之间的竞争嘛……对了,公司员工最近情绪还稳定吧?你告诉他们也许不久之后,就没有这种安逸生活让他们享受了。” 哦?宋抗春一扬眉:“你先得到神风队要大举进攻香港的消息了?” 具体的还不是很清楚,他们在燕羞花身上没有做好文章,但我想山本三十四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听说神风队的第一、第二、第三枪要亲自出马了。岳七没有正面回答她。 紫川骄阳、佐藤少雄?还有铃木传则吗? 是,岳七咬了一下嘴唇,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上次紫川佐藤两个人没有参与伊黎边境之战,铃木传则当时又有不能脱身的理由半路离开。所以他们才认为这才是那次行动失败的主要原因。这次神风队中的前三枪联袂而来,本身就代表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这次他们要不惜代价的毁灭狼组。可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把矛头集中在狼组头上呢?狼组从来没有兴趣去日本惹是生非,按说他们没理由这样做啊,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听岳七这样一分析,宋抗春也感到有点迷茫:“难道你们狼组的人泡了山本的女儿?哈哈……” 去你的!岳七嗤笑一声,接着收敛笑容严肃的说:“唯一的解释是,狼组的存在对我国某些人造成了威胁。” 可这也不是理由啊,狼组只是针对外国不良势力的一把尖刀,没有人盼着狼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宋抗春环抱双臂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 “也许,有些人对中国当前的格局感到很不满。”岳七淡淡的说了一句:“恰好狼组的权利并不仅仅针对外国势力,同样也不允许有人在国内乱来。这也许就是他们想借助外力铲除狼组的主要原因吧?” 你……怎么敢这么随便乱说? 宋抗春紧张的走到门口,用手又把已经关紧的门推了一下:“小动,现在主持中央工作的也就是1234号四位首长吧?可他们为了祖国的繁荣和平根本没有暗藏任何丝毫私心啊。可除了他们之外,能够直接命令狼组的也就是军委的五虎上将了,你不会连他们也……” 打住打住。 岳七挥手打断她的话:“小春姐,我问你,上次四号首长为什么要来香港看燕羞花演出?难道燕羞花的演出就那样有魅力?可以吸引一国的四号人物前来捧场?虽然她是燕景东老爷子的孙女,但这也不是他老人家来香港观看一场演出的理由吧?我倒是真的希望我判断错了,那样的话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宋抗春当然明白岳七为什么说他受宠若惊,因为大家都知道,燕羞花是他的未婚妻。 要是你的未婚妻在演唱时,能够有一个大国四号人物来捧场的话,那你可能觉得,用受宠若惊这个词语来形容也不能表达出心里的激动之情了。 宋抗春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 我推测……岳七缓缓的说,四号首长之所以来香港看一场莫名其妙的演出,绝不是心血来潮这么简单。也许他老人家是想证明什么。 你是说……引蛇出洞? 是。 一个大国的第四号人物不管要去哪儿微服私访,他的保密性和严重性都肯定会受到最高重视,可上次在香港体育馆,还真有人敢悍不畏死的想侥幸来试探一下,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无论谁都知道,在中国前几号首长跟前的警卫都是一些铁血军人,他们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之分。即便是那些人是首长愿意见的,他们也要在接触到首长十几米远处被搜身。然后方可允许。反之,要是没有经过首长允许就出现在这个距离内的,那只能是死人。 上次四号首长南下香港,这么严密的却也受到了干扰。虽然那些混到四号首长的人无一例外的都遭到了失败,以至于后面隐藏的杀手没有做出第二反应,四号首长就已经到了安全的地带。诚然是有惊无险,但这也说明了有人提前把这个消息给透露了出去。 到底是谁在幕后?他们又有着什么样的力量?这就是四号首长为什么要秘密南下观看一场演唱会的原因。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后,宋抗春有点颤抖的问:“你的意思是,四号首长以自己安全要把幕后的人给引出来?可这也太危险了吧?” 哈哈,岳七笑:“小春姐,枉你是国安的老人了。四号首长那天是来了香港不假,但是你没有发现那天在香港体育馆的首长外貌有点年轻吗?你难道对那些杀手后继无力的动作不感到纳闷?” 啊? 宋抗春有点莫名其妙:“你是说那天在香港体育馆的那个……” 不错,那是个替身。岳七慢悠悠的说:“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去陪李添秀了,再说那天除了逮住的那几个小鱼外,你们再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人了吧?” 是啊,宋抗春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人在演唱会发动袭击之后,也发现了四号首长只是个替身,所以才取消了随后的刺杀计划?” 是。岳七肯定的回答,要不然那天就不是仅仅乱了一会就风平lang静了,我敢保证,那天要是四号首长真的莅临体育馆的话,最少要有十几颗人肉炸弹要在体育馆爆炸。我们的人不傻,同样他们也不傻,这就是为什么首长替身能够轻而易举离开的原因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宋抗春怀疑的看着岳七:“我是国安情报局的副科长我都不清楚这些内幕,你一个不搞情报的特工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鸡尿尿,各有各道。嘿嘿……岳七嘿嘿一笑:“我想现在那些老头子肯定心里也有点谱了,首长替身都可以被摸得一清二楚,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那些人隐藏之深。 嗯,岳七点头:“同样,这次燕羞花回北京,而且还是在得到消息后刻意推迟了返回时间,可在半路同样受到了伏击,难道那些日本人是神仙?可以算出燕羞花什么时候回京?” 太可怕了! 宋抗春轻掩住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你以为这些人是谁?”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要是燕羞花出点什么差错的话,首先受到打击的就是燕景东上将,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思索一下,到底是谁才能盼着燕景东上将一蹶不振的退出军委……还有就是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这次台湾方面为什么没有出现?岳七揉了揉太阳穴。 “恩……我可不敢随意乱想。不过关于台湾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据可靠的最新消息说,台湾陈水边现在的日子被国民党逼迫的不好过,三合会又是陈水边总统府的直接幕后,我想他们可能要全力对付国民党了吧?所以才没有人力抽出来对付一个可有可无的燕羞花。” 恩。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台湾方面对我国的那些人还不是很信任,没必要放着后院起火的危险把力量投到大陆来。又加上小欢这小子去韩国蔷薇帮大本营首尔闹了一出车祸,致使他们的老大周某人差点一命呜呼。这才有了神风队的那些傻瓜独自跑来闹事的愚蠢行为。岳七拍了拍大腿站起来说:“小春姐,这下你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愿意隐藏,也不害怕李添秀被家人抓回去的理由了吧?”随即苦笑了一下接着说:“不是我们不想躲避,而是现在,没必要了,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后来肯定会正面交锋的,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人早晚会忍不住的跳出来的。” 那我们的生意?宋抗春被岳七这一番话搞得有点头疼,索性不想了,还是先照顾眼前吧:“还需要正常运行吗?” 当然要不能耽误混钱了啊。 岳七很是鄙夷的看了宋抗春一眼:“别忘记那是我的私有财产啊,虽然交给你们来打理,可你们也不能让我这个老板亏本吧?再说了,这十七个人来香港这么久了,我钱也一分没少的都付出了,他们还没有为大唐创造价值,就想这样拍拍屁股撂摊子,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 一看你就有奸商的潜质!宋抗春想的头疼了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为什么要扰乱中国现在的和平,索性不想了:“好啦,那些事反正有小欢和白云冰去处理,我只当好眼前的首席执行官就好啦。” 这么做就对了。 我尊敬的大老板啊,现在就有件棘手的事情,也许你亲自去处理才行。宋抗春扔过来一份文件。 岳七接过来一看,原来大唐准备在维多利亚港租用一快场地,用来储存钢材,本来租用价钱都协议好了,都准备签合同了。可就在高倾城准备和九龙区负责人签合同的前夜,航天集团却让那位负责货场的人成功的改变了初衷。这让高倾城大为恼火,可却没办法,毕竟大家都是在做生意,只要合同没签字,随时都有改变的可能。 航天集团? 岳七冷笑了一声,本来这次就是想找你的晦气的,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又仔细的看了看草拟的合同书后,岳七这才慢慢的放下手问:“现在航天集团主事的还是陈明吧?” 是,陈一亮还没有来。当然还有那个陈辉…… 嘿嘿,那个饭桶就不要提起了。先这样吧,你让高经理替我约陈明,就说我要和他见面谈。 “你终于要为自己的公司做点什么事情了。”宋抗春欣慰的回答。 ………… 航天集团和大唐集团为了谁能够占用维多利亚港最大的卸货场地,而剑拔弩张的消息不但受到了钢铁业内人士的关注。其中就有连城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李润业坐在舒服的靠椅上闭眼思索,连城集团一直想摸清新晋贵族航天集团的实力,同时对柳亲亲的合营伙伴大唐究竟有什么背景也是倍感兴趣。 老爷。一声轻轻的呼唤打断了李润业的思考。 嗯……李润业抬起头看了看走进屋子的李顺山:“有什么事吗?” 老爷,李顺山不疾不徐的回答:“有了小姐的下落了。” 在哪? 听说女儿有了下落后,即便是涵养功夫再好,年逾六十的李润业也腾地一下站起身,急促的催问:“秀儿在哪儿?她还好吗?” 很好,小姐现在和那个岳七在一起。 果然是他。李润业听说女儿现在安然无恙,他把激动的情绪放缓,闭了闭眼问:“这个岳七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们察过,李顺山半垂下了头:“我们动用了在大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去察,结果却总是找不到他在七年前到现在来香港的这段档案。” 为什么?李润业皱起了眉头:“难道就连泥鳅也察不出?” 是。泥鳅也查不出。 李润业缓缓的坐下,静听李顺山的解释。 他七年前的档案到现在来港之前,在档案库里面是个大大的问号。这说明他这段时间的档案是属于中国最高机密,泥鳅根本没办法渗透中国最机密档案室。 最高机密?李润业对岳七真实的经历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尽其所能也不行?” 不行,泥鳅为此还差点暴露了身份。 嗯。我知道了。李润业缓缓的点了点头吩咐:“既然小姐安然无恙,这件事情你去通知白帮主先不要管了,我自会处理。” 是。李顺山应了一声慢慢的走了出去。 有中国最神秘的人和她在一起,她能有什么危险?李润业心里舒了一口气,往窗外看了看,他忽然感觉今天傍晚的夕阳很是美丽,让他忍不住的想找夫人阿娇去小饮两杯。 ………… 陈明对前几日台湾传来的消息还算是满意,那个笨蛋陈水边暂时的守住了阵地,这让老头子陈一亮感到很是欣慰,同时对陈明兄弟俩在港的工作也可以放心的大力支持了。 虽然今晚香港的夜景很是美丽,天上的星星眨啊眨的,很容易使人对生活产生无限美感,但这一切美丽都不能让陈明可以尽情的享受,因为他心中仍然惦记着能够成功租的维多利亚港那个最大场地的租用权。只要有了这个地方优势,那么航天集团在香港的业务可以成倍的加翻。到时候别说是凤凰大唐了,就是连城集团想要扩展的话,也得从航天集团手中购得所需的钢材。 只要掐住了香港基本建设的必需品钢材的进出口,那就等于掌握了香港百分之六十的经济建设命脉!无论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对于那个货场的事情,陈明几乎已经对这个隶属九龙区最大场地的有关企事业单位都交涉过了,唯一还没有搞定的就是这个区的税务局。 税收啊,这才是一个国家的存在之本。陈明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心想,明天再去找那个有点倔的张局长吧,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个老城办事越来越不利索了,不就是区区一个税务局局长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啊。 “老城你来一下”想到明天要嘱咐老城再去打探一下口风后,陈明对着办公室外面喊道。 没有人应声。 这让陈明感到很是奇怪,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啊,不知不觉的现在快午夜十二点了,也许他饿了去吃点东西了吧?晃了晃有点酸痛的脖子后,陈明整理了一下桌面上乱糟糟的文件。 三刀!钢子! 陈明加大声音又喊了两声,但还是没有人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陈明心里忽然咚咚的狂跳起来。在航天集团大楼,即便是老城去吃饭了不在,应该还有三刀他们在啊,可现在自己喊了好几声,怎么没有人答应? 寂静! 除了腕上轻微的手表秒针发出的响声外,外面道路上,仿佛连汽车都没有一辆发出丝毫声响。 毫无生息寂静的压抑感让陈明忽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一种恐慌在寂静中慢慢蔓延。 外面的那几个人究竟怎么了?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走开了? 难道外面出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事让老城他们发不出任何声响?陈明努力的平静了一下站起身,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陈明等那敲门声过了很久之后才干涩的回了一声。 门吱呀一声轻轻的被推开,一个青年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稍显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发着明亮的光,嘴角微微的翘着,带着丝丝的邪气。 你……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明瞳孔猛然收缩,结结巴巴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陈总,想见你还真麻烦,没办法我只好不请自来了。” ... ... ------------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遇见我是你的命好 “你是……岳七……你找我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陈明脸色发白,刚刚站起来的身子一软又坐回了原处,双臂撑在办公桌上紧紧的咬着下唇,看得出来,他现在正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可是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哦,岳七闪着丝丝光芒的眼睛上下扫视了陈明一眼,就像是屠夫在看着代宰的羔羊,看着陈明手足无措的样子,嘿嘿一笑:“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陈总,别这样嘛,怕什么啊?我们毕竟是老熟人了,因为某些事情的拖累,致使我一直没空来拜访你,简直是失礼啊失礼。”说完自顾自的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岳七……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人呢?陈明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年轻人“老城……老城三刀他们人呢?” 他们?你是说那几个蠢货么?岳七嘴角一翘,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他们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啧啧……”岳七摇了摇头露出不忍的表情:“你这个当老板也太小气了吧?都快凌晨了还不让手下人去休息。哎,谁让我心肠好呢?看他们困得倚着墙打盹的样子,简直是于心不忍啊,所以我自作主张的请他们去电梯里面小睡片刻,虽然那电梯里面的温度的确是低了点,可总比见不得明天的太阳要好得多吧?” 你什么意思?陈明只觉得满嘴苦涩的问,但是他对岳七话里的意思是理解的颇为透彻。看来老城几个人根本没有对岳七造成任何威胁。真是可笑啊可笑,想当初自己还天真的派钢子他们要干掉他呢,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复仇吧? 陈明对岳七的印象太深了。 先是在凤凰集团的职工餐厅里为了柳亲亲和岳七暗斗,随后又安排了钢子几个人去找他,打算让他再也不会在香港碍事。不过上次的结果却让陈明不敢承受,因为凭借着钢子几个人的彪悍,竟然被打伤后,灰溜溜的跑回家了。后来通过远在美国的父亲陈一亮暗中调查,他这才知道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岳七一点都不简单,甚至还可能是中国最不能惹的…… 尤其是在飞天休闲会所的舞厅里,身为少将的驻港部队最高指挥官韩奉欢,竟然是岳七的兄弟……以至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陈明想起自己做出的这些蠢事就会一身冷汗。不过让他稍感欣慰的是,自己那次幸亏跑得快,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香港回到了美国,一点都没有给岳七发难的机会。 陈明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在美国的那些日子,他都怕岳七忽然出现在眼前。幸亏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恐惧感终于被他抛在了脑后,再加上航天集团迁入香港实在是需要人来主持大局,所以陈明又一次的义无反顾的来到了香港。 回到香港后,让陈明感到欣慰的是,岳七竟然没有消息了,也行是离开香港了吧?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在航天集团耍赖的小胡子就是这个瘟神了。 这真是躲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啊。陈明心里哀嚎了一声,现在他竟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总部办公室里。试问天底下还有比夜半凌晨孤身一人,猛然抬头见到自己最怕见到的人站在眼前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吗? 你……陈明轻咳了几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岳七吹了下手上的烟灰,慢吞吞的从肋下掏出一把泛着清冷色的小刀。 “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贵人多忘事?明目张胆凤凰集团柳亲亲和我的关系,你还要暗地里打击她。不过这属于商业手段,为了凤凰集团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处心积虑的和大唐钢材作对。” 大唐?误会了吧?大唐和你有关系吗? 陈明听岳七不是来找后帐的,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下,大脑也告诉运转起来:“呵呵……既然是为了商业上的事,您没必要这样做吧?毕竟香港是法治社会。”嘴里说着话,左手却慢慢的伸进办公桌左侧的那个抽屉里,他知道,里面有一把银色勃朗宁手枪,只要把枪拿出来,那…… 当然啦,你应该清楚当日和我飞天休闲会所一起的宋抗春女士吧?说到儿。岳七缓缓的低下头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做那种蠢事。” 岳七笑容一收接着跨前一步,还未等对面的陈明有所反应,岳七手里的小刀就抵在了他的喉结之上:“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注定有些事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改变的。至于你暗算我的那件事,其实在打发了你的那些笨蛋手下后,我都已经把你这位大老板忘记了。可你现在偏偏又要在凤凰和大唐的事情上作对,现在我很严肃地告诉你,在香港,有些事,真的永远都不是你这种层次的人能够掺和的起的。” 陈明虽然害怕到了极点,但本能的保护意识还是有的。 可他在岳七出手后,竟然没有获得一丝地挣扎机会。其实陈明本以为岳七只是拿着把小刀故作姿态,根本不像是真为嗜血而来,最多也就是把自己打晕教训一下,或者勒索几个钱罢了。 心里有底了后,他就开始幻想怎么才能把自己的受损害降到最低,钱这东西嘛,航天集团现在最缺的就不是钱了……当然也包括被暴力袭击。虽然陈明不是什么高手,但作为航天集团的大少爷,平时还是会两下子舞动起来好看的跆拳道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躲闪路线和反击方法竟然完全没有用到。眼前这个岳七就像是个幽灵那样,脚步看似舒缓,其实却是诡异地很,还未等他看清,他便到了自己眼前,而手中那把小刀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忽然出现,又忽然移动,最终成为胁迫自己的最有力工具。 啊…… 陈明低呼了一声,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刀尖刺破皮肤的疼痛,隐隐地竟然感觉一道湿热的液流自颈项缓缓向下,直到被衣领拦下,吸收。 来人啊,救命…… 死亡的恐惧终让这个陈明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声嘶力竭的吼叫出声。 夹杂着绝望气息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却被隔音效果良好房屋四壁,门板挡住。 其实陈明明白,在这种时候,是可不能有人忽然出现的,退一步说,要是他运气好即便是有人闯了进来并充当救世主的角色的,他想岳七也不介意再让冷冰冰的电梯里面多个人去陪伴老城他们的。 绝望慢慢的爬上眼睛,陈明颓然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终时刻的降临。仅仅才二十几岁的大好生命就此终结,实有些不明不白地感觉。柳亲亲……凤凰集团……大唐集团……几个自己始终没有重视的对手竟然会有岳七这样的死忠追随者。为了商业上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就不惜杀人。这是陈明从来没有想到地,不觉也是有冤屈不值的感觉。 虚幻之中,眼前浮现出父亲那逐渐老迈沧沧的身躯,陈明紧闭的眼角不禁淌下两行泪水。要是安安稳稳的在美国完成自己的学业,去做一个自己理想中的植物学家该多好啊…… 美国、父亲、天堂般圣洁的阿拉斯加……记忆中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一一出现在陈明脑海中,还有那深深的忏悔,自己实在是不该涉足黑暗的。 看着陈明脸上忽明忽暗的变幻,岳七得意的无声一笑,慢慢的缩回了拿刀的手。 对一个根本不是对手的窝囊废下刀?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简直是对狼组骁狼大爷的讽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明忽而觉察到那沁入皮肉的阴寒刀尖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陈明忙不迭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岳七已经回到了办公桌面前的沙发上,而茶杯之中的水已经添满,飘然上升的热气夹杂茶叶的特有香气弥散到屋中的每个角落。 做梦? 陈明探手摸摸脖颈。皮肤上沾染地鲜血已经渐渐粘稠凝固,而伤口也没有再流血迹象,他不可置信的掐掐大腿,顿感到钻心地疼痛。 感谢如来佛祖、感谢圣主耶稣、感谢一切感谢所有的神灵…… 你还是感谢我吧。岳七翘着二郎腿悠悠的说。 “感谢劫后余生!”陈明在说完最后一个感谢后,仿佛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那样,身子无力的沿着宽大的老板椅滑落下去,最终瘫软到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一双仍旧带着恐惧的眸子死死盯在那个正在悠然品茶的男人身上。 “是不是很刺激?”岳七拿过桌边摆放的匕首。用手指轻轻抹去上面残留地红色血液,低声笑问道。 本来岳七就没有想把陈明置于死地的想法,在狼组眼里的敌人,最不入流的也没有他这种德性。之所以刚才对他动手的一番行动不过是吓唬一下他而已。除去其中恶作剧的成分,更主要的是想展示下实力,给这个一贯目中无人地大老板降降火,不是不敢杀,不是不能杀,而是懒得杀。 你有心情拿一把刀去杀一只摊在你面前没有了四肢的老鼠吗? 刺激? 我的天,这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经历这种刺激呢。什么蹦极啊、登山啊在这种刺激面前都是小儿科而已…… 陈明茫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却也不知如何回答,目前他的大脑的正处于短路中,实在想不出这个一念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岳七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够和驻港部队最高指挥官称兄道弟,能够不露痕迹的解决掉自己的几个一流保镖。能够把杀人当作游戏,过后还问当事人刺不刺激,这样的综合体实在是难以想象。 妈呀……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他了…… 岳七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个已经丧失了识别判断能力的男人,眼神中地杀意逐渐褪去。如果不是陈明背后有台湾总统府和三合会的身份,他犯不着来此做这样无趣的事情。 这样的对手,简直是没劲透顶! 本来,商业上以威胁恐吓手段逼迫对手地事情应该时有发生,只不过陈明选错了对象,也出生错了人家。千不该自己身体里流淌着陈水边一支的血脉,万不该自己有眼无珠的招惹到了这个煞星…… 明人不说暗话,岳七吐着眼圈:“今天我能如此文明的处理此事已经是你最大地幸运了,要是换作别人来找你晦气的话,这里恐怕早就便成一片比坟墓还要安静的废墟了,因为坟墓里毕竟有些小虫儿在陪着你们,这儿么……嘿嘿,最多的就是这些家具了。” 这也算是我的幸运?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这也是幸运? 陈明紧张的tian了tian嘴唇,无力的反驳:“那样是……这是犯法的……” 我知道,这是犯法的。岳七笑眯眯的回答:“可只要我不说,你和你的属下们是不可能有机会说出去的,犯法又能怎么样?反正又没有人知道。” 今天的事情幸亏没有换上韩奉欢来做,要是让他出手的话,只要是和敌对中国势力有关的人,最好也得落个一辈子躺着看书的命运,比方韩国的那位蔷薇帮老大。 “不知道你……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陈明一句话中换了两个称呼。 ... ... ------------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半夜电话 “陈总,这是你和惠天货场准备签约的文件吧?当然了,这只是复印件.”岳七从口袋中掏出一份文件,隔着桌子轻松抛到了陈明的身上:“还有就是,你不用问我是怎么搞到这份文件的,反正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哦,对了,顺便给你提个醒,以后不要再妄想调查我的档案了。我现在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即便是美国fbi的黑客来了也是白搭的,嘿嘿……” 陈明身子一激灵,下意识的想要闪开那几张纸,好像那几张纸不是纸张而是飞刀。可他却感觉身子软绵绵的,竟然没有一丝力气闪避。那几张纸顺着他的身子落到他的腿上,他颤抖着双手展开纸张,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这份合同上面的内容赫然是前日自己和惠天货场签订的合同书。 如今这合同书被岳七拿到了这里,想必他把一切事情都已调查清楚了,既然他能够得知自己已经调查过他的档案的事,那窃取一份航天集团的合同书对他简直是小菜一叠了。 岳……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缓了一会,陈明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才扶着桌子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却没敢坐回自己的原位,依旧是靠着桌子站立。他瞅了一眼手中的合同书,又看了眼桌子那面的男人,低声询问道:“岳先生,这份合同书的确是我们集团的,我也不多做解释了,您想怎么办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嘿嘿……岳七心中一乐,脸上也不再挂着冷笑了:“和聪明人说话的确很舒服啊。” 看着陈明的表情,早就没有了岳七出刀前的气势,现在则更像是一个黑帮小弟在和老大满口许诺,毫无抗拒之意,低眉顺眼的样子。 一旦和生命比起来,尊严脸面之类简直是一文不值,这是陈明在鬼门关前转过一圈后的唯一的想法,当然也是最深刻的体会了。 “当然啦,吩咐谈是不上的,您太客气了,毕竟你是航天老大的大公子嘛……”岳七晃了晃手中的小刀,微微一笑后又收回了肋下,走到办公桌后面宽大的老板椅面前,一屁股坐下,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拍打着办公桌,淡淡的问:“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价格,让张前进不惜和大唐失约。” 张前进就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惠天钢材货场的主要负责人,当时高倾城为了能够租到这块港口最大的钢材存货场,在张前进身上很是费了一些周折,光是塞红包请吃饭的就用去了接近30万港币,这才让大唐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获得了惠天货场的主要负责人张前进口头约定,那就是惠天货场将给大唐集团十年的租用期。 当高倾城回到大唐对宋抗春抱怨哪儿的老板都这么黑,哪儿的男人都好色时,宋抗春微笑着对她说,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人都看着不顺眼,但是人人都这么做,没办法啊没办法,水至清则无鱼嘛……就在两个**发感慨不到六个小时,第二天早上,张前进的秘书就给高倾城送来了一张30万港币的支票,并委婉的告诉她说,原定于下月初一签订的合同由于突发事件,口头协议无效了。惠天货场将租给别的公司。 宋抗春和高倾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秘书走了之后,这才清醒过来。 当时宋抗春就勃然大怒了,要不是高倾城一再阻拦,劝她先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张前进这样出尔反尔,她可能就领着集团里的那些大陆特工去找张前进了。宋抗春冷静下来一想,也是啊,既然张前进这么痛快的把30万给送了回来,说明那个和大唐争的公司不简单。 至于张前进出尔反尔嘛,这是经商的在没有白纸黑字签合同前的通病,谁给的钱多,谁就是大爷,事实如此。只不过让宋抗春感到郁闷的是,这次和大唐争生意的又是这个航天集团。 听得岳七的质问,陈明脸上又是变色,赶忙摆手解释道:“这……本来是商业秘密的,但现在既然岳先生想知道,我当然要以实相告啦,我们付给惠天的租金是,比大唐高五个百分点,而且还要再送给张前进100万元的回扣……不过……这都是误会啊,误会……这纯粹是误会。我根本不知道大唐和岳先生有关联,真是误会,不好意思了。” “哦?也就是说大唐是输在了价格上,不管大唐出多少钱,航天都会比大唐高五个点,嗯,这也难过张前进会出尔反尔……不过你真不知道大唐执行官宋抗春和我的关系?真是这样吗?”岳七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明。 接着缓缓的说:“我知道你明明见过我和宋抗春在一起过的。看来是你记不得了,这件事我不怪你。其实呢,你们航天集团也是做生意的,哪儿有利益哪儿就有你这并无不可,但是我的确不愿意看见航天集团和大唐以及凤凰集团针锋相对的。本来生意场上赚钱也无可厚非,但是千万不要依仗着你们财大气粗故意来找茬。现在我就警告你陈总,以后最好不要再打凤凰和大唐的主意,嘿嘿……香港是个好地方,但是却不适合于你这种人,明白我意思吗?” 这……陈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不明白岳先生是什么意思。” “嘿嘿,看来您是属驴的吧?不敲打敲打一下你是不会开窍的。”岳七阴阴的一笑:“你有多少钱和能力尽情的用,不过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做生意我也许不是你对手,但是貌似玩暴力,耍手段,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却更在行。” “是,是。”陈明终于明白了岳七洋洋洒洒这一通话的意思,赶忙点头附和,眼中尽是崇拜惧怕之意,当然那崇拜是装出来的:“惠天货场当然和大唐合作最合适,我退出,退出竞争。” “对了,还有件事情再申明下,”岳七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公司的电脑防御力太差了,想要拦住我的朋友的侵入根本不可能,当然你也不要想去加固,xx银行的资料库他都可以轻松进入,所以你还不如省下那些钱喝喝酒,泡泡妞来得好。” 呵呵……陈明额头上顿时渗出几滴冷汗,强装笑颜道,“是极,是极。”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谜团终是揭开一角,可以侵入xx银行,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怪不得自己老爷子派出号称绝顶黑客的天线都无法查到岳七的档案。 “陈总,你这个人还算识时务。”岳七淡淡一笑道:“至于怎么处置你,我还听一下我们大唐宋老板的意见,不过呢,最近你最好是放老点,因为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下次就会用枪和你玩下生死边缘的游戏。” 抛下这番威胁言论,岳七把勃朗宁轻轻的从抽屉里拿出来看了看,又重新把枪放了回去,这才着笑了笑起身扬长而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明才明白过来岳七的确走了,他无意识的看了看抽屉里的,却发现那只勃朗宁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些零碎的零件…… 回想这半小时内发生的事情,陈明怔怔**,良久,才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忙抄起电话,按下一串号码:“小辉,我是大哥,明天以后……不……是现在,现在立即停止航天在香港的一切业务,一切业务立即停止。” 待得电话接通后,陈明急声命令道,然后顾不得陈辉诧异的反问,毅然的扣掉了电话后抱头趴在了桌子上。 坐在床上的陈辉在接通电话时,本来还是朦朦胧胧半睡半醒的,可当听见大哥用不容质疑和反抗的口气吩咐自己时,睡衣一下子就跑光了,他急促的对着话筒喊叫:“大哥,大哥!到底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睡觉?你现在在哪儿?喂……喂?”他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屏幕,才发现陈明原来已经挂掉电话了。 到底是怎么了? 陈辉嘟囔了一句,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刚想去公司,到了门口却想起了现在别墅除了看门的王伯外,老城三刀他们都在陈明身边。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陈辉稍微缩了一下脖子,还是天明了再去吧,反正老城他们在大哥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陈辉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重新躺回床上。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3.36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无聊的把玩着手机,心里却一直在想陈明到底是为什么吩咐他这样做。 忽然,他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我真笨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呢?”然后快速的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嘟…… 陈辉心里暗说侥幸啊,这么晚她也没关机啊。 “喂?这么晚了还有事?”对面传来带有睡意的不满的话:“陈辉,你是不是有病啊?深更半夜的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可警告你别说那种话。” 嘿嘿,陈辉陪笑了几声,虽然他知道她看不见自己笑的样子:“小柳,我有件事,是很要紧的事要告诉你。” 别叫我小柳!对方的声音明显的清醒了很多,不耐烦的口气继续:“陈辉你有话快说!” “嗯,嗯。小柳啊……不是啊,口误啊,是柳助理。刚才我大哥忽然打电话给我,说让我现在立即停止航天在香港的一起业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被对面打断。 “什么?你说什么?陈总让你立即停止航天集团在香港的一切业务?” 是啊,陈辉有点沮丧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什么时候?你别告诉我是不久前。 “恐怕要让你吃惊了。”陈辉苦笑着说:“还真是20分钟前,他可能还在公司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这才着急给你打电话,因为你是总经理助理吧。” 对方这次却没有再回答,只是通过话筒可以听出她微弱的呼吸声。 陈辉虽然涉世不深,但是在美国大学里面学过的泡妞本事却不低。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从北京来航天集团任总经理助理的女孩子时,他就有了那种忍不住想把她据为己有的感觉。可当他刚想流露出这样的想法时,却遭到了陈明的极力反对。 “你给我最好放老实点!你无论和谁乱来我都不会干涉,但是这个女人你千万别惹,因为你惹不起!不但是你,而且我们整个航天集团包括在台湾的陈水边那个弱智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明白我意思吗?”陈明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很严肃的,严肃到陈辉都不敢问为什么。 也许是陈明感觉这样说有点过于严肃了,接着放缓了语速告诉他,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叫柳成荫的女孩子是当今大陆掌握实权的某人的外孙女,这次来香港是背负着很重要的任务的,那个某人就连堂堂的台湾总统都顾忌三分,何况你这个涉世不深的学生仔呢? 不会吧?当时陈辉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了,但看见陈明严肃认真的样子后,不信也信了。虽然他知道这个大哥平时对他的确很严厉,其实是很疼他的。 现在大哥出了事情,想当然的要对这个总经理助理要汇报一下工作啦,虽然大家都是总经理助理…… 过了很久,陈辉都怀疑她可能又睡着的时候,柳成荫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处理的。”说完后不等陈辉说什么,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忙音。 妈的!陈辉看着手机骂了一句:“拽什么啊拽?不就是漂亮点、背景深些啊?”说完悻悻的把手机仍在一边。努力想闭上眼睛睡觉,却发现再也睡不着了,又拿起电话拨打陈明的电话。 “喂,哥,到底怎么了?”电话刚想了一声就通了。 “小辉,我们还是回美国吧。” 什么?陈辉被陈明的这句话弄得有点懵:“大哥,我们来香港是为了在这儿打一片我们自己的天地的,为什么要放弃这个大好的发展机会呢?要回去你回去,我不走。” 小辉……陈明的声音带着苦涩的无奈,小辉,香港真不是我们呆的地方,听哥的话。我刚给爸爸打电话了,他同意我们回美国,明天下午集团的新总经理就会到位,我想现在新的总经理应该登机了吧? 大哥! 陈辉几乎是吼出来:“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啊!” “我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我不想你也遇见那个人。” 什么?! 陈辉一愣,急促的说:“那个人是谁?他去过你那儿威胁你了?” 小辉,不要问了,我现在明白了,那个人也许就是上次来公司闹事被你送进医院的那个人。陈明的声音充满了疲倦,现在他终于把岳七和那个来航天闹事的人联想到了一起。原来那时候就打算找他事的,就算是没有惠天货场这事也一样。真可笑啊可笑,人家早就顶上自己了,可自己却始终对人家一无所知。 他? 陈辉呆了片刻:“我没有看出他多么厉害啊,难到背景够深?” 呵呵,陈明在那边苦笑了一句反问:“那你说老城和三刀还有钢子三个人加起来的话厉害不?” 那当然啦,三刀和钢子也就罢了,可老城的伸手那简直是没得说……哦,对了老城不在你身边?他去哪儿了?陈辉这才想起了老城一直在大哥身边啊,只要有这个台湾散打亚军在,香港挑不出几个可以比他能打的吧? “他就在我身边,和钢子还有三刀。但是他们却被一个人没有用上二分钟就被打晕了,我刚把他们从电梯里弄醒。好啦,不说了,小辉你听哥哥的,明天我们回美国,早点休息把,嫉妒明天一早收拾好行李,我们走。” 哦…… 陈辉呆呆的应了一声,手里的电话啪嗒一下掉在了床上。 ... ... ------------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相遇在拐角处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床上,柳成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怵,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陈明这样失去理智?她坐在床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凭感觉的又拿起手机在手中把玩着,脑子里又在思考到底怎么了. 休闲度假小区的档次在香港不是最好的,甚至算不上一流,但是它所处的环境位置却是最好的,即便是在夜里,也可以借助东方的丝丝微亮看到矗立在九龙近郊的狮子山脉。 狮子山位于九龙市区近郊,为新界与九龙的屏障。该山高533米,山不高却很有名,《新安县志》中称其为虎头山,或称狮子头。“虎头山在官富九龙寨之北,亦名狮子头,怪石嵯峨,壁立插天,其下凹路,险峻难行。”构成狮头形的狮子山顶部分,全是岩石构成;狮胸下南面有一峭壁,山顶的岩石构成一块平整桌面,站在上面可俯瞰九龙全境。从九龙城衙、九龙塘及黄大仙等处均有路可上山。 休闲度假小区正是依狮子山的延伸山脉建筑,所以清新的空气在凌晨最容易让人感受到。少了那些车水马龙的喧哗,却多了一份思乡的宁静,或许还带有了少许淡淡的神秘忧伤。正是这份淡淡的忧愁才让柳成荫义不容辞的就选择了这套房子吧?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爱这样。 听陈辉的意思是,陈明现在还没有回到他在香港的别墅去,那么他肯定还在航天总部。想到这儿,柳成荫忽然跳了起来,她决定现在就要去航天总部去看看,毕竟他这个决定也太让她感到吃惊了。 停止一切在香港的业务?切!笑话。 柳成荫穿上鞋子拿起风衣时忍不住瞥了一下嘴角,你说停止就停止吗?要知道航天集团决定来香港发展,并不是只为了混钱那样简单,其中还有很多不为外人知的秘密。至于她外公傅老爷子为什么派她来港,来港的使命和目的是什么,柳成荫比谁都清楚。 绝不能因为陈明的决定而破坏了全盘计划!这是柳成荫走下楼时的想法,她决定现在就去航天总部去看看,有些事情还是当面了解好,手机通话?现在不保险了,谁知道陈明的手机有没有被窃听?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香港街头的气温还是带有很大寒意的,柳成荫用力把风衣裹紧,低着头匆匆的沿着公路人行道的一边经过,路灯把她孤寂的影子拉的好长。她一个人来香港接近一个月了,这时候也的确是有点想家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香港回北京呢? 这个念头升上来的时候,柳成荫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出来才一个月就先想家了,这可和当初自己在外公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不成功绝不回家的坚定大不一样。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作为傅氏家族的一份子,谁都有义务为了这个家族的不断强大而付出一切的。想到这儿,柳成荫用力的晃了一下头,好像要把那种孤单无依甩出去。 就在她患得患失时,对面的建筑转角处却忽而闪出个身影,但是由于光线太暗,柳成荫并没有看清对方的相貌,但是从体形轮廓上判断,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柳成荫忍不住翘起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绽放在嘴角。有时候在他乡的凌晨,能够遇见一个和自己同样匆匆赶路的人,心里也会有丝莫名其妙的温暖的。并且柳成荫发现,早行的人并不只是他们两个,在她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同样在匆匆的赶路。 通过身后传来的高跟鞋踏在公路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柳成荫可以断定,身后这个早行人也是个女人,并且有可能是个年轻的女人。因为柳成荫可以通过鞋底落到地面上发出的接触声音来断定,身后的这个女人的高跟鞋鞋底最少要在七公分以上,并且鞋跟的底部还打了铁掌。 仅仅通过倾听鞋子落到的声音,就能够判断出对方的性别和大致年龄,这让柳成荫感到无比的自豪,自己在美国绿色贝雷帽的这些年的确没有白呆啊。 绿色贝雷帽是美国陆军中一支规模最大的特种部队,也是最受美国总统宠爱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装备有各种步兵武器和运输直升机,拥有十分先进的通信器材,包括卫星通信和通信距离达3200公里的轻型通信装备。绿色贝雷帽的成员经常被派往世界上许多国家,执行各种使命。 当然了。柳成荫只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去绿色贝雷帽去训练的,并不接受他们的任务和指派。 从拐角处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嘴上叼着一颗烟,随着烟头的偶尔燃烧的亮一下,竟然给人带来一种温暖感。不过那个人看来似乎是心事重重,一直低着头和柳成荫擦肩而过,好像一直就没有注意到柳成荫那样的手揣着口袋,弓身前行,毫无抬头的意思。 柳成荫忍不住歪了歪头,极快的扫视了那个男人一眼,她竟然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一怔之下,她的脚步停了一下。 因为她现在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正是前不久冒冒失失的把她撞倒在地的那个901主人,也就是她的邻居,柳成荫甚至还记得这个看起来特别开朗的男人名字,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岳七。 嗨……柳成荫刚想打个招呼,但话还没有出口,她就发现那个叫岳七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留步的意思,只是掏出一只手来,把嘴角的香烟拿下,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到一个垃圾箱前,顺手把烟头丢了进去。 靠……这样酷。 柳成荫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还是去办正事吧。想到这儿,又用手拉了一下风衣,刚要迈步走,却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女人声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说:“不要停,继续走。” ……柳成荫的身体顿时僵住。她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腰间有个**的东西在顶着她,那应该是枪支,并且很有可能是那种号称是巴顿将军的小口径美式消声手枪。 柳成荫身子一顿,头下意识的想往后看,但接着就听见了那个女人的低声警告:“不准回头,要不然……”声音中带着血腥的杀意。 柳成荫却没有管这套,她固执的回头,望着身后那个带着一个大大黑色棒球帽的女人沉声问:“你是谁?” 那个女人没想到柳成荫真不顾自己安全的回头,并质问她。这让她稍微的感到了一点诧异,但想起柳成荫是从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呆过,有这种临危不惧的胆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心下就释然了。她并没有回答柳成荫的话,只是另外一只手抬起来,一把冰凉的三棱军刺刺穿风衣,就像是一条毒蛇的舌头那样tian着柳成荫的皮肤,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和警告,那意思是你再废话的话,我不介意先给你来一下! 这时候,垃圾箱前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忽然转过头看了看她们两个人,但接着就微微摇头,眼光中在路灯的照射下闪过了一丝冷漠,那表情好像是说原来是两个拉拉深更半夜的站在大街上玩暧昧,你们也忒无聊了吧。 看到自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那个黑色棒球帽女也骤然紧张起来,不过她接着就看见那个男人不屑的摇了摇头,然后一声不响的转身走了。这让她刚悬起的心稍稍放下,还对着那略显孤单的背影笑了一下。 只是在她前面的柳成荫在看见那个男人回头后,面上顿是兴奋起来,极力压制心头的冲动,却也不敢叫出声,心里却隐隐的盼望他能够过来,却又担心他过来一帮不了自己什么白白的会招惹危险。当她看到他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时,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本来刚燃起的神采顿又黯然下去。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劫持我?”柳成荫在失望之下蓦然回头看着对面那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丝毫不为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动,她对待冲动的柳成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右手中的军刺又往前挺进了一毫米。一种利刃撕裂皮肤的疼痛顿时让柳成荫脸色有点苍白。 “柳小姐,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最好乖乖的听话按照我的指示走,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惜香怜玉的。”那个黑色棒球帽女人把军刺往后轻轻一收,但柳成荫左边腰眼除的枪管却并没有拿开。 “你最好不要乱来。”柳成荫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只能按照这个女人的吩咐往前走去。 拐过一个楼角,前面是一条不宽的小巷,黑漆漆的看不到头,谁知道哪儿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就在柳成荫已经绝望之际,却忽而听到背后一声闷响,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腰间的手枪则是消失不见,电光火石间,也顾不了许多,这唯一存活的机会让她的潜能骤然发动起来,在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特种部队的那些训练技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好像是突然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柳成荫先是一个翻身,就顺着公路滚在地,然后猛然窜起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墙角的另一边,急促的喘息声在静寂的黑夜之中显然分外清晰。 柳成荫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意识到那个黑衣女人好像不见了。 ?她呢?怎么不见了?柳成荫疑惑的往左右看了看,的确,那个紧紧跟随着自己的棒球帽女人不见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成荫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变故能够让那个胁迫自己的女人忽然放手。难道是那个叫岳七的男人?不过心中却很快否定这种想法,虽然那天的误会让她对岳七留下了一丝丝暧昧的印象,但方才已然擦肩而过,而且他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怎么会轻易折回。 柳成荫没有看错,那个人正是刚从航天集团准备回家的岳七。 岳七在吓唬完陈明之后,心里感到颇为的舒服。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伴随着昏黄的路灯,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这种很是平常的生活越来越让他留恋了。 可就在岳七离着休闲度假小区不远的时候,他就发现前面的路灯下走来了一个女人本来他也没有认出那个女人就是柳成荫,只不过是感觉稍微这个女人稍微的有点眼熟罢了。就在他奇怪这个人是谁,又是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独自出门时,他忽然发现在这个女人的背后静悄悄的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帽身影,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逐渐贴近她。 一种下意识的第六危险感忽然充斥了岳七的整个神经,正因为他天生有这种预知危险的第六感,才让他在很多时候免于劫难。一意识到危险后,岳七就选择了躲避。他灵敏的依仗一棵法国梧桐树的掩护,身子极快的滑进路旁的小巷,然后又点燃了一颗烟,装作是刚从小巷出来的样子。 果然,在他擦过柳成荫身边的时候,他也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那个美女邻居。但是岳七并没有急于相认,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威胁感随着那个渐渐跟上来的黑衣人越来越明显。他决定装作不知道,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黑衣人也忽视了他的存在。 岳七冷眼看着那个黑衣人手中的枪管顶着柳成荫的时候,就琢磨怎么才能在不伤害柳成荫的情况下救出她,但当岳七看见黑衣人又拿出军刺刺入柳成荫衣服后,岳七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唯一的就只能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幸亏这个机会让他等的时间不长。 就在柳成荫拐过楼角,黑衣人手里的枪支有零点几秒的时间脱离她身子的时候,岳七发动了攻击。他瞬间把速度提到最高,就像是一阵看不见的飓风那样,闪电般的蹿到黑衣人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然后就一拳就狠狠的击在黑衣人的左边小腹。 黑衣女人顿时吃痛,闷哼一声后,手里的枪支也掉在地下,但她的反映也够快的,不等岳七还在思考是不是打晕她的时候,她就一个弹跳,接着在公路上一滚,身子就隐进了路旁的绿化带中。 岳七实在有点惊愕,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样彪悍,更可贵的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先跑为上策。 不简单啊,岳七摇了摇头,但接着脑中一种似曾相识的念头升起,这个女人是谁?这么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他接着就否认了自己的怀疑。俯身拣起那只手枪,但从外表看,这只是一把美国陆军经常使用的那种常规性小口径巴顿将军手枪。 难道跑了的那个人不是杀手?因为岳七很快就确认这种手枪并不是杀手们经常使用的高精度手枪,这种美国陆军最常见手枪一个弹夹二十发子弹,更适合大规模的作战。 而这枪主人的跑路功夫却是一流,挨上一拳后,连头也没回就匆匆而去,让等待再战的岳七不由暗暗发笑,不过倒也没想去追击。 ... ... ------------ 第三卷 第三十章 心灵暧昧 岳七对航天集团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并且也知道柳成荫为什么凌晨独自出门,她肯定是知道了身在航天集团总部陈明的遭遇,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去看看.看来她这个总经理助理并不是一般商业助理那样简单。 能够摸清楚柳成荫的行踪并劫持她,相比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针对航天集团而来。虽然他一向认同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也在很多时候为了自身的利益去为之,但因为看柳成荫一副邻家女孩的样子很是招人怜,还是忍不住的出手相救了。 救下柳成荫就救下吧,反正他也不想赶尽杀绝。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去追的原因,要不然就凭他藏在肋下的那几把小刀,完全可以在那个黑衣人隐藏好身形前给他戳上几个透明窟窿的。 岳七把那把小巧的手枪收起,转身朝向柳成荫藏身的地方,高声提醒道:“柳成荫小姐,你可以出来了,那个人已经跑了。” 原来真的是他!他还记得我的名字…… 柳成荫心头一震,接着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涌上心头。她狐疑地探头出来,却发现眼前仅剩下那个叫岳七的邻家一个人,而那个忽而出现挟持自己的女杀手却早已消失不见。 “她……有枪的。”柳成荫不解的看着岳七提醒。那意思她有枪为什么没有对你造成威胁啊? 呵呵……岳七微微一笑,手里举起那把手枪淡淡的回答:“我知道啊,只不过她不喜欢用了,所以就送我了。” ……柳成荫无语的咬了咬好看的下嘴唇,如此看来,的确是他救下了自己。只不过他能够徒手夺枪,这种实力自不必说,仅此一点,便也开始怀疑对面地男人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安居乐业的居家男人了。 犹豫再三后,柳成荫才绕过墙角,慢慢的走到岳七跟前,稍微的冷静一下这才小声感谢道:“谢谢你,岳……先生,刚才真是幸亏你了……” “不用。”岳七打断她的话:“像柳小姐这种单身貌美的女人走在凌晨的大街上,无论是谁都会有非分之想的。”还没有未等柳成荫解释,岳七暧昧的一笑:“不过您下次注意就是了,柳小姐,您看是不是打电话报警?让我们香港的人民警察来处理这种抢劫绑架事件,他们的效率可是很高的。” 其实岳七知道刚才跑掉地女人并非图财的罪犯,虽没看清对方地相貌,但也注意到了她那比较灵敏的彪悍的爆发力,换个人用脚后跟想也不难确定,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大老板为了商业纠纷所能请得起的主,唯一的解释就是,柳成荫本人招惹到了什么仇家。要不然为什么那人不去绑架陈明陈辉兄弟俩而独独找她事端呢?看来这个酷像邻家女孩的柳成荫不简单啊。 听岳七说要报警,柳成荫慌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岳先生,我想这件事情只是个突发事件,也许那个人是误会了,而且那人已经跑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毕竟她也没有得逞。”这种事情一旦警察介入很是麻烦,再者对方的身份很特殊,柳成荫已经隐隐的觉出那人的来历了,如果她真是日本神风队的三十六枪中排名第九枪的野合梅子的话,就算是国际刑警恐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不要lang费那精力好。 岳七微微点头,他知道柳成荫这说辞不过就是起个敷衍作用,想来她这种人也不会真要依靠警察,看来也是大有来头的人啊,想到这儿时,岳七脸上自然流露出一些讥笑的表情,这让柳成荫俏脸一红,感到很不自然。 “岳先生,刚才你是怎么发现我被劫持,又怎么出手赶跑那个劫匪的?”她赶忙转移话题,再说她也的确很好奇岳七是怎么空手夺枪的。 岳七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她顾左右而言他,只是熟练的旋转那把战利品手枪:“我本来也没有注意到的,只是在擦身而过时无疑中看着这个东西被那个女人拿在手中顶着你的腰间……至于怎么打跑那个劫匪的嘛,其实很简单,就是一拳而已。” “一拳而已?” 柳成荫看他说得倒是轻松。要是换个人这一拳没打好的话,他肯定会毙命了,依着神风队冷血残酷的手段,是不会介意在香港凌晨街头枪杀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的。不过她细一思考,除了心中的不明白外,还有一丝的惊诧,因为她从始至终也没有听见岳七和劫持自己的女人厮斗。难到真的只是打出一拳,就打掉了对方的手枪,并且吓得那个似乎很是嚣张自信的女人的逃走?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实力啊。 怎么,不信吗?岳七淡淡一笑,把枪支收起来。他可不想自己拿着一把枪显摆的时候被巡逻警察给看见,去惹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岳先生您误会了,我只是感兴趣而已。岳先生您是不是练过中国功夫?”听岳七这样说,柳成荫顿时脸上一红,赶忙矢口否认。在脑中搜索半天,她才忽而想起这唯一可能的解释。 练过中国功夫?岳七微微一愣,迅即点头随着柳成荫的意思说:“算是练过吧,不过只是习得一点皮毛,真正博大精深的东西还没接触到。” 他这也是实话,譬如太极拳等传统拳法如今多是用作养生修身,真正具有破敌威力的招式遗失殆尽,也仅从原来的一个年纪较长的教官学得一招半式,经过思考精练才糅合到军队特有的搏击杀人之技之中,真算下来,他对传统的武术懂得还真不是太多。 哦……柳成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岳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4.00了,东方的天上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柳小姐,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岳七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 他知道柳成荫在凌晨三点多急匆匆的赶出来,无非就是想去航天集团总部,当面去问问陈明到底因为什么从现在起就取消航天在香港的一切业务。不管她什么背景,毕竟她现在是航天在香港的总经理助理。 不用了。柳成荫连连摇手:“嗯,岳先生,时间不早……啊,嘿嘿,应该是很早了,您也该去休息了。我想那个劫匪被您打跑之后,不会再有胆量出现了,我公司还有点小事……不知道我有个请求岳先生能不能答应?” 哦?岳七稍微一愣,但接着就回答:“能够为美女效劳,岳七是感到荣幸之至。” 柳成荫噗哧一笑,顿时让岳七感觉眼前一亮,甚至都感觉不到了路灯的存在。 “看您说的,岳先生我只想找个时间约您出来吃顿饭……嗯,就当是表示对您今晚援手的帮助吧。不知道岳先生能否赏脸?”柳成荫眼中尽是期待:“本来应该现在对您提出邀请的,但我真的有点事情要去办,所以……不过到时候还请您携带您夫人一同前往哦。” 呵呵,您客气了。岳七嘿嘿一笑,伸手掏出一颗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没问题,既然佳人有约,定当从命。不过……” 本来柳成荫看岳七很痛快的答应后,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又见他拽文嚼字的,脸上的笑意更盛。当前这个年代,这么能文能武知情知趣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也不知道岳七要是知道柳成荫夸他能文,而且还知情知趣后会不会笑掉牙。老天都知道岳七老先生平时拿起书本就犯困,刚才拽的这几句实在是跟着胖子学来的罢了。 不过……什么?柳成荫突然有点紧张,心里还真怕岳七拒绝她。 到底是为什么怕被拒绝,柳成荫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现在她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所以又追问了一句:“岳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不便?” 不是……岳七嘿嘿一笑摆手:“我是说您刚才的话有点误会了,您看见的那个在我房间里的女孩子不是我夫人。”谁稀罕找个每天都自称大爷,蛮不讲理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大小姐当老婆啊? 虽然李添秀和岳七每天都在一块,还经常的斗嘴,让他头疼不已,甚至有时候对李添秀那飞扬跋扈的性格大感厌烦,但岳七自己不知道,其实他已经习惯了有李添秀在身边的日子,只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呵呵……柳成荫笑了笑,但嘴角的那丝暧昧却让岳七感到很不自然。他连忙解释:“我说的是真的,那个女孩子仅仅是我朋友啊,我老婆……哦,不。是我夫人……”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柳成荫面前要急于辩解什么!岳七越说口齿越不凌厉,急得他都有点面红耳赤脸发烧了。 嘻嘻,柳成荫心中暗笑,一丝异样从心头浮起,展颜如花:“我知道啦,那个女孩子不是岳先生的夫人。” 是啊,她只是我朋友。好容易说明白了……岳七心里舒了一口气:“我未婚妻现在在北京呢。” 原来他有未婚妻了。 柳成荫心中那丝异样变成失落,但还是神色没变的微笑伸出手:“那好,到时候抽空我会邀请您的。嗯……到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吧,不知道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 岳七伸手和她轻轻一握,然后拿开:“呵呵,不用电话吧?咱们是邻居,到时候敲敲门就可以啦……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不给您名片,实在是因为我没有那玩意……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在大唐集团工作的。”说完眼睛顶着柳成荫。 果然,柳成荫听岳七说他在大唐工作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平淡:“哦,不知道岳先生在大唐高就什么职务啊?” 嗯,只是一个小小……小小的保安…… 说完这句话后,岳七差点打自己一个耳光,妈的,说什么不好啊,总是习惯性的说自己是看大门的……不过,自己在公司除了看大门可以胜任外,还真是不懂得别的业务了,惭愧啊惭愧。 柳成荫一愣,但看到岳七那尴尬的样子后,随即明白过来。一开始她听说岳七在大唐工作,心里还有点忐忑不安,因为航天集团现在的矛头就是对准大唐和凤凰的。要是那样的话…… 后来当听到岳七只是一个保安后,却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这是岳七对自己这个工作羞于出口呢,赶忙用我理解你,工作是不分贵贱的口气安慰他:“保安也不错嘛,只要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就……”说到这儿后,柳成荫赶忙住口,脸上红了起来。心里也是暗骂自己,靠,这是说了些什么啊?难到人家就只能配做保安吗? 嘿嘿…… 岳七嘿嘿一笑,赶忙结束这段尴尬的自我介绍:“嗯,不耽误您办正事了,您忙。” 好呀。柳成荫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现在的尴尬,听岳七这样说后,也随口说到:“嗯,以后可不许约你的时候不来哦……” 我这是怎么了!柳成荫心想,脸色更红…… …… 距离狮子山也就十几公里的一座别墅前,一辆黑色韩国现代商务车吱的一声急刹停住。但是车门却是迟迟没有打开,不见有人下来。 萎缩在车内的野合梅子努力平息着紊乱的气息,过了很久才感觉小腹处疼痛感比刚才稍稍减弱了一些。她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在黎明中的别墅轮廓,那模模糊糊的别墅轮廓中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脸庞。 啊…… 野合梅子轻呼了一声,脑中忽然像是扑捉到了什么,但却又像是现在的环境,模模糊糊。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那样眼熟?她努力的思索,却越想越怕,头也越来越疼。 重重的喘息了几口,强迫自己不再想从什么地方见过那个男人,然后把思维转到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上。 那个神秘的男人仅仅一拳,就让她气血翻涌,连放抗的意识都已经放弃,剧痛之下,让她连视为生命的手枪都不自主的扔下,直到现在脱离危险之后,还是暗暗心惊。 野合梅子又是深深呼吸了几大口气,轻轻揉着受伤之处,待得认为已无大碍之时,这才开门下车。 她并没有打开别墅的大门,却来到墙下一纵身,嗖的一下翻墙越进别墅,蹑手蹑脚的打窗户进入到屋内后,这才轻舒量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佐藤少雄发现。 刚暗自庆幸,接着野合梅子就愣在了那儿,因为在她抬起头后,才发现在客厅的沙发上,佐藤少雄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双黑眸在黑暗之中射出两道寒气。 ... ... ------------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分析 “怎么样,休闲度假小区环境是不是还可以?”坐在沙发上面的佐藤少雄缓缓开口说话,冷漠的声音在黑暗又空荡的房间中不断回荡. “你都知道了……”直起身躯的野合梅子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柳承制的女儿是不是和他本人长的一个模样。” “结果如何?”佐藤少雄起身到了墙边,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光。瞬间,整个大厅照若白昼,他抬眼看看那个似乎有些紧张的女人,随口问道:“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是我们和台湾属于同盟的关系,而柳承制的女儿能够出现在航天出任总经理助理,是几家合作的结果,也是不允许破坏的。你难到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我明白。野合梅子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杀父仇人的女儿而无动于衷!”说到这儿,野合梅子眼中闪起亮光:“佐藤君,那时候我年仅才七岁……七岁啊!就没有了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我敢肯定,如果不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母亲是不会把我送进组织的!” 要是被组织高层知道梅子擅自破坏联盟关系,将会受到什么样子的惩罚就连佐藤少雄也不得而知的,不过他唯一能够做得就是制止她下次不要这样冲动。 佐藤少雄看着情绪有点失控的野合梅子,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我理解你心情,我们这次来香港暂时不是为了找柳承制算帐的。”缓缓的走上几步,伸手把女人轻轻的揽入怀中:“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来寻找柳承制女儿的麻烦,相反,我们还要和她以及她背后的傅家联手,争取把一切阻拦我们实现惊天计划的人给打到,尤其是……他们的狼组!” 何所谓惊天计划? 顾名思义,这个计划本身的名字就代表了石破天惊的意思。至于惊天计划到底想要什么样子的后果,那就要看神风队和台湾三合会以及韩国蔷薇帮是努力的了,对于这个计划的严密性,即使是佐藤少雄也一知半解。他得到的唯一明确指令就是干掉狼组人员,尽可能的帮助某个家族登上中国的权力之巅。 在说到狼组的时候,佐藤少雄的牙齿咬得嘎巴嘎巴直响,脸上浮现出来的狰狞让野合梅子都感觉到了凉丝丝的恐惧感。 佐藤君……对不起…… 野合梅子用低头弯腰鞠躬来掩饰自己不敢看他表情的窘态。 没事。 佐藤少雄缓缓的回答,他明白,只要女人一旦陷入仇恨的漩涡,往往会丧失理智,就如今天的野合梅子并未考虑许多,便想出手想绑回柳成荫一样。 “她的确是个很冷静的女人,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平复下心情的野合梅子款步到了沙发前,脱掉外衣,挨着佐藤少雄坐下,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左脸颊,就像是要把他那冰冷抹平:“那个女人即便是面对死亡,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很是轻松,轻松到连我都害怕的程度。” “你和她打过照面动手了?”佐藤少雄伸向茶几上水杯的手骤然停住,猛然转首沉声问,眼中凶光又现。连佐藤少雄也不敢一人直接面对柳成荫,何况野合梅子?佐藤倒不是怕柳成荫多么厉害,盖因她身边一直还有一些超乎寻常的高手,而隐藏在暗中保护她的力量更是不可忽视。 柳承制,二十六年前从中国x军侦察特种部队转业回到北京。现在的身份是北京天元公司董事长,同时又是傅家山的乘龙快婿。虽然他的身份只不过是傅家的女婿,但他一直得到了傅家山的重视,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傅家的那两个公子。 柳成荫,柳承制之女。傅家山的外孙女,被外公一直看作是傅家第三代最优秀的接班人。故此,傅家山为她的安全可谓是下了血本,不但让她在几年前就接受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的训练,而且在她身边还有傅家最彪悍的血杀陪伴左右。 血杀是傅家山这几十年来秘密的培养的一个保安系统,在这个系统里面,所有的人都是遴选自中国最为精锐的特种部队。进入血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了名字,只有代号。血杀有时候就是冷漠无情的残忍象征。 野合梅子还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注意到佐藤少雄的异样。 “很可惜,失败了。”野合梅子摇摇头,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受伤之处:“我本来只想……吓唬她一下,给她个教训的,可是在成功之际被人破坏了。” 佐藤少雄听着她故作那轻松却又略带惋惜的声音。心头不由微微一颤,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野合梅子地能力,要不然她也不会加入神风队,跟不会闯入前十枪了。刚才虽然他责怪野合梅子擅自行动,但他内心却也没把这回事当作重要的事情来对待,毕竟,神风队虽然和柳成荫现在是同盟关系,但只要是一牵扯到了家仇什么都可能发生的,这点佐藤少雄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刚才也没有过深的追究她。 可现在听她说在成功之际被人破坏后,心里忽然一跳。他知道野合梅子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但其中的凶险绝不是这样简单的。难到傅家暗中培养的血杀竟然这样厉害?厉害到神风队前十枪的野合梅子出手也被破坏? “你确信那个破坏你行动的人是血杀的?”佐藤少雄紧紧的顶着野合梅子:“你没有让他们看到你的本来面目吧?”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敢忽略臭名昭著的日本神风队的,尤其他们三十六枪的前十名的肖像更是被各个国家的安全系统所熟记。 我……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看清楚我,但我敢确定,那个后来出手的人绝对不会是血杀的。野合梅子缓缓的解开衣服,把左边闪着白瓷般的肋下暴露在空气中,凝脂般的皮肤上,印着一个充满邪气的青色拳印:“那个人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年轻男人。那时候他只是很随意的一拳,然后我就……” 这绝对不会是血杀可以做到的! 佐藤少雄凝视着那快淤青说。他很清楚野合梅子的势力,同时远在日本的时候,他就专门对傅家山控制的血杀有过系统的了解,以他们的身手是不可能对她一击就能击溃的。但现在他却又不能不承认野合梅子所说的话,她说的那个年轻男人人,只是对她看似随意的漫不经心的一拳,竟让她连自己的武器都顾不得收起就仓皇撤退了,这绝对不是血杀的人,血杀的人固然彪悍,但佐藤敢肯定,他们还没有这个实力让野合梅子一击而退。 可不是血杀会是谁?难到是傅家出动了他们最为凌厉的暗中黑夜蝙蝠?不可能啊,要是黑夜蝙蝠在柳成荫身边的话,他们是没必要让野合梅子轻易的全身而退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年轻男人既不是血杀,更不会是黑夜蝙蝠。那会是谁呢? 忽然,一丝灵光闪过脑际,佐藤少雄眼睛闪动着,脱口说:“难道说……是狼组?” 想到狼组后,佐藤少雄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更加肯定的自言自语:“不错!那个人肯定就是狼组的!” 什么?狼组的?! 野合梅子也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狼组和傅家的血杀一向是井水不容河水的,他怎么会为傅家解难?” 不知道。佐藤少雄兴奋的说:“但是我知道,那个击伤你的人肯定是狼组的没错。他之所以救了柳成荫,也许是根本不知道柳成荫的真实身份,这是误打误撞。” 这下终于有了狼组的消息了,哼哼……佐藤少雄一脸的跃跃欲试:“从你皮肤的受击力度来看,这个人只是发挥了不到七成的力道,所以你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这次算你走运,要是被他认出你是什么人来的话,哼,你也许现在就回不来了……我敢肯定,击伤你的这个人不是雪狼韩奉欢就是骁狼岳动!因为在狼组剩存人之中……” “……俊狼白云冰是个用枪高手。”佐藤少雄深呼吸了一下,摁住心中的激动接着说:“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雪狼和骁狼了。不过我更加肯定,这个人不是雪狼韩奉欢,要是韩奉欢出手的话,你是没有机会回来的,雪狼出手,天地变容。而通过你伤痕来看,明显的是对方留了后力,所以只有一个人选了,那就是,这个人是……” 是……不会是他吧?野合梅子眼瞳中也浮上了恐惧,因为她实在是不敢想像,刚才那个和她擦身而过不起眼的年轻人,就是当日在伊黎巴边境让神风队三十六枪差点消失殆尽的狼组人员,更不敢想象那个年轻人就是长岛惨案的缔造者…… 不错! 佐藤少雄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应该就是骁狼岳动!” 虽然野合梅子心中早就有了知道对方是谁的准备,但一听佐藤少雄说出这个名字后,冷汗还是顺着额头流下来。 当初在伊黎边境,要不是飞狼为了照顾受伤的韩奉欢和白云冰,不敢对神风队穷追猛打的话,那么那次去执行任务的神风队队员根本没有活着回国的可能性。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可怕了,野合梅子因为当时战斗一打响,她就被白云冰的子弹把左臂击伤,所以一直被山本来源安排在后方作为替补,并没有机会参与到肉搏战中,但这丝毫没有让她对其中一个人近乎完美的格斗动作感到胆战心惊。 那个人浑身是血和泥土,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勾魂使者,他手中的三棱军刺每一次的刺出,都会有一道绚丽的血花从神风队队员身上绽放,他的眼睛一直很亮,即使是漆黑的也遮掩不了那透出来的杀气。 噩梦。 那一战,注定是野合梅子一生的噩梦。 佐藤少雄兴奋的站起来,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 如今梅子能从骁狼手中活着赶回,而且没受太严重的伤,其实他也是开始怀疑情报有误,怀疑骁狼本身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强大。佐藤自信,自己要是在突然袭击梅子的时候,用七成力道也可以把她击伤的。要不要试试……佐藤看着梅子心里想。 也许……是他没有认出我来吧?野合梅子躲避开佐藤的目光喃喃的说:“佐藤君,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呵呵,没事。你已经给我惊喜了……”佐藤少雄收敛了那些霸气,重新又坐在沙发上,轻轻摩挲着身边女人地长发,凝视着她白中透红的柔嫩脸颊,淡淡道:“能够安全地回来已经是个奇迹了。据我所知,论单兵作战能力骁狼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你能够脱险这说明你运气不错,也许是他真的没有认出你本来身份,但……那个柳成荫应该熟知你一切的。” 他猜的不错,柳成荫的确是认出了野合梅子,没有谁不会对自己的仇人忽视的。佐藤唯一担心的就是柳成荫会在恼羞成怒下把神风队潜入香港的事情告诉狼组,那样的话,对一直习惯于在暗中执行任务的神风队来讲,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也许柳成荫不想骁狼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再说了,她也不一定知道那个人就是狼组的……”听他这样说后,靠着佐藤少雄肩膀的野合梅子疑惑地抬起头,小声道:“……就算是真知道了也不要紧吧?毕竟柳成荫是明白狼组和血杀之间的恩恩怨怨的。” 嗯,也许是这样。佐藤少雄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相貌具体是什么样子?和我们总部的照片一样吗?” “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野合梅子仰头努力思考着不多时前的景象,许久才肯定道:“只能确定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衣着形象应该是那种很普通的中国人,不过他的反应很快,而且出手迅速,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拳打中,连枪也丢掉了,在不能确定他的强弱前,我只能选择逃跑,毕竟,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与其冒险还不如暂避一时。” “你是对的。”虽然佐藤少雄没有从梅子口中确认那个人是不是骁狼岳动,但对她遇险后能够明智的选择退却还是很满意的。 想起狼组这两个字,佐藤少雄脑中顿是联想到组织从前的惨败,这次来中国执行任务,以他私下想法本身就是以报仇为主,和那支传说中的隐藏力量较量一番,好战是每个日本武士的天性,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一丝线索。现在梅子带回来的消息,的确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虽然此次行动定然不会轻松,不过越是有挑战便是让人热血沸腾。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 佐藤少雄看着身边的女人,慢慢的垂下头缓缓吻上了她的脸颊。梅子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如果这个女人对自己冷漠些,我肯定会更感兴趣的。佐藤少雄心里想。 对很多人来说,太容易得到便意味着不懂珍惜。 ………… “大哥,你一晚上没有回家,又去哪儿鬼混了啊?” 岳七刚推开门,就看见李添秀穿着一袭深灰色的睡袍倚在沙发上,两只小巧的脚丫肆无忌惮的在雪白小腿的支配下放在沙发帮上,不停的摇摆着。她左手提着一袋薯片,眼睛却盯着电视机屏幕上的健美先生比赛。 天知道凌晨4.00多了,怎么还会有健美比赛的。 “很好看吗?”岳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随手脱下外面的浅蓝色衬衣,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光灯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偶尔抬起手臂,胸前背后的那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就把草绿色的无袖背心撑了起来。 李添秀怔怔的看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脚从沙发帮上缩回到睡袍下,右手又往嘴里塞了几片薯片:“问你话呢。” 没什么啊,只不过是无聊的出去泡了几个妞而已。岳七随口说了一句后拿着洗漱用品走进了浴室。 妈的!李添秀低声骂了一句,又把脚丫伸出来,眼睛随着电视中的某个健美先生吐了一下舌头心想,你这身死腱子肉可比我家这个差远了…… ……我家的?李添秀忽然停住了咀嚼动作,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苦笑。 ... ... ------------ 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孤单的感觉 打开淋浴后,岳七几把洗完洗漱完毕,甩了甩头上的水滴,那点彻夜未眠的疲劳好像随着这个动作消失.随随便便拿了块浴巾围在腰间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你还没有去睡觉?”岳七推开门后一下子愣在那儿,因为李添秀正出神的看着他,嘴里咬着半块薯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他问话后,李添秀撇了撇嘴:“怎么?还知道害羞了?切,你就装吧……又不是一次了。” 嘿嘿,岳七本想回去换衣服穿上,但听见李添秀这样说后,反而不愿意回去再啰嗦那一啰嗦了,嘿嘿的笑着走到沙发前。李添秀做了个厌恶的表情,把身子往沙发另一头缩了一下:“喂,大爷问你出去在哪儿鬼混了一夜怎么不回答?” “你又不是我老婆,用你管啊?”岳七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看着电视画面:“发没发现有特别惹眼的帅哥?” 一般般啦……李添秀懒洋洋的回答:“这些人和日子一样,过得可真让人感觉没劲了。” 怎么了?岳七有点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一脸落寂的李添秀:“怎么没劲了?” 也没什么,反正就是感到没劲。李添秀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腰,懒洋洋的说:“快回去睡觉吧,天就要亮了。” 嗯。岳七挠了挠头看着站起身的李添秀:“咳,对面那个邻居……”快速的瞥了门口方向一眼后继续说:“也就是那个叫柳成荫的……” 听他说起柳成荫,李添秀身子一顿,头并没有看岳七,只是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问:“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是不是人家看上你了?”说出这句话后,她心里忽然涌上一丝莫名其妙的酸楚。 身为中国首富的女儿,自身又是这样妩媚动人英姿飒爽的,可现在整天陪着一个笨笨的男人,瞎子也该看出她意思了,虽然你有未婚妻……可那只是未婚妻不是?再说了,当初也是自己为发扬无私精神才……但这并不代表燕羞花现在无恙后还享受那种特别照顾啊,但眼前这个男人难道是猪吗?难到真的对这种看似暧昧的关系感到很享受,并且还可以在她面前提起别的女人而不顾及她感受。 “什么啊?你总是这么爱讽刺我。”岳七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回答:“今天晚上吧,帮了她一个小忙,她想请我们吃饭,所以我这才告诉你,想你一起去呀。” 他就是为了帮她才回家这样晚? 李添秀压住心中腾然而起的怒火,声音有点嘶哑:“不去!” 嗨,反正你又不用花钱,可以赚个白吃啊?岳七丝毫没有发现李添秀的异样,仍旧在那儿盯着电视屏幕用美食来引诱她:“我们可以狠狠的砸她一下,嘿嘿……到时候跟着哥去吃个痛快。” 李添秀闭了闭眼,按耐了一下心中的怨气,没有吭声。但岳七仍旧在那儿的波的波的说个不停:“比方我们可以去白天鹅啊什么的,我看那妞很有钱,因为她是在航天集团任总经理助理的。” 我说了,不去!! 李添秀忽然回过头对着岳七嘶声吼叫,然后转过身一脚踹开卧室的门,闪身进去后有用力砰的一下带上。 岳七大张着嘴巴,一时竟然没有明白过来李添秀为什么要发飙,过了很久之后才一脸的莫名其妙,自言自语的说:“不去就不去啊,至于这样发脾气吗?又没有说让你请客,真是的。好心没好报。” 门一关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李添秀一头就扎到床上,顺手拽过毛毯把头盖住,哽咽着无声骂:“混蛋、混蛋……我恨死你了,不明白别人……你猪啊你?”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自己还是撮合岳七和燕羞花两个人的红娘,现在人家两个人是未婚夫和未婚妻的关系了,反倒没自己的事了,可自己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他,这算什么啊? 我要回家! 想起了家,李添秀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家,一个多么温馨的名字,那儿有老爸,有老妈,自己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公主……虽然因为集团的利益,老爸老妈也会那样俗气的玩利益联姻,可毕竟那儿是自己的家啊。也许好好的和他们说说,他们就会让我回去了吧?这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啊。 现在李添秀一直以为李润业不找她是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她清楚的很,自己的行踪凭借洪兴帮主白天武的通天手段,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们之所以不肯来找她回家那是因为她伤透了他们的心。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李润业之所以不急于让她回家,不止是因为她的婚事没法面对金贵集团,更重要的是那个黄忠信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没有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女儿去找一个残废的。还有就是在李润业心中,貌似岳七也是一个不错的东床快婿人选吧? 天渐渐的亮了。 坐在沙发一直没有睡觉,一直在抽烟考虑怎么才能说服那个张前进,把惠天货场和大唐签约的岳七听到了李添秀的卧室门响,奇怪的回头看,心想这丫头可从没有起来的这样早过啊,难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随口问了句:“怎么起来这么早?我还没有买回饭来。” 我要回家。 李添秀冷冷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回家? 稍微的沉默了一下,随后岳七木然的点了点头:“嗯,也该回家了,反正你出来这么久金贵黄家的事情也应该摆平了,你老妈也该想你了。回家也好。” 你……你真的想我走?李添秀停住脚步,双眼通红。 我不想你走,可我拦得住你吗?岳七晃了晃有点发酸的脖子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拦过吗?李添秀很想这样问问他,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抿了抿嘴唇后才淡淡的说:“昨天给你洗得内衣在阳台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别忘记了拿。”说完拖着行李箱走过岳七身边。 洗衣服了给我? 岳七下意识的看了看阳台方向,什么时候这样勤快了?看着走到门边的李添秀:“那个……谁啊。” 李添秀的手停在门柄上,脚步住下后故意淡淡的问:“我不是那个谁,我叫李添秀。” 嗯……你叫李添秀……我说那个李添秀啊,岳七忽然有种好笑的感觉,因为他从没有叫过她名字:“你有没有打车的钱啊?” 我! 刚才还满心希望岳七能够挽留她,但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李添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我……谢谢你的好心,我有……”最后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冒出来的。 “嗯,有就行,那路上注意安全,有需要我的地方打电话。” 他刚说到这儿,李添秀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失望了,巨大的失望变成冲动。就见李添秀呼的一下拉开门后忽然转身,泪流满面的嘶吼:“混蛋!我恨你!!”说完后门也没有关,脚步踉跄的走了出去,隐隐的哽咽声流淌在整个九层走廊。 这是怎么了? 岳七一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难道说我好心好意的问问她有没有打车的钱也会惹她生气?甚至会歇斯底里?奇怪。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往外看去,电梯上闪耀着的那个一字是那么刺目。 这下终于清闲了,自己住一个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睡那个房间就睡那个房间,自由啊……岳七喃喃的说到,随手关上门又坐到了沙发上,继续思考该用什么办法让那个张前进和大唐签约。 “我说妞呀,你说对张前进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是不是该给他上点眼药水啊?我估计……”不知道想了多久,岳七始终没有想到比武力迫使张前进和大唐签约更好的办法,习惯性的对着李添秀原来住的的那个房间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妞呀,哥在问你话呢,干嘛呢你?岳七头也不抬起的又问了一句:“今天是不是该你去买饭了啊?哥饿了,今天想吃烧卖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一种压抑的孤独让岳七抬起的头忽然有种沉重感。感觉屋子里面好像是缺少了一种气氛。 一种叫两个人在一起时,共同营造出的温馨气氛。 难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添秀不在的缘故?可自己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也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但是为什么会感觉到了……孤单…… 岳七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默默的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说:“嘿嘿……我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是走了嘛……也许是想花儿了吧?”说完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这种以前从没有过的奇怪感觉有点不解。 花儿还好吧?想起了燕羞花后,岳七才想自己从昨天就没有给燕羞花打电话了。现在这种孤单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压抑,他忽然站起身走到电视机柜前拿起手机,很是迫不及待的摁下了快捷键。 嘟嘟嘟…… 时间不长,电话那头传来燕羞花温温的声音:“喂,老公……想我了?” 什么?老公? 岳七一愣,手里的电话差点掉在地上,疑惑的问:“你……是不是花儿?” 嘿嘿,对方嘿嘿一笑,我当然是你的花儿了,怎么?才一天没有打电话就听不出我声音来了?又在想谁家大姑娘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嗲嗲的叫我老公了?岳七嘴角翘起:“难到我不在你身边,你又出去鬼混了?” 我呸!燕羞花娇嗔的呸了一下:“人家这也是随潮流走嘛……什么嗲嗲的啊,多难听。秀儿呢?她有没有起床啊?” 岳七的心忽然沉了一下,强笑道:“哦,你是说李添秀啊?” 是啊,难道说你身边还有第二个秀儿?燕羞花调皮的回答。 那到没有,岳七轻笑了一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回答:“她刚走,回家了。” 什么?回家了?燕羞花惊讶的问:“你是说秀儿回家了?” 是啊。她总该回家的吧? 嗯……燕羞花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那她家里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岳七不坚定的回答:“虽然她老子生她的气,但毕竟他们是亲人啊……” 嗯,回家就回家吧。 岳七又和燕羞花调笑了一会儿后,才在一个不算很肉麻的吻声中挂断电话。摸了摸肚子,感觉的确有点饿了后,决定先去填饱肚子再去公司和宋抗春商量一下签约的事,要是那个张前进不知好歹的话,岳七到不介意再用那种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了,嗨……这怪谁呢?谁让他出尔反尔的了? 穿好衣服打开门后,岳七习惯的朝后喊了一声:“我走啦……” 砰,门合上,那熟悉的早点回家伺候大爷的声音却再也没有想起。 又是摇头苦笑,岳七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电梯前,等着从下面升上来的电梯,准备先去吃饭,然后再去公司找宋抗春商议和惠天签约的事。 叮的一声响,电梯在九楼站住了。接着电梯门向两边分开,里面一个女孩子正双臂环胸的低头走出来,看样子正在思考什么问题。 你……好呀。岳七脸上浮上尴尬,但接着就消失。 啊……你好,女孩子抬起头来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人,正是昨晚出手相助的岳七:“嘿!岳先生你好,怎么要出去吗?” 要是你知道是我把陈明逼走的话,你就不会这样客气了。岳七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喜色的柳成荫心想里面暗笑。 “是啊,去公司上班,你这是下班了?”岳七装作没事人一样的笑吟吟的回答。 ... ... ------------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惠天货场的秘密 嗯,柳成荫伸手拢了一下垂到耳旁的几缕乱发,眼睛周围明显带有淡淡的黑色.她应了这一声后没有听见岳七说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电梯门口挡住了岳七的去路。抱歉的一笑,闪身让开:“不好意思啊岳先生,您请便。” 岳七点了点头,擦着她的身子走进电梯,就在伸手准备摁那个一字时,却听柳成荫突然哦了一声后问他:“那个……我是说和你一起住的女孩子,我刚才看见她一个人拖着一个旅行包在小区门口打车……”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还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期待。 “什么?”岳七伸向电梯指示的手停顿在了半空,声音有点急促的问:“您是说和我一起居住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在小区门口等着打车?”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柳成荫有点奇怪。她本以为这是两个人闹矛盾了,女孩子负气离家出走。虽然她也听岳七解释过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了,这个叫李添秀的女孩子只是朋友。但她看到岳七听到那个女孩子还在打车表露出的神情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谢谢你了,回头见。”岳七急匆匆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摁下了数字键。 柳成荫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马上就要完全关闭的时候,她才突然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你吃饭!” 但是却没有听见电梯里面传出回答,看着一旁的电梯显示器上不停跳跃的样子,柳成荫忽然感到了失落。 还没有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岳七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这让下面等电梯的一对老夫妻吓了一跳。看着风风火火冲出单元门口的年轻人,老婆婆眼神忽然有了很久不见的神采,她轻轻的对身边的老伴说:“孩子他爸,你猜这个小伙子是不是着急去追女朋友?” 已经是满头白发的老先生缓缓的转过身子,用同样温柔的声音回答:“嗯,我看是,你没有忘记外面年轻的时候,我也这样追过你吧?……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因为还没有结婚就怀了咱家大毛而和我生气……” 去你的,老不死的,还说这些干吗?走,回家……看看大毛的女儿,我想她了…… 我也是…… 好像在奔跑的时候喘粗气,是岳七为数不多的时候。不过这次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希望能够赶上李添秀,所以根本也没有掩藏什么,以惊人的速度全力的向小区门口跑去。幸亏早上的人还不算是太多,要不然肯定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被人发现入室抢劫的小偷了。 在九楼的某扇窗口,一张充满疲倦的精致面容一直目送他跑远。 正是柳成荫,在看到岳七奔跑的速度后,她那丝莫名其妙的失落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疑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身手和速度这么会这样惊人?要不要动用血杀查一下…… 也许是第一次可以这样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岳七用手摁着胸膛跑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不远处的一辆捷达出租车正闪着转向灯拐上快车道。他放慢脚步,缓缓的走到门口的不锈钢门前,一只手搭在上面,随后弯下了腰。 头顶上方一架银白色的飞机呼啸着掠过散发着清新的长空。在机身后面,一道雪白色的气lang尾随其后,就像是想竭力留住前飞的飞机,却最终无奈的淡淡散去,终归平静…… …… 维多利亚港(简称维港,英语:victoriaharbour)是位于香港的香港岛和九龙半岛之间的海港。由于港阔水深,为天然良港,香港亦因而有“东方之珠”、“世界三大天然良港”及“世界三大夜景”之美誉。 早年,维多利亚港已被英国人看中有成为东亚地区的优良港口的潜力,不惜藉战争从满清政府手上夺得香港,发展其远东的海上贸易事业。香港的殖民地史随即展开。事实上,维多利亚港的确一直影响香港的历史和文化,亦主导香港的经济和旅游业发展,是香港成为国际大城市的关键之一。 维多利亚港是一个天然的深水海港。它的形成大概在七千多年前当海平面比现在还很低之时。当时的维多利亚港是太平山与九龙之间的一个山谷。后来随着海平面上升,原来的山谷被海水淹盖,成为了今日的海港。 它的面积为41.88平方公里,平均水深达12米。最深的航道是鲤鱼门,深约43米,最浅的航道则是油麻地,约为7米。范围东至鲤鱼门(阔约350米),西至汲水门(阔约210米),北至青衣南部海域。维多利亚港潮差约1米。海港内包括青洲、小青洲、昂船洲及九龙石等岛屿。 维多利亚港的水位高度最高的纪录为3.96米,纪录于1962年台风温黛袭港期间产生。因全球气候暖化、大型填海、珠江口流出的淡水及沉积物,以及南中国海的海流等,在1954年至2004年共50年其间,维多利亚港的水位高度合共上升12厘米,平均每年上升2.3毫米。而且在1987年至1999年期间,维多利亚港的水位更以每年平均22毫米的速度上升,升幅是全球水位上升速度的10倍,不过,在1999年后,维港水位已急速下跌。 由于维多利亚港分隔香港岛和九龙半岛,维多利亚港的交通对香港发展尤其重要。1890年代起,早已有渡海小轮往返维多利亚港两岸。随着香港经济发展,维多利亚港的交通设施由原来渡海小轮发展至海底隧道,地下铁路等现代化设施。 “综上所述,维多利亚港在香港的对外贸易中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在港口附近的货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抢手货,其中最大的货场正是香港惠天。这也是它的负责人这样牛哄哄的原因吧?”胖子大大咧咧的给岳七介绍道。 哦,岳七回应了一句:“胖子,你懂得还真不少。” “那是,咱是老香港嘛。”孙大名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进了货场里面。 和货场外忙碌的情景截然不同的是,一走进货场大门,就给人一种心胸豁然开朗的舒坦。因为货场占地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除了几辆必备的牵引车之类的车轮外,别的什么货物也没有,这更显出它的空旷,就算是高耸入云的装卸塔吊在货场里面也没有感觉占用多大地方,很是平整的水泥地面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一排淡红色的二层小楼就矗立在最南面,阳台的窗口正冲着湛蓝色的大海。午后不久的微风吹过,带有让人想起刚刚那个女孩子身上的味道…… 在寸土寸金的港口能够有这么大一地方,却完全没有储存货物,这绝对是一个lang费。岳七不解的点上一颗烟,虽然他也明明看到了旁边墙壁上写的的标语(仓库重地,禁止吸烟。),但还是不以为然。什么狗屁重地啊?货都没有一点,害怕着火?没有谁傻的在水泥地上纵火玩吧? 果然,从前面悠悠荡荡走过来的几个头戴黄色安全帽的码头工模样的人,对岳七手里的香烟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手里同样拿着烟卷。只不过是在和岳七擦肩而过时,还是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人。 “看来这俩哥们又是来打惠天货场主意的吧?” “嗯,差不多吧,走啦走啦,先去小五那儿玩一把,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工作……”几个人说着话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岳七忽然回头:“嗨,这几位哥们。” 听到有人喊,那几个工人不约而同的住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岳七。其中一个年曰40上下黝黑皮肤的中年人疑惑的问:“这位先生,你叫我们?” 是啊,岳七掏出烟来每个人递过去一棵后,把戴着的墨色眼镜摘下来随意的问:“哥们,我是来自铜锣湾的,这次来惠天是准备租用货场的,可看这货场怎么一点生气也没有?” 几个人接过烟后相视了一眼后,还是那个中年人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先生你是不熟悉我们这儿的情况的。惠天已经有接近半年时间没有货物可储存了。” 怎么回事啊?岳七这倒来了兴趣了,这么大个货场,不能说是日进斗金的话,可也不能任之空置啊:“这位师傅,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惠天一点货物也没有?这不是典型的lang费吗?”其实他心里更为奇怪的是,惠天处在这样一个黄金地段,是没有理由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去挣得。反过来说既然闲置已经很久了,可为什么惠天在不久前忽然要公开招标找租主呢? 中年人看了看小洋楼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我说哥们啊,你不知道啊。本来惠天是很红火的,可自从换了总经理后,哦……就是现在的场主张前进,我们这些工人就再也没有工作可干了,要不是因为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我们早就另谋高就了……” 岳七马上就发现自己和宋抗春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对张前进的背景调查清楚。以前总以为张前进最多就是个货场场主,但现在他是不会这样认为了。 “张前进张总经理难道不怕亏损?”岳七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这几位大哥,我们能不能去外面找个地方喝几杯?边喝边谈?”其实他也真的对惠天很感兴趣了。 听说有人请客,那几个人顿时眉开眼笑的,连声答应,连去小五那儿玩一把的事也忘记了。 在一个看似和周围环境根本不匹配的快餐厅里,那几个装卸工几杯啤酒下肚后,黝黑的脸庞顿时黑里透红了,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位先生,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哥们几个还是劝你最好去别的地方去找货场,至于惠天嘛……听哥们们一句话,您还是别打这儿的主意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文静的小青年在喝了两杯酒后,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为什么呢?岳七故意漫不经心的拿着一串烤哈莉问。 唉……那个小青年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又拿起就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才说:“在两年多之前的时候,惠天是属于九龙区政府直接管理的,那时候这个货场还没有这么大。可现在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惠天现在的大部分股份都被一个韩国人买去了,那个韩国人和香港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联手,以超出想象的低价向货主招标。” 哦,岳七有点奇怪了,他虽然对经济学不怎么懂,可也能够计算出,要是这样一个货场以赔本的方式租给那些货主的话,损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字,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呢? “……你想呀,哪一个货主不是见了便宜就想占啊?他们宁可延误进出口的时间,也要在惠天存放货物。那时候我们的工作的确是忙了半年多。当然了,惠天这样不计代价的廉价出租,受打击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围那些货场了。张家是香港的四大家族,家大业大,背后还有海外关系撑腰,虽然惠天每月的收入都不够支付给香港政府一天的,但它招来了货主,同时又打击了周围的小货场。这样赔本经营也就是小半年吧,周围那些货主就撑不下去了。虽然听说他们也联合抗拒过惠天,但到后来都渐渐的也没有了消息,唯一的结果就是那些小货场慢慢的就被惠天给高价收购了。” 岳七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孙大名,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恶性垄断! 果然就听一直在旁边闷闷不乐喝酒的中年人说:“惠天玩的这一手可真觉啊,以低价打击并收购周围的同行,等他们都被击垮了后再坐地起价。嘿嘿……”他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别看那时候那些货主都图便宜来惠天定货位,可现在他们的付出是那时候省下来的钱的好几倍。” 难道香港政府就没有发觉这些?他们不管吗?孙大名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管啊?可合同书上的三十年签约明明白白的写着,怎么经营是惠天说了算的。香港政府除了在税收方面给予惠天卡壳外,别的也没什么好插手的地方了。”中年人摇了摇头:“现在惠天的出租价位是两年前的四倍之多。不过现在港口除了惠天外,其余的货场都离着码头很远,那些货主只能无奈的撇开惠天舍近求远啦。本来听说前几天有家公司和惠天洽谈过了,甚至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可张前进又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工作可干。弄得我们这些人到现在一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 怪不得,岳七暗暗点头。 “这位先生,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个码头工人问。 我嘛……我是做钢材生意的,今天就是来惠天看看。岳七随口回答了一句。 哦,你假如想在惠天租用的话,最少要打通一个重要的环节。 什么?岳七很感兴趣,的确他决定租用惠天了,不为别的,就为心里隐隐感觉惠天背后的那个韩国人不简单,说不定…… “知道为什么惠天到现在还没有货主来存货吗?就因为九龙政府不能干涉惠天的租用价格,但可以通过向货主提高不可能接受的高昂税费来给惠天下绊子的手段,来反击惠天。” 岳七一愣:“通过高额收税?这怎么可岳七能?” 没什么不可能,既然惠天敢玩垄断,楚良玉就不怕提高进入惠天货场货物的高额关税。反正香港是特别行政区,背后又有中国政府撑腰,谁不服可以去惹政府啊。中年人淡淡的回答。 有意思,为了一个区区货场,竟然牵扯到了主管税收的高层楚良玉和政府?岳七眼睛一亮。 是啊,文静的小青年回答:“你只要好好的在香港做生意,政府是无限支持你的,但是你要想玩西方那一套的经营手段,那是绝不会让你一家独大的。想当年量子基金那么牛掰,不也是在中国政府面前铩羽而归?我们虽然也支持政府这样做,可我们也需要工作啊。” “这位师傅,听你的意思,想要进入惠天,首要的前提是先要把楚良玉这关过了?”岳七逐渐有点头大了,但他同时也认识到了只要大唐占据了惠天,那么香港的整个钢材市场都要看大唐的脸色,同时他也明白了陈明为什么不顾一切的要排挤大唐了。可陈明就有把握去说服楚良玉吗?这让岳七很不明白。看来还是先回去再和宋抗春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几个人又随便的聊了几句后,岳七和孙大名这才满嘴客气话的告辞了那几个工人,打车回了大唐。 ………… “我们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惠天货场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的事。”宋抗春和高倾城听完岳七的大体简述后,也是有点不敢相信。 嗯,岳七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看着外面的若有所思:“惠天……张家还有韩国人……水很深啊。”说完转过头来:“小春姐,你去查一查楚良玉的住址,我过去一趟。” ... ... ------------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终于看见你来了 小动,宋抗春听他要楚良玉的地址,担心的问了一句:“小动,虽然现在香港已经回归祖国了,可他们是特区.我们又是搞特种工作的……”欲言又止,那意思是尽量别用那种方式去拜访楚良玉。 岳七和高倾城对望了一眼,高倾城也缓缓的点头:“是啊,要是牵扯到香港特区的领导后,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啊,这不是小事情。既然惠天有政府干涉,要不然我们还是放弃惠天重新拟定对策?” 两位大姐,岳七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去问问,假如我们大唐要是租用惠天货场的话,能不能让那个楚良玉高抬贵手啊,又不是去找他的晦气,你们紧张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去问问?宋抗春不信的追问了一句:“没有打算用对付陈明的那种手段?”要是敢威胁香港政府人员,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这个家伙可不是能忍的主。 当然啦。岳七苦恼的挠了挠头:“我敢说,为了惠天货场的事找楚良玉的商人肯定少不了。但是他们无一能够让楚良玉改变政府对惠天的态度,这说明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说不定这个楚良玉也不简单。”说完看着一脸茫然的宋抗春:“你放心,我是不会惹事的,我肯定是正大光明的去拜访。” 你不会惹事?宋抗春不信的撇嘴:“你惹的事还少吗?你去了一趟航天总部,第二天陈明陈辉兄弟俩就一大早的飞回美国了,闹得柳亲亲还一个劲的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当然啦,这事是好事,不论是对公司的正常发展和对柳亲亲都有一定的好处,你要是安安稳稳做事的话,会来香港嘛……” 打住,打住。岳七服气的双手作揖:“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你就按照我说得去做就是了。” 高倾城已经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不但是大唐的真正老板,而且还有一层秘密身份,但她本身只是市场经营的高手,对那些摆不到桌面上来的事情反而不感兴趣了。本来上面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能够让大唐尽快的强大起来,可现在公司遇到了麻烦,那就是从内地调过来的钢材没地方储存。公司主营钢材却没有货供应,凭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的。这不能不让她感到无奈。 高倾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宋抗春说:“最好是以一个合适的身份去拜访他,看看有没有转机。” 知道啦。 岳七不耐烦的掏出烟点燃。 宋抗春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说他你就爱一意孤行,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拿起桌子上的内部电话拨了一个号:“林雅,你把香港税收高管楚良玉以及惠天货场总经理张前进的详细资料打印出,送我办公室来。” 林雅就是大陆过来的十七人中之一,她来自电子侦察部队。如果宋抗春需要什么资料,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办妥。由此可见上面为岳七配备的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级,不能不说上面真的对他很是重视。 当岳七点燃第三颗烟的时候,门被敲响。 进来,随着宋抗春的话音,一个二十七八岁,戴着黑边眼镜的职业女性推门走了进来:“宋执行官,这是你要的证据。”说着把一沓纸张放在宋抗春面前的桌子上。 嗯,宋抗春应了一声后,拿起来看了一眼:“好的,谢谢。” 不用谢。林雅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岳七一眼,转身离开。 岳七接过递过来的资料,第一眼就看见了张前进的照片:张前进,香港乘风房地产大亨张烈水的侄子。96年前在新加坡从事房地产开发,96年五月份回到香港,一直和一个叫金正则的韩国人来往甚密。现任惠天货场总经理…… 金正则?岳七沉吟了一下,抬起头说:“我要金正则的照片和资料。” 虽然不知道岳七为什么在这个关头还要查金正则,但宋抗春这次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拿起电话直接吩咐林雅查找金正则的详细资料。 岳七拿开张前进的资料,楚良玉的照片映入脑海,他喃喃自语:“70年代剑桥经济系高材生,97年出任香港税收署署长,家有一女,为官清廉……”就在他自言自语时,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喂?宋抗春问。 高倾城静静的看着宋抗春的神情越来越严肃,这让她感到很不适应,于是拿起一个纸杯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金正则这个名字是96年以后才使用的。宋抗春捂住话筒对岳七说。 岳七点点头。 “你把他的照片打印送来。”宋抗春吩咐了一句后扣下电话说:“在他之前的档案是零,也就是说凭借我们公司的网络还不能渗透到那个代表机密的档案室。” 我有种预感……岳七抬眼看着窗外:“这个金正则……”他刚刚说到这儿,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顺手拿出放在耳旁接听:“喂?” “蝮蛇终于出现,他在前晚已经到了香港,这次带来大约100公斤的海洛因和一批最新款的ak47,天剑表示,这次绝对不能让这些东西流放到香港市场。”一个冷冰冰的近乎于机械式的声音传来:“同时也不能再次让他逃脱。” 岳七眼瞳嗖的收缩:“确信是他?” “确信!”两个字说完,话筒就传来了嘟嘟声。 刚扣掉电话,门再次被敲响。 宋抗春沉声说请进。然后就看见林雅又递过来一份文件:“金正则的照片,具体他以前的资料还需要借助内地加密网络。” 岳七直接拿过来,一个脸庞胖乎乎的秃发男人赫然跃于纸上。 哼,果然是你!岳七心里冷哼一声,一抹杀气蓦然充斥了整个房间,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接到天剑电话,你就主动送什么来了。 林雅好像是感觉到了这种无形的杀气,这让她大感不舒服,话也不说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有情况? 宋抗春关心的问:“这个金正则你认识?” 嘿嘿,老朋友了,怎么会不认识? 岳七嘿嘿一笑,转移话题:“小春姐,你找一下无双,让无双和你一起去拜访楚良玉。” 嗯。宋抗春应了一声,她看岳七很是郑重其事的把那份文件收入怀中,就知道这个叫金正则的不简单:“这个人……你认识?” 还记得3年前,在福建发生的617案件?岳七眼中尽是痛苦和不甘:“那一次有七十多个武警官兵在执行扫毒任务时,莫名其妙的被c4……尸骨无存的事?” 身子一颤,宋抗春咬着嘴唇:“你是说这个金正则就是那次在你手中逃逸的那个金正则?” 我敢肯定,岳七不屑的回答:“这个人有一个非常怪癖的习惯,那就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改名字。虽然韩国人中大约有几万个叫金正则的人,但他每次都会悄无声息的潜入别国边境,这也是一个他敢使用这名字的主要原因。” 他敢这样嚣张?宋抗春一点都不信。 有时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轻看了他。岳七不甘的回答:“那次就是大约有七八个人叫金正则的在福建,那一次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失手吧,不过这次他是死定了!” 你仅仅是凭借名字就预感到是他?并且想起了要他照片?宋抗春还是有点不信岳七为什么在听说金正则这个名字后,就能快速的反应过来的事实。 知道韩国的蔷薇帮吗? 当然知道。宋抗春肯定的回答:“上次燕羞花的事情,要不是小欢去了韩国,我想他们也该插手香港了。” 金正则其实就是蔷薇帮真正的老大。你去拜访楚良玉,我先去搞定他。看着照片上的那个韩国人头像,岳七嘴角浮起一丝残忍:“你实在是不该再出头的。” 看着岳七略显狰狞的表情,宋抗春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她伸手拽了一下衣领:“你需要什么?” 枪,手枪,最先进的92式。 嗯……你要小心。宋抗春点了点头:“他肯定会严加防范的。” 呵呵,这次无论他怎么样都不会再一次活着回去的。岳七垂下眼皮。 需要告诉小欢? 不用。岳七一字一顿的回答:“他、是、我、的!” …… 现今世界上公认有五大顶尖名牌“朝圣地”:纽约第五街、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伦敦牛津街、澳大利亚悉尼皮特街和香港铜锣湾,那里云集最多的品味人士出席大小社交场合的顶尖名牌,如chanel、christiandior、gucci、lv等,无论款式和品类都远比其它地方优胜,因而每天都吸引着名牌爱好者前来“朝圣”。 前不久,专业的数据公司对世界上名牌汇集的商业街做了一项调查,列出了全球租金最贵的前五条商业街。纽约第五街的商铺以年租金每平方米7.4万元人民币名列第一,排名第二的是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每平方米年租金5.9万元人民币。香港的铜锣湾以每平方米4.4万元人民币列第三位,伦敦的牛津街、澳大利亚的皮特街紧随其后。 繁华造就了夜消费千金的星级酒店,凯越酒店就是其中一家。在酒店门前的公路上,道路两旁两侧绿树成行,郁郁葱葱,林荫丛中,隐藏着芳草如茵的别致花园,间或有ru白色的高雅建筑点缀其间。 在这一条充满着贵族与lang漫的气息的林荫大道上,岳七漫不经心的走在这条道上一点都不岔眼,很悠闲的样子,上身还是百年不变的蓝色衬衣,下面也还是那件半新的牛仔裤,一脸的懒洋洋像极了一个无所事事的愤青。 他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大量,偶尔还对着架势名车擦身而过的美女吹一个流里流气的口哨。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大街上转悠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处有着花园与草坪的露天咖啡馆坐下。 这个咖啡杯的对面就是香港铜锣湾凯越酒店。 清风微拂,花香弥漫,在太阳伞下,可以遮挡刺眼阳光的骚扰,咖啡很香浓,端起杯子小饮一口,齿颊留香,岳七此刻的感觉很惬意,竟然有了点享受小资情调的雅兴,当然啦,如果此刻再有一支古巴的瓦哈拉雪茄那就再完美不过了。可惜这完美的心情不久后就要被一个可恶的韩国人给破坏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岳七这是第三天在这个咖啡馆转悠了,甚至那个咖啡店叫小薇的美女服务员都有点惊讶了,世上还有这么爱喝咖啡的,没事就坐一天。只不过唯一让她感到不满的是,这个看起来有点小帅的哥哥好像只对对面的凯越酒店出出进进的人感兴趣,很少注意到她刻意拉低了的体恤…… 今天又注意他很久了,他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指轻轻的瞧着桌面,那双明亮的丹凤眼在对面扫来扫去,难道他要追求什么人在这儿吗? 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今天岳七在这个咖啡座上又一次的耗了近7个小时了,午饭都没有离开过,也不知道他饿不饿,唯一的几次开口说话就是对服务员招手要咖啡了就是咖啡了。 “已经喝了五杯了吧?”岳七喃喃自语:“这杯子太小,再怎么省着喝也没用,哎……”叹了一口气后,他的手一招:“妹妹,咖啡……”以后再也不喝这劳什子咖啡了,肚子里光这玩意了,这玩意儿喝多了,不再似先前那么香浓,不但苦涩,还有点亢奋,他这会儿再也没有先前的小资心情,再好的东西用多了也不得劲啊。 但他还得这么熬着,得耐心的等待,目标始终没有出现,墨镜后的眼睛,还得盯着百米外的那座豪华酒店的出口,根据上面的情报显示,目标将会在这栋酒店下榻。 虽然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蹲点训练,但岳七心里还是有些痛斥这种消极行为的任务。妈的,蹲点也太枯燥无味了吧?他心里暗骂了一句。 这也难怪,从早上不到8点就出门到现在3点多,已经过了7个小时了,咖啡倒是喝了不少,腹中却是饥肠漉漉,饥饿也可以忍受,但尿意却有点忍受不住,要是再这样下去,膀胱非逼出毛病不可。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夹紧大腿,目标不出现他也只能这么夹下去,逼尿,也是一名优秀特工的必备课程,这一项,岳七虽然不是最擅长的,但无疑却是必须要这样做的。拿着咖啡勺轻轻的搅拌着杯里咖啡,这是他很无聊的时候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他看着咖啡,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就在他捂住嘴使劲的往下咽了一口吐沫后,眼角瞥见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正驶上酒店通道。 你终于还是出现了。一定是那该死的家伙,他有种预感。 岳七戴着墨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的唇角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妈的,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害的老子好等。他缓缓的直了直了身子,头微微仰起。这个动作让那个叫小薇的女服务员心里扑腾扑腾直跳。 他终于注意我了,是不是已经注意到我里面的黑色蕾丝小罩罩了?小薇感觉嘴唇有点发干,腾出一只捧着咖啡壶的手,悄悄的又把那件ru白色体恤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小薇红着脸的偷偷打量了这个帅哥一眼,却发现他虽然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不在自己身上。 还有谁让他这样酷酷的笑啊? 小薇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失望,紧接着随着岳七的目光看过去。她看见,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稳在豪华酒店大门口,穿着制服的门童殷勤的拉开前后车门,后车门没见人出来,前车门倒先走下一名穿着黑西服的男子,紧接着,又一名穿着黑西服的男子从后车门出来,这两人一下车,就动张西望,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 ... ------------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柳暗花明 岳七扭头笑吟吟的看着有点失落小薇:“美女,今天的咖啡味道真不错.” 是嘛……小薇的心忽然砰砰的跳了起来,红晕从脖子上一直爬到了面颊,就连鼻翼两侧的那几颗淡淡的小雀斑都在闪闪发光,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往那儿放了,只是低头喃喃的说:“是嘛……你要是爱喝的话,可以每天都来的……” 哦?岳七一愣,随口问:“每天都来?”说完摇摇头笑:“我可没有那闲钱往这儿扔。”边说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对面,那两个人下来后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岳七的眼睛。 嗯,这俩人应该是保镖。因为仅从他们警惕的神情上,岳七很快做出了判断,那两名西装男子应该是金正则的保镖,正主还没出来。果然,也就是过了一分钟左右,其中的一名保镖这时举手做了个ok状后,一名穿着深灰色西服,身材略微有点发福的秃顶男子从后车门走下车来。 挺大的一个鹰钩鼻子上面有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他无意的扫了公路对过。岳七就很自然的把目光收回,不错,他就是那个多活了三年的金正则,哼……岳七心中冷笑着抬眼看了看晚霞,红澄澄的绚丽的要命,明天的天气肯定很好,可惜你看不到了! 金正则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在酒店门口多作停留,在两名西装男子左右保护下,径直走进了酒店。 “真的,我可以……我可以适当的替你……”小薇一看岳七的这身打扮,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出入高级场合的人,换言之就是一没钱的主。但这有什么呢?只要人好就行了。 ?岳七一愣:“我……”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又四处张望了几眼,这才说:“不用。”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红彤彤的大钞说,我买单。 “哦,80元,谢谢。”小薇脸色瞬间有点发白,机械化的回答。 “ok,等会儿再找我……”话没说完,岳七就扔下钞票拔腿就开跑。 他怎么了?小薇怔怔的看着他,刚刚的那丝失落立马被岳七的不明行动淡化。 方向右前方150米,岳七心里嘟囔着。 灵敏的躲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和一对揽着腰窃窃私语的小情人后,目标出现在他视线中。那是一处公共卫生间,那个诱人的地方他平均每5秒就要瞧上几眼。他精心计算过,除去衣服与半旧的、鞋带有点松的旅游鞋等不利因素,他最慢可以用30秒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这次他只用了25秒就冲进了150米处的卫生间。 很爽的解决了内急之后,岳七惬意的差点呻吟出声:人有三急,内急最大啊! …… 铜锣湾凯越大酒店,是全香港最昂贵的酒店之一,在酒店内的阳台上,可以远眺维多利亚港和香港顶级国际金融中心二期。里面的总统套房一晚消费需要上万元,相当于大陆很多家庭一年的总收入。 既然是全香港最昂贵的酒店,安保也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在这种酒店入住,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只看见你的钱,并不在意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要想在这种豪华酒店干掉目标,的确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刺杀技术要求相当的高。 在拿回那剩余的20块钱的找零后,岳七在小薇有点鄙视的目光中围着酒店外围晃了一圈。 酒店资料情报里显示得很清楚,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那是不可能,服装不符合规定,进这家超级豪华大酒店必须是正装。偏偏正装是最不适于这种事情的。根据天剑传回的情报,金正则将在这家酒店里住上一晚。 他应该是总统套房,因为这个人很懂得享受,也是最懂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凯越大酒店的总统套房的安全防范已经达到顶级别,除了阳台上安装有监视器以外,入口处还安装了指纹识别系统。 铜锣湾大街地处开阔地带,人来人往,远距离狙击根本行不通,只能近距离攻击,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岳七来制定更加完美的刺杀计划。要是等到一切都筹划稳当了,金正则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所以今晚必须在凯越大酒店干掉他,这没有选择的余地。 妈的,现在的恐怖分子都很有钱么? 酒店外的树荫下,瞧着金碧辉煌的大门,戴着墨镜的岳七表情沉稳,心里却把金正则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你住普通酒店难道就不会死吗?摆他娘的什么谱啊?临死还住这种豪华酒店,这不是变相的掏老子的腰包吗?最为关键的是,如果为了换一身行头离开凯越,回头你要是又跑了的话,那你骁狼爷爷岂不是臭手一个了? 对于星级酒店的这种进去得有正装的明文规定,岳七是反感的要命。虽然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别说是几套名牌服装了,就是把凯越大酒店买下来,他也有这个条件。自己的那十几亿不够?嘿嘿,后面还有坚强的后盾嘛……嗯,以后得找个借口,让政府这个坚强的后盾为自己谋点小福利才是正道…… 可现在……自己的这身行头就算是混进大酒店,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一大群美女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大帅哥,想不受人瞩目都不行的,要是会受到酒店保安人员的特别关注后,那样的话反而得不偿失了。 该怎么办呢? 急得岳七在那颗摸索了无数遍的梧桐树下面的阴影里面走来走去,仿佛那棵树会在瞬间给他变出一套范思哲西装似的。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存着侥幸的心理给宋抗春或者韩奉欢打电话,让她们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送一套凯越让沙特王子都眼红的西服来……因为咱比那个什么沙特王子长的帅嘛…… 可理智告诉他,在凯越大酒店的某一处窗口,肯定会有人在警惕的注视着公路上的动静。这让无数次掏出电话又塞进口袋的岳七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等到天黑了。岳七蹲在梧桐树背后,掏出烟盒看了看心里又骂:奶奶的,失误啊失误,精神粮食也没有了,这日子可咋过啊?幸亏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要不然就这么一直等下去的话,非得让尿憋死不可。 天,终于渐渐的暗了,夜幕悄悄的降临。这时候大街的街灯同时然亮,一眼望去,长街尽头灯火辉煌,远处的港口传来轮船的汽笛声,久久的回荡在灰色的天空。看着整条大街在夜幕来临的那一刹那绽放出绚丽的光华,很容易给人一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只不过做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光明磊落了,唯一期盼的就是周围的环境越黑暗越好,最好是自己能够隐形。看着夜色下的香港凯越大酒店流光溢彩,前后门更是灯火辉煌,恨的岳七牙都痒痒了。由于街灯把自己身处地带毫不客气的暴露在大众视线之中,所以让他深感不安。 既然不能露脸,又不能老在冲着大酒店门口的地方转悠,那还是抓紧撤吧,要是万一不小心混个脸熟麻烦就大了,得离开这个繁华的地方。 慢悠悠的装作散步的样子,岳七顺着人行道尽量往不被注意的地方走去。走了也就是十几米吧,晚上的暖风把一张香港晚报刮到他面前。这让他眼睛一亮,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他赶忙顿足踩住那张可能包过鸡腿的报纸,弯腰捡起来。双手捧着这张比圣经都珍贵的报纸,他又慢慢的转回身,再次回到面对凯越大酒店的位置。 宽阔的大街上人流依然,车流依然,依然的繁华与喧嚣,没有丝毫异样气氛。在凯越大酒店西面,那里离大街10米的地方是一处绿地花园,绿地上的圆形装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比起大街上的繁华,这处绿地要清净得多。绿地上的过道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小长椅子,不少长椅上已经坐了人,这处地方的确是避免嘈杂的清静之地,也是互诉衷肠的好地方,长椅子上,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要占大多数,很休闲,也很lang漫。 测试了一下视线角度后,岳七慢吞吞的走过去选了处长椅子坐下,没坐多久跟着又躺下,象这种休闲公共长椅子就是流lang汉的天堂,躺下,是流lang汉特有的专利,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流lang汉睡得正香。 虽然好几天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又看着那个流lang汉那么肆无忌惮呼呼打鼾的遨游梦虚,简直是羡慕的要死要活的。但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得就是捧着那张散发着鸡腿味道的报纸,用余光仔细的浏览每一条广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折磨。 他要是出来就好了,最好是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做那种见不得人是事。岳七心里这样想。但他知道,金正则是不可能这样随他所愿的,因为别看这种人对待别人的生命毫不姑息,但对自己的安全还很重视的。 时针慢慢的走到了晚上9.00。对面的凯越大酒店的灯火依然辉煌,出出进进的社会名流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晚上的到来而厌烦,相反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都快点去睡觉吧……”岳七忍着报纸上发出的气味自言自语:“那样大爷就有机会去做事啦……” 大爷……什么时候自己也用这种称呼了?貌似这是那丫头的专利吧?想起李添秀,岳七心里忽然收缩了一下,酸楚的感觉随之而来。眼神也蓦地暗淡下来,到底是多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你……还好吧?”他忽然自言自语的问。 “好呀,果然是你呢。”一个清脆的、充满愉悦的声音在岳七侧面想起:“岳先生,您在这儿干嘛呢?” 岳七一愣扭头。 一个巧笑的精致的面庞在广场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柳成荫……柳小姐,晚上好啊。”片刻后,岳七脸上的惊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真诚的笑容掩饰了他偷偷把报纸放在椅子一边:“一个人来的?” 柳成荫并没有发现岳七的刻意掩饰,她愉快的挨着岳七坐到长椅上,随意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说:“这个地方不错啊,晚饭后在这儿散步什么的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嗯,看得出你很有情调嘛。” 散步……有情调…… 岳七听柳成荫这样说后,难过的差点哭了。我都在这儿有情调的散步好几天啦…… 嘿嘿,岳七笑了笑掩饰尴尬:“柳小姐这是准备去哪儿?” 哦,柳成荫看了一眼前方回答:“我有从内地来的亲戚在凯越。我就是打算来看看他们的。” 柳暗花明! 绝对的柳暗花明,岳七眼睛一亮。 ... ... ------------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怎么老是弄巧成拙啊 哦?岳七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 说实话,他对自己这刻意伪装出来的表情感到特别的恶心,更感到一丝丝的愧疚。因为在零点零零一秒内,他就决定利用柳成荫混进凯越大酒店了。虽然知道她是航天集团的总经理助理,是大唐和凤凰的商业对手,有时候甚至是那种**裸的敌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天生就给人的好感…… “这是凯越大酒店啊,在香港是最高级的一种了吧?”岳七稍微的组织了一下言语,接着就转变话题,看上去特别通情达理的说:“那您先去照顾朋友吧。”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也叫以退为进。 嗯,那好。岳先生,那我不打搅你在这儿散心了,我先进去了。 没想到柳成荫根本没中计! 岳七心里暗暗的大叫了一声,偶也,买噶的,这个女人的脑袋进水了吗?放着一个帅的掉渣的男人不邀请他共进晚餐,却和那什么劳什子亲戚朋友谈事情,这世界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了啊? 岳七只能强装笑脸看似随意的回答:“嘿嘿,您请便……请便。”说到这儿又故意提醒了柳成荫一句:“哦,等我哪天有空了的话,我请您吃下午茶。”心里却在想,现在我就有空啊,而且还是大把的空闲,你不会笨的这都看不出来吧?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亲亲,盼望她问一句,难道你现在没空吗? 伸手撩了一下垂到耳畔的发丝,柳成荫微微一愣,但接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嗯,好的。什么时候等岳先生您有空了,小女子一定会随叫随到的,不过我得买单,因为我还欠着您一份情谊。” 嘿嘿…… 岳七尴尬的笑了笑:“嗯,嗯。一言为定啊,等我有空了,咱们去……去看海怎么样?”说完眼神刻意变得更加的温柔有磁性的看着柳成荫。 看大海?! 柳成荫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看大海了!就是不知道岳先生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现在就有空啊,岳七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刚想说出口,却听见柳成荫轻叹了一口气:“唉……岳先生今晚看来是没时间啦,您一定是在等你那位女朋友吧?”也不等岳七辩解:“那我只好择日再静候岳先生的佳音啦,都说破坏别人好事的人是最讨厌的人了,我可不想在这儿和您纠缠不清的,要是你女朋友看见了,显得咱们……” 说完住嘴不语,却吃吃的笑着。那意思是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岳七心里真的是快哭了,只好双手搓了搓:“嘿嘿,一定,一定。到时候柳小姐可要赏脸哦。” 嗯。柳成荫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说完抬起右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你等的人快要来了吧?那我先去找那个亲戚了,等你有空哦!”说完摆摆手,一脸欢快的样子转过身。 我靠! 岳七长吁了一口气,抬起手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拜拜。 听到岳七声音有异,柳成荫诧异的回过头问:“怎么了?”不待岳七解释,又故作聪明的说:“哦,我知道啦,女朋友是不是耍小性子啦?别急嘛,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不说了啊,我进去了。别忘记什么时候有空约我哦。” 岳七看着哼着小调左右扫视着公路上过往车辆的柳亲亲,恨得牙都痒痒。猪!女人都是猪!笨的要死。又转念一想,我自己呢?还不也是弄巧成拙?唉,我是连猪都不如啊,玩什么欲擒故纵啊?奶奶的! 岳七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软哒哒的靠在长椅上。越想是越恨自己弄巧成拙。忍不住的提起拳头对着长椅咣的一下,嘴里骂了句:“妈的!” 怎么了,哥们? 他这一拳的响声很大,把一旁那位借宿广场长椅的流lang汉给惊醒了。他睁开一双睡得糊里糊涂的小眼睛,一脸关切的问:“哥们,怎么了?没事拿椅子撒什么气啊?难道你比我混的还惨?” 看了他一眼后,岳七丧气的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啊,恩,我是混的比你惨然了点,最起码你没有心事啊。”他看那流lang汉听了这句话后,大有一种坐起来对他展开一番明天会更好的思想教育的趋势,岳七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找回的那二十快钱,一下子丢到他身上:“买个安静!” 还有这么傻的人,我以前怎么没有遇见啊?但愿佛祖保佑每天能够遇见一个……不,最好是两个或者更多。流lang汉捡起那二十快钱,对着灯光看了看的确是真钞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重新躺下呼呼大睡了。 看来只好等到夜深了。 岳七又看了一眼那个快乐的流lang汉,忽然笑了。着急有什么用处啊?还是耐心等待机会的来临吧。学着那流lang汉一样,整个人也躺在长椅上,眼睛微微的闭着,不一会儿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他所躺的长椅子离车行过道不足3米,不时有小轿车从他身边经过,岳七看似睡在长椅子上没什么动静,小轿车的马达声似乎也干扰不了他的好梦。 夜渐渐的深了。 既然确定金正则就在凯越,岳七说什么也不敢回去睡觉了。哥们哎,咱们就靠上了,看谁能靠的过谁!刚发完壮志,心里却又止不住的有点悲哀。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金正则是在总统套房,而自己却在露天广场,待遇不一样啊……但接着就想到了最终的命运肯定也不一样,他心里又有点平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差不多有12点的时候,一辆汽车缓缓驶过来,这次驶过来的是辆小货车,车道上有缓冲线,货车的速度并不快,车灯漫过岳七睡在长椅子的身影,就在这时候岳七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丝寒光扫过货车的驾驶室上面的字体上:香港凯越大酒店。 小货车打着右转向灯,远光也随着变换为近光,车速更是慢了下来。 也许是听着汽车发动机忽然减小并有停下的趋势,另一旁长椅上的那个流lang汉睁开眼睛对原先岳七躺睡着的那张长椅上看了看。嗯?人呢?怎么不见了?嗯!看他就不是吃流lang汉这行业饭的人,切,鄙视你,没有一点恒心,还想学我一样这样悠哉悠哉?开什么玩笑。嘟囔完后流lang汉又翻了个身,继续和周公讨论明天去哪儿混饭好,不过因为兜里有了岳七给的那二十快钱后他感觉自己的呼噜也比平时响了很多。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呀…… 只不过流lang汉没有发现,在小货车尾部底,一条身影鬼祟的冒了冒,紧接着又消失不见。那条身影紧紧附在货车的底盘上,不用说,那条鬼祟身影正是先前在长椅子上睡得正香的岳七。 小货车行驶不到百米就到了凯越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入口,入口处有3名手拿手电筒的保安,见车驶近,其中一名保安举着亮起的手电筒晃了晃示意货车停下。 开车的司机知道这是为了安全要按照惯例接受停车检查。停好车后,货车司机向走近驾驶室的一名保安出示了通行证,另两名保安则围着车身走了一圈,其中一名保安还让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车门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干净的白色床单、毛巾等物,看来这辆车是干洗公司的送货车。 保安一丝不苟的完成安全检查,跟以前一样,一切正常,当下放行通过,随着栏在货车前的栏杆缓缓拉起,小货车驶下了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分两层,小货车下的是地下第二层,当小货车拐下第一层时,转弯处的道上,趁小货车速度放缓,岳七手一松,依附在车底盘的身体落下,货车毫无察觉的拐过弯,只剩下岳七直挺挺的躺在地下。 呼呼……好容易混进来了啊!幸亏我随机应变,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啊。 看着有点昏黄的地下停车场的屋顶,岳七心里对自己佩服的要命。但他快乐的心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刚想翻身爬起准备开始行动时,他就听见身后突然响起汽车的马达声。那马达声转速流畅,噪音出奇的小,但车的速度很快,还没等岳七来得及做出第二反映,车灯映照下,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就已经近在眼前。 靠,要撞上了!看着眼前耀眼的灯光刺眼,岳七心里大惊。 就听见“嘎”的让人感到牙酸的刹车声,奥迪车在堪堪碰触到岳七的衣角的时候猛的刹住,与此同时,岳七的身体却弹飞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地下,摔了个结实。 吱呀一下的车门声响,随后下来一名西装中年男子,看样子是奥迪车的司机。忽然看见车前猛地出现一个人,接着就看见那个人啪的一下飞了出去后,这司机也是大吃一惊,他下车后又见岳七摔在道旁不见什么动静,心里更是懊悔的要命,连忙快步朝他走去。 岳七见中年司机靠近,哼哼叽叽的装着想爬起身子,却又爬不起来的模样。 那个奥迪司机来到他面前赶紧蹲下身子把岳七扶起来问:“你没事吧?”看样子司机年龄在40岁左右,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板正有型的,不但脸上充满了关切之情,而且还彬彬有礼“哦……真疼啊。”岳七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很痛苦,当然嘴里说这个疼的时候也很模糊。为了害怕这个司机是凯越的员工,所以岳七只好装着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哪有被车撞了还一点事也没有的道理? “快,让我看看,你伤哪了?”中年司机想检查岳七的伤势。 “别……别动我,疼。”岳七轻轻挡住了中年司机的手,你最好不要这么有公德心好不好?不就是撞飞个人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该干嘛去你还是干嘛去好,就是别耽误我办正事。可看到中年司机所表现出来的真切关怀,岳七再一次的感觉自己是弄巧成拙了。早知道这样自己闪开不就是了?妈的,遇上这挡子意外,此刻他的心里只能用霉来形容。 “你……你看能不能动?看伤着哪没?”中年司机停止了动作,眼露担忧的审视着岳七的身体,心里希望他的骨头没事。 “没……没事,好象没事。”岳七扶着中年司机的身体吃力的爬起身子,试着动了一下,的确没事:“没事啊,您去忙您的就成,不用担心我啦。”心里却在说,你老人家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办正事啊。 “先生,真对不起,要不现在我送去你医院看看?”岳七越是这样盼着他走,那个中年司机越是因为自己车速过快而愧疚了,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安。 “没事啦啊。”岳七真想撕下自己这虚伪的外装大吼一声给老子滚开! “我真没有发现先生您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中年司机依旧坚持的说道:“先生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不需要……我没……没事。”岳七看似有些吃力的想站直,谁让我的演技这样出神入化啊?让这大叔都信以为真了。他感觉自己又要想哭了。 看着岳七摇摇欲坠的样子,中年司机赶紧扶住岳七的身体,关心的说道:“我建议您还是去医院看看,我送您。” “真……真不需要去医院,我歇一会儿就没事了,还……还好,骨头好象没伤着。”岳七差点破口大骂他真能絮叨,但还是表情痛苦的拒绝了中年司机的好意。 “那……你现在去哪?我送你好不好?”见岳七并不想讹诈自己,中年司机眼中的歉疚之色更浓了点。 岳七心里暗暗叫苦,表情更苦:“我上……上酒店,没事,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中年司机瞧了眼车道,从这里到地下电梯至少还有200多米,眼前的年轻人痛苦的表情已经表现出行走的不便,又瞧了眼停在车道上的奥迪,略一犹豫,对岳七说道:“……这样,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完,中年司机将岳七小心扶靠在墙边,然后朝奥迪走过去。 不会吧?真要送我?岳七看着他矫健的身形,忽然感觉这个司机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雇佣的起的,因为他可以从他那一丝不苟的走路姿势看出,这个中年司机应该在部队呆过。 ... ... ------------ 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眼熟的女人 就像是干厨师行业基本都是肥头大耳,卖调料的常年浑身散发着酱油醋的味道一样,当兵的人也是会在部队养成走路都会身板笔直、每一步的距离误差在几厘米左右的习惯,并且影响一生. 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啊,岳七看着中年司机矫健的背影若有所思。 中年司机到了车边,车内似乎另外有人,只见他朝着车内说了几句什么,这时,前车门开了,下来一名西装男子,但没有到岳七这边来,而是直接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很快,中年司机返回岳七身边,说道:“先生,这里到地下电梯还有段距离,您行走不方便,让我送您上酒店吧。” 还真是现代版的雷锋啊,我命咋这样好啊,让我遇上……岳七表情痛楚的瞧了中年司机一眼,见他的眼神发自内心的诚恳,再拒绝,似乎说不过去,心中虽不愿意,但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中年司机很小心的扶着一瘸一拐的岳七,一步步朝奥迪车走去,打开前车门,又扶他坐好后,这才回到驾驶座,将车启动,缓缓朝地下一层驶去。 岳七不用回头就感觉车内除了中年司机,至还有少有三个人,其中还有一名女人。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子香水味,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他感觉那香水很是好闻,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幽香从后面飘来。他强忍着没有转过头去一窥究竟,他清楚这样很不礼貌,同时,他也感觉到一双警惕的眼神在盯着他的后背。 有人在对他起着防范之心。这是他从事高危职业总结下来的感觉,无数次的生死历练让他的感觉超乎常人的灵敏,至于后面坐的到底是什么人岳七不感兴趣,再说他也真的不愿意坐这个车的。有时候给人方便就要自己受难的。现在岳七就有这种感觉。 他微微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他不想惹些没必要的麻烦所以更连回头的**也没有,只是借助闭眼的功夫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后面那双警惕眼神的主人好像对岳七的这种泰然处之,也有点惊讶。稍微思考了一下后,逐渐的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岳七顿时感到了一种潜在威胁的解除,他又不禁嘴角翘起。 没有人说话。 黑色奥迪q7在离地下电梯不远的车位停下,这个车位是个**位置,左近没有车辆,应该是专用。 明明看见车停下了,但岳七神情痛楚的更明显了,他坐在车内没动,嘴里时不时的还哼哼两声,现在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人,得等着那名中年司机来帮助他。虽然他心里一点也不愿意这样,但没办法。 这时,后座的左车门轻轻的打开,先前从前座换到后座的西装男子走下车来,跟着,右后车座门打开,又下去一个人,岳七趁着轻松咳嗽的机会迅快的瞟了眼后视镜,下去也是名西装男子,从身形气度上来看,这两名西装男子应该是保镖,还不是普通级别的保镖。 岳七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要是自己再被这两名西装保镖先前在车上一直再盯着自己的话,他不一定能够忍住把他们放到后狠狠的叫嚣着闭眼的冲动。 暗香浮动,车内的香气似乎浓郁了些,应该是后车座的女人要下车,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实在是绝妙,静是幽谧的香,动是飘逸的香,这香气简直迷得死人,岳七轻耸着鼻子,光凭这迷人的女人芬芳,他都可以断定后座的女人绝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虽然现在乘坐的车子不是多么很高级,但有的人天生就喜欢伪装自己不被人注意,比方岳七自己就是这样。 香风渺渺,后座的女人已经下了车,他正想窥视一眼的时候,那名中年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还好,不管岳七的心理活动怎么样,但他的表情依然是苦得十足,十足的一幅被车撞伤的倒霉鬼模样…… 岳七在刚想下车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某个人的一句名言:凡是稍有姿色的美女,身上的香水再廉价,你也会觉得芬芳迷人,但如果换作是庸脂俗粉,她身上的香水再昂贵,你绝对也会屏住呼吸。 这话果然不错哦……电梯门是开着的,岳七被中年司机搀扶着一步步走进电梯内的时候,他装作脚下一软,身子稍微趔趄了一下,趁着中年司机还没有来得及扶着自己时,他眼角往后瞥了一眼。 美女啊……奶奶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的女人? 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蛋映入了闯入岳七的眼帘,浓淡适宜的黛眉下,有着一双如梦似幻的秋水美眸,瑶鼻就如精雕玉琢一般,挺直、小巧、精致,香口温润,散发出一抹诱惑的光泽,凝脂白玉般的脖颈上戴着铂金项链,项链掉坠上的钻石熠熠生辉,让这张美丽眩目的脸蛋凭添几分生动。 美貌女人似乎是参加了什么豪华派对,一身宝蓝色的晚礼长裙曳地,露出光滑白皙的香肩,高耸的胸脯**隐显,那抹宝石蓝很巧妙的掩饰住男人的**,引人遐思,勾人犯罪,线条流畅的修长大腿在高开的裙岔角似隐似现,肉色丝袜散发出的淡淡光泽有着无尽的诱惑…… 高雅的气质,完美的身材,美丽无比的容颜,象这样风华绝代的美貌女人,岳七这么近距离接触绝对是第一次,电梯合上,暗香浮动,似兰、似麝、一丝神秘,一**惑。 虽然岳七平时接触的诸如燕羞花、李添秀甚至柳成荫等人都是个顶个的美女,但把她们和这个女人相比较,只能说是一帮青涩的小苹果罢了。但是这个女人自己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因为从她脸上的某处能够找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佛说:女人是红颜祸水,千万不要多看,多看会受伤的…… 岳七牢牢的记着这句话,但他还是在看了这一眼后,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发干,更痛苦的是,他的眼睛却不能在这完美的女人身上多作停留,有那两名西装保镖虎视眈眈的紧盯着他,他只能那么惊鸿一瞥,但就这一瞥已经足够将这风华绝代的美貌女人铭刻在心。 两名西装保镖很职业,站位独道,一名保镖就站在岳七与中年司机身后,很巧妙的隔在美貌女人之间,对岳七这种意外受伤的人,这两名保镖没有放松半点的警惕。 妈的! 岳七心里暗骂了一句,你以为老子愿意做你们的车被你们照顾吗?只不过没办法而已! 岳七的表情一直很痛苦,遇到绝色女人有这种表情的他算是第一人,没办法,身为特工,他得牢记现在的身份,而现在,他就是一名被车撞的倒霉蛋,他的表情也只能这么痛苦下去,还得配合着痛苦的哼哼那么两声。 “先生,请问您上几楼?”中年司机很小心的扶着岳七。看得出,这名中年司机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但却被岳七所不齿。 “九楼……”岳七只好随意的说了一个楼层。但愿你们也不是去九楼的,岳七心里对佛祖祈祷说。也许这次他这点小小的要求被佛祖听到了,并满足了他的愿望。那个中年人并没有说出无数狗血桥段里面的那句太巧了啊,我们也是那层的话。 中年男子摁了下9楼的按钮,电梯徐徐而上,可是岳七却没见中年男子再摁其它的键。 “你……你们上几楼?上电梯了,我……自己回房间就可以了。”岳七可不想这中年司机好人做到底。 中年司机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是上9楼,呵呵,还真巧,我们住同一层。” 我靠你个大头佛祖!不会吧?你至于这样折磨我吗? 你也是九楼啊?岳七强笑道。心里暗暗叫苦,巧得也忒离谱了点吧?怎么办?不甩开这几个人,上9楼非露馅不可。这下可装的有点过了啊…… 岳七只是感觉嘴里一阵苦涩,车撞自己一刹那,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自保,弹飞出去的身手不是人人都有,落地时本来他还有一个前翻卸力的保护动作,但他不能做,他只能装做是被撞飞的,回想一下,幸好自己硬摔了在地,要不,非被这两名保镖看出道道不可。 电梯平稳而轻快的运行着,时间不大,9楼很快就到达,给岳七的感觉就象座火箭似的。电梯门开了后,岳七无力的靠在中年司机身上,貌似很受伤,他此刻真有一辈子赖在中年司机身上的想法。 一名西装保镖当先走出电梯,走廊无人,向身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美貌女人带着一阵醉人香风跟了出去,剩下的保镖这才出了电梯。 但是岳七不看他们也能感觉得到,最后出电梯的保镖眼角余光一直锁着他。 这美貌女人不简单,竟然有这么强悍的手下。不会是哪位高官的……那个吧?岳七心里判断美貌女人身份的同时,微微佩服两名保镖的职业精神,他相信,只要他自己有任何异动,遭受到的绝对是雷霆一击。 被中年司机扶着走出电梯,一出电梯,岳七脚下就感觉到土耳其地毯的柔软,走廊的装饰豪华奢侈,价值不菲的油画点缀其间,整条走廊豪华中带着典雅,带着高贵,还带着一丝高雅艺术气息。 两名保镖紧随着美貌女人直接朝走廊的尽头走去,一般那个地方都是总统套房的位置。 岳七与中年司机走出电梯,顺着美貌夫人的背影瞧过去,走廊尽头的那扇大门两侧还站有几名西装保镖,除了西装保镖,还立有两名穿着红色礼服的侍者,两名侍者见美貌女人与她的随从走近,很礼貌的躬着身将尽头的大门拉开,大门内,隐约能瞧见金碧辉煌的装饰。 怎么从她背后看起来更像一个人了?可到底是像谁呢?岳七没有印象了。 “先生,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身上的伤很痛吗?”中年司机见岳七脸色有点不正,眼露歉疚的接着说道:“对不起,先生,今天真的很对不起您。” “没……没事,好了,我取了换洗衣服就走,你忙你的去吧。”岳七摇了要头,收拾了下心情,眼下紧要的是甩掉这善良的司机。 “换衣服?您……的衣服在哪?我替您去取吧,请问……您房间在哪?”中年司机微微有些奇怪的瞧了岳七一眼。 岳七知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这身行头是不可能在这种奢侈的地方有房间的。人善良了不一定是傻瓜,他早就知道这个道理的。 呵呵,岳七很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我是这里的维修工,先前维修卫生间的时候,衣服忘那了,正要上来取,这不就碰上你们了吗。” 虽然岳七是信口胡诌,但却让中年司机不再怀疑。因为他也看得出,就冲岳七穿这身没什么品牌的衣服也不象是在这儿住的。所以岳七当机立断的临时客串下维修工来掩饰漏洞。 “哦……您的衣服在卫生间,那好,我这就去替你拿,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说完,中年司机将岳七扶到墙边靠着,准备替他跑一趟卫生间。 “不用不用……”岳七赶紧拉住中年司机,微微笑了下说道:“卫生间里面很脏,还是我自己去吧……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岳七说完,再也不敢跟中年司机纠缠,扶着墙,慢慢朝走廊的右面走去,9层,左边除了皇家套房就是配备的随从房间,右面才是宾客的房间。这是一般星级酒店的通常设计,因为左边大部分的视觉开阔,采光也好。所以他只能选择右面。 “先……先生。”中年司机跟上来说道:“还……是我扶您过去吧?” “真没事了,呵呵,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岳七笑了笑,此刻的表情不再象先前那般夸张。 ... ... ------------ 第三卷 第三十八章 赌 “那好,您自己保重,这样吧……”中年司机说着,从怀里掏出皮夹,掏出一叠钱,递到岳七面前,很诚恳的说道:“先生,这点钱您拿去,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还有问题,钱不够的话,您可以到912房间找我.” 世上还有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岳七晃了一眼,面值100的红彤彤的大钞,约有10多张。这司机不错啊,出手还真大方。岳七现在还真的考虑自己以后在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会不会去当一个专职的碰瓷者。 碰瓷,属北京方言,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例如故意和机动车辆相撞,骗取赔偿。此外,“碰瓷”也是古玩业的一句行话,意指个别不法之徒在摊位上摆卖古董时,常常别有用心地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 “这……不太合适吧,算了,我身上好象没什么严重的伤,这钱你还是留着吧。”岳七稍微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中年司机的好意。既然是装的,就不能不仗义,中年司机为人不错,让他虚惊一场再收他的钱,太不厚道了点。 “您还是拿着吧。”撞了岳七又见他这样洒脱,中年司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执意要给。 “真的不要,真的,你把钱那回去。”岳七态度很坚决的摇着头,再一次拒绝,做人要厚道是他一贯奉行的做人准则。虽然有时候事情过后他也很后悔,比方像这种不劳而获摆在眼前的利益。 好人哪,中年司机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现在这种好人太少了,送上来的便宜都不占,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种美德,难得。岳七那副大义凛然的的样子在中年司机的心目中的形象瞬间伟岸。于是他不再坚持,再三道歉后,又留下一张名片给了岳七,说了句有事找我后,这才转身离去。 终于摆脱了,岳七有点遗憾的看着他把钱收回口袋,摇了摇头后又瞧了眼手中的名片。名片上电话与地址都是香港的,除了地址和联系电话外就只有一个叫楚飙的名字了,再瞧了眼名片背面,却是空白一片了。 姓楚?岳七像是在瞬间想到了什么死的揣好名片,又看了一眼站在912房间门口的那几个西装男人,才一瘸一拐的走向走廊尽头。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种五星级的大酒店布局设施,每一层楼层的走廊尽头一般都会有一个**的卫生间,好像就是那种专门做保镖的人准备的。 虽然这种档次的卫生间不会有什么异味,但岳七想起这三个字后,心里还是有点微微的排斥。但眼前除了进卫生间外,貌似那些vip贵宾房都不会轻易的让他做刺杀前的准备。推门进了卫生间后,岳七先前貌似不大方便的身形瞬间敏捷,在卫生间内迅速的溜达了一圈,还好,整个卫生间空无一人。 岳七随后转身走出卫生间,顺手将门口的一个黄色塑料立牌立在门口,上面的字样写得很清楚,正在维修。有外面的维修牌子立在那,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这样岳七就可以放心的静下心来研究下一步行动了。 重新返回卫生间后,岳七打开一个格子门,找了一马桶坐下,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恶俗的俗话:站着茅坑不拉屎。大概就是说的他这种人了。不过岳先生才不会拿着这个当回事来看,他现在已经成功的潜入凯越大酒店,接下来做得事情就是查到那个金正则所住的房间。他到底在哪一层?岳七忽然感觉有点头疼,摸着下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比较满意的办法,总不能一层一层一个一个房间的寻找,然后打开门就问你是不是金正则? 岳先生是聪明人,坚决不会做那种傻事的。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大厅服务台去查看记录了。 岳七郁闷的叹了口气,现在麻烦不是一点点,每一个楼层走廊上方和电梯内肯定都会有监视器什么的。虽然岳七一向欣赏这种高科技,但内心有时候其实是很排斥的,因为它们限制了自己的活动。虽然他根本对这种高科技不屑一顾,但没有谁喜欢在走路的时候鞋带是拖拉在地的。 岳七抬起头来看了看上方,眼睛忽然一亮。 他踩在马桶上爬上卫生间隔断格子,立起身,堪堪能够住天花顶,轻轻的揭开天花一块方顶板,运气不坏,洞口能容纳一个人的体型。手把住洞口边缘,脚下稍一使力,身体悬空的一瞬,胳膊借助脚下蹬力,李欢大半个身体灵巧的攀附了上去,动作连贯,很快,他的身体完全在天花板洞口消失。 碰碰运气,也许金正则就在这层也说不定。爬进天花板后,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因为嗅到了危险,这让他暗暗兴奋。由于这儿是典型的死角,所以天花上狭窄肮脏,空气污浊,灰尘满布。他每爬行几分,呼吸掀起的灰尘直往鼻孔里钻。 妈的,这罪受大了。岳七无声的苦笑。 他默默的计算着距离,每当算着爬过一间房间,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把天花板掀开一丝缝隙,瞧瞧的扫视。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从右边的尽头爬到左边的尽头,体力的损耗相当的大,反正现在他浑身是汗了,呼吸也逐渐有点稍微的急促,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啊,我要是一只壁虎就好了。岳七大气也不敢喘的想。天花板上面的灰尘已经够折磨他的肺,汗水与灰尘,他不用想象都知道自己的身上与面上有多狼狈,多肮脏。 到底现在自己的位置是在哪儿,岳七现在也根本不清楚了。要是让你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里像一只蜗牛那样爬一两个小时的话,你也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就在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边无际的压抑和黑暗,准备以随机应变去大厅查看住客资料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丝模模糊糊的亮光。那是一个三岔通风口。遇见了三岔通风口一般就表明接近大楼的侧面了,这也说明前面是最后一间房间。 就算是再也没有金正则的消息,那么从这儿再爬到上或下的楼层的通风管也是比较容易的。岳七现在是真的受够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多呆一秒钟了。 到了通风口就先歇息一下,然后去大厅。岳七看着前面有亮光的区域。胜利在往,他加快了爬行的速度,没爬多远,他爬行的身型突然静止,不妙,在三岔通风口的拐角处,竟然还有监控器,露出一个头,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它的存在。 凯越大酒店的保安系统算是做到家了,这天花板上通风道上面竟然有监视器,估计是后来安装的,应该还不止一个,对这意外发现,岳七只能苦笑。 得另外想办法,岳七左右打量了一眼,此刻身处的区域应该是vip客房区,身体所趴伏的铁网板下,粗细管道密布,小心揭开身前的铁网板,探头瞧了眼,很失望,即使缩到下面的管道区域爬行过去,监控器依然能发现。 岳七微一琢磨,还是缩了下去,得从下面到通风口,下面的空间留给他的已经不多,这不是一般人能受的罪,空间更狭窄,管道纵横交错,他不断的变换着爬行动作,时而仰躺横穿,时而挤压爬行,每前进几分,技巧与身体的柔韧得到的巨大的考验,当爬行到一个巨大的,还在旋转的风扇边缘时,岳七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嘘嘘。 巨大的通风扇所处的位置空间比较大,人可以站立,但李欢已经没有多少休息时间,靠在壁上,将口鼻内的灰尘清理了一下,再将就衣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稍微调整了下呼吸后,岳七开始研究眼前巨大旋转的通风扇。 唯一的办法似乎是弄掉电源,但这种大型通风扇一旦损坏,势必会很快被人察觉,万一派人上来维修,那他摸上天花板通风道的痕迹肯定会被发现,现在目标还没明确是否在皇家套房内,搞破坏实为下策。 岳七左右瞧了瞧,数条铁管道中,一根锈迹斑斑的管道位置有些不对,仔细一瞧,似乎是一根废弃在这里的铁管,伸手拉了一下,有些松,他微一用力,铁管拉了出来。 妈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岳七暗自乐坏,当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省了自己回头找工具的工夫,他实在不想再受那爬行之苦。 通风扇巨大,但旋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岳七测算了一下,卡住扇页的时间不能超过2秒,也就是说必须要在2秒中内从扇页的缝隙穿过去,否则通风扇被卡住的时间过长,一样有被损坏的危险。要想卡住旋转的扇页,的确很考眼力,岳七调整了下呼吸,眼睛锁住旋转的扇页,心里默念,1、2……当3在脑海里闪现的时候,出手,“咣”的一声,旋转的风扇猛的一顿,钢管稳稳的卡住了扇页,就在扇页一顿的一刹那,岳七的身体泥鳅般的滑进了缝隙,出扇页缝隙的瞬间,李欢手一带,钢管脱落,通风扇继续旋转,但就在岳七身体滑过缝隙的那一瞬,身体感觉一沉,李欢魂飞魄散,糟糕,下面是空的。 身体疾速下坠,岳七眼明手快,手猛的一抓,堪堪把住壁沿,100多斤的身体拉拽让他感觉手里一阵麻木的疼痛。他紧紧的咬着牙坚持着,再痛也得忍,手一松绝对死挺。 一阵夜风拂过,岳七身体悬空,脚下没有任何着力点,巨大的霓虹灯牌就在身侧不远处,绚丽、辉煌,灯光的闪烁让他的眼睛一阵发花。 岳七吃力的左右侧了侧头,霓虹灯牌太远够不着,头顶悬着巨大的通风扇上不去,下面更不用说,9层楼的高度,瞧着都眼晕,不远处的香榭里舍大街街灯灿烂,人来车往,一派繁华似锦的景象。 景致迷人,但却不是欣赏的地,岳七欲哭无泪,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随时还有被下面人发现的危险,人霉喝凉水都塞牙,他现在连骂这大楼的设计建筑师的心情都没有了,虽然这是他间接的害了自己。 双臂承受着身体的重量,岳七已经感觉到胳膊的酸麻,一旦脱力掉下楼去,身上的零件都捞不了个完整,他已经耽搁不起。瞥了眼右下侧,距离3米左右又一窗户,窗户上端有一遮雨檐,长够了,但太窄,刚好能容纳俩脚底,这是他唯一能暂时摆脱困境的落脚处。 赌了! 岳七咬了咬牙,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玩心跳,身体不能稳住只能自认倒霉,心到动作到,胳膊使力,悬空的身体开始晃悠,摆幅,身体摆幅的惯力让他把住壁沿的手开始松动,就快把不住,身体再次向左荡起,滑下,当只剩下几根手指还搭在上面的时候,脱手…… 岳七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荡向了窗户。 在霓虹灯照耀下,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飞荡在半空的身形。 运气真好…… 岳七一只脚触到了狭窄的遮雨檐,惯力让他的身体朝前一冲,紧接着就势顺着窄窄的遮雨檐一个翻滚,卸掉身体的冲力后,他堪堪保持着半蹲的马步姿势,但肩膀的宽度又让他的身体朝外倾斜,在吸了口气的同时,快速的将身体拔起,后背死死的贴住壁沿,稳住身体。饶是岳七胆大,但现在他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口腔。 胆大、心细,看似流畅的动作却带着很大的运气成分,身体稍微保持不住平衡就玩完,岳七没有选择,他只能凭着本能去完成系列动作,这种动作只能做一次,如果再来一回,相信他不一定就能成功。 这的确是一场生死赌博,岳七很长时间玩过这种杂技般的动作,没掉下楼去算是拣着了。 该死的困境还没有结束,拣着命的岳七迅速的扫视着附近位置,他此刻暴露在裸露的窗户壁檐,过路人任谁一抬头就能发现他,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 不容岳七多喘一口气,他的身体小心的蹲下,手把住遮雨檐朝下一滑,脚踩实窗户沿,脚下用力一纵,身体在夜空中飞跃,这一次轻灵至极。 一声轻响,岳七跃进了酒店的开放式阳台,他的动作没有停止,身体紧接着翻上阳台,再一纵,把住离阳台不远的窗户沿,如影随形,紧接着跃进另一个阳台,如法炮制,身形不断的向右边方向上下飞跃。 如果此刻有人抬头的话,脑海里绝对会出现一个形象:蜘蛛侠! 借助惯力,一气呵成的连贯的动作让岳七的身形在夜空中贴楼飞跃,累人,但不能有稍微的停滞。此刻,他的身形贴在一处宽大的阳台边缘,翻进去就是皇家套房,累坏了,李欢调整着稍微急促的呼吸,胜利在望,他却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轻心。根据经验,在这阳台内侧肯定还会安有监控器,必须解决这该死的问题后,他才能潜入套房。 紧贴在阳台边缘的身体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时间就是生命,岳七以前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紧迫过,贴着阳台下侧边缘小心的绕过监视器镜头,身体灵巧的一纵,翻进了阳台。 ... ... ------------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原来是她 翻入阳台后,岳七立即拔出脚下暗藏的匕首,麻利的拆开监控器后盖,拉出一红一绿两根连接的线,匕首轻割,断落,紧接着又快速的连接上,临时故障反应为15秒.拆装监控器对岳七来说是小儿科,只用了5秒快速还原,还剩10秒中已经足够他潜进套房,套房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小心探头,无人,李欢不再犹豫,身形一闪,溜了进去,10秒,监控器恢复了正常…… 排除了后顾之忧后,岳七蹑手蹑脚的推开通往阳台的门。他的脚刚踏上软软的地毯,还来不及欣赏金碧辉煌的客厅,客厅一端的门有了响动。 不好!来人了。 因为事出意外,已经没有时间给岳七再返回阳台外面,他只好身体快速的朝左一缩,整个身体隐入了阳台窗幔后。刚刚藏进阳台的窗幔,客厅一端的门开了,有人就走进了客厅。 并没有引起什么异常的诸如被发现的迹象,这让藏在在阳台窗帘的岳七暗呼侥幸,霉到家也有运气好的时候,阳台窗幔不是透明的,够厚,也够长,不但遮掩住了身体,也掩盖了脚。地毯厚实而又柔软,听不见脚步声,但一丝淡淡的幽香传入了岳七的鼻端,进客厅的是应该一个女人,如果判断没有错误的话。 这时,客厅的门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随着一个清丽、温柔,还带着一丝磁性很好听的声音,客厅门开了,似乎进来一人。 “柳小姐您找我?”来人的语气很恭敬。 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怎么记不起来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也这么熟悉?他们到底是谁?岳七藏在窗帘后纳闷的想,很想现在就探出头来看看。但直觉告诉他还是别做蠢事好。 “不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随便坐下来说吧。”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柳成荫!这个女人是柳成荫!! 岳七张大嘴巴,没想到柳成荫竟然在这儿!怪不得她不邀请自己,原来她有不能被自己察觉的秘密! 这下岳七顿时来了兴趣。一开始他就感觉柳成荫不简单,没想到她看似还有一种秘密身份。想到这儿,岳七就像是一个被堵在别人家的偷香着那样,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的是自己可以乘此机会窥探她以及航天的秘密。忐忑的是怕自己真明白了她的真正意图后,要不得不的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要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舍得对这种温柔美丽的女孩子狠下心来的。 我会吗?岳七心想。但随即暗笑,真操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是,柳小姐。”那个男人的声音恭恭敬敬回答了一句后,接着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他坐在沙发上了。 “李玉,明天的工作安排好了吗?”柳成荫轻轻的问了一声。 李玉! 岳七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声音熟悉的男人就是那个可爱的小护士的表弟李玉! 李玉怎么会认识柳成荫?而且还这样客气?他们又有什么工作? 岳七现在的头都大了。 就听李玉恭恭敬敬的回答:“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您将会在凯越大酒店的3楼贵宾室和楚良玉的夫人面谈惠天货场的收税事宜,下午您将正式担纲航天集团总裁一职,时间有点紧迫,但没办法。” 哎……柳成荫轻轻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倦:“嗯……知道了。” “柳小姐,明天的行程很紧凑,要不然把明天下午的就职演讲免掉?”李玉很小心的问了一声。 “算了,按照定好的来进行吧……自从陈明兄弟俩走了之后,公司里面人心惶惶的,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的。”柳成荫声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玉,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的,毕竟我们后面的老头子是一个战壕的,虽然你是属于李家外围关系,但是我还是很欣赏你的,所以你别拘束。” “是,柳小姐。”李玉好像是站起身来,但是语气仍旧毕恭毕敬的说道:“没别的事情我就回房了,柳小姐您也早点休息。” 从窗幔望过去,柳成荫好像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李玉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刚走到客厅门口,柳成荫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李玉,等一下。” “柳小姐,还有事吗?” “有点事,对了,今晚你告诉我说楚夫人的司机在地下停车场撞了个人,那个人是谁?刚才我忙着和金先生洽谈业务的时候,听你说那个年轻人你好像认识?” “哦,您说那个年轻人啊,没事,身上瞧上去没什么大问题。”李玉笑了笑,补充道:“他是航天集团所占大楼主人的一个远方侄子,原先是干保安工作的,现在可能是跳槽来到凯越大酒店干维修管道工了。刚才楚夫人的司机楚飙把他送上了9楼,据说是衣服忘在维修的卫生间里,这会儿应该已经取到衣服回家了,那个年轻人不错,楚冰也认识他,他很幽默。” 楚冰! 岳七心头又是一震,忽然想到,这个楚冰和楚良玉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他刚想到这儿,果然就听柳成荫自言自语的说:“楚冰?呵呵,那个小丫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等忙完了你替我去约她出来,就说她在英国剑桥的同学很想她了。” 岳七听她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知道她自己嘴里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岳七。 好的,我一定会把话转告给她,相信她也肯定会很开心吧?李玉笑眯眯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我提起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开车也要小心点。”柳成荫轻声的提醒着:“去吧,明天一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知道了。”李玉再次的毕恭必敬。 “还有,预先订这间套房的金正则先生,现在被安排在哪了?”柳成荫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金先生让出套房时好象很不愉快,总以为我们要对他有什么不利。你跟他好好说说,这也是老头子的意思,怕他具体位置被有心人知道后,会对他不利的,叫他别多想。你和酒店方面已经协调好了吧?” 金正则?让出套房?岳七听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柳成荫和金正则有联系?!现在住的这间就是金正则的?忽然他心里乱糟糟的,潜意识里感觉到要有不好事情发生。 “请柳小姐放心吧,我已经和他以及酒店协调好了。金先生就安排在和您同属一个楼层的vip总统套房,只不过位置和您有点稍微的远。不过他应该很满意,再说了,上面也是为了他安全着想,我想他会理解柳小姐的苦心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岳七心里一阵狂喜,要不是怕柳成荫看见的话,真想现在就跳出去抱住李玉狂亲一番了,虽然他还是喜欢亲美女…… 岳七正窃喜间,只听柳成荫轻轻说道:“协调好就行,千万要保证他的安全。这个人一向是自大惯了,别在这儿出了什么事,那我们就没法和韩国方面交代了。” 李玉点了点头说道:“请柳小姐放心。金正则先生说了,就凭他自己带来的保镖完全凯越应付任何情况的。”顿了顿又说:“倒是柳小姐您,我们家老爷子说了,让您应该注意来自日本方面的人。” “嗯,知道了,我会小心在意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柳成荫说完,轻轻的站起身子。 李玉点了点头,轻脚走出客厅随手带上了门。 客厅恢复了宁静,这时,躲在幔后的岳七听到了一丝娇懒嘤吟,这一声,当真是荡人心魄,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美人伸懒腰的迷人景致。 这个柳成荫外表看起来挺纯洁的,可这声音也太勾魂了吧?躲在幔后的岳七压抑着心跳,此刻,他对柳成荫具体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从李玉进客厅到告辞出去,可以感觉到他的言辞神态非常之恭敬,到底这个年轻轻的女孩子是什么背景?她身后的老爷子又是谁?在大陆并没有什么姓柳的大家族啊。 以后再说吧,现在先把那个自大的金正则送回姥姥家再说。岳七耐心的躲在窗幔后,他得等柳成荫离开客厅才能找机会去那一间vip贵宾总统套房行动。 阳台外拂过一阵夜风,带起了窗幔的一角,这时,一丝若有若无的神秘幽香暗浮,柳成荫心里一阵发紧,他感觉到柳成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窗幔的一侧了。 她要做什么?不会还有闲心去阳台吹夜风吧?岳七心里暗急,祈祷这给他留有好印象的女孩子赶紧离开。 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老天就会专门跟人唱反调,柳成荫站在窗幔侧就这么静止下来,既不离开,也不出阳台。 岳七可就感到难受了,她不离开自己就没法去执行暗杀任务。天,真是要老命,这可怎么办啊?岳七急得的额头冒出了汗。 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夜风再一次拂过,比上次大,岳七躲藏的窗幔掀起,露出了他隐藏的肩膀。 岳七大吃一惊,正要朝内侧一缩,却晚了。 “谁?”距离太近,柳成荫发现了冰山一角,好听的声音带着颤。 不能让她惊动别人! 岳七倒不是害怕来人了自己招呼不了,而是怕那个金正则有所察觉。来不及细想,岳七闪电般的出手,大手在柳成荫正要呼救的一刹那就捏住了她的脖子。因为速度太快,柳成荫空有一身不错的本领,但却被制住了要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第二声。 遭遇突发事件闪电般出手,一出必中。这就是普通人与精英特工的分别,谁的第二反应快,谁就占得先机。 岳七面带无奈表情的现身,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手感温润,如果有n种可能,他绝对舍不得让自己这只罪恶的手玷污柳成荫白皙的脖颈。 是你?柳成荫虽然发不声,虽然现在岳七的的容颜肮脏不堪,但她认出了是岳七。 柳成荫迷人的美眸里抹过一丝惊诧。 岳七读懂了她的眼神,但现在他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呢? 认出是岳七后,柳成荫不但不似先前那般害怕,而且还隐隐的存着一丝说不出的期待。她美丽的容颜恢复了镇静,同时,美眸里抹过一丝害羞。 难道不能放开手吗?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一定会决绝哦……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美眸,岳七毫不费力的明白了柳成荫眼睛里的含意,可是,他却只能收起怜香惜玉之心,柳成荫的容貌虽然能颠倒众生,可要是她不小心出声呼救的话,那后果就不是金正则有准备的下场了,而且还会遭到无数保镖的枪子,他虽然对柳成荫有所好感,但眼前还是自己的老命要重要一点点,所以现在岳七捏着她脖颈上的手没有丝毫的松动。 自己的暧昧性暗示对方竟然无动于衷,这让柳成荫的自尊心有点受伤,她眼中的恼意也越来越浓。 如果眼神也能杀人的话,岳七肯定会死了n次了。当然前提是柳成荫看他一眼后他又会活过来。岳七越来越有点受不了柳成荫逐渐愤怒的眼神了。但他毫无办法,事情棘手,眼下不能放她,杀了她?岳七眼中抹过的杀意,稍一用力,她那精美如瓷器的粉嫩脖子就会被折断,岳七的手渐渐用力。 作为一个合格的顶级特工,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岳七杀人念头闪现,眼神里自然就有邪恶,嘴角也挂上了冷笑。 他稍微狰狞的表情让柳成荫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她看着岳七闪现杀意的眼神,感觉他现在就是一个恶魔,现在这个恶魔的手里的力量,已经让她粉嫩的脸蛋有了丝窒息的红晕。 柳成荫终于害怕了,眼睛里露出一丝绝望的悲哀,眼神楚楚。但她却没有祈求岳七的怜悯,她的眼神抹过一丝倔强,抹过一丝不可侵犯的凛然。 岳七鼻息间暗香缭绕,看着柳成荫眼睛里的神态是那么的哀楚,那一丝决不低头的倔强气质令人心颤,难道就这么终结了她的生命?岳七心里破天荒的有了丝犹豫,逐渐增加力量的手有点捏不下去。 ... ... ------------ 第三卷 第四十章 浪子 柳成荫紧紧的抿着嘴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岳七,就在她感觉呼吸逐渐困难时,突然感觉到脖颈不再有增加的压力了,并且那种窒息感还微微松了点.刚才那种从岳七身上发出的杀意似乎也逐渐的在消失。 她依旧死死的盯着岳七,眼睛里还是透着倔强。 看着柳成荫嘴角弯起的那抹讥笑,岳七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的感觉。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邻居并且是一个美貌的女孩子?还是因为自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冷血? “你……想活还是想死?”既然知道柳成荫和金正则有来往,这就足以说明了一些什么。岳七心里蓦然有点失望,但他在短暂的思考后就已经有了决定。 决定和她做一笔交易。 其实柳成荫本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就要晕过去的时候,岳七竟然松手了,并且问她要死还是要活。她用手摸着脖子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感觉呼吸慢慢畅通。她身体轻轻的发抖。无论是谁在离开死亡时都会有这种后怕的感觉的。 “你,什么意思?”柳成荫身子紧紧的靠着阳台窗户。 “想活的话,你就得好好的和我配合。”岳七压低了喉咙,他希望柳成荫懂事一点,毕竟对她还是存着好印象的,他不想把她逼往绝路。 柳成荫虽然感觉脖颈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的窒息难受,但岳七的专业手法,巧妙的控制住她的声线,让她发不出很高的声音。她知道,这是岳七在防备她喊救命,但是她却不愿意就这么被威胁着示弱。 放开我!要不然我拒绝回答! 柳成荫不甘心被人控制着谈条件,这是一种侮辱,从来就没人有机会可以这么侮辱自己。 “我不会放开你,你只需要老实配合,表现要是好的话,我可以考虑不会伤害你,要不然……”岳七很明白柳成荫此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但他可不管这个,只要是影响到他执行公务的目标,都要坚决的清除,哪怕你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美女,再说了,现在她被自己完全控制,根本没必要跟她讲条件。 要不然就杀了我?柳成荫眼睛里抹过一丝恼怒。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次的岳七竟然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以前看着他很帅的面目此时实在是可憎…… 一股倔强涌上脸庞,让柳成荫的双腮红欲滴血:“你动手吧,但是我不会屈服!”受到的侮辱已经够多了,女人的尊严也被岳七无情的践踏。 反应这么强烈……岳七瞧着柳成荫愤怒的眼神,这笨蛋一点都不懂事,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给她找机会。他心里苦笑,头稍微的垂下,嘴角还以意思讥诮:“低低头很为难么?还挺不服?女人哪,你当我真不敢动手杀你么? 因为怕金正则有所察觉,或者这时候会有人来找柳成荫。岳七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柳成荫穷磨叽。当下也不再关心她的眼神有多愤怒,身体一迫,手上一个动作,柳成荫丰满的身体原地打了旋,就像是热恋中的小女生那样倚在了岳七怀里。 但是岳七的手没有离开她凝脂般的脖颈,并且另一只手还加了动作,将她柔软得令人心颤的纤腰环抱。 你干什么?你…… 流氓!觉到这是柳成荫的第一个反应,她的芊手下意识的想掰开,太紧,她的柔弱力气哪里动得了半分,跟着,感觉身体朝前一冲,一个踉跄,身后可恶的流氓将她的身体迫向阳台。 柳成荫感觉到了后面岳七热热的气息,有些痒,她想缩脖子,但脖子被控制得死死的,动弹不了,这该死的流氓想做什么?她心里泛起一丝慌乱。 现在已经由不得柳成荫不配合,他的挣扎带起阵阵迷得死人的幽香,岳七控制住她柔软的身体,身体紧贴着她的身子,继续迫着她走向阳台,同时,面颊贴了上去,贴住柳成荫那温润发热的脸蛋,邪邪的笑:“嫩、滑、香,感觉真奇妙啊。” 天哪,他要做什么? 柳成荫的心快跳到口腔,明显身后的岳七有着明显的不良动机,她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绝望:“你这样做,还不如杀了我!”想到即将受到的侮辱,她眼里噙满了晶莹泪珠:“你这个这天杀的流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柳成荫嘴里狠狠的诅咒着以前从来不曾诅咒过的狠话。 暧昧的亲密,岳七从后面搂住柳成荫柔弱无骨的娇躯,面颊亲密的摩挲着她粉嫩光滑的脸蛋,貌似情郎正亲密的亲吻心爱的女人,在监控器的拍摄角度下,柳成荫的挣扎给人的感觉却是热情的迎合,身躯受不了刺激的扭动,激情、lang漫、暧昧。 岳七不是柳下惠,即使是最顶级的特工在这种香艳场景也会意乱情迷。 两条缠绵暧昧的身体就这么亲密的靠向了阳台边缘的一角,这里,不再是监控仪器的范围。被迫进阳台角落的柳成荫心了泛起了无助的悲哀,完了,她感觉到后臀那明显的变化,男人的反应,很强,也很清晰,她躲不了,隔着那薄薄的丝裙,她感觉到那坚硬肆意的迫进臀沟,夫人的身体一阵发软,这次,她从心底感到害怕。 柳成荫在害怕,可岳七此刻心里却是尴尬,迷人的体香,身体的摩擦。 柳成荫那隆起的丰臀不可避免的在他关键部位发生碰触,他是正常男人。虽然他已经和燕羞花有过这类经验……这要命的摩擦碰触,太刺激,让他不可避免的有了男人反应,她的挣扎只能让不雅的部位更加亲密,更加的深入,奇妙的来电感觉,消魂般的刺激,岳七都有点舍不得怀里的温香软玉。 (今天工作很累,现在眼睛睁不开……) ... ... ------------ 第四卷 第二章 今夜星光灿烂 眼看同伴被一个陪酒小姐踹到,这下可把那帮人给惹火了,其中就有两人赶忙弯腰去扶那个人,一叠声的喊:“傅少,傅少……你感觉怎么样啊?”其余的那几个更是连咋呼带比划的扑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x你妈的,小biaozi,敢找事!” 虽然那些人都喝的歪斜不堪的,但毕竟是人多,再加上李添秀也清楚自己出手稍微狠了一些,有点心虚,所以见机不对掉头就跑.她又不是傻瓜,难道还要和他们讲理再坐等挨打吗? 世上有两种人是不可理喻的,是不能和他们讲道理的,一种是女人,她们最拿手的就是颠倒黑白。一种是醉汉,他们习惯性的按照自己混乱的思维来衡量眼前的事物。 李添秀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且还是最爱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那种。现在又碰见了世上另外一种不可理喻的醉汉,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但是她没跑出几步,身子就撞到一人怀里。抬起头一看,一张年轻的、略带讥笑的眼睛越过她,不屑的看着她后面的那几个人。虽然他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但嘴角却含着说不出的冷漠。 他伸出手扶住李添秀的身躯,轻声说:“别怕。”语调中带着一股来自异乡的生涩。 对不起。随口道歉是新时代女性最喜欢用的手段,尤其是像李添秀这样靓丽的女孩子,有很多怒火和怨气就这么消失在这类温言道歉中的。 其实那个年轻人对身后那群人说的是句什么话,李添秀并没有听清,她现在只想急急忙忙的离开蓝色妖姬,至于今天的薪水么……还是别要了,最起码现在是没戏了。 但她在道歉后。看见那个年轻人并没有生气,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后,急得李添秀一跺脚:“都说了对不起啦,快闪开啊……”你以为就你这小身骨就能挡住我啊? 不要紧的。那个年轻人随口说了一句话就把李添秀拉到身后。这让她大感好奇,呀,不会是他想替自己出头吧?女人的好奇心同样是很大的,有时候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宁可对别的都置之不理,哪怕是在自己惹祸的情况下。现在的李添秀竟然有了看热闹的想法。 那几个什么傅少的朋友碰到了好几张桌子后,这才好不容易的赶了过来。看一个很是帅的酷酷的年轻人一把拦住了李添秀,其中一个就说了:“这位哥们,哥几个谢谢你的帮忙了,今晚你在蓝色妖姬的消费算我的了。把这个小biaozi交给我好了。”说着走过来伸手就去他背后拉李添秀。 你妈妈才是小biaozi!随着李添秀不服输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却是这个人伸过来的手被那个年轻人打到了一边。 ?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人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过来:“嘿嘿,你不会想来个英雄救美吧?”接着脸色一变:“我可警告你,哥几个可不懂得对男人惜香怜玉……不是你可以惹起的,小心你这张女人见了就喜欢的小白脸受破坏,实相的滚一边去!”说着抬起手臂对着那个年轻人的左脸就扇了过去。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小白脸了,自以为长得帅就每天在女人面前臭摆,这下让你知道长得帅不一定可以当枪用。 李添秀看这个年轻人一身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样子,怕他吃亏连忙从他背后闪出来喊道:“快闪开……”说着就拽住他的右胳膊想把他拉一边去。 “不用。”年轻人微微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伸出左手,毫不费力的一把就抓住了那个人扇过来的手掌往一边一拉,那个人的身子就斜斜的转了出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年轻人笑吟吟看着后面的那几个劝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这事你们的确不对。好啦,大家看我面子,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那个被他轻而易举弄一边去的那人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喝酒喝多了脚底下打滑呢,这时候看这个年轻人这样拽不拉及的说什么看他面子,当下就火了:“我x!你以为你是谁啊?!谁家裤裆没捂紧把你露出来了?你有什么狗屁面子啊?”嘴里骂咧咧的转过身呼的一拳就飞了过来。 本来那个年轻人刚才脸上还带着一点笑容的,可当看见那人实在是不知好歹的后,眉毛一挑,鼻孔里冷哼一声,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跨步拧身躲开他那一拳,顺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上一抬,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个人的胳膊随着他的惨呼声无力的往后垂了下去。 “千万别以你在香港也可以像是在北京那样横行,这样会让人讨厌的。”年轻人整了整领带,眼光盯着自己的右手上的一枚闪着荧光的钻戒。有人在片刻间被他扭断了胳膊,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的心态不可谓不坚忍。 朋友是谁?那些人中的一个身穿米黄色西装,看似比较沉稳的年轻人挥手摆住其余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来自北京的?”被人一句话点破来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吃惊。 嘿嘿,年轻人笑笑,头也没抬的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来自北京的,其实我不但知道你们是来自北京的,而且还知道你们姓傅……这位应该是傅国辉老爷子的远房侄子吧?” 米黄色西服年轻人身子一怔,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虽然他接着就住口不语了,但无形中是承认了这年轻人说的没错了。 年轻人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回去告诉傅老爷子,就说谢骄阳给他老人家问好了。”在这个自称谢骄阳的年轻人说出这句话后,米黄色西装年轻人一伙人酒醒了一半,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再也迟疑着不敢上前。 谢骄阳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好啦,回去告诉傅国辉老爷子,就说谢骄阳不日将去拜访……你们快走吧,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半睁着射出一道寒光,自那些人的面上缓缓扫过。 虽然不能确信傅家老爷子会不会认识这个叫谢骄阳的年轻人,但米黄色西装却从他那镇定自若的表情里看出,这个人不是用大话吓人的人。再说了,这才来港,傅老爷子的确嘱咐过他们,到香港后要找几个年轻人,并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安安稳稳的交给他们。 那时候他们都比较好奇,都试图问问傅老爷子那几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可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用管那几个人是什么人,你们只许记住,那就是千千万万的别惹他们,如果不听话的话,今天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听我说话了。 难道这个人就是? 米黄色西装年轻人和其余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后,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恐惧。能够让傅家老爷子看重并说出那类评价的人,不是他们这个档次的人所能招惹的。 傅老爷子并没有告诉他们那几个年轻人是什么样子或者叫什么名字,但米黄色西装年轻人在想起这些的时候,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震,强压住自己脱口而出的你是不是那个来自哪儿的话语,耽误了片刻这才嘎声道:“我们……走。”其中两个人搀扶着胳膊伤了的那个人,一行人对着外面走去。 他们经过谢骄阳身边时就像是避开瘟神一样,因为他们都从穿米黄色西装年轻人的面孔上明白了一些什么,能够让傅家开山公子退避三舍的人,对他们这些整日依靠傅家的势力狐假虎威的小人物来讲,最好还是学会什么是有道德的年轻人。 那群人驾着傅家另外一位还在昏迷的老兄胆战心惊的经过谢骄阳身边,直到走到舞厅门口时,才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如获大赦般避蜂拥而出,一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谢骄阳回过身对着李添秀笑了笑,倒了一杯酒给她,安抚说:“别怕,喝杯酒压压惊。”很细心很会照顾人。能够有个白马王子似的人物,在关键时刻英雄救美,李添秀心里此时此刻对这个年轻人不是不感激的。其实她打完人她也知道后怕了,若不是谢骄阳出手,单看那些人飞扬跋扈的表情,这事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后果难料。 李添秀于是举杯,由衷的说:“真是谢谢你。” 谢骄阳掏出一张纸帕:“客气了,不用。喏,擦擦,身上都湿了。” 被那个人将残酒顺着下巴流入领口里后,李添秀的胸前若隐若现,风光旖旎,引人遐想。偶一抬头,却看见谢骄阳正对着她似是而非的笑…… ……他想……面对这似是而非的笑意,忽然李添秀感觉有点尴尬,不由得口干舌躁,赶紧仰首喝了一口酒,将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压下去。 谢骄阳也许看她精神有点不好,于是就站了起来提议:“我看你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蓝色妖姬的老板此时也知道了李添秀被泼酒一事,心里对她也存在了愧疚,于是也很大方的让她回去休息,工资照算,这对现在只是打工身份的李添秀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吧。 李添秀回后台卸妆换衣服,米奇的t恤衫,泛白的牛仔裤,帆布鞋,双肩包,立时回归清纯的气息,看起来就像是高中生。刚从侧门出来,就看见谢骄阳已等在门口,双手抄在裤兜里面说:“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走吧。”李添秀感激的看了看他,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跟着谢骄阳上了一辆很是普通的桑塔纳。 在车上,李添秀想起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的。笑了笑后谢骄阳眼神明亮的盯着前方,前面车来车往川流不息,给人一种身在画中游的错觉。 要是他是那个臭混蛋多好?李添秀侧着脑袋,眼神逐渐迷离,一束乱发被敞开半截的车窗外进来的风吹起,掠过她白嫩的脸颊。她慢慢的伸出手,用无名指和中指轻触着谢骄阳的脸颊,呢喃的说:“你……皮肤光滑多了……” 谢骄阳眼皮一跳,桑塔纳出现了轻微的不规则颤抖。 啊……不好意思。被震动惊醒过来的李添秀脸色嫣红,快速的把手指收回来,扭过头看着外面再次道歉:“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谢骄阳淡淡的笑着说:“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一个人?” 嗯。李添秀低低的回答。 他很幸福。谢骄阳眸子里闪出羡慕:“要不要我把小姐你送到他身边?” 啊?李添秀一愣,但接着就坚决的摇头:“不用不用!我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吧,他应该把我忘记了……”口气中满是萧索。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始终没有看见某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他不明白自己这为了面子不可能回家和父母屈服的性子吗?是不是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过客? 李添秀忽然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庞。 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拿着一张纸巾递了过来,手上的钻戒发着荧光。李添秀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强笑道:“不好意思。” 没事。谢骄阳依旧淡淡的口气,转移话题:“贵姓?” ……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天华吧。李天华是李润业的儿子,也是李添秀的嫡亲哥哥。李添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把真名告诉谢骄阳。 一个女人和陌生男人说话时,就连老天爷也不知道女人在回答男人问题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天爷都不知道李添秀为什么要这么说,何况从没有见过她的谢骄阳? 所以谢骄阳马上就回答:“好名字,像你的性格。天华天华……取天之精华作为你,大气而不做作,狂傲却又朴实。的确是好名字啊。” 由于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母亲的慈爱,那时候整日都是和父亲相依为命,直到渐渐的长大后,他也始终对女人存在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感,所以直到今天他还是孤身一人。可今天呢?谢骄阳自己也奇怪,平时自己对女人根本不屑一顾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出手干涉了别人欺负女人,而且在这个叫李天华的女孩子默默的无声哭泣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疼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吗?谢骄阳有点迷茫。他之所以迷茫还因为就在他很注意李添秀时,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个叫李天华的女孩子此时心里肯定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是在为那个人流泪。心里蓦然就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以至于他对李添秀说了一句我们取喝杯咖啡的话都充满了苦涩。 李添秀倒是没有在意谢骄阳脸上的变化,在听到他说去喝咖啡时,稍微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好呀,我们是星巴克。想到自己回到那个租来的住处也是靠看电视打发时间,倒不如陪他去喝咖啡来的好,毕竟他刚才帮过自己。 瞧,别人帮了她的忙,还要求着他去喝咖啡,而她还煞是为难的勉强答应,好像给了那个人多大的面子一样。这就是李家大小姐的跳跃性思维。也难怪岳七总是看她不顺眼。 好,谢骄阳甩了一下胡思乱想的头,轻快的回答:“嗯,我们是星巴克。” 稍微有点凉意的夜空,星光灿烂。 …… “虽然今夜星光灿烂,但是我真的感觉很是对不起你。”岳七凑近柳成荫的耳朵,声音很轻。从他口中传出的热气拂耳,柳成荫感觉到了下身羞人的疼痛感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痒。 你会后悔的!柳成荫的眼中露出了愤怒的憎恨,但岳七却控制的她动不了分毫。看到柳成荫威胁后,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才不在乎柳成荫眼睛里的强烈恨意,甚至他始终回应着她屈服的眼神,再次玩味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啊。”他嘴里虽是在柔声劝说着,身子却动的更厉害了。 时间好像总是充满了无奈,也不知道柳成荫紧咬着嘴唇忍了多久,眼角只来得及瞥见岳七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拂过她一头乌黑亮丽长发披肩的后脑。顿时她的瞳孔开始收缩,眼前那个恶人讨厌的笑容逐渐模糊。 眼一黑,柳成荫柔软的娇躯歪倒在岳七的怀里。 娇躯柔软,岳七轻轻放倒了昏迷的柳成荫,夜风轻拂,一缕发丝散落在她美丽的面庞,让这张如梦似幻的脸蛋凭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谁说特工冷血无情,岳七这个曾经的精英就有着柔肠。虽然他们所在的屋子里面的温度是恒温,但此时深秋夜深的寒意袭人,他俯身抱起柳成荫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后又顺手拉过一床毯子给她盖好,又意犹未尽的捏了捏露在外面的柳成荫的脚,触手温软滑腻。 刚才怎么那么猴急?岳七伸出舌尖tian了tian上嘴唇,无意中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卡通企鹅小闹钟,这才知道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得去做事情了。 岳七伸了个懒腰,用力的在半空中虚晃了一拳,发现自身的精神状态都到了最好的状态。刚才的那通嘁哩喀喳的发泄并没有对他的体力造成减损,反而让他更加的神采奕奕。 放过柳成荫,并且明明知道她和金正则有关,有可能她和金正则这次来港的目的有所牵连,他还知道放过她次肯定是一件愚蠢的错误。 但岳七不想做出冷血的选择,他下不了手,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对美丽的女人起了怜悯之心,要错就错到底,他虽然没有把握自己今晚的事情会不会给日后留下后遗症,但他现在的确不在乎这些,他感觉自己有把握去摆平日后的那些后遗症,虽然肯定不会像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特工守则上的三大错误是:一,没杀人灭口,二,留下当时在场的证据,三,在执行任务时动了私情。 ... ... ------------ 第四卷 第三章 你是谁啊 但这一切漏洞岳七都不后悔,他很清楚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改变.如果能有机会重新来过的话,他不会在长岛牵扯进那么多无辜。并不是他懂得生命的可贵了,而是和燕羞花李添秀她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后,知道了很多以前自己没曾重视的东西,比方每个人都有权利好好的活着。 现在他不想再欠下血债,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柳成荫?至于柳成荫醒后会给他惹上什么麻烦,他到不在乎了。做事嘛,问心无愧就行。 比方刚才和她……岳七就没有丝毫愧疚。 东方的天空依稀有了一丝漂白,公路上偶尔经过一辆夜行的车辆时,汽车轮胎和公路的摩擦声都清晰可闻。那个夜宿在广场长椅上的流lang汉偶尔也会翻一下身子,嘴唇一张一合的,手里却紧紧的攥着口袋。路灯透过树叶映在道路上,随着微风吹过,地上晃起了一圈圈模糊的几何形。 流lang汉又翻了个身,如果他要是睁开眼看看对面凯越大酒店外墙的话,他就会发现有一条灵巧迅快的身影在8楼的外壁飞跃,是那么的矫健。 八楼最南端的总统套房,岳七今夜的终极目标。经过一连串的腾跃攀爬后,他悄声无息的翻进了vip贵宾套房外阳台,身子贴着地板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扇通往阳台的门。此时客厅内的灯还亮着,柔和的灯光透洒在阳台上,这让岳七心里暗骂了一声lang费电资源客真可耻。 岳七回头瞅了一眼后,这时候听见厅内隐隐传来说话之声。笑了笑后,他知道金正则看来还没有睡。 也许是因为把那套住房让给了柳成荫,也许是感觉在这儿仅住一个晚上没必要再一次安装报警器什么的。反正在阳台内,岳七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这让他很是从容的贴在阳台的内壁,微一探头,就见一穿着白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坐靠在沙发上用手机打着电话,在他身后,还立一穿着西装的男人。 这个男人岳七有印象,他就是给金正则开车的那个。应该还有一名保镖啊?因为岳七往里看的视线受阻,没有发现另一名保镖的位置,所以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默立了片刻后,岳七将身子轻轻蹲下,拔出塞进鞋帮上的军刺,将军刺的前面伸在门边,慢慢的往里伸过去,门悄无声息的慢慢敞开了一丝不被人注意的缝隙。 嘿嘿……他们竟然没有锁死门,这让岳七暗喜。偷偷的探过头去,用右眼贴近缝隙,相信里面的人不会发觉有阎王爷派来撒请帖的岳七。蔽注呼吸微微转动眼球,一条身影赫然出现在视觉中,岳七发现另一名保镖站在客厅右侧,就跟他隔个墙壁。 岳七小心翼翼的不露痕迹间的又将客厅内的人站位探察了一遍,一切正常。他在白天看见的金正则与两名保镖都在这儿,再无其他不相干之人。 慢慢的收回军刺后,岳七从裤兜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薄膜鞋套,套好鞋子后,身体贴着阳台内壁站直,微微调整了下身体,呼吸轻微,心率平稳,身体的肌肉处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他得耐心的等待金正则打完手机的那一刻。 时间不久,岳七听见里面的手机通话声停止,他再次探了探头,金正则正一脸不耐烦的把手机随意的扔向身侧的沙发上,嘴里还叽里咕噜的骂着什么。 机会来临! 就在手机摔落沙发的一刹那,岳七的身形一闪,扑了进去,胳膊朝右一挥,一道清冷的寒光刺向了站在客厅右侧的西装保镖。稳、准、狠,寒光精确的刺入目标咽喉,血光闪现。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轻微的闷响,另一名站在沙发后的保镖脑袋爆裂,红白之物四溅,保镖庞大的身躯倒下时,手还伸在怀里,他的反应动作很快,但却快不过岳七拔枪的速度。笑话,和岳七比出枪速度?他的枪法是和白云冰学的好不好?那个保镖刚有了把枪的意识时,脑袋已经四分五裂了。 凶徒不一定都是身手矫健反应灵敏之人,具备以上条件的人要是做凶徒的话的确可以事半功倍的。但金正则显然不具备这些。 就在第二名保镖身子缓缓的摔倒在猩红的地毯上后,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也让岳七很是纳闷,就他这反应速度是怎么一次次逃过国际刑警追杀的。 金正则实在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眼里面露出惊恐之色,嘴巴大张着,竟然忘记了呼叫出声。但他还没有来的及出声呼救,就看见一个黑影飞快的旋转着越来越大。他惊惧的瞳孔只来得及映出了一抹火光,喉咙里就发出了一声断裂的闷声,大张着的嘴巴在瞬间爆裂,牙齿和着碎肉飞溅,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身体抽蓄着,血水沿着打得稀烂的鼻口涌出。 岳七静止了一秒钟左右,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看来其余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走近歪倒在沙发上抽蓄的金正则,黑洞洞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火光闪现,金正则的脑袋爆出了一团血蓬,近距离的一枪令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脑袋如烂西瓜般爆裂。 这下他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岳七松了一口气,搞定收工。 自从扑进卧室、军刺刺入第一个保镖的咽喉,然后拔枪开火爆掉第二名保镖的头,没有停顿的第二枪堵住了目标惊呼的嘴,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2秒,里面人只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就已经摆平,速度与突击技术完美结合…… 岳七无声的笑了笑,他自豪的心想:狼组的大爷执行任务本身就是这么简单。本来可以早点收工的,谁想到会遇见柳成荫?还发生了那些不该发生的意外。不过还好,今晚的目的照样轻松达到。 怎么还没有人过来看看?难道手枪发出的声音很小吗?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岳七来到墙壁前伸手敲了敲,哑然失笑。因为这总统套房里面的墙壁上贴着厚厚的壁毯。纯羊毛的壁毯可以把外来声音最大的吸收到,同样里面发生什么动静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岳七自嘲的笑了下,然后收拾好杀人的家伙,很是小心绕过地上的血迹,套房内有两间卧室,岳七进的那一间有两张床位,估计是保镖的卧室,他打开了放在房里的大皮箱,找了一套西服出来换上,保镖的体型比岳七要大,穿在身上稍显松垮了一点。 换好西服后,岳七又进了另一间房,这应该是金正则的房间。房内有一张很大的床,一个公文包放在床上。他老实不客气拿过公文包打开,里面装有护照、手枪、资料等物件,还有两叠现金,美元、欧元,每叠约莫1万有余。 这算是额外收入吧?岳七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反正金大爷已经去西方极乐世界报到了,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岳七才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将两叠现金直接纳入了西服兜里。顺手牵羊对自己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帮助一下大陆那些失学的孩子,这算是给金正则赎罪吧。第二,制造一个杀人劫财的现场,任谁也想不到哪个国家的政府,派遣出来的特工会干这种下作之事。 但是这些都不是岳七想要。 他又仔细拿着公文包翻来覆去的搜寻了片刻,这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夹层。用军刺挑开后,一沓不算厚的文件露了出来,上面的惠天货场几个中文字让岳七感觉特别亲。 没错了,这应该就是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惠天货场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契约了。你真笨,岳七扭头对着躺在外面沙发上的金正则鄙视了一眼。我还以为要费些周折要到韩国银行去取呢,这下可好了,连机票钱都省了。 走出卧室,岳七进卫生间找了条毛巾,将门把、公文包、行李箱仔细擦拭了一遍,指纹消除。做完一切后,他很小心的将套房正门稀开点缝隙,靠在门后侧耳倾听,走廊外很清静,微一探头确定左右无人后,他这才摸出房门,顺着走廊向安全通道快速走去。 原本打算办完事后从阳台脱身的,既然没有人发现七大爷来过,他怎么还会选择做那种有着生命危险的高难度动作呢?他又不是傻瓜。 岳七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一路向下。走出楼道后,转过卫生间就是酒店大堂,此刻天快要亮了,大堂还有不少的人,真是一帮子夜猫子。 既然不比先前那样偷偷摸摸的进酒店,岳七此刻很悠闲,慢慢的穿过大堂时,还顺手从脸带恭敬的侍者手中要了一杯红酒,然后拿着晃啊晃的,再配上那身不知名的西装,现在的岳七整个一神情潇洒举止从容的绅士。 当然了,即便是楼上的那几个倒霉鬼被发现后,也没人会怀疑眼前模样可亲的年轻人就是那个勾命无常了。楼道有视频又能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见过岳七穿西装而且头发还这样顺滑了? 岳七慢悠悠的走出凯越大酒店,一眼望不到边的长街上灯火通明,凌晨微风习习,让这条充满贵族风情的lang漫大街有了几分安静的美。不急不徐的走在大街一侧的林荫道上,似有某种牵挂,岳七回头瞧了眼金碧辉煌的凯越大酒店。这是他从事特工职业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特工守则,离开现场后决不能回头,连番的下意识错误也许预示着什么?此刻的岳七心里有了丝失落,也许,这一次任务真的很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吧,发生了那么多事,其中有失望有报复性的发泄…… 岳七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八楼的地方,灯光温柔的透洒到阳台上,如梦如幻。柳成荫这会儿还应该静静的躺在那里吧?想起柳成荫,岳的眼里竟然有了丝柔情,同时也升起了一丝惆怅…… …… “我回家啦……”岳七打开房门前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后,然后习惯性的喊了一句。没有谁来答应他的话,就像是往日那样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唉…… 岳七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随手把搭在肩膀上的西服仍在沙发上,回头摁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响,整个屋子立即呈现出暖色调。 这一切都是按照李添秀的意思设计的,她说这样会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可那个说这话的人却不在了,一瞬间,岳七想起李添秀后竟然想起了李添秀。 凭良心说,岳七大多数时候是给燕羞花打个电话问,燕羞花也总是给他一种居家过日子小女人的幸福感。但每次他想起李添秀后,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件东西忽然丢失了,总是让他不习惯。 怔怔的看着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一个小相框,上面镶嵌着一张李添秀笑得没心没肺的照片。已经很久了吧?岳七总是在看见这个相框时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岳七也不知道自己对李添秀是一种什么态度。原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早上睁开眼后就开始掐架斗嘴,又在李添秀的大爷我今天先饶了你的叫嚣声中入眠。 岳七摇了摇头,刚想转过头准备洗澡,在回头瞬间眼神却忽然凝固了片刻,接着就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浴室间。 那个镶嵌着李添秀照片的小相框下面,应该压着有一串她从地摊上淘来的人工水晶手链的,可现在那串手链却在小相框的左前方。接着一丝似有似无的香味浮上鼻端,岳七无声的笑了笑脚步并没有停顿的走进了浴室间。 很是自然的脱光衣服,然后躺进那个稍微小一点的浴缸里,从上方洒下温度适中的热水沐浴在他身上。不管做什么工作,能够在收工后有条件洗一个热水澡的话,那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轻吹着口哨,岳七手缓慢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脑子却在高速运转,外面那个人到底是谁?应该是个女人错不了。但他敢肯定,那绝不是李添秀,因为李添秀从不洒香水的。既然不是李添秀,那又会是谁私自来到他家里?是不是个贼啊?而且还是女贼…… 就在岳七冥思苦想到底是谁时,就听见外面“咔哒”一声轻响。正在洗澡的岳七马上就捕捉到了这轻微的声音,从鬼门关晃了数趟的人,身体各方面的警惕力是相当高的。 水还在从头顶上方洒洒的倾洒下来,岳七却顺手扯了根毛巾围在身上悄声无息的贴在浴室门边。要是猜测的没错的话,外面那个女人肯定是以为岳七正在享受着洗澡的乐趣,并打算趁此机会偷偷溜走。 这也是岳七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把浴室门关严,故意留着一条小缝并堂而皇之脱光的原因,他本身就是要那个人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要是自己稍微一犹豫,脸上带出警觉的样子的话,天知道那个隐藏在房间某处的人手中的子弹会不会射中自己。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在房间里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妈的,这下亏大了。免费的给人表演了一次脱衣秀……岳七暗骂了一句自己后,明明在客厅时就闻到了那丝香味,但还是脱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轻微的暴露狂症状啊,有空得去心理医院咨询一下,当然啦,那个大夫最好是个美女…… 轻微的脚步声已经从客厅走近浴室旁。 看来那个女人的确是针对自己来的,哪儿有跑别人家喜欢偷窥的女贼啊?嗯,假如真是个喜欢偷男人的女贼的话,岳七到不介意把自己让她偷一次,当然前提是那个女贼得漂亮才行。 那丝飘渺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岳七心里暗笑时,他已经感觉到外面那不识相的女人跟自己一样,正贴在浴室门外听着浴室内的动静。 也许那个女人并没有想到怎么对付岳七的办法,更也许是准备离开。但她刚一转身,岳七就如看得见一般,在外面人转身的一刹那,腾地一脚踹开浴室门扑出,无暇来得及看那个女人漂亮不漂亮,他的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右手已经探了出去,手堪堪够住那个女人人的后颈。 要不要劈下去? 就在岳七稍微一犹豫要不要劈下去把她打晕时,让他感到意外发是,那个女人反应颇快,在她感觉到脑后风声的同时猛的一转身,手一抬,将岳七的手捉了个正着,拧身一带……然后岳七就被一股力道牵引,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那个女人肩背顺势一贴岳七的身体,四两拨千金,标准的过肩摔,岳七的身体就如小鸟般的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硬生生的被摔在地上,七荤八素,这一下摔得够结实。 岳七那一刹那的手下留情换来的却是猛烈的反击,摔在地上还不够,那个女人的不但动作连贯,而且反映煞是迅疾,手一绕,速度与力量的巧妙结合,将岳七的双手反背擒拿,然后那个人双腿一分,已经骑在了岳七仅着浴巾的屁股上…… 我靠!真是终日打雁反而被雁啄瞎眼啊…… 此时的岳七呕悔的都快要哭了。中国的顶级特工怎么样?此刻被人摁在地上,而且还得乖乖的趴着不能反抗……为什么不能反抗啊?因为一反抗就会走光的,只要不到最紧急关头,岳七是不做那种白看不给钱的赔本买卖的。 当然啦,既然决定不反抗了,那只好乖乖的趴伏在冰冷的地下。再加上对方手法很是专业,让他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痛。岳七这才决定这个时候还是不吃眼前亏的好。 岳七倒是想忍让了,可对方的力量却还在加大。岳七感觉到对方的意图,知道要是再不快点出声的话,自己的肩关节难保:“……喂,慢点,你谁啊?” “你又是谁?”背后那个女人倒是接着回答了,而且声音还清脆悦耳,蛮好听的,肯定是女人了,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我是谁?”岳七差点背过气去。在自己家里竟然被别人问是谁……自己这业主也够背得,关键是自己明明有机会制服她的,不由得脱口就骂:“我靠,妈的。我是这家的主人,你摁住我什么意思啊?还不快放手。” “你是这家的主人?”岳七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感觉到这个骑在自己背后的年轻女人停止了用力,然后就听见她用讶异的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岳七嗡声嗡气,在自己家里被人给非礼,这实在是让他感觉自己很冤。 ... ... ------------ 娶个女王做老婆! 在这儿叨叨两句,请大家别心烦。请各位点击一下阳光的新书《娶个女王做老婆》就是本书页面的右方,收藏一下好不好? 支持一下还不好?拜托各位了,你们的支持就是阳光努力拼搏下去的动力! 谢谢!!!!——2013年10月8号,一个美祝愿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好日子! !!!!!! ------------ 外传 ------------ 第四卷 第四章 结局 (因为种种原因……在这儿就不细说了。本书从今完本。实在是对不起各位了。 当然啦,这是教训,更是以后写文的经验……再此对各位致以诚心的道歉! )关于本书主人公感情的最终归宿(李添秀在和岳七因为阴差阳错在春风一度之后便离开了他,当他和燕羞花在北京完婚的那日,忽然有个叫岳秀明的小男孩跑进岳家大院。 众人问:“你谁啊?”他说:“我妈妈叫李添秀,我妈妈告诉我说我爸爸名字叫岳七……)这就是落红尘最终的结局了吧。我还会写下去的(只不过不再写这个故事了。)还希望各位能够继续支持我吧!给我提出意见,帮助我下一次可以走的更远一些。再次说抱歉! ------------ 555555555555 铁摩勒在面对敌人时,平时对自己人那张温和有礼的脸上,会带着古板。可平时吊儿郎当的谢情伤和秦玉关,他们却最喜欢装逼了 ,总是在最危险或者直接面对敌人的环境下,用一脸的无所谓和能勾引扫路大妈晚上失眠的笑容来应付。性格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却都 是男人而不是一男一女,这绝对是一种遗憾。 现在,秦玉关的脸上就是满脸诚恳笑容的在问人家是谁。 “小仪呢?”对面那个男人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听得出,他好像已经感到了和他通电话的人是谁了。 “找他问遗言么?”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这时候往后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的傅仪,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悲哀:这就是被叶暮雪主动亲 吻了一下的男人? 天知道在想到叶暮雪后,一向对敌人心狠手辣的秦玉关,在看着仓皇后退到沙发边噗哧一下坐在上面的傅仪时,心里竟然会有了这 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在决定放弃叶暮雪时,下意识的就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做了是和叶暮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虽然明知道他总有一天会 出事,可他的确是这样想过。 “如果你不伤害他,我会尽量答应你提出的一些条件,”对面那个男人好像很在乎傅仪的安全,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你开个价,要 怎么才能安全的让他离开你。” “呵呵,您真大方。”秦玉关再次看向傅仪的时候,眼里却全是厌恶,他笑眯眯的说:“如果我说想他安全离开就必须让你来顶替他呢 ?这你也答应?” “不可能。”对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秦玉关这个可笑的建议:“除此之外的任何条件,比方,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参与此事外加可 以用亿来做单位的金钱……只要能够让他毫发无伤的离开你。” “滚你妈的!”这次秦玉关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做美梦的家伙废话了,他也完全放弃了应有的绅士风度,咬着牙的对着电话嘶吼:“这 个时候了才想他安全离开,那为什么不是在还没有杀姚迪之前?” “秦先生,”对方终于喊出了秦玉关的姓氏,他一直没有放弃劝说秦玉关放过傅仪,看得出,他很在乎傅仪:“秦玉关,我想你应该知 道,假如你伤害小仪,会引起的一些连锁反应吧?” “切,就因为他是傅家的人?”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正因为他是傅家的人,却为日x本狗做事,所以才更该死!” “我可以保证,他虽然参与了此事,但从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一个华夏人。他只是起着一个传话筒的职责,他,罪不至死。” “传话筒?没有伤害过一个华夏人?那风波集团的策划部副部长金玲呢?难道她不是华夏人?”秦玉关把嘴里的烟卷吐在地上,觉得对 方真的很好笑。本来,一个在华夏有着显赫身世的人,却心甘情愿为异族做事就该死了,何况金玲还是死在他手里。 “金玲?”对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不是他杀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杀她的时候,好像你在外面和别人打斗吧?”对方的这句话,使秦玉关明白了金玲的确不是傅仪杀的了。因为那晚在灵感小筑 的时候,他的确是和酒鬼谢情伤在那儿比划了一番,这才让杀金玲的那个人给从容闪人。 “我不想在和你说这些屁话了。”秦玉关并没有因为傅仪没有直接杀过一个人就要放过他,因为无论是论私还是论公,傅仪在他看来都 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理由。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电话那边的话,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顶替他去死?” 秦玉关知道,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他之所以还要去问,就是因为他看不起这个家伙妄想用金钱来买回傅仪的念头。就在他问完这句话 ,准备把手机放在地上让对方亲耳听到他是怎么杀了傅仪时,手机那边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秦玉关!”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让秦玉关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的地步:“秦玉关,我是傅仪的姐姐,我以一个姐姐 的身份来为弟弟向您求情,如果您放过他,我可以把大辽省的春雨实业股份送你百分之三十。” 傅明珠。 这个女人是傅明珠,原来她就是春雨实业的老总,原来她就是傅家的人,原来她就是冒海集团王重勋的妻子,原来她就是和自己有过一 天一夜缠绵的女人,原来她就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发抖的傅仪的姐姐……可、可你为什么要帮着日x本人做事呢?那么一个 让男人无限留恋的女人。 “你知道傅仪做了什么吗?”想到那个在身下不停的喊‘要’、眼里全是温柔和狂野、最后对自己恋恋不舍又掏出一张存有六百七十三 万银行卡的那个女人,秦玉关嗓子就发涩,自己听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他有一万个理由该去死吗?” “秦玉关,我求您了,千万不要伤害小仪!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哪怕,”傅明珠稍微犹豫了一下, 继续语气坚决的说:“哪怕是您要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您……真的,我求您了……” 听着傅明珠那终于哭出来的声音,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为什么就这么寸呢?一个想追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一个和姚迪出事有 关的男人,一个一点都不像卖国贼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傅明珠的弟弟呢? 秦玉关慢慢的把电话放在地上。 有些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秦玉关就是这样的人之一,他心中早被那颗‘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种子长出来的信念给装满。别说这个傅仪只是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 了,就算那个那个人是叶暮雪…… 假如叶暮雪也做了对国家有害的事,我会不会杀她? 此刻,秦玉关的信念有了一点的动摇,但接着就再次刚硬起来。只要是一个华夏人,只要她做了有损国家的事,那就该死! 秦玉关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想当初,就算是姚迪偷盗赵献丰的机密文件,他只是用男人的方式惩罚了她一次就放过了她。之所以那 样做,很简单,因为姚迪是个日x本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国家付出。 面对把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敌手,秦玉关总是给予足够的尊重,虽然他在完成那次任务后就给姚迪留下了1400多个日夜的思念,但这和 他所接受的信念无关。喜欢和姚迪发生那种事,那只是他的一个业余爱好而已。 现在,在面对把祖国的尊严和利益抛之脑后的傅仪,别说傅明珠拿出春雨实业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外加她那猫儿一样的身子了,就算这 个时候总书记宋兰疆来亲自为他讲情,秦玉关也要杀掉他。因为他秦玉关并不是忠于某个人,而他只忠于自己的祖国。 “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是秦玉关在放下手机慢慢站起来时问傅明珠的一句话,他只想这个女人明白,傅仪绝对有该死的理由。 “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因为抢了你喜欢的女人而已……”对面的傅明珠呜呜咽咽的喊道:“可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力,就算是 叶暮雪是你的未婚妻,可你也不该为了这事就要杀死他啊……” “仅仅是……抢了我的女人?你确定?”难道她不知道傅仪和自己丈夫做得那点破事?想到这儿,秦玉关心里忽然一松,接着就问:“ 你以为我就凭这点就杀他?” “那、那你是为什么!?”傅明珠止住了呜咽,从手机中可以听出她在问了丈夫一句什么,片刻后接着就对秦玉关说:“我家先生告诉 我说他是可能无意中伤了你的家人……” “不要说了!”这一刻,秦玉关明白了,傅仪和王重勋做得事情,完全是瞒着傅明珠的!他打断傅明珠的话,拿起手机捂住话筒,看着 身子不停发抖的傅仪,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一个这样疼你的姐姐,有一个这样可以让十三亿人都羡慕的家世,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 祖国的事?” “秦玉关,”傅仪用长吸了一口气来压制了一下自己发抖的身子,苦笑了一声,神情有了一点放松:“这一切只是我自己选择的,和我 的父亲、姐姐弟弟无关。他们都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所以,请你不要把他们和我这个走错路的人掺合在一起。”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傅仪眼神落魄的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无限惆怅的说:“有时候,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人走错一步就不能再回头 ……对今天的这种情况,其实我早就有种预感,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来到。”凄然一笑后,傅仪慢慢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看着黑洞洞 的枪口:“但,没想到却来的这样快。”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秦玉关一点也不在意他手里拿着枪,他有绝对把握在傅仪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用至少三十六种方法杀死他:“ 难道你不想捂着胸口问问自己是一个华夏人时,该为自己的祖国做点什么?比方……说出你知道的一切……”顿了顿,接着很诚恳很真 诚的说:“那我也许会破例一次,放你走。” “不行,”傅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秦玉关的这个条件,脸上浮起一种从没有过的坚强:“我不能说,因为、因为我要为我的家人着想。 不管你是怎么看我,但我真的很爱他们!为了他们的安全,我宁可选择死。” “你是说,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这一切,你的家人就会在你说出的这一刻受到报复?就连傅老爷子这样的高位,都不能幸免?” “是的,我敢保证,当我说出这一切后,首先遭殃的就是我整个傅家家族的顶梁柱,”傅仪眼神黯淡表情痛苦的说:“你不知道他们身 边,都因为我和我姐姐走错的这一步,潜伏了多大的危险……你不要误会我姐姐也做了和我这样的错事,我只是说她该找个内地男人这 件事,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是说假如她不给你找个效忠于日x人姐夫的话,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而你傅家也不会因为你和你姐夫的原因,就渗入一 些傅家自以为信得过的人,也不会发展到你不能控制却只能跟着他们走的今天。”秦玉关在面对傅仪时,第一次在心里罕见的闪过一丝 不忍:“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你姐姐找了个好姐夫的原因,是不是?” “你很聪明,秦玉关。”傅仪点点头,坦然说道:“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姐姐,因为她是最疼我的人,比我妈还要疼我…… 就算是重新来一次,我也不会恨她……因为我、我爱她!想她成为我的妻子……” 我、我……秦玉关咽了口吐沫,看着傅仪在说出他爱他亲姐姐时的那份自然感到了恶心。活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次碰见传说中的乱x 伦人士,而且说的还这样坦然。 “我很可笑是不是?”面对秦玉关的奇怪表情,傅仪却露出了微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终于把压抑了这么多年的苦楚倾诉出来的微笑: “我知道你根本一点都看不起我,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这件事事实……你是这个世上第三个知道的人。” “那两个人是谁?”秦玉关完全被傅仪的风采所折服,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样的无聊话题。 “一个自然是我姐姐咯,另外一个嘛,就是我姐夫。”傅仪看着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眼睛。 “你和你亲姐姐做了、做了那种事了?”想到傅明珠在床上的样子,再幻想一下傅仪趴在她身上场景,秦玉关忽然有点恶心,他真的很 恶心,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会那样做的,”傅仪摇摇头:“只是每次我都喜欢和她赤x裸着拥抱在一起,可我却从没有和她做过一次。你不用奇怪,因为我 是从小就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知道这样做是人世间最不道德的事。尽管我是那么爱她,而姐姐也心甘情愿的为我付出,可我还是没有 对她那样过。因为、因为我不想她在面对姐夫时会因为和我那样而有负罪感。”傅仪笑笑,但在说着姐姐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浓浓的爱 意。 草,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这句话了。有文化的人说出的话就是不一般,就连喜欢自己的亲姐姐这 种事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不过,你姐姐现在因为我,应该对你姐夫有负罪感了。 秦玉关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机,里面正传来傅明珠在大声问王重勋的话:“你说呀,小仪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抢了人家 的女人?刚才在我洗澡时,你究竟和秦玉关说了些什么……秦玉关,秦玉关,你在不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走到心甘情愿被你姐夫利用的地步,是不是因为有一次你在和你姐姐……那样时,被他看到了?并为此要挟你? ”就连秦玉关这种厚脸皮的人,在说到傅仪和自己亲姐姐赤x裸裸的拥抱在床上时都脸红,真想不到,看起来文绉绉的傅仪为什么会这 样坦然的好像吃白菜那样。 “是的。”傅仪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握着枪的手又开始发抖。 “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求她?我是说叶暮雪。”秦玉关淡淡的问,对手机中傅明珠的问话根本不予理睬。 “因为我想和姐姐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傅仪的眼神现在换成了茫然:“我很想做一个正常人。” “所以你就选择了叶暮雪?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伤害?”秦玉关摸了摸裤子口袋中松岛的手机,他清楚是记得,在他翻墙进 来时,是打开了录音功能的。他在还没有进来时,根本没有想到金星使者会是傅仪,之所以打开录音,就是想录下可能得到的逼供词。 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日后只要拿给叶暮雪听、保管她想起‘傅仪’这个名字就会吐的结果。真他妈的有意思……叶暮雪原来只是 这个家伙想浪子回头的一个寄托品。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肯定你不会说出除了你姐夫之外的秘密,是不是?”秦玉关把手机松开,目的就是为了让手机那面的人听到。至 于听到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他才懒得管。就算是傅家出了踏天大事,也是活该!谁让他们生出这样一个宝贝来? “你不用问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傅仪深吸了口气,憔悴的脸上带着坚定。 “那你可能要死了。”秦玉关知道自己刚才这句话是徒劳的,可他真不忍心傅仪这个有用的人就这样死了。 “还是你去死吧!”秦玉关的话音未落,傅仪手中的枪口霍然对准了他的脑袋,然后扣动了扳机。 “嗖!”在枪响之前,秦玉关的身子忽然一下子往后仰下,就像是一个歪了的树桩那样,直直是仰躺了下去,同时右手一挥,一个根本 看不清任何颜色的东西化成一道闪电,笔直的插x进了傅仪的咽喉,从他的脖子后面穿过。 这是一把螺丝刀。 “呃……”秦玉关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傅仪发出的这声低沉的闷哼声使他明白了什么。就像是一根弹簧拉着他那样。他的 身子攸的一下从地上直直的弹了起来,一把就拉住傅仪将要摔倒的身子,顺势接住了被傅仪仍在半空中的手枪。 手枪根本没有被打开保险。 “你是故意寻死的?”秦玉关第一次在杀人后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虽然这个人的确该死。 “呃……斯哈……”傅仪用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把穿透咽喉的螺丝刀正在极快的夺走着他曾经旺盛的生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这即将死去的一刻,他的神经却清醒的很。终于,几乎是从地狱下传来的声音,被他艰难的从嘴里含糊不清吐了出来:“……是… …” “小仪!小仪!!”电话那边的傅明珠,已经听到了这边秦玉关的问话,她在呆了也就是三秒钟,接着就疯狂的大叫起来:“秦玉关! 秦玉关,你杀了小仪!!” “是!”秦玉关低下头冷冷的回答。 “我一定要杀了你!包括你的全家!”傅明珠一字一顿的说着,有水滴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还有……”秦玉关刚想说出‘还有你假如再帮着你丈夫为非作歹的话,就算是你,我也照杀不误’的话时,倚 在他胳膊里的傅仪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胸膛,用力的摇着头,异常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别……我、姐、夫!” “你是怕你姐姐知道你姐夫是日x本走狗后,会被你姐夫杀了?”秦玉关把嘴巴贴在傅仪耳边问。 傅仪用力的点点头。到了临死时,他还记挂着姐姐的安全,看来的确是爱傅明珠胜过爱自己了:“我……求你……放、放……” “放?你是说要我放过她?”秦玉关对这种怎么还不死了的情节感到特别讨厌,他实在不明白,这小白脸的生命力怎么就这样强,难道 是因为螺丝刀堵住伤口没有放出血的缘故?还是他有什么心事未了的,不忍就这么死去? 傅仪点点头,但就是不松开秦玉关的胸口,只是一个劲的把嘴巴张大,无声的说着什么。 “是不是以后无论她对我做了什么,你都要求我放了她?”秦玉关想了一秒钟,接着就说:“如果我说的对的话,你就把嘴巴闭上。” 和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对话,真麻烦。 听到秦玉关的话后,傅仪马上就闭上了嘴,然后还用力的点点头,以增加秦玉关这句话的准确度。 草,我总不能在她想杀我、害我家人时还眼睁睁的看着吧?不过,要是不答应他的话,他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要不看在其人将死的份上 ,撒谎骗他一次?虽然老子经常骗人…… “好吧,我答应你,就算是她想杀我,我也不会伤害她……”这样说够诚恳了吧?你该走人了吧?秦玉关看着傅仪,只待他一闭眼就扔 开他。试想谁愿意抱着个男人、而且还是有那种取向的男人在这儿卿卿我我啊? 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后,傅仪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抓住那把螺丝刀的手柄,刺啦一声拽了出来。随着如箭一般窜出的鲜血,还 有他最后一次用痛痛快快的声音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好好……对叶暮雪……” “不用你管。”等傅仪的身子趴在地上足有五分钟后,秦玉关才轻轻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仍旧有傅明珠声音传来的手机一眼 ,俯身拿起傅仪手中的螺丝刀,在他衣服上摸了摸,然后走出了屋子。 这儿根本没有任何流连的价值了。秦玉关走出后,看着那两扇四敞大开的房门,掏出打火机,很想一把火就点了。可在犹豫了一下后, 还是决定给傅仪留下一个可以让他亲人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毕竟,他临死时,挺像个男人的,虽然,他该死。 王雅珊在秦玉关进去后,就一直在为他担心,但迫于他走时留下的话,又不敢扔下车上这个女人进去找他。假如还有这个女人的同伙藏 在暗处呢?那么只要等她进去后,会不会就趁机把她就走了呢? 唉,到底怎么了么,也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王雅珊为秦玉关担心时,那扇紧闭着的院门开了,一身鲜血的秦玉关,好像有点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他开门走出来后, 开心的王雅珊,猛地往上一跳,却嘭的一声撞在车顶上,随即用手抱住脑袋‘哎哟’了一声,但还是用脚把车门蹬开,一下子就跳下了 车。 “你终于出来了!”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c)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